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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墨衍尘涛摧邪阳 第二章 神枪之主,4

小说:【碧海墨锋】第一部 墨染红尘 江湖血路 卷二 墨衍尘涛摧邪阳 2025-08-30 15:07 5hhhhh 9550 ℃

“哈……哈……”二人皆得至极之畅,各自大汗满头,躺在床上粗喘不已。梦颖的蜜穴中火热湿濡,触感极佳,令墨天痕不愿就此抽离,梦颖亦是不愿失去这饱胀之感,不时夹紧屄中嫩肉,抚慰着爱郎那半软的肉棒。

然而在主卧中,晏世缘深谙男子持久之道,经历前番狂风骤雨般的狠猛抽插后,此刻的二人又退至床边。晏世缘坐在床沿并拢双腿,东方晨妍则是背对于他,跨坐在他两腿之上,娇媚身躯向后斜靠在爱郎胸膛,下身的黑亮丛林中,一只美鲍正吞吐着仰天长立的肉棒,并不时喷出丝丝淫滑爱液!

此刻,欢爱的主动权全由东方晨妍主导,只见她不疾不徐的抬起腰身,每次都会将那肉枪几乎完全抽离才又缓缓落坐而下,似是在细细品味着这根粗壮肉棒划过每一寸花径嫩肉的美妙触感。晏世缘亦借此机会放缓节奏,把控精关,静待着再一轮的狂风骤雨。

如此缓缓起落的数十次,东方晨妍已是腿酸腰软,在一次抬臀之后再难为继,重重落下,那肉枪便如长枪般飞速的尽根侵入女体深处,直抵花芯,顶的她丰满身躯骤然一颤,乳波掀浪,失声而吟!

“相公,我有些乏了……”疲惫的美妇拧过头道。晏世缘微微一笑,一手从后攀上美妇圆润丰挺的豪硕美乳肆意揉捏,一手伸至二人交合的私密之处,二指擒住那颗饱满圆润的豆蔻捻玩起来,肉棒亦不停向上耸顶,双唇更是捉住美妇柔唇,吻的不亦乐乎!

又一轮的四路夹攻,令的东方晨妍难以自持,张开芳唇迎进相公的舌头,以香舌而奉,交缠湿吻起来,丰股娇臀亦在腰肢引领下前后微微扭摆,小幅度的迎合着肉棍的抽插挺送,蜜爱之意,温婉如春。

如此进行片刻,晏世缘改由双手握住美妇双峰,向后躺倒。东方晨妍也随之躺在相公身上,但二人身下的交合之处却始终未曾分离。甫一躺下,晏世缘便展开攻势,只见他足尖支于地面,腰股挺起,将美妇娇臀抬至半空,随即快速抽离肉棒,但还未等那丰臀落下便又雷霆般插回蜜穴当中,速度之快,力道之雄,令东方晨妍几乎惊叫出声,赶忙捂住口鼻掩下声响。但晏世缘并未就此停歇,腰臀挺落更快,肉棒亦随之不断迅速的在爱妻蜜屄中疾驰飞掠,怒插狠抽,使得美妇臀浪翻飞炫目,波涛声响清脆,胸前一对雄伟雪乳即便有双手按住,亦是不断抛出激荡乳浪,美景震慑人心!

“啊……哈……啊……别……”东方晨妍被这般肏弄得心头狂跳,目眩神迷,拼命捂住口唇,强忍着如潮而来的快感艰难的对晏世缘道:“相……相公,慢……慢些……慢些……啊……哈……我……我受……唔……受不住了……”

晏世缘道:“受不住,那便叫出来,泄出来好了。”

东方晨妍语无伦次道:“泄……泄……不……我……我若是……若是叫出声,会……会被……啊……会被霜儿听见啊……啊……”竭力说完一段话语,东方晨妍已是无力再做撑持,随着晏世缘最后一次的疾速抽插,花房深处的阴精如洪狂泄,已是攀上至极绝美的最高峰!

晏世缘的肉棒受滚烫阴精浇淋,险些精关不稳,忙停下动作,将二人臀股支在半空,只见东方晨妍平坦的小腹抽搐不已,一股股的阴精爱液不住的从二人接合紧密的私处喷溢而出,显是极为舒爽快美,而晏世缘的大手则不断抚过爱妻身上的娇嫩似少女般的肌肤,给与她泄身之后的温柔抚慰。

二人歇息片刻,东方晨妍忽的拍了下身下的晏世缘,埋怨道:“霜儿就在隔壁,我这儿叫那么大声,哪还有脸见她?都怨你!”晏世缘却笑道:“以霜儿的习惯早该入睡了,不妨事。”

原来,这屋中共有六间房,三三同侧,晏世缘夫妇住的便是进门右手第一间,而晏饮霜、墨天痕依次独自住在右手第二、第三间,而梦颖与柳芳依则在左手的第一、第二间。

此时正如东方晨妍所料,晏饮霜只觉非常难熬。她担心明日武演之事,迟迟不曾入睡,晏世缘与东方晨妍在左,却不曾想墨天痕与梦颖在右,皆在做那男女欢爱之事,声响丝丝传入耳中,令她心猿意马,浮想联翩,辗转反侧却难以摆脱,直到父母房中声响越来越大,终是再难忍受,拉起被子蒙住脑袋,半晌之后才勉强静下心来,却不曾察觉自己身下早已湿润一片。

沉浸在欢爱中的四人自然是不知晏饮霜正被他们闹了好觉,各自再开新战,却似隔空有了莫名的默契。墨天痕与梦颖转回了最为常见的姿势,只见他一手举着梦颖的玉腿,一手伸向少女鼓胀饱满的白嫩酥胸,一面抓揉着这如白面馒头般紧实弹润的美乳,一面将胯下肉棒一下一下深杵进可爱少女的粉嫩蜜屄当中,将她花径内的淫水阳精混合物抽离挤出,不断生成的白浆早已将那娇嫩的私处侵染的一片狼藉!

而晏世缘夫妇也正用着相似的姿势,进行着这趟欢爱的尾声奏曲。只见晏世缘分开爱妻的双腿,粗长肉枪不断的在已泄过多回的淫滑蜜屄中抽插肏动,且气息越来越粗,速度越来越快。东方晨妍知晓丈夫即将到达极限,于是张开双手,将自己正激荡不已的丰硕胸怀全然展现在他的眼前,满是媚意的道:“相公……来……快给我吧……快射给我!”

美妇这般软语求精,可谓是一剂猛烈的春药,晏世缘已至强弩之末,被这淫媚模样一激,顿时精关大松,肉棒鼓动着将积累已久的阳精“噗嗤”、“噗嗤”的全数注入到美妇的花径当中!东方晨妍亦是温柔的握住丈夫留在鲍口外的半支肉枪撸动起来,疲累的面容间却透露着更多的渴求,仿佛期望得到更多、更浓的雄风精华!

与此同时,次卧之中,少男少女间那青涩而愉悦的欢爱也接近尾声,墨天痕鼓足最后劲力,狂冲猛顶,将梦颖胸前的雪白嫩乳冲的摇曳颤抖,也让少女不自主的发出阵阵羞吟浅叫!终于,二人同感一阵背脊酥麻,快感如电般从二人结合处涌现而出,随后,花宫喷露,龟首吐浆,阴精阳精再度在少女的娇嫩蜜屄中汇聚一处,和谐共存!

云收雨歇,四人皆历极乐,安然入眠,晏饮霜亦勉强睡去。天光昏暗,四野阒然,似是正静静等待着天明到来,为武演终决揭开幕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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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阳破晓,云飞雾散,金芒洒向大地之刻,昊阳坛天地庭中已是人流涌动,旌旗蔽空。

经历三日激战的三教精英弟子们陆续汇聚庭中,静待着三教武演终决如期而临,圣枪众神默依旧挺拔矗立在庭院首上,宛如绝世之强者,俯瞰着庭中一切。

巳时未至,三十二名初演优胜者与各自的师长亲友已在庭中两侧落座,而为前来观摩之人所设的座位之上早已座无虚席,那些高官之子,贵胄小姐们接在翘首以盼,期待着这三教数十年一遇的盛典早些开始。

陆姓女子与小舒如往常一样面遮纱巾,冠垂纱帘,端庄娴静的隐于吵闹的人群中,“浩海”剑沧溟渊渟岳峙,身凝如剑,默然立于二人身后。

突然,小舒“咦?”了一声,道:“怎不见煌天破与籁天声?”

陆姓女子道:“不止是他二人,问世君子七不见六,佛道前辈全然不见,按理说终演之决,不该只有这等人手。”

剑沧溟忽道:“小小姐,自那日天地庭三教大会之后,三教掌教便不知所踪,佛道二教的前辈高手亦有大半离京,不久之后,三教剑峰也陆续离开,今天早些时候,七君有六人皆已匆忙出城。”

陆姓女子顿生疑窦:“武演终决,如此大事,竟只留一名前辈高手在此坐镇?三教此举,其背后谋划令人捉摸不透。”

剑沧溟道:“据那日参加三教大会的子弟回报,应是为了‘千佛鬼狱’之事。”

陆姓女子音调突然一冷,道:“剑老,这等情报,为何不第一时间告知与我?”

剑沧溟听出她话有责备,忙躬身道:“回小小姐,老奴以为,您此行只是为了一观三教武演,为日后‘妍诗茶会’与旷世云决探听情况,故而不曾禀报。”

陆姓女子依旧冷清道:“我记得曾有言:凡异相之事,无论大小,俱悉禀报,难道剑老你忘了?”

剑沧溟忙道:“老奴不敢忘,小小姐,老奴这就将这些情报如实禀报。”说着便将千佛鬼狱的情报以及三教连日来的动向尽数告知陆姓女子。

陆姓女子听罢,皱眉沉思半晌,缓缓道:“十多年前,中原三面皆敌,危如累卵,三教却按兵不动,只在正法观设下三教武演,召集精英弟子一同参演。此一役,孟九擎横空出世,勇夺魁首,今日的三教剑峰与真武双璧在彼时亦是出类拔萃,惊艳四方。在此之后,孔圣人与将神北落师门合兵大破西域,道魁携枪剑双流与白虎神将霍炳彪横扫妖族,席卷北海,圣佛率三千僧兵南下,与药花、烈狼神将一同连败南疆战神与霄霆王族三大传奇,震慑南林,而孟九擎坐镇镐京,连挫神权烈、凤凰院久弥等一众好手,击退想要趁火打劫的东岛谍众,自此之后,中原战事弭平,始得十数年安宁。”

小舒见她没头没尾的说出这段话语,不禁问道:“陆姐姐,这是人尽皆知的历史,你为何会在此刻提起?”

陆姓女子道:“照常理来说,危难当前,聚集兵马,调动粮草才是紧要,然而三教遇事,却是召集弟子,先开武演,如此一来,必然会贻误战机,其后果不可预料也。三教掌教并非庸人,如何不知其中道理?但贤哲大儒都愿如此操办,这就说明,其中必有隐情。”

小舒恍然道:“陆姐姐的意思是说,三教武演之中,定然藏有不为人知之事?”

“然也。但具体是何事,我尚还不能推断,只是在无相应武力留守之时,三教掌教从不轻易离开中原,我想此举定是为了守护某种事物。”陆姓女子正推断间,只见一道挺拔身姿驾风而来,风中之人面如冠玉,潇洒自信,正是儒门七君之一,“傲笑风间”晏世缘。

在场众人顿时安静下。来晏世缘落入天地庭擂台正中,环视四周,运气开口,声如洪钟:“诸位,今日开启三教武演终决!规则一如之前,但对手不可同日而语,望诸君尽力一搏,不愧多年所学!下面,开始抽签!”

煌天破与籁天声不在,其余三十名弟子陆续上前取得号签,书上自己的师门及姓名交与晏世缘,然后回位落座,而煌、籁二人自有师门之人代替其抽签。

墨天痕回到位上,心中皆忐忑不已,不知之后会有怎样的恶战在等待。此时晏饮霜也恰好归来,二人相互对视,却见晏饮霜投来自信与鼓励的眼神,墨天痕心中顿时安宁不少,心道:“师姐如此自信,我又何必在此患得患失,焦虑胜败?”

一会功夫,号签已全数上缴完毕,晏世缘依序将号签排列完毕,朗声道:“诸位各自对手已定,接下来,便是需要全力以赴之时。”随即话头一顿,高声道:“终演第一场,抱一丹堂,玄览,对阵行天府,方昭!”

话毕,一道一儒两名弟子上台,道者内敛沉静,风骨悠然,儒者器宇轩昂,盛气凌人,正是揭开终演序幕的二人!

“原来是贵南行天府与抱一丹堂的弟子。”东方晨妍小声的对墨晏二人道:“抱一丹堂乃是道门中一处以炼丹为主的分支,此一脉的男弟子不允嫁娶,须终生固守元阳,因此此脉弟子的纯阳内功堪比儒门九阳心经,实力不容小觑。行天府乃是贵南儒门分支,平日里与正气坛也有往来,这方昭想必霜儿也有印象。”

晏饮霜点头道:“四年前西南儒门斩狼会中,他连败靳卫宗、宇文魄等人,但最后不敌于宇文耽,彼时其‘天行要诀’便已精熟惯练,霸气凌人,年轻一辈难寻敌手,四年之后,不知又会有等何精进。”

东方晨妍接着道:“不错,这二人无论是谁胜了,你们皆需小心应对。”

墨天痕道:“坛主夫人请放心,莫说这二人,这里三十余弟子皆非庸手,无论遇谁,天痕都定当全力以赴。”

几人正说间,却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稚嫩稚却笃定自信的话语:“道士叔叔要败了。”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名身着粉色僧衣的小娃娃正襟危坐,双手合十,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上比斗。

那娃娃的头发早已梯度干净,圆溜溜的小脑袋上皮肤细嫩光滑,容颜更是粉雕玉琢,水灵精致的宛如白瓷一般,任谁见了都会心中大起怜爱之意。

梦颖离他最近,看他模样,心中大觉可爱,便忍不住问道:“小师傅,怎么称呼?”

那娃娃转身对梦颖认真的施以佛礼,道:“阿弥陀佛,贫尼法号泯棠,随原佛无量天座下修行。”

梦颖听她自称“贫尼”,方才醒悟过来,掩唇小声惊道:“啊,原来是个小姑娘!”

东方晨妍听了,却急忙问道:“小师傅,你也是来参与三教武演的吗?”

泯棠淡然答道:“非也,贫尼只是随家师前来观摩,并未参加武演。”

见母亲神色有异,晏饮霜好奇的小声问道:“娘,你为何会如此紧张?”

东方晨妍松了口气,谢过泯棠,转身对女儿道:“你可知她口中的原佛无量天是谁?”

晏饮霜一怔,摇头道:“不知。”

东方晨妍解释道:“天佛五座,乃是明阳圣佛帝梵天座下弟子,与我孟掌教、七君子乃是平辈,而她口中的无量天,当是指‘原佛三天’之一的钵兰迦叶,乃是与先掌教孔圣、醒世三圣一辈的人物,修为之高,难以测度。若那小尼姑真是无量天座下弟子,且又参加三教武演的话,当会是一大劲敌,大意不得。”

晏饮霜顿时想到当日她与寒凝渊求见三圣之时所承受之威压,那难以抵挡的无匹威势令她如今仍是心有余悸,但再看那小尼姑,水灵剔透,清丽无比,不禁心道:“看她这般年岁,应是不会又太强修为吧。”

墨天痕却问道:“小师傅,你说那位道长要落败,是何原因?”

泯棠看了他一眼,脆声道:“道士叔叔行招沉稳,巧拦妙御,功法以守见长,书生叔叔则是霸道紧逼,以势欺人,招无保留。按常理说,道士叔叔若能守中带攻,乱其招法,即便不胜,也不易败,但道士叔叔的根基本就没有书生叔叔深厚,在书生叔叔强势进逼之下,仅能固守而保不败,却无反击之余力,如此一来,久守必失,败局已定。”

她话音方落,便听人群一阵骚动,众人转头望去,只见果如泯棠所言,玄览被方昭抓住破绽,当胸连受两掌,又被一剑指住咽喉,喷血落败!

墨天痕不禁赞叹道:“小师傅眼光奇准,天痕叹服。”

泯棠亦礼貌的还礼道:“这位叔叔过誉了。”

“嗯……?叔……叔叔?”墨天痕还是首次被人称作“叔叔”,感觉颇为新奇,但看泯棠年岁,这么叫似乎也妥当,但心下不免好奇,问道:“小师傅,你多大年纪了?”

泯棠稚声道:“贫尼今年虚八岁。”

“还只是个始龀(注1)之年孩子,却有如此见地,若放在下届武演,定然能绽珠蕊之姿。”东方晨妍心中暗道“侥幸”。梦颖却好奇问道:“小师傅,你是一人来此的吗?”

泯棠乖巧道:“师尊与众师兄有要事在办,我一人在客房住的无聊,便来此观摩。”

这时,晏饮霜拉了拉墨天痕的衣角,对他耳语道:“天痕,你可曾发现,今日的武演有些蹊跷?”

“蹊跷?”墨天痕一愣,摇头道:“这倒不曾。师姐,你发现何事蹊跷了?”

晏饮霜道:“今日乃是武演终决,群英汇聚,但为何稍长一辈的高手,除了我爹爹,竟再无一人。即便是谁临时有事,又怎会不约而同,全数缺席?”

墨天痕听出关窍,环视四周一圈,道:“我所认识的前辈高手并不多,并未察觉有何不妥,但场内武艺高强者虽多,顶尖如晏坛主者却是一个也无,就连煌天破与大师伯也不在此处,此点确实令人生疑。”

二人终是发现陆姓女子先前所发现之问题,却也如她一般,虽有头绪,难通关窍。看过三四场武演,二人满心的疑虑被场上扣人心弦的激烈打斗渐渐消磨,全身投入到各大精英弟子争锋斗奇的武道世界当中。

武演终决,不同以往,不再是四组同台,而是一对一直至分出胜负为止,加之现今所留之人武艺颇高,使的对局时间延长数倍不止,一个上午十六组也才决出五名胜者。

墨天痕与晏饮霜签号都颇为靠后,直至下午,第七组对决时,方才听闻晏世缘道:“正气坛,墨天痕,对阵伽蓝寺,苦弥陀!”

这苦弥陀正是之前东方晨妍所提,让墨天痕不可大意之劲敌,早在将神校场之时,他便见过其修为,确如东方晨妍提点一般,是个难缠的对手。

想到即将于佛门高僧对决,墨天痕下意识的往一旁望去,只见泯棠仍正襟危坐在席位之上,宛如端坐莲台上庄严菩萨,却更显稚气可爱,萌动水灵。

梦颖、晏饮霜、柳芳依皆起身对他叮嘱道:“注意安全,莫要受伤。”东方晨妍亦道:“尽力而为便好,若真敌不过,切不可逞强。”墨天痕应了一声,负剑登擂,苦弥陀亦同时登擂,双手合十,信步走来。

二人走至擂台正中,互相行以一礼,苦弥陀道:“墨施主剑法卓绝,小僧早在将神校场便想领教一番,如今终得机会,还望施主手下留情,莫要令小僧输的难看。”

墨天痕自然知道这番吹捧既是出自真心,也是骄兵之计,于是不动声色的回礼道:“大师佛法深湛,天痕在将神校场时亦是仰慕不已,今日胜负各凭本事,只要彼此不留遗憾便好。”

苦弥陀微微一笑,道:“墨施主心态豁达,仅此一点,小僧已落入下乘。”说罢解下背后布封,竟是取出一柄明晃雪亮的长柄戒刀。

墨天痕心道:“之前从未见他亮过兵刃,看来是留了一手。”于是也扯开身上布条,墨舞春秋破封而出,凌空悬旋,亮出森然寒气!墨天痕一把握住剑柄朗声道:“大师,请赐教!”随后手腕一番,挺剑刺去。

苦弥陀双手掣住戒刀,反手一拦,正抵墨舞春秋前进之路,刀剑交击,墨剑锋沉刃重,瞬间将他震退三步!

“好劲力!”苦弥陀轻喝一声,转腕变招,戒刀之上圣气辉闪,迎头竖劈而来!墨天痕左手剑指飞弧,意出“剑动神州月”,只见月芒一闪,指锋若剑,正架住戒刀当头一劈,随后墨剑飞递,势若惊雷,正是正气虎胆剑之“惊虎胆”!

“原来如此!”苦弥陀看清墨天痕招式,心中反而一定,随即变招!只见他左手一旋,手中竟又多出一柄泛寒利刃,反削而出,正对上那记“惊虎胆”!

只听“铿锵”一响,墨剑戒刀再度冲击,二人各退数步,眼中皆有震惊!

“原来是双戒刀!”场下观众这才相同方才冲击一瞬究竟发生何事。原来,苦弥陀的长柄戒刀设计精巧,实则是一柄子母戒刀,稍短的子刀平日便以母刀刀刃为鞘,需要用时,只需拧开刀柄,双刀便可分离,随时取用,极是方便。

却听苦弥陀道:“墨施主剑法果然厉害,小僧在一旁观摩之时,只觉施主剑路连绵多变,式中藏式,造诣不凡,直至与施主交手方才了解,原来施主使的是双剑,倒与小僧的双刀有异曲同工之处。”

墨天痕笑道:“招路相似,我与大师也算有缘。”随后便不再多话,双手运双式,墨狂八舞联袂而出,剑意环空凌舞!

苦弥陀惊觉墨天痕气势大变,不同之前,心中不敢怠慢,亦提佛门圣元,灌注双刀之中,子母戒刀冷锋之上绽出佛光金华,威势慑人!

就在二人即将冲突的一瞬,忽闻晏世缘高声惊喝道:“什么人!”随后天光陡暗,狂风呼啸,接着,竟传来一声惨厉怒号!

场内众人急忙望去,却见晏世缘所在之处殷红一片,“傲笑风间”胸前竟有一柄利刃贯胸而出,血染衣襟!

东方晨妍与晏饮霜惊见此景,母女二人顿时俏脸煞白!在场众人更是一片哗然!

“相公!”东方晨妍当即跑出人群,想要前去查看丈夫状况,却见晏世缘大吼一声:“不要过来!”随后奋然向前一跃,竟是不顾伤情,强行将那柄透体利刃抽出!随着他这一番动作,在场众人也看清楚,这令儒门七君瞬间负伤见红之人,竟是一名头戴兜帽不见面容,黑衣覆体邪气满身的神秘恶徒!

东方晨妍惊见相公血涌如泉,弥天喷洒,顿时眼前一黑,晕倒在地!然而晏世缘此刻已无暇顾及其他,只见他一跃之后毫不迟疑,足尖在地轻点一瞬,已是身形扭转,极招上手!但见其手上风刃盘转,猛烈狂风将他伤口处不断喷涌的血珠一并吹起,旋成漫天血色风暴,一举击向来犯的神秘之人!

七君全力狂暴一击,血元飓风席卷天幕,见者无不怵目!却见神秘黑衣人不慌不忙,向后连退,晏世缘的燃命血风竟是追之不及,始终差之毫厘,难以建功!

“‘傲笑风间’晏世缘,失了引以为豪的速度,你也不过是个无用的废物!”黑衣人一开口,无数黑气透体而出,但见他雄掌一翻,邪招迸发,刹那间,天愁地惨,鬼哭神惊,恶氛弥空!

两相冲击,本已身受重伤的晏世缘难敌来者强招,攻势尽毁,旋风飞散,洒开漫天腥红血雨!

“儒门七君,不过尔尔!”神秘来人正讥讽间,忽感面上一凉,原本的罩头兜帽竟被寸寸割碎,露出一副平庸无奇,却眼中带煞的奇诡面容!“哦?拼死一击,也要一睹本神真容吗?哈!”来人轻蔑一笑道:“不过蝼蚁撼树,毫无意义!”

晏世缘先被偷袭重创,又强行施招反攻,再受来人万钧一击,此刻已是强弩之末,精神几近涣散,但仍是咬牙硬撑下去,问道:“你!究竟是谁?”

神秘来人仰天狂笑道:“你们三教残杀我鬼族甚众,如今却不知本神名号?”说罢,神秘来人背负双手,迈出雄健步伐,向场中缓缓走去,口中更响起狂霸狠戾的骇人诗号!

“烽烟咒世,神州焦土,江山千里,鬼祸渎天!吾——千佛鬼狱之主,咒日邪神渎天祸!”

剑沧溟见势不对,神色凝重的对陆姓女子道:“小小姐,老奴看不透那人修为,在场之人也怕也无他之对手,这里已不大安全,还请速退!”

小舒早已被突发血灾惊的目瞪口呆,陆姓女子身躯却微微颤抖,但仍是镇定分析道:“剑老,此地虽乏顶尖高手,但所留之人皆非庸手,他绝不会独自一人前来,我们恐怕难以走脱。”

话音未落,天地庭门口杀喊大作,一群人各执兵刃冲杀而入!他们身穿寻常百姓服装,皆以黑布裹面,不见真容,甫一入内,见人便杀!入口附近的席位是为前来观战的贵胄子弟所设,本来处于安全考虑,离擂台最远,此时却成最危险之地!

由于是在京中,又是在三教地盘,许多贵胄子弟并未多带护卫,眨眼间,最后一排的人们便被杀的所剩无几,惨嚎连天!少量护卫拼死而战,却发觉那些蒙面人以伤换伤,毫不惜命,除非枭首无法再战,否则哪怕手脚俱断,都会蠕动上前狠命啃咬,情景宛如恶鬼出闸,骇人可怖,众护卫越战越是发怵,终是有人承受不住,崩溃惨呼!这一声,叫的众人头皮发麻,连带着更多护卫一起崩溃!瞬时,蒙面人的进击阻力大减,观众席中顿成一片赤色炼狱!

那些贵胄子弟哪里见过这般可怖场景,有人吓的连裤子都湿了,连跪带爬的向后拼命逃窜!剑沧溟护住小舒与陆姓女子道:“我们向三教弟子处走,那里稍微安全些!”小舒早已被吓傻了,虽未惊叫,但也泪流不止,陆姓女子勉强镇定心神,边拉着她跟随剑沧溟往三教弟子处移动边勉力安慰道:“小舒莫怕,这里是儒门总坛,若是出了事,很快便会有高手来援。”

三教弟子们早被渎天祸与晏世缘的战局吸引,直至此间惨叫连天方才回过神来,部分弟子见此情形,忙亮掌持刃前往救援,但这一延误,观众席上已断肢满天,死伤惨重,更有人惊惶失措,混乱中相互踩踏,血肉成泥!另一部分则上前欲救援晏世缘,只见方昭率先横剑冲上,儒风显赫,霸气强撼鬼狱邪人!

“‘天行要诀’吗?你贵南行天府也杀我鬼族甚众,但最终还不是为我所用?”眼见方昭强招袭来,渎天祸不闪不避,抬掌相迎,只见邪氛一闪,儒风溃散!转瞬,渎天祸满手邪氛向方昭爆轰而去,眨眼之间,正衰邪长,方昭难承此般雄力,喷血倒飞!

就在渎天祸轻取方昭之刻,一道剑锋携漫天星斗斜刺而来,正是封南观的素霄仙子驾“天星十二赐”抢攻至此!

素霄的“天星十二赐”乃是道门真武双璧之一的“金剑清辉”倦潇尘亲传,招式精巧繁复,暗合天道至理,堪与墨剑的千年八舞媲美,墨天痕与之交战之时,也曾叹其招式精妙玄奥,冠绝当世,然而渎天祸见满天星斗飞袭而来,却丝毫不以为意,轻松笑道:“招式不错,但根基——差之千里!”仍是不闪不避,渎天祸手一扬,黑色邪氛再度暴乱窜出,强轰素霄剑招!素霄自以为得手,却不料对手用根基之差以力制巧,以拙对妙,瞬间瓦解星剑攻势!

只听一声惨哼,素霄虎口剧震,剑脱人飞,血染衣襟!

“你们不是对手!不要过来!”渎天祸瞬间连败两名好手,晏世缘虽是重伤,但仍鼓足气力大吼喝止住众弟子,随后颤颤巍巍挺直腰身,怒视鬼狱邪神!

渎天祸稳步来至晏世缘身前,蔑声道:“你们掌教自以为得计,却将最薄弱的防守留给最重要的事物,与吾算计的分毫不差,看来三教之人,也不过是少智之徒。”

晏世缘此刻身受重伤,血流遍地,眼神却仍是坚毅:“你的目的,在圣枪!”

渎天祸笑道:“果然少智,吾之目的,远不止圣枪。但你,只能知晓此点了!”话甫落,厉掌已抬!晏饮霜见父亲命危,惊呼一声,留下泪来,却见晏世缘身后黑影一闪,一柄漆黑重剑拦横亘二人之间!(乐1)渎天祸一掌按在剑脊之上,竟闻一阵宛如肉入油锅般的“滋啦”之声,随即竟散发出一股焦糊之味!

“这……这是!”必杀之掌遭遇意外阻拦,渎天祸抽身急退,不可置信的望向自己已经半焦的手掌,随后望向了那横剑稳立晏世缘身前的玄衣少年,又恢复了之前的自信,睥睨道:“你倒颇有胆识。”

但见玄衣少年纵剑而立,眼中怒火激燃,朗声道:“邪徒!墨家惨事,我绝不容它再现!”

“哦?”渎天祸饶有兴趣的看向那少年,轻笑道:“你,名字!”

玄衣少年飞剑起势,左右剑意同现,庞然罚罪正气两相叠加,汇成参天浩然金剑,威立大地之上,满天邪云为之而开,天光挥洒而入,映照少年坚毅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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