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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與魔女的故事,2

小说:【FGO】パーバソ中長篇 2025-08-30 15:07 5hhhhh 8180 ℃

  王沒有給予犯罪者死亡。

  但對他來說,永恆的不死,才是真正的詛咒。

  即使被奪去力量,被放逐到荒無人煙的森林中,人們依然對巴索羅繆的存活感到憤恨。造成那麼多犧牲的禍害,怎能毫無痛苦地苟延殘喘?他需要遭受更多的懲罰,就像那些被他折磨的受害者一樣,怪物就該在無盡的痛苦中哀號至死!

  國王的寬容動搖了她的統治,人們無法理解她的明理,也不認可她公正的裁決。為了平息對國王恩赦產生的不滿,賢者只是長嘆口氣,輕敲法杖。

  人類的不安總是毫無邏輯。

  唉,這可不能隨意說出口呢。

  魔術師以美妙的語調,開始構築預言。

  那被鮮血浸泡的神聖之槍,

  當蒙召的騎士終於現身,

  白光將榮耀大地的每個角落。

  當詛咒的傷痕得以治癒,

  當永恆的生命終能解脫,

  屆時海洋也會回歸平靜吧。

  魔術師擁有能洞察千里的眼睛。

  他雖無法預見未來,卻能看穿生靈萬物。那雙閃爍霓虹光彩的眼瞳,將巴索羅繆帶入塵封的記憶中,如同跑馬燈般地不斷閃現,隨後又將他送回現實。

  明明是久遠以前的經歷,卻有種昨日才發生的錯覺。也許正如梅林所言,當生命被世界的規律拒絕在外時,時間真的變得毫無意義。

  梅林的出現,喚醒了巴索羅繆停滯不前的光陰。

  「既然你已現身,代表我的眼光並沒有出錯,是嗎?」

  「沒錯,你應該也已經聽到消息了?」梅林微笑回應:「帕西瓦爾能獲得聖槍,不只是因為卓越的武術,更是因為他為人端正,擁有難能可貴的高尚品德。」

  他細數著帕西瓦爾的優點,頗為滿意地說道:「包括聖槍在內,所有的聖物都有自己的意志,它們只會選擇心地純潔之人。巴索羅繆,你盡責地將帕西瓦爾培養成優秀的人才,也為國王添增了一名盡忠職守的騎士。身為國家的輔佐官,我得好好感謝你的貢獻。」

  「得了吧,你只是在開心又有資源可以延續統治而已。」

  真是好心被雷親,難得我這麼誠懇地釋出謝意──無視梅林情感洋溢的啜泣,巴索羅繆撇過視線,不再凝視魔術師的雙眸。冷卻後的紅茶表面清澈,這映出他百年來不曾衰老的臉龐,猶如一潭死水,平靜無波。

  他的手指輕劃茶杯邊緣,掀起漣漪。

  「除了基本的知識,我並沒有特別教導過他什麼,甚至還有幾次差點讓他小命不保……那些正直與善良,都是帕西瓦爾與生俱來的特質。」

  他授予識字寫作,因為文字擁有無窮知識,讓少年透過閱讀持續進步。

  他傳授防身武術,因為深知世間危險重重,讓少年擁有自保的能力。

  ……他教導道德倫理,因為如果不理解社會的界線,少年便會像自己一樣走上人生的岔路,淪落被眾人排斥的悲慘處境。

  巴索羅繆並不認為自己有悉心栽培帕西瓦爾。

  他只是在深思熟慮後,剔除風險,讓孩子不會重蹈覆轍。

  「……真的是這樣嗎?」

  魔術師單手支撐下顎,露出富含深意的微笑。他閒適地靠在座椅上,從頭到腳仔細觀察著對座的人影──那樂在其中的幸福滿足,令巴索羅繆感到異常不悅。

  作為鑑賞的觀眾、「藝術」的援助者,梅林將奄奄一息的自己放入畫框,釘住殘破的羽翼及四肢,成為無法反抗的標本。或許是出於同類相斥的心理,巴索羅繆抵抗被賞玩的命運,拒絕成為被人觀看的「作品」。

  這種不足為懼的微弱掙扎,似乎勾起了夢魔的興趣。以往人們總是順從地聽從賢者高深莫測的安排,面對極其罕見的叛逆精神,他以捉弄作為無傷大雅的報復,淡然的視線中隱含著戲謔和得意的神色。

  啊啊──真是太令人煩躁了。  

  他站起身來,正打算把梅林攆出家門時,突然感到一絲微妙異常。

  「話說回來,你怎麼會沒事跑來這裡跟我閒話家常。這肯定有什麼貓膩……」

  話語未畢,屋外傳來一聲巨響,門板應聲倒塌,煙霧瀰漫。

  「巴索羅繆──!」

  他抬起頭來,對上來人的雙眸。那是一雙如琉璃般精緻的眼睛,灰藍色的光彩,靜靜地鑲嵌在乾淨的天空之中。

  眼前佇立著一名名英姿颯爽的騎士。他身穿厚重鎧甲,優美的曲線包裹住高大結實的身軀。銀白髮絲在夕陽餘暉下熠熠生輝,散發著柔和光澤。他的肩膀比從前更加寬厚,身姿也愈發挺拔。正如傳聞所言,宛如王都那道堅不可摧的高聳城牆。

  兒時因迷路而沾滿污泥的小手,如今滿佈象徵強悍的厚繭。

  那個走出家門的孩子,背負無理要求不斷冒險的孩子,在漫長的旅程中逐漸站穩腳步。不知不覺間,已蛻變為足以捍衛國土、守護眾多生靈的英雄。

  潔白的聖槍,在青年手中散發出凜冽的寒光。

  光芒照亮了整個室內,所有的陰影與黑暗皆無所遁形。巴索羅繆不禁渾身一顫,感覺喉間的空洞泛起陣陣疼痛。他下意識畏懼這曾令自己垂危的聖物,但同時也無法抗它所帶來的吸引力。

  沒有分毫瑕疵,帕西瓦爾已與聖槍融為一體。

  ──預言真的實現了。

  雖然梅林總是一臉輕佻地玩笑人間,但面對承諾,從無失守。

  「帕西瓦爾……?」

  巴索羅繆略帶遲疑地呼喚,許多年未曾發出的音節,如今喊出聲來,既熟悉又陌生。

  「……抱歉,雖然偷聽是令人不齒的行為,但我實在無法再繼續等待了!」

  魔術師閣下,請您先留步,我們等下再好好談談──溫和但不容拒絕地阻止了想離場的梅林,帕西瓦爾逕直走向巴索羅繆,盔甲與地板碰撞的沉重聲響,一下又一下地震盪耳膜。

  終於到來了嗎?這痛苦掙扎的終點。

  雖然一直在等待聖槍騎士來了結自己的殘生,但這一刻的來臨似乎又有點太過突然?他默默地想著,要是能被允許,真希望至少可以做個臨終懺悔、或是享用最後一頓世間美食……

  出乎意料地,槍尖並未指向自己。

  帕西瓦爾單膝跪下,將聖槍橫放於地。

  這意外的舉動令巴索羅繆不知所措,只能茫然地將視線對焦在那張仰望著自己的面容,發出了無意義的輕聲驚呼。

  「欸……?」

  「在取得聖槍後,我終於明瞭了一切的真相……讓你苦苦等候至今,除了無盡的愧疚外,我已無顏面對。」

  他執起巴索羅繆的手,溫柔地將其收攏在掌心之中。

  「撫育我平安成長的至親之人……同時也是我深深嚮往的摯愛之人,你願意給予我救贖的機會嗎?」

  ……現在是什麼情況?

  照理來說,帕西瓦爾不是應該手持聖槍,大義凜然地把他一槍斃命嗎?這種甜膩的空氣是奪人性命該有的氣氛嗎?

  「這是怎麼回事?」

  將質疑的視線轉向梅林,只見看好戲的旁觀者正一邊喝著紅茶,一邊欣賞著眼前的劇情發展,露出愉悅的微笑。

  「預言中並沒有提到騎士會奪走魔女的性命吧?」

  只要「啾」的一下就可以解除詛咒囉!

  竟然是真愛之吻嗎──!

  此刻巴索羅繆只想抱頭大叫。

  「我的愛,請不要把注意力放在別的男人身上。」帕西瓦爾簇起眉頭,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語氣略帶不悅。

  「啊、不好意思……不對!」

  帕西瓦爾不解地微微歪頭。

  「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可大了!怎麼辦,該吐槽的地方太多了,我該從哪裡開始……」

  「別害羞了,直接親下去不就好了嗎?」

  「梅林你閉嘴。」

  「呃、嗯……帕西瓦爾。」巴索羅繆輕咳幾聲,「我們的關係如同父子,談情說愛似乎有些太妥吧?」

  「我們並無血緣關係,不用擔心倫理問題,不是嗎?」

  「說得也不無道理……不!即使沒有血緣關係,我已經是個活了好幾百年的老頭子,而你才正值青壯年啊!這已經超出老少配的範圍了吧!」

  看著帕西瓦爾真誠的表情,巴索羅繆若有所思地低聲自語。

  「……如你所知,我可是魔女呢。」

  狂妄的魔女、暴風的掠奪者。

  被人民憎恨,遭正義制裁。

  隱匿在世界盡頭的異端之物。

  ──但帕西瓦爾,那孩子就像光一般的純潔。

  森林的幽暗無法黯淡他的光亮,世間的險惡難掩他的赤誠,即使是被惡名昭彰的魔女扶養,仍然成長為正直善良之人,最終獲得神聖之器的認可。

  宛如奇蹟的存在,不該被任何事物玷汙。

  「你憑藉著自己的努力,成為了國王的騎士、贏得了人民的愛戴。你如此年輕,未來仍有無限可能。白光騎士這響亮的美名,若只在這座島嶼上流傳,豈不是太可惜了?」

  我引以為傲的帕西瓦爾,你為我昏暗的人生帶來了光明。

  但屬於你的光,不該只停留在這片森林,而是值得被更多人仰望。

  「比起被困在邊境森林中的罪犯,還有更適合你的人……」

  比如門當戶對的優雅貴女、比如溫柔婉約的世家千金。

  亦或是在勇士們凱旋歸來時,獻上感謝的嬌羞少女。

  那些綻放的鮮花,歌頌著青春鮮活的美好生命。

騎士理應擁有一段恰似童話夢幻的戀愛故事。

  「我愛你,巴索羅繆。」

  帕西瓦爾語氣堅定,毫無動搖。

  「從你將奄奄一息的我帶回家中,並悉心撫育我長大的那一刻起,我便對你一見鍾情。雖然當時的我太過年幼,還不明瞭這份心意究竟為何……」

  你想太多了,帕西瓦爾。

  其實那時的我,還曾猶豫是否要把你遺留在原地。

  「就算被遺忘在森林深處,我腦海中浮現的也總是你的身影。你匆忙尋找我時的擔憂、教導我辨識藥草時的耐心、指導我劍術時的爭強好勝……所有的回憶都如同溫暖的火光,在黑暗中指引著我,讓我得以從挫折中站起,繼續前行。」

  

  其實那時的我,只是想把你培養成預言中的人選。

  「你不只教會我如何在世上生存,更給予我未體驗的溫暖。起初我以為這僅僅是對家人的依賴與感激。可即使離開家門,在這成為騎士的漫長旅途中,不論我遇見多少形形色色的人們,我始終無法忘卻你的存在。」

  ……其實那時的我,只是希望有人盡快終結這漫長的痛苦。

  「直到如今,我終於明白……」

  他的手被輕輕引導至堅硬的盔甲上,即使透過冰冷的金屬,依然能感受到青年急促的心跳聲。

  「我想擁有你、守護你,就如同當年被你庇佑的那個孤單的孩子……所以當我明白擁有聖槍的真正使命時,我感受到了無上的喜悅。」

  騎士的眼底,碧空藍天的盡頭,盪漾著濃烈炙熱的愛意。

  「巴索羅繆,能讓我成為你的依靠嗎?」

  巴索羅繆注視著眼前的青年,彷彿藉由他雄偉的身影,穿越層層疊疊的茂密枝葉,眺望遙遠的海平面。

  「……帕西瓦爾,我很久沒有看到海了。」

  「嗯。」

  「多虧那位毫無人性的魔術師,我被囚禁在這片森林中,每日忍受血流不止的傷口,等待著虛無飄渺的救贖。」

  「關於這件事,王已經允諾,讓我用聖槍好好教訓梅林一頓。」

  「欸?下手這麼重嗎?」

  「氣氛那麼好你可以別開口嗎?梅林──總之,如果詛咒得以解除,我會豪不猶豫地投奔大海的懷抱,好幾年都不會返回陸地。」

  「我明白,希望你重返海洋後能過得愉快,但切莫別再為非作歹了。」

  「竟然反過來叨念我了,究竟誰才是長輩?」

  噗哧一下笑出聲來,巴索羅繆如大海般的湛藍眼瞳,投射出了騎士的面容──還記得帕西瓦爾年幼時,曾抱著記述海洋傳說的故事書,要他一字一句的講解內容,那大概是乖巧男孩難得任性的珍貴時刻。

  真是神奇……

  明明是在內陸長大的孩子,卻對陌生的海洋心生嚮往。

  「……就算你深愛著我,我可能也無法回報你,這樣你也無所謂嗎?」

  「無所謂。」

  帕西瓦爾露出羞赧的笑容,宛如當年破曉時分,頭頂樹枝泥土,從森林迷途中返家的男孩。

 「巴特,我想成為你停泊的樹木。只要你覺得疲憊的時候,能夠想起我的存在,甚至願意靠在我的肩膀上歇息,那我就心滿意足了。」

  夕陽的霞光,在帕西瓦爾的鎧甲上映出一片橘紅。

  大海是他的歸宿。

  

  茫茫汪洋既是無名至親的長眠之地,亦是無數亡魂的終焉歸處。深邃的湛藍一視同仁地涵納萬物,就連非人的自己也不例外。海與浪潮構築了巴索羅繆的存在意義,他屬於海,海亦屬於他。被追放到陸地上的每一分每一秒,他無時不在牽掛著歸途的方向。

  要是能重返那懷抱,該是多麼的幸福歡愉。

  在這近乎虛無的百年光陰裡,若要說還有什麼能支撐巴索羅繆的求生意志,讓他得以驅使這副殘破的軀殼繼續苟活,恐怕就只剩下對於海洋的思念。而他也是如此相信──或許有朝一日,當奇蹟真的降臨時,能再一瞥那佔據大半生涯的無盡蔚藍。

  然而此刻,另一片藍色正悄然牽動著他的心緒。當船隻在無垠海域上航行,當天空晴朗不見一絲雲影,在那遙遠的地平線盡頭交匯之處──它寄宿在帕西瓦爾的眼中,被落日而暈染成一片朦朧的黃金光澤。

  那份純淨,始終如初。

  當年,少年抱著簡陋的行囊,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忐忑地問道:「如果按照巴特的話順利完成使命,那我還可以再回來這裡嗎?」

  「當然可以。」他似乎是這般回答。

  其實這只不過是個隨意編造的藉口,就連魔女自己也不相信的謊言。即便這孩子當真是傳承聖槍的騎士,預言完成後,他終將回歸人類的世界,再無理由踏足這片森林。

  只有傻子才想回來這種窮鄉僻壤。

  然而帕西瓦爾卻回來了。

  那個清廉的愚者,正直得被世人揶揄愚昧的騎士。他手持聖槍卻不履行預言的使命,只是全然信任內心的指引,追隨記憶中的足跡而來,僅為尋求巴索羅繆的意願。

  毫無猶豫的真心,突破了預言的束縛。

  帕西瓦爾已然成長為足以託付終生的騎士。

  但他依舊是不懂分寸的魔女。

  贖罪的痛苦能讓某些人幡然悔悟,但對巴索羅繆而言似乎無濟於事。他雖「看清」橫亙在自己與人類之間的界線,並學會如何迴避殺戮帶來的糾葛,卻始終無法解明道德的真理。

  他的慾望曾招來報應的苦果。

  此刻的渴望,是否也將引來更嚴厲的懲罰?

  巴索羅繆想要擁抱大海的遼闊,也想要觸碰天空的溫柔,更想回應眼前為自己奉獻的真心──超越了名貴珍稀的寶石、勝過了聖潔無垢的神蹟,騎士捧在手心中的潔白無瑕,即是永恆不滅的「」。

  那是他畢生所求,卻始終求而不得的……

  終於找到寶物的魔女,是否還能再貪心一點?

  「這並非貪婪。」

  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帕西瓦爾站起身來,厚實的手掌輕柔撫上他的臉頰。這讓巴索羅繆回想起多年前的許多夜晚,他們裹著毛毯,一起在火爐邊烤火取暖,當他的手揉捏帕西瓦爾被烤得紅通通的臉頰時,有點溫暖的柔軟觸感。

  帕西瓦爾的手指,輕掠過他耳邊的髮絲。

  「你的願望不會貪心,巴特。因為我的心意不願分享他人,只會專屬於你。」

  「你──」巴索羅繆啞然失笑,嘴角卻不住地上揚,「你要不要聽聽看自己說了什麼啊?」

  向國家宣誓忠誠的騎士,卻想將愛獨獻於一名魔女。

  這是何等的不知輕重,

  何等的自私短淺,

  何等的……

  徘徊在眼角的濕潤,逐漸模糊了視線。

  「……只是奪走這一點點,應該無傷大雅吧?」

  帕西瓦爾沒有回答,只是帶著無聲的微笑默默頷首。夕陽即將沉落山峰之間,最後一縷光芒照入窄小的屋內,為他的輪廓裹上一層柔和光暈。

  青年俯下身來,緩緩靠近的距離,讓巴索羅繆下意識地閉上雙眼。一片黑暗之中,只感覺到柔軟的觸感逐漸貼合,帕西瓦爾小心翼翼地親吻著自己,彷彿是在對待易碎的珍寶。

  ……

  怎麼辦,自己的嘴唇好像有點乾燥。

  帕西瓦爾會不會覺得觸感不好呢?

  ……詛咒被解除了嗎?

  巴索羅繆有點感到手足無措。

  眼前的景象與預想中的悲壯相去甚遠,美好得令人懷疑是否只是一場幻覺……這少女們都嚮往過的畫面,與騎士交換真愛之吻的夢想,現實中執行起來,似乎比想像中的還要更加尷尬。

  他們相擁的身影,在斜陽下交疊。

  在王國的邊境、人跡罕至的森林深處,佇立著魔女親手搭建的簡陋木屋──地上還散落了騎士闖入時損毀的門板碎片──鳥兒們在枝頭歌唱,路過的小鹿與松鼠好奇地探頭,只見天邊雲彩被染成玫瑰花的色澤,為平凡的黃昏增添幾許浪漫光彩。

  這一切如夢境般寧靜。

  白光將榮耀大地的每個角落,

  被詛咒的傷痕得以治癒。

  而不該懷抱慾望的魔女,

  竟也收穫了意料之外的珍寶。

  也許不似寶石燦爛

  亦或不如黃金耀眼。

  但它比一切都更加珍貴,

  獨一無二,僅只屬於他的「」。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唷──好火熱的告白!親下去了嗎?真的親下去了嗎?」

  「……魔術師閣下,原來您還在啊。」

  「噢、看來我最好先退場了……對了,巴索羅繆,其實帕西瓦爾也不是純血的人類,他可是狼人的後代呢。」

  「……什麼?」

  「難道你真的都沒發現嗎?那壯碩的體格、銀白色的頭髮,怎麼看都不像普通人類吧?」

  「我以為只是他小時候太能吃,發育比較旺盛而已……」

  「喔──原來穩重可靠的帕西瓦爾卿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面,真想看看他被忘在森林中餓了一天後,眼泛淚光狼吞虎嚥吃飯的樣子……哎呀!真是危險,差點就成為第一個被聖槍砸中的賢者了。」

  「……親愛的巴特,可以稍等我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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