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头鹰的约定」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久到这里都还是一片茂密的大森林的时候。

在这森林的深处，人类无法驻足的地方，有着一群可爱的小精灵和谐共处。

而这个故事，便是围绕着其中的猫头鹰和小鹿所讲。它们是关系最好的伙伴，一起吃过早饭，一起摘过蜂蜜，一起逃过牦牛老师的课......它们是全天下最好的朋友!

这片森林本该是一如既往的，直到，一个浑身是伤的人类闯了进来，因为躲避战乱。

善良的小鹿不忍看那个人类失血而亡，他不顾牦牛老师的警告，擅自使用魔法治疗了他。

他接触了那位被森林里其他动物所排斥的人类，他与人类交上了朋友，胆小的猫头鹰却不敢像他一样去和人类交流。

她只能远远的躲在树枝后面，看着小鹿听人类讲述外面世界的故事，再回来一字一字的告诉自己。

人类并没有讲述很多关于战争的故事，让猫头鹰有些难以置信。因为在小鹿的复述中，森林之外的天地并不如牦牛老师所说的那般贫瘠和灾难。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后，听说外面的战争结束了，人类便要离开森林。

小鹿找到了猫头鹰，他说，他想要跟人类一起出去，他想要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牦牛老师是绝对不会允许有精灵离开森林，但猫头鹰，也同样无法拒绝自己最好的朋友。

她对外界的憧憬是与小鹿一样的，只是她的胆子实在太小了，她不敢违背牦牛老师。

于是，在小鹿的软磨硬泡之下，他们之间做了一个约定。

在三年之后，小鹿就必须回来，分享他在森林之外所遇到的一切。对于精灵们而言，三年的时日在精灵们那几乎无尽的寿命里，不过一瞬。

第二天，有着猫头鹰的帮助，小鹿与人类成功的跑了出去。猫头鹰在天空上看着小鹿那开心与激动的背影，心里不觉得有些空落落的，很难受......

牦牛老师知道了这件事后，如她想象中的一样大发雷霆，他将猫头鹰关了足有四个月的禁闭。

虽然，对于他们这样的生物而言，三年的时间与人类三个月的时间差不多，可在猫头鹰等待的这些时日里，她感受到了曾经没有感受过的孤独，时间过的格外漫长，度日如年。

终于，在猫头鹰盼望的那天到来了，她满怀期待地守在森林深处的入口旁，口里不停念叨着小鹿的名字，等待着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盼望了无数日子的小鹿没有出现，就好像......他失约了。

她站在入口处第一棵树的第一根树枝上，月亮太阳轮换着，直至寒冷的雨水哗哗落下......感冒了的猫头鹰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这是小鹿第一次没有遵守他们的约定.....

不过猫头鹰转念一想,也许是她记错了时间呢？也许当时讲的并不是三年？也许是小鹿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什么麻烦......

于是，自我安慰的猫头鹰在每一天的空闲时间，都会跑到入口处等待。

等待她心心念念地小鹿。

有小精灵说，小鹿不会回来了，他死在了人类又一次爆发的战争中；也有大精灵说，小鹿早就把我们都给忘记啦！他堕落进了人类的荣华富贵里。

这些流言蜚语开始在森林里不停的诞生，传播，一时间，小鹿成为了深林里所有精灵们都讨厌的对象。

甚至是饭后调侃猫头鹰的谈资。

便这样，时间又过去了一年半，猫头鹰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

她在心里使劲的痛骂着小鹿的失约，对着小鹿无法制止的诋毁，她展开了双翼，带有着对小鹿的深深怨意，狠狠地飞出了森林。

既然对方失约了，那么这个约定就由自己来完成吧！在找到小鹿的一瞬间，她绝对会先把对方的腿打断，然后拖回森林！

她宁愿一辈子照顾小鹿。

......

离开了森林后的猫头鹰，一片稀疏的宽阔草原映在了她的眼帘，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涌入心头，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展翅遨游的自由。

感受着扑面的狂风，她遁入了这夜晚深紫色的天穹之中，头顶上是一望无际的星空，星星仿佛在跟随着她，与她共舞。

她渐渐的迷失在了这样的氛围里，美景尽收入眼中，浑然不知，那些狩夜的猎人们已经盯上了她！

咻！

那是撕裂了血肉的剧痛！一只带有着绿色液体的箭矢贯穿了她的翅膀，她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从天空中坠落，重重的砸在了草地上。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随着鲜血大量的流失，身体的剧痛使她难以释放自己的魔法。

而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伴有着猎人们的欢呼声。

她尝试着继续摆动自己的翅膀，可无法做到。

她后悔了，她后悔了为什么没有好好听牦牛老师的话，擅自离开森林，她又想到了失约的小鹿，小鹿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下场呢？

但一切都晚了吧......

就在几秒后，她听到了疑似猎人的惨叫声。

她费劲力气的仰起脑袋，那是一位有着胡渣的男人，戴着高耸奇怪的帽子，朝她走来。

“森林...精灵...怎么会出来....“

断断续续的声音，她听不清男人的自言自语，只能看见他眼神中的不可置信。

男人皱着眉头，他将这奄奄一息的猫头鹰拎起，带了回去。

猫头鹰是幸运的。

这个男人住在森林周围最近的小镇子里，而且他还是镇子上赫赫有名的医生，同时还是一位心地善良的魔法师。

猫头鹰被包扎好后，便在他的屋子里养伤，她向男人表示感谢，男人也跟她讲述着自己的过去。

他并不是镇子上的原住民，而在战争后，他才在镇子里定居了下来，靠着行医生活。他很少的向外界暴露自己的魔法，他怕被这个国家的士官抓去充军，他只想救人，而不是伤人。

至于前面的几位偷猎者？

男人也只是象征性的教育了一下。

后面的日子里，猫头鹰仿佛是找到了倾诉对象，她开始跟男人讲起森林深处的各种事情。

尤其是失约的小鹿，每次讲到他，猫头鹰就会露出气愤的神色来，将他骂得狗血淋头，仿佛恨不得直接扒皮生吃了他。

男人每次听完后都会笑一笑，调侃她虽然把小鹿贬得一文不值，可心里还是那么的在意他。

明明是胆小的猫头鹰，却会为了自己的好朋友去违背牦牛老师，离开森林，独自一人。

而每次到了这时候，猫头鹰就会把头转过去，生闷气。

一个月后。

她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找友心切的她想要立刻出发，却又被这个男人留了下来。

他说，如果是这样像之前一样草草的出发，是仍旧会被袭击的，还不如留下来你魔法，等你能够化为人形，拥有了自保的能力后，再走下去便会安全许多。

猫头鹰想起了没听牦牛老师所吃的亏，所以她同意了。

在男人的指导下，她进步神速，对魔法的运用更加惟妙惟肖。而在男人行医的途中，她也会陪在身旁，看着他救死扶伤。

一位位患者的道谢声，让猫头鹰对这个外面的世界似乎有了不同的看法。

终于，猫头鹰成功化形，丰满的羽翼散落，消失，她变成了少女的模样，在男人面前兴奋的展示。

她向着男人深深的鞠了一躬，便要离去，她的心里只想着快先见到失约的小鹿。

可是.....

她的手被男人拉住了，她疑惑的看着对方，男人的嘴唇颤抖着，他摘下了那顶奇怪的帽子。

疑惑的目光转变为难以置信，转变为了气愤，转变为了惊喜，转变为了，悲伤......

“我一直都记得约定，但我已经回不去了......“

男人的头顶，是已经断掉的双角。

猫头鹰能认出，能认出。

“牦牛老师说的是对的，人类很喜欢发动战争，自相残杀....就当为了我，回去吧，回到森林，不要在出来了。”

“那你呢......”

猫头鹰的眼角有些红润。

男人摸了摸自己断裂的角，他看向了一旁墙壁上病人留下的感谢的话语，挤出了苍白的笑。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你....就是想把我再次抛下！你就是想一个人！一个人！让我也一个人！”

猫头鹰突然大叫了起来，泪水再也止不住的向外淌出，她甩开了小鹿的手，捏紧的右手，狠狠地一拳，打在了小鹿的脸上。

小鹿的本是拉丝的眼神瞬间清澈了许多，可还没等他开口，猫头鹰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

“我不会回去的！你个自私的混蛋！我只想跟你呆在一起！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小鹿放声大哭，她撕扯着自己的声带。仿佛是接触就会传染，小鹿的眼睛，也渐渐的红润了。

“不会的。”

小鹿回应了她的拥抱，脸上的疼痛消失不见。

“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

「猫头鹰的幸福」

八音盒清脆的声音萦绕在周围，蜡烛所散发的光芒是昏暗的，在这压抑的地下室里，连空气都是浑浊不清。

没有人能够在封闭的地下分辨时间。

小鹿就这么死寂般地依靠在凳子上，眼睛被深棕色的麻布条蒙住，两只手背在靠椅，拇指粗的铁锁链将他手腕牢牢地捆扎在一起。

充斥着难闻的铁锈味，以及不知何处的管道破了缝隙，一直在向下滴着水滴。

“嘀嗒，嘀嗒，嘀嗒......”

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呢？

排气管风扇的吱呀，像一把捅进了脑袋里的锥子，在小鹿头骨里不停的搅和，搅和。

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呢？

是他接受了她的生活，却在欲望中让对方逐渐忘记自我；是他与她告白的那次，妄想着以爱之名将对方推回大森林的庇佑之中；是他没有遵守约定，第一次与对方分开的那刻起......

发生太多了，多到小鹿总会不自觉的将如今的一切，都归根到自己的错误之中。

很早很早，他就已经将猫头鹰被迫的丢在了这条歪路上了啊。

“......”

厚重铁门的推开声，打破了死寂，让小鹿只觉得刺耳，以及那股油然而生的恐惧。

“该吃饭了，亲爱的。”

那是极其温柔的声音，仿佛爱人之间的吟唱，让小鹿恐惧的心竟温和了许多。

仿佛如今这般被恶意囚禁的情况并不是她造成的。

“我为你准备了酱萝卜，玉米饼，还有....一小块的提拉米苏。”

“我知道今天的晚餐会甜了许多，所以我还拿了一杯香草汁，希望能给你解腻亲爱的。”

女人的声音甜美，在说话的片刻就将餐盘端了过来，放在铁疙瘩桌子上。

她尽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无害，温柔与可爱....她拖着小鹿的椅子，将对方摆在了桌旁，那扑腾的热气便能够打在小鹿的下巴上。

确实很香，小鹿咽了口唾沫，喉结在不自觉的蠕动。

猫头鹰能瞧见这细微的动作，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

她已经两天没有让小鹿吃过饭了，就将他绑在这里，昏暗，让他感受着这苦痛的折磨。

她要告诉对方，只有自己是喜欢他的，只有自己愿意为他做那些胡萝卜，玉米饼还有提拉米苏。

“亲爱的，你真是受苦了，以后可不要再不听话了，好吗？”

猫头鹰如此说，她搬来了椅子，与小鹿亲昵地靠在一块，右手不停抚摸着对方头顶那断裂的双角，赤色的眸子里好像充满了可怜，同情。

她怎么会舍得伤害他呢，这是教训，一个，小小的教训。

“...好...”小鹿的嘴唇微微张开，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这一个字眼。

他的脑袋在这些香甜的味道里已经开始逐渐混乱，理智在随着这些扑腾的热气越飘越远。

“真乖～张嘴，啊......”

猫头鹰满足的笑着，她用叉子将小块的胡萝卜插起，为他吹去上面的热气，小心翼翼地凑到小鹿嘴边。

“嗯啊...”

小鹿尽力地张着嘴，唾液在口腔中不停的分泌，肚子因为过度的饥饿狂叫着，喧嚣着，直至那块胡萝卜块被送入嘴中。

已经不在意它是否烫嘴了，身体的本能催促着他，使他迅速的咀嚼着，吞咽着，渴求着猫头鹰的下一次投喂。

“亲爱的，不要着急。”猫头鹰在他的耳边低吟，鬼魅的话语充满着魔力。

”我爱你，我才会给你吃的，知道吗？“

”只有我爱你，你才能活下去。“

”你也必须，只爱我～“

零零碎碎，这些由几个音节组成的话，穿透了小鹿的脑袋，穿透了他那渐渐崩溃的精神。

“我，我爱你....我好饿，好饿....”

小鹿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猫头鹰只是发出奇怪的笑，她插着这些酱萝卜，一块又一块，塞进小鹿的嘴中。

汁水喷涌而出，萝卜鲜美的味道停留在了口腔。小鹿感受着，感受着自己的肚子被渐渐填满，一种充实，一种满足。

直到，

“咳！咳咳！”

小鹿的脸色瞬间一白，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喉咙里，那不像是萝卜块，那是，得用根来形容的东西。

比萝卜要松软些，味道却更腥，好像，还有骨头在里面一样。

“咳！”

小鹿想要将这喉咙里的异物吐出，那根不知道什么东西，在挠他的喉咙！从内向外！让他只觉得恶心！窒息！

“吞下去！”

猫头鹰叫了起来，她扔掉了叉子，餐盘被打翻，一只手狠狠地堵住小鹿的嘴巴。

“吞下去吞下去吞下去吞下去！”

癫狂的叫嚷，仿佛带了哭腔，小鹿被吓到了，他只能强硬着不适感，让自己的喉咙尽可能的吞咽在这奇怪的，完全不是萝卜的萝卜块。

他就应该用力的咀嚼。

就能知道那是什么了。

“呜呜。”

猫头鹰哭了，她紧紧靠着被捆住的小鹿，紧紧的靠着，让自己的泪水打湿对方。但却在下一秒，猫头鹰便诡异般的，发出了疯狂的笑。

“你吃掉了！你吃掉了！呜呜，哈哈，哈哈哈哈！”

“吃掉我吧！吃掉我吧！我们永远都是一起的！永远！”

她不再藏匿，拿起那杯香草汁，一股脑的灌进嘴中，随后......她掐住了小鹿的脖子，强行的，将香草汁灌进了对方的喉咙。

杂合着浓郁的草香，杂合着突兀的铁锈味，被俩人分食殆尽。

“吃掉....吃掉...幸福。”

那是香草汁吗？绿色的奇怪液体好像穿透了黏膜，通过血管，侵蚀到了小鹿全身上下的每一处神经。

“吃掉，吃掉，吃掉......”

如果这是猫头鹰的愿望的话，他会满足的，如果这是猫头鹰所渴望的结果的话，他会满足的。

「猫头鹰的自私」

小鹿的嗜血欲望从未有如此强烈过，那所谓的“香草汁”更像是某种烈性毒药，蒙蔽了他的触觉，扭曲了他的思想。

食欲，爱欲，恨欲，它们相互交织在了一起。包括着猫头鹰，那股强烈的想要被吃掉的强烈诉求。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是你此刻所追寻的......”

猫头鹰的衣物随着光滑的皮肤滑落，就想按照着特定的程序，丝绸的质感细腻，散落于地。

她拥抱着被捆绑的小鹿，修长的手指在对方背后游走，解开了束缚。

“啪嗒”

那是链子砸地的声音。

“我会满足你，我会满足你的一切......”

黑色的布条，搭在了小鹿的肩膀，显露出他那黑色无光的瞳孔。

因为没有了聚焦，小鹿只能看到模糊的世界，模糊的光线，唯有触觉是永恒的，唯有气味是永恒的，唯有那股炙热的，血管里的血液是能够清晰感受到的。

“小鹿，我爱你。”

直接的告白挤满了这个狭小的地下室，抢夺着他的呼吸。

猫头鹰抚摸起了他的脸颊，指尖按着他的皮肤，却只有寥寥几处感觉。

在模糊的视野里，小鹿看不到那不完美手掌。

他只能感受到，尖锐的东西被塞进了自己的手心。

“吃了我，吃了我吧.....”

猫头鹰是这么说的，她只是笑着，笑着凝视对方的眼睛，缓缓靠近，蛮横的霸占着对方的所有目光。

“吃了我，吃了我......”

猫头鹰是这么想的，即使血肉被撕裂的痛苦挤压神经，她也不会停止与对小鹿的拥抱。

近点，更近点。

直至那尖锐的刀子完全没入了她的身体，直至那滚烫的鲜血在两人相拥的地方喷涌而出。

奇异的感觉，随着香草汁的毒素，让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兴奋，兴奋的体会着此刻接近死亡的痛苦。

“吃了我，吃了我......”

猫头鹰的言语已经含糊不清，她无比享受着此时那与死亡所绑定的奇异快感。她控制着小鹿被迫拿刀的手腕，在自己的肚子里，搅动，搅动着。

像是熬煮一碗烂肉面，破坏自己所有的内脏，器官......哦，自己早就是一滩烂肉了～

但好在，小鹿是不会嫌弃自己的。

“唔噜唔噜...”

小鹿想要开口说话，但他却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

此刻的行为是正确的吗，是他想看见的吗？

他分不清。

大量的唾液在口中不停分泌，向外淌出。那股莫名可怕的食欲操控者他的大脑，挣扎，只能做到眼泪的流淌。

“唔噜唔噜”

血液的味道已经充满了他的鼻腔，他可悲的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抗拒了。

接受，接受。

断裂的鹿角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向外伸长着，他面容开始不规则扭曲，那些肌肉丑陋的堆叠，骨头状的东西在破土而出。

獠牙，血瞳，身体逐渐拔高，粗壮。

小鹿变了，他变成了温迪戈。

“轰隆”

温迪戈扑倒了猫头鹰，那双瘆人的眼睛里已经没了理智，只有着对猎物无尽的杀意，食欲。

“啊啊啊啊！”

温迪戈甩出了刀子，那变异了的爪子直直的扯向猫头鹰细柔的手臂，指甲嵌入血与肉，挖断了骨头，直接拔了下来。

“就是，这样！吃了我！哈哈，啊哈！吃了我......”

猫头鹰兴奋的怒吼着，嘶哑着，她看着温迪戈啃食着自己的手臂，她看着先前如此完美无瑕的身体在此刻化为烂肉。

那种满足，那种，让她兴奋的献身。

她爱他，她想要被他吃掉，她就不会与他再分开了。

这是属于她的幸福。

“小鹿，小鹿......”

眼前的视线逐渐黑暗，身体的感觉逐渐冰凉。

泪水在她眼眶里密布着，直到死亡前的最后一刻，她都在呢喃着对方的名字。

......

那是几个小时后了，腥臭的地下室只剩下了血渍，就连骨头都被温迪戈嚼碎了咽下。

他感受到了肚子里有着前所未有的温暖，仿佛有人在拥抱着他，一直。

直至他离开了地下室，直至他看见了满是废墟的小镇，直至他望向了远处的森林......那儿好像有着一股美味的香气，是玉米饼，是萝卜，是，提拉米苏。

咕咕咕。

他好像，又有点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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