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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逐你背影如常

小说:I SEE FIRE 2025-08-31 08:40 5hhhhh 5750 ℃

被刚才一通乱七八糟的事情扰了兴致,赤浔也没有继续闲逛的心情了,开始思忖起晚上住宿的问题。

要是在神界,他根本不用在意这些,哪怕是几个月不眠不休,对他也并无什么负面影响。

但这里是凡间,既然凭依着粗俗肉身显界,就逃不掉这儿的规律。喝的半醉的赤浔已经没有什么精力了,他想做的只是找个歇脚的地方,然后不管不顾地睡个大觉。

寻思了半天,也只能想到之前那个酒馆,毕竟也不是什么小地方,睡觉的房间总该是有的吧、

“那个狼人......”

“好像还不知道名字呢......”

“总感觉,我像是见过一样.......”

夕阳渐渐沉入山头,直到最后一丝落在淼烺后背的余晖也消散殆净,他才后知后觉般地看了看天,却只能捕捉到一点踌躇的晚霞。

白狼垂眸,轻叹。

“还是找个地方歇一下吧。”

......

推开略显斑驳的木门,迎着酒家隐隐惊讶的目光,淼烺还是回到了这儿。

他环顾四周,确认没有看到一个他不太想见到,或者说,有些害怕的身影后,才扑通一下瘫坐在最近的一个椅子上,压得椅子嘎吱作响。

酒家早在淼烺进门的时候便注意到了他身上的伤口,便放下手中的酒,从酒台下方掏出了一小捆布带,丢给淼烺,不冷不淡地说:

“自己包扎一下,别死在我这。”

淼烺看向手中的布带,又看向他并不熟悉的酒家,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却始终没有发出声来。

“习惯了。”

酒家摆了摆手,示意淼烺没有必要问些什么......

酒馆在这儿这么多年了,活的、伤的、死的都来走了个遍,还有什么是酒家没见过的呢......

淼烺心里暗自感谢这位老板,开始动手简单地包扎起来。

“喂!!酒呢??这么磨蹭干嘛!”一阵不耐烦的声音从二楼传下来,传到淼烺耳中,让他浑身一颤,布带险些脱手。

“妈的......”

“来了来了~客官莫急~”酒家故作欢快地回应着。

淼烺惶恐地看向酒家,想要求证点什么。

“一条很古怪的红龙......不过出手挺阔绰的还。”

“喂!说谁呢!老子听到了!信不信老子把你这烧了!”

红龙突然出现在二楼栏杆处,抓着木制栏杆就冲楼下高声喊着。

“哎哟客官莫气莫气,小的多嘴,小的多嘴。”

酒家抓起一小坛酒,赔着笑脸弯着腰迎了上去,送到赤浔的手上。

“哼......”赤浔没好气地接过酒,随意地往酒家手里丢了几块铜钱。正准备转身离开时,他那赤色的瞳孔敏锐地捕捉到了楼下僵在那的白狼。

赤浔眯起眼,思索着。

“你,帮我把酒拿到房间里去。”

“好嘞!”

赤浔缓缓走下楼,紧盯着那条白狼,眼神中似乎满是难以分辨的好奇。

从听到赤浔声音开始,淼烺就如同失去了思考能力,不受控制地僵坐在那,像是在害怕赤浔一样。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淼烺不禁发了一身冷汗。奇怪的是,他自己也不明白到底在怕什么,只知道,赤浔的声音,好像很轻易地冲击到了自己的灵魂。

赤浔慢慢走到淼烺跟前,居高临下般地打量着他伤痕累累的身躯,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气氛就这样凝固起来,谁都没有进一步动作。

“怕我?”

赤浔冷不零丁地丢出一句话,打在淼烺僵硬的身子上,换来的却是沉默。

“哎......”

见没有动静,赤浔伸手从淼烺手中夺过布带,开始亲手为他包扎。

直到这时淼烺才终于缓过神,意识到赤浔的动作,紧绷的身体慢慢地放松下来。

“你说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赤浔一边为淼烺缠着布带,一遍问到,他赤色的瞳孔不时打量着淼烺英俊的脸庞,在耳尖,眼角处流连忘返。

“......不......不知道......”淼烺愣了好一会,慢慢答到。

“是嘛......我倒是觉得,你挺眼熟的。”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赤浔撵了一下淼烺水蓝色的耳尖,惹得淼烺浑身一激灵,唰的一下直起身子。

“唔......!”

“呵呵呵......这么敏感?”

淼烺刚张开嘴准备骂几句,听到赤浔赤裸裸的调戏后,到口的脏话又不知怎的哽回了喉咙。

就好像......他对这种调戏完全没有反抗之力一样......

“说吧,跟踪我干嘛。”

“我......我没有跟踪你......”淼烺结结巴巴地答到。

“那这么说,都是巧合咯。”赤浔手上在帮着淼烺包扎,双眼却不时瞟着他的神情,似乎是想从他脸色看出点什么来。

“嗯......嗯。”淼烺慢了半拍地点着头,一副魂不守舍样子,惹得赤浔看着想笑。

“我说,为啥非得不自量力地去和那些人干呐,你看你身上这些伤......”赤浔顿了一下,马上接下去,“啧啧,我都替你疼。”

“我......我想帮你。”

“噗。”赤浔没忍住,笑了出来。

“哎,没关系......反正,你只需要明白,我不需要任何帮助,好吗?”

赤浔打好最后一个结,又检查了一遍,觉得全都包扎好了,这才直起身,抱胸看着淼烺那一副有些失落的神情。

那是一张英俊的脸庞,富有少年蓬勃的朝气,完全是自己这种老东西所没有的。周遭水蓝色毛发的点缀恰到好处,不至于夺目掩盖住面容的光芒,也不会容得忽视,却恰好如水一样无声无息而又不知不觉流入眼底。眉骨,颧骨,吻部,或许都不是那么的完美无瑕,但在赤浔眼中,这又是那么亲切,他甚至感觉,自己倘若是闭着眼,也能一丝不差的还原出狼人的样貌。

只需这一眼,赤浔能感觉到,好像有什么掩埋在心底很久的东西被触动了。

“呃......不过呢.....我也可以接受你的好意,不过别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就是了......”赤浔害怕自己的言论伤害到他,连忙补了一句。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关心一条凡狼的感受......

煤油灯费力地将暖光洒满酒馆,白日慵懒的气息已然不再,空气中的酒香渐渐地淡了下来。

酒馆里零零散散地只有几个独自喝闷酒的兽人,和白日里热闹的场景恰恰相反,此刻安静得出奇。偶尔有旁人投来目光,但不多时又自顾自地喝起自己的酒。一龙一狼又相顾无言,或许,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吧。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白狼抬头,迎上红龙火焰般的红瞳,这一次,他没有移开目光。

“你刚才问过了......”

赤浔愣住,随后一笑。

“那我想应该是见过吧。”

“不知道......”淼烺还是移开了目光,看向酒馆深处。

赤浔垂眸,开始思索着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

“小家伙,还没找到地方住吧。”

淼烺摇摇头。

“那,跟我来吧。”

还没等淼烺反应过来,赤浔便转身挥了挥手,示意淼烺跟上来。

白狼抬头,看着红龙留下的宽阔后背,犹豫了一下。

要跟上去吗......

对方的意思很明显,可是,自己和他没有熟到这个地步吧......

为什么自己对这条龙反应这么大......他说彼此见过,可我完全没印象啊.......

白狼咽了咽口水,欲行又止。

但.....对方确实有在关心自己呐......

红龙的背影越来越远,隐隐约约,白狼心中却浮现起一丝不安,尽管微小,但仍被白狼捕捉到了。

这份不安来得奇怪,眼前的场景似乎变得不真实起来,只有赤浔火红的背影刻在淼烺的视野内,他看着赤浔的背影,心中竟产生了一种强烈地想要扑上去抱住的冲动。

他在害怕。

他怕赤浔的离开,他怕面对赤浔远去的背影,他怕这一错过就是永别......

明明不曾相见,却早已害怕分离。

这只是简单的凡间纪法中的几秒,不过,几秒虽短,跨越一生足矣。

淼烺慌慌张张地从凳子上站起,略显挣扎地赶向赤浔的背影。

那是火。

飞蛾扑火,会死。渚水扑火,会干。

一眼望不到底的前方,他的火焰便是光。

从此往后无数年,每当回想,便只道命中注定。

一路上两者无言,淼烺就这样跟着赤浔,来到了赤浔的房间。

与房外略有的一丝寒意不同,房间内居然温暖而不闷热,温度缓缓从皮肤渗入,漫到血管内,随血液疏通全身,一直抵达心脏,温暖心房。这是任何常规取暖工具都做不到的。

房内是普通的旅店模样,一张大床,一张毛毯,一扇小窗,一张还摆着酒家刚刚送来的酒的小桌,却有着两位旅人。

赤浔一进门便抄起桌上的酒,将自己甩在床上,半躺着看着在门口愣着的淼烺,仰头灌了一大口酒,说:

“都跟过来了,在那愣着干嘛呢,怕我把你吃了?”

淼烺傻傻地盯着赤浔,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像是在思考该迈左脚还是右脚一样。

“啧。”

赤浔起身,大步走到门前,一把将淼烺拽到房内、丢到床前,然后随手把门带上。

“这个时候,反而害羞起来了?”赤浔微微弯腰,凑到淼烺脸前,低声道,“那你拔剑伸张正义的时候怎么就那么义无反顾呢?嗯?”

“我……我还没习惯……毕竟我们连见都没见过,你就这么……”淼烺将脸撇向一边,强迫自己不去理会赤浔挑逗的话语。他此刻算是明白了,至始至终,自己都在被赤浔玩弄在掌心。

“但你还是跟过来了,不是吗?”赤浔伸手挑了挑淼烺的蓝色耳尖,这是他短时间内第二次这样干了,好像对那个地方情有独钟一样,这次,淼烺却没有应激。“你就不怕,我是什么坏人,在房间你把你杀了丢在大街上?或者……先把你强奸了,再杀了丢大街上……反过来也行——你自己选吧~”

淼烺无言,白色的毛发下,却透着一抹水红,显得他英俊的脸有些可爱。

“随便你……”

“随便我么……呵呵呵,”赤浔没想过淼烺会这样回答,“好啦,不逗你了,我当然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是啥好人,呃......反正我不会伤害你就是了,懂吗?”

“嗯。”

赤浔的嘴角浮现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是不喜欢说话么......”

“不知道说什么。”

“不知道说什么啊......”赤浔站起身,又躺回床上,灌了一大口酒,“那就给我说说你自己吧。”

“没什么可说的。”淼烺扶着站起身,刚才那下摔得自己伤口有些发疼。

“我想听。”

淼烺没有说话,他悄悄地用余光瞄着赤浔的脸,感觉到对方直勾勾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后又迅速挪开目光,狼耳像是在掩饰一样轻轻抖了抖。殊不知这些反应全都被赤浔捕捉到了。

他能说什么呢。是说自己是如何在父亲近乎变态的要求下一点一点磨练剑术?还是说自己是怎样因为孤独而一个人偷偷在房内落泪?亦或者是说自己因为目睹父亲出轨而遭到威胁?

都是些垃圾,有什么值得说的。

“就算是不想说,那名字总得告诉我吧。”

“......淼烺。”

“淼......烺......”赤浔低声重复着,搜寻自己的记忆,可惜,他并不觉得自己以前见过名为淼烺的狼。

“嗯,我叫,赤浔。”

“好。”淼烺没有继续关注赤浔,他环顾四周,想找个能歇息的地方。

这时,赤浔却拍了拍身边床上的空位,不紧不慢地说:

“别看了,只有一张床。”

淼烺的目光重新回到赤浔身上,赤浔的衣物很松垮,在淼烺的视角,甚至能窥见那两点令人遐想的粉嫩的尖端。然而它们的主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些,赤浔面色发红,高傲的龙角配上艳丽的容貌很是吸引视线,龙爪不停地抓着酒坛往口中送酒,偶尔有些许琼浆从嘴角滑落滴到胸膛前,显得画面更加靡。龙尾此刻安安静静地收着,在身旁的床位围起一个空缺,等待着那个狼人进入。危险而又迷人的微笑始终挂在龙人脸上,诱惑着淼烺走进“围笼”。

淼烺有点后悔自己的莽撞了。

“你故意的吧......”淼烺略带恼怒,皱着眉头问。

面对淼烺的嗔怪,赤浔耸耸肩,摆出一副无辜的神情。

“你不是也跟过来了吗?”

淼烺一时语塞,刚才还在的小脾气顿时灰飞烟灭。

“呵呵呵......小家伙还真是可爱呀,”赤浔仰头,抓着酒坛企图向口中倒酒,在连着倒几次什么也没倒出来之后,他才有些失望地将酒坛甩在地上,砸吧砸吧嘴,后悔怎么没多留念一会儿最后的酒酿,而后打了个哈欠,略显疲惫地说,“那,你自己随便找个地方睡咯,我困了,就先不管你了~”

说着,赤浔便随意扯了点被褥搭在肚子上,全身躺下去,就这样闭眼打算睡了,将淼烺丢在床前不明所以然。

淼烺看着在床上忽然没了动静的龙人,叹了口气。

感叹什么呢......

自己大概很傻吧,不明不白地跟过来,不明不白地被他玩弄了一番,还跟个痴呆一样啥也干不了,到头来还得和他睡一张床,真的有点可笑呢......

这样想着,淼烺慢慢地走向赤浔身旁的空位,盯着这位龙人的紧闭着眼的面容,想着。

也许我会因此命丧黄泉,最后死也死得不体面,让父亲知道他出去闯荡的无能儿子就这样草率地死了。

不过......我相信他。

像是作了一番心理斗争一样,淼烺终于轻轻的跪上床,摸索着躺了下去。

虽然不想承认,但和这位龙人在一起......莫名安心呢......

淼烺背对着赤浔,手放在头边,尾巴则紧紧贴在身侧,耳朵不时抖动放哨,经历了这样一堆事情,淼烺也着实累了,不一会眼皮子便打起了架。

“我可以抱住你吗。”

赤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字词间带着浓浓的困意。

“......不可以......”

“你犹豫了。”

“......”

淼烺没再开口,算是终止了这个话题。

大街上已然没有什么行人,周遭都安静了下来,只待月光悄悄爬上窗沿,目睹屋内一龙一狼略显尴尬的共枕。

赤浔平稳的鼻息传到耳边,似乎已经过了很久了。

应该睡着了吧......

哎......

淼烺不太喜欢拥抱。

他觉得拥抱太挤了,这种束缚的感觉,让自己不自在。

就像父亲的牢笼一样......

但当眼前这位龙人说要抱自己的时候,自己却犹豫了。

他甚至花了一点时间想象了一番被赤浔抱着的感觉,思考自己要不要答应。

以为自己能瞒过去,实际上根本躲不过对方敏锐的心思。

怎么会这样。

这时,一双红色的龙爪从自己腰旁探出来,将腰部环绕住,与此同时,大腿也被龙尾缠住,等到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然在赤浔的怀里了。

感受到赤浔的动作,淼烺浑身一惊,下意识般地想要挣脱。但很快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方面是对方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另一方面......其实,也没有想得那么糟?

红龙的温度透过肩背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暖和了白狼因没盖被子而有些发冷的身体。他能感到,对方的气息就打在脖颈上,只要自己一扭头,甚至能吻住对方。

这次,他感到的不是禁锢,而是,温暖,安全,让他不想挣脱,让他爱上。

淼烺拒绝不了赤浔。

这种禁锢,和父亲的完全不一样。

淼烺渐渐放松身体,接受了赤浔的怀抱。他呼出一口气,闭上了眼,在赤浔的怀里,乘着思绪的小舟划向意识深处。

扭头,龙人在船尾无言。

月光仍然照着屋内,默默目睹了这一切,她很安静,没有打扰这一龙一狼。在她将目光挪到其他地方之前,她注意到,红龙的嘴角,不知何时上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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