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一道闪电划破了漆黑如墨的云层，为一片漆黑的大地投下一丝亮光。

东西两国合并以后，汐留就取消了宵禁，晚上的街道也不再是漆黑一片。明亮的路灯把整条街道照得亮堂堂的，两边通宵开着的各色店铺也给这座城市增添了不少烟火气。

可是这医院门口……似乎有些过于安静了。

顾子涵一边走着，一边处理着嘴唇上的伤口，用牙齿轻轻撕下边缘处多余的死皮，伤口里吮吸出来的血液还带着些朱丽叶玫瑰的馨香。那是琴音最爱的香气。

处理完女杂鱼回屋以后，琴音发了狠，她冲上来紧紧抱住顾子涵，修长的美腿像蛇一样盘上他的腰，她是如此的用力，以至于顾子涵觉得哪怕有身后的机械骨骼做支撑，他那根饱受实验摧残的可怜腰椎也险些支撑不住。

她用力地吮吸着顾子涵的嘴唇，香舌硬撬开顾子涵牙齿的封锁，将他口中的津液引进自己的口中。琴音尖锐的虎牙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也咬破了顾子涵的，两人的血液交融在一起，却散发出了奇异的馨香。

“会得病的。”顾子涵提醒道。

“我健康得很！”琴音白了他一眼，随后埋下身子，去拉顾子涵的裤链。

“先等等，我还有事情要做。”他按住了琴音躁动不安的小脑袋。

琴音甩了甩头，把他的手甩到一边，随后透过凌乱的发丝，幽怨地白了他一眼。

“有的时候真的不知道你的脑袋里装的是人脑还是拉姆萨的猫砂。”

“喵～”拉姆萨在一旁抗议道。

喵的猫砂怎么了，喵的猫砂很干净的！

顾子涵曲着食指，从下巴处托起琴音的小脑袋，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现在还不是做这个的时候，不过相信我，会很快的。”

“骗子。”琴音嘟起了嘴，长着一副御姐模样的她却像个小孩子一样生着闷气。话虽如此，可是她还是识相地收了手，从顾子涵的胯下站起了身。

“咕咚。”她望着顾子涵的下身，咽了口唾沫，眼中几乎要冒出粉色的泡泡，“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一点儿不剩地吃干抹净！”

“加油，琴音！”她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

“那你先去忙吧，正好我也……”琴音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虽然那里已经在顾子涵的帮助下恢复得看不出一丝伤痕，但潜意识里还是隐隐作痛，“恢复一下。”

“我很快回来。”顾子涵打开了门，“要乖哦～”

“砰”地一声，琴音的脸烧得发烫。

“刚才那句话……是对拉姆萨说的吧……一定是这样的吧……怎么可能对人家说那种……明明才刚表白不久……哎呀真是……不知羞！”

她转过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两条修长白皙的美腿夹住被子蹭来蹭去，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早知道……就早些和他表白了……”

…………

另一边，顾子涵已经站在了医院的门口。

“接诊台亮着灯，可是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门口……”

顾子涵蹲下身子，左手食指在地上蹭了蹭，再抬起时，食指上沾上了些粘稠的血迹。

“喔，看样子你们行动得很快嘛。”

…………

丸井美快步在走廊里走着，一边用手擦着鬓角的汗水。

刚才来的那一家三口太吓人了，妈妈浑身是血但是没有一点伤口，女儿腰里别着一把手枪，儿子的身上全是枪伤，看上去就像那些社团里的可怕家伙。

虽然那个女孩子聊起天来也很和善，但是怎么想怎么有些后怕。

“他们……不会把仇家带来这里吧。”

看着手里没电的手机，小美有些庆幸刚才趁着还有一丝电的时候，给自己的姐姐打了个电话。她的姐姐丸井立华是警察厅的高级搜查官，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带人过来。

“虽然那个女孩子和她的妈妈都很友善，不过……这么恐怖的情况，还是去警察厅讲清楚比较好一些吧，那些警察应该也能保护他们的……”

这样想着，小美的脚步更快了些，她有些后悔实习的时候没有提前问问前辈需要的穿搭，把前辈们穿着的静脉曲张袜当成了普通的连裤袜。这会儿她穿着白色连裤袜的小脚因为刚才的惊吓出了不少汗，脚底滑溜溜的，她不得不蜷起些脚趾才能勉强抓住护士鞋，不让鞋从自己的脚上甩出去。

“先去拿充电宝好了，得时刻和姊姊保持联系才……”

小美的自言自语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在接诊台温暖的光芒下，站着一个同样穿白大褂的人，不过他的白大褂下面有着些奇怪的凸起，看上去……像是什么高科技装备，甚至他的脸上也带着透明的防毒面罩。

“是……是同行吗？”那人身上的白大褂给了小美一丝安全感，她壮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然后看见那个男人抬起了手——

针管！

他右手的每一根手指都是充满液体的绿色针管！

“诶……诶？！”小美的腿有些打颤，“这样的装扮，怎么看都像是那些变态杀人狂吧？不可能是医生的对吧？”

她已经打算掉头跑路了，充电器可以找小林医生借，命丢了可没人给自己补了。

然后她看见那个男人开了口。

“他……他要说话了吗？”

“他……他要说那些可怕的杀人魔杀人前会说的台词了吗？”

“他……我现在跪下来，他会放我一马吗？”

“你好护士，请问你这里有感冒冲剂卖吗？”

男人的面罩里传来沉闷但友好的声音，在一片寂静的医院一楼显得格外清晰。

“啊……啊？”小护士的眼睛有些发直。

“家里的感冒冲剂用完了，我想问问医院还有感冒冲剂吗？”顾子涵见小护士懵懵的样子，又重复了一遍，还贴心地补充道，“如果需要处方的话，我有临床医师资格证，我可以开处方的。”

“啊……感冒……感冒冲剂啊……”小护士还有些磕吧，“药……药房里好像还有些。”

下一秒，她眼睛一花，那个男人就站到了她的眼前：“那麻烦带我去一下好吗？”

“我的妈……”小美浑身一抖，两腿打着摆子就往地上倒去。

就在她的脸要和地面来一次亲密接触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从腋下托住了她的身子。

“怎么怕成这样，我又不会吃了你，紧张什么？”男人的调笑声在耳边响起。

丸井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急忙挣脱开顾子涵的手臂，暗中试了试自己的腿。

“死腿快点动起来啊！”

所幸，她没有因为过度的恐惧而失去对四肢的支配权。而且，这个单纯的姑娘此刻似乎已经开始相信，眼前这个穿得像个杀人机器的家伙，是真的只是想要些感冒冲剂了。

“那～咳咳……那跟我来吧。”

小美也没想到她的第一声居然会破音，看样子的确是有些害怕过度了，她捏了捏口袋里没电的手机。

“待会儿回来再去找充电宝吧。”她想。

…………

“喏，你要的感冒冲剂，最近流感高发期，如果出现了发烧的症状，那就再吃一片这个白色的药片，然后捂着被子睡一觉就好啦！”

顾子涵很惊奇，这个小护士看上去傻傻的，十分单纯，然而就在进了药房的那一瞬间，她仿佛变成了这些片剂、胶囊和颗粒的主宰，每一个小格，每一个抽屉，需要用什么，用多少，她都如数家珍。说实话，顾子涵觉得，即使是经历了各种药物试验，得到了全方位加强的他自己，也未必能有眼前这个小姑娘优秀。

“护士小姐，是个记忆力很棒的人呢。”顾子涵一边接过药，一边夸奖道。

“诶？！谢……谢谢夸……唔唔唔！”丸井美的脸红了一下，正打算说不用谢，面前男人却突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一把将她拖进了药房一个没灯的暗处。

“怎……怎么……最终还是要被灭口了吗？”丸井美惊慌失措地胡思乱想着。

“嘘——”顾子涵突然嘘了一声，随后伸出手指了指外面。

顺着顾子涵手指的方向看去，丸井美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三个身影从药房窗外的走廊经过，气势汹汹地走过。从身材来看，三人应该都是女性，走在后面的两个人身上的装备和顾子涵刚才在走廊里收拾掉的那名杂鱼一模一样：忍者般的全包露眼头套，覆盖全身的黑色乳胶紧身战斗服，平底过膝长靴和包住小臂的手套，兴许是因为这两个女孩儿还没有被组织抛弃，所以她们身上的弹匣和武装带看上去要比刚才那位充实些，听那几个姑娘说，这类杂鱼好像被称作“猎手”。

走在前面那位则是标准的夜骑兵打扮，不过这是顾子涵头一次见完好无损的夜骑兵装备，那顶头盔在医院的灯光下反射着深沉的光，一看就知道防护性能十分优异。

“看样子直美的力气也不小呢。”顾子涵嘟囔道。

“应该还有一个护士在医院里才对，我先上去，你们两个留在这里，四处搜索一下，务必不要让我们的行动被其他人发现！”

走到电梯口，那名夜骑兵回头叮嘱道。

“是！夜大人！”两名猎手握紧了手中的枪，立正回答道。

被称作“夜”的夜骑兵点了点头，转身进了电梯。

似乎是上级带来的压迫感很强，那名夜骑兵刚一离开，两名猎手绷直的身子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大晚上的，这又是闹哪出啊？”一名猎手说道，女孩儿的眼角有一颗泪痣，哪怕是头套也掩盖不住她古典美人的气质，只不过看上去有点呆呆的，似乎还没搞清楚目前的状况。

“你不知道吧，今天早些时候，主人发现了一个很久以前叛逃的高级干部，所以她……”

“听说整整失踪了五个人呢，其中还有高级干部琴音大人！”另外一名猎手眼角有一条细长的疤痕，看上去似乎是一名老兵，显然更年长些，消息也更灵通些，嘀嘀咕咕地给第一个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家伙讲解了一番不久前发生的事情。

“啊？难道说……”泪痣妹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一边伸手指了指楼上。

“嗯！”刀疤姐重重地点了点头。

“啊这……”泪痣妹显然吓得不轻，“可是……早上牺牲的那些可都是夜骑兵大人啊，现在咱么就四个人，咱们俩还是猎手，会不会……”

“刚才夜骑兵大人接通讯的时候我有在听，美玲大人给咱们的指令是侦察和拖延时间，咱们俩上去肯定就是送死，不过那两位大人……”刀疤姐斜眼看了眼电梯，“只要不贪功冒进的话……”

“那应该没问题了。”泪痣妹打了个哈哈，“我加入组织这两三个月了，没看见有哪位大人冲在一线的，那一个个的惜命得很。”

“也是。”刀疤姐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先四处找找吧，看看那个护士在哪里，等支援到了，咱们就能轻松些了。”

说着，两人端起枪，开始四处搜寻起来。

“你跟紧我，别被人抓住空子了！”刀疤姐十分老练地叮嘱道。

泪痣妹轻轻“嗯”了一声，端着枪，像个小跟屁虫一样跟在刀疤姐屁股后面，看上去紧张极了。

同样紧张的还有刚刚从顾子涵魔爪里挣扎出来的小护士丸井美，她对医院的结构更熟悉些，她知道，如果这两个女杀手从电梯口开始搜索的话，那么第一个要搜到的地方，就是这间药房。

“你快……诶？”她转过头去，想提醒身后的顾子涵找个地方躲起来，却发现身后的顾子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真是‘靠谱’的男人啊。”丸井美腹诽道，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转身打算找个地方躲起来。

可是她刚刚转过身，就被面前的景象给吓住了——

那个走在大姐大后面的泪痣妹，此刻正站在小美面前，手中冲锋枪黑洞洞的枪口几乎要戳到她的胸口。

两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僵持着。

泪痣妹的食指在扳机上拿起又放下，犹豫了好一阵子，最终还是把枪口放了下来。

“你……走吧。”

“诶？”正在绝望中的丸井美愣了一下，“我……”

“趁着姐姐还没发现，你最好尽快……”

“1523，你在干什么？”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完了。

药房内的两人心里同时一沉。

眼角有一道细长刀疤的女孩儿从门口走了进来，她一手拎着冲锋枪，另外一只手握着一把直刀，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屋内的泪痣妹，眼神中不带一丝感情。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是违反规定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想到刚才面前这个女孩儿打算放走自己的举动，善良得有些傻乎乎的丸井美终究还是心一横，挡在了被称作1523的姑娘面前。

“是我先……”

却不料那个女孩儿看都没看她一眼，而是直接绕过她，走向了她身后的泪痣妹。

刀疤姐伸出手，一把攥住了泪痣妹手中冲锋枪的枪管。

“你记不记得我告诉过你，要看见目标再开枪！”她厉声说道。

“记……记得……”1523吓得像只鹌鹑一样，缩着脑袋回答道。

“那么你看到目标了吗就准备开枪？”刀疤姐责问道。

泪痣妹被她搞得有点儿迷惑：“呃……目标不就在……”

“你看错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目标。”刀疤姐一脸淡定地说道，脸不红心不跳。

“现在……”她把长刀插回背后的刀鞘里，腾出一只手来拉住了还在头脑风暴的泪痣妹的手，“跟我走，我们去别处搜搜看。”

“不是姐姐……你……我……啊？”泪痣妹被拉走的前一刻还处于懵逼状态，脑袋完全没绕过来，但她还是下意识地转过头来，对同样懵逼的丸井美低声说了句：

“快跑！”

…………

“你要想她活命的话，就不要再惦记她了，装作没看到就好！”刀疤姐一边装模作样地搜索着一楼的其他房间，一边对身后跟着的泪痣妹说道。

“可是22姐，我……”

“我的祖宗唉，你别可是了，找我说的做就好！”

“是……好吧……”1523面罩下的嘴撇了撇，虽然1522对她很严厉，但是至少每次她说的都没错，而且……

“姐姐硬气的样子很帅呢……”

她望着1522的背影，有些花痴地想着。

还不等她想完，突然感觉头顶的灯光一暗，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挡住了那盏灯。她来不及回头看，就感觉一股极大的力气将自己推向一边。

“闪开！”1522的声音响起。

1523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视线再恢复正常时，已经是躺在地上的视角，而在她的身前，1522像护崽的老母鸡一样，张开双臂，挡住她的身体。

可惜，新兵总是会在极度恐惧和紧张的时候忘记自己的手里实际上是有武器的，看上去经验丰富而老到的1522事实上也是如此，看见1523被偷袭，她只顾着上前推开1523，却忘记了自己的手中有枪也有刀，完全可以进行反击。

这样做的结局就是，顾子涵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右手上的针头轻而易举地穿透那层乳胶战斗服，刺进了1522的腋下。

“呜……”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女孩儿忍不住皱起眉头，闷哼了一声。她伸出手去，想拔出那支注射器，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好像完全动不了了。

“快……快跑。”她跌坐在地，可还是坚持着对身后的1523喊道，一边伸出手去，拽住顾子涵的裤脚。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原本那个跟在她屁股后面唯唯诺诺的小跟屁虫，此刻却突然像只发了狠的母狮子，从背后抽出长刀，向前劈砍而去。

“你给我……离姐姐远一点啊！”

可惜事与愿违，那柄锋利的碳纤长刀并没有让顾子涵后退半分，相反，他只是轻轻一抬手，那柄长刀就被夹在了他的指缝间。

“愤怒和冲动只会让你丧失理智，并不能让你的战斗经验有所提高，身体的素质就放在那里，你把自己气死也只是徒劳。”顾子涵说道，随后手中的针头再度靠近眼前这个姑娘的脖颈。

“咕……呃……”

呜咽了两声，浑身瘫软成一坨面条的1523号躺在了1522身边。她的头斜倚在1522丰满的胸部上，像是枕着一只温暖的天鹅绒枕头，一只手不自然地搭在1522下身，看上去姿势十分暧昧，实则也是浑身无力的无奈之举。

望着逐渐走近的男人，1522咽了口唾沫:

“咕……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顾子涵身子一僵，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你们了？”

1522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她的体质略好些，勉强还能动动胳膊，她轻轻抬起手，搭在害怕得浑身发抖的1523腰上，想让少女稍微平静些。

“刚才你给我们注射的，是毒药吧？这样还说不杀我们，呵……真是虚伪呢。”

“只是……”她低下头，舌尖在胸口处1523面罩下的小巧耳蜗内转了个圈，“辛苦你了……梨香……”

此刻已经是浑身酥麻的少女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挑逗，面罩上露出部分的皮肤已经肉眼可见地变得通红，呼吸也变得急促了些。

“姐……姐姐，不要这样……好痒……”她想挣扎，可是没有一点力气，只有大腿徒劳地蹭了蹭，像是要把下面已经湿透的内裤铺平整一些。

“马上要……要死了……姐姐不想你还不明白姐姐的心意，”1522的开始喘粗气，“从你加入这个组织开始，我就一直在关注你，你纯洁得像是朵百合花，一点社会的黑暗面都不了解，打那时我就想好了，一定要……好好保护你，哪怕不能阻止你见识到组织里的血腥和死亡，至少……至少要保护好你不受伤害……”

1522一口气说了好多话，此刻好像已经脱了力气，一滴汗水从额头留下，划过她眉角的那道疤痕，随后滴落在1523的脑袋上。

“可是……我好像失败了……”

“不好意思哈，我没做好自己的工作，没资格喜欢你……”

“浅羽梨香……我叫……秋叶……仲西秋叶……”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在她怀中的1523……哦不，此刻还是应该称呼她浅羽梨香，早已是泣不成声，眼泪从她挺翘的鼻梁上滑过，流到了仲西秋叶的大腿上。她想动一动，甚至想不顾一切地扯下头套，用拥抱和亲吻来回应秋叶曾经默默无闻的关心，但是此刻的她浑身动弹不得，除了能发出声音以外，做不了任何动作。于是，她只能一边哭泣着回应秋叶，一边无助地听着她的声音一点点变小。

“明明说好了要一直一起出任务，一起拿工资去逛商场，一起买套公寓房……”

“可是我为什么……才刚刚知道你的名字啊……”

“呜呜呜……”

“呃……挺感人的哈？”顾子涵十分煞风景地蹲在了她的身前。

“你这个混蛋！怪物！”梨香崩溃地朝他喊道，“你……把秋叶姐姐还给我！”

“给你们注射的药剂只不过是高质量的安眠药物罢了，你的秋叶姐姐没有离开你，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没睡过去……”顾子涵摸了摸下巴，有点疑惑。

“是因为平时熬夜太多，喝咖啡喝出抗体了吗？”

他也没等梨香回答，只是自顾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钥匙上贴着一个地址。

“呃……如果你愿意的话，这里是我名下的一处公寓，里面应该还空了不少房子，还有你的一些……同伴也刚刚入住，估计你们会相处得不错。”

“喏，这是雨伞。”顾子涵把一把巨大的雨伞塞进了她的怀里，“药效大概还有半小时左右就会过去，如果那时雨还没停的话，就打伞回去吧。”

说完，他起身向楼上走去，嘴里嘟囔着：“又得解决直美的问题了，东家就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

电梯“叮”的一声，走廊里重新回归了寂静。

刚刚加入组织不久的浅羽梨香，怀里抱着刚刚对她表达完爱意，此刻昏睡过去的前辈仲西秋叶，手里拿着一把曾经精打细算着要买的公寓楼的钥匙，神情有些恍惚：

“诶……是……是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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