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香咬咬牙，总算想起查手机，翻出购买页，将不小心送到奥伯龙家的玩具商品图给奥伯龙看。

　　“这个。”

　　奥伯龙手指滑动立香的手机屏幕，沉默不语。

　　“......怎么样？”

　　立香有些喘不过气。为什么要征求奥伯龙的意见？她肯定是大脑缺氧了，才会问出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不怎么样。”

　　奥伯龙将避孕套放回货架上，拿起一盒0.03的s号，没有螺纹，也不是夜光。又拉着立香，买齐今晚的食材。直到立香已经坐在奥伯龙家的沙发上，茶几中央摆着误送到奥伯龙家的包裹以及他选的避孕套，立香的大脑才转过来。

　　“奥伯龙......？”

　　奥伯龙在立香混乱时，已经将必须冷藏的食材放入冰箱。他倒上两杯红茶，摆在茶几上。蓝色的马克杯是他的，橙色的马克杯是立香的。他坐在立香隔壁，与立香隔着半个空位。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立香羞得不敢直视奥伯龙的脸：“必须说吗？”

　　“你都将情趣用品送来我家了，不该解释一下吗？”

　　“都说是不小心填错的......”

　　“嗯，我相信你是填错的。不过，这不是你买仿真阴茎和避孕套的理由吧？”

　　立香从未想象奥伯龙说出性器官的名字，再度难以呼吸。

　　“......你交男朋友了？”

　　“没有！”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立香差点从沙发跳起来。

　　“那为什么要买这种东西？压力太大了，想要轻松一下？又或者，单纯对阴茎感兴趣？”

　　立香已经是经济独立的成年人了，以健康又安全的方式满足自己的性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尽管如此，立香不希望奥伯龙误会。

　　“......我想交男朋友？”

　　“这跟你买仿真阴茎有什么联系？”

　　立香耳朵很痛：“你能不能别说那个词？”

　　“哪个词？阴茎？”

　　“住口......”

　　立香捂脸，她就不该和奥伯龙讨论这种话题。

　　“不说‘阴茎’，那说什么？”

　　“什么都不说！”

　　“好吧。”

　　奥伯龙捧着茶杯，喝了一口，将茶杯放回茶几上时不小心撒了一些在桌面上，浸湿了快递的一角。

　　“箱子湿了。”奥伯龙提醒。

　　“我知道！”

　　“会弄坏吗？”

　　“防水的！不会坏！”

　　“你还挺清楚的嘛。”

　　废话！立香可是对比了很久才确定是这一款，怎么可能不清楚！她只是不清楚不同品牌的避孕套尺寸分别是多少厘米！绝不是什么功课都不做脑袋一热就买了仿真阴茎！

　　“......你是为了跟未来的男友上床才买了仿真的？”奥伯龙突然想明白其中的联系。

　　“......对。”

　　立香捧起自己的杯子。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摆脱这一次的失恋。

　　“奥伯龙，我想要开始一段新的恋爱。可是，我真的好怕。谈恋爱，最后都是要做爱的吧？我不抗拒和异性的肢体接触，可是做爱完全是另一种层面的问题。“

　　”这个世界上肯定存在不做爱也能维系的恋爱关系，但我跟这类人真的会刚好喜欢上对方吗？我喜欢上一个人，就会想要靠近他，和他住在同一个房间里，每天向对方说早安，说晚安。我会想拥抱他，想跟他一直在一起。”

　　“我希望被他包容，我也会努力包容他。可万一我们将自己最丑陋的一面展示给对方看以后，才发现，我根本不能接受他呢？这是不是说明，我其实没我想象中这么喜欢恋人？我跟恋人就不该在一起？”

　　奥伯龙语气别扭：“那种事情......只有在真正发生的时候才会知道。”

　　“奥伯龙呢？你第一次做爱时有这种烦恼吗？“

　　奥伯龙语塞。

　　立香自嘲一笑。也对，奥伯龙怎么可能有这种烦恼？

　　沉默再次在客厅蔓延开。时针指向六点，立香放下茶杯，朝厨房走去。她失恋了，非常彻底地，悲惨地，不体面地失恋了。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她只是比别人倒霉一点，肯定，很快就会走出来。

　　“......立香。”

　　“怎么了？”

　　“我来帮你。”

　　“不用了。钱是你付的，乖乖坐着等吃吧。”

　　“我不是指咖喱。”

　　奥伯龙拿起桌上的快递，眼神坚定。

　　“我来帮你。”

**

　　奥伯龙有些晕晕乎乎。

　　这里是立香的公寓，是立香的卧室，他出门前还特意洗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现在正坐在立香的床上，等立香洗完澡，吹好头发，从浴室回来。

　　空气里弥漫着立香的气味。他抱着自己的枕头，只敢对着自己的枕头呼吸。

　　“哈......”

　　帮立香？怎么帮？他自己都没有跟人上过床！他教立香？教她跟别人上床！？

　　“面对别人之前，首先要正视自己”，“你的方法太激进了，搞不好会留下心理阴影”，“性只是性，既不崇高也不丑恶”......他好像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劝好了立香，糊里糊涂就变成了她的性爱启蒙老师。

　　“......奥伯龙。”

　　立香从浴室回来，穿着嫩黄色短袖睡裙。裙子很短，还没到大腿中段。睡裙布料垂坠感极好，就算是宽松的款式也能勾勒出她的曲线。

　　奥伯龙强迫自己不要一直盯着她的身体，这是奥伯龙第一次看见她穿着睡衣的模样。睡衣样式很可爱，穿在她的身上却色气满满，再配合上那张微微泛着红晕的脸庞......

　　“我准备好了。”

　　他想亲手脱下立香的睡裙，想和立香做爱，现在，马上。卑劣的想法盘踞着奥伯龙的大脑，被他用毅力压制。

　　“是吗。”奥伯龙将自己的枕头竖放在两腿之间，挡住即将硬起的阴茎，“背对我，坐过来。”

　　立香沉默着，背对他。熟悉的馨香随着她臀部的落下，让奥伯龙心脏急剧跳动。隔着一个枕头，喜欢的人就在他的怀里，立香就在他的怀里，允许奥伯龙触碰她，爱抚她。

　　“......立香，”奥伯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我可以抱着你吗？”

　　红发抖了抖，缓缓点头。

　　奥伯龙慢慢地环着立香的腰，不敢加重力度，只敢偷偷呼吸。她的体温，她的气味，她的心跳，她的整个人，现在就在奥伯龙的臂弯之中，只有他能感受立香的一切，也只有他被立香允许这么做。

　　“奥伯、龙，”立香声音有些痛苦，“轻点。”

　　“抱歉。”

　　一想到现在的一切只是暂时的，立香总有一天会将自己完完全全展示给不知哪里来的家伙，奥伯龙就嫉妒得差点失去理智。

　　立香抓着他的大腿，指甲微微嵌入肉中。隔着一层布料，奥伯龙能感觉她手指的形状。

　　奥伯龙将腰间的一手改为环住立香的肩。她的呼吸打在他的手臂上，痒痒的。乳肉搭在他的手臂上，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性爱，只是让立香摆脱恐惧而做类似于性爱的“训练”。

　　为什么？

　　为什么立香要和别人恋爱？

　　为什么立香爱的人不能是他？

　　“立香......”

　　奥伯龙没能忍住，念出立香的名字，差点又不小心搂紧了她。那么低沉的嗓音却是甜腻的语气，是他始料未及的。

　　立香在他怀里抖了抖，耳朵通红，胸前那层薄薄的布料立起两个小点，惹人注目。

　　“你没穿胸罩？”

　　立香小声回答：“没有。”

　　“不会连内裤也没穿吧？”

　　“......”

　　奥伯龙真的很想掀开立香的裙摆，将她压在床上。

　　“立香，我能摸你的胸部吗？”

　　可以的话，他想直接摸，而不是隔着一层睡衣。

　　“......那种事情，别问。”立香夹着双腿，膝盖不安地摩擦着。

　　“这也是‘训练’的一环哦。”

　　“......坏心眼。”

　　奥伯龙低声轻笑，止不住难过。要不是立香误会他有性经验，他哪能有机会提出来帮助立香拜托对性的恐惧？出门前，他查手机恶补一顿，也不知哪些能用上——总而言之，立香的意愿是最重要的！奥伯龙就算今天死在这张床上，也要拼死阻止立香将那种东西插进身体里——太丑了！虽然他自己也长了差不多的东西，可是立香买的真的太丑了！怎么可以让那种丑东西玷污她的身体！

　　“......可以哦。”立香轻声答应，身子靠后，让这个怀抱变得更紧密。

　　奥伯龙小心翼翼捧起她的双乳。立香身材匀称，胸部大小刚刚好，很温暖，心脏一跳一跳，惹人怜爱。

　　“很可爱。”奥伯龙没能控制住自己嘴巴。

　　“小吗？”立香有些紧张。

　　“我是指手感。”奥伯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手感可爱？”

　　奥伯龙自暴自弃，开始胡说八道：“软绵绵的，不可爱吗？还记得你去猫咖狗咖最喜欢摸他们的肚子吗？你不也说肉肉的摸着很可爱？”

　　立香被奥伯龙绕晕了：“或许......是的？”

　　“对吧？真正喜欢你的人根本不会将胸部的尺寸和形状纳入考察范围。记住了吗？立香。以后要考的。”

　　“还要考试！？”

　　立香猛地扭头，对上奥伯龙视线，又羞得立刻转回去。

　　“就、不能不考吗？”

　　“不能。”奥伯龙慢慢揉动立香的乳房，“这都是为了你的未来，加油哦~？”

　　“呜......”

　　立香抓着奥伯龙的两条手臂，在他怀中扭动，摩擦着大腿，呼吸不大顺畅。

　　奥伯龙停下：“疼吗？”

　　“不是......”立香低头，“感觉好奇怪......”

　　“讨厌吗？”

　　“不是......”立香的声音有些颤抖，“好像......有点舒服......”

　　“继续？”奥伯龙不想暴露出自己很兴奋，语气轻松，“接下来就是乳头了，可以吗？”

　　立香轻轻哼声。

　　奥伯龙快被立香逼疯了。为什么她能这么可爱？他终于压制不住欲火，打乱计划，搂着立香的腰，在床上前后耸动，拇指和食指绕着立香乳晕打转，就是不碰乳头。立香的睡裙下摆在他腰部的带动下，逐渐皱起，露出整条大腿，裙摆全部堆积在大腿根，堪堪挡住阴部。

　　渐渐地，立香的呼吸和他的交织在一起，愈发暧昧，不时跳出几声娇喘。只要她敢压低声音，奥伯龙就会轻轻捏住她的乳头，慢慢揉搓，直到她再也无法抑制喘息，才放过她。

　　奥伯龙的腿间涨得难受。就算他和立香中间隔着一个枕头，他好几次也差点以为自己真的在和立香做爱。立香的体温是在他的爱抚下变得如此炙热，立香的理智正随着他的动作而逐渐瓦解。立香的一切正在一点一点地因他改变。

　　“立香，立香，接下来我要吻你了，可以吗？”

　　“接吻、不行、别的、都可以！“

　　奥伯龙吻向立香耳后，一路吻向她的脖颈。立香不住地颤抖，却没有喊停，反而继续抓着奥伯龙的手臂，随着他下半身的的撞击，继续在床单摩擦阴部。

　　“奥伯龙，奥伯龙，好奇怪，怎么办？”

　　“不奇怪，你误会了，你只是不熟悉，做多了，就不奇怪了！”

　　“嗯嗯♡下面♡下面♡”

　　"下面？湿了?”

　　“湿了♡”

　　“真的？有多湿？”

　　“不知道♡嗯♡哈♡”

　　“让我看看？”

　　“嗯♡♡”

　　“哈——♡”

　　奥伯龙将立香夹在腿间，腰间的撞击越来越大胆。枕头，可以丢掉吗？衣服，可以脱掉吗？立香的下半身已经湿了，床单肯定已经被她蹭出一道水痕了吧？他想直接掰开立香大腿，将她的大腿搭在他的大腿上，右手爱抚她的阴蒂，手指插进她的蜜穴，寻找她的G点，左手捧着她的乳房，与她深吻。趁她意乱情迷，将自己的阴茎埋进她的身体，那种感觉肯定很棒——

　　“立香♡”

　　湿热的唇音落在立香耳边，立香浑身僵硬，全身动作停了下来。奥伯龙拼死停下自己的身体，紧紧搂住立香。直觉告诉他，立香高潮了。这是立香第一次在他怀里高潮，他一定要将立香的模样刻在他大脑中，永远，永远都不能忘记。

　　“......奥伯龙？”过了差不多一分钟，立香总算身体放松，缓缓眨动双眼，“我刚才......”

　　“恭喜你，你高潮了。”

　　奥伯龙强迫自己一动不动。他现在真的很想去厕所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嗯......”立香声音慵懒，像一只小爪子一样挠着奥伯龙的心脏，“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

　　“以前自慰过吗？”

　　可能是刚刚才在奥伯龙怀里高潮，立香回答得很自然：“嗯，只摸过外面。”

　　“你的身体很敏感，这是一件好事。”

　　“是吗？”立香蹭了蹭奥伯龙的脑袋，“谢谢你，奥伯龙，真的很舒服。”

　　奥伯龙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已经打湿立香的床单。

　　“不用谢。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

　　立香错愕地转头看他：“诶？可是......”

　　“步子迈太大会适得其反。还是说，你还想再来一次？”

　　“我才没有！”立香将裙摆往下拉，再次挡住大腿，“好了！非常感谢你的帮忙，奥伯龙老师！”

　　立香是好了，可是奥伯龙下半身根本没好。

　　“啊，对了，差点就忘了。”

　　奥伯龙搂着立香，倒在床上。

　　“后戏有时候比前面的都重要。所以在你彻底冷静下来之前，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可以吧？”

　　这个借口太天才了！奥伯龙很感谢刚才临时恶补的自己。

　　“行。不过，我能转过来吗？”

　　“不可以。”

　　“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的样子被奥伯龙看见，这不公平吧？”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

　　送走奥伯龙后，立香脱下睡裙，站在镜子前，观察自己的裸体，难以言喻的感觉从腹部底下油然而生。

　　“哈......♡”

　　立香将手贴着下腹，底下有什么在蠢蠢欲动。大概，是子宫吧？她双腿之间滑腻腻的，透明的粘液在重力的作用下，沿着大腿，流至膝盖之间。胸前的皮肤起满鸡皮疙瘩，乳头高高立起，硬得生疼。镜中的女人双目湿润，微微泛红，脸上写满哀怨。

　　原来自己如此不堪入目，怪不得奥伯龙没对她做到最后。

　　“奥伯龙......奥伯龙......”

　　有了今晚的回忆，立香再也无法继续骗自己。

　　“奥伯......呜......”

　　镜中的女人掩面哭泣。

　　原来，她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喜欢奥伯龙。

**

　　奥伯龙回到家中，笑容尽褪，背靠大门，掏出肿得发痛的阴茎，闻着枕头的一面，上下快速套弄。

　　“嘶——”

　　立香！立香！立香！立香！

　　她的气味，她的体温，她的声音，她的笑，她的泪，她的一切，全部全部，刚才都在他的怀里，为什么现在不在了！

　　为什么要喜欢上别人！

　　为什么不能是奥伯龙！

　　为什么！

　　“啊啊——！”

　　白浊喷射到枕头上，弄脏了立香枕过的那面。奥伯龙懊恼得差点想掐死自己。这个家里，哪里还有立香的痕迹？三天以后，他才有机会再度将她拥入怀中。万一立香后悔了，甚至开始抗拒奥伯龙，从此再也不让奥伯龙靠近，他又该怎么办？

　　“立香......”

　　奥伯龙抱着枕头，缓缓蹲下。黑漆漆的玄关里没有别人，只有奥伯龙一人，立香的体温早已被他自己的覆盖过去。

　　“糟透了......”

　　原来，他比自己想象中要更加不想失去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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