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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zy In Love

小说: 2025-08-30 15:07 5hhhhh 9870 ℃

那张面具已经不再散发着不详的气息。吹雪的手指拂过边缘的利刺,让尖角在指腹上扼出个凹陷,阴郁笼罩的低落暂且被痛感吹散了。

垂下的眸堪堪提起,他将视线重新归回面前束缚着的男人——负在背后的双手是由他亲手系上的。麻绳粗糙,缠绕、打结,草刺在他的手指间蹭出醒目的红印,更何况身陷绳套禁锢中的对方。绳索是从房顶吊下来的,嵌实的钉柱将丸藤亮如风干肉柳般悬挂在天花板上,粗绳一圈圈锁紧他的手腕,又沿着脖颈环过无限符号的牢刑,他只能用脚尖踮着地面才能换取一丝站立的稳固,以免扼住颈项的绳索会在平衡颠覆中压迫他的呼吸。风流倜傥的大衣早已褪去,紧身内搭包裹的胸膛起伏——饱满而性感,一点也不像他的做派。吹雪无力地叹息,用手掌覆上男人的心口,那颗象征生存的鼓动切实在掌心里用跳跃回馈他。

“已经后悔了?”

深沉磁性的嗓音带着挑逗的激将法,孔雀蓝色的优等生如今染上神秘深邃的黑,那是他时至今日仍余留恐惧的颜色——深不见五指的黑暗将吹雪淹没,有如形单影只的游船困陷在百慕大三角的漩涡之中,令他迷踪、再也找寻不到旧友的内心。

“不……”

他无以答复,只得吐出个单字,手指离开对方温暖的躯体,转而握住冷冰冰的面具,遮蔽、或者说是逃避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他将亲自书写的罪恶。

肉眼可见地,戴上面具后,吹雪不再像那样唉声叹气的了。寄附在其上属于Darkness的意识早该被他消去了才是,他相当确信这一点……亮迟疑了片刻,随即抛之脑后。无妨,若是这样能让他放下无谓的怜悯心,夸下海口那般赐予自己需求的欢愉,那便给他留一道摇摇欲坠的心灵防线吧。

“张口。”

沙哑而平静的声线在亮的后方响起,或许还带着一丝疲惫。他顺从地照做。泛光口球硌住门齿,脸颊上皮带如游蛇般滑过,随后因结扣的嵌合而在他颊侧开始压迫,咬合肌酸胀是迟早的事。金属的寒意企图驱散口腔的滚烫热量,亮用舌尖摩挲着孔洞散乱的球体,并不介意话语权限被剥夺。现在,他与吹雪之间除了这场“约定”之外没什么可说的。

男人的双臂从背后挽了过来,绕过他的腋下,在小腹前合拢。熟悉的胸膛贴上他的后背,好像贪恋这份转瞬即逝的温存——在犹豫什么,他没有当即挣脱。被他亲自葬送的记忆如回光返照在脑海中闪过,这种柔软而安定的东西也曾是他情愿驻足的港湾——但一切今非昔比。

棕色的发沉甸甸地落在肩上,亮侧目去瞥,覆面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他在心中自嘲,让那些失色的碎片再次坠入不见五指的深渊,这些黏糊得让人反胃的东西早该如此。身躯与身躯无法完全贴合,那根毒藤般刺挠的麻绳生硬地横在背脊,肌肤被黑色紧身衣庇护,蜻蜓点水般的刺激如隔靴搔痒。地狱凯撒皱眉,直到吹雪在他的乳首钳上一左一右两只吸盘般的物件,然后拉链划开,他的外裤随重力滑落在地,这场闹剧总算开始有些像样了。

“你很快会知道这是什么。”

没有额外的解释,吹雪剥离他的身体,毫不拖泥带水,像飞蛾终于褪去蚕茧破壳而出,连话语都显得冷淡了许多。被粗粝绳索缠缚的脖颈僵硬,亮无法回头探寻那摩擦声源的由来,令人忻悦的风声呼啸,革制的蛇信在他皮肉上绽开鲜红的脆响。

啊啊、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沉寂已久的枯槁躯壳被这突如其来的惊雷炸醒,干瘪的树皮轰然脱落,枯死的古木下蕴含的生命洋流被唤醒,重新翻腾他的血液、激昂他的脉搏、充斥他的四肢百骸。无法闭合的口舌唯有回荡始料不及的惊叹,鞭落的痛楚意犹未尽地将皮肤隆起,鲜艳胀痕妖冶地蜿蜒,仿若是在白皙躯体上佩戴起丧尽尊严的奖章。

随后是第二鞭、第三鞭……盛夏里突如其来的阵雨便是像这样降下。细如针芒的雨丝落地化泥,他对这份浅尝辄止的温柔施暴逐渐食髓知味,而保有收敛的试探不多时就失去了耐性,天色黯淡下来了。雷云席卷,他想也许这乌云是笼罩在吹雪脸上的。击打的动态愈发迅捷、愈发激烈,由一场无足轻重的毛毛雨转变为狂风骤雨的痛斥——这是迁怒,又或者是发泄的鞭笞——是吹雪在为他的贪求而愤怒,还是别的什么悄然萌芽的预兆……但又有什么所谓?这一刻他只想将理智交由神经元,尽享深入骨髓传导的欢愉,世俗的规训根本不值一提,又何况一场源自旧日的抗议。

猩红的斑纹凌乱毫无规律地散布,有如屏风上放肆泼洒的血色墨水,落在他的大腿,他的后背,他被内衬包裹的手臂。脚尖颤颤巍巍的,毫无胜利姿态的帝王勉强支撑全身的重量,松柏绿的发丝湿漉漉地扒紧脸颊。冷汗布满前胸后背,咸湿液体仿佛食腐的爬虫侵入涌溢血液的伤痕,用尖锐的触角刺痛在他顽强适应力下快要麻痹的创面。薄薄打底衣早就承受不住这般造次,本该陨落的零零散散布料割裂成碎条,又被汗水和洇出的血迹粘连在皮肤表层。他不适地扭动身体,衣物牵扯皮肉的痛觉不断敲打他昏昏沉沉的意识。

口干舌燥,亮已经失去了叹唤的气力,耳鸣的闷响闹得骇人,他甚至不知道在这段过程中自己究竟发出了怎样的声音。但唾液早已盈了出来,灌满口球的空洞,沿着他锐利而优越的下颚滑落、滑落,打湿了胸口的衣料,大片水渍蔓延开来——那种冲击让他霎时回过神来吹雪给他戴上了什么。他再熟悉不过了,这番无可比拟的杰作、悬挂在伊甸园之中那颗由甜美毒液浇筑的金苹果……在地下决斗中品尝过一次就令他再也无法忘却,要说是他命运的转折点也不为过。被水液浸泡的装置开始运作,嗡嗡作响教人心乱如麻,亮闭上眼,任由毫无预警的电流瞬间冲破头顶,远超人体极限的高压连脑髓都快要煮沸,而他却自愿触礁,几欲溺毙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死海之中。

并非这等电压高于他的耐受性,以往锁链扣在颈项、手腕,亦或是更加远离心脏的脚踝,那些饱经风霜的皮肤显得太过粗糙,麻痹感触埋没了拳拳到肉的电击,而娇嫩的性器官免去了这层麻烦。吸盘贪婪地吸吮着与之发生作用的涎液,乳首被绞紧,本就敏感的脆弱部位在他心口剧烈地起伏。凯撒有时觉得他就要晕过去了,但下一秒的刺激如影随形,俨然一记重拳将他从拷问中叫醒。悬空的双腿已经站不住,磁性的嗓音干哑失声,粗韧的麻绳不时压迫着喉管,阻拦他祈求氧气的粗喘。牙齿将钢球砸得乒乓脆响,至少这样能保证他不会在极巨的快感中咬断自己的舌头。他像条搁浅的鱼,唯有自身吐露的口沫能挽留一线生机,而越是迫切地寻求呼吸,逃逸的唾液便越是要将他逼入死局。那些低劣的水迹循着腹肌的纹路流下,润湿起势盎然的内裤。身后那双手又环过来,替他褪去形同虚设的遮羞布。

“还不行,亮……”

戴着面具的男人将那只东西握在掌心里,不曾施加爱抚的器物已然肿胀发烫,前端颤抖着淌落不停,距离释放似乎只差临门一脚。吹雪关了按钮,把两只吸盘从丸藤亮身上剥落。那双温柔的手……那双总是自信地挥扬着卡片、会主动向他伸出的手,现在与他的私密器官贴合,一切却虚幻得像是触不到的空气,亮什么也感觉不到。铃口被修长的手指抚慰着,然后什么东西挤了进来,排开填满输精管的腺液强行阻塞精口——吹雪松手,仍然挺立的柱身失去了自由,少得可怜的液体稀稀落落地滴下来。被尿道棒剥夺了射精的权利,留给亮的只有无声的哀嚎。

“现在还不行。”

覆面者终于从背后的暗影中显出身形来,手上举着什么长柄的沉甸甸的东西,赤红如朔日般发散着光亮与滚烫的热气。这是他在亮与电流自娱自乐时烧热的、今天将要送给亮的最后一件礼物。他抬高手臂,用头顶的麻绳测试烙铁的温度,烧焦的糊味让他顿时挪开了手,残余的半绺绳索摇摇欲坠。棕色的身影在姿态凌乱的男人面前停驻,即将施虐的手腕汹涌地战栗。

他原本没想做到这种程度的,他的手臂甚至还因为抽打而酸胀着呢……只要让疼痛的程度一点点叠加就好了,也许时间再久一点,再过激一点,亮就会承受不了而要求他停手,也许那时亮终于能在他的提醒下意识到,并非痛楚与践踏才是欢悦的真谛。而亮并没有开口的趋势,吹雪当然没能等到那一刻。直到现在,他面对着旧友白净的胴体,烧红的烙铁如同横隔在两人之间的熔岩,凯撒选择驻扎在岩浆中心的孤岛,而想要渡岸去往他身畔,除了以身入局之外没有任何办法。学院偶像吞了口唾沫,心理建设的时间该迎来尾声了。

青蓝色包裹的脸庞垂着眼睑喘息,若有所思地盯着即将施加在身上的刑罚,半晌又扬起目光,锐利的视线仿佛穿透了面具的遮掩,直勾勾望向衣冠楚楚的行刑者的心底。他一定是看出来了,多么滑稽的特殊关照,这烙铁上甚至篆刻的是他天上院吹雪的签名。能够坦然地确信自己是心中毫无杂念、只想挽救丸藤亮迷失的灵魂才做出这些越界的事情吗?当然,一切都是为了亮……如果亮需要,他就会做,无论这会让他的双手沾染上何种罪孽。吹雪甩开那些莫须有的荒唐念头,深深倒吸一口气——很简单的,就像他常做的在女生们递来的海报上签名一样。他合上双眼,不假思索地将专属于他的印章盖上裸露的小腹。

与烧灼的金属接触时,凯撒只觉得眼前一阵发白。剧变的数字冲破仪表盘,将阈值远远甩在身后,混沌的大脑向天空发射出求救的信号枪。象征危险的红色警报在脑海中闪烁,最先回应答复的是断断续续的鼻息,皮肉皱缩、脂肪燃烧,这股烤肉的焦香从何而来,源头竟是他自己吗?烙印像杠杆的原点将他支起,另一端借力点则是缠绕颈项的绳索,他吊挂其上,俨然广场上公开行刑的绞刑犯,双腿绝望地徒然翻腾。乌苏拉的魔咒倒转,人鱼以直立的代价换回干涸喉口耸动,有什么腥甜的滋味湿润了声带,案板鱼肉无迹可逃,唯有上气不接下气的悲鸣作为凄惨逃脱剧的赞美诗。而溺水者愈是挣扎,口鼻与水面的距离便愈是遥远。绳结嵌进下颚的肌肉,呼吸被锁死了,昙花一现的嗓音只能发出鬼怪般惊悚的嘶吼。他终于失去蹬踏的力劲,静默的死寂在此刻倒显得安详了许多。

阻塞的小棒飞了出来,撞上吹雪的大衣,又飘飘然弹向地面,淅淅沥沥的污浊乳液染白了深色的衣摆。覆面的男人低头,双目无神地呆望着手心里湿滑的水迹,沉甸甸的烙铁轰然坠地,他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与烧熔的麻绳一并崩断了。

丸藤亮重重摔在地上,奄奄一息,小腹上的皮肤溃烂地溶解。那是他的签名,他在亮身上留下的牲畜一般的防伪标识。亮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像烧过的香灰,一阵风就能将他吹散。吹雪感到双脚莫名发软,高耸入云的巴别塔倒塌。他神思恍惚地跪倒在地,膝盖也许磕青了一块,这种程度的疼痛已经无法再吸引他的注意。没有不会迎来黎明的黑夜,这是亮教会他的,而如今立场颠倒,他还停留在灯塔的光照下,亮已经走出森林很久了。亮……我们迄今为止都做了什么?分明残酷到了这种程度……你却还对此甘之如饴,是吗?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双手不知怎的业已掐在那只羸弱的脖颈上了。

真是一张俊美的脸蛋啊……透过面具的瞳孔扫过青绿色的发丝,于他的眉眼间流连。高挺的鼻梁、淡薄的嘴唇,还有被他牢牢掌控在手心之中的纤细的天鹅颈,那里被绳圈勒出了一轮淤青。他跨在亮身上,手掌止不住地用力,身体脱离了意识的召唤……不,倒不如说此刻,他的意识非同寻常的清醒。

他看着亮从濒死状态惊醒,挣扎耗尽了他饱经摧残所剩无几的体力,那张漂亮的面庞刷上一层惨白。混沌的灰绿色眼珠几乎翻倒过去,露出骇人的大片眼白,唇瓣的色泽加深、加深,直到涂满了无生机的黑紫色。吹雪的手臂癫狂地战栗,作为加害者,他的眼前却像死前光景一般闪过无数走马灯的回忆,美好的、耀眼的,他当作心灵港湾般珍重的记忆……但这些心底的柔软并不能阻挡他的决心。如果不能拯救你,亮,那么就由我亲手……

血淋淋的手掌抚上他的脸颊。没什么力道,只是轻轻地搭上来,然后随着面具一同滑落。亮从绳结的束缚中挣脱了出来,手腕被麻草研磨得鲜血淋漓。他如梦初醒。

蓦然松手,他的五指已然虚弱脱力。吹雪翻过手背来,绷起的青筋逐渐褪下去,他摸了摸颊侧,浓郁的铁锈味冲入他的鼻腔,黏糊糊地粘在指尖。谋杀未遂的巨大恐慌后知后觉地袭来,他猛地后仰,瘫倒在地,手脚并用着逃离,后脑响亮地撞在墙上。他在衣袖上拼命地擦拭,鲜艳的红色轻易地剥落,干涸的血块却留在他的甲缝与指纹里。手指表皮快要被他蹭破,但无论如何摩擦都洗不掉倒映在他眼中猩红的罪恶。病态的呕吐感从胃里涌上来,他捂住嘴巴焦虑地喘息,竭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亮还活着吗?

他不知道,也不敢去察看。他只是漫无目的地等待着,等待一个世纪后化为孤独的快乐王子。

失氧的躯体倏然剧烈地抽搐,对吹雪而言这是庆贺的礼炮。大量空气倒灌,一股脑挤开压扁的气管,咳嗽声无休止地回荡,在承受太多气压的肺部被咳出来之前,亮平静的胸口开始孱弱的起伏。他缓了好一阵子,甩开碍事的口球,用手臂撑起上半身,一步一步在地板留下鲜红的手印,像只潜行的美洲豹悄无声息地爬了过来。为什么呢……为什么你还是笑着的?

“吹、雪。”

天上院吹雪在此前的人生中从未感到如此毛骨悚然过。他听过这种音调,旖旎上挑的、缱绻慵懒的,像调情般轻佻地一字一顿读唤他的姓名。那不是他认识的丸藤亮……那是他无法企及的背影,那是地狱凯撒的威压。

赤裸的足伸入身形之下的阴影,脚掌覆盖在胯间无情地碾压。不知道什么时候饱胀起来的物体硬挺着,湿滑的腥膻从裆部布料中渗透出来,用白色的污浊侵染圣洁的足趾。这究竟是什么时候……他僵硬地张着口,花言巧语的嘴吐不出半个词语。临时罢工的感官无法替他寻回破碎的记忆,明明在他失去理智之前一切都还完好无损——对,在他失去理智之前。他突然意会过来,是那个时候……

在他企图掐死亮的时候,他高潮了。

“杀我的时候,你在笑。”

染血的手心怜爱地抚摸他的脸庞,仿佛在把玩一件爱用的收藏品。

“相当兴奋不是吗?吹雪。”

地狱凯撒跪立着,将他的脑袋埋进胸怀,那颗心脏仍在切实地跳动,扑通扑通。

“你很享受呢,对我做这种事。”

棕色的瞳孔失去了光泽,他做不到摇头,更无法点头承认。

迷雾太过深邃,他策划的剧本也不过是棋盘上的冰山一角。他妄图战胜黑暗,到头来反倒成为了黑暗的祭品。这场永不停歇的长夜何日才能复现黎明呢……被黑暗侵蚀的饵食自然是不会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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