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下定決心催眠師姊成肉奴

　　墨芸在余楊接任務的同一天，也接了任務離開宗門。

　　已是一名築基巔峰的墨芸，聽從天尊教誨，為了薅更多上古大能們的羊毛，夯實基礎，培養自身大道感悟，因此刻意壓制境界，沒有待在宗內修練。

　　做為如意堂的四大天驕，不至於淪落到煩惱貢獻點的事，而是易劍天尊說小輩們多出去歷練，能見識人情世故，運氣好也會遇上自己的機緣。

　　至於那人情事故易劍天尊自己懂不懂是另一回事。

　　墨芸接取的任務自然是難度高上許多的，因此她費了一個禮拜才完成並交付任務，就在她交付任務的同時，她見許多弟子紛紛組隊往那萬毒谷東南方的密林而去，便攔住一名練氣弟子詢問。

　　「見過墨師姐，晚輩具牛之，不知有何貴事？」

　　具牛之恭敬說道，這人當初還是與余楊排同一隊伍的，沒想到余楊能夠出大運，被易劍天尊給挑中，堂內更有四名美若天仙的師姐，為什麼這種好事就沒發生在自己身上？

　　「具師弟，你可知為何有如此多的門內修士，要組隊前往東南方的密林？」

　　墨芸心裡亦猜想這些弟子鐵定是要打劫別人，就不知哪位長老或大族的後輩，去做那練手用的新手任務了，心裡覺得對方可憐，但魔宗的作風便是如此，而她和其他如意堂女弟子們的外觀，早被宗門內男弟子傳的沸沸揚揚，倒是也沒太意外具牛之能認出她。

　　具牛之左顧右盼，擺手示意，墨芸心領神會，隨著具牛之進入一無人角落。

　　「說來那余楊阿，晚輩與他是同一天加入宗門的，這件事情說與墨芸師姊知道也是應該。」

　　墨芸聽具牛之說完，臉色倒是有了些擔憂，每個弟子都有一件師尊賜與的三品法寶，可方才墨芸交個任務的時間，不到五分鐘就有三組人馬出發，更別提廣場上數不勝數的組隊招募聲，怕是整個萬毒谷的練氣築基弟子都要出門打劫余楊了，如此一來，一件三品法寶實在不夠用，且余楊的靈氣恐怕也只能催動那法寶一次。

　　雖然師尊其實並沒有給余楊法寶就是。

　　具牛之見墨芸神色，便繼續說道，「看來師姐已經知道這些人打算做什麼了，師姐若無其他需要，恕晚輩先行一步。」

　　具牛之拱手作揖，轉身便要離開。

　　「等等，這裡有五十靈石，不曉得張師弟還知道什麼。」

　　具牛之見墨芸手上那五十靈石是又驚又喜，其他弟子都要為四、五顆靈石討價還價，墨芸一出手便是五十顆，顯然知道所謂的「情報的價值」。

　　「晚輩必知無不言。」

　　具牛之將眾人懷疑余楊身上有三品法寶，因此組隊打劫的事情告訴墨芸，其中更是有數位金丹境弟子，以及各堂長老底下的真傳弟子打算去搶那三品法寶，這些金丹修士及真傳弟子的姓名及修為，具牛之竟都一一相告，不免讓墨芸產生一絲佩服之情。

　　「目前晚輩整合了各方搜索範圍已經確定，余楊必是潛藏在密林南部靠近大漠的那座壁沙山內，壁沙山內部洞道錯綜複雜，從山內延伸至地下，洞道總長恐有數里，目前山上所有出入口都有人蹲點，山內洞道亦有數組膽大之人深入其內，余楊看起來不像熟悉探洞之人，若現在還未出洞，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具牛之一名才練氣初期的修士竟然能得到這些情報，墨芸心裡佩服，也有些懷疑，便開口問道，「具師弟如何知道這些？」

　　具牛之知道墨芸在懷疑他，接著說，「晚輩自知資質不行，故改作這門探聽八卦的生意，最近開始有了些心得，晚輩所說之事，皆是經過驗證，絕無作假。」

　　　墨芸揣摩具牛之所說，觀其神色不像在說謊，甚至可以說是信心十足，墨芸便將那五十靈石交予具牛之。

　　「師姐與我有緣，師弟再說一個人猜測之事，亦是與余楊有關。」

　　具牛之說道。

　　「哦，具師弟但說無訪，既是猜測，此事真偽我會親自查證。」

　　若非具牛之的這些情報，自己只知余楊師弟被圍，在一無所知的情形下貿然出面，雙拳難敵四手，最後亦拿那些金丹弟子及真傳弟子們沒辦法，若能有更多情報，就算不保真，也利於接下來規劃如何幫幫師弟。

　　「晚輩猜測，余楊目前還無大礙。」

　　具牛之將當天見到張鉅和余楊對話的事情說給墨芸聽，原來余楊拒絕張鉅的組隊邀請後，張鉅便將他平日的隊友都召集了起來，似乎在討論什麼，接著其中一名女子藉故離開，回來之後，一名為蕭玉寒的女子便悄悄接下了密林的任務離開，因為密林的任務，通常是給宗內給新入門弟子練練手的，是那天除了余楊外，具牛之看見的，唯一一名領取密林任務的修士，故稍微有些印象，後來探聽到那討論之際離開的女子，是那蕭玉寒的姊姊，蕭素笙，當下即有猜測，蕭玉寒已經藉由蕭素笙的情報，先行一步去伏擊余楊了。

　　接著余楊定是知道有人會伏擊他，所以才會及時躲進山內，而不是逃回宗門，再來那余楊對宗門附近地形還不熟，能找到密林南端的壁沙山，定是有人指引，由此看來，此人高機率就是最初打算伏擊他的蕭玉寒，可能伏擊失敗，或被余楊收買，或被余楊拷打，目前兩人有可能一起躲在山裡深處的某條洞道。

　　「嗯...不無可能，謝謝師弟的情報，告辭。」

　　墨芸聽了具牛之的分析，情況若不是百分百確定，那就由不得她慢慢來，她決定回如意堂直接找其他人，四位築基後期天驕一起出手，必能與金丹修士一戰。

　　即使如此得付出一些人情給師妹們也無妨，墨芸不希望如意堂難得有人加入，便被他堂弟子為難。

　　「墨師姐慢走，將來若有需要，具牛之隨時恭候大駕！」具牛之語畢，便將一道傳音福交給墨芸，墨芸思索片刻，看在這次的情報有用，便將其收下。

　　壁沙山，不知名元嬰修士洞府外。

　　「這入口的禁制及陣法已經通通失效了，蕭師姊，我們可以安全進入。」

　　余楊心想狐狸應該不會看走眼，自己試探了一下，亦沒有感受到半絲危險，便將狐狸所說禁制失效之事，藉自己之口告知蕭玉寒。

　　蕭玉寒半信半疑，兩人都是練氣修士，余楊怎麼可能看得懂此處禁制？卻又見那余楊言之鑿鑿，不像在說謊，自己抱著確認的心態，上前觀望試探了一陣，最後看不出什麼結果，只好信了余楊。

　　兩人小心翼翼靠近，推開厚重石門，禁制確實已經失效，兩人順利進入洞府，洞府內不知多久沒有人生活，兩人靠著那範圍不到兩尺的神識探查周圍情形，總算是摸到一盞靈石燈，將其點亮後光芒照亮四周，入口處只是一個小房間，四周石壁粗糙，沒有打磨過的痕跡，相對入口處，有兩條通道在左手邊，一條通道在右手邊。

　　「最左邊的通道有和谷內藥園相似的氣息，說不定也是一座藥園？先去看看吧。」出身百草堂的蕭玉寒說道，此刻那通道深處的氣息，雖有些許不同，但給她的感覺有點類似宗內的藥園。

　　余楊點點頭，兩人走進最左邊的通道，通道的長度大約四十尺，一眼便能見到盡頭處還散發著縷縷靈光，微微照亮整座通道，若真是藥園，元嬰修士的藥園內，應有些許特別的靈植。

　　「此處果然是一處藥園！」蕭玉寒大喜，並接著說道，「余師弟你看！此地靈植的位置，似乎有點門道，外圍三種不同的靈植，由外而內，圍成三圈，越往內圈，種植半徑越短，最中間則只有一朵金色...還是銀色？的花朵，想必極為不凡。」蕭玉寒懷疑自己的雙眼是否看錯，定神一看，原來是那花會定期散發出金色或銀色的光芒。

　　（狐仙前輩，您可認得此物？一旁靈植是何作用？）余楊對靈植一道完全不熟，只能請求外援。

　　「這東西，該說汝等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呢？這花應該是淺藍色的，名為養靈花，此刻一會兒發金，一會兒發銀，應是旁邊這三圈靈植的功效，為什麼有如此效果，吾不清楚，只能看出這三個是什麼靈植，最內圈那層紅色的應該是亂魂花，中間那圈黃色的是迷心草，最外圈綠色的是化體藤，嗯？該不會...」

狐狸想到了什麼，可她很懷疑此處種植方式，是否真有她猜測的那種用途，便不說出她對那三種靈植的想法，而是接著說道，「說回那養靈花吧，此物物如其名，可以滋養修士的靈根，從根本上改善靈根資質，此花只能一個人服用，汝得想辦法拿到手，對汝有大用。」

　　狐狸不愧是修道八萬載的老前輩，一看便知其來歷。

　　（狐仙前輩，那您說不知該說我倆運氣好還不好是何意？）余楊接著問。

　　「這養靈花，目前是靠著旁邊三圈靈植，透過某種方式勉強吊住一絲靈性的，這也是它顏色變化的主因，就這狀態吃下去，效果得打個折，煉成丹藥也不行，一但被摘取，它便到了生命的盡頭，汝只能原地將它吞服煉化，可惜呀。」狐狸惋惜地說道。

　　「我等還是先再探探別處，這靈植的種植方式似乎有些門道。」余楊沒有對蕭玉寒將全部的事實說出。

　　接著兩人又走到相鄰的通道內，裡頭是一處煉丹房，丹爐裏頭空空如也，丹爐本身的品級不錯，可惜似乎嚴重炸爐過，已經無法再使用。

　　最後兩人來到一間石室，裡頭有一具遺骨，旁邊留有遺書，大概是說這名元嬰散修也是意外發現此處，並非洞府原主人，他留在這本想研究那靈植如何吊住養靈花一絲靈性的，奈何壽元將近，自己實在有心無力，最後沒看出什麼名堂便坐化了。

　　「這名前輩還是元嬰修士，怎麼會窮成這樣？」

　　蕭玉寒翻出這名修士的儲物袋，儲物袋不同於儲物戒，上面沒有靈魂烙印，內中物品可以直接取用，是儲物戒的前身。

　　「只有幾種常見的丹藥，靈石一顆都沒有。」

　　蕭玉寒將儲物袋扔給余楊，余楊接過儲物袋，裡頭確實什麼都沒有，方才蕭玉寒在余楊的視線下，也沒有拿走其中物品的樣子。

　　「喂喂喂，那女娃去取養靈花了。」

　　突然，狐狸傳音說道，余楊抬頭一看，那蕭玉寒已不見蹤影！

　　「難道她看出那花的來歷？不，這東西看一眼就知道絕非凡品，我太大意了，竟將她真的當作同伴！」

　　心急如焚的余楊邊說邊追了出去，自己竟然如此沒有防備之心！

　　當余楊追至藥園通道時，爆炎符迎面而來，余楊連忙運轉全身靈氣護住自身，接著爆炎符在十尺外被蕭玉寒引爆，這相當築基修士的一擊，幸好有著十尺緩衝，余楊沒有因此受傷。

　　「師弟！這養靈花我要定了，我不想殺你！可是你若膽敢再前進一步，下一張爆炎符就會取你性命！」

　　蕭玉寒在通道另一側一邊喊著，一邊緩緩後退。

　　「麻煩了，這距離和微弱的光線對不上她的眼神！」

　　余楊一時無奈，身上唯一能仰仗的就是這同境界無敵的催眠大法，沒有別的手段了，照這樣下去，蕭玉寒必能奪了那養靈花！

　　「哎笨啊！汝忘了在此處全力催動爆炎符會怎樣嗎，汝在怕什麼？她引動此符必留了余地，此地陣法禁制已經失效，萬一爆炸威力超過洞內負荷，引起坍方，所有人都得困死在這裡。」

　　狐狸此刻是真急了，比余楊還急，最讓她哭笑不得的是，如果自己是蕭玉寒，遞給余楊儲物袋那時，一定附贈一張爆炎符，隨即施法，同時將威力壓制到煉氣期，炸余楊一個措手不及，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正好讓他剩半條命，如此不會殺了易劍天尊的弟子招致仇恨，也能無力化余楊，順利取得養靈花，哪還需要在此對峙。

　　（哎這兩個小輩真是沒見過世面，倒是那靈植若沒猜錯...罷了，此刻還是讓余楊自己發揮吧。）

　　狐狸替余楊感到著急，是替他的智商感到著急，如果自己是余楊，必有千萬種方式牽制住蕭玉寒，余楊還是太年輕了。而狐狸雖不懂靈植一道，但看那幾圈靈植有點古怪，覺得蕭玉寒這煉氣前期的修士想取養靈花，若沒別的手段，恐怕不是那麼容易。

　　「蕭玉寒！我倆這段日子也算是過命之交了！妳真要因一時貪念與我翻臉？妳不是看在我師尊的份上，想賣我一個人情嗎！」

　　余楊大聲喊道。

　　「師弟，我方才已放你一條性命！此寶我勢在必得，師姐答應你，取得此寶後不惜代價護你回宗！不要再逼師姊了！」蕭玉寒回應道。

　　「哼！誰知道妳會不會過河拆橋，此刻師姊為了那養靈花翻臉不認人！余某怎能相信妳片面之詞！」

　　說罷，余楊運起飛劍刺向蕭玉寒，蕭玉寒見狀擲出爆炎符──

　　（她想炸了我的劍？法寶哪是這麼容易損毀的？）

　　蕭玉寒掐起法訣，爆炎符接觸的瞬間全力引爆，一聲巨響，威力比方才還大上許多，洞內轟隆之聲不絕於耳，洞內各處都開始有砂石落下。

　　這一炸，還將余楊的飛劍炸成兩半，無法再用了。

　　「蕭玉寒妳瘋了嗎！」余楊怒吼道。更讓他難以相信的是，這九品飛劍竟然一發相當築基修士的攻擊就能廢了，難怪宗內弟子能每人都發一把，九品法寶看來是爛大街的便宜貨。

　　「我也是被逼無奈！不要認為我不敢全力催動此符！」蕭玉寒在洞道一邊大吼道，此時洞內因爆炸而轟隆聲不斷，難以聽清楚她在說什麼。

　　（她還有幾張符？記得第一次見面掏了三張出來...運氣好的話她就只剩一張符了！一名煉氣弟子有這種跨階殺器，不可能還有多了！）余楊在心中計算著。

　　蕭玉寒一張爆炎符用於恫嚇，一張用於毀壞飛劍...有可能還剩下最後一張，可自己沒有其他手段了。

　　（不，只要距離夠！我就能用催眠大法！還不能放棄，這洞內陣法已經失效，爆炸會傳導至山體，方才那樣看來，此地不能再承受第二次爆炸。）

　　余楊衝向蕭玉寒，蕭玉寒見狀後退數步，同時扔出爆炎符，余揚運轉最後的靈力匯聚護住全身──

　　「砰！」　

　　（賭對了，她不敢再全力催動此符，甚至比第一次引爆還弱！）

　　然而方才崩落的沙石，此刻卻同時被爆炸的衝擊波揚起，滿通道的沙塵阻擋住了余楊的視線，余楊的眼中更是被沙塵糊成一片黃色，什麼也看不清。

　　（該死！忘記此處已經到處都是崩落的沙石...被她利用起來了！）

　　而蕭玉寒趁引爆符纂，沙塵揚起的那一瞬間，轉身朝那養靈花奔去。

　　余楊想追，奈何等他清出眼裡的部分沙塵，恢復一點視力時，蕭玉寒已經跑遠了。

　　「哎，小鬼，想法還行，手上唯一的手段就是接近然後催眠了，有試過總比原地投降好。」

　　狐狸的聲音傳進余楊腦海中。

　　「前輩...如果我一進此地就催眠她，是否會更好...我是不是顧慮的太多了？」。

　　余楊此刻有氣無力的問道。

　　「汝的顧慮不無道理，被催眠的人，多少還是會被常常相處的人看出問題，若遇上疑心病重一點的，順藤摸瓜，找到問題根源在汝身上，不是不可能，加上現在你被圍攻的情況，想要脫困，是也需要此女靈活應變，催眠效用和指令還不熟悉的當下，怕是有反效果。」狐狸停頓了一下，便繼續說道，「然而情況並非一成不變，當初看見養靈花之時，若能馬上下定決心，定不會有此荒唐情形。」　

　　「晚輩這次受到教訓了。」余楊癱坐在地上，思索著自己遇上蕭寒玉後的日子，明明隨時可以動用催眠大法，卻一再猶豫不決，天真的認為對方已經和自己在同一條船上。

　　「別垂頭喪氣了，去看看那養靈花吧，沒準能有一些驚喜。」

　　狐狸的傳音沒有笑，卻好似隱藏著一絲笑意。

　　「驚喜？」余楊不解，可狐狸都這樣說了，他還是起身走向藥園。

　　「呃阿阿阿不要！！呃阿阿啊！」　　

　　余楊進入藥園，看見的，卻是在地上打滾扭動，好像看到什麼極為恐怖之物的蕭寒玉。

　　「阿阿阿，阿啊嗚──」

　　沒多卻又開始哈哈大笑起來，變的極為開心。

　　「哈哈哈哈，嘻嘻嘻──嗚嗚嗚...嗚阿阿」

　　在開心過後又馬上泣不成聲，看不明白她在做什麼，余楊四處望去，這裡沒有陣法痕跡，沒有禁制，那花看起來也還正常，摸不著頭緒是什麼讓蕭玉寒變成這樣。

　　「這是怎麼回事？」

　　余楊看著在地上滾動的蕭玉寒，此情此景有些可笑，有些可怕。

　　「方才吾還只是猜測，便沒有明說，這從外而內的靈植對應體、心、魂，這三種靈植，能讓人產生對應部位的精神攻擊，正是因為他們蘊含的靈力法則，無比相似於人體的對應之處，細節上卻又有微妙不同，這微妙不同，就導致修士不收斂神魂及氣息的話，進入其中會對精神產生衝擊。」

　　狐妖見余楊應該有聽懂，於是接著說。

　　「再加上最中間的靈，此處靈植組成了一道類似陣法，又不是陣法的玩意兒，外三圈的體心魂，如人之肉身一般勉強困住了那一絲靈氣。一般來說，只要收斂神魂，一躍而入到亂魂花內，便能取走那養靈花，可既然已成陣勢，跳進去就是飛蛾撲火，現在看起來，她應是同時承受了化體藤的肢體溶解、迷心草的心智迷離，以及亂魂花的神魂錯亂，三種精神攻擊。」

　　狐狸鉅細靡遺的解釋著。

　　「那我該怎麼取那養靈花？」蕭玉寒的狀況余楊看著不舒服，可眼下還是得到那養靈花最為重要。

　　「這些靈植已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其它靈植被她破壞，養魂花再不久就會開始凋零，幸好汝只要催眠蕭玉寒，叫她去把養靈花拿過來，汝再馬上吃掉即可，這三種靈植的效果，既然本質上是一種精神攻擊，那用更高級的精神攻擊蓋掉就好。」狐狸談到高級兩字時提高了音調，相當自信的說道。

　　又得於這靈植形成的陣勢有越往內越痛苦的效果，蕭玉寒會慢慢的，下意識的避開內部，從那些靈植中滾了出來，余楊見機不可失，立刻按住蕭玉寒，接著抓住她的臉，對著眼神渙散的她下令，幸好蕭玉寒真的安靜下來，並起身摘取養靈花，期間都像是沒事人一樣。交給余楊後才又倒下，卻也不繼續翻滾扭動和亂叫了。

　　「不用擔心，她只是一時之間神魂及體力消耗嚴重，睡一陣子就會醒來，你趕快煉化那養靈花，不用幾秒的。」

　　狐狸前輩說完後，余楊馬上將養靈花服下旋即煉化，他感受到自己吸收靈氣、運轉靈氣的效率大大提升了不少，身體的每一處，像是由內外精煉了一番，靈氣在全身運轉變的通暢許多。

　　「妙哉！」余楊感嘆著。

　　「開心什麼，汝還是下品靈根。」而狐狸一秒開口打破了余楊的幻想。

　　「這...我很明顯能感受到服用後的自己宛若脫胎換骨般，對靈氣的親和大大增加，這樣我還是下品靈根？」

　　余楊心情又瞬間盪到谷底。

　　「汝可知道汝與那墨師姐靈根資質的差異？」

　　經狐狸提醒，余楊來回踱步，思考了片刻，才慢慢緩了過來，他的靈根是改善了，然而，假設他的靈力總量本來只有十，現在大概是變成二十，而那墨芸師姐，她不吃這花，靈力總量都有一百...

　　「晚輩明白了，謝謝前輩提醒。」

　　余楊解決了養靈花的事情，接下來看著地上的蕭玉寒，余楊心裡開始思索著。

　　（蕭玉寒見那養靈花後，就仗著這些符纂想強奪養靈花...幸好此處的靈植循某種規則，組成了不同於陣法的防護機制。）

　　（說起來，若自己沒有拚命追著蕭玉寒，給她製造點心理壓力，說不定蕭玉寒也會看著這幾圈靈植而猶豫，搞不好就不進入了。）余楊想起最初來到藥園時，他與蕭玉寒見那養靈花卻沒有上前查看，就是因為這數圈靈植看起來略有古怪。

　　（剛才催眠蕭玉寒，讓她自己走去陣中將那養魂花給我，催眠時會讓她覺得，這是她自己的意思，自己想將養魂花交給我，我作為易劍天尊的徒弟，她自然能說服自己是為了交好我，別人也不會因此起疑。）　　

　　（但是她還有一名姐姐，既然蕭玉寒姊姊敢將一縷神魂寄託在她這，他們兩人平時必定親密無間，蕭玉寒寶物既已到手，最後卻拱手相讓，萬一這不是蕭玉寒平時的作風...）

　　思考片刻，余楊心裡終於有了決定。

　　「這洞府中沒有向外的傳送出口，我還需要她帶我走那些洞道，只能這樣做了。」

　　過了三個時辰，蕭玉寒終於醒了過來，預防萬一，她身上的儲物戒和飛劍都被余楊拿走了。

　　「師弟，我已經大發慈悲的將那花給你了，你還想怎樣！」

　　蕭玉寒模糊的想起，自己似乎陷入了某種迷障，身體彷彿溶解了一般，心智則破裂解離，心裡同時有著很多很多想法，多到她完全分不清，哪一個才是自己所想，同時還輪流生出各種不同極端的情緒，不斷折磨自己，是余楊不曉得用何種方式安撫了自己，自己才在最後一刻心軟，將養魂花交給了余楊，之後便昏了過去。

　　「我曾經以為蕭師姊和我，會是很要好的夥伴，本來我也將妳這份情給記住了。」

　　余楊想起之前帶自己躲進洞道的蕭玉寒，他曾以為蕭玉寒是真的要賣他一份人情。

　　沒想到最後還是為了養靈花而翻臉，此時余楊瞪著蕭玉寒，蕭玉寒則因儲物戒與飛劍被奪，也狠狠瞪著余楊。

　　「但我錯了！重大利益面前，我們魔道修士...終究還是會不擇手段！」余楊既憤怒，又略為感慨的說道。

　　「我要妳再也沒辦法反抗我，從今以後，妳就是我的奴隸！我是妳的主人！妳的願望就是服從我！妳最大的快樂就是滿足我！」

　　余楊終於對蕭玉寒發動了催眠，徹底下定決心要將蕭玉寒掌握在手中。

　　蕭玉寒的雙眼本來還死死瞪著余楊，可當余楊說自己是她的主人的瞬間，她的眼神變的溫和，臉上浮現了淡淡的笑容。

　　「以前是我不對，我想通了，以後您就是婢子的主人，婢子會永遠服從主人！」

　　第四回　下定決心催眠師姊成肉奴　完

　　哎前面水太多了，床戲下一回才寫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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