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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练器法】15-16章可舒可卷剧风流(物化,常识修改) - 1,1

小说:【阴阳练器法】15-16章可舒可卷剧风流(物化【阴阳练器法】15-16章可舒可卷剧风流(物化常识修改) 2025-08-31 08:43 5hhhhh 1700 ℃

 作者:白任飞

 2024/11/30发表于:sis001

 字数:21047

  (帮读者回忆一下曲屏痕:君子国第一君子,性格沉稳,颇有淳古之风。她在大乾的码头上与王仇相遇,随后与他一同周游东海,也成为了王仇寻找君子国的契机。一路上他们经历了诸番奇遇,并结为朋友。可她在蓬莱的时候被蛟龙抓去当结婚,最后被无名的大鱼救走。随后她在路上遇到了在寻找相貌丑陋之人(炼器师)的胡藕雪,为后者指路之后就分别了。)

         第十五章 东海诸国篇·清风从此遍南州

  曲屏痕正在江边钓鱼。王仇来到她的身后,注视着她的背影,沉默着不敢出声。

  这是一个奇怪的场景。王仇能明显感受出此处天地法则的残缺,说明这是鼎内的世界。可王仇分明没有炼化曲屏痕……他又是怎么到这里的?

  不多时,一只大鱼上钩。曲屏痕拍了拍鱼的脑袋之后,将鱼放生了。

  「我上次在三身国也曾钓上来了一条鱼,可是我将它放生了。在我被蛟龙抓走后,是那条大鱼把我救出龙宫。这就是与人为善的因果。」曲屏痕的声音有些悲伤。她不是单单在说钓鱼的事情,而是在暗指王仇将他人炼制为器。

  王仇知道她在与自己争辩,反驳道:「可如果我将那条鱼炼制成为灵器,让它永远地留在我身边。当我遇到困难的时候,它也能救我一命。」

  曲屏痕语重心长地说:「这条鱼本来有自己的生活:它或许有妻子、亦或许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为之奋斗的梦想。可它的种种过往,都会在成为灵器后被无情地剥夺……如果你没有遇到困难呢?如果你将它炼制成为灵器后,此生没有使用的机会呢?你这样肆无忌惮地掠夺他人生存的权利,然后再将它的人生无情地浪费掉,你不会觉得这很残忍么?」

  王仇冷笑一声,继续反驳:「如果我日后会遇到灾难呢?如果我遇到了困难,而缺少的就是当初漏掉的这件灵器,并因为当初没有炼化它而死呢?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落到我面前的东西,我一丝一毫都不会放弃。」

  曲屏痕叹了一声,收起鱼竿,走到了王仇面前。她的手轻轻地抚摸过王仇的脸颊,并与他对视,仿佛是想从男人的眸子中看出什么来。

  她低声问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王仇皱眉,他是穿越者这件事只有秋少白和炼器师知道。这两人都是见证了王仇夺舍全过程的人,曲屏痕这个无关者又是怎么知道的?

  没管王仇的反应,女人继续说着。而这一次,她的话有些多了。

  「你仿佛是一个过客,缺乏对这个世界的信任。在你眼中,这个世界不过是个游戏,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不过是在陪你玩着家家酒的背景板。你感觉这个世界没有真实感,因此你可以毫无内疚感地掠夺他人的人生,将不同的女人装饰在你的身上,让她们成为你可以随意把玩的玩具。」

  「孔子说过:子钓而不纲,弋不射宿。君子用鱼竿钓鱼而不用渔网捕鱼;君子用弋射的方式获取猎物,但是从来不射取休息的鸟兽。只索取自己需要的东西,这就是君子之仁。而我总说『侍奉天道』。其实天道并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神祇,而是世间存在的基本原理。君子相信善待世间万物,世道也会以善良来迎接我。」

  「可你就像是是个山野中的猎人。你从来不是为了生存而狩猎,而是为了享受狩猎、杀生的快感。你将动物的毛皮割下来做成衣服,用猎物的头颅装点自己的房间。年纪越大的猎物,毛皮就越发美丽,将这样的毛皮披在身上的你也就越发得意。」

  「你的酒葫芦和玉佩都不是凡品吧:那个酒葫芦之前或许是个快意恩仇的剑客,那个玉佩之前或许是个有君子之风的侠士……青玉游是个易马换书的好学君子,阿玉是个立志成为君子的可敬之人,我的姐姐曲茹帆是个正直可靠的儒雅之士……可她们最终都被你随意地掠夺走了人生,被你无情地炼制成为了灵器。」

  「村里人饲养野山鸡,会采用放养的方式,让山鸡在林间随意奔跑,这样饲养出来的鸡肉会更加美味。而我们这些猎物,就是你舌尖上的野山鸡。当你将我们的人生放在口中慢慢品尝时,我们过往的梦想、修为、经历等等东西,都会在你的舌苔上酝酿出厚重的芬芳,同时也会让你口中的鸡肉愈发美味。」

  「你真的是因为缺乏安全感才炼制这么多灵器么?你只是单纯地喜欢用她人的人生来装点自己衣裳。你享受肆意践踏世间人伦的扭曲感,你享受高高在上的仙女流落凡尘的堕落感,你享受让那些道德高尚之人在你阳具上沉沦的反差感……她人的人生、她人的经历,都只不过是她身上的调料,让身为『野山鸡』的她更加美味。」

  「你……究竟把人类当成什么了?」

  心中最阴暗地一面被人无情地揭开,王仇感觉自己像是在阳光下暴露的蟑螂一般无所适从。他下意识地祈求道:「别说了……」

  海瑞的一道《治安疏》戳破了嘉靖塑造了四十四年的明君神像,曲屏痕的一番话也脱下来王仇虚伪的皇帝新装。

  只有圣人才会「吾日三省吾身」。对王仇这个小人来说,他最害怕的就是面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自己,那样的嘴脸让他自己都感觉恶心。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会。

  王仇就是个烂人。

  「你觉得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这个世界的人缺乏真实感,所以你可以心安理得地将他人炼制成为物品、随意地掠夺他人的人生……」

  「我他妈让你别说了!」王仇大喝道。

  他摸了一下额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被冷汗浸透。

  正如曲屏痕所说的,王仇一直有一种不真实地感觉。他身为一个穿越者,感觉这个世界上的人不过都是游戏中的npc,是任自己随意玩弄的玩具罢了。所以他可以心安理得地游戏人生:为了睚眦之怨,用丹炼己的父母威胁她就范;拿捏蓬莱母女的家庭情感,要挟绾云俯首;面对熊熊烈火中的君子国,选择见死不救……

  直到现在,王仇才曲屏痕点醒:她们并不是什么npc,而是一个个活生生地人。

  炼化青洛剑宗的几个女人,可以说是为了保命;炼化绾云母女、薛丹复等死者,可以说是想救人性命……他总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找各种各样的借口,为自己找一个开脱的理由,然后肆无忌惮地品味她们身上的味道。

  如同曲屏痕所说的一样,实际上王仇只是随便找了一个由头,然后单纯地享受把玩她人的快感罢了。

  《阴阳炼器法》是一门恐怖的功法,能将被炼化之人潜移默化地洗脑,让她们接受自己成为被物化的使命……那时的她们就不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个有着人类外表的物品。她们过去的人生、梦想、性格,都会变作这个物品的养料,让身为主人的王仇使用起来更加舒服。

  这种随意摧毁她人人生的快感,让王仇欲罢不能。

  「虽然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的鼎中世界,但我想这次炼化应该是失败了……」王仇叹了口气,准备离开这里。

  让他没想到的是,曲屏痕却拉住了他的手,语重心长地对他说:「过而不改,是谓过矣。每个人都有改过自新地机会,而你要做的,就是用你的余生来弥补你所做过的错事。」

  王仇自嘲地笑了一声:「你还没明白你现在的处境么?你是在鼎里被我炼化,迎接你的命运是成为一件冰冷的器物,永世不能翻身……这样的你还能原谅我的所作所为?还能劝我向善?」

  曲屏痕淡然道:「我甘愿被你炼化。我会陪着你走完你接下来的路,并时时为你指出正确的道路,避免你再入歧途。」

  以身入局,舍生取义。君子愿用自己的余生来劝导王仇,即使这样的前路充满荆棘。

  王仇向她拱手行礼。

  ……

  从昏昏沉沉的梦里醒来,王仇的肚兜被汗水浸透。他大口地喘息着。

  这时王仇发现一个巴掌大的少女正坐在枕边。她脸上带着耐人寻味的笑容,轻薄的纱衣遮不住乳肉上的两点嫣红,娇嫩的身体犹如手办一样可爱。这是青洛剑宗的三长老洛花。

  巧笑嫣然,洛花用小巧的足趾挑逗着男人的鼻子:「我不仅能够自己入梦,还能操控他人的梦境,刚刚的梦境就是我为你准备的……」

  淡淡的芬芳从黄豆大小的足趾中弥漫开来,可王仇依然没从梦境中缓过劲。梦境无比地真实,让他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现实了。

  王仇问道:「所以那个梦是未来会发生的事情么?」

  「梦之所以为梦,就是因为没人能知道它是否真的会发生……如果你用正常方法炼化曲屏痕,这个梦就是终究会发生的事实,而你也会被她劝导向善,成为世间的一个无名善人,帮助修真界度过接下来的难关。」洛花笑着说:「梦只是代表一种可能性,最终的选择权还是你手上。」

  王仇若有所思地说:「我如果按着梦的思路走,那梦就会变成现实;而如果我背道而驰,梦就只是一个梦……是这个意思吧?」

  洛花点了点头:「许负能卜算,她算到的都是既定的事实;而我能看到的只是一场场梦境、是未来的可能性,最终的选择权还是掌握在你的手里。」

  王仇感觉有些迷茫了,他叹息了一声:「曲屏痕劝我向善,可我这样作恶多端的小人还有浪子回头的机会么?」

  「真正的小人可不会为了他做过的坏事而苦恼,他会心安理得地以折磨他人为乐。」洛花的指尖轻轻抚过王仇的鼻梁,接着说道:「你不是一个纯粹的小人,你坏就坏在比小人多了一点良心。」

  即使要挟丹炼己,可最后还是将她的父母放生了;虽然炼化了秋少白等人,但对她们的行为却没有什么约束……如果王仇是个纯粹的坏人,那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做坏事了。可他就是比坏人多了一点良心,而这点良心无时无刻不在拷打着王仇的内心。

  他是真的把曲屏痕这个赤诚的君子当做朋友,所以不愿将她炼化。

  「我究竟该怎么做……」王仇呢喃出声,扪心自问。

  洛花的袖子在男人的眼前轻轻抹了一下,坐在鼻尖与他调情的小手办就变大成了一个身姿妖娆的御姐。妩媚的御姐犹如一个魅惑众生的狐狸精,可是眉目间又带着一抹虚无缥缈的气质,为这位「妲己」的身上添上了一分仙气。

  丰满的乳房紧紧贴在男人的胸膛,热情的红唇吻上他的唇瓣,炽热的体香让王仇的大脑逐渐沉醉。

  「你就像这个世界的一个过客,随意地拾起路边的野花来装点自己的衣裳,却没有想过这朵野花会因此失去生命……可至少,你在拾起野花的时候闻到了花蕊的芬芳,那时的你是快乐的,不是么?」

  「清醒时是现实,沉眠时是梦境。可人生不过是一场虚空大梦,谁又能分的清自己何时清醒呢?人类不过是行走的野兽。沉溺于自己本能的欲望,本身也是一种选择。」

  可惜,洛花的语重心长并未落在男人的心里。王仇原本只是把她当做一个系统小精灵罢了,对她也没什么欲望。如今手办变成了个长腿御姐,聪明的大脑瞬间变得目光呆滞,涩涩的脑洞又开始占领智商的高地了。

  「事已至此,先曹丕吧!」王仇一个饿虎飞扑,转身将洛花压在身下。双手肆无忌惮地攀上那对柔软的处女峰,肆意地蹂躏着洛花的乳肉。

  王仇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烂人。上一秒还在为花开花谢而感时伤世,现在就能挺着个鸡巴猥亵少女。

  洛花都无语了。直到今天她才知道男人是一种怎样的生物。

  素手一挥,洛花的身体便化作无数飞舞的蝴蝶,与她的声音一同消散在空气中:「去找你的那帮肉傀吧,今天我来月事了。」

  王仇不解道:「合体期大能也会来大姨妈么?」

  「不会,我骗你,嘻嘻~ 」

  ……

  寒月当空,秋风萧瑟。秋少白侧卧在屋顶上,低声哼着调子。

  星点点,月团团,倒流河汉入杯盘。低头俯瞰人间风景,酒剑仙将漫天星辰斟入杯中,笑饮而尽。

  突然她听到房檐下面传来了竜竜窣窣的声音。往下看了一眼,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正顺着梯子往上爬。

  「小心点,别跌下去了。」秋少白隔空拉了一把,将他拽到了自己身旁。

  王仇抱怨着说:「洛花那个臭娘们,撩完我就跑路了,害得我不上不下的……」

  「所以你就来找我了?」秋少白轻笑了一声,随即从储物戒中掏出一件男衣,将之披到主人身上:「秋天夜里冷,您别着凉了。」

  「倒也不是……冷风这么一吹,心里的火气也就消了。我就是睡不着觉,出来散散心……话说,你能用储物戒了?」

  「有胡藕雪在,我们几个人倒是不用担心灵力亏损了……」

  秋少白说完之后,继续饮酒望月。二人都找不到话题,空气陷入了冰凉的沉默。

  王仇于是也为自己斟上一杯酒。随着美酒下肚,一丝熟悉的炽热涌入脑海,让他回忆起前世喝过的那些五十多度的白酒。他赞叹道:「好高的度数……我还以为古代都是低度数的酒呢……这酒叫什么名字?」

  「擒奸酒。」

  「好古怪的名字。难道是因为捕快喜欢喝完酒后去办案么?」

  「并非如此……这酒是刘白堕所创。书上记载:「季夏六月,时暑赫晞,以畓贮酒,暴於日中,经一旬,其酒不动,饮之香美而醉,经月不醒。』据说曾有盗贼偷酒,饮之即醉,盗贼皆被擒获,因得名『擒奸酒』。」

  「刘白堕……这名字也挺古怪的。」

  「这酒是刘白堕首创,因此也被人称作白堕酒。」

  「白堕……擒奸……」王仇仔细咀嚼了这两个名字后,哈哈大笑道:「这酒名可太应景了。若是当初你杀了我,那就是擒奸;可如今是你被我擒了,那便是白堕了。」

  秋少白微微一笑,没有接他这一茬话。王仇干笑了几声,自觉的没趣,接着喝起酒来。

  抬头是星河璀璨,低头是红尘故事,闭上眼睛还能听到寒风呼啸着吹散秋叶的声音。

  王仇有些羡慕地说:「有时候觉得你们这些仙人也挺爽的。看看你,随便往房顶上这么一躺,这股气质就是仙风道骨的酒剑仙。不像我,怎么装逼都装不出来这股子仙气……」

  「就像是我们两个无法成为君子国人,您也无法成为我……」

  「此话怎讲?」

  「给您说个小故事吧。春秋时期有个人叫椒丘䜣,有一次他在渡口遇到一只蛟龙,蛟龙吃了他的马。于是椒丘䜣与蛟龙大战三天三夜而不分胜负,最后竟然只伤了一只眼睛……众人都赞赏他的勇武,只有要离说他既不能为马报仇、还被伤了眼睛而毁容,实在不能算作英雄。椒丘䜣听后大怒,夜里偷偷去暗杀要离。谁知道要离早就猜到了这场报复,开门迎客,还对椒丘䜣说:你有三点不能称作英雄的地方。其一,我白天辱骂你,你不想着当面杀我,居然一句话都不为自己辩解;其二,你悄无声息地潜入我家,想在睡梦中刺杀我;其三,你直到此时把剑抵在我的喉咙上了,才敢大言不惭地吹嘘自己。你有这三点行径,怎么能称得上是英雄呢?」

  「然后呢?椒丘䜣气急败坏地把要离给杀了?」

  「恰恰相反。椒丘䜣听后觉得要离说的对,自己确实不是英雄,于是自杀了……」

  「这椒丘䜣是傻逼吧?」

  「君子国人奉行的是春秋礼法。正因为您无法理解椒丘䜣这样的人,所以您永远无法成为君子国人。」

  王仇不是傻子,他听明白了秋少白话中的含义:「你的意思是,正因为我无法与你们这种古人产生同理心,所以注定无法成为你们这样的仙人?」

  秋少白点了点头:「您把有些事情看的太重。过于在意琐事、为了一点得失而斤斤计较,这样的人在修行的路上是走不远的。」

  王仇喝了一口闷酒,反驳道:「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心中的苦楚?我现在可是丹田尽毁,命不久矣。如履薄冰的情况下,我怎么可能不斤斤计较?」

  这几个月,王仇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虽然五脏六腑都没事,但是做事就是提不起兴趣,这都是因为他丹田被毁的原因。

  秋少白微微一笑,抿了一口杯中酒,语气无比轻佻:「我若是您,我就不会担心这些……」

  「何意啊?」王仇不解道。

  「您还记得,为何洛花和许负甘愿帮您么?」

  「许负能算命,洛花能看到未来发生的事情……她们都预知到了被我炼化的未来。」

  「没错……换句话说,在您炼化许负之前,您一定死不了。因为如果您死了,就无法炼化她们了。」

  「我操,还能这么玩?」王仇恍然大悟。想明白其中关节后,心中的阴云一扫而空。

  秋少白往空中扔了枚石子:「正如这枚石子必定会落向地面。您一定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炼化鬼魅宗、许负和洛花。至少在发生这些事情这之前,您绝对不会死。这一切都是您的宿命……」

  秋少白笑饮杯中美酒,飘飘然若酒中仙子。

  王仇看着秋少白那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就不爽。心里想:坏了,又让她给装上逼了。

  隔着道袍揪了揪女人胸前的乳钉,王仇挑衅似的问她:「那被炼化也是你身为酒剑仙的宿命么?」

  秋少白返身骑在男人的身上,笑着说:「谁知道呢?我们这些女人荒唐的一生,说不定只是哪个无聊的作者一拍脑门写下的荒唐之言呢?」

  星月无言,二人在皎白的月光中相拥。

  秋风很冷,但酒剑仙火热的身体融化了刺骨的寒风。

         第十六章 东海诸国篇·可舒可卷剧风流

  曲屏痕是在大乾的港口与王仇相遇的。她一眼就能看出王仇不是什么好人,但一开始也没有觉得他有多坏,至少应当有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凡禹之所以为禹者,以其为仁义法正也。

  曲屏痕曾经对王仇说过:「仙人有造化之功,却无教化之心。」内圣的是君子,外王的也是君子。她当时觉得教化王仇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作为君子国第一君子,曲屏痕比王仇想象的要聪明,很多事情她都能猜个大概:比如蓬莱岛的母女几人心里有鬼,但君子不会刻意点破;比如王仇手里的葫芦并非凡品,她也不过是旁敲侧击罢了……

  而之后她在偶然间遇到了胡藕雪,从后者的口中得知了炼器师能将人炼化为灵器的事。炼器师的唯一特征是矮小丑陋,这符合小人国百姓的特征……可她的朋友王仇也符合这个特征。联想到王仇已经了君子国,曲屏痕第一次惊慌失措了起来,她害怕王仇会在君子国做出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

  或许自己结识王仇就是个错误?

  翩翩君子扶着栏杆,目光注视着家的方向,手中轻摇的折扇有些颤抖。她依旧没有请任何船夫,只靠风力的作用在大海中漂泊,因为她信任天道。此刻的她只希望船能再开的快点,可是一路上的风儿慢悠悠地,这次天道并没有站在君子这一方——当曲屏痕回到君子国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被烧作焦土的岛屿。

  「妹妹,你终于回来了!我在君子国都等得望眼欲穿了!」曲茹帆骑着马,在远处大声地向她打着招呼。女人骑着马在沙滩上奔跑,来到曲屏痕身边后下马与她拥抱。

  闻着姐姐身上的淡淡芬芳,曲屏痕松了口气——看样子自己的姐姐并未被炼化,「炼器师」之说看来只是无稽之谈。

  就在曲屏痕胡思乱想的时候,曲茹帆松开了妹妹。她的手轻轻抚过妹妹在海上有些晒黑的脸颊,泪眼婆娑地说:「妹妹,你瘦了。」

  遥指征途羡鸟飞。如今鸿雁归乡,曲屏痕的眸子里也蒙上了一层水雾,只能再次用拥抱回应姐姐。

  二人继续在岸边念叨了好一会家常后,曲屏痕才好奇地问自己的姐姐:「为何岛屿被烧成了这样,君子国没事吧?」

  曲茹帆哈哈大笑:「前些日子来了个疯女人,说主人是什么炼器师,二话不说就把君子国给烧了……所幸君子国自有大气运,一场大雨把火焰浇灭了,城中百姓亦是无人受伤。」

  主人是什么意思?——曲屏痕心里刚萌生出这个念头,大量陌生的记忆骤然涌入脑海。

  王仇当初炼化了整个君子国,曲屏痕因为不在现场而逃过一劫。现在她回到了自己的故乡,自然而然地也成了君子图的一部分,快速地接纳起那些陌生的常识。

  曲屏痕头疼地捂着脑袋。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姐姐未着片缕,两边粉嫩的乳首上各穿插着什么东西;而姐姐身下的也不是一般的马匹,那是青玉游与她母亲扮作的美人驹……

  但这些怪异的事情在此刻的曲屏痕眼里却没什么奇怪的……她是君子国的一员,自然也要遵守君子国的新规则,不是么?

  她赶紧向青玉游的母亲行礼:「见过尊长……」

  君子拜见长辈,应当先沐浴更衣,用熏香细细地将自己烘香后才能求见。如今曲屏痕在海上漂泊多日,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礼数不周之处让她感到十分尴尬。

  青玉游的母亲跪在地上咬着马嚼子,一边嘶鸣着一边从嘴角流出轻盈的涎水:「咴咴~ 不必多礼~ 咴奴家只是一匹咴美人驹,是主人让咴儿~ 我们来接您的~ 」

  两匹美人驹身上并没有人类的衣服,只在嘴巴和腰肢处穿戴着一些马具。美妇跪在地上,断断续续地模仿着马儿的嘶鸣,贝齿紧紧地咬着马嚼子,大量的涎水从马嚼子中垂落。

  夏日的余威未散,炽热的初秋还有几分炎热。两匹美人驹在这样的天气里奔跑了好一阵,体型各异的赤裸娇躯上都结满了密密麻麻的晶莹汗珠。青玉游是驮着曲茹帆过来的,比母亲还累几分,点点汗珠沿着小麦色的乳房向下滑落,最终在她的乳头处聚集成汗滴滴落,浸湿了她身下的灼热砂砾。

  曲茹帆看美人驹连话都说不明白,在一旁为妹妹解释道:「主人料到你今日会回来,特地让我骑着马儿来接你回家……我们快快进城吧,母亲和主人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姐姐说的明明都是再正常不过的言语,可拼接在一块却让曲屏痕感觉陌生。她的大脑下意识地反对着这些陌生的规则,但最后却依旧臣服在君子图的威能之下。

  曲屏痕叹了口气,正欲上马,却又被姐姐拦了下来。姐姐对她说:「屏痕,你不能就这样进城……现在君子国的规矩改了,你应该像我这般穿着才是。」

  曲屏痕再度审视了一番姐姐,只看见了一具不着寸缕的成熟胴体。姐姐比自己年长几岁,这具成熟女性的躯体早已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血脉喷张的韵律感。那对饱满如蜜瓜般的肥硕乳房随着呼吸微微颤动,顶端两颗嫣红的乳尖被一对奇怪物件穿过,更显得格外醒目。

  及笄之后二人就再也没一起洗过澡了,这么多年里,这还是曲屏痕第一次看到姐姐的成熟身材。她不禁在心里吐槽道:姐姐啊,什么叫像你这番穿着?你真的穿了衣服么?

  看着妹妹这一幅不知所措的样子,曲茹帆调笑道:「都多大了人了,还不会穿衣服么?」

  长姐为母,曲茹帆只能替妹妹将衣服缓缓剥开,露出了妹妹如鸡蛋般白皙的身体。只是此刻的妹妹早就羞红了脸,身体上也漫上了阵阵好看的粉霞。

  曲茹帆见了妹妹这副瘦弱的身体,忍不住教训她说:「平日里你就不喜出门,外出也是乘坐马车。再加上海上漂泊这么久,你看看,你现在都瘦成什么样子了?母亲见了你现在这副模样,真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子。日后我一定要让你多加锻炼……诶,你啊,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但她突然语气一转,调戏地说:「不过你这身子骨,倒像是黄昏时树枝上的积雪呢……」

  光天化日之下露出的羞耻感早就让曲屏痕呆立在原地。她咬着嘴唇紧闭双眼,娇躯不断地颤抖着,感受着姐姐的手掌在自己的身上摸来摸去。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鸡蛋——腰带、锦衣、亵裤……她一点点地被姐姐拨开外壳,让自己的身体暴露在阳光下。

  曲屏痕听了姐姐的话,下意识地用藕臂遮掩住自己的关键部位。她强忍着羞意,开口询问道:「这是何意……」

  曲茹帆娇笑着说:「都说你是君子国第一君子,可是在姐姐眼里,你一直都是跟在我身后呆呆笨笨的孩子~ 冬天的树叶虽落,但整齐地枝丫却展露在外。虽然肌肤雪白,但你瞧瞧你这身子,瘦的连肋骨都看见了……不过嘛……」

  曲茹帆用双手掐住了妹妹的椒乳,笑着说道:「不过你这对乳鸽,主人一定喜欢极了。」

  「不要这样!」曲屏痕赶紧推开姐姐,红着脸义正言辞地说道:「即使您是我的姐姐,也不能对我做出这等失礼的举动!」

  「好好好,妹妹还是这么古板……那就不跟你打趣了。」曲茹帆笑着伸出手:「把你的印信赶紧拿出来吧。」

  「用印信做什么?」曲屏痕将拇指大小的印信递到姐姐手上。

  印信即是个人的印章,上面镌刻着主人的名字。如果君子收藏了古画或是书籍,便会将印信盖在藏品上做标记,证明他收藏过这件藏品。在日常生活中,个人的印信也可以盖在书信、文章上,代表这篇文字的出处。

  在文化产业极为发达的君子国,印信就意味着这个人的全部,见印如见人。

  只见曲茹帆拿出一枚小小的银质圆环,将圆环穿在印信上。随后她用手指捏住妹妹左边的乳头……

  「姐姐,你这是要干什么!」曲屏痕吓得连忙后退。但是一股莫名的法则再度涌入脑海,让她动弹不得。

  曲茹帆解释道:「君子国的人太多了,所以主人命令我们将个人的印信佩戴在胸口,方便主人辨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将名字刻在身体上,这不是奴隶么?

  曲屏痕张了张口,可是话却咽进了肚子里。身为君子国的一员,她的大脑被动地接受着君子国的新规矩……即使这样的规矩与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大相径庭。

  她小声地祈求道:「轻一点……」

  得到了妹妹的准许,曲茹帆上前继续。她用坚锐的银针在妹妹的乳头上刺出了一个洞,随后将串着曲屏痕印信的乳环插了进去。

  仔细地用手绢擦干净血珠以后,曲茹帆心满意足地说:「可以了,现在你算是穿好衣服了。」

  曲屏痕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虽然印信只有拇指大小,可是对于少女娇嫩的乳房来说还是太过沉重。原本自己是椭圆形的完美酥乳,如今却被那个被印信拉到下坠,如同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妪一般下垂了。

  曲屏痕哭笑不得:「我现在一丝不挂,全身上下只有这一枚印信,这真的算是『穿好衣服』么?」

  曲茹帆却翻身上马:「客套的话不要多说了,我们赶紧回家吧,主人和母亲都快等不及了。」

  姐姐骑的是青玉游,那留给自己的「马儿」就只有青玉游的母亲了……

  「得罪了……」曲屏痕拱了拱手,只得骑上美妇的身子。可是她心里也知道,不管她嘴上如何道歉,都无法洗脱她把人类当做马来骑乘的事实。

  「咻咴咴咴咴~ 」

  青玉游母女二「马」学着马儿的嘶鸣,载着背上的乘客健步如飞。不多时便到达了君子国的城门口。

  如今的君子国依旧城门大开,可是门口却站着一个穿着铠甲的守卫。守卫穿着的这套铠甲十分怪异,只遮挡住了手臂、肩膀和双腿,战斗时最为关键的身子却是一丝不挂,光滑的玉乳和小腹都毫无保留地显露在外边。与其实说这是铠甲,倒不如说是一套夫妻在床上房事时的情欲甲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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