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风轻：下午活动区那两小孩是咱小区的吗？】

【AAA张姐建材：肯定是，那小姑娘我早上散步时见过几次，好像是出去上学的。】

【三栋406王天尊：现在的小丫头真有出息，才几岁就带男人在外面野战了（点赞）（点赞）（点赞）】

【修身养性：啊？什么野战？有视频吗？发一个发一个。】

【AAA张姐建材：没视频，有图片。（图片）】

【修身养性：嚯嚯嚯，可以啊，这男孩也是水灵灵怪可爱的~这真是咱小区的？】

【三栋406王天尊：是啊，两孩子最后跑到六栋里面去了。】

【修身养性：和我一栋吗！！！那真是有缘呢~这是谁家孩子可以出来认领一下哦？说不定咱两家以后还是亲家呢~】

【云淡风轻：+1】

【AAA张姐建材：+1，没人要我带回家了昂。】

…………

盯着业主群里不断刷新的消息，柳芸忆眉头渐渐紧锁，一种私有物被她人窥探的烦躁感油然而生。

想着想着，她有些烦躁地甩了一下手上的竹鞭。

“啪！”

“……噫！？”

竹鞭空甩到地上发出凌厉的破风声，跪在一旁的柳茵身体一激灵，显然是吓了一跳。

此刻的少女早已没有早上的精神劲，脱了上衣，整个人都是半裸的状态，雪白的脊背上背着几道血色的鞭痕。

原本精致的小脸蛋被母亲的巴掌抽得红肿了起来，看上去可怜的同时又有些滑稽。

“啧啧，我看你平常还挺乖的，怎么今天想不开，出去现这个眼啊？”

柳芸忆眉头抽了两下，恨铁不成钢地望着自己的女儿。

“我……我，我想让谦谦开心……唔！？”

说时迟那时快，又是狠狠一鞭子落到柳茵身上，少女身体疼得一弓，委屈的眼泪也开始在眼睛里打转。

“开心，开心什么开心！？你这是在害他！这次是没出什么事！出了事你哭都来不及哭的！”

“唔……呜呜……”

见少女低着头，就这么小声抽泣起来，柳芸忆也是心头一软，但是嘴上却依旧不留情。

“哭哭哭，哭个屁哭！这么大了还哭丢不丢人啊。”

说着，柳芸忆将竹鞭一扔，转身朝着自己房间走去，留下少女一个人跪在客厅里。

虽然嘴上没说，但事实上惩罚就到此为止了。

母亲离去许久之后，柳茵才怯怯望了眼母亲的房间，见房门紧锁，她没有再出来的意思。

“噗噗噗……死老太婆。”

这时，少女才算是松了口气，她擦了擦眼泪，朝着房门那做了个鬼脸。

——————————

温暖的房间被夜灯的轻柔光线所照亮，母子二人依旧如往常一般依偎在一个被窝里。

柳芸忆从身后轻柔地拥抱着少年单薄的身体，微微将其往自己怀中拥去，少年一时间几乎快要陷入母亲柔软的身体中。

“谦谦……以后可不能往外跑了，你知道吗？”

少年那柔软娇小的身体触感实在是让人愉悦，即便是在教育孩子，柳芸忆依旧是柔着声。

虽然教育女儿的方式比较刚烈，但对于自己可爱的谦谦，那她可是宠得连让他扫个地都不舍得，更别提打他了。

虽然这次确实是犯了大错，但想来肯定也是被他姐蛊惑。

“外面可是很危险的……这次没事，但指不定下次就一失足成千古恨喽？”

嘴上提着醒，柳芸忆决定自己也得做点别的什么行动。

今天晚上回家没看见谦谦差点给她吓死，还好没一会她两恰好也回来了，不然柳芸忆肯定是要去报警的。

柳芸忆之前一直想给家里加个监控，但最近却忙于工作没什么机会。

这事过会，她决定不管怎样，得快点把这事落实下来。

正在她思考监控问题时，少年却突然出声，打乱了她的思绪。

“……可是，为什么呢……妈妈和姐姐每天都在往外面跑啊……”

少年的声音微颤着，借着这次机会，他将自己长久以来的疑问说出了口。

“为什么，唯独我不能出门呢……？”

“妈妈和姐姐啊……因为妈妈和姐姐长大了啊，等到谦谦你长大了后，你也能和我们一样出门哦~”

虽然这么承诺着，但柳芸忆清楚，等到十二岁以后，他吃了成人用的药，下面通了精，然后自己与他真正地一同享受床笫之欢。

届时他就再不会再有这些的想法了。

而现在嘛，则是能拖则拖。

“可是……姐姐在我这个年龄，也是天天出门啊……妈妈，我，我真的不明白……”

“那就别想那么多了……乖孩子只需要听妈妈的话就可以喽？你什么都不用想~妈妈不会害你的。”

没有理会少年的疑问，柳芸忆便直接扯开话题，她压根不在乎那些毫无意义的问题。

现在，最重要的是……

说着说着，她一颗一颗缓缓解开少年睡衣的纽扣。

“唔，乖孩子……说起来，妈妈今天工作很累呢……姆嘛……”

说着，她微微低下头，开始轻轻舔舐少年的耳框。

柳芸忆那丰腴的身体开始发烫，她只感觉自己的胸部微微发涨，而小腹之中则是一阵阵发痒。

一股带着微微奶香味的甜腻体味从她的身上如同被体温蒸发一般浓烈起来。

“所以……谦谦，如果是乖孩子，现在应该怎么做……？”

柳芸忆面带浅笑，用娇媚的语气说着像是教育孩子一般的话。

她清楚，经过自己这么多年的不懈调教，谦谦是绝对清楚此时此刻自己应该怎么做的。

但是这次，事情像是出了岔子。

过了好一会了，谦谦却无动于衷。

“……谦谦？你不想做乖孩子吗……？”

柳芸忆有些诧异，她轻轻出声，开始委婉地提醒谦谦自己想要了。

过去每当自己做出如此反应，谦谦都会懂事地回过头，给自己一个甜甜的吻，随后开始或是舔舐自己的奶水，或是转入被窝之中，来到自己两腿间，开始侍奉自己。

像今天这么无动于衷还是第一次。

少年嘴唇微抿，像是在挣扎什么。

最终，他眼睛一闭，将自己早就想说的话语说出了口。

“妈妈……今天，就早点休息吧……我也累了。”

谦谦的声音在颤抖着，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

这是他自打记事起，第一次拒绝自己的母亲，也是他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骤然间，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就连原本温热的空气都像是冷了几分。

拒绝，忤逆自己母亲。

不孝。

这是男德经里面反复强调绝对不能触犯的铁律，被人打上不孝这个标签就像是给一个男人判了死刑。

谦谦身体微微颤抖着。

尽管母亲从来没有惩罚过自己，但少年还是见过母亲惩罚自己的姐姐，甚至就在刚才，姐姐的惨叫声还透过房门，钻入自己的耳中。

少年只感觉自己的心在砰砰跳，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在少年的心头蔓延开来。

“唔唔……”

他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液，但还是选择了闭眼，开始假装休息。

“啧……”

见自己的儿子竟然真的就这么开始休息，柳芸忆眼神也冷了一瞬，心头跟着升起几分焦躁。

但就这种程度的叛逆，柳芸忆自以为还是可以摆平的，她看了眼一旁的床头柜，淡淡开口。

“可是，谦谦今天晚上还没吃糖呢……难道说，谦谦不想吃糖吗？”

悠然的声音从少年身后飘来，那声音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它化作烟气，顺着少年的耳畔，穿越耳道，钻入大脑，在脑海之间轻抚玩弄着。

“糖，糖……”

少年身体一颤，闭上的双眼也猛然睁大。

听见能够吃糖就如听见某种暗示，那种无与伦比的快乐早已被他的身体记住。

即便精神有意抗拒，但身体却难以忘记那仿佛能融化一切的愉悦感。

“呼呼……对，糖，如果谦谦晚上打起精神的话，妈妈会奖励给谦谦糖果哦？那些又甜又开心的，糖果~”

感到少年身体的反应，柳芸忆脸上挂起玩味的笑容。

这就叫知子莫若母，了解且掌控自己儿子一切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愉悦。

“咕，唔唔……”

母亲的言语就如同恶魔的诱惑，一步步摧毁着少年的理智。

嘴中不断分泌唾液，身上也起了鸡皮疙瘩。

身体已然完全屈服，仅剩的理性也摇摇欲坠。

他开始不住地回忆着那种飞上云端一般的快感，那比什么都要开心，自己唯一所期待的事……

不知何时，少年的嘴唇已然颤抖着张开，那句‘我想要吃糖’已然到了少年的嗓子眼。

“我，我……”

“没错，说出来……你想要什么……？想要什么东西，妈妈都能给你哦~”

艳红的香舌缓缓舔着嘴唇，那漂亮的丹凤眼眯地狭长，明明看着的人是自己的儿子，但却像看着一个猎物。

她的手划过少年的胸膛，轻捏，玩弄起少年那粉嫩微微挺起的乳头。

“啊……啊啊。”

几丝闪电般的快感穿透全身，理性的壁垒也几近崩溃。

但这时，湛蓝的色彩在少年脑内一闪而过。

啊……那真的是唯一值得期待的事情吗？

少年心头突然出现一个疑问。

少年的脑海内突然忆起下午在秋千上时，那荡得越来越高，越来越接近天空的感觉。

那种自由，快乐的感觉……

不知怎的，回忆着那湛蓝的天空，原本在体内翻腾的冲动似乎慢慢褪了去。

“……啊，不用了，我，我真的累了……”

再度摇了摇头，少年坚定地闭上了眼。

“哎……？嗯……今天出去玩累到了吗？啊，那妈妈就不勉强谦谦了吧。”

连续被拒绝了两次，这次，不知所措的人轮到了柳芸忆。

她抿了抿嘴唇，假装关心地说了些宽慰的话，随后便坐起身，关上了夜灯。

房间一黑，柳芸忆又回到被窝中，轻轻抱住了自己的儿子。

“唔……”

不知怎的，她有些不安。

自己那原本乖巧懂事地儿子身上发生了一些脸自己都不了解的事情。

那种不能完全掌控的感觉。

让人抓狂……

——————————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柳芸忆的担忧获得了印证。

这几天谦谦的表现越来越奇怪，先是不黏柳芸忆，开始去亲近柳茵那丫头。

帮忙拿包倒水，吃饭也往她那边坐，就差分房直接睡到她的房里了。

不过这也能理解，毕竟他的小心思那是一看便知，无非是希望柳茵再带着自己出去玩一次。

而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让柳芸忆感到不安的是，谦谦似乎尝试戒掉那些药物。

连续好几天拒绝吃糖的邀请，不管柳芸忆怎么引诱，怎么劝导，他都无动于衷。

甚至柳芸忆还破例在出门上班前留给他药物，毕竟吃了这么久的药一下断了，柳芸忆害怕他出现戒断反应。

而自己连续几天回家时都发现那颗药不见了，本以为事情回到了正轨。

但没想到的是，她却偶然地在监控里看见了谦谦被戒断反应折磨的样子。

躺在沙发上，用毛毯将自己包成一团，剧烈地喘着气，有时候会持续一两个小时。

而那些自己留给他的糖果，则被他扔到了马桶里冲走了。

意识到这点的瞬间，柳芸忆突然对自己的儿子感到了一丝的陌生。

而那一切都在脱轨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

“哈，哈啊……”

又是一次大汗淋漓，那虫噬一般的痛苦终于褪去。

少年从毛毯里面钻出，不住地喘着气。

今天的折磨就这样结束了。

谦谦明显感觉，这次的折磨要比过去的都要短一些。

而每次折磨过后，谦谦都会感觉自己的脑袋要比过去清醒一些。

那种一直恍惚，像是隔着一层雾气的感觉在慢慢被冲淡。

少年不禁爱上了这种清醒的感觉，每次的折磨都像是一阵历练一般，这种清爽的感觉便是历练的奖励。

而那个糖果，也不是一定要吃吧……？

如果不吃糖果的话，或许我也不用再那么依赖妈妈了……

“嘿咻~”

少年努力坐了起来，身体脱力之后的那股疲惫感也莫名让人舒畅。

他拿起遥控器，随意打开电视。

电视里播放着一个脱口秀节目，一个大姐姐站在台上滔滔不绝。

“我妈这人啊，别的不说，那控制欲真是强得没话说，比如说我穿衣服吧，她总是觉得我穿得不好看，不符合她的审美。每次我精心挑选了一套衣服准备出门，她总会说：“你怎么穿成这样啊，像什么样子，赶紧去换了。” 然后就开始翻箱倒柜给我找她认为好看的衣服，我要是不穿，她就会一直念叨，直到我妥协为止。”

台下响起一阵掌声，但谦谦却对此没有什么感触。

毕竟他向来是母亲给什么就穿什么的。

“啊……妈妈不准我看这个电视台来着。”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看的这个电视台是母亲禁止过的，过去的自己也不屑看这些，毕竟看不太懂。

就是一些人在台上叽里呱啦地讲些自己听不明白的话，远没有动画来的有意思。

少年嘟囔着，抬手便准备换台。

“唔……？”

但这次，少年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看懂这个节目了。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停下了换台的手，默默看了下去。

“还有我看电视的时候，她也不放过我。我正看得津津有味呢，她突然就走过来把电视关掉，说：“看什么看，眼睛都要看坏了，去学习去。” 我要是反抗说我已经做完作业了，她就会说：“做完作业就没事啦，你可以看看书，复习复习啊。” 我真是欲哭无泪啊，连看个电视都这么难。”

那个学生模样的大姐姐依旧滔滔不绝地吐槽着自己的母亲，但对于她嘴中的一切，少年还是难以感同身受。

毕竟自己一天学都没有上过，更别谈什么作业了。

只是妈妈在自己小时候教过自己识字和男德。

不过读书似乎还是挺有意思的，和那么多一样年龄的人在一块。

一定可以天天玩捉迷藏吧……？

不过妈妈肯定不准我去上学……

“嗯……唔嗯，还是去看动画吧……”

少年嘟着嘴再度拿起遥控器准备换台，但那个大姐姐突然话锋一转，开始了下一个话题。

“还有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妈这样，我小时候，她怕我乱跑，有一次坐电梯下楼时，她就骗我说其他楼层都有怪物在游荡，当时还真把我吓得不轻。”

“唉……？骗？”

她说的话终于引起了少年的共鸣，而这个共鸣却直指少年世界观的根本。

谦谦换台的手僵住了，他的嘴唇颤抖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事。

“唉，这事其实还有个意外的后果，当时我弟就在我身边，他也跟我一样被吓住了，后来他都跟我结婚了三年，有一次我在门外忘带钥匙了，给他喊话要他开开门，结果他愣是不敢开门，最后我只能请开锁师傅来开的门，后来我进屋里就问他为什么不敢开门，你们猜他说什么。”

那个大姐姐将食指竖起，放在嘴唇中间，眼神中则是闪过几分戏谑。

“他说：“我，我还以为是楼层里那些怪物在假扮你呢……”。”

随着她说完，台下马上爆发出一阵笑声。

“其实我还挺感谢我弟的，他生下来后，我老妈就把大部分控制欲都用在他身上了，当然，我也挺感谢我妈的，如果没有她这句话，或许我也得不到这个又傻又乖的老公吧~”

“哈，哈啊……在说的，是，是什么啊……？”

少年颤抖着，嘴上说着疑惑的话，周围的声音仿佛渐渐远去，一阵耳鸣般的声音渐渐填满了大脑。

“谦谦，其他楼层有怪兽哦，可不能随便出门！”

“谦谦~相信妈妈就可以了，妈妈说什么就信什么才是好孩子。”

“谦谦，妈妈不会害你的，来，把这个吃了。”

………………

他喘着气，不断回忆着母亲过去跟自己说的那些话。

“假的，都是……假的？”

少年喃喃着，痴痴盯着电视上依旧滔滔不绝的她。

自己信仰的世界观，仿佛在一瞬间崩塌。

——————————

“一路顺风，妈妈。”

谦谦笑着，一如既往地在门口，对着去上班的母亲道别。

“嗯，谦谦，别忘了吃妈妈给你准备的糖哦。”

柳芸忆应了一声，又稍微嘱咐了几句，随即便关上了门。

一切看上去都一如既往，就如二人之间曾经度过的每一天一样。

而少年要的也就是这个效果。

“唔……”

他从口袋中掏出母亲交给自己的糖果，走入厕所中，将其冲入了马桶里。

默默换上自己出门时会穿的黑色卫衣，他看了看家里的时钟。

母亲已经离开十分钟，应该已经下到地下停车场开车离开了。

而姐姐则因为要去上学，先一步去上早自习去了。

谦谦抿了抿嘴唇，蹑手蹑脚来到家门口，从鞋柜中拿出自己的那双小鞋，有些别扭地穿了上去。

看着那门把手，少年长舒了一口气，学着母亲的动作，将手按在上面，往下一压。

“咔呲——”

随着门内金属零件活动发出一连串摩擦声，厚重的防盗门被开启。

眼前的长廊吹着凉风，萧瑟，但又好似带着某种自由的魅力。

少年深吸一口气，缓缓踏了出去。

“咔呲——”

“哎？”

当少年出门之后，他身后的大门却马上关了上去，他一时措手不及。

回过头，看着身后那紧闭的大门，少年感到了几分无助，但那无助感也没有持续很久。

他又想起了昨天在电视中看见的内容。

那种被人所背叛，欺骗之后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转化为少年的动力。

他一咬牙，转头直接离开。

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无论如何都得做到底了。

他想要证明，证明母亲说的话是真是假。

来到楼梯间，他按了左边那台电梯，过了一会，电梯升了上来，他便站入其中。

少年记得自己是十七楼，他便颤颤巍巍地按了十六楼。

“叮——”

微微的失重感传来，没一会，电梯门便再次打开。

眼前是与自己刚才的楼层别无二致的场景，大理石地板，与涂着白漆的墙壁。

“呼……”

下意识咽了口唾液，少年缓缓走了出去。

扭头看向一旁的长廊，少年只觉得呼吸变得急促，自己的心跳更是快得像要蹦出去一般。

那些怪兽，如果存在该怎么办？

如果，妈妈没有骗我的话……

唔……

“可是，如果妈妈真的骗了我的话……”

少年的声音颤抖着，如果自己的妈妈，那个与自己最为亲密的人骗了自己，自己以后该如何面对她呢……？

尽管他隐隐有一种不想戳破母亲谎言的感觉。

但到了最后，还是求知欲略胜一筹。

缓缓走近长廊，一步，两步。

到了入口，少年缓缓往内部望去。

巨型恐龙，恶心软泥怪，穿着奇装异服的怪人……

那些自己想象中的怪物一概没有，有的只是大同小异的长廊，就如自己出门时看见的。

“哈，哈啊……”

谦谦松了口气，但放心的下一刻，那种被最亲近之人背叛的疑惑与不甘也紧随其后到来。

他还不甘心。

少年马上回到电梯中，一层层往下。

十五楼，十四楼，十三楼……

一切都是大同小异的长廊，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无论再想要去相信母亲，无论再怎么盲从。

谦谦也清楚，不能再自己骗自己了……

他回到电梯内，缓缓按下了去一楼的按钮。

“妈妈还真是，在骗我吗……”少年低着头，小声楠楠着。

少年的脑袋里一团乱麻。

不过现在反正都出来了，他便想要去秋千上坐坐，捋一捋脑袋里那些混乱的线。

“叮——”

电梯门打开，少年闷着头便往外面走，而下一刻，他便撞到一具柔软的身躯之上。

他身体一僵，还在不知所措之时，对方便率先开了口。

“……谦谦，我们谈谈吧。”

那是自己最熟悉的声音，少年抬头望去，只见母亲正黑着脸看着自己。

惊讶的神情在少年的脸颊之上稍纵即逝，随后跟着的，则是一阵无奈。

“啊啊，我想也是……”

说着，少年低下头笑了笑。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苦笑。

——————————

少年坐在母亲的大腿上，而柳芸忆则是从身后抱紧了自己儿子。

就如某种动物对待自己的幼崽般，柳芸忆细细嗅着少年头上与自己相同的洗发水味，陶醉地感受混杂在其中那犹如青苹果般未熟的元精味道。

“谦谦，你喜欢妈妈吗……？”

“哎？啊，嗯……”

听见母亲的言语，少年愣了片刻，结果最近和母亲之间有些芥蒂，但谦谦还是没有否认自己的想法。

他还是喜欢，且依赖着妈妈，即便她骗了自己，但自己却依旧无法想象没有她的生活。

听见少年的言语，柳芸忆的脸颊之上浮现几分浅笑。

“喜欢啊……妈妈也喜欢谦谦哦，所以，谦谦你最近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呢？是觉得妈妈不让你出门很讨厌吗？”

“啊，我，我……嗯，因为，我想要出门……出去玩。”

少年并没有讲出什么大道理，什么自由，正义之类的言语不在少年的知识范畴内。

他无法将自己心中的感觉准确转化为言语，只知道自己想要出去玩，为此甚至不顾男德经的训诫，忤逆自己的母亲……

少年的三观本就是为了方便控制而铸就。

柳芸忆只是淡淡几句话，二人对话的节奏便开始慢慢被她所把控。

柳芸忆再度抱紧了谦谦，缓缓将嘴唇贴近他的耳畔。

“这样啊，嗯……妈妈是理解你的，谦谦白天一个人在家很寂寞吧？妈妈和姐姐不在很伤心对面？所以想要出去……外面的世界可是很危险的，妈妈这么做是为了你好哦，不要恨妈妈，好吗？”

说着，她从口袋中掏出一枚糖果，缓缓将其撕开，递到少年的面前。

看见那枚粉色，裹着砂糖粒的糖果，少年的身体颤抖了几下，但还是推开了母亲的手。

“啊……妈妈，我……我不知道。”

这是记事起，母亲第一次对自己道歉，少年一时不知所措，下意识便要原谅。

但想起了昨天的节目，那被人所背叛的酸楚涌上心头，谦谦最后只是说了不知道，随后便沉默不语起来。

见他是这幅反应，柳芸忆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还是未成年专用版的糖果效力太差了导致这样的结果，如果是成人版的剂量，吃进去，在加上性爱催化，基本上瞬间就会让对方成为乖巧的白痴。

但是高剂量就必然会带着催情的功效，过早地让男孩通精，只会让他们本来便短暂的生命变得愈加短暂。

但少剂量的结果就是未成年版糖果竟然还有被戒掉的可能。

柳芸忆虽然在网上听说过类似的事迹，但现实中看见还是第一次，甚至还是自己的儿子。

……这么说，谦谦也是个很有魄力的人啊……

可惜了，可惜他不是女人呢。

“这样……么，唉，没办法，其实，妈妈也不想让谦谦这么早接触这个残忍的世界啊。”

心里暗叹的同时，柳芸忆站了起来，来到对面的电视机旁，从底下打开了一个落满了灰尘的影碟机。

从怀中掏出一个没有任何图案的光碟放了进去。

谦谦则是在沙发上坐着，有些不安地看着这一切。

“好吧，准备好接受现实吧，坏孩子的现实，谦谦……”

说着，柳芸忆拉上了客厅的窗帘，房间中顿时变得犹如夜晚一般漆黑，唯有放入了光碟的电视，还散发着引人注目的光亮。

再度回到谦谦身旁，见他似乎已经有些紧张了起来，柳芸忆笑着，再度将他拥入怀中。

“沙……沙沙。”

电视上闪着白色的雪花，随着几下闪烁，电视有了图案。

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孩被铐在一个铁床上，周围摆放着各种谦谦半懂不懂的仪器，一边的小台子上放着不少手术刀之类的器具。

“呜，呜呜，我，我，妈妈，在哪……？”

此刻的男孩还有意识，他的身上有不少淤青和伤口，像是刚刚经历过什么。

而这时，一群穿着手术服的人走入画面中，开始慢慢朝着男孩围了过去。

……………………

“谦谦，知道他干了什么吗……？”

“不，不知道……”

看着电视中模糊却冷厉的画面，少年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他背着他的母亲偷偷跑出去玩，最后被其他女人诱拐，失了贞洁，最后虽然他被找到了，但他的母亲也不想要他了，所以呢，就打算简单经过一下婴儿房，将他卖到补给液工厂里去。”

谦谦不安地摩擦着大腿，母亲所描述的那个男孩简直是自己的翻版。

只是对于话中的某些名词，少年还是不太理解。

“婴儿房……？那，那是什么。”

“呼呼~”

听见少年的言语，柳芸忆低下头，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但谦谦看着那笑容，脊背却是一阵阵地发凉。

“接着看吧，这个男孩就在婴儿房里面哦。”

……………………

“不，不要，已经够，够了吧，求求你们，放过我，啊啊，放过我吧，我，想要回家……”

看着那些蒙着面的怪人，精神已然接近崩溃的少年马上哭喊起来。

然而他的哭嚎却没有引起那些人的半点注意，那些人还是自顾自在他周围或是检查器具，或是调配药物。

少年见她们不理会自己，他无奈地闭上了嘴，偏着头，小声抽泣起来。

过了片刻，那些人的手术准备像是已经完成，其中一人拿着针管，朝着少年脖颈之中注射了一些什么。

“噫……！？啊，啊啊……”

少年吃疼，嘴中马上发出惊叫声。

“凝血剂以注射完成，病人状态良好，四肢切除手术开始。”

没有理会少年，那个蒙面女人将针管抽出，淡淡说着。

“病，病人……？我，生病了吗？四肢，切……”

之前的折磨中少年被喂了不少的药，此刻的他像是还在疑惑，他没注意到的是，一个拿着斧头的女人已经绕到他的身侧。

“我，我想要回家，妈妈，一定……还在，等我……噫！？”

少年依旧楠楠说着，他还在想念母亲温暖的怀抱，但下一刻，自己的右手骤然一凉。

他颤抖着撇过头去，却只见一片血红。

自己的右手从肩部开始，被一把斧头连皮带骨地切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噫！？”

跟着屏幕里的少年，谦谦的身体也猛地一收。

那些红的白的一股脑露了出来，谦谦从来没见过如此场景，在此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血液是什么。

但是对于血红的恐惧，却是刻在人类的基因中的。

“啊，啊啊啊！？不，不要，不要……！！好过分，啊啊，啊啊……！！？”

屏幕中的少年拼了命地痛苦嘶喊着，他右手的伤口喷出一阵阵鲜血，但奇怪的是，过了片刻，伤口便不再喷血。

但那些痛苦却依旧是实实在在地存在。

而完全与屏幕中少年共情的谦谦，则是身体颤抖着，呆呆看着屏幕，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样。

看着自己儿子这幅模样的柳芸忆，则是脸上带着浅笑，轻轻的揉搓着他的右肩。

……………………

“啊，啊啊……！？不要不要不要！！？妈，妈妈，救救我，妈妈！噫！？”

少年的求救自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噗呲……！”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再继续了，求……啊啊，求求你们……！”

又是一刀落下，劈开了少年的右腿，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比起刚才有过之无不及的尖叫。

……………………

“真是白痴呢，明明是被自己的妈妈卖掉了，却还在向她求救……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当妈妈的，谁会喜欢坏孩子呢？”

“唔，唔唔……我，我……”

听着母亲的话，谦谦的身体颤抖着，恐惧的泪花在他的眼角泛起。

柳芸忆带着浅笑，眼角就如狐狸般眯起。

“呐，背着妈妈，一个人偷偷出门的谦谦，是不是坏孩子呢？”

“我，我……我不是，不，不是……”

听着电视中那依旧不断的凄厉嘶嚎，谦谦被吓傻了，他拼了命地摇着头。

见此情景，柳芸忆更是满意。

“所以，证明自己是个乖孩子吧。”

她再度掏出一颗糖，将其送到谦谦面前。

看见那糖果，谦谦还是犹豫了片刻。

可是，这些天，我好不容易才……我，我喜欢那种清醒的感觉啊。

…………

但是清醒……就意味着要清醒地感受痛苦吗？

就像他，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求求，求求，你，你们……唔！？”

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叫打断了谦谦的思绪，他实在不忍心再接着看电视中的少年。

谦谦咽了口唾液，默默撇过头去，右手颤颤巍巍地抬起，拿起了母亲掌中的糖果。

“没错，变会妈妈的乖孩子吧……当个小白痴也没什么不好的，因为，妈妈会一直爱着你的。”

柳芸忆的嘴角咧到极致，那股完全掌握的安全感又再度回来了。

“啊，啊啊……我，我是妈妈的，乖孩子……”

就如自我暗示般说着，少年吞下了药丸。

几乎是在下一刻，那股轻飘飘的喜悦感马上涌上了心头，而原本清醒的大脑，似乎又再度被隔上了一层薄雾。

“所以呢，谦谦这几天折腾得妈妈很累呢~谦谦，该如何补偿妈妈呢？”

柳芸忆的手犹如青蟒一般探入少年的衣物之中，肆意探索玩弄着。

“啊，啊啊，我是，乖孩子……我。”

谦谦乖巧地跪到了母亲身前，随着母亲岔开那丰满的大腿，黑色包臀裙之下，那未着片丝的阴唇马上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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