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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蛎与六便士,1

小说:死鸽子别吃 2025-08-31 08:42 5hhhhh 6630 ℃

他一直忘不了一个先令就能买十三只大牡蛎的日子。

——《月亮与六便士》 威廉·萨摩萨特·毛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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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下雪的冬日,风依旧冷得彻骨。

水獭林恩躲在巷子里,搓了搓手,把脸埋进掌心,短促地哈着气。他的掌心原本便冻出了皲裂,几道深红色的血口划碎棕色的皮肤,被他蜷起手掌的姿势牵动,刺痛着他,又因为他呼出的温热、湿润的气缓解了些。

这里是红灯区,酒吧街的后巷。因为正对着后厨的排风管,这条巷子总是更暖和,流浪汉、乞丐和卖屁股的也更愿意在这里寻一席之地。现在才刚下午,再等几个小时,月升日落,外面大街上的霓虹灯光顺着冷空气远远地渗过来的时候,才是这淫乱旖旎的小巷真正热闹起来的时候。

林恩曾经以此为主题画过一幅画。落雪覆盖了屋檐,地上被踩得又黑又脏。酒吧的后门门口,一只衣着考究的老鼠挺直腰杆,带着得意的笑容插入一头驴的蜜穴。驴面露淫荡之色,双手抱着老鼠的肩膀,双腿则紧紧夹着老鼠的腰,似是随着老鼠的抽插舞动腰肢,服务她的顾客。更深处的巷子里,一头棕狼把一条龙按至跪地,一手抻着龙尾,另一手扶着龙的屁股,操得龙眼冒爱心,涕泗横流,身下戴着锁的肉棒不由自主地流出黏液。一对衣衫不整的兔女郎半躺在雪地里拥吻,她们旁边是一对熊和貉,一边做爱一边啃脸。鹰骑在奶牛猫的身上,撩起衣服的下摆,让猫把他的阴茎放入自己的生殖腔里,尖嘴小心地蹭着奶牛猫的黑耳朵。河马点着烟站在小巷入口,对这一切早已见怪不怪,她身后路过几个浓妆艳抹的狐狸夫人,用扇子遮着鼻子,露出嫌恶之色。这画他原本取名叫《orgy》,后面觉得不妥,添了几笔,改叫《clergy》。

相当残忍的幽默感。辞工从妓之后,他也可以说自己是在普渡众生。

画这幅画的时候,林恩尚且不是这条巷子的一员,画上的内容几乎全部源自于他的想象和偶尔路过时匆忙的一瞥。儿时,他会被父母带着,沿着外面的街道走向海鲜餐厅。那家的牡蛎又大又鲜,十七镑就能买一打。他不喜欢生牡蛎,总装出一副不敢吃的样子,央求店家帮他用蒜蓉焗过再端上来。生牡蛎的海腥味会让他想起这条巷子,想起巷内那些疯狂的人们,他们交合产生的爱液也有着类似的臭味。偶尔路过时,他曾好奇地向内张望,但还没看几眼,就被父母大力地扯开,父母脸上写满了鄙夷,一遍遍地告诫他要爱惜自己,不要成为那样的人。那鄙夷的神情也就成了他画这幅画时几位狐狸夫人的原型。

现在,他也不能说是完全融入了这条巷子所代表的小社会。站街男女不是什么愣头青一拍脑门一脱裤子随随便便就能做的职业,时段、地域、服务对象、能提供的玩法、定价,以及愿意罩他的“保护人”,他根本不了解。初来乍到的他,自然被其他的性工作者狠狠教训了一顿——不懂规矩的人活该被这样对待。几次纠纷之后,他才勉强获得了口头上的卖春许可:周一到周五的下午两点半到六点半,凡是经过这条巷子,和他看对眼了的潜在顾客,他都可以接。当然了,被迫要白日宣淫这点姑且不论,工作日下午究竟有没有潜在顾客都是个未知数。

根本就是张空头支票。

站得累了,林恩靠着墙抱膝坐下。他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长到小腿的羽绒服,坐下的时候刚好可以把下摆当作软垫子。交合会弄脏衣服,他得洗,不洗就会发黏、发臭,让下一个潜在顾客皱眉离去。洗得多了,又容易烂,穿不了几天便会沦为抹布——他已经没有几件衣服了,稍微好一点的,都和他的其他家当一起,被他收进了投币式储物柜,剩下的则基本都被他扔了。真正占地方的画材反倒一样不少地留了下来。

他又开始怀念美好的旧日子。

林恩曾有过一个称得上美满的家庭。他家虽不算富裕,也不会为了温饱发愁。有户小而雅致的公寓房,有辆吭哧冒气的二手车。不常买衣服,但从来不缺。不需要刻意节省,也能匀出旅游和下馆子的余裕。挑大学选专业时,他能考虑自己的兴趣,跳过一些“热门专业”。读完了书,在家里gap半年,边发展爱好边找工作。他进了个企业的研发部,每天蹲在电脑前调试各种数据,为了让周报上自己的工作量更好看煞费苦心。虽工资平平,家人也没什么怨言。

但那时的林恩却常常觉得,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不自由,没趣味,重复性强,又留不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种奢侈的烦恼渐渐堆积起来,在他阅读了《月亮与六便士》之后终于像是找到了个宣泄口。将近二十四岁的人了,看问题仍是那么稚嫩。他开始羡慕那个为了理想能抛弃一切的斯特里克兰德,崇拜他,想成为他。就连爱好都是模仿人家的——他开始自学美术,控笔练习,素描,人物画。每张都充斥着稚嫩的线条,大胆的撞色,和经不起透视的人体结构,仿佛这样就是艺术,就能名垂青史。

林恩看向街道。工作日的午后一贯冷清,路过的大多是家庭主妇、主夫,或是跑单的可怜人。没有什么人朝着他的方向张望:大体上,不会有人需要一个不怎么熟练的男妓纾解自己的性欲。尤其是,这男妓也不怎么帅,反而有着社畜一样走形的身材,社畜一样疲乏的心态,和社畜一样憔悴的神色。故而,上当的,除了些有钱到可疑的老变态,就是些既愚蠢,又奢侈的雏儿。

林恩还记得自己接待的第一个客人。可爱的赤鳞东龙,打扮得像个学生,有着柔软的须子和狗一样湿漉漉的双眼,支支吾吾地问他能不能做。可怜的孩子,一边好奇地四处打量,一边不安地朝巷口张望,想探索这块陌生的土地,又怕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惹来诘难的视线。林恩冲他挤出一个和善的笑,拉着他的袖子走进巷子深处,顺着胳膊轻轻摸着他,见他不反抗才一路向上,摸到他的肋骨。小龙颤了颤,安分地眯起眼,无处搁置的双手在空中晃了一会儿才笨拙地搭上林恩的肩。林恩感觉,小龙下巴上的毛轻轻蹭着他的额顶,温热的龙舌舔着他的耳朵。小龙下意识地顶胯,牛仔裤的拉链蹭着林恩的大腿。此刻唯一的声音就是小龙汹涌的心跳。

“有更隐秘的地方吗?”小龙轻声问他。

他笑。怎么可能会有呢?他没有家了,小龙也不可能带他去自己住的地方。

林恩不想做扫兴的人,于是他安慰道:“没事,就一小会儿,不会有人看的。”说着,他在小龙面前半跪,让小龙用身子遮住他,一手扶着小龙侧腰上的骨头,另一只手拉开小龙的裤链。

那时的林恩也是第一次做爱。他用视频恶补过相关的操作,真要上手了还是有点发怵。小龙的下身是从一条细缝中伸出来的,像把赭红色的弯刀。林恩用头丈量了一下,立刻意识到自己没法把这一整根东西都吞进去。他努力张开嘴,布片状扁平的舌头轻柔地裹上小龙的尖端。林恩那只用来拉开裤链的手攥住小龙的龙根,试探性地刮了刮肉缝,头顶立刻传来小龙憋屈的喘息。他含住小龙,上牙膛轻轻蹭着流水的泉眼,下面则用舌头托着。一前一后,几浅几深。小龙膝盖发软,用小臂和手肘撑着墙,尾巴咚咚地敲着地面,狗一样地哈气,赤色的脸颊上浮现出更重更浓的红晕。

“呜……呼嗯……”

小龙不规律地舞动腰杆,不像是在抽插他的嘴,更像是那些情色作品里的兽人小英雄,因为太敏感而从他的嘴里逃开,又因为不舍得那份上瘾的快感而再把自己送入深渊。叫床声也稚嫩得可爱——小龙的“呜”和“哈”都黏着一缕上扬的尾音,声音又很小,克制,隐忍,盖着挠人的情欲。林恩舔他柱头的时候,吮吸他马眼的时候,手指顺着小龙的肉缝轻轻耙搔的时候,都能勾出这种让人欲罢不能的叫床音。

“哈嗯……那个,停,唔……停一下……”

“怎么了?”

“牙……啊呼……硌到,会痛……”

“……你白痴吗!早点说啊喂!”

“对,对不起嘛……呜嗯……我,我以为就是这种,这种play来着……”

小龙委屈地看着林恩。笨过头反而有点可爱了,让林恩生不出怒意,最后也就捏了两把小龙的尾巴根,权当泄愤。这两下正戳中小龙的敏感点,小龙痒得连连往前顶腰,正好害得他的下身磕到林恩的牙,糊里糊涂地便缴了械,咸腥味顺着喉管和鼻腔涌入林恩的大脑。

就像生牡蛎,黏糊糊的生牡蛎。

“那个......要不,嗯......吐出来吧?”

或许是林恩的不悦直白地写在了脸上,又或许是小龙天生就是这种喜欢照顾人的懦弱性子,他试探性地向林恩如此提议,生怕委屈了这个替他服务了下体的男妓。林恩点点头,缓缓让小龙从自己嘴里退出,才把精液吐到一边。小龙还半硬着,此刻正努力把自己的那东西塞回缝里,穿好内裤。

他以后肯定会被伴侣拿捏得死死的。林恩想。

那天晚上,林恩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带着小龙去了咖啡厅,一人捧着一杯拿铁并肩坐在一起,像认识了好几年的老友。他们聊起风花雪月,从毛姆到高更再到赵佶。他对小龙讲起自己的身世,谈起那场带走了他父母的流感。回过神来,他没了钱,住处,工作,爱他的家人和坚实的后盾。命运单独将他拎在空中,然后干净利落地打碎他剩余的所有。他笑话自己,小龙却哭着把他抱在怀里,用他听不清楚的含糊嗓音说着些安慰的话。小龙给了他五十镑,以卖屁股的标准而言有点廉价,对他、对小龙来说却都算笔巨款。

“抱歉,我只有这些。”小龙对他说。他不答,拍了拍小龙的肩。

然后他醒了。现实中的他睡在公园的长椅上,小心地把小龙给他的五十镑按在胸口,抱着睡了一夜。唯有这五十镑是真正发生在现实中的,除此之外的梦,都那么可望而不可及。

第一次的经历太幸福,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林恩花了更多的时间在观察和磨练上,找不到客人,他就自己和自己练习。他也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可能是为了让小龙再来找他时不会被牙硌到肉棒。他仍觉得自己亏待了那一抹浓艳的赭色。

林恩依旧画画,他画画的频率甚至比自己在职时更频繁。只要不是接客的时间段,他就逼着自己画画。他什么都画,水平起来了,他白天就去公园或旅游景点里摆摊,替游客画人物像或者漫画速写,一张收个三五镑,赚个车费和餐费。他也不知道自己想画什么,能画什么,但只有摸回画笔的时候,他的脑子才稍微清醒些,能细致地观察、描绘出人的四肢,五官,七情六欲。画画对他来说更像一种沉没成本,是害得他要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一头山羊从巷口经过。林恩想起那个出手最阔绰的客人:道貌岸然的老山羊,打领结,拄手杖,一把年纪了还出来招妓。老山羊邀他去自己的庄园里办事,听上去实在很像拐卖人口,贩售器官,但林恩也没有什么别的选项可选。他接过山羊给他的项圈,乖巧地戴在脖子上,跟在老山羊身后上了车——上次坐私家车,也不过一两个月前的事,那时的那辆车还是他父母的。

老山羊牵他进了浴室,让他把自己洗干净。那是个相当奢侈的大浴缸,林恩几乎能在里面游泳。紫罗兰味的香薰弥漫在浴室里,浴球也是配套的,浅紫色的水托着洁白的泡沫,水下则有喷泉似的出气口。林恩脱掉衣服,走进浴缸,慢慢蹲下,让水把自己的皮毛彻底浸透,然后伸手去取毛刷,打理自己的肌肤。他洗澡时,老山羊就在一旁看着他。那老变态甚至搬来一张椅子,翘着二郎腿,下巴搁在手上,眼神贪婪地掠过他的每一寸身体。大概这也是一种性癖吧,他不知道,也不想问。

洗完之后,老山羊示意他把水放干,又递给他一条宽大的浴巾。林恩从没用过触感这么柔软的浴巾,他毫不怀疑这浴巾比他的全身家当都贵。

他擦身子的时候,老山羊问他:“你叫什么?”

他答:“林恩。”

“为什么叫林恩?”

“呃,是林迪西的简称。我父母最开始想要一个女孩。”

“原来如此。那,我能叫你林迪西吗?”

林恩的心里响起“咯噔”一声。

他立刻明白了这老变态的秉性:支配,强迫,喜怒无常的控制狂。现在看着慈祥,若是林恩的所作所为稍微不和他的心意,他就会让林恩生不如死,就是这等危险的存在。

“当,当然可以了。既然您喜欢这个称呼,我就是林迪西。”

林恩陪着笑,手上的动作不敢怠慢。老山羊专门把自己请回来,肯定不是洗个澡就能放自己回去的。他不敢挑战山羊的耐心,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今天的性事不要太过激。

他很快擦干了身子。老山羊冲他赞许地点头。

“过来,林迪西,让我好好抱抱你。”

“好的,大人。”

林恩把浴巾随地一撂,光着身子半跪到老山羊的膝盖旁,让老山羊的胳膊刚好能揽住他的腰。粗糙的手掌摸上他干瘪的肚子,隔着他带着潮气的毛按揉他的骨头。他打了个寒战。

“怎么,不舒服?”

老山羊问他。他听不出老山羊的语气,也不敢做多余的事,思来想去,只能给出一个含糊的答复。

“......不太习惯。”林恩说。不知为何,那老山羊似乎很高兴。

“没事,这样比较有乐趣,林迪西。现在跟我来吧,我们去卧室,让我好好疼爱你。”

“好的,大人。”

“用爬的。”

“......是,大人。”

林恩努力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他俯下身子,双手撑着地板,慢慢跟在老山羊身后。杀千刀的老变态,地上还铺了厚厚的绒毯,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娼妓手脚并用地在上面爬过。

老山羊领着他一路走,走过长长的走廊,推门进入一间比林恩家客厅还要大的卧室。房间正中是张四柱床,薄纱质地的床帘带来些许朦胧美。窗帘遮着,床头灯半亮,房间里点着香烛,叫人分不清楚是白天还是午夜。可怕的是床中央摆着的一套拘束具,那玩意和他脖子上正戴着的项圈应该是同一套,有手铐和腿环,还有把手指、脚趾掰开并固定的东西。这种把人控制到极致的东西,倒是很符合林恩对那老变态的猜想。

“躺上去吧,乖孩子。你知道怎么穿那身衣服吧?”

你管这叫衣服?林恩在心里抱怨,脸上带着顺从的笑。

“好的,大人,我会努力的。”

他小心地抬起床帘,躺上床,把自己钻进拘束具里。先是脚趾,然后是脚腕处的环,小腿环,大腿环。大腿根被迫地分开,展露出林恩瘫软的下体和微微颤动的后穴。他的两个卵蛋之间走过几条皮带,勾勒出他性器的形状,还有一个小环,林恩猜那是锁精用的。他的尾巴也被从根部固定,稍微晃晃就要牵扯性器。上半身的束缚一点也不比下半身少。林恩营养不良的肚子上走过几条龟甲缚一样的皮带,切肉似的把肋骨、腰侧、腹腔、腋下划开。他的双臂被反剪着捆到脑后,十指交叠,手心贴着脖颈。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玩具。

“大人......”

“嗯,怎么了?”

“后背那里,我够不到,还差这一点......”

“那么,你应该知道,想让人帮助自己,需要说什么吧?”

“......求您了。”

“乖孩子,林迪西。”

老山羊对林恩的祈求很是受用。他走到床边,掀起帘子,摸上林恩骨节分明的脊背。林恩感觉,老山羊养尊处优的手指蹭着自己身后的那条皮带,把上半截拘束具和下半截连接在一起。金属扣环发出清脆的“咔哒”一声,像给玩具上发条。接着,林恩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天鹅绒质地的眼罩就盖上了他的脸。老山羊从身后抱着他,羊须子拂过他的脖颈,羊唇对着他的耳朵轻轻吹气。

“好孩子,你看上去真可爱。”老山羊对他说。

视觉被剥夺,其他的感官变得更敏锐。林恩感觉,老山羊细嫩却布满皱纹的手划过他的腋下,他痒得想加紧胳膊,又被拘束具锁着双臂,只发出一声闷哼。他的反应自然逃不过老变态的感知。山羊的拇指抵着他腋下的肌肉,钻探似的按着,又酸又痒,让林恩不可自持地哭叫起来。

“嗷呼呼......不,不要.....哈哈.....”

林恩听见自己半哭半笑的求饶声——这也是他从妓以来,叫得最惨的一次。

但老变态并不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两个刷子一样的东西代替了老山羊的手指,抵着林恩敏感的腋窝。刷毛不硬,带来的感觉也更柔和,让林恩不至于大笑出声,只是频繁、细碎地喘气。但不知为何,在刷子轻轻刷着林恩腋下的同时,那老变态的手指又摸上了林恩的侧腹。林恩感觉,老山羊细长的指头逆着他肚子上的毛插了进去,指尖轻触他毛下脆弱的皮肤,用抓捞的手法按揉着这个敏感的区域,时而轻轻戳戳林恩的腰,让他左腰右晃,徒劳地闪躲。

“呼嗯.....呵呵.......哼嗯.......”

林恩咬着牙,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太臊人的噪音。其实他没必要憋着的,已经是娼妓了,便该有好好叫床的自觉。可他又觉得,被这老变态玩得失神,心里总归不痛快。

腋下的刷子没停,腰侧的手指也换成了羽毛根一样的东西。老变态修长的指尖一路向上,摸到林恩的乳头,玩水球似的弹它。先前被玩弄已经让林恩的乳头挺立起来,老山羊很快就找到了这两个豆粒样的开关。林恩对此的反馈也称得上绝妙:稍微按按就能让他已经微微张开、不断喘息的嘴长得更大,捏捏又能让林恩在喘息中透出高亢的颤音。林恩的下身抬起头,顶着拘束具的皮带,透明的黏液顺着马眼滴下,打在被子上。

“你真可爱,林迪西。”老山羊舔吻着林恩的耳朵,又让林恩的喘息抬高了一个八度。

“不知道,当你最珍贵的东西被夺走的时候,你会怎么样。”

林恩被生理本能扰乱的大脑反应了很久才接受到这条信息。

他最珍贵的......是什么?

他的家人——已经没了。

他的尊严——也已经没了。

他的艺术追求——根本不值钱。

好啊,那便来吧。林恩自己也想看看,他本人都不知道的“最珍贵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接着,他便感觉,软头的、梳齿样的东西,碰到了他的脚掌。

“嗷哈哈哈,唔呵呵,呼呼......啊哈——啊——嗷呼呼.......”

林恩感觉自己要发疯了。那玩意大概是个气垫梳或者梳毛手套,像一双大手,把他的脚掌严丝合缝地包裹住,从他的掌根向上划到脚趾下的蹼,又重新划上去,永久地循环着,带来无休止的折磨。水獭爪子很平,没有足弓,原本是为了游泳而如此进化出的生理结构,在此刻成了帮凶。塑料梳齿有着恰到好处的韧劲,抵着足心不仅不痛,反而带来更难耐的痒。重刷会痒,轻抬也会痒。刷他的人甚至很懂怎么施刑,时快时慢,让他习惯不了。若发现他不敏感了,还会给他的脚掌倒油,逼他吐出更多的笑声。

林恩张开嘴,不知道该呼气还是吸气,粉色的小舌无力地耷拉在牙床上。汗液顺着他的毛发甩得到处都是,喉咙火辣辣地痛,长时间的大笑让他头脑发昏。被束缚久了,四肢开始酸麻,下身还涨得肿痛,渴望得到抚摸和释放。脚掌上的梳子没停,腋下、侧腹、乳头上的刺激居然也没停,就好像那老变态有八只手。但林恩现在根本无暇处理这些,他只能笑,狂乱地大笑,一边哭着一边大笑。

“感受到了吗?”老山羊在他身后问他,“我夺走了你最珍贵的东西。你的氧气。”

林恩的喘息一滞。

他的氧气。

他的......氧气?

他的......?氧气......?

林恩本能地闭起眼,眼罩里的绒毛被他的眼泪打得一塌糊涂。

“啊哈......呜啊啊——哈哈哈......”

他含混不清地说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他笑累了,但老山羊根本不打算放过他,拘束具仍然锁着他的肉体,刷子仍在忠实地把痒感传入他的大脑。如果存在某种挠痒地狱的话,那他此刻这个地狱里如此受刑着吧。氧气。他最珍贵的东西,打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他。

神啊,停下这种折磨,带他走吧!

林恩绝望地祈求——然而前者和后者都没能兑现。

剩余的事情,林恩已经记不清了。他好像在老山羊的手里射了一次,又好像没有。后穴没有被碰过的感觉,反倒是他的嘴被老山羊操了很久,羊骚味久久地留在他的嘴里。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之后,老山羊终于大发慈悲,解开了拘束具,往他身上甩了一沓钞票。

“我很喜欢你。”他听见那老山羊说。

我不喜欢你。他瘫在床上,在心里默默地答。

老山羊塞给他的那一卷钞票,足足有他妈的五百镑。上天保佑,把他所有的画都卖了可能连这笔钱的零头都够不到。他不是高更,不是斯特里克兰德——哪怕是,他的作品在他还活着的时候也没有多大的价值。他累了,从里面随便抽出一张,找了家他从未去过的酒店,开了间房,自暴自弃地在席梦思上打滚,滚到筋疲力尽才停下。

他妈的,五百镑。

差不多相当于他曾经月收入的三分之一,被这样折腾一下午就能简单地入账。他苦学十几二十年换来的文凭,他坚持到现在的兴趣,还不如他的屁股。

那他算什么?

林恩感觉自己心里的齿轮错位了。从那时起,他不再画画,每天只盲目地接客,没客人就盯着巷子入口发呆。有客人了,把他操了,给了他钱,他才稍微回过神来。过去的林恩大概不会想到,自己如今能从那个谈到十八禁会脸红的小处男,变成一个能面无表情地掰开大腿露出下体的变态,他甚至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用尾巴缠绕嫖客的腿,以示温存,好让嫖客多给他点小费。男兽人,女兽人,武装直升机或沃尔玛购物袋……呵,早就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有“要用他前面”还是“要用他后面”。而嫖客给他的嫖资,会成为他对自己的理解,他所谓的“价值”。

这头狮子觉得他值一百镑,他的嘴舔得狮子很舒服。

这头驴子觉得他才值三十五镑,因为驴子射得太快。

这位蜥蜴夫人愿意在他身上出一百八十六镑,条件是让她用假鸡巴捅他的后穴。

这只鸽子觉得他值两百四十镑,只要他能撸给这只鸽子看。

这只浣熊觉得他值两百三十七镑。

这条鲨鱼觉得他值四十六镑。

......

巷口走来一只老虎,眼睛盯着他看。林恩知道,这老虎大概是冲着他来的。稍微理了理身上的毛,林恩站起身,等待老虎开口。

“多少钱?”老虎问他。

“您愿意给多少钱就给多少钱。”林恩说,“最高记录是五百镑,您的前一位顾客给了六十七镑。”

“最少的那个给了多少钱?”

“三十五镑。”

“差这么多?”

“是的。”

“那,先用后付也可以吧?”

“可以。请您带套,无套加五十。”

“事真多......”老虎骂骂咧咧地开始解裤带。林恩忽然觉得他有点眼熟,但事到如今又不可能拒绝。

老虎脱完裤子,露出半勃的下体,问他:“你不用脱吗?”

林恩微微撩开羽绒服:“不用,我准备好了。”

“......骚逼。”

老虎啐了一口唾沫,示意林恩转身。林恩照做,双手撑住墙,撅起屁股。老虎的爪子摁住他的后腰,把指头伸进他的屁股,干涩,疼痛。那老虎想必连润滑都没带,随便用唾沫沾湿手指,粗暴地捅了几下就想提枪上阵。林恩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挺干净嘛。”老虎感慨了一句,“而且还挺松。”

“您喜欢就好。”林恩答,“放心,肯定能满足您的。”

老虎抽出手指,熟悉的带润滑的塑料感抵住他的屁股。戴了安全套的虎棒蹭着他,龟头试探性地进入他的身体。很粗,这是林恩的第一个感受。温热的肉柱捅开他的肠壁,长驱直入,异物入侵的不适很快被奇怪的填充感取代。他下意识地向前挺身,想把老虎的下体吐出去。逃避的动作被老虎感觉到,两只粗大的虎爪捞住他的肚子,不由分说地把他按回原位。

“啊啊啊,进,进来了......”

林恩叫起来。刚才老虎按他的那一下,让虎棒误打误撞地蹭到了他肚子里的敏感点。过电一样的快感顺着脊椎往上涌,林恩自己的肉棒也硬起来,不受控制地淌水。而那老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把他坚实的身子往林恩身上压,一爪捏着林恩的乳头,另一爪则探向林恩的下体。林恩感觉老虎动了起来,故意蹭着他的敏感点,让他发出淫荡的呻吟。

“贱货。”老虎骂他,“你这骚屁股怎么被人一捅就硬了,是不是很爽啊,嗯?”

林恩垂下头,嗫喏道:“是……”

“大点声,我听不见。”

这次,林恩可以扬起头,尾巴在身后摇动,取悦这头老虎:“是!我就是小骚货,被肉棒一捅就出水!”

“叫主人。”

“是,主人!主人操得我爽死了!”

“喜不喜欢主人的大肉棒?说话!”

“喜欢!好喜欢!已经,啊……已经是主人的形状了……”

林恩发出几声不顾廉耻的喘息。他前后顶着腰,迎合老虎的节奏,骑他的肉棒。他知道怎么夹紧肌肉,一下一下地吞吐着虎根,又不至于让自己太爽,比金主还早地泄出。老虎似乎很满意。他粗重的鼻息打在林恩的后颈,带着倒刺的舌头舔着林恩的小耳朵,一句又一句地折辱林恩。总有这种喜欢粗口调教的金主,林恩对此倒是不太介意,只是在心里叹气,不知道自己的尊严这次价值几何。

“妈的,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骚。”

“那是……呜啊……没有遇到主人的……嗯,大,大肉棒……”

“——也就是说,这才是你的本性吗,林恩?”

“!”

林恩感觉,自己的身体僵硬了。恐惧,屈辱,还有种种他说不上来的情绪一齐涌上大脑。他脸上发烧,在老虎怀里不断挣扎,不顾一切地想逃。但逃不掉。老虎抬着林恩的腰,更加用力地抽插起来。

“妈的,爽……果然是你,刚才我叫你名字的时候,是你小子最紧的时候。起反应了是吧?”

“呃呜呜,我……”

“怎么,认不出我了?老同学很伤心哦。”

老虎虚情假意地说着,胯下的动作可根本不停。察觉到林恩的回避,老虎反而操得更用力了。很快,啪啪的交合声就在小巷中响起,夹杂着老虎舒爽的鼻息和林恩的呜咽。

“先前听泰森说你在这卖屁股,我还不信。没想到真的是你啊,林恩。大学那时候不是很清高吗?不是说你喜欢搞艺术吗?你的艺术就是卖屁股?”

“我....呃.....呜,不,不是......”

林恩摇头,又因为老虎在他后穴里粗暴的动作而颤抖起来。他想反驳,却不知道反驳什么。

“啧,这玩意真碍事。”

林恩感觉老虎拔出了他的肉棒,但很快又插了回去——这次是不带套的。老虎那带着倒刺的肉棒狠狠地刺入林恩的后穴,带来撕裂般的剧痛。林恩立刻哀嚎出声,他本能地想把那根肉棒挤出去,没想到这个过程反而让肠道内壁结结实实地与虎棒上的倒刺相互摩擦,给林恩带来更强烈的痛感。

“我之前还在公园见过你。画人物速写是吧?三镑一张?你觉得你画的那东西值三镑?噢,原来不值。难怪你最近不去画了,认清现实了,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了,嗯?”

“啊啊.....呜呜......”

林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哭了,这种感觉比先前的每一次折磨,每一场性爱都更难忍。更让他无法理解的是,自己的身体居然会因此起反应。随着老虎的抽插,林恩感觉后穴摩擦、撕裂般的痛感正在渐渐变淡,反倒是一股莫名的快感逐渐涌起。他自己的肉棒越来越硬,一股电流般的感觉流向他的卵蛋。

“哈...嗷.....我......”

他射了。星星点点的精液像雪花,洒到墙上,地上。但老虎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操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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