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季比往常似乎都更加寒冷，即便穿上厚厚的大衣裹上围巾，那寒冷潮湿的刺痛感穿透层层包裹直直刺入骨髓。鼻尖脸颊被冻得通红，回到室内冷热交替更是让本就僵硬的身体雪上加霜。身体像是一下从冰柜中钻进温泉，强烈的温暖包裹冻僵的身体，下一秒尖锐的刺痛袭来。一阵头晕目眩，身体不受控制瘫软在玄关的台阶。迷糊中身体被人抱起，停留玄关片刻适应温度后才被带回屋内。

身体的戛然静止将白咲由弦拉回短暂又漫长的时光，恍惚着仿佛昨夜酩酊大醉。时间停留在那个被夕阳填满的教室，洒在桌椅上如同鲜红血液的颜色，扼住喉咙的绳子收紧。

醒来后看向惨白如雪的病房，遗憾吗？或许还带着一丝庆幸，庆幸自己还有眷恋自己的人存在，庆幸能够亲自向学生们告别……

「室内外温差有点大，我没太适应。」白咲由弦回握住攥住紧握自己手掌的人，他说：「已经缓过来了。说起来，屋外下雪了。」他抬起手比划着大雪积累的高度，这时院子积雪的高度大概已经没过脚踝。

「居然已经下雪了吗。」伊波转头望向窗外白茫茫一片，视线被窗户上浮起的雾遮挡。因为户外早已被染成同一种相近的白，伊波没能早早察觉。他拍拍自己的脑门，抱着由弦站起身。「客厅的被炉温度刚刚好，由弦快去坐下暖和吧。」

屋外下雪了，白咲心想。他不自觉想起医院的房间，以及从窗边迈开步子下坠的窒息感。户外冰冷空气的味道干涩，吸入鼻腔中却仿佛被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填满。白咲点点头，先去二楼的卧室把西装脱下来。换上居家服，珊瑚绒的上衣和长裤贴在皮肤上十分柔软舒适，减少的摩擦感让原本凝重的心稍微放松下来。柑橘的香气伴随着房间中暖乎乎的热气，像是被伊波先生拥抱着……脸颊上浮起淡淡红晕，果然屋内有些热过头了。

「天气预报说最近会有百年难遇的寒潮。没想到这场雪说下就下了。」白咲从二楼下到客厅，钻进暖烘烘的被炉，端起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杯，温暖的杯壁捂热双手。

「是雪女在发脾气吧。」伊波坐在他对面，穿着一成不变简单的黑色打底衫。橘色的头发灿烂温暖，不断散发着来自太阳的味道。抬手拿起一颗放在果盘中的橘子围绕着尾端的点绕着圈剥开果皮。

「雪女，传说里的雪女真的存在吗？」白咲视线看向伊波掰成一条线的橘子皮，长长的仿佛一条盘绕在手中的小蛇。橘色的外皮与伊波橘色的长发重叠在一起，整个人瞬间凝固，捧着杯子的手悬在半空，时间仿佛停止，只剩下伊波静静地旋转剥出一条完整的橘子皮。

「由弦是怎么认为的？神明、妖怪、鬼之类的……」包裹着白色丝网橘络的果肉被一瓣一瓣分开放在小盘子里，伊波从抽屉里拿出末端装饰着星星图案的牙签插在橘子瓣上。将小盘子推向由弦的手边，伊波双臂撑在桌面，身体前倾。眼神明亮湿润似乎十分急切地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白咲露出平日面对学生们和蔼的微笑，嘴角上扬，眼睛弯成两道月牙。放下手中的茶杯，手掌平放在桌面，微微弯曲手指，透明的指甲在桌面上敲击出「铛铛」的声响。那声音仿佛随着空气可以传播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宛如叩问神明的请神仪式。

白咲再一次歪着头，单手撑起下巴看向伊波，作出很难为情的样子，紧接着他重新调整自己的姿势，板正地坐好，双手收起平稳放在双膝上。

「『神明什么的是不存在的』作为老师的话，对孩子们这么说是不是有些残忍。」

「但究竟什么才是『神』呢？」

是啊究竟什么才是「神」，人类定义的神明无处不在。只要想抱着顽强的信念，所言所想便会给予回应。这是最古老的言灵，同样因为是人类最朴素的愿望与咒语。

雪女的传说同样，怀抱着对风雪灾祸的恐惧，诞生而出的形象，被人类赋予了「定义」。只要去相信，那么就会得到回应。白咲想到了日后解答学生们问题的答案，松懈下身体，手指拿起插在橘子瓣上的牙签。

「嘛……教学生是一回事，由弦感兴趣的话就是另一回事。」说着伊波站起身，离开客厅，脚步匆忙很快又回到屋内。他从玄关拿了厚外套披在由弦身上，叮嘱对方穿好外套，「穿好哦。」

说完他飞快走到客厅正对的巨大落地窗前，拉开窗户，室外的寒冷瞬间涌入进来，大片大片的雪花如同漫天飞舞的鹅毛。

白咲裹紧衣服，大声叫着伊波的名字，「伊波先生，会感冒的！」

伊波双手张开，随即合十拍掌。口中快速念叨着一长串咒语，窗户外的雪伴随着吟唱一点点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苍白的女性人影。女人踏雪而来，四周的空气开始慢慢凝结冰冻。伊波的头发被冻得一缕一缕，鼻尖沾上了白色的冰晶，他让开整面窗户，将白色的人形展现在由弦面前。

白咲与女人四目相对，女人身着素净的和服，苍白的双手在半空中轻轻一挽一朵冰雪凝结而成的花落在手中。她向前靠近房屋的窗户，又似乎是忌惮着什么在房屋的边界停下脚步。将手中的花朵放置于窗前，双手合十深深鞠躬后消失在飞舞的雪中。

「还以为能看见雪女跳舞的，她的舞蹈可是能与天宇受卖命一较高下。」伊波遗憾地关上窗户，头发与黑色的打底衣上已经遍布白色冰晶。

「是你突然把人家请来太过唐突了吧。」由弦离开被炉，走向伊波伸手弹去他身上的冰碴。温暖的双手略过伊波冰冷的发丝和脸颊，双手捧住他，「伊波先生，请不要再这样了。冻生病了我会担心的！」

视线看向被放在窗边的花朵，一朵盛开的白色莲花端坐于白雪之上，如同漂浮在寂静深潭。雪继续不停地下着，由弦关上窗，看着白色的雪莲花逐渐淹没在白雪皑皑之中。水雾重新遮挡住玻璃的视线，深灰色的眼睛抬起来仰望着伊波。

「她知道什么时候该来，什么时候该走。」说罢由弦脱下披在身上的外套，拽着伊波来到温暖的里侧房间，浴室就在二楼的拐角，可他已经等不及了。

从未如此急切地想要将对方据为己有。温暖的手掌拍打着冰凌雪花，看着它们在温暖中消融。伊波黑色的上衣留下雪花的水痕，由弦抓着它向上脱了下来。踮起脚尖搂住高大男人的肩膀，用力地如同撕咬般亲吻对方的嘴唇。

橘色的头发散落，如瀑布般垂落而下，披散在由弦的身体上。

白色令他不安，被白色笼罩的伊波先生也是。所以夜晚会到来，漆黑的海会包裹着所有的眷恋。漆黑的头发蹭着伊波宽阔的胸膛，身体重心向前倒去。两人一同栽倒在去往二楼的楼梯上。柔软的地毯磨蹭着皮肤，跨坐在伊波的身体上，由上而下地俯视着，抬起对方的脖子，亲吻他的脸颊。

「嘘——请不要说话。」手指抵住伊波微微张开的嘴唇，由弦弯下腰拥抱住对方的赤裸的身体，解开他的腰带。对方宽大的手搂住由弦的双腿，将他抱起脱下柔软的居家服。火热的身体紧贴在一起，由弦亲吻着伊波的脖子像是在拥抱着一只玩具熊。

面色发红，两人的身体越发靠近，伊波的指头拉开由弦的内裤，深入其中隐秘的后庭。被好好滋润的后穴呈现竖缝状，指尖轻触敏感收缩。身体熟练地迎接着干涩手指的进入，随着一点一点抽插与挑弄愈发湿润。

很快指头已经没办法满足由弦，他眯起眼睛，蜷缩身体口中发出浑浊的呻吟声。不自觉扭动身体，宛如一条等待交媾的蛇缠绕在伊波的身上。

「伊波先生……」声音嘤咛喘息，呼吸愈发急促。

「由弦，我们去床上吧。」一边在由弦耳边温柔体贴，一边又加深手指揉弄由弦后穴的动作。眼看着由弦整个人呻吟瘫软在怀中默许，一用力便抱起对方的身体。

坠入柔软的床垫中，由弦恍惚恐惧着抱紧伊波的身体。以为自己要掉下去了，拼尽全力去抓住那个靠近的人。眼角流下泪水，直到慢慢地适应柔软的床垫。双腿被打开，前端挺立的性器被伊波小心翼翼地握住，后穴则不断忍受着数根手指的抽插挑动。

「难得由弦主动，我可不能令由弦失望。」说着伊波低下头将由弦挺起的性器含入口中。

「啊——」高昂着头，发丝凌乱，身体前后都被伊波所填满拥入身体。双腿弯曲，脚趾蜷缩。

双手胡乱抓住伊波的长发，将男人的头夹在双腿之间，后穴被用力抽插扩张，水声不绝于耳。

「啊，不，快不行了——」

发泄出浓稠的液体被伊波含入口中，离开前端性器，将剩余的液体吐入一张一合的后穴润滑扩张。直起身，更加用力抱起由弦的下半身，伊波勃起的性器顶在由弦的腿根。硕大的性器与由弦的并列在一起显得格外骇人，那根平放超过肚脐位置的长度令由弦饥渴难耐。

毕竟已经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东西。强烈渴望着，张开双臂主动邀请着对方的进入。

「伊波先生，快进来，我想要伊波先生。」

低头用力亲吻爱人的嘴唇，两人的舌头在口腔中搅动，射出的体液残留随着唾液交换着融化在口腔中，咕叽咕叽吮吸。

「由弦……」

一遍遍重复着爱人的名字，温柔又粗鲁地拥抱着对方。不管多少次，无论多少次。美妙的感受由内而外迸发出绚烂的火花。

尖端顶开穴口。

「啊——」由弦紧张地抓住伊波的头发。

粗壮的柱身顶入，缓慢地撕扯着狭窄的穴道，摩擦着崎岖不平的纹路。

「唔……」

「由弦，由弦……」

呼唤着他的名字，伊波紧握由弦的腰，用力顶入他的身体。全根没入酣畅淋漓的包裹感令他头皮发麻，晃动着腰腹，摆动着抽插着，身体的动作时快时慢。低头欣赏爱人在身下伴随着动作频率不同而发出的阵阵喘息。

低下头俯下身，亲吻由弦湿漉漉的发丝。对方正在仰望自己，伊波安心地露出微笑，眼角的眼泪难以掩饰。实在是太高兴了，实在是太愉悦了……

「伊波先生……」

由弦叫着他，双腿打开，眼看着腹部被硕大顶起高高的形状，更加强烈的欲望涌上来。渴求着更多，不断靠近对方，不断渴求着对方更加强烈的动作。

「啊……哈……啊，快些，用力，再用力——」

肉体碰撞出啪啪啪的声响，性器拍打着肉体，贯穿着躯体。

汩汩暖流涌入身体，填满肚子。贪婪的人类纠缠不休。

两人一直做到深夜才暂时停下来，已经射了不知道多少次，由弦摸着鼓起来的肚子，依旧跨坐在伊波的性器上。抚摸着爱人健硕的胸膛和腹肌，贪婪地贴上去。

「伊波先生，我，还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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