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白狼咽口水，他盯着黑狼那根快赶上自己小臂大小的肉棒，尽管不知道黑狼想对自己做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能和哭联系在一起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当初那句随随便便骗黑狼的话现在居然要让自己兑现，感觉自己当时多少是有点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屌有多大了……突然觉得自己不该救这蠢狼。自己一心一意想救他的命，他却只想干哭自己……

布鲁克看一眼黑狼那副掌控全局的表情，再看一眼他蓄势待发的狼根；再望一眼黑狼，再瞟一眼狼根；再抬头，再低头。就是现在！趁着黑狼注意力全在自己二弟身上，白狼立马从黑狼腿上跳下，随便找了个有门方向开始跑，然后趴在门上疯狂拍门，边拍还边喊：“救命啊！杀狼啦！……”

“别叫了，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兽来救你的。”黑狼站起来，不紧不慢靠近白狼，房间完全隔音可是E星标配，他一点也不担心白狼的叫声会引来邻居报警什么的，毕竟自己就是警察呢。

布鲁克回头看一眼：黑狼那根“凶器”在站起来后长度更吓人了，底下挂着的两颗带着满满狼种的囊袋也像鸡蛋一样夸张，随着黑狼的步伐大幅度地左右晃动。白狼开始疯狂扒拉门把手，然后门开了，他看都没看就往里钻，扣上门，企图反锁。但在门上根本没找到锁，只好用自己的身体顶住门。

“哼哼哼~~”哈克站在门边笑出声，他不急着推开，而是有礼貌地轻轻敲敲门：“有狼在家吗？”

“没有！”斩钉截铁，不带一丝犹豫。

“我都听到声音了哦~”

“……”白狼反思自己为什么要回答黑狼那个愚蠢的问题，跟着他自己的智商也受到影响了……

“可是，我身上好脏，我想洗个澡。”哈克一点不着急，又敲两下门。白狼进的是浴室，有且仅有这一个出口，甚至里面连窗户都没有，他已经无处可逃了。

“……”里面不再有回应。

“那我进来咯~”哈克推开门，探头进去，白狼不在门后。他合上门，然后门咔哒一声锁上（谁还用传统锁啊，都是智能的），现在谁都出不去了。看起来小狼想跟他玩捉迷藏，那他就奉陪到底。那么这样一个小小的浴室，小狼能藏哪？哈克直接将目光锁定在拉上帘子的浴缸里。

布鲁克缩到浴缸角落屏住呼吸盯着帘子上渐渐变大的黑影……已经穷途末路了，要不……跟他拼了？白狼亮出自己的爪子，要是他敢硬来，那……那自己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只能乞求他对自己温柔一点……

哗啦！

不是帘子被拉开的声音，是头顶在喷水。白狼被吓了一个踉跄，他快速挥舞着四肢，整个浴室都是他爪子在浴缸里扑腾的咔哒声音。然后才是黑狼挺着大鸡巴拉开浴帘。

布鲁克又在水中扑腾两下，试图站起来，最终他还是没能在光滑的浴缸里找到落脚点，只能再次滑倒。还能有什么更坏的事呢？不就是黑狼也随着水流一起踏入浴缸，让自己退无可退，被迫跟那只全湿的臭狼贴在一起吗？白狼忽然怔住。说来也好笑，自己救他的时候连箭矢插身上都不怕，现在却在害怕他那根肉棒。

水位在上升，热水已经淹没了两狼的小腿，蒸汽也随之弥漫整个浴室。哈克正笨手笨脚地剥开白狼身上为数不多的衣物，一不小心就把本就破烂的衣物直接撕成两节……

布鲁克只是缩成一团湿漉漉的毛球，甚至连尾巴和耳朵也不肯露出来，他知道黑狼撕破了自己的衣服，但他并不在意；他只知道自己自身难保，随时有可能被面前这只发情野兽干哭，而且自己还没任何手段反抗他，好无力，要不自己直接哭给他看算了……

黑狼完全剥开小狼后没有后续动静。但水已经快淹到白狼脖子了，白狼继续蜷缩的话鼻子就会没入水下，他不得不抬起头以维持呼吸，同时有机会观察黑狼在干嘛——他只是坐在水里，那几块破碎的布料已经被他丢到一边去了。

“……”白狼吞回自己想说的话，自己在干嘛？他不碰自己不是好事吗？自己还主动开口求干？

“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就算了吧。”哈克开口了，很平淡，不带任何情欲，很难想想一只常年用下体思考的狼会说出这种话，而且还是在他狼根最硬挺的时候说的，让这话的信服度更低。

白狼不动，只是在黑狼平静的脸和蓬勃的狼根之间反复观望。有理由怀疑这是他为了让自己主动接近他而使用的卑劣手段，谁知道等自己靠过去了会不会贞操不保呢？

“我……可以抱抱你吗？”这话黑狼在第一次强暴未遂后说过，也许这是他为他的冲动行为道歉的方式。

白狼还是不动，而且还在微微发抖。就像他第一次见黑狼一样，可能被吓傻了，当然这些都是黑狼的感受。实际上布鲁克发抖是因为他脑子里又多出一段记忆，一段已经被黑狼干哭过的“前世”记忆，疼得发抖。至少他现在知道“干哭”的形式了……

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填满了浴缸，布鲁克坐直身子才能勉强将头浮出水面，他从记忆回到现实：“你说什么？我走神了……”

哈克当他同意了，凑过去搂住白狼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充满爱意的、不带任何邪念的、最纯净的熊抱。黑狼甚至没有像往常一样闻、舔、咬白狼，他只是抱着白狼。哈克闭上眼睛感受白狼每一口呼吸，每一次心跳，他享受的是白狼此刻在自己身边，仅有这点就足够了，这也是把白狼“抢”过来的目的。

布鲁克只觉得莫名其妙：那只挺着大屌来势汹汹、仿佛想一口气生吞自己的大蠢狼去哪了？而面前这只柔情似水、像只小猫咪一样乖巧地抱自己的狼又是谁？

白狼挣扎着推开黑狼，些许陌生地审视黑狼全身——看起来还是那只蠢狼；然后又将鼻子凑过去闻闻——闻起来也像那只蠢狼；最后咬一口——尝起来也……铁锈味。

“……”布鲁克无比清楚自己干什么了，应该是自己下口重了点……黑狼胳膊上有正在大量渗出鲜血的牙印。

好吧，可能是带了一点点椅子没拍到他、他想强暴自己、抢了自己所有的糖、在湖里榨干自己、差点杀了自己，还把自己拐掉之类的私狼恩怨吧……但那又如何呢？自己只是稍微、应该、或许用了一丢丢大的力轻轻地咬了这只蠢狼一下，仅此而已。

而对此哈克居然没有怨言，也不吭声，甚至连表情都不屑于变化，只是将他另外一只胳膊伸到白狼嘴边，示意他要是不解气就再咬咬这只胳膊。

“你傻逼吗？！”

哈克边摇头边观察白狼表情，在白狼表情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时又点头，生怕自己说错话惹白狼不高兴。

“我需要你回答这个？？”

哈克依旧盯着白狼的脸摇头，再立马切成点头。

“你那些蠢话呢？怎么现在一句都不说了？”

哈克凝视白狼思考了一阵，似乎在思考自己该不该插话，最终还是弱弱地嘟囔一句：“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吗……”

“我！？”布鲁克深吸一大口气，稍微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吼，你现在听我的话了。那我之前也说过不喜欢你，你为什么不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本以为听到这话的黑狼会很失落，毕竟吵架的本质就是相互伤害。但哈克只是举起自己的大爪子，蒙住自己的脸，然后打开，再蒙住、再打开。他把白狼当成个宝宝一样，黑狼跟他玩起了逗婴儿的游戏。

“呵……”白狼的脸不再僵硬。

“嘿嘿……”嘴角在抽搐，白狼紧咬的嘴唇，很努力管理自己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本来就不擅长生气，尤其还是对这样的一只蠢狼。布鲁克想到一个不太合适的词来形容面前这只狼——天真可爱。好吧，可爱用来形容他可能有些过于不贴切了，但天真绝对不是冤枉他，或许更应该说，他在自己面前傻得天真。

“哈哈哈……”白狼肆无忌惮地笑。

哈克则默默拿起旁边洗毛液，挤在自己的爪上，搓出满爪的泡泡，捧住笑得前仰后合的白狼头，像在揉一坨软乎乎的面团将白狼脸上全部糊满泡沫。这下笑容转移到黑狼脸上了，他好像觉得不太过瘾，又搓了一大坨，然后将它拍到白狼头顶，就像白狼长出了第三只耳朵。

“不许笑！”布鲁克胡乱地抓挠自己的头，但那可恶的泡沫竟越搓越多，他只好转向罪魁祸首，既然自己弄不掉这东西，那就把他身上也弄得都是！也不在乎黑狼下面那个东西还硬挺着，直接扑过去，用自己身体猛蹭黑狼。霎时间，浴室里充满了两狼的欢声笑语与扑腾的水声。

随着布鲁克的动作，两狼毛上的泡沫也越来越厚，毛变得越来越顺滑、越来越贴身，白狼渐渐扶不住黑狼了。终于，在下一次打闹中，白狼没抓稳黑狼的胳膊，像体操运动员谢幕演出一样，只不过没有完美的空翻与平稳的落地，有的只是华丽的摔倒。

尽管哈克反应很快，抬爪扶了一下白狼，但他没抓住这只白色泥鳅，白狼扑到黑狼身上，溅起大量水花。

“咕噜咕噜……”布鲁克慌张地在水中扑腾，试图抓住些什么来帮助他浮出水面，而他也的确抓到一根滚烫的棒子，下面甚至还贴心地带了一个“把手”，他紧紧握住把手，于是他借着棒子的力量将自己推出水面。布鲁克出水的第一件事不是先关心自己有没有受伤，而是迅速清理自己面部，看黑狼有没有幸灾乐祸。

他没有笑，而是皱眉虚眼，紧咬牙关，像在隐忍什么。为什么他会露出这种表情？布鲁克感觉自己爪里的把手在动，低头——自己的爪握着黑狼的屌。

哦~这就说得通他为什么是那种表情了……

“变态！！！”布鲁克连忙松爪，在离开前还不忘愤怒给它一下，但这下竟直接让它漏出几滴浑厚的狼精，它们在热水中迅速凝固成胶状，漂浮到水面上，与那些纯白的泡沫混合到一起。

哈克委屈极了，明明是白狼自己握上的，他又在怪……但不可否认刚刚那下的确挺爽的。

“呃……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嘶……抱歉……”看到黑狼憋屈的神情，布鲁克意识到自己言语过激，还伸爪准备安抚一下哈克的小家伙，不过本应落在那根肉棒上的爪子最终偏离航道，只是落在哈克的大腿上。他注视着自己爪旁边那根肉棒，说实话，就黑狼在湖里对自己做了那种事后，自己也想榨干一次黑狼来“复仇”，而现在自己刚好有一个机会。……不可能！自己怎么可能对那种事情感兴趣？白狼摆头，将这个想法随泡沫甩出自己的脑袋，再次道歉：“额……就是……我不是故意的……你的……那个东西……它还好吗……”

感受到白狼真心实意的道歉，哈克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得寸进尺的机会，立马就装委屈提出自己荒诞的要求：“呜呜……要一个亲亲才能好！”

有时候布鲁克真分不清楚他和黑狼到底谁年幼，他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打量哈克全身——黑狼本来应该是那种看起来成熟稳重、沉着理智、责任心强的性感熟狼，就像自己父亲那样。但现在看来，他比自己还幼稚、倔强，哦，差点忘了，还有他最引以为豪的厚颜无耻。

但其实这些都还好，真正令自己最最最最最讨厌的一点是，他像块黏在自己毛上的口香糖，怎么扯都扯不掉。就像现在这样，布鲁克已经不想去与他争论什么了。他知道对于黑狼的问题，要么直面，要么在他死缠烂打后被迫直面。

所以这次布鲁克选择前者。深呼吸，再舔自己的嘴唇，两只成年狼而已，没什么好害羞的。白狼这样想着，逐渐靠近黑狼。

眼见白狼凑到自己嘴边，哈克明显吃惊，但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小狼，惊讶很快转为期待。

离黑狼吻部不到一指距离，布鲁克吐出自己一小截舌，稍微舔舔这只臭狼的唇缝，就算他要的亲亲了吧。然而黑狼抓住自己的肩膀，不让自己离开，很显然这对他来说还不够……

哈克等这个可等了太久了，他一爪按住布鲁克的头，避免他逃跑，尽管小狼压根都没动；另一只爪则是抓住他的嘴筒，防止他舌头逃跑。黑狼不假思索直接贴上白狼吻部，想咬住露出的那一小截舌头，它却像地鼠一样缩回去。

哈克突然有些气馁，好吧，也许白狼还是不太接受自己，哈克伸出自己的舌头，舔舔小狼的嘴唇，准备就此作罢。但……是自己的错觉吗，小狼的嘴慢慢张开了？

“……”

不是错觉，哈克尝到了血与糖混合的味道，糖是白狼自带的，血则是来源于自己受伤的胳膊。也许白狼这次是在敞开门扉邀请自己进入、也许只是白狼暂时松懈了，但无论哪种情况都是好机会！哈克粗糙的狼舌立马探入小狼的那块风水宝地。

布鲁克没有因为黑狼入侵表现出任何情绪，正相反，他的呼吸无比平稳，因为他知道黑狼会这样做，“浴缸记忆”告诉自己了。甚至在白狼脑子里有自己从被黑狼口腔侵犯到被他下面那根东西灌满成为狼奶泡芙的全过程……

黑狼专注地用舌头在白狼牙上舔来舔去，贪婪地吞食着他甜蜜的体液，同时它也在那排尖锐的狼牙中找一条缝隙来撬开这道大门。

白狼则是专注于自己的思维神游。事实上，就目前为止所发生的一切，都与这段“浴缸记忆”吻合。这种记忆……倒不如说更像是对未来即将发生的预示，它会警示白狼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尽管没有表述的那么明显，但它的的确确可以为白狼排除了一条错误的道路。而现在自己要走的道路就是如何避免被狼精灌满。

也许让他做到自己想做的就会让他善罢甘休？想到这，布鲁克微微松开紧咬的牙，给黑狼创造一个趁虚而入的机会。

其实仔细想想上次发生这种情况还是在带着黑狼逃跑时的山洞口。那段记忆显示的是他们被其他白狼埋伏，然后好不容易逃到飞船边上，黑狼上飞船时又被暗箭命中，然后在自己面前被活活烧死。但实际发生的事跟那段记忆完全不一样……换句话来说，自己改变了它的结局？

黑狼歪头以追求更加深入，两狼的吻悄无声息地完全交合，不知道黑狼是真蠢还是假蠢，在白狼纹丝不动的情况下，他愣是半天没找到目标。为了避免被打断思维，布鲁克不得不再次给他降低难度，假装不小心用自己的舌头去碰瓷黑狼。

说不定自己同样也可以改变这段“浴缸记忆”，只需要避免重蹈覆辙：再回顾一遍那段记忆——很明显，自己越是反抗，只会让这只蠢狼越兴奋，他对自己的动作幅度也会相应增大，自己后穴就愈发惨不忍睹……

那不妨这次，自己主动一点。

拿出咬黑狼时的那些让自己生气的想法，转守为攻，让他知道这里谁才是王！狼牙与狼牙之间相互交错，白狼牢牢卡住黑狼的嘴，再将他的舌头推回去，用自己青涩的狼舌在他嘴里肆虐一番，将被黑狼夺走的再全部夺回来！宛如疾风暴雨般迅速、台风过境般猛烈，最终只留下一丝雨后的青草气息。

布鲁克已然松开，独留黑狼半张嘴木然半晌。空气中又多了一些香甜的血腥味，白狼下口很重，不知道又把黑狼哪里咬破了，但这算是“奖励”中携带着“惩罚”。没关系，这蠢狼在自己面前不敢叫疼。

“哇哦！”哈克游历仙界的灵魂终于回到了凡间的肉体，他吧唧吧唧嘴，回味那个来自白狼迅速却深沉的吻，仿佛这一刻角色互换，小狼成了自己的阿尔法，要是真这样的话，自己也甘愿拜倒在他吻下，当然前提是多来几次。

“满足了？”六分冷静，三分无情，还有一分用来哄小孩，白狼的语气波澜不惊，适合去做拔屌无情的那种狼。

“你……好棒……”当然这招对只会装傻充愣的哈克一点效果都没有，哈克全然没听见白狼的问题：“你之前还说你不会亲。”

“啧！”这蠢狼怎么能把自己说的每句话都记地清清楚楚，关键他还喜欢拿自己说过的话来怼得自己哑口无言。白狼又不能说这是跟“浴缸记忆”里的哈克强暴自己时学的。于是白狼不耐烦道：“我问你满足没！”

哈克先轻点头，立马又狂摇头，指着自己下面，露出几乎不可能在他脸上看到的奸邪：“我说要亲亲，但没说哪里要。”

布鲁克目光顺着哈克的爪子移到了他指向的地方——那根蓄势待发的肉棒。

“……”布鲁克面露难色，他拍拍自己的脑袋，企图抖出一段能拯救自己的记忆，但没有任何预示。白狼在心里责骂自己为什么要无端挑起黑狼好不容易熄灭的情欲？见哈克已经从浴缸里站起来靠近自己了，看来今天自己难逃一草，布鲁克紧张地闭上了眼，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请对我温柔一点……

但记忆中的爆草并没有发生，有的只有黑狼甩下的柔声细语：

“但看在这个亲亲的份上，今天就放过你吧。”

哈克把难以置信到打滑的白狼拉起来。浴缸里的水位很快漏光，然后天花板又开始喷水，将他们身上泡沫冲刷干净……

两狼躺在床上，布鲁克尽量与黑狼保持距离，但黑狼老是不知廉耻地靠过来，最终挤到白狼实在没地方去了，一次又一次被迫与黑狼贴在一起。

“对了！”哈克搂着白狼突然想起什么，他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还没白狼爪子大的布袋：“你的糖全在这里面。”

布鲁克立刻将布袋抢过来开始掏。奇怪的是，明明自己爪子感受到很多糖豆，也抓了一把，实际拿出袋子的却一颗都没有。他疑惑地晃晃袋子，里面有一些糖豆相互碰撞的声音。然后将袋子倒过来抖，依旧是一颗都没有，然后他疑惑地瞪黑狼一眼。

“呵呵呵，这是个‘科技’口袋，我会通过它来控制你每天的摄入量，糖吃太多可不好哦。”

“可我今天还没吃呢！”明知道袋子里有，但一颗都拿不到。不死心的布鲁克将吻探入糖袋，用舌头在里面探寻，却只舔到粗糙的布料。

“睡前也不许吃。”哈克解释了原因。

布鲁克停止搜寻，略带愠意将糖袋丢到床下去。

哈克像狗一样下床将它叼回来，然后递给白狼，坏笑道：“你真要是现在想吃的话，我可以给你提供点我的脱氧核糖。”

尽管不知道黑狼说的这个糖是什么，但白狼看到黑狼依旧硬挺二弟跳动一下，那这句话的意思，他大概能猜个七七八八了。布鲁克叹气，明天再吃总比一颗都吃不到好，接过糖袋，当是拒绝黑狼的脱氧核糖了。

黑狼笑嘻嘻地重新躺回白狼身边：“嘿嘿嘿，或者你再给我一个那样的亲亲，我就给你一颗。”

呵！这蠢狼想得真美！自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白狼翻身背对黑狼，眼不见为净。但这一转过身他又看到地上那堆臭衣服，让烦躁的心更加难以平复……等一下！衣服！红龙！白狼突然想起来，他立马转回黑狼：“你……”

内裤、袜子、红龙、偷……白狼半张狼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了，像憋气一样难受，同时红龙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响起：小狗不要告密哟~

“我怎么了？”哈克抚摸白狼脸颊上柔软的狼毛，耐心地等着白狼的后续。

“衣……”布鲁克想说让黑狼勤换洗衣服，但也说不出口，很显然被龙施了什么奇怪的魔法导致了自己没法说出口任何关于脏臭衣物与龙的事……尽管不认为这蠢狼擅长“你画我猜”，布鲁克还是决定尝试一下，但自己的身体也动不了了，红龙声音又兀地响起：任何形式的告密都不可以哦。

“别着急，慢慢来。”哈克轻拍小狼的背，视线越过白狼看到地上杂乱的衣物，他是想说别乱丢衣服吗？

“………………没什么。”布鲁克彻底放弃了，这口气也终于顺利地吐了出来。好了，这下子蠢狼先生这辈子都不会知道那些失踪的内裤袜子哪去了……

“没事就好。”哈克用双臂将白狼头环在自己胸毛里，腿自然地骑在白狼身上，就连尾巴也从下往上包裹住白狼。就这样，黑色大毛球吃掉了了白色小毛球。

“……”这下想转身都转不过去了。布鲁克无语的同时又不得不承认这样很温暖、很有安全感，甚至就连黑狼的气味也变成了自己的安神剂。躺在云上都不会有这样悠闲，甚至舒服到他可以完全忽略掉他们中间夹的那根还在吐汁的滚烫肉棒。白狼安详地闭上眼睛，这一觉自己睡得可能就不会想醒了。就这样睡死在他的怀里，也会很知足的……

良久，没有狼说话，房间也暗下来。哈克感受到小狼平稳地吹拂着自己的胸毛，他应该已经睡着了吧，于是他轻轻舔舔白狼耳朵，悄悄在他耳边留下一句：“晚安，亲爱的。”

“你会送我回去吗？”他还没睡着！白狼的这句话像极度安静的环境里突然被丢进来一颗瞬爆，轰得一声吓黑狼一跳。

“…………下次Z星任务。”没有立马回答，黑狼有一段相当长时间的沉默。微凉晚风从虚掩的窗户溜进来，它也想摸摸那身柔顺的白毛，但被黑色紧实的狼毫拒之门外，不足够冷，却让黑狼打了个寒颤。

“要多久？”白狼拨弄黑狼胸上的短毛，然后将脸贴上去。这应该是黑狼身上最软的地方了。

“几天？几个月？几年……”或者……永远？哈克不自觉间搂紧了怀里的白狼。

“你舍得吗？”白狼语气十分平静，声音也不大。他既没有明确说明自己想走，也没有清楚表达自己想留，他只是在问黑狼问题。平淡地问问题。

“……”又是很长一段时间没狼发出声音。但白狼知道黑狼还醒着，因为他都没开始打呼噜。

事实上，白狼的去留全取决于黑狼，他要是想送，随时都可以请求使用飞船；他要是想留，也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搪塞白狼，毕竟白狼又不知道星网那边是怎么个制度。

这一点两狼都清楚。

“……”看来这个问题他得不到答案。白狼闭上了嘴，他只是听着黑狼加速的心跳。

“呼……呼……”黑狼的呼噜突然响起，没有节奏，略显仓促。

“……”很明显，聊天结束。

“晚安……蠢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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