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首次交鋒

擂台上的第一次見面

莉亞的腳步在粗糙的灰色地毯上顯得格外沉重，心跳如鼓點般急促。她低頭看著自己拳套上的縫線，指尖在皮革內微微顫抖，額頭滲出的汗珠模糊了視線。

「莉亞，該上場了！」裁判的聲音清晰地穿透倉庫的噪音。

她深吸一口氣，走向擂台中央。粗繩圍出的擂台讓她覺得渺小，頭頂的工業燈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當她站定時，一名瘦削的女孩從另一邊的角落慢慢走上來。

莉亞的對手也顯得有些拘謹，眼神在擂台四周掃了一圈，最後停留在莉亞身上。那是一名與她年齡相仿的女孩，皮膚微白，頭髮略長，綁成了馬尾。對方看上去比莉亞高了一點，但四肢纖細，似乎也並不是那種力量型選手。

女孩走近後，咬著護齒，彎起嘴角勉強笑了一下：「嗨……妳也是第一次嗎？」

莉亞點了點頭，感覺喉嚨乾澀，簡單地回答：「嗯……是的。」

「我叫卡莉。」女孩伸出戴著拳套的手，帶著些許緊張與友好。

莉亞愣了一下，然後抬起自己的手套，輕輕碰了碰她的拳：「莉亞。」

「聽說第一次都不會很難……我們一起試試吧。」卡莉的聲音輕得像是自言自語，語氣中卻帶著些許期待。

莉亞點頭，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意。她的腦子裡一片混亂，既害怕被打得很慘，又隱隱渴望能夠證明自己。

「準備好。」裁判的聲音響起，將兩人的注意力拉回到比賽上。

莉亞與卡莉各自退回自己的角落，擺好姿勢，靜靜等待那一聲鐘響。

鐘聲響起：第一回合

鐘聲剛一響起，莉亞的身體就僵住了。她舉起雙手護在臉旁，腳步卻有些呆滯，不知道該往哪裡移動。

卡莉的動作也不流暢，她低著頭，舉起拳頭，小心翼翼地往前踏了一步，試探地揮出一拳。莉亞立刻後退，舉手格擋，但那記直拳的力道輕得像風，幾乎沒有對她造成威脅。

「小心點，我不會很用力的！」卡莉在拳套後低聲說了一句，語氣裡帶著些許歉意。

莉亞緊盯著她的眼睛，沒有回答。她試著擺出自己下午練習過的姿勢，彎膝、舉拳、偏頭。她鼓起勇氣，向前跨出一步，模仿卡莉的動作，揮出了一記直拳。

拳套輕輕碰到了卡莉的肩膀，後者立刻後退了一步，舉起雙拳護住自己的頭：「哇，妳打得比我好！」

莉亞沒有回答，但她內心的緊張稍微緩解了一些。

兩人重新回到擂台中央，開始互相試探。她們的出拳帶著新手的笨拙與小心，拳套經常在空氣中劃過，或者碰到對方的手臂、肩膀，但都沒有形成真正的攻勢。

莉亞偶爾會往後退，卡莉則會迅速跟上，但她們的步伐都顯得有些不穩，動作也不連貫。

「加油！這是第一次，試著找節奏！」瑪麗亞的聲音從場邊傳來，帶著鼓勵。

莉亞深吸一口氣，試著觀察卡莉的動作，等待著對方露出破綻。卡莉一個步伐沒踩穩，重心稍微偏了一下，莉亞趕忙揮出一記低掃拳，拳套輕輕打在卡莉的肋部。

卡莉悶哼了一聲，後退了一步，但隨即揮出了一記回拳，碰到了莉亞的額頭。那股力道並不強，但讓莉亞的腳步也跟著退了兩步。

第一回合的鐘聲響起時，兩人都氣喘吁吁，額頭上冒出了汗珠。

短暫的休息

「妳還好嗎？」瑪麗亞將一條毛巾遞給莉亞，幫她擦去臉上的汗水。

莉亞點點頭，低聲說：「她沒有很用力……但我感覺自己沒什麼章法。」

「很正常，妳們兩個都在找自己的節奏。」瑪麗亞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這就是裂谷圈的意義，別想太多，勇敢去打就好。」

莉亞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雙腿放鬆下來。

另一邊，卡莉的角落裡也有一個女孩在幫她說著什麼。莉亞能看見卡莉的肩膀微微聳動，像是在喘氣，但當她轉過頭來時，仍然衝莉亞露出了一個友好的笑容。

第二回合：加劇的碰撞

鐘聲再次響起，莉亞迅速站起來，腳步比第一回合更加靈活。

卡莉的動作也變得更加積極，她不再只是試探，而是開始頻繁揮出直拳與勾拳，試圖壓制莉亞的移動。莉亞幾次都被逼到了擂台邊，感到背後的粗繩貼著自己的肩膀。

「別退太多，繞開她！」瑪麗亞的聲音再次響起。

莉亞強迫自己穩住，向左側閃了一步，躲過卡莉的拳頭，然後反手揮出了一記直拳，正中對方的腹部。卡莉悶哼一聲，向後退了一步，低頭揉了揉肚子，卻沒有停下來，而是迅速揮出一記回拳，正中莉亞的肩膀。

痛感像一股電流穿過莉亞的手臂，她咬緊護齒，後退幾步穩住自己，再次擺出防守姿態。

「我們都很差勁，對吧？」卡莉喘著氣，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莉亞忍不住笑了一下：「也許吧。」

第二回合的尾聲，兩人依然在擂台中央互相揮拳，但力道明顯減弱了許多。鐘聲響起時，她們幾乎是同時鬆了一口氣，各自退回自己的角落。

第三回合：最後的決戰

「這是最後一回合了！」瑪麗亞拍拍莉亞的背，「試著抓住機會，妳能做到的！」

莉亞點頭，雖然手臂酸痛，但她的內心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鐘聲響起，兩人迅速靠近，開始進行更加激烈的碰撞。

卡莉的出拳變得更加急躁，她的步伐雖然還算靈活，但節奏已經亂了。莉亞利用自己的觀察力，躲過了幾次重拳，趁對方露出破綻時揮出了一記勾拳，擊中了卡莉的側臉。

卡莉退了一步，臉頰迅速泛紅，但她咬著護齒，強行穩住自己，反手揮出了一記勾拳，擦過莉亞的下巴。

這一回合中，她們的拳頭不停地交錯，撞擊聲此起彼伏。儘管雙方的動作都有些笨拙，但那股拼勁與決心彌補了技術上的不足。

當第三回合的鐘聲響起時，兩人都已經汗流浹背，喘得像剛跑完一場馬拉松一樣。

比賽的結果

裁判走到擂台中央，舉起兩人的手臂，環顧了一圈後，大聲宣佈：「平局！」

莉亞愣了一下，隨後忍不住笑了。卡莉也鬆了一口氣，伸出拳套輕輕碰了碰她的手：「下次再來吧？」

「好！」莉亞用力點頭，心中充滿了說不出的滿足感。

這是她的第一場比賽，而這場平局，讓她明白了什麼叫真正的拳擊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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