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 圣命

　　黄蓉昏昏噩噩昏睡了一天一夜后，才清醒在陌生的草席上。

　　“谢天谢地，蓉姐你终于醒了。” 看着她要坐起来，宋引章连忙过去搀扶。

　　黄蓉简略地环顾了一下临时帐篷，清楚了自己的处境，语气缓慢又十分嘶哑：“这是哪，我军怎么样了，靖哥哥呢？”

　　宋引章道∶“蓉姐你别急，我们现在在襄阳城外，郭大侠先是为了救安抚使大耗内力，又去救你，一来一回损耗颇大，如今正调理身体。至于我军……” 宋引章斟酌了一下语句后告知黄蓉。

　　沿汉水看去，伏尸遍野，一日过后血红色的河水都未曾消淡，袅袅焦烟笼罩在激战后的樊城上空，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硝烟与血腥味，满地死尸枕籍，周遭死一般的寂静，唯留几堆未曾熄灭的残火。

　　吕文德对樊城的七年布局，十万大军，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傅将军清点了成功撤到这的残军，全算上还不到八千人，十不存一，这一仗输的太惨了，精心训练的水师也几乎全军覆没，江北之地不知何日才能夺回。”

　　黄蓉在宋引章的声音中走出临时帐篷，外面阳光刺眼，一连串的临时帐篷里，军容惨淡，黄蓉问道∶“我们为何在城外扎营？”

　　宋引章道∶“是崔达，他下令封锁襄阳四处城门，不许我们进城。”

　　黄蓉心里咯噔一声，“怎会如此？”

　　宋引章道∶“城里传来消息，是朝廷派来了一位内侍省太监来襄阳做监军，来解决安抚使与崔达的矛盾。”

　　“那崔达为何不让我们进城？”

　　宋引章摇摇头道∶“崔达恐怕是要……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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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阳城

　　安抚使衙门外礼宾迎炮，敲锣打鼓，崔达沐浴焚香，亲自迎接黄公公一行。

　　黄公公名叫黄庭礼，是司礼监秉笔太监，最受度宗皇帝信任。十天前，吕文德与崔达同时上奏折，互相揭露对方罪行，吕文德上书言崔达阴谋夺权，纵妻通敌；崔达上书言吕文德贪污军饷，卖官鬻爵；度宗皇帝一时难办。

　　这两人都是肱股之臣，势力庞大，丞相贾似道力挺崔达，而朝中更多老臣力挺吕文德，而度宗皇帝昏聩无能，缺乏判断，没有办法，便派心腹太监黄庭礼携带御赐金牌前往襄阳监军，并授予其“便宜行事” 之权。在宋代，宦官掌军司空见惯，如北宋末年宦官童贯便曾掌军围攻水泊梁山，只是这位黄庭礼是位投降派，与贾似道是一路人。

　　黄庭礼马不停蹄刚赶到襄阳，蒙古大军便攻陷樊城，吕文德一众生死未卜，风声传进了襄阳府，给城内带来一阵惊慌，许多名门望族纷纷举家南迁，为了平息动乱崔达下令封城，同时为防细作混入城中，不许樊城残军入城。

　　内忧外患之下，黄庭礼只能采取崔达提议，促成宋蒙两国和谈，师嬛也被释放，作为蒙古特使洽谈议和事宜，其中便以襄阳是蒙古最后的要求为由迫使朝廷割让襄阳，黄庭礼八百里加急送至京城，贾似道做保下度宗皇帝欣然应允。

　　襄阳城中耶律齐一干主战派对朝廷决策怒不可遏，但还未成气候时就被崔达抢先解除兵权软禁在家。

　　安抚使衙门内

　　黄庭礼举杯健谈道∶“我大宋乃礼仪之邦，而今意欲与蒙古缔为兄弟之国，实乃皆大欢喜之事，来，共饮此杯。” 崔达、师嬛同饮。

　　和谈十分顺利，只差最后的条件置换宋蒙两国就可于议案上签字，师嬛也无限感慨，试想半月之前自己伶仃入狱，受尽鞭阴酷刑，刑后连如厕都痛苦异常，还差点被吕文德斩首示众，如今苦尽甘来，贵为蒙古使者衣锦重来，真是扬眉吐气。

　　师嬛道∶“黄公公，只待刘整大军在对岸稍整便渡河接管襄阳一概事务，从此蒙宋两国再无战事，一代人的和平，你我都是功臣。以往之事，一概不咎，这和约两不吃亏，望贵国莫有异心。” 蒙古对南宋屡次攻伐，仅一个襄阳便围攻近十年，耗费何止千亿，甚至连元帅阿术都被郭靖刺杀身亡，实不想再跟南宋正面交锋。

　　而师嬛更知深层次原因，蒙古朝廷已转变重心，将军力放在侵略欧洲、西亚方向，所以再与南宋僵持并不明智，拿下襄阳已达到战略目的，待欧洲、西亚战事平定，时机一到腾出手来以襄阳为跳板覆灭南宋简直是轻而易举，宋朝皇帝还因这权宜之计沾沾自喜，真是可笑。

　　崔达笑道∶“夫人哪里的话，我大宋精诚所至，没有吕文德那老东西从中作梗，又怎会有什么异心呢？”

　　师嬛白了他一眼，她以美人计委身于他只是为了蒙古大业，本以为可以直接平定南宋为兄长建立伟业，如今只能退而求其次只拿襄阳一城，远未达到她原本预期。

　　黄庭礼却道∶“这签订议案不是小事，蒙古所要岁供数目不少，还需商量，却也不急。”

　　黄庭礼知道师嬛才是急于求成一方，他还有底牌未露，拖着就是。师嬛虽暗骂其是老狐狸，却也无可奈何。

　　师嬛想让崔达快些促进，便幽怨道∶“我在衙门大堂上被人绑乳勒屄，受尽折辱，夫君高坐衙门，也不曾为妾身说半句好话，这时候倒想起我这个夫人了。”

　　崔达尴尬一笑∶“夫人莫气，当时为夫确无办法救你，再说，都靠夫人利用余若弗的妙计才让那吕文德悻悻而走，现下大好时局都是仰仗夫人智慧，我又哪敢忘记夫人呢？”

　　师嬛知道现在还不是跟他翻脸的时候，便就坡下驴，“吕文德已是重伤，不成气候了，也该清算吕氏一族了，首先他夫人萧清漪知法犯法便逃不了。”

　　黄庭礼这时适时道∶“吕氏一族根深蒂固，又有太后撑腰，贾丞相也一时无可奈何，不过萧清漪之罪已秉明陛下，有圣旨发落，不知她现下何处？”

　　崔达笑道∶“萧清漪正禁闭于城北校场，等候处置。”

　　黄庭礼道∶“莫不如今天和谈暂且告一段落，先去城北校场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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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抚使车马摆驾城北校场，崔达与黄庭礼高坐公位，各营总兵、参将、校尉挨次恭迎，分开左右，挨次侍立，好不威严。随即将禁闭中的萧清漪提入中堂参叩，萧清漪早被除甲，只身着一套锦色内袍，召进中堂立而不跪，瞧见崔达颇为不屑，朗声道∶“听闻樊城兵败，你还不整兵备战在此何干？难道你是想公报私仇么？”

　　萧清漪听到樊城噩耗只有为吕文德默默祈祷，已是想到崔达睚眦必报的性格绝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谁料崔达并不发怒，而是道∶“萧夫人，我身边这位可是内侍省的黄公公，带有御赐金牌，你还不跪下受训？”

　　黄庭礼将金牌一亮，如朕亲临，萧清漪哪敢怠慢，立时跪倒尘埃，头不敢抬，黄庭礼吩咐抬头，呼声：“萧清漪，原厢军女营都指挥使，安抚使吕文德之妻，是么？”

　　萧清漪道：“妾身正是，不知公公有何贵干？”

　　黄庭礼怒道：“大胆萧清漪，因分赃不均杀害牢城营酒厂司使蒋传芳。为了自身利益将庶女吕灵韵嫁给端王世子致使世子受伤，后又阴谋陷害吕灵韵。实在罪不可恕！”

　　萧清漪一愣，连道：“启禀公公，妾身已然知罪悔过，且已受过责罚了。蒙吕大人开释了罪名，只想继续报效朝廷，恳请公公念在妾身往日之功网开一面。” 说罢连连叩首。

　　“晚了，陛下已知你详细罪过，命本公公来此对你惩处∶罪妇萧清漪行为不检，举止恶劣，当处廷杖八十，削职为民，以儆效尤！”

　　萧清漪听后眼前一黑，急呼道∶“公公饶命啊，妾身已经知错了！请吕大人来！”

　　黄庭礼立时怒容满面，喝声：“左右，拿下！” 当下一声答应，早有内侍太监拿下萧清漪，若论她的武功技艺，这些太监焉能拿捉她，只因国法为重，军中要地，哪敢造次？只得老实受缚，冤枉叫道∶“请公公看在吕大人面上，从轻发落啊！”

　　黄庭礼变脸大喝道：“这是陛下圣断，如何能看面情！准备动刑！”

　　萧清漪这时也已看出这黄庭礼与崔达是一丘之貉，不再求其开恩，带着怒气冷笑一声∶“崔达，你这卑劣小人给了他什么好处，让他这般陷害于我？”

　　黄庭礼喝声：“大胆狂徒，这里是甚么所在，由得你大言不惭，还当你是三品指挥使将军么？”

　　崔达坏笑道∶“公公，这萧清漪戏侮上官，依我看该加裸身廷杖，您看如何？”

　　“不错，此言正合我意，萧清漪死不悔改，断不容情，当裸杖伺候。”

　　萧清漪见此情形，杏眼圆睁，怒目而视∶“没想到我驰骋疆场十七年，立下赫赫战功，枉有一身武艺，空怀韬略奇能，今日竟折戟于小人之手！”

　　中堂内其他将领大多是崔达部下，都是抱着大饱眼福的心态，只有寥寥几位将领对萧清漪有惋惜之情，可圣旨金牌下亦不敢出言求情。

　　黄庭礼下令道∶“来人，将萧清漪拖下去廷杖八十。”

　　众内侍依命上前，将萧清漪带出中堂，校场前早就摆了一张长方刑櫈和两条桨木廷杖，这刑櫈长八尺，宽一尺半，櫈腿结实四立，桨木廷杖杖身四尺，尖头厚尾，最宽处足有成年男子巴掌宽，厚达一寸。

　　萧清漪先是被脱去鞋袜，然后解开腰带随后扒去外衣外裤，就在校场所有将士面前扯去黑色束胸与小裤，露出双乳与两臀，萧清漪平日里将肌肤保养的雪白，此刻是让场上众人大饱眼福，她几乎羞愧到无地自容。

　　“廷杖伺候，上櫈！”

　　萧清漪本是威名赫赫的女将军，却被当场剥衣受刑，露出全身白洁无瑕的肌肤，一丝不挂地压在刑櫈上，手脚都被抻直绑紧，只有臀部尚能稍稍晃荡，她已经许久没尝过官法滋味，心里自然发怵。

　　两位掌刑的内侍一左一右站定，左侧的内侍率先用廷杖在萧清漪丰满的腚肉上按了按，感到坚韧的木板贴在自己屁股上，已经可以想象到那即将来临的灼人疼痛，说不畏惧是假的。

　　黄庭礼拉长嗓音∶“与咱家仔细地打！”

　　只听“啪！——啪！” 两声，左右内侍抡圆了廷杖，结结实实地招呼上了两只屁股蛋子，一瞬间萧清漪的足弓反勾，脖颈猛向后仰，唇瓣吐出一道叫痛的浊音，腚肉实辣辣地疼，像是正被火焰吞噬。

　　不等她完全吃痛，内侍将手中廷杖又复扬起，继续往她光腚上“噼啪” 狠打，将丰腴的臀肉打得猛颤不止，肉眼可见地肿起道道杖痕。前三十杖打得飞快，廷杖划破空气的声音越发急促，迅速在萧清漪臀上拿捏起十几条恼人的深红拱肿，疼得她直冒冷汗，浑身打颤，不顾仪态地扭动着光裸的屁股。

　　挨完三十杖，萧清漪两瓣娇臀姹紫嫣红，本来精致的面容因疼痛变得咬牙切齿，格外惹人怜爱，只是掌刑内侍都是阉人，毫无怜惜之情，继续着廷杖之罚。

　　从第三十杖起，内侍专心致志挥舞起手中廷杖，不再是快如暴风骤雨，而是带有节奏地在臀翘和臀峰处仔细肆虐，让这场杖责变得缓慢又难熬，并且时不时还会往萧清漪臀沟和腚根处打，每一杖都让她充分体会何为切肤之痛，肿高三指的屁股上一条条青紫杖痕错乱地叠压着。

　　廷杖之下，何有完肤。萧清漪痛哭流涕，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声难耐的哭音，每一杖下她都无济于事地狠命拧动娇躯，硬是靠着两瓣厚翘的臀肉硬抗木板的猛击，臀缝的春光不可避免地外泄，波浪形的肉缝湿淋淋的，浓密的黢黑杂乱滑滑黏黏贴在蜜穴上，随着一次次杖击缓缓探出头来。

　　六十廷杖后，整个屁股上都是大片的僵紫硬肿，臀翘处的青紫板花上涌起层层白痧，萧清漪疼得玉容扭曲，叫苦连天，她在这又羞又痛的板刑下已是淫态百出，股间幽缝间正泌出着白黏浊液。只是她兀自嘴硬，被打成这样依旧不服不饶，毫无低头之意，于是黄庭礼自然命令左右继续狠打。

　　接下来的杖臀之苦疼痛更盛，二十下廷杖从第一板着肉开始萧清漪便一直没断的嚎叫着直至最后一板，刑毕后受尽折磨的臀肉几乎让她心力憔悴，发肿的臀皮表面硬邦邦的，如同两只发酵的紫面馒头。

　　她艰难地爬下刑櫈，方才那八十廷杖每一下清脆的杖击声都在提醒她的屈辱，臀上两瓣肉丘在廷杖下不断充血、红肿、青紫、绽裂，她不肯在崔达面前丢脸，咬着牙拼命让神智与痛楚来回争夺，就这样还是在廷杖下哭得肝肠寸断，摆腰扭臀私处泛滥颜面扫地，羞耻的接受数百道猥亵目光的洗礼。

　　黄庭礼故作姿态道∶“萧夫人，还不向陛下赏赐的廷杖谢恩？”

　　于是萧清漪在黄庭礼和崔达戏谑审视的眼光下裸身跪下，嗓音哭腔未褪∶“罪妇跪谢陛下廷杖恩典！”

　　崔达取笑她道∶“萧夫人，是该让你的屁股好好受受教训了，女人犯错不狠打屁股可不成。”

　　萧清漪被侮辱得脸色涨红却不敢发作，这校场内可不缺执行军法的刑具，她可不想顶着个紫肿屁股再挨军法。

　　「将萧清漪削职为民，开缺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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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阳城外局势更加不妙，傅映红带着不足八千残军于城外扎营，粮草本就严重不足还收留了不少难民，更关键的是他们已被崔达部守军抛弃，孤立无援，河对岸刘整一旦整军渡河势必将他们聚歼于此，形势已然危矣。

　　郭靖、傅映红等人升帐商议，吕文德还在昏迷之中。

　　“实在不行，只能破釜沉舟，趁着军心还未完全涣散，强攻襄阳城。”

　　“你疯了么？襄阳城内还有崔达部下三万余众，就凭我们如何能短时间破城？”

　　“不然怎么办，等粮草一断，我军不攻自破，倒不如跟崔达一样，一齐造反算了。”

　　“你说的是人话吗？安抚使还昏迷未醒呢，你就要造反了？失了樊城以后还能夺回来，若是襄阳再失，我大宋绝无活路。”

　　“好了，大家安静。” 郭靖面色苍白，“不要吵了，为今之计，是要尽快弄清楚城内局面，才能针对部署，无论如何，绝不能让崔达诡计得逞。” 说罢郭靖连咳几声。

　　傅映红道∶“郭大侠还是静养些神，天无绝人之路，我就不信襄阳城中众将都打算做鞑子走狗。”

　　黄蓉也劝道∶“是啊靖哥哥，不要太忧心忧虑了，眼下情报不明，还是要从长计议才是。”

　　郭靖长叹一声，还要查问各部情况，这时帐外忽有斥候来报，说是营外有一女子自称是黄蓉好友，有要事求见。

　　这等紧要关头黄蓉也不清楚是何人，连忙命人将那女子引入帐内问话，傅映红也让方才在帐内吵架的众将散了，不多时，一位明艳动人的年轻女子掀帘进帐，还携带一只黑色麻袋，不知里面何物。

　　黄蓉眼前一亮，喜道∶“吕姑娘，你是怎么来的！”

　　来者正是吕灵韵，“蓉姐姐，你还好么！”

　　黄蓉忙为她引荐郭靖与傅映红，又道她是吕文德之心，郭、傅二人不由得唏嘘一声。旁的事先不急，吕灵韵先去吕文德病榻看望，看着爹爹病容憔悴，她大是悲伤，不自觉落下泪来，又得知是郭靖不惜大损本源为吕文德驱毒疗伤，跪地叩谢郭靖恩情。

　　郭、黄夫妇连忙将她扶起，这才问及事情缘由，原本那日吕灵韵去客栈寻余若弗却被师嬛抢先一步，之后事与愿违，惹出许多事端不必细说，直到樊城失陷的消息传回襄阳，她担心爹爹安危，本想趁着晚上偷偷出城，却恰巧遇见一件天大的事！

　　黄蓉急问∶“什么事？”

　　只见吕灵韵将随身黑色麻袋一松，现出一个三十余岁女人，一身黑色夜行衣装束，嘴被塞了粗布，手脚都被牛筋绳捆紧。

　　郭靖疑惑道∶“这是？”

　　吕灵韵解释道∶“此女是师嬛的贴身婢女丽卿，在对余若弗行凶时正好被我撞见制止，她必定知道师嬛许多隐秘之事，于是我便想将她捉到此处让爹爹发落。”

　　原来丽卿一直暗中蛰伏为师嬛处理不便之事，既然已经利用余若弗成功搬倒了吕文德就不能再让她活着免得再生事端，于是师嬛就命丽卿寻找机会除去余若弗，不曾想却被吕灵韵捉拿。

　　那丽卿被囚在麻袋里一夜，头昏脑胀，忽被放出瞧见吕灵韵，立刻变成憎恨的眼神，黄蓉上前取下她口中布团，她怒不可遏道∶“主人已经贵为蒙古特使，拿下襄阳后必定让你们死无葬送之地。”

　　此话一出帐内众人立感惊讶，他们只知道朝廷派宦官来有和谈之意，却不知蒙古竟没有新派使者而是任命师嬛，要知道半月之前师嬛还是阶下之囚，蒙古却不怕有失面子，看来师嬛身份必定十分重要！

　　丽卿也瞧见众人面面相觑的表情，自知一时口误说错了话，大是懊悔。

　　傅映红道∶“说，师嬛到底有什么阴谋，崔达封城是因为什么！”

　　这次丽卿学奸了，知道言多必失，索性扭过头去一语不发。

　　郭靖便道∶“不怕这女细作嘴硬，蓉儿，你去唤杨林过来。” 黄蓉依命而去。

　　片刻之后黄蓉领着杨林而来，杨林一见到吕灵韵连忙作揖∶“原来是吕小姐，近来可好？” 又对着郭靖、傅映红行礼。

　　吕灵韵万没想到会在这见到杨吏目，也是真想不到郭靖口中的“杨林” 就是他，“杨吏目，许久不见你怎么会在这。”

　　此时不是寒暄之时，杨吏目粗略一说，最后道∶“老夫当了大半辈子衙役，如今却被提拔成了军政司典史，吕大人必定是看在吕小姐的尊颜上才对我如此照拂，再谢吕小姐恩情！” 杨林能当上七品典史，与那日在衙门中为吕小姐倾情讲解脱不开关系。

　　吕灵韵哪里知道这许多，连连摆手，直呼快说正事。

　　郭靖道∶“杨林，这女细作是师嬛婢女，让她张口就靠你了。”

　　杨林道∶“谨遵郭大侠吩咐，老夫别的本事没有，唯独对刑讯逼供的造诣颇深，必然为郭大侠取来口供。”

　　说罢杨林上前捏住丽卿下巴，恶狠狠道∶“你这贱婢知不知道你的主人师嬛前些日子被老夫亲自笞责下阴，哭得那叫个肝肠寸断，最后还不是老老实实招供？你也要学你的主人嘴硬么？”

　　丽卿“呸” 了一口∶“老贼！有本事就杀了我，用那些零碎的本事算什么！还有你，郭靖！亏你还自诩为大侠，也不过是个阴险小人！” 落入敌手动刑是什么下场她当然知道，只求能速死当场。

　　杨林道∶“郭大侠，是在此用刑还是？”

　　“就在这罢，我等也好第一时间知道消息。” 傅映红抢先说道，郭靖也点头同意。

　　杨林道∶“好，既然这样，诸位大人就请瞧好老夫的手段。”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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