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置了一晚上的何少霖幾乎沒有闔過眼，不是沒有熬夜過，但這個晚上是他有史以來最漫長的夜晚。

熬了許久終於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蕭家兄弟一早就來了，天空此時才剛轉白，這棟大樓的大部分的住戶都還在睡，至少還要一兩個小時候才會陸續清醒，開始他們的一天。

房門內瀰漫著一股濃烈人體氣味，床上不住扭動身軀的人正是這體味的發生源。但比起被折磨一整晚的何少霖，蕭俊宏更在乎夜視攝影機的拍攝效果。

上前確認的同時讓蕭俊赫伸手解開矇眼布，和撕開被口水沾濕還是保有黏性的膠帶。

恢復說話能力的何少霖劇烈掙扎，發出崩潰的哭喊：「快解開！我要去廁所！讓我去廁所啊！」

「看來昨天晚上有好好憋尿呢。」不意外的看著何少霖的反應，蕭俊宏抬眼望向蕭俊赫，並不是示意對方幫忙解開束縛，而是……

“噓～” 「啊啊啊啊啊啊！」

蕭俊赫俯身在何少霖耳旁吹了聲口哨，受聽覺刺激讓何少霖抖動的更厲害，催尿的哨聲一遍又一遍響徹房間內。

緊緊綁住何少霖肉棒根部的繩子是一個活結，眼看應該差不多了，蕭俊宏拉住繩結尾端一扯！

「嗚呃呃喔喔喔喔——」已經聽不出這是人類發出的聲音，喉嚨像是被打了個死結，沒有一個音調是正常的。

而繩子鬆開的瞬間就是膀胱接收到解放的訊號，搶先一步衝頂的是同樣早已憋不住的精液，再來帶有騷味的黃色液體從頂端如噴泉湧出。

「結果還是尿床了，羞羞～」蕭俊赫吹口哨時就開始了錄影，他透過手機鏡頭嘲笑，來回拍攝何少霖臉上羞恥的紅暈和還在微微抖動的下體。

「學不會上廁所前要忍住尿意的人，只能用這個了。」蕭俊宏翻找包包，拿出一塊大尺寸紙尿布，現寶似的在何少霖眼前晃動：

「重新學習怎麼尿尿吧！在你學會前，就只好跟小寶寶一樣靠尿不濕啦。」

何少霖沒來得及抗議，蕭俊宏已經拿出濕紙巾擦拭他身上的穢物、拔除他身上的道具，攤開尿布墊在何少霖身下，在包起來之前還像真的幫嬰兒換尿布一樣，拍了些痱子粉在何少霖紅腫瘀青的屁股上。

「換了尿布後舒服多了吧，寶寶霖～」當然，包尿布的過程也被蕭俊赫紀錄下來了，他這次的調侃卻沒能得到何少霖的回應。

正在解開手腳束縛的蕭俊宏將他翻過身，讓弟弟特寫尿布上幼稚的可愛圖案：「幫你換尿布怎麼不說謝謝啊？快說。」

「嗚，嗚嗚……謝謝……」

「哥，這傢伙真的變成嬰兒了喔？連好好道謝也不會。」蕭俊赫將鏡頭放到何少霖面前，壓在他背上低語：「跟我說一遍：『謝謝爸爸，幫寶寶霖換布布～』來，說。」

「呃……謝、謝謝爸……爸爸幫……幫……嗚，嗚嗚……」

「好了，這次先算了。」蕭俊宏收拾好東西，走出房門：「雖然今天是這學期足球隊最後一次的晨練，不過就准你今天可以休息，整理好自己後再去上學吧，你可別遲到了啊！優等生。」

有些不滿的蕭俊赫跟上哥哥的腳步，臨走前也補充：「放心，今天會定時幫你換尿布的，以免你長尿布疹。」

房間內又恢復了安靜，大門關上後何少霖才慢慢爬起身，釋放過後體內的舒爽感和一片狼藉的床鋪呈現可笑的反差……好討厭、好討厭，為什麼是自己遇上這種事？乾脆破罐子破摔，不要再去學校了。

要把他揍到半死不活就隨便吧！要散佈他的不雅視頻就隨便吧！就算身敗名裂也比現在這樣毫無人權的被玩弄好……

“嗡嗡～”

床頭櫃上連著插座充飽電的手機因為來電震動著，何少霖本能的拿起，看見來電名稱後，立刻拋下剛才自暴自棄的念頭接起電話：

「喂？葉堯學長？」

“少霖？怎麼了？你的聲音有點怪怪的，你在哭嗎？”手機另一邊傳出一個充滿擔憂的男聲。

葉堯，是何少霖上學期還在科學社時非常照顧他的學長。雖然這學期被蕭俊赫強迫加入足球隊，但是兩人還是有個正在一起研究的項目。

「啊……我沒事，是因為剛醒才會這樣。」

“這樣啊，不好意思一大早打電話給你。我昨晚有傳訊息給你，但是你都沒有回應，所以我才直接打過來。”

「昨晚……昨晚我身體不舒服，所以很早就睡了……學長你找我是什麼事啊？」

“喔，我整理了一些新數據想和你一起討論，這次如果順利的話，說不定暑假期間試作品就能完成了！少霖你今天能早一點到學校嗎？科學社裡有我整理好的……啊！”

葉堯越說越興奮，不過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改口：“今天足球隊好像有晨練吧？而且你剛才說你身體不舒服。我看還是算了，等你下次有空時……”

「我有空！」何少霖立刻打斷了葉堯：「我今天不會去晨練，學長你等我，我現在就去學校！」

“真的嗎？不要勉強喔。”

「我沒事，不要擔心我！」

“好吧，不過我還是不太安心。正好我也要出門了，順路跟你一起去學校吧，你在樓下等我。”

「可以嗎？那……我們等一下見。」

掛上電話的何少霖起身穿衣服並整理儀容，今天只要能見到葉堯就好，這樣一來自己就還有理由繼續努力，哪怕是去學校得面對兩個惡魔也一樣。

幸好運動褲比較寬鬆，被迫穿上的紙尿布應該不會太顯眼。坐在樓下花圃旁的何少霖默默想著，不要一直在意就不太會感到彆扭了吧？

「少霖！」黑色汽車停靠在路旁，後座的乘客搖下車窗呼喚何少霖的名字，車上相貌清秀的少年正是葉堯。

「早安，葉堯學長。」何少霖小跑到車旁，打了聲招呼後繞到右邊車門進入車子裡，雖說不算太長，卻也是有段時間沒和葉堯面對面說話了。

「你身體沒事吧？」葉堯首先關心何少霖的身體狀況，得到學弟回應沒事後，他露出一抹安心的微笑，確定何少霖繫上安全帶後就示意司機能開車了。

一路上，葉堯解釋了一些這段時間內何少霖沒參與到的研究，兩人就自己的理解分析研究項目，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很鬱悶的何少霖終於能開心的笑出聲。

「少爺，已經到了。」司機停車後立刻下車先繞到後車廂搬出一台輪椅，小心翼翼將葉堯移動到輪椅上。何少霖看著葉堯已經坐穩了才接著下車，並自覺的握上輪椅的扶手。

司機點頭表示感謝：「何先生，麻煩您了。那麼少爺，我就先走了。」

目送何少霖推著輪椅走進校門，葉家的司機才開車離開。葉堯稍微回頭看著幫忙推輪椅的人，語帶些許歉意：「其實輪椅我可以自己來推，明明是擔心少霖你的健康才去載你的……」

「不用在意，就當作是我報答學長你讓我搭便車。」葉堯絕對是天使。何少霖至今仍然能堅持著每天到校，正是因為葉堯。

他是個不亞於自己的天才少年，從來沒有一個年齡相仿的人能夠跟得上自己的思維，只要有葉堯在，其他時間何少霖再痛苦都……

「喂！書呆子，你不是不來晨練嗎？」惡魔的聲音突然駕到，腳踩足球的蕭俊赫出現在操場邊，嚇得何少霖臉色發白。

為什麼？這個時間點足球隊應該是在體育館裡熱身才對啊？

蕭俊赫一臉不屑，腳下的球只能隨著他的意思左右晃動，對他來說這顆球就和眼前的何少霖沒兩樣：「問你話呢！沒讓你晨練，結果你居然跟殘廢學長在一起啊？」

「好久不見，蕭俊赫。你嘴巴還是一樣臭。」葉堯一改剛才和善的面貌，不客氣的幫何少霖開腔：「這沒禮貌的態度是跟你哥學的嗎？」

「你這站都站不了的廢物，還有膽子提起我哥？肯叫你學長就是你唯一值得的禮貌了！最好別插嘴，不然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只能在地上爬！」

「葉堯學長，我們走吧！」何少霖二話不說直接推走了葉堯，他不願蕭家兄弟跟葉堯扯上關係，哪怕蕭俊赫在身後叫囂他也不回頭。

————————————————————————

「少霖，我聽在足球隊的朋友說過，蕭俊宏他們很常找你麻煩，看來是真的？」進入教學樓後，語帶擔心的葉堯再度提起話題。

「……沒有那麼嚴重，只是些小摩擦而已。」

「你想運動是很好啦，不過還是別待在足球隊了。這學期要快結束了……等你二年級就換社團吧！如果你想加入運動社團的話，我可以和認識的籃球隊學弟說一下。」

「這個，我可以自己看著辦的……不要說那些了，我們去看新數據吧！」

別連自己跟葉堯相處的時光都要佔據！何少霖並不想葉堯談論關於蕭家兄弟的任何事，火速轉移話題。

科學社團的教室中，兩名天才的對話如火如荼展開著，直到早自習時間的鈴聲響起，何少霖才不情願的與葉堯分開。

然而回到教室時，第一個進入眼簾的就是蕭俊赫的一張臭臉：「喂，午休時跟我去足球隊的社團教室，我哥找你。」

這無疑是死刑宣判，但是想起剛才與葉堯離別時還約好了明天放假要去葉堯家做學術討論，順便一起吃午飯。想到這裡，何少霖只好忍住。要是繼續激怒對方可能會影響到跟葉堯的約定……

————————————————————————

中午可說是一眨眼就到了，蕭俊赫拎著人走進社團教室，一進門何少霖就被狠狠推了一把，腳步不穩的撞到地上，痛的眼冒金星。

「何少霖。」蕭俊宏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他蹲下和何少霖對視：「你喜歡葉堯嗎？」

「啊？」不明白這個問題的含義，但蕭俊宏沒打算讓他回答，繼續說下去：「我從國中時就跟葉堯讀同一間學校了。」

「他跟你一樣長著一張討人喜歡小白臉，而且家裡有錢、腦袋聰明、老師同學都很喜歡他，去年他出車禍雙腿截肢以前，那小子還打算跟我搶足球隊隊長的位置……現在想起來，那傢伙很讓人不爽啊！」

這話聽上去很不妙，何少霖本來想起身說些什麼，卻又被蕭俊赫壓回地上，他只好抬起頭瞪著蕭俊宏。

「我思考過了，你之前也讓人很不爽，是什麼時候開始我才像現在這樣，每天都好好疼愛你的呢？」看到何少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相信聰明的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既然你這麼喜歡葉堯，就讓他也加入你吧！」

「不要！」何少霖發出這陣子最急迫的聲音：「不要傷害學長！」

「什麼傷害？他也會爽到啊，就跟你一樣。」壓在背上的蕭俊赫說著風涼話：

「我當然贊成，殘廢學長囂張的樣子我早就看不順眼了，正好看看他在床上的樣子能不能變得順眼一點。」

「拜託……」

「什麼？」

「我什麼都願意做。求求你們，不要動葉堯學長……」

淚流滿面的哀求，何少霖完全放下尊嚴的用額頭敲在地板上代替下跪磕頭，沉默片刻後，蕭俊宏說話了：「小霖霖，還記得早上我們說了什麼嗎？」

何少霖再度抬頭，看到蕭俊宏起身拿出早上羞辱他的幾項道具，拍了拍足以橫躺一個人的桌面，而蕭俊赫也在此時放開他了。

幾乎沒有過多猶豫，何少霖脫掉褲子，下半身只留下那件尿布。他躺倒在堅硬的桌上，主動抱起膝蓋張開雙腿，口乾舌燥還是在吞咽口水後緩緩開口：

「請爸爸幫寶寶霖換布布。」

「真是乖孩子，等換好就餵你喝牛奶喔～」

「好開心，謝謝爸爸。」

————————————————————————

為什麼我要負責把風？

假裝靠在門口滑手機，實際上留意四周有沒有人經過的蕭俊赫內心很是不爽。

午休時間剛過一半，連這麼短暫的時間自己也沒份。等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等到何少霖屈服的這一刻，結果最美味的部分還是得讓哥哥先享用嗎？

但是門後異常的安靜，是怎樣啦？就算是在睡午覺也該有打呼聲吧？蕭俊赫忍不住貼著門想聽聽裡面發生了什麼。

教室裡，何少霖已經換好了新尿布。現在他跪坐在地上，面前是坐在椅子上拉開褲子拉鍊的蕭俊宏。

和上次被蕭俊赫押著充當飛機杯的情況不同，何少霖很主動伸出舌頭舔拭柱身，一點點吸吮著巨大的棒狀物，直到抵住嗓子眼了才將蕭俊宏的東西全部吞下，他努力的移動舌頭、收縮下巴，過程中絲毫沒露出不願的神情。

但說實話，就算他盡力了，何少霖的口技對蕭俊宏來說實在很一般。午休時間剩下二十幾分鐘，這樣搞到放學大概也出不來——這麼想得蕭俊宏無聊的說了聲夠了，移開何少霖的腦袋。

「你技術真不行啊，之後再練練吧～」

「對不起，爸爸。」

抬起何少霖的下巴，蕭俊宏盯著他的臉，突然饒有興致的勾起嘴角：「叫爸爸也不錯啦～不過你已經真正成為我的所有物了，應該還有其他適合的稱呼吧？」

何少霖不懂他情緒的轉變，但還是思考了一下，他面帶一絲疑惑，試探性的開口：「主人？」

「你這麼聰明真是太好了！」蕭俊宏的心情好了起來，用手指撓了幾下何少霖的下顎：「不過除了玩具，這樣稱呼也蠻像是寵物呢……喂，學貓叫一聲。」

「喵～」

「嗯……感覺不太對啊？換學狗叫。」

「汪！」

「喔，這個好！」蕭俊宏像是發現新遊戲的小孩，再度下了個指令：「握手。」

何少霖乖乖的伸出右手放到蕭俊宏伸出的手心上，對方滿意的笑著繼續：

換另一隻手、坐下、趴下、裝死……像個馴犬師一樣，蕭俊宏一連下了許多指令。已經不會反抗的何少霖最後呈現露出肚子仰躺在地，雙手拱在身前的樣子，就像是一隻向主人討摸的小狗狗。

「不錯，之後我買一個項圈給你，讓你當狗的時候就給你戴上。如何？開心嗎？」沒打算起身，蕭俊宏乾脆用腳揉著何少霖的肚皮。

「是的，我很開心，主人。」

「不對！你現在是狗，所以……」

「汪！嘿嘿嘿嘿～」感受到蕭俊宏不滿意了，何少霖趕緊吐出舌頭，模仿小狗哈氣。

「乖～」

午休結束前，蕭俊宏終於決定好了今後何少霖的玩法。現在的他是嬰兒人偶、是玩具狗狗，也是充氣娃娃，相信擁有天才腦袋的何少霖不會搞錯自己何時該扮演什麼樣的玩具。

這值得嗎？跟在蕭俊赫身後走回教室的何少霖問自己。

為了葉堯，這樣丟掉尊嚴值得嗎？葉堯只是合作伙伴吧？兩人只是朋友關係吧？葉堯其實也沒有那麼容易被人怎麼樣吧？他可是隨身有司機或是保鏢跟著的啊……

「切！我什麼都沒幹到就結束了！」走在前方的蕭俊赫發出抱怨，突然回過頭伸手揪住何少霖的頭髮，不顧他的慘叫、也不在乎這裡是有人經過的走廊，他粗聲恐嚇何少霖：「放學後你就完蛋了！這次不管我哥怎樣，我都要你死！」

說完把人甩到地上，蕭俊赫逕自走進教室。路過的幾個同學上前關心何少霖有沒有事，昏頭轉向的何少霖嘴上說著沒事打發他人，心裡確定了——這樣是值得的。

哪怕只是千萬分之一的機率，他也絕對不要讓葉堯經歷這種對待。

————————————————————————

放學後，蕭家兄弟依然跟到了何少霖家中，但這次用不著用暴力和不雅照脅迫，關上門後何少霖就自動退去所有衣物將自己脫了個精光，乖巧的跪坐在客廳地板上等待主人下指令。

而那一晚的事情何少霖事後也沒有印象了，好像被蕭俊赫當作沙包毆打了一陣子，好像被蕭俊宏用上各種道具蹂躪，好像在手機鏡頭底下用刻意放浪的語氣說了許多下流的句子。

只記得這次他們似乎玩得很滿意，每次只要他們倆到家裡來，自己都無法正常入睡：有時全裸的昏倒在髒亂的客廳地板上、或者蜷縮在冰冷的浴缸中被花灑淋著水、再不然就是被五花大綁後放置在床上……

那天兩人離開後，何少霖第一次能夠自己走進浴室洗了正常的熱水澡，能夠換上睡衣後安心的在床上陷入夢鄉。

原來這樣才是正確的嗎？不要反抗，之後就不會一路痛苦到隔天早上了嗎？只要乖乖的，主動討好他們就可以了……嗎？

那晚，天才少年的腦袋開始出現了一個扭曲的價值觀，他是否能順利依靠理智去除掉這個念頭，就恐怕是一個未解之謎了。

————————————————————————

不知道日更能撐多久，積累的草稿快見底了……

如果沒有意外，這個系列應該會在十章以內，目前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寫番外篇

小说相关章节：成為玩具的天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