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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王陵与少女营救案,1

小说:格莱卡的异世界郊游 2025-08-31 08:41 5hhhhh 7350 ℃

“好吧——这他妈就是你的计划?”格莱卡看着手中的纸张,怀疑地看着得意洋洋的帕米,“这他妈就是你和歌莉娅侦查一天得出的结论?”

“嗯哼?”帕米双手叉腰,鼻子仰到天上去,“有什么难理解的吗?”

“不是我说……骑着马冲到银行门口踩死守卫,然后冲进去让职员拿钱?你不觉得有些……太草率了吗?我亲爱的帕米?”格莱卡努力抑制住了给她脑袋来一枪的冲动,轻轻敲了敲她的脑门,“今天我要和lea一起去镇子里买点东西,你最好希望我能做出更好的计划。”

“喂喂,我也要去——”

“你忘了你在禁足?”格莱卡瞪了她一眼,“老老实实跟着歌莉娅做饭去。”

“喂,带上我嘛,”帕米一把抱住格莱卡的胳膊,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格莱卡,你就不同情我这个同志吗?”

“歌莉娅!小帕米想跑了!”

“算,算你狠!”帕米恶狠狠地看着格莱卡,急匆匆地向歌莉娅的营帐跑去,“那,那个,我,我没有——我,我……”看着帕米在女神官的威严下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格莱卡叹了口气。

“那个,小lea?”格莱卡看着不远处的幼女,小心翼翼地喊道,“能,能过来一下吗?”

“叫咱吗,姐姐?”幼女的脚丫仍然光着,一路小跑过来,“姐姐有什么事吗?”

“那,那个,小lea饿了吗?虽然已经相处了数日,格莱卡仍然对这个幼女怀抱着某种程度上的恐惧,虽然——事实似乎证明,小lea确实是普通的人类,但格莱卡不敢冒险。“要,要不要姐姐带你去买好吃的啊?或,或者说,要,要不要新衣服之类的——”

“嗯,姐姐想带咱去哪都可以喔?”lea乖乖地被格莱卡从胳肢窝处,轻轻地放在了马鞍前端,“姐姐不要害怕咱嘛。”感受着身后格莱卡的心跳,确实不难得出少女恐惧的结论。

“请让我与您一起去吧。”修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马旁,着实吓了她一跳——而且看起来毫无悔意。“谢谢您。”

“我,我说你,就,就不能,就不能稳重点嘛……”格莱卡努力稳住了心情,这才没有尖叫出声,“好吧好吧,带上你就是了,要抱紧哦?”她伸出手,将修女拉上马。身下的马匹因陡增的重量而呻吟起来,格莱卡只得拍拍它的侧边脖颈,试图安抚它的情绪。

“好啦,好啦,乖孩子,很快就会结束的……”

格莱卡叹了口气,怎么就摊上这么两个活爹啊……要不是被这些人拖累,她早就跑到边境了,现在却得和她们一起,,每五天才能把营地向南方移动一点,而且金币也耗费过半。要是这次对银行的抢劫没能成功,她们可能得从此啃树皮为生了。

“吁——那,那个,抱紧我哦?”格莱卡暗自叹了口气,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回去拿钱,脚底抹油溜了的话,何至如此……

格莱卡对未来的预测一片灰暗。

阿拉曼尼的城镇规模并不算小,至少也是五脏俱全。全副武装的教会民兵与骑士团巡逻队随处可见,简直像是戒严一般——虽说也差不了多少,海军士官清洗后,波尔波斯就在国王的命令下,对西南大区的中大型城镇发起了治安强化作战。虽然西南大区的陆军部队并不算多,但骑士团与教会的武装,也足以把西南的大城市与城镇包围成铁刺猬了。

在教袍下披着盔甲的修女、身披重甲的骑士,士气低落的民兵如今随处可见,帕米提过的银行,甚至还有陆军部队镇守。看着银行建筑上的沙包与枪管,格莱卡不禁在心里骂娘。这他妈算什么“简单任务”啊……

她的通缉令还没有贴到阿拉曼尼,幸事一件。虽然海军士官清洗的消息早已传遍全国,但究竟有哪些人逃出来,以及追缉他们的命令,确实仍未远传。虽然绑架高阶女神官的事态确实严重,但相比国王陛下的其他烂摊子,倒也没那么重要了。

修女小姐下马后便抱着lea,不让她的光脚踩在地上,看得出来,她对这个小姑娘十分疼爱,虽说这份疼爱的出处,仍未可考。格莱卡叹了口气,走进了杂货店。在她身后,修女则轻轻地放下小lea,任由她挑选糖果与新衣服。

格莱卡将几盒子弹揣进兜里,还好,她的军官证唬住普通店老板还是有点用的,看着身后的两人将食物打包好,她也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出计划以外的乱子……至少,比她想象中的顺利很多。还好lea是个懂事的孩子……

“砰!”

好吧,结论下早了。格莱卡赶紧将右手放在了剑柄上,左手则在口袋里紧紧握住枪把。用眼神警告了lea和修女后,她缓缓地走向门口,去查看枪声的源头。

“不应该啊……”现在的街上到处都是守卫……怎么还有人……“喔……”

穿着邋遢的男子倒在地上,脑门上开了个洞,地上还有汩汩的血流,从他的头部扩散开来。地上落着一把杠杆步枪,看来这人应该是帮派分子或是民兵之类的。在尸体的前方,一位修女瘫坐在地上,全身发抖,手上还捏着枪口冒烟的簧轮枪。看来,是死去的男子挑衅——抑或是骚扰修女,随后被杀,至少格莱卡的结论是这样的。

尸体很快被清理,修女也与同伴离开了现场。格莱卡看着地上的一圈鲜血,不知该作何感想。将修女与lea再度抱上马鞍,她总算松了口气——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件,但并没有影响大局。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马蹄走出市区的时候,格莱卡才终于觉得,安全了。

幸运的是,虽然阿拉曼尼的市区被重兵把控,但他们却并未设置路卡,大概是以为事态还没那么严重吧。阿拉曼尼没有城墙,就算设置路卡——大概也没什么大用就是了。

西南大区总归是一片不安分的土地,君主国在十数年前才从邻国手中夺取这里,统治体系也并不完善。得益于此,格莱卡与她的同伴才能在这里多次脱险,并还能向国境线移动。不过——另一个角度看,这也意味着危机四伏的乡野。

“喂,修女,怎样,还活着吗?!”

格莱卡伏在草丛中,拍打着修女的脸颊,后者缓缓睁开眼睛,露出的表情不知是迷茫还是镇定。不论是哪个,格莱卡都不太在意——活着就好。

“听着,我们被袭击了——我的马和小lea被掳走了……听着!”她急忙拉住举着短剑就想出去抢回lea的修女,以防她出去送死,一发子弹随后擦着她的头皮过去“你赶紧抄小路回营地,去找帕米,明白了吗?”

没等修女回答,她便将杠杆步枪举起,回头连开几枪。一声惨叫传来,看来是打中了某人。

“……听您的。”修女点了点头,随后伏着身子,缓缓地离开了现场。而格莱卡,则将步枪高举过草丛,勉强应对着留下的三五个敌人。

地方匪盗终究不可能在射术上匹敌海军士官,数声枪响,又有数人倒地,而格莱卡仍然没有受伤。剩下的一人眼见同伴纷纷死伤,刚想转身潜去,却被一枪打中脚踝,跌倒在地,眼看着穿着海军军官装束的少女持枪走近了自己,随后将枪口抵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你们把她带去哪了?”

“我,我不知——”

“砰。”

一声枪响,匪盗脑袋右边的土地上激起一阵烟尘,格莱卡的表情却并无半分凶神恶煞,反而有礼了起来:“去哪了。”

“那,那边……”老老实实地指出方向,盗匪闻到了自己身下的难闻气味——不会是——

“你们是什么人?”

“马,马蒙帮的……”盗匪吞了口唾沫,他们的帮派在本体也算有些势力,背靠着坚固的巢穴与镇长的庇护,倒也算割据一方。只是,眼下看来,情况大抵会翻天覆地了。“富,富拉德,富拉德是想把她带去……送,送给老大……”

格莱卡翻身上了匪盗们残留的马匹,紧了紧缰绳,看着盗匪指出的方向。早就听附近村庄的人说,马蒙的帮派在此雄踞一方,之前的几天没来骚扰,看来也只是暂时没发现她们。马蒙帮大概一下就看穿了她的逃犯身份,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袭击她、绑架lea。狠狠拉了下缰绳,格莱卡将步枪背在了身后。

“要是找不回lea……不知道她们会怎么看我……”此时此刻,距离她简单逃走的初心,又偏离了多少呢?“而且,这帮狗娘养的马蒙帮……他妈的敢袭击我……”

马蹄声急促起来,似是在预示着什么事件的发生。

“砰,砰。”

两声短促的枪响,城堡门口的守卫应声倒地。格莱卡翻身下马,不禁感慨马蒙的意志。在这么个又冷又阴森的地方扎营,还真有……魄力。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眼前的这座古堡都不是什么好住处,即使对风餐露宿的帮派分子来说,也是如此。

“什么人?!”听到声音的枪手举灯持枪,想要查看情况,随后,腹中传来的绞痛打断了他的意识。

格莱卡在敌人尸身的衣物上擦了擦佩剑的血迹,随后走进了古堡。

古堡的结构早已风化、坍塌,旧有的通道与楼梯也已不可使用。除了几个巡逻的帮派分子外,并无几人在城堡之中活动。

“什么人——咳……呃……”

跨过地上的尸体,格莱卡终于来到了古堡中的空地上。七零八落的被褥、营火与马匹聚集于此,不过没有小lea。至少二十多个帮派分子睡在草地上,看这样子,不会包括他们的头目了。他们的巡逻早已被清除,现在,没人会警告他们危险的到来。

格莱卡拔出佩剑,迈步走进空地,随后,朝着熟睡的帮派成员,挨个插下了剑锋。坦白来讲,她并不太清楚这是怎样一种感受,杀死并未抵抗的敌人并不会让她觉得更好——但杀死帮派成员至少不会让她觉得更坏。

今天杀了多少人呢……她没有去细数,反正这种事情也没有意义不是吗?鲜血沾满了她的鞋底,剑锋也已被血肉搅得通红。将几盒子弹揣进衣兜内,她捡起了一盏提灯。

“所以,到底在哪……”跨过尸体与奇奇怪怪的鬼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意,格莱卡找寻着lea的痕迹。随后,她的鞋子踩到了某种东西——与松软的草地不同的,硬实的地面。

俯下身看时,那是——一扇板门。岁月的侵蚀已经使它腐烂、疏松,不再如以往那般厚重。小心翼翼地拉开两侧板门,少女看着眼前的楼梯,深吸了一口气。

要上了哦。

楼梯的长度远超格莱卡的想象,至少有……五分钟左右的里程?随着少女不断前进,楼梯的宽度亦在逐渐增加,直到过渡为与首都法院、王宫台阶都不相上下的宽度。两侧的墙壁,也逐渐开始出现仍在燃烧的火把。格莱卡感觉到,她现在所处的地下——应该已经远远超出了地面上古堡的范围。

风声传来,转头看去,头顶的石壁已有数十米距离,不明来由的点点光源,也在上面闪烁。一手提灯,格莱卡的另一手不由得紧紧握住了腰间的手枪。

“啪唧。”——某样东西落在了她的脚边。俯身看去,那大概是……某种……猪,萤火虫与蝙蝠的……杂交体?虽然对如此诡异的地下建筑会出现什么,格莱卡早有心理准备,却也难以在一时之间,接受这种可怖的生物——尤其在它们还有不少正盘旋在她的头顶上时。

“好他妈的恶心……”她忍不住骂出声来,“什么玩意还不灭绝……”

随着对地下的深入,空气逐渐清醒起来,而吹拂过面庞的凉风,力道也涨了起来。两侧的火光越来越明晰,而前方也出现了——一个光点。光点先是变成发着光的矩形,随即逐渐扩大,直到——

“哇哦……”

即使已经有些疲惫,格莱卡却也不得不赞叹眼前的景象。虽然中学时在历史课上老是睡觉,但她毕竟也是听着古代列王的故事长大的。那些传说中伟大的古代君王,在地下修建了他们死后享用的宏伟宫殿——这居然是真的……

在她面前伫立的,是大理石筑成的宫殿建筑,其规模恢弘与美学造诣,绝非此前两千年内的任何宫殿建筑所能比,即使是黑暗世纪前的伟大建筑,也仅仅是眼前建筑美学的拥簇,不值一提的仿制品而已。列王的时代早已过去数千年,但他们留下的权势、威力与咒术,仍然护佑着他们的陵墓,使得这座至少有三千年历史的宫殿,仍然焕然一新,而在头顶的残垣断壁,却只有不到百年的历史。

列王的时代早已结束,而他们的宫殿却仍然沉眠于地底。数千年后的今日,那些宫殿早已在地下埋没,不再有人知晓,只有少数几个幸运儿——比如当今国王的宫殿——才得以重见天日。教会与首都研究院仍然钻研这些陵墓的魔法与架构原理,但至今收效甚微。

不远处的台阶底端横躺着什么东西——一具,嗯,腐烂的尸体,身旁还掉落着一把朽烂了枪托的杠杆步枪,看来是某个倒霉的帮派成员。两只可怖的猪形生物正啃咬着它的表面,看到格莱卡接近,它们便扇动翅膀,飞得没边了,就像秃鹫一样。

“你这可怜虫……”格莱卡俯下身子,看着眼前的尸体。尸体已经烂得不成样子,没有被蛆虫或猪形怪物啃咬殆尽的残肉,也已经风化发黑。尸体的骨架已经散开,看不出是为什么死在了光明的殿堂的台阶之上。

宫殿的门口静立着数十尊古代武士的塑像,在一些传说里,它们会攻击觊觎宫殿传说的盗墓者——没准刚才那哥们是被它们砍死的?格莱卡小心翼翼地走过这些雕像,还好,它们没有真的动起来。

但是,不管是马蒙本人,还是小lea,还是仍然没有身影——没有行踪。眼前的奇观对她来说实在意义不大,而且有鉴于宫殿的恢弘规模,格莱卡有理由相信,马蒙确实挺有毅力的。

经历了十五次迷路之后,格莱卡终于——怀着对马蒙的卓绝恨意——来到了宫殿的主要部分,王座廷。还好,眼前的建筑与她在首都见到的王宫并无过多的不同——至少不会比刚刚的卫城与花园更加困难了。

跨越上千阶大理石板后,在背景下显得过于娇小的少女,终于将手贴在了金光闪闪的大门上。沉重的大门自然打开,绿色的地毯与金光闪闪的地面装饰在少女面前展开,直通向——那恢弘的王座。

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坐——与其说是坐,倒不如说是缓慢地腐烂——在伟大君王的巨大王座上,是马蒙。看来,他确实被这宫殿……迷了心窍。lea倒在马蒙面前的地毯上,身周用鲜血与猪形怪物的残躯涂画着亵渎的符号,似乎是某种仪式的图形。

“lea!能听见我吗!”格莱卡拔出了手枪,正对着马蒙的脑门,“你对她做了什么!”

“%……*%*(&……(……*%¥……&¥”马蒙似乎并没有听清她的话语,仅仅是在断断续续地低吟着古代语言而已,“!@#¥%……&*()(*&……%¥#@#¥%……&*……”

而小lea身周的图案,也散发出亵渎的猩红光芒,与大殿内的金色肃穆的光照格格不入。格莱卡向马蒙的脑门开了枪,却被王座的屏障挡下,她急忙向小lea跑过去,拔出了佩剑。

幼女的身体被法阵的猩红色光芒所包裹,随后升到了半空中,而光芒形成了一个包裹着lea的圆球状状态。一段绳索一般的光芒从圆球中伸出,另一端链接着马蒙的身体。

随后,整座大殿震颤起来,险些将格莱卡震倒在地。好不容易稳住脚步,离小lea仍然有数十米的距离,而——身周的王座廷,头顶的天花板,甚至地毯与地板装饰都在逐渐化为金色尘点,向瘫在王座上的马蒙的肉体飘去,随后,逐渐将他包裹起来。

“这他妈到底——”

还没等格莱卡骂完,另一阵震颤便已经将她震倒,随后,一只不知从何处出现的石塑卫士出现在她的身前,向她挥下了巨大的大理石雕剑。格莱卡不敢格挡,只得向一旁闪身,大理石制成的巨剑斩至地面,在碰撞中粉碎,碎屑四溅。不待石塑卫士再挥一剑,格莱卡赶紧举起从背后拉出的步枪,对准它的躯干射出全部的六发弹容量。

还好——子弹对这些大理石雕有所作用,石塑卫士的躯干与脑袋被打得粉碎,散落碎裂的四肢也只能微微蠕动。眼见性命无忧,格莱卡赶紧爬起身来,却看到包裹着lea的光球逐渐升高——与马蒙被金光包裹的身体一同,升到了至少五十米高的高处。

“该不会……”格莱卡的脑海中莫名浮现出自己母亲的面庞,那是睡前故事的环节,她被告知,死去的伟大帝王——他们的身体与宫殿融为一体,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们会从死亡与沉睡中苏醒,在生者中复生——她没想过这会是真的。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波尔波斯会想要lea了,不管小姑娘的身份是什么,但她肯定是死者复生的重要一环,而马蒙——就是第一个复生的死者。她不知道马蒙到底是自愿还是被迫成为第一个复生的列王,他的意识到现在肯定也死透了就是了。

终于,马蒙——现在或许不能叫马蒙了——落到了地上。金光逐渐融进他的体内,而马蒙——曾经身为马蒙之物——的真容,终于显现出来。

戴着英俊青年青铜面具,身着华丽金边白色盔甲的帝王伫立在格莱卡面前。三千年后,终于有一位列王,重新寻回了自己的肉体,

“爱,爱德蒙!”格莱卡不禁呼唤出了那个名字,“爱德蒙王……”

第一位复生于世的帝王,是那位因面疾而被迫终生戴着面具行走于世的爱德蒙,不由得让人感叹几分。格莱卡忧心如焚,却不知该做什么——怎么从那个他妈的光球里救出lea?

“孩子。”神圣而沉重的声音从复生的帝王处传来,“将你的名字告知与吾。”

“格,格莱卡……格莱卡·普鲁恩斯。”格莱卡喘着粗气,一手紧紧握住剑柄,“我来自三千年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爱德蒙王发出一阵怪异的大笑,虽然从中听不出任何感情,但却仍有些许异样,“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吾已经……原来如此……”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然后,望向了半空中的lea。

“真有意思……吾居然……吾原来……哈哈哈哈……”爱德蒙将修长的宝剑插到了地板上,激起阵阵石屑,“朕居然还要靠那个巫女苟活……朕……说吧,你是怎么知道吾的,小姑娘?”

帝王将手伸向空中,包裹着lea的光芒逐渐散去,而穿着新买衣服的小lea,也缓缓地降落到了王座上。金色的光芒从爱德蒙的手中发出,向lea的躯体移动,随后,包裹住了她的身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发生了那种事啊……原来如此……”爱德蒙转向了格莱卡,“原来如此……你与那个巫女是一起的?”

“你在说什么?”巫女?他是说lea吗?“你要对她做什么?!”

“不要激动,孩子。”爱德蒙王走向格莱卡,“吾没有恶意。LEA……你们现在这么称呼她?“

格莱卡看不出爱德蒙的表情,但直觉告诉她,来者不善。“你认识她?”

“当然,当然……”爱德蒙站定,似是想起什么过往一般,“圣女大人……抑或是乱国妖女……普鲁恩斯,你是如何与她相识的?”

“与你何干。”格莱卡的思绪早已飘远,她不知自己会如何,也不知现在到底是怎样的事态,只知道如若想要lea回到她身边,可能只能……与面前的帝王一战。

“好,有气势,不过太蠢了。”爱德蒙拔出了插在地上的长剑,“格莱卡·普鲁恩斯,你虽是凡人,吾将以面对尊贵敌人的态度面对你。”

“咕……”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格莱卡只能拔出佩剑,举到了面前,“把lea还给我。”

“除非你从吾的身躯上跨过去。”爱德蒙挥剑走向了格莱卡,“吾从不无缘无故交出吾的财产。”

两人的身影愈发靠近对方,随后,手中的兵器碰撞到了一起。

海军佩剑与闪着金光的古代长剑相撞,火花四溅,随后相持在一起。短暂地接触数秒之后,二人将剑锋相互拔出,然后,在各个方向上劈砍、挥舞、格挡,现代工业与古代魔术的造物相互碰撞,物理学、化学与光魔法竞相争雄。

两人在第一轮的短兵相接后迅速拉开了距离,格莱卡气喘吁吁,只觉得虎口发麻,下盘不稳;爱德蒙则挥动双臂,手中长剑陡然化作一杆长戟,另一手则浮现由金光铸成之短矛,略微摆出架势,随后,再度向格莱卡杀来。

“「千般武艺」……!”格莱卡急忙挥剑格挡,拼尽全力方才勉强格住爱德蒙的两路进攻。“果,果然是真的……”

「千般武艺」的出处乃是列王时代的著名传说,「千般武艺之爱德蒙」:因皮肤疾病而常年隐居宫中的爱德蒙王,在其父布兰登斯找来的武术教师的指导下,精通了所有种类的古代兵器的使用,甚至连树枝、花朵也能化作手中兵刃。而在爱德蒙王再度得到人间的寿命时,这种传说便化作了咒术——爱德蒙王操控、产生一切兵刃的咒术。

格莱卡半跪在地上,气息急促,眼前的敌人,绝非她所能敌,也绝非她所能理解、应对。如今这种局势,想来绝对无法轻易走脱。尚未歇息片刻,爱德蒙王生成的双剑便劈将下来,她只得双手持剑柄,横挡上去,才勉强没有被斩中。

双剑与佩剑相持不下,格莱卡的双脚都震得发麻。随后,爱德蒙王向下一压,随即后撤一步一手,一柄长斧于手中金光汇聚而成。格莱卡心知不妙,只得使劲挥开爱德蒙的另一柄剑,方才赶在长斧劈将下来之际后撤躲开。爱德蒙王之长斧斩中地板,竟劈出一道十数米长之裂痕,直开裂到王座廷曾经的门口。

王座廷外之景象,此时也开始坍塌。高耸的大理石柱与恢弘的卫城毁坏下去,化作一簇簇的黄金光尘埃,向爱德蒙王飘将过来。石塑卫士纷纷开始缓缓挪动它们粗笨的关节,自可能是千余米之外的廷外汇聚。古代帝王宫殿的最终用途,到了这时,终于得到了最后的验证。它不仅仅是帝王的安息之所、复生之所,还是帝王恢复力量、再度征战世间的基地。

“爱德蒙王……你要……咳咳……咕……”格莱卡咳嗽几声,竟咳出了血迹来。与古代帝王的交战,终究不是她所能应对的。“你究竟要……”

“哈哈哈哈哈哈哈……”爱德蒙王单手持长刀,走近了格莱卡,“吾从沉眠中醒来,竟能在如此之快的时间里享受如此酣畅的战斗,吾真要感谢你,凡人。”

帝王向少女挥下了长刀,后者只得再度挥剑格挡,随后赶紧拉开距离。与帝王的短兵相接,于她本来便并无优势可言。

“你究竟要……”

还没等她说完,帝王的下一击便接踵而至。二人在上、下、左、右、前、后各自挥舞彼此兵刃,随后又相接一处。如同风中柳絮一般,爱德蒙的长刀飘逸地舞蹈在格莱卡面门之上,衬得后者的剑刃如风中残烛一般飘摇。

石塑卫士从各方围将上来,步伐沉重、坚决却缓慢。雕刻着古代士兵、将领与英雄面庞的塑像从四面八方包围着王座廷,愈发如同一支军队一般。然后——王座廷的地面逐渐隆起、坍塌,随即向上升起。数十米长的建筑地板升出了地面,然后向爱德蒙的前方与上方移动。

格莱卡刚刚与爱德蒙拉开距离,便被脚下突如其来的变动打乱了步伐,只得先半蹲于地、寻找平衡。震耸的地面与坍塌的四周,使得她只能勉强抵抗爱德蒙新一轮的攻击,这次是短剑的突刺。

“这他妈到底闹哪样……”格莱卡轻声咒骂道,勉强支撑住了自己的身体,顺便击落了几柄飞来的短剑。爱德蒙王仍然稳站中庭——也对,毕竟,理论上讲,整座列王宫殿,都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格莱卡向后望去,然后,便看到了——在宫殿圣光的照耀下——长长的白金脖颈之后的,巨大、可怖的——龙的头颅。整座宫殿的底座,是一只……巨大的,百米长的白金巨龙。

整座宫殿如今已然彻底崩毁,而巨龙则在奔向地面。台阶、石壁与猪形怪物都在坍毁,而高度则在不断上升。格莱卡被迫紧紧贴在地面上,以免被碎石或猪形怪物的残肢砸中。

而另一边,爱德蒙王倒是悠哉悠哉,他缓缓走到了龙背的后部,将王座上的小lea拽了下来,向着格莱卡的方向随手一扔,后者赶紧爬起,连跑十几步才接住了飞出的幼女。爱德蒙王端坐王座之上,略带欣赏地观赏着格莱卡的动作,然后,在自己身周再度生成了漂浮的武器。

数十柄不同形制、不同年代、不同主人的武器,朝着地面的格莱卡飞去。碎石、猪形怪物与格莱卡的挥剑击落其中大部分,而仍有几支短剑穿过封锁,刺向了格莱卡怀中的幼女,然后。然后便消散无影。

“有意思……”爱德蒙不住冷笑,如果他的嘴还没有腐烂的话,“那巫女果然没有白活千年……”

终于,龙头冲破了土地,随后是龙身、龙翼与龙尾。在尘埃、砖瓦、泥土与惨叫声散去之后,格莱卡方才看清,他们竟是从一座村庄——现在只能叫村庄的残余了——中破土而出,还没等她观察地面的惨状,巨龙便已经升空,驰翔于黑夜之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爱德蒙王放声大笑,数千年沉眠中未能发泄的情感、复生的喜悦、以及对战斗的满足,让他不再矜持,也不再忍耐,只是对着世界,对着地面的世界咆哮,“吾!爱德蒙·普拉塔拉戈·吕策贝格!今日复临吾之故土!吾乃普拉尼亚的征服者,伦恩的英白拉多,白塔下的凯旋者!吾之冠冕即是土地之主!”

“那么。格莱卡·普鲁恩斯。”他的笑声戛然而止,“是该了断了。”

咳……呃……”格莱卡将昏迷的lea紧紧抱在怀中,一手持剑,神情恍惚,“爱德蒙……”

“受死吧。”

手持长戟的爱德蒙向格莱卡走来,后者早已气力尽失,剑锋也垂指地面。爱德蒙高举起长戟,随后朝着格莱卡的脑门挥了下去。

想象中的脑浆迸裂与惨叫并未到来,爱德蒙的手停滞在半空中,而他的身体逐渐僵硬起来。面具后的双眼震颤起来,他无法想象,面前的少女居然还留了后手?

“普鲁恩斯——你——”他的声音逐渐嘶哑、失音,如同正在失却生命力一般。“你算计吾……”

“不……”格莱卡的声音也嘶哑起来,不过是因为疲惫与伤痛,“你的复生——不过是一个幸运的帮派的意外……本来就是……缺陷……而你为了杀死我……消耗了太多你的宫殿……来维持攻势……咕……”

“你……”

未待爱德蒙说更多的话语,格莱卡便勉强支撑起身子,走向他的面前,随后,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腔。

“再见了……死去的人……”

她将剑拔出,黑色的血液从伤口处喷涌而出,随后,爱德蒙的身体猛地向后踉跄,最终跌落在了王位之上。黑血持续流失,而爱德蒙的生命力与法力,也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普鲁恩斯……”

随着爱德蒙王的最后一声低吟,巨龙也发出悲鸣,似是知道了自己主人的命运。它随即一向前猛地俯冲,随即一头撞在了地面上,正好是刚刚古堡的位置。在残垣断壁与帮派分子的残肢断臂间,格莱卡抱着小lea,终于勉强回到了熟悉的地面,此时的天空早已放晴。

在格莱卡惺忪的睡眼之间,甚至就连某个被下了一大跳的金色短发少女,某个作着无用祈祷的女神官与某个上来就抱住小lea的修女都显得……那么的可亲。

“小,小格莱?!这,这到底——这,这龙——这——”帕米的眼泪从眼角飙出,她紧紧地抱住眼前的同僚,虽然她们确实有过……不愉快,但毕竟现在,她担心格莱卡担心得够呛。

“小姐,我带她们找到这里时……就只有尸体和板门了。我们下去板门,却只看到了废墟,上来之后,就看到您,嗯……缓降……”修女将小lea轻轻抱上了马鞍前端,温柔地放置在了那里,看来,她对格莱卡的印象,或许有所改观?“谢谢您。”

“格莱卡。”只有歌莉娅仍然不为所动,而是严肃地盯着格莱卡的眼睛,“首先,我们需要转移营地;其次,你需要休息两天,不准找理由推辞;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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