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

过去的一切早已如同水花一般无影无踪，只留存当下。

抵达这座小村子的第七天，奇怪每日提交的调查报告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奇怪：……

公司为他安排的小房子正好靠近一条清澈的溪流，溪水沿着山脉徐徐而下，山脉的转折并没有让它急切地跑起来，奇怪坐在水里，感受晃晃悠悠的暖流半浸着他经过。

这座小村子里自古以来流传着山神的传说，仁慈的山神庇护这里的居民们安居乐业，村民们也会在每年的丰收节上为山神举办一场盛大的祭祀。

然而在上个月的祭祀活动中，山神居然真的现身了。

据在场的村民们描述，山神的影子遮住一半的天空，带着温柔的气息降临，而祂离开时收下了所有的祭品，这一定是祂对村民们的回应。

且不说这条新闻和那些旅游团用来忽悠人的话术有什么区别，就算只是幻象，要维持如此大范围也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于是领导们一声令下将他打发到了这里。

然后便是整整一周的冷暴力。

比起裁员，不如说领导们只是单纯忘了他这个人，毕竟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在自己完成任务后才想起有过这回事。

工资每月都会按时打到自己的账号上，虽然不多，但如此轻松的工作，他也不能再要求些什么。

奇怪想着，烦躁地在水面扑腾——

他已经完全湿透了，单薄的布料紧紧贴着他的身体，轻微的束缚和涌动的水流在他的感知中愈发鲜明，渐渐的，衣物也有了更清晰的形状。

要来一发吗？

他握住自己逐渐膨胀的肉棒，上下撸动起来。

身侧的溪流随着他的动作摇晃，暴露在水中的肉棒很快在他的刺激下流出透明的液体。

他仰头喘着粗气，手上的动作也逐渐加速。空出来的左手摸上了自己的胸部，胡乱的揉捏着肌肉和乳头，他半躺在水里，双腿大开，以一个非常淫荡的姿势暴露在野外，不过也没什么关系，毕竟这里——

奇怪的腹部紧绷着，他低头看向即将到达高潮的肉棒，一只目瞪口呆的陌生兽人于是也同时进入了他的视野里。

这次肉棒射出的精液似乎比以往要多得多，被他人注视的羞耻感和莫名的快感让他几乎爽到脱力，不得不用手撑住身体，而精液也一股股地落在微微抽搐的身上。

奇怪：还看？你是想过来帮我舔干净吗？

？？：真的可以吗？

奇怪：你这家伙也很不正常啊，那来帮我舔舔吧。

陌生兽人的喉结鼓动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淌水来到狼人面前，半跪在水里，慢慢地舔着狼人身上的精液，将它们尽数吞下。

兽人似乎是狮子，又有些许细微的不同，他身上轻薄的衬衫勒出胸部的些许线条，说不上健壮，但看起来确实很舒服。

温热的舌头仔细地舔着奇怪的腹部，他原本疲软的肉棒也在这样亲密的行为下重新勃起了。

也许刚才只是一时的冲动，但已经没办法说停就停了。

奇怪：变态。

？？：你才是真变态吧……如果让山神知道你在河里做这种事的话，怎么说也得教训你一顿。

狼人：山神不是一个传说吗？

？？：传说也不一定都是空穴来风。最近不是都在流传山神现身了吗？你们应该也是听到消息后才会来这么个小村子里旅游的。

奇怪：不少地方都有这样的营销手段。

？？：我舔干净了。

奇怪：真乖，奖励你舔我的鸡巴。

？？：其实我是警察。

奇怪：我录音了。

奇怪从兜里掏出一支做了防水措施的录音笔，对方明显愣住了，然后马上把录音笔抢到手中。

奇怪：这可是实时云端保存，抢了也没用。不过看你这个反应，不会真是警察吧？

？？：……

奇怪：被暴露后很爽吗？你现在的表情可真是精彩，你不会也是自己想告诉我的吧。

奇怪：我看你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家伙啊。

……

海角第三次射在了奇怪的体内。

水里，岸边，草地上，完事后的奇怪气喘吁吁地躺在警察的身上。

正午，太阳却开始下落，而在下一秒，他们头顶的天穹像是被掰开的饼干，半边被无边的黑暗占据，并且碎裂的部分还在不断蔓延。

星星逐一亮起，星夜已然取代了白天。

他漫无目的地游荡。

如果有值得为之努力的真实，似乎就能驱散所有的寒冷。

在目睹了昨天的“奇迹”后，奇怪也不得不思考起山神真实存在的可能性。

编辑好调查报告，发送。前几日的报告依旧没有回应。

奇怪：还是先出去找点吃的吧。

这个地方是公司专门选择的，方便隐蔽行动，但似乎只是因为它极其便宜的租金。

海角：中午好。

奇怪：你是来帮我解决晨勃的吗？

海角：是的。

奇怪脱下裤子，海角顺从的跪在他面前，毫不犹豫地含住奇怪的肉棒。

射完后，海角一滴不剩的将精液全部吞下。

奇怪：好吃吗？

海角：不好吃。

奇怪：最近来村子里旅游的人多了多少。

海角：呃？以前可没有人会来这里旅游。

奇怪耸了耸肩，用裤带轻轻拍打海角的头，类似狮子的兽人仍然保持跪姿凑在奇怪的肉棒旁，用呼吸包裹着奇怪的胯下。

奇怪：把你喂饱了吗？

海角：你想多了。

整理好衣着，他们并肩朝村子的集市里走去。来到一家小面馆，各自要了一碗面条。

奇怪要了一碗普通的鲜肉面，海角则是加了鱼干。

奇怪：你们局里怎么说？

海角：已经加强了警备。考虑到最近游客的数量，我们想再办一次特殊的山神祭祀，如果办好的话，应该对村里的旅游业有好处。

最近的游客比往常多太多了，绝对不能在这时候出现岔子。如果是真的山神显灵倒还好，是人为的话……那就不是我们这个小村子里的警察能解决的了。

奇怪：那你还有空跟我闲逛?

海角：说的岔子就是你这种可疑人员。

奇怪：你不会一直在偷窥我吧，那你都看到了?

海角：很精彩。

奇怪：那你和我一起试试呗，我还没和别人一起玩过呢。

海角：走吧。

奇怪：你这家伙。

……说起来，我来这里后还是第一次这样在街上逛呢。

你一个外地人搬来那么偏的地方，肯定得注意一下。

这不是你二十四小时盯着我的理由吧。

你住在村里多久了？看你小路走得挺熟的。

想不起来了……满打满算有六七年吧，大学毕业后就回来了。

哦!你这是要带我进局里啊，是来玩那种场景的吗？

挂着“山神村警察分局”牌子的大门此刻正开着，偶尔有村民或是游客进出。海角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

局里给他的任务是盯好身边的这个可疑人员。

但是前几天明明已经确定了身旁这只只是一个普通的勘察人员，而且现在正缺人手……

别发呆了。

奇怪一把搂住海角的胳膊，用一个暧昧的姿势解开了他攥紧的拳头，近乎于十指相扣。

奇怪：走吧。

盯着一会儿局内后，海角握紧奇怪的手，拉着他转身走回街道上。

街边小贩的吆喝声，杂物的碰撞声，来往游客身上各式的颜色和嘈杂交谈，即使这样的环境已经看过了好几天，久违的人潮也还是让海角有些恍惚的眩晕。

他看见身边的狼人挺着胸膛，抬头不停打量着周围各色各样的摊位。

海角：你好像第一次逛街一样。

奇怪：只是没像这样在大街上乱晃过，这下能理解那些手拉手堵住路的小情侣了，谁有意见我们就一起怼回去。

? ? ：我有意见。

身后的声音吓得他们连忙松开手，一只龙兽人快步经过，朝他们摆摆手，然后又继续赶路。

奇怪：哇……你看他的角。

海角：帅到你了。

奇怪：我就没见过几次龙。据说他们不用练习就能使用魔法，羡慕。

海角：我也会。

奇怪：真假，你说不定还没我厉害呢。

海角：试试?

奇怪：试试。

跃向天空。

仁慈的山神啊，请再次庇佑你的子民。

为了和原本的祭祀作出区别，这次特殊的活动被命名成山神游园会。

当然，也确实像名字一样，是一场大型的游园活动。

海角：这次活动还有一个竞赛环节，你看台上的那个山神奖杯。在摊位上拿到满分就能拿到一枚奖章，结束时奖章最多的就能获得山神奖杯。

奇怪：哦!有信心吗。

海角：我可没空陪你。

奇怪：我们先去最近的打气球试试。

海角：……

打气球游戏的摊位前已经排了一小波人，估摸着还要十几分钟才能轮到他们。比起游戏，奇怪发现排在他面前的居然是前几天的那只龙兽人。

奇怪：好巧，是上次那只龙。

海角：你小声点……别大惊小怪的。

排在前面的那只龙兽人是漂亮的淡金色，身上还点缀着银色的错鳞，黑色短袖下被包裹的肌肉清晰可见。

奇怪：他身材好好啊，好想摸摸看。

海角：我还不够你摸的吗。

奇怪：手感肯定不一样。

海角：那你去问问人家给不给你摸。

奇怪：我可以摸摸你的大胸吗？

海角：你……

？？：好啊。

前面的龙兽人转过身来，撩开自己的衣服，然后用牙齿咬住。

海角：我是警察，你们等着关禁闭去吧。

奇怪：那我就摸摸看了。

奇怪想了想，还是决定摸一下试试。

龙兽人的胸摸起来没有那么柔软，像是隔着一层薄薄的鳞片，但可以感受到火一般的温热的血肉，以及存在感十足的，犹如山脉一般坚韧的心脏鼓动的声音。

？？：怎么样？

奇怪：摸起来好爽。

？？：那要不要再摸摸别的地方？

奇怪：不了。我们还在排队呢。

龙兽人无奈地摊手，转过身去，尾巴也轻巧地避开了障碍物。

海角：是的，顺便建议你们珍惜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毕竟接下来的几天你们都享受不到了。

？？：你也想摸摸吗？

海角：可以吗？

？？：摸那里也可以哦。

海角：那我们找个地方。

龙兽人拉着海角走开了。

奇怪：……

打气球的规则很简单，限时一分钟，有二十一发子弹，玩家需要尽可能多的击中对面移动的迷你气球。

射击的话，他倒是认识一个擅长这方面的朋友。他回忆着记忆里的那个警官——一只擅长射击的犬兽人——他的样貌，他的语气。过去对方的示范和指导逐渐清晰，他已经能在心里构建出那只兽人的形象了。

持枪的姿势，扣动扳机的时机，下意识的小动作，再辅以那些现场示范……虽然是拙劣的模仿，但只用来打气球的话已经完全足够了。

闭上眼睛，代入这个角色。

“滴——”

倒计时响起。

一轮射击结束后，奇怪下意识地打了个响指，这也是警官下意识的动作。

全中。

摊主给了他一枚代表气球摊位的奖章。虽然有不少和他并列的游客，这一分只是一个起点。嗯，但是也能让自己开心一下。

等奇怪又拿到了好几枚奖章后，还是没有看到海角和那只龙兽人的影子，不会真被那只龙拐了吧？虽然他是警察，但龙兽人可是有着难以逾越的种族天赋。

奇怪无聊地在游园会里闲逛，也没了继续集章的兴趣。

就在他百无聊赖地帮一个小朋友操作夹娃娃机的时候，身后终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海角：你在这里。

奇怪：嗯。

海角：你不会夹不中吧？

奇怪：你想多了。

事实上他确实夹不中，不过失败的次数已经够多了，有了足够的经验后，这次他小心地操纵摇杆，轻松地夹中了小朋友想要的那只玩偶。

奇怪：你要不要？

海角：要。

大概是狮子的兽人安静地站在身侧，奇怪又投了一枚硬币。

奇怪：说说吧。

夹娃娃机的灯光微微闪烁起来，奇怪驾轻就熟地操纵着摇杆。

海角：我要那个红色的龙。

机械爪晃悠悠地移动到海角选中的那只龙的上方，然后缓缓下降，稳稳地将它夹中，回升，朝出货口移动。

奇怪：我和他谁的口活好？

爪子松开，玩偶落到了夹娃娃机的出口。

海角：别担心我。

奇怪拿起玩偶，抛到了海角怀里。

奇怪：他什么来头。

海角：……货真价实的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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