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购买女仆会需要去大型的人才市场，一般都是由秘书团负责。但是这次她们得知老大要亲自前往因此得到了一天的假期时高兴地送三个人出门。

人才市场不是城里最高的建筑，但是却是最巨大的。成功击败自己同学和同事们完成实习和学业的女孩们会在这里居住数天到一周不等，等待被公民们挑选回家。不过，大部分时候来挑选的只有女性公民，男性很少会自己前来，因为一般有男性在场的环境，这些孩子很难放松。

也因此，菲德尔还是没有来过这里，不过有希子是这里的常客，尽管二人住在一起，但是女仆实际上各用各的。

其实非公民也可以购买女仆——但是出于荣誉感没有任何人这么做过。

“进去之后你们两个跟紧我。”有希子搂住二人的肩膀，把他们往自己身上压。

“所以到底要我去看什么啊。”林檎抱怨道。

“去看看，然后选你自己会用到的那些女仆啊。”

有希子拉开大门：“菲德尔，尽量低调点吧。”

菲德尔点点头。

像其他建筑一样，人才市场也建设了专供女仆们使用的间隔层，柱子中也有供人上下的通道。因此在主要的通道层里显得很安静。

“你们想逛一逛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面试？”

“逛逛吧。”菲德尔想了想。

有希子坏笑了一下：“先带你去看看吧。”

三人一路绕过柜台，穿过整面墙大小的招聘消息板。菲德尔粗看一眼，整块板上贴满了条形码，大小几不可辩。

有希子带着二人绕到安全通道，掀开安全盖板。她和林檎很轻松地钻进了通道里，菲德尔高大的身材几乎无法进入，全靠两人拉扯才把他扯进来。

他们顺着非常矮小的楼梯向上前进，菲德尔弓着身子仍然被磕到很多次。仅仅爬了一层楼，沸腾的人声就瞬间传到了他们耳中。

“这鬼地方怎么这么矮啊！”菲德尔骂道。

林檎和有希子挺挺胸。

“我在女性群体里算高的，这地方能有几个男的，以我的标准已经很高了。”

有希子再指指人群：“女性标准身高才163，这地方建到170了都。”

菲德尔一眼望去，整个人群确实几乎全都是一样的身高，有希子167cm的身高在这个群体里说不上鹤立鸡群，但是确实相当显眼。

排开等在门口排队的预备女仆们，菲德尔跟着有希子一路向前走去。一个巨大但依然低矮的大厅出现在他眼前。数千个女孩拥挤在并不巨大的大厅里，叽叽喳喳地谈论着这世间的一切。她们充满肉体和精神上的美，哪怕在这完全无光的笼子样的房间里也是。房间里充斥着她们的声音和动作。

起初有人看了菲德尔一眼，很快大家都开始看。随后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静静地盯着这位带着随从的公民。菲德尔不由得觉得心里发毛，他没有一次被这么多人盯着过。

“劳驾帮忙关一下门——我是菲德尔·奥加斯科的秘书常春藤枔有希子——各位都收到我的面试邀请了吧。”

有希子指挥少女们把房间的几个侧门关上。

“我们为什么不像之前那样转一转挑人？”林檎不解道。有希子指了指菲德尔的脑袋，做了个撞墙的动作。

菲德尔摸摸脑袋，把外套脱掉铺在地上就地坐下。

“这里得有一千多人吧，我们一个一个面过去？”菲德尔问。

“当然，不然为什么只带上你们就出来？别怕，很简单的。”

有希子拉着林檎盘腿坐下，紧靠着菲德尔。

“林檎靠直觉帮我们判断就好——我毕业好几年了，很多小女生的想法开始看不透了——不必太拘谨，反正也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有希子嘱咐道。

林檎点头，仔细端详着排着队的女孩们——说来，她自己也完全没有想象过低分飘过的她居然会有审视优秀前辈的机会。

“看人这件事情很挑眼缘的——对上眼睛的就要，没对上的就不要。”

有希子又拍了两下菲德尔。

“我知道。”

看了一眼有希子拿出的名单，菲德尔叫来第一个女孩，她从行李堆上站起来，走到菲德尔面前把简历递给他。

她和大部分女孩一样，从结点城市内环的幼儿园开始，一路上到外侧自然城市的高中，最后毕业于那里，在女仆学校实习了三个月成功毕业。

菲德尔粗粗地扫了一眼，她的成绩没有可挑剔的地方，小学和中学都是以良好的成绩毕业的，但女仆学校的老师给了她合格但没有特色的评价。

“有希觉得多少钱合适？我觉得这孩子不错。”

菲德尔捏住她的手：“你看体脂率也很合适。”

“抱歉，能给我看看后背吗？”林檎站了起来。

“当然可以。”

女孩转过身拉开上衣露出后背。林檎轻轻摸了摸她的肌肉。

林檎凑上她的耳朵：“你是很重度的M吧。”

女孩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是。”

“那你还真是刻苦呢。”林檎拍拍她的背，为她拉上衣服。女孩刚想走开，就被林檎拉住。

“选她吧。”

林檎拿过菲德尔手上的成绩单还给她：“打个折吧。”

有希子微微点头：“价格我发邮件给你。同意的话自己过来。”

女孩拿着行李包走出了房间。说来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案例——一个人不在乎死亡，却把接近死亡的惩罚视为奖励。

菲德尔其实相当诧异，他对这方面了解不是很深，也没有敢去随意触摸女孩的皮肤。当然他下意识地觉得这孩子没这么平庸，但是确实没有往深里想。

“我和你赌。”有希子坏笑着凑上林檎的耳朵：“这孩子恐怕还带着跳蛋呢。”

“我也觉得，M都是超人吗？这样都可以忍住。”

林檎把留下的纸质材料放到一边。

第二个姑娘菲德尔看了一眼就拒绝了。说不清为什么，但是林檎也不是很喜欢她。那个击败了几十个同学毕业的女孩愣了一下，随后就去找绞肉机报道了。

此后的十几个女孩也全都是这样——菲德尔说不清他为什么不喜欢这些女孩。

“有希你们帮我挑吧，我觉得我再挑就得把她们全拒掉了。”

菲德尔搓了搓手，他总觉得这些女孩缺了什么。是水平吗？那她们早就死掉了。是容貌吗？在她们三十年之前丑女就已经彻底灭绝了。肯定也不是性格——女仆们总是能统一自己的性格，一眼难以看出差距。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有希子抱怨：“这个过了。”

她把下一份菲德尔也不大喜欢的简历放在之前的那张上，招呼下一个女孩来面试。

“成绩很差…你这怎么毕业的。”她皱眉道。

女孩指了指下半部分：“我有特长，平衡性天生好，搬运什么的比别人强。”

“啊，那过了吧。我刚好想把卧室里的瓷人搬一下。”有希子摆摆手，示意她放下简历。

林檎伸伸腿：“我能去挑几个适合做晚餐的吗？”

“去吧。”

林檎撑着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走进人群里。女孩们好奇地盯着这位不比她们大几个月的学姐在人群中拍拍这个看看那个。

“学姐你在干什么？”有个女孩问。

林檎转过头去盯住她，在她的肩膀上捏了一把，随后点了点头。

“就是你了。有兴趣当个‘厨师’吗？”

女孩愣了一下：“厨师？我只学过最基础的那些菜啊？”

“我不该用黑话的。有兴趣被做成菜吃掉吗？”林檎拍拍女孩的脑袋。

“可我是女仆学院毕业的啊？”女孩惊讶道，被吃掉那种事情她完全没想象过。

旁边的另一个女孩也捏了捏这个女孩：“你这也太瘦了吧，怎么回事——啊，我明白了。”

她看着林檎比对了一下：“学姐你才是食材，只是要挑一个给厨师练手的材料吧。”

林檎点了点头：“对。虽然嘴上说着会料理，但是他们的水准我实在信不过。”

“那就只能跟着走了。”先前的女孩把简历拿出来，林檎看都没看，把简历折叠起来收到包里。

“啊，学姐——”后一个女孩拉住她：“我给你推荐几个同学吧，身材都和你差不多。”

说着，她拿出手机。林檎扫码加了她的好友，很快她就把几个同学推过来。

林檎一一加了这些账号的好友，告诉她们往自己所在的位置来。在又选择了两个合适的姑娘之后，四个女孩也聚集到了她的面前。

林檎简单看了一眼，就决定都要了。七个女孩排成一队跟着林檎走到有希子身边，有希子从林檎的口袋里取出简历，看都没看就扔在了通过的那一堆里。女孩们手足无措，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菲德尔面试剩下的女孩。

有希子的专业程度意外地高，一千多个女孩只面试了四个小时，其中约有一半被直接送去回收。

“考虑到她们击败了几十个对手才来这里…”有希子抱着一摞简历拉起菲德尔：“我的kd大概是20。”

“一般是多少？”

“100，不过你现在见到的已经粗筛过了。”

有希子抓住林檎：“你看她可是战胜了0个对手。”

林檎是直接买回来的，完全没有竞争。

“那我们走吧。”菲德尔迫不及待地钻出间隔层，有希子把简历交给前台，指示还跟着他们的女孩子自己坐公共交通。

“回家吧。”有希子追上出了门的菲德尔，三个人都很疲惫，一路上一句话没说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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