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这里了吧……”

维克多拨开走廊上莫名其妙垂下的层层珠帘和珠帘上趴着的软体生物，忐忑地站在用牙齿装饰了一整圈的公寓门口。他本来不应该在这的……不，如果不是因为他一不小心在工作的时候打烂了老板的花瓶的话。钱倒是好好赔了，但如果再没有更多收入来源的话，他明天就会直接被不知道长着几条手的房东直接扫地出门，赶到每待十分钟的存活率不到百分之五十六的街区去。看见这条信息也是偶然，指明要有毛茸茸动物特征的兽人来拍成人影片的要求在标签网站的左侧版面腰侧一个不显眼处列着，把自己的照片用邮件发过去后，对方没问任何事，只说自己会把钱给够，接着留下了地址和时间，还有维克多的剧本。

啊，自己怎么会堕落到这种程度？维克多捏着腰间的武士刀，握紧了拳头，不禁这么想道。不过这种事在黑路撒冷也是极为寻常的事，色情影片只是诸多暴力与扭曲中程度最轻的存在之一，自己裸露和高潮的表情估计会被投入信息流里，被混乱的人群看个遍，随便发泄完之后丢到一边吧？不过这些都已经是不重要的事了，都是为了生存，就把这件事也当作一种修行吧。

“你好，有人在吗？”

维克多敲了敲门，这门倒没什么异常。为了今天给对方留下个好印象以期对方能多给点报酬，他今天特地把自己最贵的那套西装翻出来熨烫平整穿上再来见人。他今天穿的西装是带点微棕的黑色，昏暗的灯光从他的侧后方投来，勾勒出他高大的身形，肩膀宽阔，线条凌厉，红色的领带打得规矩而平整，裤线完美地衬出了他强壮而修长的大腿，白色的小皮鞋擦得光洁透亮。

过了一会儿，门才被打开，一个只有维克多身高一半的瘦小白色犬兽人自下而上地看着维克多。他的眼睛很奇怪，是那种纯粹的黑，看着一副没睡醒很疲惫的样子，但只刚盯着看了一下，维克多就感到一阵仿佛什么被抽走了的恍惚，接着那只犬兽人笑了起来，露出一口尖利的牙齿。

“你……你好，我叫维克多，是之前投了照片简历，想来……工作的。”维克多勉强用一个词代替了自己不想说出的那个词。

“嗯，嗯，欢迎，请进吧，叫我导演就好，待会会有一个演员和你搭戏，我来帮你们拍摄。先来拍点用作封面和宣传的写真吧，噢，你好好穿了西装啊？还挺懂的……”

“我是第一次拍这种东西……”

“那你很有天赋。我付的是现金，这个你大可放心，要是你表现得好我也可以给你多加点。”

导演随手一指，维克多腰间的武士刀就飞到了导演手上，现在再也没有退路了。维克多局促而扭捏地跟在导演身后，走进更深处的卧室。整个房子都渗露着一种幽暗而诡异的气味，房中的陈设乃至每个角落都仿佛被阴影所覆盖，却又不落一丝灰尘。

“导演先生，待会请把那个还给我，那个……”导演并没有理会维克多的话，只是带着他往更深处走。

“噢噢！你就是今天跟我拍黄片的搭档对吧？我叫卡萨多斯，叫我卡就可以啦，请多指教！”

卧室里布置着一张看起来像是骨头搭出来的床，床上铺好了厚而软和的垫子，甚至在这还能闻到洗涤剂的清新气味，自称卡的异界人热情地朝维克多打招呼，他的双臂都是柔软的触手，套着黑色外套的身体下面不知道是什么还在不停地蠕动扭曲着，有力的触手缠上了维克多的手爪，晃了晃算是握手。

“你好，我叫维克多，请多指教，卡先生。”

“那么我就先给维克多拍写真吧。来，你鞋子脱了，躺到床上，把你的西装外套解开，做出正在掀开西装的样子。”

“加油啊小维，看你这样子还是第一次对吧？”

导演举着相机在床边站着，维克多在两个人的注视下一脸尴尬地躺在床上，他毛茸茸的狗脸已经热得发烫了。他脱掉了鞋子，本能地微微张开了双腿，露出了自己被西裤包裹着的大腿内侧以及他有着厚实肉垫的双脚，接着一点点地把西装的纽扣解开，用双手抓着衣摆的两侧往旁边拉开，露出外套下面被他的肌肉填充得鼓鼓囊囊的白色衬衣。自己现在在做的事一定是完全屈从于肉欲的吧？不过他已经不想去细想这件事了。

“对，就是这样，很好，表情也好，看起来很羞涩嘛。等等，你这就硬了？裤子下面的东西鼓起来了哦？”相机咔嚓咔嚓一下下闪过，维克多展露自己身体的样子被照相机拍下，连同他两腿间隐隐撑起的小帐篷也是。

“接下来把衬衫的扣子也解开吧，跪在床上，手背过去，不过领带不要解开。”

维克多顺从地照着导演的指示，跪在床上，一颗颗地解开衬衫扣子。西裤因跪着的动作而被绷紧了，紧紧勾勒出他结实的大腿轮廓，原本胯下鼓起的帐篷因为身体前倾变得更加饱满，两腿中间满满地顶着一大包。随着衬衫扣子被一点点解开，维克多棕色的毛茸茸胸口露了出来，接着是他整个上半身。西装的外套和衬衫都被掀到一边去了，只是轻轻地披在他的身上，现在的维克多看起来像一颗被剥开包装的巧克力，他眼神局促地看着照相机，双手背在身后，尽力地往前挺来展示自己的身体，结实的胸肌和腹肌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清楚地看到它们诱人的轮廓。

“就是这样，很好，小卡，你去帮帮他。”

“好嘞！”

“呜呜……！”

相机闪光灯再次闪过，卡伸长了他的触手，紧紧捆住了维克多背在身后的双手，接着用触手捂住了维克多的眼睛，用另一根触手钻进维克多的西裤里，缠住了维克多勃起得坚挺无比的肉棒。维克多刚想开口呻吟喊叫，又有一根触手直接塞住了他的嘴，把他的呻吟堵了回去。现在维克多就像被审讯的犯人那样，被卡紧紧地绑缚着，剥夺了视觉和说话的权利，肉棒还不住地被触手裹住套弄，他几乎马上就要泄在卡的触手里。

“好，咔，先收工去休息吧，我去处理下照片，等会我们再拍正题。”

就在维克多快要泄出来的一瞬间，导演的命令让卡的触手一下全都收了回来，卡自己哼着歌别的地方休息去了，被撤走了所有刺激的维克多在此刻竟感到了一种让他自己想起来都有些恐怖的空虚。勃起的肉棒仍把他的西裤顶得老高，他一脸空虚地站起身来，把衬衫的扣子和外套的扣子一颗颗地扣回去。他记得，维多利亚曾经在死去的尸体与他说不清是何种物质绘制的法阵前为他讲解肉体与灵魂的关系与联结，但那些东西现在看起来都好像不再重要了，自己只需要在镜头面前乖乖地回归原始，释放出自己的兽性就好了。他脑子里忍不住地去回想自己刚才被绑住玩弄的瞬间，就像自己是一个物品一般……尽管要是只作为赚钱角度来看的话，自己现在的地位确实和物品没什么区别。

“休息得差不多了吧？我们正式开拍吧，小维记得先让下面冷静下来。”

“您好先生，我是来为您送文件的。”

像导演事先发来的剧本那样，维克多念着事先写好的台词，但这剧本太奇怪了，上面只要求了维克多念这一句话，剩下的全标注的自由发挥。维克多手里拿着空空的文件夹，敲门走进了那间看起来一点也不刻意的大床房，刚才被弄乱的西服被维克多重新整理整齐了，只是刚熨的西服又折出了些褶皱。有一丝滑稽，现在这个瞬间竟真的有点像维克多在工作时的样子。

“是你呀，过来吧，我想看看你的文件是什么样子的呢。”

卡说着台词，用他的触手一把把维克多拉过来让他躺坐在床上。维克多手里的文件夹掉到了一边，他微微地呻吟着，准备等着卡像刚才那样玩弄他的身体。

“呜……先生……请您不要……”

“来嘛，别害羞。”

触手伸进了维克多的西装里侧，勾着纽扣把外套和衬衫全部解开脱了下来，维克多毛茸茸而结实的狗狗身体再一次暴露在了摄像头下。突然，维克多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刚才被碰一下都觉得敏感的胸口不知为何变得麻木起来，往下瞥了一眼才发现自己的胸口竟然正在逐渐变成石头，原本棕色的毛皮变成了毫无生气的灰色，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的毛发因为石化而被定格得一动不动，且那变成石头的部分正从胸口的中心位置慢慢向外蔓延，像是在身上扩散开的瘢痕。

“呜……这，这是？”

“这是我的法术啦。”卡还是像之前那样用欢快的语气对维克多说着话，他用自己的触手将披在维克多身上的西装接着往下拉，包裹着维克多身躯的薄薄一层布料被彻底剥开，露出他宽阔的肩膀和壮实的手臂。触手强迫着缠住了维克多的双手，迫使它们背在身后而无法动弹，另一些触手缠着维克多的身体，紧紧地卷住它并用力地来回撸动摩擦，时不时用触手的尖端逗弄着维克多的乳头。绷紧的西裤已经被维克多再一次勃起的肉棒撑满了，卡用触手轻轻地一拨，整齐服帖的西裤就掉了下来，皮带松开，裤子前的拉链也被解开，维克多勃起的巨大肉棒一下跳了出来，通红的龟头前端还流着几滴透明的液体。被石化的部分已从胸口开始蔓延到了整个上半身躯干，维克多感觉到一种又痛苦又愉悦的奇怪的感觉，石化的地方仍然保有触觉，卡触手的抚摸和逗弄带来的快感刺激着他的感官，但他无法移动自己的身体，只能绝望地大声呻吟。自己不会就这样，在这里因为这件事完蛋了吧？

“小哥你呀……会被完全变成石头哦。”

“呜……”

恐惧感紧紧攫住了维克多的心脏，石化的法术已经将手臂的一半变成了石头，脖子的部分也被完全石化了，他本想求饶让对方放过自己，可被石化的声带已经无法振动，只能嘶哑地发出一些气音。他脱掉上衣后的身体在石化法术的作用下看起来像古希腊的雕塑那样健美，昏暗的灯光下能够清晰地看见他健硕的胸肌、腹肌、背阔肌在变成灰色的石头后，被定格在了最完美而富有生命力的一瞬间，仿佛平时所有的锻炼都是为了这些。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自己难道就因为这种事就要被完全变成无机的石头了吗？维克多不甘心地想着，挣扎着想要趁双腿还没有被完全石化的时候站起来去反抗，可他刚想要动弹一下，发现自己被石化后的身体变得沉重又不灵活，不听自己使唤，卡有力的触手将他的身体紧紧地束缚在原地，强迫他跪倒在床上，攀附在他身上的触手像玩弄一件玩具那样来回地摩擦抚弄他那已经变成石头了的躯壳。他惊恐地睁大了眼，张开了嘴，石化蔓延到了他的吻部就暂时停下了，他已经变成石头的牙齿和舌头就这样永恒地暴露在空气里，平日里引以为豪的嗅觉在鼻子被石化后也几乎被夺走而失灵了。他的眼睛还可以动弹，此刻竟有一滴眼泪从他的左眼流下。

“嘿嘿，在和我合作过的这么多人中，你也算是上等品呢，上次有人明明一开始还挺开心的，我把他的身体石化后他就直接死掉了。”异界人的声音直接在维克多的脑海中响起

“……”

石化的部分沿着维克多的小腹往下蔓延，触手缠绕着维克多那根粗壮有力的肉棒，来回地撸动着它，可以看见那根肉棒的肉随着触手的来回撸动也正被来回挤压得微微变形。维克多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刺激，被强迫着拍黄片，被紧紧地捆住跪下，被当作玩物石化玩弄，与这些同时的还有粘滑触手那永远也不会停止的爱抚与挑逗，他本来就几乎从未经历过如此性事，精神上与肉体上扭曲的刺激快要把他逼疯了，绝望之余他脑子里只剩下了眼前的欢愉，触手又开始裹着他的龟头摩擦了，他再也忍不住了，现在就想马上射出来。

“噢，看起来是时候了吧？”

就在快感达到了顶峰，让维克多想就这样直接喷射出来的时候，石化迅速向下爬满了他的整个下身，原本的射精被硬生生压了回去，快感被压制的感觉让他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没能释放出的快感带着痛意回流到了他大脑里，让他整个脑子一瞬间都放空了，原本有神而坚定的狗狗眼睛此刻正不由自主地翻起了白眼。在高潮前的一瞬间被石化的肉棒维持了它原本涨到最大的形状，两颗蛋蛋和肉棒现在都变成了石头，射精前流出的透明的先走液慢慢流淌在已经变成了石头的龟头上，卡的触手还缠在上面，现在他的肉棒看起来就是个粗大的灰色柱体，还能看见因血液涌上而被撑得脉络分明的血管，像精美的浮雕那样刻在维克多的石柱上。

现在维克多全身上下只剩他的眼睛还没被石化了，他像刚才那样被固定成跪在床上的姿势，狗嘴大张，上衣被脱光，手背在后面，肉棒猥亵地高高挺立着，西裤被散乱地半褪下来，两脚的肉垫和爪子因为跪下的姿势露在身后，现在这些全部都已经变成了灰色的石头。卡退去了缠绕在维克多石像上的触手，导演露出阴沉的笑容，举着摄影机来回拍摄维克多变成石头后身体的各个细节，就像对待一件非人的艺术品。

“很好……很好呢，你的表现非常棒。”

导演放下了摄影机，爬到床上，用他的双手在维克多变成石头后的躯体上来回抚摸。结实的肌肉摸起来坚硬而残留着热度，石化后的躯体线条变得更加清晰而富有魄力，导演沉醉地不断抚摸着，甚至自己凑上前去用舌头舔弄他饱满的胸肌，以此感受维克多的身体。

“你知道吗？变成石头才是最美的。你这副身体之前也经历过很多事情吧？但它们现在都不重要了，你不能再动弹或做别的事，就这样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吧，这一瞬间我会永远地记下。”

导演埋下身去，用舌头慢慢地在那根已成为石头的肉棒上舔弄，接着一口含了下去，坚硬的石棒被温暖濡湿的嘴包裹着，维克多的眼睛一开始还惊恐而警惕地看着导演的动作，现在已变得朦胧而迷离。是啊，现在他的自我，他的想法，他的一切欲求都已经无法再次存在了，那么他现在只需要作为被玩弄的玩具，让面前的人自行取用玩弄就好了。

“来，作为纪念，我们拍个照吧。”

导演阴沉地笑着，再次露出了他那一嘴的尖牙，他搂过变成石像的维克多，把头靠到对方坚硬的肩膀上，举着手机从上往下拍以展露出维克多整个身体，朝镜头比了个耶。

“今天就到这里为止吧。”

导演挥了挥手，卡伸出他的触手往维克多的方向指了一下，维克多仅有的还没变成石头的眼睛也在此刻定格，变成了灰色的石头。现在已经没办法分辨维克多是活物还是单纯的恶趣味雕塑了，上半身全裸，高高翘起肉棒，眼神迷离，大张着嘴的狗狗石像就这样静静地跪在大床上，只是被玩弄完毕的一个玩具而已。

“小卡的法术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太稳定，我也不知道你会像这样被石化多久，运气好的话一个星期就结束了，运气不好的话，你就要在我这里待很久了。”导演爱怜地伸手抚摸石像的脑袋，用指头去慢慢感受石化后变成灰色的耳朵和眼睛。“不过别担心，你自己可能没感觉，不过你这样很完美哦？就是在石化解除的一瞬间，那些你在石化时被玩弄的感触会一起涌上来，到时候你可要坚持住。我下次会来看你的，在此之前，你就在这好好呆着吧。”

导演贴心地把石像维克多放倒在床上，石像保持着原来跪着的姿势，肉棒仍然高高挺立的向上仰躺着。做完这一切，导演把门关上离开了，只留下可怜的石像，还保留着高潮时分的表情，他的双眼空洞地望向头顶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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