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教瑜伽

小姨在卧室窗边接完电话，这时跟我说，“我出去有点事。”

因为我站在门口，她从我身边走时忽然伸手抱我。

　　有股柔软娇小的感觉，这是一种比较陌生的感觉。很多年以前，在我的印象中，她总是比我高大许多。是一个成年人，而我是个小屁孩，

　　她笑眯眯的抬头看我说。“比你姨父高呢。”然后仔细看着我的脸说，“很不好意思吗？”

我能感觉到她的胸用力垫在我的怀里（像是故意的）。虽然是觉得她是长辈，却又有点忍不住呼吸发烫的感觉，

　　她的动作让我有点站立不稳，向侧倒在床上，她和我一起倒在我身上，然后嘻嘻的笑的爬起来说，“有点事我要先回去一下。”

　　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我坐起来时，她已经不在了。

　　她身上有种跟苏琳不同的香味，很熟悉的混在法国香水的气味中（我是个正常人，真的忍不住会有身体反应）。

……

　　老妈跟苏琳在厨房里。

　　她作菜要求挺严格的，苏琳倒是没有任何意见，一切都照单全收的听话，帮忙。

　　我坐客厅沙发上，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对着电视也不知道要看些什么，就一直看着频幕上的电影广告无声的来来回回得激情彭湃的人脸演着相同得情节。

　　有得时候人会暂时忘记痛苦，当一件事不用立即去处理的时候，似乎那件事就永远不用放在心上了一样……有时候也觉的这种心态挺可怕。

　　苏琳这时从厨房出来，隔着沙发靠背，递了半个切好的西红柿到我面前，她洁白得手指在晚上的弧光下很美，她得脸白里透红。

　　“老公你看着我干什么？”

　　“嗯，我妈要求挺多的，包容一下她……”我也只能说这些吧。

　　我真的不想跟妈妈相处。但也总得有人跟她相处，所以这些年回家，跟我妈妈相处的事情，其实是一直落到了苏琳的身上。

　　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像跟小姨在一起，她根本不会跟我客气什么的。但是跟妈妈就不一样，我就需要注意很多说话的方式一类的。

她笑眯眯的说，“说什么呀，妈妈也挺好相处的呀。”

大约半个小时后，小姨突然打电话过来跟我说，要我们别作饭了，晚上她请客。

　　妈妈这时正出来到冰柜拿菜。白色的雪纺上衣和黑色的冰丝长裤有种高调感。能看得到臀部的轮廓。她身材其实很好，虽然比较丰韵，但并没什么赘肉，特别是腰部和臀显得很性感。这时手里拿着装嫩绿蔬菜的红盒子。

　　小姨在手机里说话很快，“你小姨父明天就要走了。我姐好不容易来了，晚上就让他请客吧。”

　　妈妈听到了，过来说，“可家里菜已经准备好了呀。”小姨跟她一起买的菜，就算她不说，小姨也应该知道的。

这之后又讲了两句，电话里呼呼的，已经挂掉了，所有的一切被暂时停下了。

……

　 　苏琳听到门外响动，去开门的时候，门已经开了。

小姨父先进来的，他穿着黑色的中长风衣，戴着半框细边眼镜。手里拎一堆礼品，一脸的客气。

　　小姨在后面收钥匙。她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淡灰的蕾丝花边的裙子，那衣服有着欧式的领口和镂空的肩袖，但颜色上很轻淡，并不向她平时着装那么出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小姨父在一起，所以她专门换了一身衣服。

　　小姨父专门到厨房跟我妈见面，打招呼，很殷情。

　　可能觉得刚刚进来没有先跟我说话。从厨房出来后，又专门来跟客厅里的我打招呼，挺文质彬彬的一个男人。

　　那之后，小姨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有时候就感觉，他一直在看小姨有没有要求，跟得近，方便随时看到指示。

　　妈妈从厨房出来，晚上吃饭的事情，她还是有点遗憾，“菜都买了，也不是外人咱们没必要出去的。”

　　小姨在一边有些皱眉，她的脾气如果是在外面对别人，她早就怼过去了。但对我妈，她是有点不敢乱怼的。

　　小姨的意思之前其实已经说得挺明白了——她老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大家一起吃个饭，之前也解释过了。她其实是想让娘家的人跟小姨父关系亲近一点。

　　苏琳这时在旁边插话说，“妈妈，菜我们放冰柜里吧。其实也不会坏的，就明天中午大家都过来再聚一餐就行了，保鲜没有问题的。”

　　妈妈可能也觉得小姨父在这里，没再说什么了。

小姨父一直坐在略远的沙发上，到小姨要出门时，围巾什么的，他立即就拿了送到手上，眼力见儿好的惊人。

因为妈妈说要回房间换件衣服，小姨和小姨父就先下楼去了。

我则关了客厅的灯，在沙发上等她们。

　　苏琳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忽然跟我小声说，“将来有儿子了，一定要注意不能让他娶个小姨这样的老婆啊。”

因为大厅里的灯关了，只有走廊的小灯，她声音很轻所以有点说悄悄话的感觉。我有点奇怪，“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个儿子呢。”

　　她扑哧一笑趴在我肩膀上，“要是女儿向她这样倒是不错。”

　　我有点笑，“尽想好事。”

妈妈换衣服出来，看到苏琳趴在我身上，装作没看到，从旁边走远了很多才说，“好了，下去吧。”

　　小姨他们已经把车停在楼下等了。

　　小姨父不抽烟，坐驾驶室在看手机，在来回的亮，看起来向一个供电不好的博物馆展柜里的人脸。我走近的时候听他在说，“……停薪留职？规定早就不允许这样…”

　　看我走近了，他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

　　春满园酒楼，装修很华丽，室内多以实木装饰为主，显得比较严肃。在如今这个时代有种保守感，就像那种穿着极贵的中山装的中年男人。

　　晚上酒楼生意却很好十分热闹，一楼几乎坐满了，看大厅外面的牌子应该是有人在举行婚礼。

我身边的这三位女性，都是吸引力非常强的那种，进来后立即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那酒楼的老板跟小姨父显然很熟，立即也从人堆里跑出来，迎出来了。

两人寒暄了一下，非常熟练的带我们去楼上的包间。　　　　

我跟妈妈和苏琳她们先进去的包间。小姨父则在外面跟老板聊什么。

　　那包间装修相当考究，蓝紫色的主色调，欧式圆桌正对着欧式落地窗，能直接看到外面的城市夜景，有股海景房的感觉。

　　小姨父这时在外面招呼小姨。

　　她出去了又进屋来跟我小声说，“一楼有你小姨父以前的下属在办婚礼。你一会儿到楼下来叫我，就说菜上好了。”

我点头，楼上包间菜上好后。

我下楼去传话。

……

　　一楼宴会大厅里有非常多的人，有股高朋满坐的感觉。在这个时代大部分人都很忙。结婚能有这么多人直接到场的，很显然结婚的新郎身份不一般。

　　小姨父很容易找，他正在台上致词。

　　小姨则站在他旁边，两人的身高搭配显得恰到好处。小姨的裙子十分修身，让她的高挑和长腿显得十分明显。就算是浅灰这种色泽，她的身材和脸配合在一起也会很吸睛。

　　有股整个会场的风景都被她提起来了的感觉。

　 小姨父平时在我们家的形象给我的感觉比较文弱。这时他在台上讲话的声音却很自信而幽默，“……莎士比亚说过——高端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咱们在经历过了疫情、隔离、种种考验的当口，新娘还在所有人不防备间就轻取了咱们最优秀的小伙子……”

　　“哈哈……”满堂的笑声。

　　小姨在一边几乎全程都在看着小姨父，他的话显然把她逗笑了，用手捂着嘴笑，身姿轻盈摇曳笑中微微抖动，有种很美却很自然的感觉。

　　四周的人大多是把眼睛看在他们身上。

　　这两人显然是会场能请来的最好的嘉宾，一时间氛围活跃，似乎满室有光。

我从侧外悄悄上主席台，跟小姨说：“楼上包间的菜都上齐了，妈妈在等大家吃饭。”

　　这种话是离开的好借口。

小姨父这时致词完毕，也立即跟主家打招呼说了情况。那新郎带着新娘挽留，小姨父跟他客气。

　　 把这一套作完要走的时候。

　　 旁边新郎的父母这时上来说跟新娘新郞一家合信影。两个老人热情洋溢的，旁边的主持人已经带了摄影师在一边候着。

　　于是，小姨和小姨父跟那家人在席台上，反复拍了很多张合影。

　 其实从外表气质上讲，说实在的小姨跟那新娘是有降维打击的。只是在这种时候现场却没什么人会妒忌她——当差距大到一定程度，大部分人反而不会妒忌什么了。

　　两个人从主席台下来，我开门让他们先出去，我走在后面。在所有人眼中有一丝羡慕的离场。

……

　　回包间后。

我坐小姨和妈妈中间。小姨父很热情，吃饭的时候很用心的招呼我们，也用公筷帮妈妈夹菜。小姨有时也会给她老公夹菜，但是并不说太多余的话。

……　　

　　 第二天小姨都在我家帮着吃昨天没吃的菜，苏琳也请了假专门在家陪着妈妈。

　　 我中午回来吃饭的时候。

　　 她们三个却都不在大厅。我换了拖鞋后，看到厨房旁边的小桌上放着已经作好的菜。

　　去卧室，看到小姨正在塑胶垫子上教苏琳作瑜伽在。

她穿着白色运动背心和白色瑜伽紧身裤，毕竟白色显胖，我们家敢穿白色的紧身衣的也只有她了。

　　苏琳侧趴在地上，穿着身青色的运动装上衣，下身也是瑜伽裤，不过是灰色的（她实在是对白色有些警惕）。

　　坐在床边的妈妈则笑呵呵的看着，没有换衣服。

　　她对工作要求很严厉，但是在某些方面却很保守。想劝她练紧身裤一类的练瑜伽是有点难的（我猜小姨搞不好是想通过教苏琳的过程，来劝妈妈学着练）。

　　苏琳趴在瑜伽垫上，上身向上被小姨拉着作海豹运动。

“对，就是这样。”小姨一边扶着苏琳的肩向上抬，一边说，“你以前练过吗？身体柔韧性好好啊。”

　　“没有啊，我只是平时工作需要，有运动。”苏琳的臀腿在这个样子下显得很更是饱满突出，很性感。

　　笃笃，我用手背敲了敲旁边的门，让她们知道我回来了。

小姨蹲在地上，“进来呀。我教她们练瑜伽，你一会儿也跟着学。”

　　苏琳这时坐起来了说，“还是别让他进来吧。我们穿成这样挺尴尬的。”

　　好吧。

　　她抬头跟我说，“饭在厨房电饭煲里，你自己去吃一下吧。”显然是想让我不呆在这里。

　　“好。”

　　她到门口，“老公自己吃饭没意见吧？”探出门的青色的运动衫，有点学生校服那种感觉。

　　我笑，“没事的，我懂的。”

她背后的小姨正在拉妈妈，“姐，你也试一下吧。”

　　“不行，不行，我不行的……”从体重上讲，我妈不同意她显然是无能为力的。

……

第二天上午。

我正在公司走廊透气，手机忽然呼入。

我看了一下手机号是小姨。

　　接通了。

　　“儿子，我的瑜伽砖、伸展带还有衣服，昨天都忘你家里了。”

　　“要我拿过来吗？”我看着走廊外的玻璃窗上的灰问。

　　“废话，不拿过来，要你妈自己去拿吗？”

　　“好吧。”

　　“哎呀，儿子我教瑜伽。你想学吗？儿子，要不要我来教你呀？”她声音变得殷情起来了。

　　我苦笑，“我还是算了。”坦白说，这种在我的少年时期她就折腾过我的（小姨哪时教的不是瑜伽，但她确实喜欢教我压腿拉筯，我觉得她都不是想教我什么，完全是想炫耀她天生能一字腿，而我痛得要死却下不去。各种酷刑一样的往下按）。

　　“我还是算了，男的压腿也没什么用。”

　　“那行吧……”她有些失望的感觉。

　　“嗯，我拿到了会送过去的。”

挂了电话，我忽然想起个情况，就是前天晚上买的不少菜到现在也没吃完。妈妈让我中午回家吃饭。

　 趁中午送过去吧。

……

　　她说的那个砖是两个淡粉色的软木砖块和衣服放在同一个袋子里。

　　下午两点半上班，吃完饭开车去她在民主路的房子。　　

我有小姨家的钥匙。

　　中午没什么人，我从住宅楼走廊，直上四楼，一边打电话给她，准备问一下她在不在家。电话没打通，我想，给她在微信上留个言吧。

毕竟她房子比较多，我送哪儿了，让她知道比较好。

　 结果打开对话框，居然看到她之前发给我的信息，按上面说的，她要我送的地址是花园路17号。

好吧，外面阳光挺大的。我用手挡着光，又仔细看了两遍手机上那信息。本来也不知道是送到哪里。送这里来，只是因为我有这里的钥匙，而且是中午顺路…

　　手机时间已经是一点了。

　　我在想——还是把东西放这里吧，后面打电话跟她说一声。现在去花园路17号，肯定得迟到。

　 这套房子是她老公发际之后买的第一套房吧。那时我还在上学。她甚至还在这里给我分了一个房间给了我钥匙，说让我以后可以住她家。只是我上大学之后恋爱就一直没再有机会去了。

　　我开门进去，还是熟悉的样子，那入门处是个比较长的过道。房子结构跟我家完全不一样（大长走廊有点浪费空间，后来我家装修的时候就很注意没买这种结构的房子）。入门处全是洁白的装饰，当年是很用心考虑怎么装修的（那时毕竟还没什么现在这么有钱。后面其它房子她都是直接让装修公司给方案的。那时买材料一类的我甚至还帮着跑过市场）。

　　我把装瑜伽服的袋子放在入门处的白色台柜上。那是个类似于吧台的东西，使大厅左侧的卧室和右边的大客厅被巧妙的分隔开，但又没完全分割。使空间层次丰富了很多。

　　放好后，我就打算离开，这时我忽然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那种用力的用鼻子吸气的声音，哈嘶哈嘶……向是极冷时发出的声音。

　　我往里走了几步隔着走廊的白色吧台上的花向里望，她卧室的门在这个角度能看到是开着的。

　　有点意外的是，我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的连身露背瑜伽服的女人。

　　款式跟那天在我家的有点像，虽然有一部分被花挡住了，但我还是能肯定，这是小姨。

　　这个角度其实很美，我忍不住拿手机试着拍照，如果从我这样拍照从镜头中，会是一个非常好看的花间一字马的感觉。在我想拍好发给她吧。

　　只那双紧身衣下修长的长腿平摊成一字马，正对着我。这个姿势使得臀部在白色的紧身服衬托下比平时看起来要显得更丰韵一些。

她的双腿修长而性感，这个角度真拍出来，看了又有点脸红的感觉。如果放到网上倒是点赞的不少……

　　我心想她在家作瑜伽？怎么刚刚打电话一直不接？

　　她此时在用力的双手撑起上身，空气里，有股用力向下压腿时的那种很难受的喘息声。

　　伴着压抑的，“嗯，嗯哼……”的喘气声。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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