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突然發現這系列我沒發完，先發一點，這樣我才有殘稿之後慢慢發欸嘿

　　幻想實驗系列：（五）墮落彼方（上）

　⋯⋯墮（幻）落（夢）彼方⋯⋯

　　３月６號星期五　

　　早晨，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不對！是我看見了——超級不得了的大事情！

　　小湊她、她——轉職成壞女孩小湊！！

　　因為我今天睡過頭，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快要遲到的時候了。

　　我在校門口看見正在跟人爭論的小湊：「沒什麼關係吧，只是幾顆扣子。」

　　學生會的風紀委員，一臉嚴肅擋在小湊面前，不讓她進學校：「什麼扣子，你這

裙子不是問題嗎？你是學生，不是妓女！可以穿的像學生一點嗎？」

　　小湊看了看自己的服裝：「學生制服有什麼問題？還是我們去那邊樹叢我幫你用

嘴來一發，這次就算了？」

　　「你說這句話就有問題吧！？姬神湊你到底——」

　　糟糕糟糕，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可是超級嚴重的！小湊才不是會說這種輕

浮浪蕩台詞的女孩子！而且她還是認真的！怎麼辦！怎麼辦！這時候只能靠小遙挺身

而出！

　　我迅速上前勸架：「那個⋯⋯不然不然⋯⋯可以算我們今天請假嗎？我會請姬神

的父母幫忙請假，她今天身體可能不太舒服⋯⋯」

　　我拉著小湊低頭道歉，一邊懷疑小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單頭髮染成金色，身上白色襯衫幾乎沒扣扣子，直接就能看到小湊的乳溝，下

半身的裙子短到什麼都遮不住，腿上穿著的黑色漁網襪也太成熟了！

　　小湊居然只在幾天內就在性感的道路上超越我，成為真正的女人了嗎？

　　——小湊身上有股宛如妓女輕佻浮薄的氣氛。我怎麼可以這麼說小奏！壞小遙！

　　不對，問題不是這個！

　　問題是小湊才對，遇事不決只能求助或人了！

　　我趁其他人不注意，溜到教室大樓下方，朝著教室方向大喊：「或人救命——大

事不妙！」　　

　　喊完我就馬上又溜出校門，畢竟我看到有老師朝我跑了過來，一臉非常生氣。

　　明明我又不是在惡作劇！

　　當我回到門口的時候，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我和小湊兩人，小湊靠在牆邊，嘴邊

含著棒棒糖，就像真正的辣妹。

　　欸⋯⋯是什麼大事不好？我是因為什麼才拜託或人來幫忙啊？沒有什麼不對勁的

地方啊。總不可能是小湊吧？

　　「小湊你不是不喜歡那種糖果嗎？」我記得小湊不喜歡、非常不喜歡那種單純只

有甜味的東西，特別是糖果，她喜歡帶有苦味的東西。

　　「人會變的。」

　　「嗯，這樣啊。」　

　　說起來小湊連眼鏡都不戴了，光是站在那邊，小湊就存在一種澀澀的氛圍，彷彿

只要靠近就能獲得瑟瑟之力，於是我靠了過去。

　　⋯⋯走進一看，這個形象我好像看過，記得是在或人的色情影片列表看過，可是

小湊沒有理由角色扮演成那個樣子啊。　

　　畢竟那個動畫是ｎｔｒ動畫呢，雖然我不知道什麼是ｎｔｒ，不過或人說是那種

明明有喜歡的人，卻因為被肉體調教，沉迷於肉欲的類型。

　　——小湊才不可能輸給肉欲！小湊可是超強的！就算被脅迫也會把對方打到跪地

然後報警，當警察到場看到的是衣服被撕破渾身髒亂不堪的沉默小湊。　

　　當我糾結要不要跟小湊談談改變形象的理由，我聽見了一道疲倦的聲音。

　　「唉⋯⋯我到底是做了什麼，你為什麼要增加我的日常負擔。」或人用無比無奈

和疲倦的聲音說道，似乎最近一直在給或人添麻煩，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嘛，畢竟小

遙自己決定不了該怎麼辦。　

　　我轉過頭假裝沒注意到或人的無奈，嘴巴哼著歌：「哼♪哼⋯⋯」

　　「總之⋯⋯什麼情⋯⋯」或人走出校門，抬頭看了我和小湊一眼，發出了更加深

刻的感嘆：「我還想說我為什麼會一大早就聽見鈴聲⋯⋯小遙你又搞了什麼？」

　　「小遙什麼都沒做。」我歪著頭說。

　　「啊⋯⋯是這樣啊⋯⋯」或人抓著自己頭髮，就像是感嘆自己頭髮太多一樣。小

心以後會禿頭哦！跟體育老師一樣！

　　他在抓著頭髮思考了半天後，從口袋拿出一張紙條，開始在上面書寫，緩緩開口

說到：「你帶著小湊去這個地址，房子的密碼是你們兩個生日，順序不重要，不要做

多餘的事情，知道嗎？」

　　「好。」我牽著小湊的手朝或人給的地址出發，明明或人跟小湊最近的關係那麼

差，她為什麼也會乖乖聽話呢？不過好像也不需要在意呢，畢竟是或人。

　　畢竟是或人跟小湊。

　　「小遙，你昨天跟或人有見面嗎？」在旅途的路上，我一度猶豫要不要去便利商

店買點餅乾零食，就像真正的郊遊一樣，不過小湊拒絕，還問了我奇怪的問題。

　　「中午你跟或人在一起那次算嗎？」我歪頭問。　

　　「不算。」

　　「那沒有唷，最近或人很忙，他昨天好像還搭計程車去醫院，明明他又沒生病為

什麼要去醫院。」我把昨天看見的事情講出來。

　　「天知道呢？」小湊似乎沒有興趣，把手上的棒棒糖給扔到路旁的垃圾桶。　

　　不喜歡為什麼要吃，小湊超奇怪！

　　我們沿著地址來到一間高級公寓，好像是或人現在住的地方，在我們小學那年好

像發生過什麼事情，他後來就搬走了，當時不論我怎麼問他都不願意告訴我搬到什麼

地方。

　　明明只是因為他一個人住很寂寞！絕對不是想把他家當秘密基地！

　　⋯⋯是因為這邊很貴嗎？感覺超級高級的！不論牆壁還是地板都在發光，感覺就

是很貴重的打蠟石塊，就連電梯也超級乾淨，還有好聞的味道。　

　　二十一樓⋯⋯二十一樓⋯⋯電梯好快！明明那麼高，一下子就到了。

　　打開了房門後，內部裝潢感覺也非常高級，除了缺乏生氣以外。

　　——感覺，只是睡覺的地方，有一種寂寞的氣息。　

　　跟或人身上的感覺一樣呢，非常的寂寞。　

　　或人會寂寞是不是因為沒有人陪呢，如果有人能幫忙做家事就好了。

　　我轉頭望向正趴在沙發上，把黑色蕾絲內褲大方展露的小湊，居然中間還是開孔

的類型！小湊已經超越我這麼多了嗎！不愧是小湊！

　　好無聊，或人好慢。

　　要不要做點什麼有趣的事情呢⋯⋯

　　可是或人說不要做多餘的事情，怎麼樣算多餘？　

　　在我跟小湊一人霸佔一張沙發，我在沙發上滾來滾去的時候，我聽見門口傳來開

門的聲音。

　　是或人！身後還跟著一個討厭的生物。

　　不過那個生物，雙眼無神，感覺像是被催眠一樣，為什麼啊。

　　想問的問題好多！對了！還有小湊的事情！

　　「或人或人⋯⋯」我蹦蹦跳跳來到門口，正準備問問或人。

　　或人把那個奇怪的生物，領到靠近陽台的角落，並讓他轉過頭去，充當角落支柱

的角色，就沒有再理會過他。就連小湊也是，明明就是她男朋友，雖然我討厭他，可

是連小湊也沒理會他，真是彆扭的男女關係。

　　「所以，小遙你最近做了什麼？」或人指著我原本打滾的沙發，要我坐下好好解

釋清楚。　

　　「唔，幫助你們合好？」我歪了歪頭，感覺應該是這樣，我記得我努力幫助或人

跟小湊合好。　

　　或人一臉無奈，似乎在疑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那，把從星期一開始，每天你

跟小湊有關的互動全部說出來。」

　　「噢噢，這樣說我就明白了！」我點了點表示理解，然後開始訴說從星期一開始

到今天為止，對小湊的調教還有幫助他們合好的經歷。

　　我花了大概二十來分鐘，才順利講完，包括最後小湊高潮噴出好多水跟噴水池一

樣的景色，我真是擅長描述！搞不好我有當錄音轉播員的天賦呢。能夠把小湊的色情

和嬌羞描述的繪聲繪影的大概也只有小遙！

　　⋯⋯我偷偷看了一眼小湊，她就像是不關自己的事情一樣，事不關己。

　　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聽到？可能是因為我們講的很小聲吧。趴在沙發上玩行動電話

這個舉動真的好像辣妹，特別小湊現在又是金髮，只差金色內衣就⋯⋯就是大叔喜歡

的那種女生了！

　　「你還⋯⋯沒想到你真是天才？」或人用疑惑的語氣開口，又繼續問：「假設你

有那方面天賦好了，你操作的步驟怎麼來的？你為什麼會把過程分階段定義，這個邏

輯我非常熟悉呢，就好像我之前寫過的東西一樣。」

　　我想了想：「就是⋯⋯感覺嘛，我好像看過類似的東西，然後需要的時候就會咻

咻——砰的浮現在我腦海，我就知道該怎麼辦！」

　　「所以，你有讓小湊恢復原狀的方法嗎？」

　　「恢復原狀？小遙怎麼可能辦的到這種事情——」小遙才不知道呢，畢竟小遙連

發生什麼都搞不懂啊，只是後半段的句子我沒說出口，相信或人能理解的。

　　我相信或人！

　　「唔⋯⋯難道是⋯⋯」或人牽著我的手來到房間。

　　「所以，能讓小湊恢復原狀嗎？」

　　「為什麼啊？小湊有什麼不對嗎？」我如此問道，小湊和或人合好，大家又可以

繼續在一起不好嗎？　

　　「我喜歡原本的小湊可以嗎？」

　　「可是⋯⋯原本的小湊有男朋友⋯⋯又對或人有誤會⋯⋯她會討厭或人的⋯⋯」

　　「沒關係的。」

　　「或人一點也，不想回到那時候嗎⋯⋯」或人不在意我們三人之間的關係嗎？明

明小遙都這麼努力了，為什麼還要讓小湊變回去。

　　或許是擔心引起我的反抗，或人蹲下身子，表情有點吃力，摸著我的頭說：「可

是如果要傷害任何人，這樣不是會有人陷入不幸嗎？」

　　「我知道的！小湊根本不喜歡那個人——你知道，我看的見的。」我低下頭落寞

的說著，我看的見！小湊身上根本沒有喜歡的標籤！可是大家都不相信我說的話，就

連小湊也都是敷衍我，我真的看的見。

　　「可是⋯⋯這不是我們該決定的事情，對不對小遙？你也不想看小湊變成一個婊

子吧？有一天如果催眠效果結束，你們會後悔一輩子的。」

　　「唔，或人說的對⋯⋯可是⋯⋯」

　　「所以該怎麼做？」

　　「或人只要直接命令小湊就好了呀？」我歪著頭說，這麼簡單的事情或人為什麼

還要問，畢竟調教就是為了獻給或人嘛，現在或人說什麼小湊都會同意啊。

　　「明白了，那你幫我把姬神叫進來可以嗎？」或人如此說。

　　我在離開房門前，又忍不住問了一句：「或人真的能接受小湊被搶走嗎？」　

　　我看的見，或人身邊浮現了很多不甘心的文字，還有不能接受的文字，可是他卻

說：「那也是姬神的選擇不是嗎？」

　　為什麼明明不能接受，還要騙自己呢？或人好奇怪。

　　會不會，或人只是不希望小湊變成那樣⋯⋯換個方式是不是⋯⋯　

　　我想著搞不好有別的答案，只把頭探出客廳，對小湊招手：「小湊小湊，可以過

來一下嗎？」

　　小湊沒有多問，從沙發上起身，走了過來。

　　明明走路的方式差不多，可是現在小湊走路就——好色！　

　　到底是差在那邊呢？

　　「姬神，我猜你大概把我行動電話的黃色影片當成學習基準了？」

　　「這不是你要求的嗎？你說過要放過小遙的，別食言了人渣。」小湊沒好氣的回

應，小湊為什麼要這麼生氣，明明我就是自願的啊，更別說或人什麼——都沒有對小

遙做呢。

　　「明明是你要偷窺⋯⋯算了⋯⋯總之⋯⋯你可以以原本的『姬神湊』為標準，變

回原本的樣子嗎？」

　　「這什麼詭異的要求，把我變成這樣又要我變回去？你到底想做什麼？」小湊滿

口抱怨，可是最後還是答應了：「但是你的要求我會辦到的。」

　　只是一臉不開心，非常不開心。

　　「總之，請對異性按照過去姬神湊的貞操觀念保持適當距離，可以嗎？」

　　「我男朋友怎麼辦？」小湊如此問到，如果不提我都差點忘記還有男朋友呢，正

在外面當柱子的那個。

　　「⋯⋯你自己決定吧。」或人的臉色充滿糾結，感覺的出來，或人想建議小湊跟

他分手，可是基於很多原因又無法說出口。

　　小湊看了看：「難道你真有綠帽癖？喜歡看自己的東西被人玷污才能硬起來？」

　　或人有氣無力的說：「才沒有⋯⋯」

　　「總之我知道了，小遙我們走，小心這個人渣。」確認或人沒有話要說後，小湊

就拉著我要離開房間，很害怕我跟或人待在一起，可是或人明明⋯⋯不是壞人，是拯

救過我的英雄。　

　　「這樣就結束了吧？」離開房間時，隱約還能聽見房門內的聲音。

　　這樣真的好嗎？　

　　大家為什麼都要欺騙自己——　

　　真的可以嗎？不行。

　　至少也要保護好小湊！　

　　我趁著小湊不注意的時候，在她耳邊說：「小湊跟小遙的童話樂園。」

　　在小湊進入催眠狀態後，我飛快的在小湊耳邊說：「你現在走到你男朋友的耳邊

開始複誦：『當你醒來後，你只能從姬神湊的腳和辱罵獲得快感。』三次。三次以後

你會醒來，可是你不會記得這件事情。」

　　「小湊，去吧。」我推了推小湊。

　　完成一切後，我心虛偷看了眼或人的房門，他應該沒注意到吧？

　　如果知道我做了這種事情，感覺或人會討厭我的。　

　　沒被發現就好！我走到客廳時小湊正好跟男朋友靠在一起。

　　小湊用空洞呆板的聲音說著：「當你醒來後，你只能從姬神湊的腳和辱罵獲得快

感。」

　　唔，小湊居然有這種愛好⋯⋯所以她才不願意跟或人合好嗎？

　　不知道或人能不能接受這種玩法，感覺好奇怪。　

　　如果或人能同意，是不是小湊就能跟或人在一起了？

　　在小湊男朋友被喚醒後，他用貪婪的目光一直盯著小湊的腿看。

　　可惡！小湊的腿才不是你⋯⋯可惡！

　　從那之後，或人就關在房間不肯出來。

　　我和或人打過招呼後，我們就先後離開⋯⋯

　　一個人走在歸家的路上，感覺是不是⋯⋯小遙做錯了什麼？

　　３月８號　星期天　

　　今天是週末，可是好累。

　　身體就像是生病一樣，不想起床，連動都不想動。

　　身體好疲倦，就像在抗拒接受這一天的到來。

　　明明我平常吃好睡好，沒道理會生病啊。

　　生病的話，就得去看醫生⋯⋯還是得起床。

　　起碼吃完飯再說⋯⋯我拖著沉重的步伐起身下樓，身上穿著睡衣，可是不想換衣

服，好疲倦、好累。

　　來到客廳時，除了爸爸媽媽，連小湊他們一家也在。

　　「早安⋯⋯伯父伯母還有小湊。」名義上好像不能這麼喊，不過我也不知道該怎

麼喊，每次爸爸媽媽講完我就忘，久了大家都放棄稱呼這件事，所以每次見面我都只

喊伯父伯母。　

　　「小遙早安，你今天不舒服嗎？感覺臉色很差。」伯母指著小湊同樣異常不適的

臉色說道。

　　「我也不知道，早上起床就⋯⋯」

　　「奇怪，小湊也是這樣，怎麼這麼巧。」

　　「畢竟今天是⋯⋯」伯父原本似乎要說什麼，被伯母拍了一下後背阻止。

　　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不然伯父伯母也不會帶小湊來我們家。　

　　我們兩家雖然是親戚，可是平常也沒什麼往來，除非是一些特別的節日。

　　身體好疲倦，完全沒有力氣思考。

　　我只能當作聽到回了聲：「嗯。」

　　小湊也是差不多，因為髮色短期反覆染很傷頭髮，所以小湊今天仍然是金髮。

　　可是沒有那種奇怪的感覺，衣服也穿的規規矩矩⋯⋯太好了，小湊恢復正常。　

　　⋯⋯只是小湊怎麼也穿著睡衣？　

　　在我感嘆小湊恢復原狀的時候，伯父伯母也起身準備離開：「那我們也差不多要

告辭了——桌上的東西就當供禮，麻煩你們了。」

　　「沒事沒事。」爸爸把桌上的東西收起來，似乎是不想讓我看到。兩邊的父母進

入慣例寒暄環節，什麼再坐一下、吃個便飯。

　　什麼我就不打擾，什麼還有事。

　　兩邊推擠不存在的空氣。　

　　為什麼？

　　我往小湊看過去，試圖用眼神溝通，問她知不知道什麼。

　　可是我一抬頭還沒傳遞訊息，小湊就直接搖頭。　　　

　　——小湊讀心又發動了！今天好累，沒有耍寶的心情。

　　所以我什麼都沒說。

　　客廳的氣氛充滿尷尬與凝重。

　　他們似乎有事情要談，可是感覺礙於我和小湊不好開口。

　　在這僵持不下的氣氛中，緩解氣氛，爸爸打開了電視。

　　流暢的畫面在電視上浮現，伴隨而來是宏亮的拍桌聲與對話：「就說國內槍枝持

有案例要改，你以為十年前那起案子沒有問題嗎？問題可大了！誰家自殺能在自己身

上開五、六個洞！更別說當時的嫌疑犯才——」

　　畫面中的男人一邊說，一邊放出影片。　

　　「「「「「快關掉！！」」」」四道不同聲音同時響起，電視的畫面也立即被切

斷。

　　——可是我看見了。

　　在畫面消失前。

　　那是一個肥胖的裸男，身上中了好多槍。

　　他的臉彷彿說著：「我詛咒你們，詛咒你們一輩子。」　

　　啊⋯⋯　

　　啊⋯⋯　

　　好像⋯⋯　

　　想起什麼。

　　我要讓你們這輩子都活在地獄中！我要讓你們這輩子都活在地獄中！我要讓你們

這輩子都活在地獄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主人死了主人死了主人死了主人死了主人是或人主人死了主人是或人主人⋯⋯主人主

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

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

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什麼都不記得？

　　貫穿腦海的疼痛。

　　血紅的畫面浮現在腦海。　

　　死掉了，死掉了死掉了死掉了死掉了，死在我的面前。

　　⋯⋯因為我才被殺掉的。被或人殺掉。　

　　過去的一切，如同無底污泥，纏繞在我身上，一點一點把我往下沉。

　　⋯⋯不要、好可怕⋯⋯救救我⋯⋯或人⋯⋯　

　　不單是我，我的身旁響起了同樣的尖叫。

　　——為什麼要在這時候想起來。

　　腦海中，那個醜陋的笑容和詛咒的話語，無法散去。

　　「怎、怎怎麼辦！」

　　「都是你！不會注意點！現在怎麼辦！」

　　「當初是怎麼⋯⋯啊⋯⋯當初有一個小孩⋯⋯是那個小孩堅持要探望小遙⋯⋯」

　　「你們也是！？」

　　「「你知道怎麼找到那個人嗎？」」

　　「怎麼辦⋯⋯」

　　好想逃，可是要逃去那。

　　我⋯⋯該怎麼辦。　

　　回過神，我已經站在大馬上路上。

　　「叭叭叭叭叭叭！！不想死別站在路上！」

　　「想⋯⋯死⋯⋯？我嗎？」我疑惑的問。　

　　「嘖⋯⋯該不會遇到瘋子了⋯⋯」

　　開車的駕駛似乎怕遇上麻煩，倒車離開。

　　連鞋都忘記穿，地板好刺，水泥地好冰。　

　　我要去那裡？　

　　我⋯⋯

　　當我意識到，我站在一棟兩層樓民宅前。

　　好像是以前或人住的地方，因為或人搬離這邊，已經許久沒有打理。

　　外面長滿了青苔，庭院的草也長的相當茂盛，到處都是灰塵。

　　我從門的旁邊，正確來說是進門第二叢草叢被歪開的洞裡面，找到了鑰匙。

　　是以前或人告訴我的。

　　我把鑰匙插進去，轉開門。

　　——為什麼，我也不明白。　

　　走進門後，房屋內雖然有點灰塵，不過也就是有點灰塵。

　　我抱著膝蓋坐在樓梯口。

　　其實我也不明白。

　　不論是叔叔的死亡、或人殺人的事情，甚至自己差點變成性奴的記憶，感覺都不

像是自己的東西。當時被叔叔催眠，一直暗示自己是他的人偶，他是我的主人，這段

記憶現在也就是想笑的程度，沒有任何感觸。

　　——催眠原來是這樣的東西啊，那這陣子我用催眠玩弄小湊也？

　　「哈⋯⋯」原來我早就，髒了。

　　過去的事情有點噁心？畢竟那麼小全身上下都被那油膩的手摸過了。　

　　心情好怪。　

　　可是也就是這樣的程度，即使他現在復活出現在我面前，催眠大概也無效了。

　　時間堆積起的點點滴滴，衝散了這個魔咒。

　　我想著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小湊也出現了。

　　她拿著一模一樣的鑰匙，打開了門。　

　　他手腕和手指也沾著泥土，看起來是跟我從同一個地方拿到鑰匙。

　　來到我的身邊，給了我一巴掌，然後默默坐下。

　　自從小學後就沒跟小湊打過架了，小湊打人好痛。

　　可是現在感受到的這股痛，大概是我還活著的證明。

　　「⋯⋯只要這樣就好了嗎？」我忍不住開口。

　　「這樣我們就扯平了。」小湊默默說，她的語氣聽起來不好受，不過不知道是為

了什麼，是因為叔叔的事情嗎？以前只有小湊不討厭叔叔。　

　　那時候的小湊就說，我們不該用人的外貌評價一個人，即使他不洗澡又肥胖，身

上帶著骯髒的笑容，他也有可能是好人。

　　「可以嗎？我對你做了那麼多⋯⋯」

　　「也就是被你吃豆腐的程度，還是你要舔回來才扯平？」小湊順勢拉動睡褲，一

副你很介意可以舔，我不在意的感覺。

　　我搖搖頭。能感覺到小湊想用這種黃色笑話來掩飾不安，可是不論是我或者她都

笑不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我問出了那個小湊一直不肯回答的問題：「為什麼，要挑一個不

喜歡的人當男朋友？」　

　　「嗯⋯⋯或許是希望他嫉妒，來阻止我吧。」

　　「所以才找一個名聲很差的人？你這樣很傻⋯⋯他⋯⋯」我想替或人辯解，可是

我也知道，或人自從那件事情後就一直有意遠離我們，如果不是我一直纏著他，給他

製造麻煩，我們現在已經是陌生人，不會有任何交集。

　　⋯⋯即使如此，我的人生一直在給或人製造困擾啊。　

　　「那你呢？為什麼堅持要我們合好？」

　　「我不知道。」我搖頭：「我的腦海有一個聲音告訴我，如果我不做點什麼，我

一定會後悔的。」

　　「「那⋯⋯」」我們的聲音疊合在一起，小湊拿回失去的記憶，我重新意識到生

活中的異常，有很多想要問的事情。小湊或許也是如此。

　　「你知道或人在賣原味內褲嗎？當時你曾經抱怨你的內衣會不見。」

　　「你催眠我問過，你也說過。不過我不知道呢⋯⋯十年前，內衣有被偷過，不過

不是被或人，是被⋯⋯」我沒有把話說完，小湊也明白我的意思。

　　「這樣啊⋯⋯」

　　「「所以所以⋯⋯」」我們的聲音再度交疊，只有這時候我才感覺我們回到過去

了，像是曾經的青梅竹馬，而不是忘記一切，漸行漸遠的兩人。

　　「這次換你問了。」

　　「或人當時只讓你忘掉一切嗎？」我問出了這個問題，我不知道或人對小湊下了

什麼暗示。

　　「嗯。」

　　「他對你下了別的暗示？」　

　　「好像是記憶忘卻一直失敗，最後他就換別的暗示——所以我的內心深處才不能

接受你們就這樣因為誤會分道揚鑣吧。」我沒有說出暗示的真相，如果小湊覺得或人

是想用暗示控制我，那誤會就解不開了。

　　沒有要問的問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當時我躲在房間的時候，一直在想，為什麼我要遇到這種事情？我做錯了

什麼？可是我知道沒有人能回答我的答案，我也知道⋯⋯其實我沒有錯，可是當時我

真的不能接受，我覺得我已經髒了。」

　　「這樣啊。」小湊點點頭，或許她也能理解。

　　我們經歷的事情，稍微相似又不完全相似。

　　「那時候⋯⋯」我還想說下去，即使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說這個。

　　「我就說為什麼我又聽見鈴聲了⋯⋯果然還是你們啊。」或人用手指還沾著泥土

的手搔著頭，頭髮上也沾上泥土，灰頭土臉地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不會有人傻到連自己家鑰匙都沒有吧？」

　　「或人好笨。」

　　明明只是一個沒意義的動作，不知道為什麼我笑了出來。

　　小湊也是。

　　「少囉唆，我感覺到不對勁出門，還要找到這，慌慌張張出門誰會想到要帶舊家

鑰匙，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就這樣，樓梯間又多出一個人。

　　以前明明坐三個人還很寬敞的樓梯，現在只是兩個人就擁擠不堪，更別說擠第三

個人進來。

　　所以我拉著或人坐到了中間，我和小湊一人一半坐在或人身上。　

　　平常小湊大概會說些什麼話拒絕，最後才勉強答應坐下，今天的小湊直接就接受

坐在或人大腿這件事。

　　「或人一直都是我的英雄啊。」我抱著兩人：「這樣就跟以前一樣了。」

　　可是，回不去了。　

　　我知道，回不去。

　　或人就像讀懂我的內心：「其實⋯⋯也不是不行，只要讓你們忘掉就好。」

　　「小遙不說，至少小湊是可以的，因為某人最近瘋狂的催眠，小湊現在的催眠深

度比當時還要深，要忘掉一切也不是難事，甚至編織一段新的記憶都沒問題。」

　　「你⋯⋯」小湊毫無預兆朝或人臉上打了一巴掌：「為什麼總是要這樣，你連我

的想法都不願意聽嗎？」

　　「或人也被小湊打了！今天小湊攻擊性好高！」我在旁邊說，小湊打或人這下更

大力耶，感覺超痛。絕對是用了全力吧！小湊的手都在發紅。

　　為了緩解尷尬，我試著開口：「哼哼，小湊你看看！小遙可沒有那麼容易被洗掉

記憶！小湊太弱了！」

　　兩人都沒把我的緩解氣氛放在心上，或人帶著委婉的語氣開口：「⋯⋯可是，忘

掉比較好吧，痛苦的記憶。」

　　「你以為擅自替我們決定就是正確的嗎！你就懷抱你的英雄夢溺死吧！」

　　「就是就是！溺死吧！」

　　「「小遙給我安靜！」」兩人異口同聲。

　　只有針對我特別有默契啊，真是令人頭痛的青梅竹馬。

　　最後在或人的提議下，我們決定換個地方。畢竟樓梯似乎快到達極限，正用剩餘

的生命力堅強支撐我們：「⋯⋯別激動，別激動，這個樓梯有點脆弱，我們換個適合

的地方吧？」

　　我們小心踏著有點腐朽的階梯上樓，每一步都會聽見樓梯宛如要碎裂的響音。

　　聽見樓梯可怕的聲音，我忽然想起或人提到的聲音：「對了，或人剛說的鈴聲是

什麼？」

　　「以前小遙老說自己是超能力者的事情你自己忘了？我也有類似的超能力。」或

人自然而然開始解釋：「當時我取名叫告喪之鈴，自從十年前就沒發動過了。」

　　或人的能力時靈時不靈的，或人好遜！

　　「還取名字也太中二！小遙的超能力可是一直在發動哦！咦⋯⋯為什麼會看不到

啊⋯⋯」我打算觀察或人身上的情緒時，才發現看不見。

　　明明這幾年來，都跟被動技能一樣，也因為這個技能一直被排擠。　

　　或許也有暗示的緣故在。

　　「大概是集中精神的緣故吧，你之前一直處在發生什麼都不奇怪的暗示下，暗示

也增幅了你的集中力，讓你能做到你以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也因為這樣，你這幾年

的行為才會顛三倒四，跟缺乏常識一樣。」

　　「唔⋯⋯是這樣啊。可是即使如此，或人還是一直陪著我，和我一起被同學們霸

凌、被同學排擠？」

　　或人用沉默無視了我的問題，為什麼看不到呢，看的見就知道或人的想法。

　　我們來到二樓的和室房間，這是以前或人住的房間，裡面鋪上一層塌塌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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