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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姬与血仆上篇if上]折断的花,还能重新栽培吗,1

小说:被玩坏掉的吸血鬼猎人小猫咪想回到自己血族主人的怀抱(血仆系列下)) 2025-08-31 08:41 5hhhhh 8870 ℃

  斜倚在树干上,望着倒在不远处的小血仆,血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

  背叛自己的东西,哪怕再美味也不能要了。

  哪怕,移情别恋的对象是自己的人性面的分身。

  呵呵,那也是个没用的东西,早在几百年前就应该销毁掉了

  原本她计划把小血仆好好调教成自己的玩偶,哪知道这小东西竟敢背叛自己。肮脏的肉体就算了,连那点可怜的灵魂还在想着自由。

  哪怕是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

  呵呵,谁允许她掌控自己的命了?

  血姬慢慢走到小血仆身边,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这具残破的身体。

  被触手侵犯到红肿的下体,被自己啃咬到遍布伤痕,血肉模糊的,懒得给她治疗的脖颈,隆起的,明显就是有东西在搏动的小腹。

  ......还有那凹陷的、空洞的眼眶。

  真是丑陋啊。

  她冷冷地哼了一声,伸脚踢了踢小血仆的身体,惹来一声微弱的呻吟。

  很好,还没死透。

  "都成这副德行了,还坚持着什么呢?也不看看自己......算了,死到临头还是个废物。"

  血姬嘲讽地笑了笑,俯下身捏起小血仆的下巴,强迫那张沾满污秽的脸对着自己。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弧度,眼神毫不掩饰的流露着对坏掉玩具的厌恶......虽然她看不到就是了吧。

  她凑到小血仆耳边低语,用着平和,温柔的语调诉说着残忍的话语。

  "小可怜,今天是你来到我这的纪念日呢,连时间都忘记了吧?你来到这里已经一年了哦...作为纪念奖励......不如就让你在无人问津的森林里,慢慢等死吧。"

  说罢,血姬松开手,任由小血仆的头重重磕在地上。没再多看一眼,她转身离开,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

  失去意识前,漆黑一片的视线里,似乎能看到主人最后回眸的冷酷眼神。绝望如潮水般涌来,将她淹没。

  “喵...喵呜...”

  '啊啊......主人......小枃会乖的......请不要......丢下我......'

  ......

  背...叛...?

  呜...

  宴。。姐姐为什么,说...

  我背叛了...

  好难过...

  我,明明没有...

  滴答,滴答。

  下雨了,时间都不知道过去多少了。

  很冷。

  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枃茗身上,很快她残破不堪的身体就被打湿了。她勉强睁开唯一完好的左眼,看着灰暗的天空,雨水顺着她的脸庞流下,仿佛天空也在为她悲伤流泪。

  啊哈...看不到什么东西呢。

  眼睛,也坏掉了吗...

  求生的本能驱使着无力的四肢,我蠕动着残破的身体在泥泞的地面上爬行。

  地面...很粗糙、锋利的砾石和尖锐的树枝,轻而易举的就划破了皮肤,肌肉,能感觉到伤口撕裂的钝痛,以及为数不多的血液在流失。

  但我不在乎了。

  身上的痛哪有心里痛...

  宴姐姐...温柔的宴姐姐抛弃了她。那个曾经温柔地抚摸她,给予她欢愉的人,如今冷酷地将她扔在这片森林等死。

  巨大的悲伤和绝望淹没了枃茗的心,她呜咽着发出微弱的呻吟,泪水混合着雨水流下。

  "主人......宴姐姐......求求你......不要丢下小枃......小枃发誓......再也不会背叛你了......"

  绝望的声音在周边响起,内心不断的期望着。

  也许主人没有走呢...也许,也许就像之前一样,等自己撑不住了,到极限了,主人就会出现,一边摸着我的头,一边骂骂我不乖,然后安慰安慰我呢...

  但是没有,周围,是越发凌冽的雨声。

  ......

  她太累了,太虚弱了。

  “姐...姐...主人...”

  声音逐渐微弱下去,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扭曲起来。

  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爬的行为已经让自己的体力低迷到了一个限度,尽管努力的眨巴着,眯着自己剩下的一只眼睛,也很难从一大片模糊,漆黑的景色中分辨四周有没有人影...

  啊,原来是这样啊。

  小血仆,已经坏掉了呀。

  嘿嘿,我已经。

  没有用了,对叭?

  呜...

  不能在这里...会死掉的...

  我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艰难地爬行着,每一次动作都牵动着伤口,骨折的左腿和肋骨一抽一抽的带来阵阵钻心的疼痛,每一下呼吸,都能感觉浓重的铁锈味在鼻子,喉咙口回荡,每次爬行的时候,仅仅是小腿的自重都能使自己感觉骨折处传来的压迫。雨水无情地打在她身上,冰冷刺骨,让我的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牙齿也开始打颤。

  这是哪里?我迷茫地想着。

  我,我是忘了什么嘛?

  记忆开始变得模糊,就爬行那么点时间,我就只依稀记得自己惹恼了主人,被残忍地惩罚了一番,然后就被丢弃在了这片森林里。

  “咳咳...咳咳咳...”

  为什么......主人要丢下我......

  我做错了...什么来着...

  是因为,小血仆什么都记不清了嘛...

  是因为我没有用了吗...

  诶...小血仆,是什么意思...

  是自己吗...?

  绝望和恐惧攫住了她的心,枃茗发出微弱的呻吟,颤抖的手连抓住泥泞的土地都做不到。

  因为触手服已经被收回了,现在她连控制被废的双手双脚都做不到。

  ...不知爬行了多久,枃茗的指尖抵住了什么东西,眉头微微的皱了皱,可怜的少女将手腕凑上去,细细的感受着。

  那是几个围成一圈的石头中间,还能感受到类似碎碎的物质,能感受到那东西有细细的粉末粘在了自己手腕上。

  背上能感觉到的雨水也变少了。

  是木炭?熄灭的火堆吗?还有能够遮雨的树?

  如果她现在能看到的话,应该能认出,这是自己一年前,逃离追杀后为了修正临时搭的火堆吧。

  真是巧呢,在这里被血姬抓住,在“逃离”了她后,自己又回到了这里。

  枃茗精疲力竭,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上。

  她蜷缩起身体,骨折的左腿和肋骨传来剧烈的疼痛,她发出微弱的呻吟。

  不知为何,这里似乎有些熟悉,但记忆已经变得支离破碎,她想不起来了。

  ......

  天渐渐亮了。

  飘落的雨丝没有引起莉莉丝丝毫的注意,尽管她知道这场雨会带来寒冷。她回到了城堡里,却感到一阵烦躁。

  背叛自己的血仆,还真是难缠。明明已经受尽了屈辱和折磨,却还是在乞求自己的原谅,妄图回到自己身边。

  呵,真是愚蠢至极。

  莉莉丝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渐渐昏暗的天色。那个废物大概已经死了吧,在泥泞肮脏的地上蠕动着渴求生存,最后因为体力不支而死去,连尸体都无人问津,慢慢腐烂发臭。

  这就是背叛自己的下场。

  莉莉丝合上窗帘,走到房间里。空荡荡的城堡里只有她一人,四周安静得可怕。她随手拿起桌上的高脚杯,优雅地从旁边的血袋倒了一杯。鲜红的液体在杯中晃动,仿佛蕴含着无尽的诱惑。

  莉莉丝轻啜了一口,却觉得索然无味。

  小血仆美味的血液浮现在脑海,那个小东西总是笨手笨脚,把储藏血液洒得到处都是,惹得自己发怒。

  你问为什么放着小血仆的血不喝,去喝储藏的血液?

  拜托,哪个萝莉能受得了天天被吸血。

  杀鸡取卵也不是这么取的啊。

  不过

  想到这里,莉莉丝忍不住轻笑出声。不过是区区的玩具,竟然让自己想了这么多。

  可笑,她莉莉丝什么时候在意过这些低贱的

  存在?

  莉莉丝将杯中血液一饮而尽,随手将高脚杯扔在地上,清脆的破裂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她斜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一切都结束了,只不过是又一只玩具的报废而已。

  莉莉丝在心中对自己说。可不知为何,心中却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悄然离去,再也不会回来。

  ...又一只?

  雨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仿佛在诉说着什么。莉莉丝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紧皱着眉头,似乎心中有什么难以言说的烦闷。窗外的雨幕映照出她孤傲冷艳的侧脸,一如既往的高贵优雅,却又隐隐透出一丝落寞。

  该死的污染,我又忘了什么吗。

  一阵微风吹过,吹散了些许闷热。莉莉丝睁开眼,目光落在窗边,透过玻璃看着远方黑漆漆的森林。外面,是那个小东西最后待过的地方吧。

  或许,该去看看那里还剩下点什么。

  莉莉丝起身,拿起斗篷披上,走出房间。鞋跟碾过泥泞的土地,在雨水的冲刷下逐渐模糊。莉莉丝漫无目的地在森林中行走,任凭雨水打湿她华贵的衣裙。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来这里。明明已经抛弃了那个背叛自己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在意她的死活?

  莉莉丝嘲笑着自己的矛盾,继续向前走去。

  茫然地走到枃茗失踪的地方,莉莉丝发现地上只剩下一条长长的、断断续续的血迹和泥土拖痕。看样子,那个濒死的小东西拖着残破的身体逃走了。

  又或者 是被野兽拖走了?

  ''这个废物,居然还有力气逃跑。''

  嘲弄的冷笑在唇边绽开。也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的竟然是希望他还存活的话语。

  莉莉丝傲慢地昂首,目光从血迹上扫过,没有丝毫留恋。雨水冲刷着地面,血痕渐渐变淡,消失不见。就像那个小东西的生命,渺小而微不足道,终将湮灭在时光的长河中,不留一丝痕迹。

  一阵冷风吹过,卷起斗篷的一角。莉莉丝伸手按住,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尖微微泛白。

  莉莉丝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莫名的情绪波动,转身离开。

  她决定不再浪费时间在这种无聊的事上,现在最该做的,是回去处理另一个麻烦——那个该死的人性面分身,宴。

  是时候让她回归本体,结束这出闹剧了。

  莉莉丝烦躁地甩了甩头,加快脚步。

  风雨渐歇,朦胧的月光透过树梢洒落下来。莉莉丝踏着泥泞的土地,雨滴顺着发丝滑落,滴在斗篷上。她的背影孤傲而决绝,在夜色中渐行渐远。

  未知的树林某处,枃茗蜷缩在泥泞的地上,冰冷的雨水在地上积起,蔓延。她残破不堪的身体因寒冷而颤抖,努力的向着地势更高处挪动,以此来躲避雨水的接触。

  枃茗的嘴唇微微颤动,虚弱地呢喃着。

  ''好冷......好痛......"

  地上拖行的痕迹慢慢随着雨水的冲刷,也消失了。

  ——

  失去兴趣的莉莉丝回到了古堡。她脱下被雨水浸湿的斗篷随手扔在一旁,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脸上,衬托得她肌肤更加苍白,嘴唇却艳若鲜血。

  哒哒哒

  幽暗潮湿的环境丝毫没有影响她的优雅从容。高跟鞋踏在石砖上,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牢房里回荡。

  "看来某人倒是挺悠闲的嘛,那个小东西死了你也不在意?"

  宴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目光与莉莉丝交汇。她轻笑一声,悠然开口:

  "你我本就是一体,我又何须多此一举?再说......你对那孩子做了那些事,等你恢复人性,后悔的人可是你自己哦。"

  “咕咚”

  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莉莉丝微微眯起眼睛:"你倒是一点都不关心她的死活。"

  宴轻笑:"这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你救了她,折磨了她,抛弃了她,现在又在这里质问我?何况......”

  宴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莉莉丝,"就算我想帮她,以我现在的处境,又能做什么呢?"

  “大部分力量都在你那,我哪里打得过啊~”

  "你就继续待在这里做你的美梦吧。等这次你回归我的身体,补全完整自我后扛过这次污染,到时候......"

  "到时候你自然会后悔的。"宴接过她的话,神色平静,"你以为抛弃人性,就能永远保持冷酷无情吗?终有一天,你会意识到,失去'我'对你的影响。"

  “想想三百年前工匠的逃离,要不是你分离之后不愿回顾,人家早对“我”死心塌地了。”

  “更何况你让我陪你演戏,就是动心了吧?只是你自己无知而已~”

  宴站起了身,来回在铁门前踱步,慢条斯理的侃侃而谈。

  “失去了人性对情感的把控,哪怕当时因为意外分出的你占据主意识,

  也 无 济 于 事 ”

  宴分手指从铁门缝隙伸出 一下一下的戳着她的胸口。

  莉莉丝沉默了片刻,转身离开牢房。宴的话在耳边回响,她烦躁地皱起眉头。

  "我会后悔?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是吗?那你为何要来这里?为何要去看那孩子的下落?"

  宴毫不示弱地直视莉莉丝的双眼,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

  "够了!"

  莉莉丝松开手,后退一步。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

  “不管她的事情了,你也知道污染马上又要爆发了,我就问你,是要我们一起死亡还是扛过这次之后我把你分离出来处理掉!”

  (摊手)

  “还能怎么办呢,哎,为了那孩子的安危,我当然是同意咯。”

  ——

  火堆哪里不能待了,风越来越大,雨也越来越大,坚持着爬行了许久,或许是老天眷顾,枃茗终于发现了一个避雨的屋檐角落。

  她用仅剩的力气在地上用手臂前行,将自己的身体拖到稍微干燥些的地面上。但这点距离,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艰难。

  惨白色的长发黏在枃茗惨白的脸上,她颤抖着,断断续续地呼吸。每一次肺部的起伏,都牵扯到骨折的肋骨,痛得她几乎要昏厥过去。

  咚咚咚。

  勉强绕着屋子爬了一圈,手臂终于触碰到了类似木质的结构。轻轻一推,岁月的气息扑面而来。

  “咳咳...你...你好...有人吗。”

  轻轻的用着嘶哑的声音呢喃了几句,也没听到任何回应。

  还好,没人,自己现在这幅狼狈的模样不会被人看到。

  枃茗爬了进去,蜷缩起来,想要汲取一丝暖意。雨点打在房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这场雨什么时候才能停呢?

  屋内还算干燥,外面的风也灌不进来了,稍稍给了自己一些缓冲。

  虽然脑袋疼的和浆糊一样,想不起来很多事情了,但在这荒郊野岭地方有这样一间小屋子,想必也是有主人的吧。

  枃茗用手腕轻轻的摩擦着地面。

  嗯,没什么灰尘。

  “我就...我就借个屋檐,躲个雨...休息一下,咳咳咳!”

  枃茗自言自语着,像是在和什么人解释一样,又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剧烈的动作牵动着肋骨的伤。

  可疼了...

  稍微缓过劲来,枃茗就一点点的挪到了门口,在旁边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了起来,头埋到自己的手臂下方,尽可能的保证着自己的体温不下降...

  或许自己大可以爬到床边...床上吧。

  但不知道为什么,意志抵触着自己这种不礼貌的行为。

  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我好害怕......好冷......

  微弱的呢喃声被雨声淹没。枃茗闭上了眼睛,意识逐渐模糊。

  如果没有人能够发现她,也许,这就是她的结局吧。

  孤独地,悄无声息地,死去。

  ——意识陷入了黑暗。

  “呃呜...呜...”

  在角落蜷缩着的枃茗眉头紧皱着,汗水顺着额头从那张脏兮兮的小脸上滑下,像是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手臂也不由自主的捂着鼓胀的萝莉孕肚,伴随着触手卵的跳动,萝莉幼躯也随之一抽一抽的。

  “哈呜...呜嘤...”

  外面的雨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独属于夜间的清风柔和的吹拂着,和森林的宁静不同,屋内,小血仆忍受着腹部传来的剧痛,不安的扭动着。体温高吓人,灼热的空气伴随着她的呼吸而呼出。

  “嘶...好痛,连觉都不让我好好睡了吗...”

  终于,我被腹部传来的难耐的疼痛唤醒,钝钝的感觉在大脑里回荡,虽然没有休息好,但还是比睡前好多了。

  但也只是精神状态而已,浑身上下比睡前还要强烈的无力感提示着我:再不吃点东西,或许就要饿死了。

  我微微的晃了晃脑袋,手腕贴上了自己的额头。

  “呀!”

  缩手。

  出乎意料的温度把没有准备的我吓了一跳,强烈的不安和恐惧随之涌上了心头。

  虽然忘了些什么,但是生物对死亡的恐惧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

  此刻,我也顾不上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原则问题了。

  找点东西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嘎吱~”

  我推开了木门,一点点爬出了为我遮风挡雨的小房子,就在爬出了一点距离之后,手肘和膝盖再次触及到了熟悉的,松软的泥土。

  已经干了,而且,裸露的皮肤也感受到了温暖的阳光。

  “应该...应该暂时不会回来的吧,呼...”

  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浊气,我像是在劝说自己一样。

  我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嘛...

  一点点爬回了小屋,我默默地说了声抱歉,一边开始摸索整个屋子。

  虽然站不起来,指尖也感觉不到任何物体,但我还是一点一点的,绕着整个屋子,了解了一下所处的环境。

  一个很简陋的猎人小屋,应该是类似于打猎在歪的临时据点的样子。

  那我昨晚在门口睡了一夜是为什么啊...

  在角落的地方,我发现了被一块木板盖住的水缸。

  可惜的是,那缸口对于现在跪着爬行的我来说,也太高了点。

  “呜——哈啊...呜——”

  手脚经脉都被挑断的我没有办法站立,也没有什么抓握能力,跪在地上伸直了手臂,不断的扒拉着上方有一点点出头的木板。

  “嘿咻...”

  哐当——

  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木板终于是被我弄下来了,迫不及待的将手掌伸进了水缸里。

  哗啦哗啦~

  水流翻涌的声音在我耳中显得如此悦耳动听,我不由得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食物已经在刚刚翻箱倒柜的时候找到了,就是因为都是干粮的缘故才让自己判断出来这里是那种中继点小屋。

  现在水也有了,太棒了!

  ......

  通过一点点爬,用头部顶东西的方式,终于是用小屋内的杂物搭出了一个小小的阶梯,我把头埋进水缸里,痛饮着清冽可口的清水,思维和活力随着水份的补充也慢慢活络起来。我将左手手臂上挂着的碎布在水里打湿,敷在了额头上。

  随后,咬着放在水缸下的干粮,爬到了角落的睡袋里。

  虽然视线范围还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打死你被被子包裹的温暖以及安全感还是稍稍的宽慰了我那颗脆弱的心。

  不过,做完了事情的我还是不可避免的被空虚感和绝望感控制住。

  小屋内的干粮也就那么点,迟早会吃完,等到那时,自己一个四肢全废的盲人还能活下去吗...更何况自己还发着高烧。

  “哎...怎么办啊...”

  我用耷拉着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隆起的萝莉孕肚,心中的酸楚和委屈一下子爆发,晶莹的泪水蓄满了眼眶。

  “对不起...对不起,宝宝,是妈妈...妈妈对不起你...呜...”

  我的语气里满是歉意和不舍。

  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为什么!

  我连孩子是什么样都不知道...

  呜...

  用耷拉着的小手擦了擦眼泪,我把放在枕边的干粮咬住,细细的咀嚼着。

  只希望,在干粮消耗干净之前,能有人找到自...

  “呜!呜呜!”

  强烈的反胃感在我咽下第一口食物之后爆发,腥臭的胃酸裹挟着完全没有消化的食物,从胃部逆流而上——

  “呕哇!咳咳咳!呜!呕!咳咳...”

  还好...还好没有吐在睡袋...呜...

  “呜呜...为什么啊...”

  泪水再也忍不住,伴随着我的哭声滑落了下来。

  “为什么啊!呜呜...呜哇!”

  “我还,我还不够惨吗!”

  “我什么都不记得啊!为什么要让我受这样的罪啊,为什么,为什么啊!”

  哭声,伴随着我绝望的,嘶哑的吼声回荡在小屋内,耷拉着的小手不住的抹着眼泪。

  根本抹不干净。

  “我连,站起来都做不到,连看见都做不到!呜呜呜...”

  可怜的少女,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已经被初拥了。

  人类的食物对她而言,和路边的泥土无疑。

  “为什...”

  小小的头颅埋在自己的臂弯里抽泣,小小的身体显得是那么可怜,随着抽泣一抽一抽的,膝盖抵着额头,仿佛这样就不会有人看见自己哭泣的样子。

  ......

  哭累了,哭出来,就好了。

  红手腕胡乱的摸了一把眼泪,我勉强的撑起来身体,一点点爬回了睡袋。

  呜...

  好累啊,谁都好...有谁能来...

  救救我...

  腹中的饥饿折磨着我脆弱的神经,不知道为什么,难耐的干渴感也徘徊着。

  *舔舔

  明明才喝过水啊,好渴...

  努力的,用牙齿咬着,费了好一番功夫,我才把睡袋的拉链拉上

  “咳咳,祝我...晚安吧...”

  zzz

  ......

  哈呜...别,错了...

  一股说不出的,熟悉的味道闯入了我的梦境,刹那间勾起了不知道粉碎成多少片的,我那些不愿意回想起来的记忆。

  “呜...主...小血仆,不会再...”

  “呀啊!”

  我满眼惊恐的从睡梦中苏醒,思绪乱成了一团乱麻。

  “呜呜!呜呜哇,主,主人,不要丢掉,呜呜!”

  睡袋刚好被面前的人影打开,我看不清她的样子,但却本能的抱了上去,哪怕压迫到了断裂的肋骨,手臂也紧紧的环着那人的腰,紧紧的不松开。

  “呜呜,求求,求求您,小血仆,小血仆会听话的,呜呜...”

  上气不接下气的抽泣着,求绕着的我,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人僵住的身体和颤抖着不知放到何处的双臂。那样子就好像我像是什么易碎的工艺品一样,动作小心而谨慎。

  “小...小枃?你...”

  “哈啊...喵呜...小枃,小血仆在这...不要...不要丢下...”

  那人的双手抚摸着我的脑袋,温柔,安定的梳着我那因为雨水,泥土和不知道什么黏液干涸而结块的白发,一边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双掌的温度顺着抚摸流过脊背,酥酥麻麻的安全感从尾椎骨一下子蹿满了全身。

  我的眼泪止也止不住的流,却小心翼翼的不让它们弄脏眼前“主人”的衣裳,脖颈下意识讨好的露了出来,用额头眷恋而亲昵的蹭着她。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有谁把你丢掉,小枃那么可爱...”

  呜...

  在她温柔的安慰下,我抽泣的幅度慢慢的小了下来,因为噩梦而消散的理智也重新回到了脑海里。

  注意到了自己失态的举动和面前的人,我的身体突然僵住,浓烈的自卑和愧疚突然涌上心头。我命令着自己的身体离开她的怀抱,可发酸的眷恋感却使我久久不能分开。

  好在眼前的人足够温柔,还是继续着安慰的动作和话语,直到良久,我才慢慢的松开了双臂,离开了她的怀抱。

  “...对...对不起...我,我身上很脏的...弄脏了您的衣服...”

  双臂环抱在胸前,双腿则交叉蜷缩,勉强的遮挡了一些我狼狈的身体,我有些不安。

  现在,自己的样子肯定很难看吧...呜...

  她是谁...是,这间房子的主人吗...我,我会不会被赶出去...

  好害怕...

  “啊,啊这个...没关系哦,衣服什么的都是小事...”

  ......

  我们两个人之间都陷入了沉默,经过刚刚那样的情绪宣泄,我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但更多的,可能是对之后自己的处境感到害怕吧...

  毕竟,自己没什么价值,不是吗。

  “那...那个...你的眼睛?”

  对面的人还是率先打破了沉默,是很清冷的女声,此刻有些微微发颤。

  “啊,不...不要看...”

  我有些手忙脚乱的用右手挡在了空洞的右眼眶前,脸上浮现出委屈和羞耻的,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至于有没有遮住,感知不到手掌的我并不清楚。

  不过现在的我,肯定很难看吧...

  “乖,别挡着,让我看看。”

  “不...不要!”

  我用手臂抵着手掌,死死的盖住了那恐怖的空洞,身体又缩回了那温暖的睡袋里,努力的尝试着用牙齿把拉链再次拉上,却被一只温润的手掌挡住,带着不可拒绝的力量扒开了我挡住伤口的手,挑起了我的下巴。我能很明显的感觉到,抹不去的视线感在我的脸上喝身上徘徊着。

  “呜...不...不要看...”

  脆弱的伤口被无情的打量着,内心的委屈一下子又全部化成泪水涌了出来,因为重力的缘故吧嗒吧嗒的打在了我的肩膀上。

  “乖,我不会再...不会伤害你的...”

  湿润的触感在我脸上擦拭着,是湿巾吗?

  感受到眼前人的温柔,我的戒备终于一点点的放下了,任由她擦拭着我脸上的污浊,血迹。

  “哎...都化脓发烧了...”

  “呜nia...别碰...疼...”

  “抱歉。”

  眼前的人细心的擦拭着我右眼眶旁边的污浊,清理着因为眼球缺失而带出的伤口。

  却也只是在周围而已,眼眶内她终究没能动手。

  幸存下来的左眼倒映着眼前姐姐温柔而心疼的目光,模糊的视线内,那对漂亮的红色眸子闪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光。

  仅仅是被关切的注视着...就好开心...

  “谢...谢谢姐姐...”

  擦拭我伤口的手很明显的顿了一顿。

  “...小枃?”

  小枃...是在叫我吗?

  “呜...姐姐?怎么了?”

  “你,你不记得我了吗?”

  霎时间,姐姐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双手捧起了我的脸,怔怔的和我对视着。

  “呜呜!姆!”

  “疼!”

  我胡乱的挣扎着,她的手劲一下子变得很大,捏疼了我的脸。

  “对...对不起...”

  捧着我脸的手松开了,紧接着的是姐姐的声音,蕴含着难以言说的失落。

  我不住的用手腕揉着刚刚挣扎抽动的肋骨伤口和脸颊,努力的眯起了仅剩的眼睛,搜索着我睡前放在睡袋旁边的水。

  那可是我费了好大劲才舀的水,我现在嗓子干得要命。

  眼前模糊的视线内,确实有一个杯子,可惜不太好把控距离,我试探着一点点摸索着。

  (注:独眼的时候很难判断物体和自己的距离哦)

  不过在我自己拿到之前,它就已经被送到了我的面前。

  “啊...谢谢你...”

  可能是考虑到了我双手不便,那双手的主人还把杯子凑到了我的嘴边。

  “喝吧...话说你的左眼,怎么回事,也看不见了吗?还有,你还记得些什么?”

  咕咚咕咚~

  将水一饮而尽,我因生病而脱水的身体总算好了不少。

  “我...我不知道,小枃现在脑子很乱,忘了很多事...而且...还什么都看不清。”

  我有些低落,内心的不安达到了顶点。

  “姐姐你...这里是你的房子吧...对不起,没经你允许就进来,还把这里弄的一团糟...我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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