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未亮，雲層之上僅透出一絲微光，我選在這個寂靜的時刻，坐上飯店提供的豪車，這次的目的地是系統獎勵的安全屋，那是位於郊區獨棟別墅。

　　特意挑了這個時間出發，是為了避開早晨的車潮與人潮，我不免因此而感到困倦，哈欠連連的我將頭靠著車窗，隨著車輛輕微的晃動一同打盹。

　　突然，一聲刺耳的巨響驟然劃破寧靜，車身猛烈地震動了一下，隨即失控般地搖晃起來。

　　我被安全帶狠狠勒住，身體猛地前傾差點撞到隔板，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巨大的慣性讓我感到一陣暈眩。

　　濃濃的煙塵讓我嗆得劇烈咳嗽，肺部仿佛被火燒般難受，掙扎著睜眼只覺得視線一片模糊，濕黏的液體順著臉頰流下，手指擦過只見一片的血紅。

　　這是…出車禍了？！

　　轟鳴的引擎聲與救護車刺耳的警笛聲混雜在一起，穿透扭曲的門框，破碎的玻璃窗外是一片的狼藉。

　　『糟了！』赫然想起我那糟糕透頂的聲望。

　　萬一被別人發現我，局面一定會變得更糟糕，被誤解、被厭惡還算輕的，最壞的狀況下，直接被當成肇事者也不是不可能…

　　「不行……我得趕緊脫身！」我咬牙試圖從變形的車架中掙脫出來，但車體的鋼架已經將我牢牢地卡住，無論怎麼掙扎都徒勞無功。

　　鮮血在地上漫開，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車外傳來了聲音——是消防員！

　　幾名救援人員迅速來到車旁，一名消防員用沙啞的聲音喊道：「小弟弟，不要害怕，大哥哥們很快就會把你救出來！」

　　「等…」我想開口阻止，但流血過多的我連保持意識都變得艱難，根本無法表達我的意思。

　　消防員毫不猶豫地撬開變形的車門，強而有力的手，將我的身體一點點從扭曲的車架中拖了出來。

　　「救出來了！」伴隨著一聲喊叫，我被從車中拖出，隨即被迅速抬上擔架。

　　他們動作俐落地處理著我身上的傷口，然而，一切也都在此刻，變得與剛剛完全不同。

　　消防員掃過我狼狽模樣的眼神，透著毫不掩飾的冷漠，剛剛那溫情的喊話，彷彿只是我的錯覺。

　　與溫柔完全扯不上邊的清創手法，痛得我呲牙咧嘴，本來迷茫的意識，反而被搞得不能再清醒了。

　　「傷勢不嚴重，反正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就不用送醫院了！」耳邊響起的冷漠聲音讓我背脊發涼。

　　傷勢不嚴重？這是在開什麼玩笑！

　　滿頭鮮血、全身無法動彈、近乎半昏迷的意識…這樣的傷勢竟然被說成『不嚴重』？那到底要怎麼樣才算得上嚴重？

　　斷手斷腳？還是當場沒了呼吸心跳？

　　「那人，我就先帶走了！」

　　『帶走？』我扭頭望去，只見發話的是一名身穿淺藍色制服的警察，他一把將毫無反抗的我從擔架上拎起，扔進警車的後座。

　　「不准亂動！」我明明沒做出任何抵抗行為，卻遭到警察冷聲呵斥，並惡狠狠將我按在踏墊上。

　　『咔噠！』

　　『碰！』緊接在關門聲後的，是引擎的發動聲與刺耳的警笛，彷彿正押送著什麼罪大惡極的重型犯。

　　「給我趴好！」警察不耐煩地甩下一句，厚底的黑皮鞋踩在我的腦袋跟上銬的雙手上，使我無法動彈。

　　顛簸的路面晃得讓人想吐，繃帶滲出的溫血讓衣服變得濕黏，承受壓力的胸口開始喘不過氣，手腕更是被磨出一道道的刺痛。

　　一路上都被如此壓制著，當警車終於停在派出所前時，我的身體已變得僵硬麻木。

　　警察將我拽出警車，像拎貨物般將我送進派出所，連走路的機會都沒有，便被押進一個的小房間中，刺眼的燈光直打在臉上，雙眼一陣刺痛。

　　我本以為接下來至少會按照處理車禍程序，進行詢問、做筆錄，還原事故經過，沒想到事情遠非如此。

　　警察冷冷地將我按到椅子上，解開了手銬，隨後強硬地將我的手指按在採集板上，逐一錄入指紋。

　　接著是虹膜掃描，最後，他又拿出相機懟著我的臉，一連拍了好幾張照片。

　　明明一切都與處理車禍的程序毫無關聯，但我只能默默地配合，連辯解的念頭都不敢升起，因為我很清楚，無論我說什麼都不可能起效。

　　『碰！』警察收走椅子，將小房間的門被關上，我只能蜷縮在牆角，那是可以躲避監控的死角。

　　從系統空間裡掏出手機，與小A取得聯繫，才知道在這短短的一個小時內，小A已經聯繫了三批律師，試圖將我解救出來。

　　然而結果可想而知，這些律師看到我之後無一例外地選擇拒接案件，有的寧可背負巨額違約賠償，有的甚至乾脆直接跑路，毫不猶豫地與我撇清關係。

　　看來哪怕再多的金錢，也無法抵消「過街老鼠」的負面效果。

　　這讓我不禁慶幸，當初住在飯店時我足夠小心，否則一旦被發現，他們恐怕也會跟那些律師一樣，寧願冒著倒閉的風險，也會毫不留情地把我趕出去。

　　「叮！發佈新任務：請廢除當前黑熊國的能源政策，並在半年內恢復核能電廠的安全運轉。」

　　「完成獎勵：聲望值增加十點、中級潛伏教程。」

　　「失敗懲罰：銷毀小A。」

　　看著面板上突如其來的新任務，我無奈地皺起眉頭，偏偏在這個時刻系統還要來添亂。

　　十點的聲望值雖然聊勝於無，但銷毀小A的懲罰卻是我無法承受的。

　　我只能將任務轉交給小A，讓它先全力執行系統任務，有機會在見機行事，將我從警局裡撈出去。

　　『喀拉喀啦——』

　　聽到鎖頭轉動的聲音，我心頭一緊，反射性將手機塞回系統空間，然而我的動作顯然不夠快，只見警察走到我的面前，居高臨下厲聲說道：「手機交出來！」

　　我露出一臉茫然的模樣，裝作完全不懂他在說什麼：「什麼東西？」

　　「少裝蒜！」他目光鋒利地冷瞪著我：「快把手機交出來，不然要你好看！」

　　「我哪裡來的手機？」我故作無辜地攤開雙手，甚至翻出外套與褲頭的口袋，示意我身上真的沒有什麼手機。

　　對方顯然不會因此而放過我，語氣變得更加不耐：「廢話真多！」

　　「等等！你想做什麼！」看到警察朝我伸手，我下意識地向後退，卻狠狠撞上了冰冷的牆壁。

　　「別動！」他冷哼著，伸出的手狠狠拽住我的衣領。

　　「我都說了，我沒有手機！」我攔下朝我襲來的手，聲音因憤怒和疲憊而微微發抖：「而且我明明只是車禍的受害者，你們把我關在這裡，到底要做什麼？」

　　他的目光中沒有一絲同情，話語中帶著濃濃的輕蔑：「你有什麼資格發問，好好配合不就沒事了。」

　　我咬緊牙關嘶啞著：「你們憑什麼…」

　　話還沒說完，他竟上前直接來了個大外胳，我瞬間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而後重摔在地。

　　『撕啦！』

　　身上的外套直接被撕成破布，然而這只是一個開端。

　　「不…不要啊啊啊啊！」哀嚎自然不會有用，身上的衣物就這麼一件件被撕成碎片，襯衫、長褲甚至連內褲都遭殃了。

　　不過眨眼的功夫，我失去所有的防護，除了包紮傷口的繃帶外，身上再無任何衣物。

　　哪怕如此，警察依舊不可能找到被藏在系統空間的手機，只能狠狠地瞪著我：「快說，你藏哪裡去了！」

　　「沒有的東西…就是沒有…」被摔得快散架的身體失去衣服保暖，房間的溫度冷得我瑟瑟發抖。

　　然而警察並不會因此放過我，絲毫不管我身上那已經滲紅的繃帶，掏出警棍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毒打。

　　又來了…

　　又是這樣…

　　現在還『只是』用警棍打人，之後肯定會越來越過份，自從綁定系統後，總會遇到這種遭心事。

　　那名主委、那邪教還有那些曾經的同學…都是一個模樣…

　　忿忿不平的心沒用在反抗上，反正這副懦弱的軀體，總是抵擋不了那些暴行。

　　我死魚眼般地冷視面前施暴的警察，任由警棍落在身上也不做絲毫抵抗，連護住身體的動作都懶得去做，要是能就這樣把我打死最好！

　　「你那什麼眼神！」沒事找事的黑警，用著拙劣的藉口，合理化即將升級的暴行：「看來是教訓得不夠！」

　　我改被壓制在桌面上，雙手再度被銬在背後，兩根鐵棍分別固定在雙腳腳踝跟膝蓋上，迫使我保持蹲馬步的姿勢。

　　一根繩索繞過天花板的日光燈，而後綁在手銬上，隨著繩子收短雙手隨之後舉，上半身被胳膊壓得向前曲折。

　　『閱歷豐富』的我立馬就搞懂警察如此的用意，不過是想讓我在雙臂的劇痛，與長時間踮著腳尖蹲馬步的痠痛中掙扎。

　　而我自然不會讓他如願，再警察將我吊縛起來後，我不管雙手的疼痛猛地一收腳。

　　『喀嚓！』

　　「嘶…」雙手就這麼直接被自己搞到脫臼，隱忍下因劇痛而起的嘶聲，無論經歷得再多，疼痛總是無法習慣。

　　「你在幹什…」

　　「呸！」連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的我，自然不怕激怒眼前的警察：「不過…嘶…濫用職權…嗚…欺負小孩…黑警…怎麼可能…嘶…乖乖配合你…」

　　「膽子真大啊…囂張的小鬼。」被我激怒的警察摸了下吐在他臉上的口，原本一閃而過的慌張，被怒極的冷意取代：「別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呵呵…」我冷笑一聲，眼神中帶著挑釁。

　　當初在邪教裡，我還有什麼手段是沒受過的？倒是讓我看看，你的手段到底能有多『創意』？

　　「很好…你…你不要後悔！」氣急敗壞的警察連說話都變得不利索。

　　原來身為弱勢的一方，還能在遭受暴行時如此佔住上風，哪怕之後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內心還是不禁湧上一絲的爽感。

　　『碰！』

　　警察氣沖沖地轉身離去，關上門發出的巨響迴盪在小房間裡，留下雙手脫臼卻依舊被吊縛的我，等待著即將而來的淩虐。

　　『喀嚓！』沒等多久，房門再次被推開，警察這次顯然自認準備充足，大包小包地走了進來，身後甚至還跟了位幫手。

　　已經無所畏懼的我出言挑釁：「就這些…也不怎麼樣嘛！」

　　「別貧嘴了，等會有你好受！」警察很輕易地被我挑起脾氣，面紅耳赤地叫囂，並將一樣樣道具安置在我的身上。

　　先是皮製頸圈緊勒住脖子，勒緊的程度讓我連呼吸都有些艱難，但並不足以讓我畏懼，頸圈這種東西我實在太過熟悉了。

　　然後是鑲著銀鍊的乳夾，這款甚至都沒有電擊的功能，又是個沒什麼創意的東西。

　　焊著三圈鐵環的串珠尿堵，這有點意思，構造雖不如之前鐵籠狀的尿堵精巧，但靠著簡單的鐵環構造，卻能帶來與鐵籠尿堵相差不遠的痛楚。

　　可收縮的鐵環內圈帶著鈍齒，配戴時這些鈍齒便會深陷肉柱中，搭配設計過串珠位置的尿堵，鐵環收縮後便會卡住串珠，確保尿堵不會輕易脫落。

　　若論痛苦程度，還得是彈珠搭配鐵絲簡單有效，只是彈珠塞進去後，就很難拿出來了。

　　接在尿堵後的是留著長長狗尾的肛塞，對我來說只是個裝飾意義大於實際用途的道具。

　　肛塞的尺寸算不上小，完整塞進體內後，被撕裂的下體開始滴血，但我那污穢的後穴什麼東西沒裝過？

　　只是個尺寸稍大，沒有震動、沒有旋轉也沒有電擊功能的肛塞，腸道內也沒被灌辣椒水之類的東西，沒了那種處在噴發邊緣的感覺，遠不到難以忍受的地步。

　　「嗚…嗚嗚…」塑膠軟管直捅入我的咽喉，一罐罐冰冷的水直接灌入胃袋，不知道有沒有摻利尿劑之類的東西…

　　充氣式口塞堵住滿肚子的水，這反倒讓我有些許的安心。

　　因為嘴巴被堵起來，也就無法承接他人的精液或尿液，更不用擔心再被強迫灌入什麼奇奇怪怪的『食物』。

　　「哈啾！哈啾！」兩根球狀尖端的軟管捅到鼻腔，誘發連連的噴嚏，警察試了好幾次，才總算讓其卡在鼻腔深處，無法像鼻涕一樣輕易被擤出。

　　狗耳朵造型的耳塞隔絕了一切聲音，唯一能聽到的，只有透過耳塞內附的無線耳機傳來，警察的說話聲。

　　隔絕聽覺之後，視覺也自然而然地被剝奪了，簡單的眼罩便這擋下所有的光明。

　　一股往上的力量牽引著頸部的項圈，取代了殘廢的雙手成了迫使我蹲著馬步、踮起腳尖的新工具。

　　有了經驗的警察自然不會重蹈覆轍，而且脖子與雙手不一樣，單靠失去支撐這點重力不足以勒斷自己的脖子，只能讓自己感到窒息。

　　也不知道警察是裝設怎麼樣的機構，或者是一直在旁暗暗監控著，我每每要放棄支撐時，總會先捱上一會兒的窒息感，而後猛地失去吊縛的力量，使我重摔在冰冷的鐵桌上。

　　緊接著，項圈又被緩緩拉起，身體再次恢復成半吊起的姿勢。

　　什麼都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這會導致其他感官變得更加敏感。

　　掐住脖子的窒息感、無情碾壓乳頭與肉根的痛感、從腳趾尖蔓延的雙腿的酸軟感還有越發憋脹的尿意…

　　只是這些而已，跟過去那幾經的磨難比起來，也沒什麼嘛！

　　完全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

　　…

　　我試圖這麼催眠自己…

　　～～～～～～ 作者的話 ～～～～～～

　　最近因為老闆臨時交代的工作，害好幾年沒加班的我，一下子連加了四天班，只好多多碼字發泄一下怒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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