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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003失去與獲得,6

小说: 2025-08-31 08:44 5hhhhh 2880 ℃

那是一個有著青綠色雙眼、墨色眼白且脖子上長著類似腮的生物,牠全身上下包含雙手長滿魚鱗,山姆低頭一看,他自己的手變得跟鏡子內的怪物一樣,由此可以確認鏡子內的怪物的確就是山姆

「為什麼!」

「怎麼會變成這樣......」

「無法....無法呼吸.....」

「水...我要水....」

山姆握著脖子,他趴在地上虛弱的抽動,此時他望著辦公桌上的花瓶,趕緊使出最大的力氣爬到桌子前撞著桌子,把花瓶撞下來讓水灑到他的頭上

「水.....」

他握住脖子,感受一對伸出來的腮慢慢的開合,努力把過濾後的水排出,留下氧氣讓山姆呼吸,慢慢的,他的視線變得清晰意識慢慢的回到體內

「我到底變成什麼生物了?」

然而在山姆還狼狽的躺在地上時,有人靠近長官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山姆只好從地上爬起來,把桌子往前挪動一部份,蓋住地毯上的水漬,然後轉身坐上椅子

「請進」

褐髮美男

在後來的日子裡,山姆盡量避免白天外出,因為他發現如果外出的話太陽很快的把他身上的水分蒸散掉,但他還是可以在戶外短時間正常移動,因為商館位於海邊,濕氣夠高不至於讓他脫水,可是如果他大哭一場的話,那倒是有可能要他小命

所以為了避免自己再次大哭而導致自己窒息,山姆想到一個好點子

在晚上的時候,全身脫光光站在海岸邊,讓海水充滿自己的「腮」蒐集夠一整天用的氧氣,但當他第一次脫光光赤腳站在粗糙的砂石上望著漆黑的海浪時,他還是不敢往前跨步

「海洋.....」

「這片海洋......吞食了叔叔、威爾、迪諾.....這片海洋吞食了他們」

他原地坐下來,把修長的雙腿收起來抱著雙腿看著前面洶湧的海浪,西西酥酥,海浪來來回回把岸邊的砂石往前推,在岸邊形成一堆又一堆的小沙石堆,山姆抬頭看著月相,然後收起雙腿慢慢起身

「海妖是吧」

「可能不是只有我變成海妖」

「可能叔叔、威爾、迪諾也變成了海妖」

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踏入黑暗的潮水中,冰冷的海水淹過他的腳踝、胯部、腰部、胸口、脖子、頭頂,等到他整個整個人泡入海水中時他面前的視線從一片黑暗變成色彩繽紛:不論是海底的砂石、沿岸的水草、游動的魚隻與他自己逐漸變成淺藍色的雙手他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啊........」山姆發出聲音,他對著空曠處叫

「有人嗎?」

沒有人回應,山姆繼續往海底走,他低頭看著一對長出蹼的雙腿,慢慢往更深層的海底走去,他走著走著,遇到一群有著青綠色眼睛與蒼白膚色的人形生物,山姆的出現讓牠們三男三女的游到山姆旁邊擋住他繼續前進

「你是誰?」

「我是山姆,我住這附近」

「山姆....從來沒看過你,但你看起來應該是海妖,從來沒看過海妖在這附近活動......山姆你是不是走丟了?」一位女性問他

「可能吧....我新來的,其他海妖在哪裡?」

「在那個.....港口那裡有一個海妖住那在裡,他好像也是新來的,你可以跟他當朋友」

「這裡對吧」

「對,往那游過去一分鐘就到了」

「謝謝....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大凡」

「掰掰大凡」

山姆跟隨著大凡的提示找到了港口,然後真的也在那裡遇到一位矮小的海妖,那位海妖正在一艘商船的底下徘徊,牠舉起牠的爪子清裡商船底下黏著的藤壺跟海藻然後放入口中吃掉

「討厭的藤壺....我的船船...」

「你好」

「嚇死人!誰!」

山姆的出現把海妖嚇得原地往上飄然後撞到船底,牠抱著頭部慢慢沉回海水中小聲的抱怨道

「你牠媽誰啊」

這個沙啞又帶著不悅的肥州腔,以及變成魚旗後仍是很有辯適度的髮型,與矮小的身材,山姆馬上認出來這個海妖是誰,可是海妖卻早山姆一步認出牠

「山姆!你終於回來了!山姆.....吃點這個」濱田從船底下摳下來一顆藤壺,把藤壺的外殼剝掉之後遞給山姆,他則來來回回繞著山姆蒐集地上的海帶與海膽然後來到一塊簡易的石桌子前面,槌開海膽然後用海帶包一包再游回來分享一份給山姆

「這超好吃的,海膽海帶飯糰」

「嗯,濱田那個...」

「什麼....」

「你為什麼在這裡?」

濱田歪著頭看著山姆,然後哈哈大笑

「我是商人啊!我不在這裡我怎麼做生意?」

「我知道你住在平戶,但....我問得是,你為什麼在海裡?」

濱田撿起一塊石頭往山姆拋過去,山姆接住石頭繼續往上拋擲

「好.....想想我們之前經歷的海難,我們看到了那群綠眼生物,是吧」

「是的,就是後面那群....是他們吧?」

「是同一種,可是我們遇到的更高級,後面那群不過100多歲而已我們遇到的至少500歲,總之我們遇到那群生物」

「然後...」

「然後,然後山姆,綠眼生物救了我們但代價是我們變成海妖度過餘生....綠眼生物選上我們是因為.....」

「我們是基佬?」

「是你是基佬,我不是基佬,我有老婆」

「那我們有什麼共通點?我們都是男人、會講日語、住在長崎.....但依照這個標準也不至於選到我們,有可能....你有什麼秘密,我也有什麼秘密,然後那個秘密是必須要帶到棺材裡的秘密」

濱田遊到山姆面前,拍他一下

「我要先說好,我不是基佬,我活到現在30幾歲沒做過什麼糟糕的事情」

「嗯,我活到30歲也是一樣沒做過什麼糟糕的事情,因為糟糕的事情我已經放在棺材裡面了」

「我沒有什麼秘密.....我很正直....總之海妖選了我們應該是因為,我們需要完成某種使命吧,應該但在我們尋找使命的過程中會為深邊的人招來災難」

濱田咀嚼口中的海草,他抬頭說著

「這幾個月我除了當上商會會長之外,也失去了一眾忠實的老水手,15個人分別因為不同的原因離開了,就在3星期之內......當我收到他們的死訊時我」

「我哭得比我大兒子過世時還要慘.....」

「這是個恐怖的詛咒」

山姆靜靜的看著濱田,腦海中閃過家人朋友蒼白瘦削的模樣,淚水止不住從眼眶溢出來,他蹲低身體蓋住面部

「我害死了叔叔.....我害死了他們....」

「如果我可以早一點知道自己變成海妖的話,如果我早一點知道自己會招來厄運的話我就不應該上船,或許他們都可以好好的,都是我害了他們」

「山姆......詛咒是帶來厄運並不一定會讓他人死亡」

「可是這聽起就是有....」

「有例外啊!像我聽我的船長說,你跟你艦長待在一起活著到巴達維亞了」

「但他後來也死了,因為公司覺得他要負最大的責任,沒收他的財產害他憂鬱而死」

「靠....啊那....啊那個是誰搞的?誰是罪魁禍首」

「就是那個叫科內利思的藥師!他貪圖財寶才叛變搶有所有錢!」

「他長得怎麼樣?」

「戴眼鏡、好像是金髮,開著一艘荷蘭新船,他媽的!這個傢伙雙手沾滿三百多個人的血,現在不知道躲在哪裡逍遙,我真他媽的想把他給丟到地獄裡面燃燒!讓他永生永世受折磨!」

「嗯,拿去山姆」濱田聽著山姆的描述,然後扯下一片海草舉起手指在上面塗塗寫寫,再遞給山姆,山姆接過海草,上面畫著一個指著阿姆斯特丹的大箭頭,以及一個指著日本的小箭頭上面寫著山姆

「我聞到那艘船的味道了」

「你『聞到』那艘船的味道,怎麼可能....」

「閉上眼睛,想著那個人的長相還有那艘船.....」

山姆照做了,然後迎接他的是一連串的黑暗與咒罵聲還有隔著幾千公里還可以聞到的咖啡香以及那間山姆從前為口袋進帳的小咖啡廳,最重要的是,腦中閃過幾個藥師喝得爛醉在酒吧內亂打人的畫面,那個傢伙看起來真他媽的快活

「聞到了沒有」

「聞到了,我還知道那個王八蛋現在大概在哪裡....」

「山姆,你還想吃這個藤壺嗎,山姆?」

濱田一個沒注意,山姆就直接消失不見然後留下一地的砂石與泡沫,一陸綿延到深海去,他雙手叉腰看著遠處的小點點

「你明天還要上班,快點回來!」

遲來的信件

在早上6點位於澤蘭省卡佩勒內,科內利思從搖椅上起身,他到灶檯前幫自己煮杯咖啡,十分鐘後他手中端著咖啡回到搖椅上享用自己的咖啡配上日出與一線優美的海景,在回到荷蘭後他隱姓埋名,透過層層手段把船隻拆成碎片變賣掉再帶著剩下的財寶化身為一位來自比利時的普通商人,居住在一棟還不錯的宅邸內

對於現在的他而言,他人的犧牲是絕對值得的,他有一位貌美的妻子、一位僕人、足夠花上一輩子的財寶,拜託心靈上的負擔都先滾一邊去,財富才是真的

然而此時某位男子的到訪打破了平靜

「您好,請問彼德在嗎?」

「不好意思,他搬走了」

「啊....你知道彼德搬到哪裡去嗎?」

「我不知道」

該名男子是附近的一位小郵差,他看起來約15到18歲有著黑色的短髮,五官銳利四肢建壯,講話帶著有點重的異國腔調,看上去是個波西米亞人,而且,這個人看上去跟迪諾有點像讓科內利思本能的感到不舒服

「也許你去問問鄰居,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找哪位彼德」

郵差皺眉頭,然後收起信件後退來回比對地址

「這不可能啊,我這條街都找遍了他們都說這間是彼德.納茨的家,我哥也是這麼說的啊」

「也許你可以再去問問你哥,掰掰」

「嘿,迪諾!你絕對在唬爛!彼德根本不住在這裡」

就在科內利思準備關上門的時候,小郵差喊出那個讓人不舒服的名字:迪諾,而剛好,迪諾也轉頭看到了科內利思的面孔,他們對上眼了,儘管科內利思故做鎮定,並千拜託萬拜託天主保佑他出現在面前的人不是他拋下海的迪諾,然而一位雙手染血的罪人豈能得到天主的保佑?

那個人的確就是迪諾,迪諾.他媽的.亞羅卡

這個波西米亞人他媽的怎麼沒有死!

「我的天啊!是那個王八蛋船醫!潘納!快點離開那裡!」

迪諾馬上拆穿科內利思的身分,在巷口內大吼大叫然後潘納趕快帶著信件連滾帶爬的回到哥哥身邊,他一邊跑一邊疑惑的問

「發生什麼事」

這個時候兩兄弟的呼喊聲引來了鄰居與僕人的注意,他們紛紛開啟窗戶偷偷看著科內利思與迪諾還有潘納,科內利思臉色迅速發白,他舉起發抖的右手指著潘納指控他

「他是小偷!他試圖闖入我的房子!」

當然潘納也沒有安靜地讓科內利思亂講,他趕快舉起雙手澄清

「不可能!我只是在送信!我問他彼德.納茨是不是在這裡,他說沒有,而且我根本沒有進到他的房子裡面,我 一直 都在外面!」

「小偷!你就是小偷!把這個骯髒的吉普賽人抓走」

「放屁!你才是小偷!不要碰我弟弟.....你才是小偷,科內利思!你才是那個小偷!你偷走公司的財寶!害死了幾百個人!你是小偷!殺人魔!惡魔!」

「把證據拿出來,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講話」

「你...」

「沒有證據吧!竟然還敢誣陷我!把他抓走」

然而此時,村長帶著二三位壯丁駕駛著馬匹趕到之後,他們不但沒有抓住迪諾跟潘納,他們反而迅速制伏了科內利思,把他五花大綁之後丟上馬車,然後村長跟潘納跟迪諾在門外等著,而壯丁則進入科內利思的家中搜索,把妻子與僕人上銬之後押入馬車內,然後繼續在地下室內搜索到數十箱大型木箱子,砸開門鎖之後找到了數不盡的金幣

隔天早上,科內利思被送入法庭內接受審判,因為他無法證明財寶的合理由來,並且許多東印度公司的員工都認出他的真實身份,最致命的是,他所持有的金幣都是公司的財產,所以上頭的序號都有登記在冊,光這點科內利思就已經無法辯駁了,所以審判長毫不猶豫的判了死刑,並且立即執行

「死刑嗎....逃了這麼久我還是得死嗎?」

死刑執行前,他被托上處刑檯固定住,劊子手拿起利刃,把科內利思固定在架子上的左手斬斷,然後是右手

格夫里德

格夫里德

格夫里德!

是你開始散佈我的謠言

是你讓我身敗名裂!是你!

我知道是你!

這三百多條人命你也有一份

我詛咒你的侄子山姆永生永世痛苦,永遠活在地獄裡面不得上天堂

他被吊起來,在喭下最後一口氣前他張大一對充血的眼睛瞪著底下觀看死刑的人們,在脖子折斷以前,他拚盡全力大吼

「我沒有錯,去你們全部的!」

他往下把眼鏡甩下來,撿起眼鏡砸破鏡片

「去你們的!一群白癡!」

在科內利思死透後,他的屍體被裹屍袋簡單包一包之後投入海洋內,如同他害死的幾百條人命一起沉入海底中

在二個小時後,山姆抵達象牙海岸,他剛上岸便聽到科內利思的死訊

「他們找到那位藥師了」

「三百多條人命....最後加上他自己的那條」

「簡直是悲劇」

他原地呆站著許久,一股莫名的怨氣由內而外燃燒著他,直到黎明的陽光逐漸暖活他的身軀後他才趕緊回到海水中,往平戶方向游去

「可惡.....」

「可惡!」

「為什麼不是我親手宰掉他!」

「為什麼」

Jealous girl

山姆回到平戶之後,他剛好趕上上班時間,不過長途的游泳讓他全身上下筋疲力盡,一爬上岸後只能先坐在沙灘上休息一下,他舉起右手枕著頭部暫時小睡一下

約半小時後他起身往商館的方向走去,他梳理一頭褐色長髮把掛在上面的海帶取下來,與清理下半身的砂石

「男人...」

一個輕柔的女聲在面前響起,山姆把頭髮往後梳理後,看見一位相貌美麗、穿著華麗和服的女人正蹲在岸邊撿拾貝殼,山姆趕緊擋住下半身然後往商館的方向走去,雖然他擋住身體了但他知道自己已經被陌生女人看光光

「尷尬....」

山姆換上衣服之後坐在辦公室內一邊握著筆桿一邊心不在焉的看著一疊又一疊的航海日誌,筆尖停留在紙張上幾秒鐘後又抬起,他舉起右手靠著下巴

「我真的要寫嗎?還是不要好了.....話說最近都很平靜,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他往後靠著椅背,抬起頭看著天花板

「沒有什麼事情也好.....請進」

「長官,門口有很多人找您!」

一位小士兵進來通知山姆,山姆起身之後整理衣服往門外走,他一路走到接待應內,當他一看見來訪者之後,他立刻取下帽子低下頭與來訪者行禮

「藩主大人好」

「你好,你是...新上任的荷蘭商館長官吧」

「是的,藩主大人請問藩主大人今日到訪有何貴幹?」

「今天剛好經過,聽說有一位日文講得很好的荷蘭人,由於好奇,我必須得來看看,畢竟.....做生意嘛,語言溝通特別特別的重要,所以語言如果沒有隔閡的話.....如此一來必定可以省下不少麻煩....他們選你當長官是正確的選擇,期待我們可以維持兩國之間的良好貿易關係」

山姆勾起嘴角微笑,他一對長長的睫毛微微拍拂額頭上的碎髮垂落鼻樑,一對深褐色的雙眼望著藩主與他身邊的侍從,面前的男人點點頭,眼神多在山姆面孔上停留幾秒

粗粗的眉毛在眼窩處下壓,輪廓雖然立體卻不像其他荷蘭人一樣深遂的看不見眉毛,鼻子也是,既有歐洲人的張揚也有亞洲人的含蓄,眼形末端上揚,仔細一看深褐色的眼地藏著一種莫名的魅力,既有男人的狂放也有女人的溫柔,嘴唇則是一對比同齡男人更厚一些,顏色也是粉嫩的桃紅色,不敢想像他已經30歲

不得不說,真是位美少年啊

不對

是一位美男子啊

已經30歲了卻還長得這麼好看

我家的妻妾花都謝了一半

長得真好看

「您說得完全正確,我相信我們會的」山姆開口說話,他的嗓音不高也不低尾音帶著一種沙啞聲,聽起來像是以前抽過一陣子菸後來戒掉的後遺症,所以松浦往下低頭看一眼山姆的右手手指指尖,那裡沒有菸草燻過的痕跡

「我也是,祝你們好運....近期『海象』變幻有點劇烈.....」

他笑著回頭看,然後雙手揣著笑著說

「方便我們私下講幾句話嗎」

「當然可以」

一群部下與幾位在會客室的人看著他們離開會客室,等到他們抵達辦公室後,松浦往後坐在椅子上,他抬起頭看著身體僵硬的山姆,山姆雙手緊緊握住外套邊緣,松浦抬起下巴點一下望著山姆

「我認識你....他們叫你金槍魚小子,就住在肥州的鹽田是吧....」

「是的」

「聽說最近幕府正在準備鎖國了,你們荷蘭人也知道這件事吧」

山姆眼底閃爍一下,但松浦彷彿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

「我知道,你其實是一位日本人,你也認為你是日本人.....可是,你的身分在某些程度上會帶給你的家人麻煩,像是你援助給你母親與爺爺金錢這點.....會使他們被認為是」

松浦看著山姆的雙眼說

「天主教徒......是的,我們這裡雖然是肥州離江戶有段距離,但將軍....為了政權穩定」

「所以,為了你家人的安全著想也為了你鄰居們的人身安全,盡量減少跟他們的接觸,誰知道幕府何時會開始大清洗」

「雖然很冒昧,但藩主大人,我認為幕府將軍應該不至於知曉一介小長官的身世背景,畢竟,我對於幕府來說應該沒有到很重要」

「這值得深入探討.....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減少接觸較好,事前預防總好過事後挽救因此....你有日本名嗎?一直叫你金槍魚好怪」

「抱歉,我沒有日本名,就只有.....賽繆爾.卡爾.沃爾斯」

「賽繆爾...你的名字真長,三個爾嘛,那麼叫你米茲魯(三個爾的諧音)好了,可以嗎?」

「當然可以,藩主大人」

「別這麼客套老叫我藩主大人,你可以叫我.....像是...旗齊,之類的....」

松浦右手擺一擺,山姆一瞬間瞪大雙眼,而松浦則是笑著看著山姆,他舉起右手拍打山姆然後舉起雙手握拳左右搖擺

「認不出來我啦!金槍魚,靠!還藩主大人,我看著面這個眼熟得要死得家伙叫我藩主大人,哇靠,雞皮疙瘩都站起來了!」

「可是,不是吧!旗齊你是怎麼當上藩主的?啊你不是側室小鬼早就被放生不管?」

「誰跟你說我被放生了?蛤!亂講話!」

「啊你自己說的啊,如果你沒有被放生的話怎麼可能會認識我?」

「啊這麼說也對吼....反正就是.....我幾個哥都掰掰了剩我一個!剩老子一個!所以臭老頭只能讓我接任家督,家幾個督啊!」

「真的假的!他們不是身強力壯、老婆一大堆,吃最好的穿最好的怎麼會英年早逝?怎麼可能」

「好啦其實我是替身而已,真正的藩主是我哥他現在在外面,我問過他他說我可以跟你講屁話」

「嚇死人」

「我之前跟我哥去大阪,本來.....是要參加夏之陣的但是我們到的時候仗已經打完了但....反正來了都來了,必須見一波將軍所以就連夜趕車到江戶....金槍魚你知道將軍看到我之後他什麼反應嗎?」

「什麼什麼?」

「他說,你小子哪裡來的流浪漢膽敢闖入江戶城中,來人啊!拖走,靠腰咧,幸好我趕緊拿出我爹的名字跟他的家徽,嘿對,那個吼,給他亮出來然後才沒有掛掉,那不然松浦家就滅門了」

「我爹的家徽.....滿滿的嘈點,我爹 的 家徽,你實在是太幽默了藩主大人」

「你也很幽默,平戶長官.....你媽再婚了,通知一下你」

旗齊從袖口內拿出一根菸管,塞入菸草後點燃

「借個火」

「小心...有了」

旗齊抽一口菸後呼出,他低頭看著山姆的袖口

「你戒了?」

「有一陣子沒有抽了」

「見鬼了!你以前抽得跟你爺爺一樣兇,坐在路邊邊打牌邊叼著菸管那模樣有夠老成,嘿,煙管在手,牌不離手」

「哈哈哈哈....我那時候只是個小鬼,什麼都不懂」

「拜託,表演一次那個煙圈,我總是吹不出來......」

「但.....我真的很久沒抽了不知道.....」

「就算為了我表演一次」

旗齊抽出煙管遞給山姆,山姆看著那跟煙管,低頭望著旗齊閃爍著期待的雙眼,嘴角勾起微笑接過那跟煙管,他食指與中指夾著煙管將其放入口中深深一吸,一對深褐色的雙眼在吸食菸草後變得迷離,然後他抽出煙管呼出二到三個煙圈,然後把煙管還給旗齊

旗齊抬頭看著山姆,伸出右手接回煙管,沒有擦拭過含嘴直接放入口中吸食,煙霧繚繞包圍住他們二個人,曖昧如同煙霧充滿整個辦公室,山姆本能的感到頭昏,可能是太久沒有抽菸的原因他感到心跳加速,旗齊抽完菸後,把煙管轉過來放入山姆口中

「金槍魚」

「旗齊?」

「你真的很好看,我很久以前就想說了,你眼中總有一種悲傷感」

「謎之悲傷」

「看著你的眼底讓我感覺我在閱讀源氏物語系列....就是那麼悲傷,悲傷又美麗...」

「那個......」

「賽繆爾,我只想說.....很高興認識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真的很開心你現在過得很好,真的」

「我們以後還可以那個嗎?」

山姆意識到旗齊其實是來道別的,雖然很難過但他知道他不能明著表現出來,因為現在的他是平戶長官而旗齊是平戶藩主的兄弟,他們之間已經在人生的節點中分離很久了,或者說,他們本就不應該相識更不應該坐在同一間房間內談話、抽菸

旗齊是一位大名之子,而山姆是一位部落民

這是血淋淋的事實

旗齊吃著粗糙的食物與抽菸、打牌、放蕩不羈、捕魚賣魚只是為了體驗人生樂趣而已

但是這些是山姆的生存手段,除去抽菸跟打牌之外,山姆還做了『更多』來獲取金錢,還做了『更多』討好別人讓自己生存下去

至於是哪些事情,山姆希望旗齊以外的人永遠都不要知道

不然的話其他人肯定會覺得山姆很髒,除此之外,山姆身邊的其他人也是一樣會覺得山姆全身上下都很骯髒

「賽繆爾.....你之前的事情好像傳出去了」

「什麼」

「他們說,你當過『那個』」

旗齊低身小聲地說,山姆過來坐在旗齊身旁

「傳到什麼程度」

「我給你看這張圖你就明白了....」

旗齊閉緊嘴唇,把菸管抽出來,再從袖口中拿出一本畫冊,把它展開來亮給山姆看,上面赫然畫著一位俊美的紅髮少年,全身赤裸的躺在踏踏米上,抬高雙腿被兩個男性一前一後包夾進行活塞運動,然後那位男性怎麼看都是山姆,相似程度高到山姆本人都不好意思的蓋住雙眼,紅著臉轉向別處

「這是哪裡來的?」

「在我哥的臥室內拿來的,是一位畫家送給他的....畫家他說,這張畫描繪一位在長崎活動的美少年男妓」

「這個人也畫得太像我了」

山姆努力控制自己的雙眼不要往那幅畫上看,絕對不可以,只要多看一眼他就會顯得更可疑一點

怎麼可以畫得這麼像

也畫得太像了

連雞雞的偏向也畫得一模一樣

「我知道,連雞雞的偏向都一樣」

「小聲點...嗚」山姆心虛的說

旗齊往前靠近,他把鼻子靠在山姆的肩膀上吸著他身上的麝香味,溫熱的老薑味充滿他的鼻腔

「看著讓人睡不著覺」

他往前湊近,他伸手往下放在山姆的胯下上,隔著衣物摩擦他的底部,再順著形狀往外按壓,最後停留在頂端,他抬頭看著山姆薰紅的雙頰,他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按壓他的下體,感受它慢慢的變得越來越硬,慢慢的山姆一步一步往後退直到屁股頂到書桌

「停下..」

「不要在這裡」

旗齊手掌緊緊的收起來,他抓緊山姆的一對睪丸跟陰莖,緊緊的往上提,痛得山姆眼淚溢出眼框,身體蜷縮

「看著我」

「我沒有...我沒有」

「我愛你勝過我所有的妻妾,你愛我嗎?」

「是....是..我愛你....我愛你」

「如果你愛我的話就不會一聲不說消失十年,你這個樣子怎麼算愛我呢?」

「我....」

「消失不見了十年!十年!我....我這十年來多麼孤單...」

「而你卻跟其他人在一起....」

山姆沉默了一段時間,直到淚水滑落臉頰後

「威...他已經過世了」

「山姆..」

「我以為這輩子沒有機會回到平戶,所以....所以擅自在外面找了伴侶,但他因為一場嚴重的船難過世了」

「圖畫我不知道是誰畫的」

「請相信我,旗齊我不是故意的」山姆雙溪跪下,抱著旗齊的大腿低下身靠著他的腰部,而旗齊則是低頭與山姆的雙眼對視

「用行動證明」

他低頭伸出右手托住山姆的下巴,拇指放在他厚厚的嘴唇上左右摩擦,彷彿要把他的嘴唇磨下一層皮,山姆半推半就的起來躺到辦公桌上,發紅的手指解開外套、背心、馬甲,然後是長筒襪與長褲,脫去衣服之後,他抬高屁股抱緊自己的雙腿

他閉緊眼睛,想辦法無視那對觸摸自己的雙手,以及它的主人如何撕裂自己的身體,在沒有潤滑的情況下被壓在一個陌生地方做,緊張使疼痛加劇,可是不管淚水如何滑落臉頰,上面的人好像都看不見他的抗拒

他看不見

如同他再也不是山姆的好友一樣

如同他再也不是山姆認識的旗齊一樣

「以後見賽繆爾」

旗齊撿起煙管,再次含回口中然後離開長官辦公室,望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山姆鬆了一口氣,然後回到位置上靠著

「永別了旗齊」

在後來的二個月中,除了平時枯燥的業務外還有一位油畫家受托於公司過來幫山姆畫一張半身像

畫家叫李佩斯.德.卡布瑞他說他是一位法國人,但山姆覺得他是比利時人原因只是因為他講話時h發得很清楚,總之山姆給卡布瑞取了一個叫「阿布」的綽號,因為李佩斯的左邊口袋總是塞著一塊用來墊畫紙的米白色布料,阿布是一位瘦矮的男人,一對骨感的雙手指節上總殘留一些顏料或炭筆的痕跡,漆黑的雙眼總是張得大大的恨不得觀察出這個世界上的每個細節,記錄下每個瞬間,深褐色的頭髮總是往後束起一個低馬尾

他的聲音非常低沉,低沉到山姆跟他講話時時常犯困

「你的鼻子很好看、五官比例勻稱就像是希臘神話中的美少年一樣」

「謝謝你,阿布....我可以去上廁所嗎?」

「去吧,沃爾斯先生」

然而等到山姆回來之後坐到椅子上之後,阿布卻指著一架擺在會客室的鋼琴叫他坐在鋼琴前,側過身回頭看著自己

「看著我」

「不要動.....好很好」

「我要維持這個姿勢多久」

「一個小時」

阿布回答山姆後雙手迅速的在畫布上移動,山姆往阿布身旁看發現那裡靠著四到五幅自己的半身像、全身像的半成品,然而在此同時於對馬一間位於遊郭旁邊的當鋪中,當鋪老闆與一位旅行商人正在交談著一幅畫作的價格

「真是罕見,很少看見有外國美少年的畫作」

「那個畫家出了12幅關於這位美少年春畫,這幅是第4幅」

這間當鋪不大,客人大多是遊郭附近的單身男性,平常大多是來典當衣物跟物品來換取金錢支付在遊郭內欠下的費用,這次卻來了一筆大生意

畫冊上的少年樣貌鮮活,一對深褐色的雙眼微微瞇起,褐色的頭髮散落於肩膀上,一對蒼白的雙腿張開,粉嫩的指頭扒開自己的屁股,露出肛門與粉紅色的陰囊,還有挺立的生殖器,而畫面外有一位成年男性伸出雙手撐住少年的雙腿然後進行活塞運動

「如何?」

「我開5貫」

「不,20貫我才賣」

「10」

「15」

「就15貫,成交」

在二個星期後,這幅畫被往來的客人來回詢問老闆畫作上的少年何許人也,但老闆只能一句回答他們

「紅毛美少年,稀有貨啊,參考看看」

在後來五至六年間,紅毛美少年跟其他同系列的畫冊在日本各個地方的當舖內流通,最後,有三本輾轉來到了甲斐城中,今天,這幅畫的第二十七位主人,德川義直,或者說,子敬看著這幅畫作中略有姿色的少年,腦海中浮現了約十年前於江戶遇見的紅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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