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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19

小说:太上风情录(原版) 2025-08-30 15:07 5hhhhh 3160 ℃

  虽然受到了冷落,但是还有他最爱的结晶为他拂去肩上的风雪,烛光之中的笑颜让他的模样愈发的与她母亲重合,模糊间她的眼眸似乎是湿润了,看着周围的点点滴滴,看着那本该是三口之家的合家欢,但是如今却缺了一块。

  就像那本该一轮圆月的团团圆圆如今却变得残缺,合合离离的戏码总是在他这个命运捉弄之人的身上不断上演着。

  他厌烦了,厌烦这种让他看见希望但是却失望透顶的绝望感,他累了,无力感让他想哭也哭不出来,留下了只有一种淡漠一种被幻觉包裹的迷茫。

  在哪幻光泡沫间,在哪日夜颠倒的旋离间,那熟悉又陌生的容颜又渐渐出现在他眼前,有着热情似火的过去,有着当年她那海誓山盟的坚定,就像那日月倒走的过往,让当年他所热爱的姑娘又一次出现在他眼前,让他热泪盈眶,无声的哭泣着看着那让他泪如泉涌的容颜。

  【霜霜……你回来了……】

  颤声就像那舞台之上的苦命人,歌唱着思念的妻子的归来,不管她是凯旋开始游子归来,都让他对她的安然无恙而感到高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想要站起来去仔细看看那在他眼中依旧模糊的容颜,只是举步维艰的步伐还有那让他感到地转天旋感觉,让他倒在了她的身前。

  模糊的双眼带着睡意上涌的迷茫看着那向着他走过的思念之人,依旧是那步伐,依旧是那月色之下的衣裙,只是渐渐真实的容颜却在那逐渐合上的双眸之中再也看不见。

  哪怕是在哪最后一瞬间他都没有看见那让他朝思暮想的模样,只是在最后听见了一声。

  【睡吧,我的美人~】

  意识最后沉沦在那深海之中,黑夜渐渐包裹里他,隔绝了世间所有的一切,让他几乎脱离了对身体的掌控,只能在之后渐渐感到自己柔软的身躯被人抱起,在那最后一刻感受到腰间的系带被人悄然解开,最后归于虚无。

  ……

 

第五十章

  徐徐微风吹过那醉卧天边的沧州,霞光微熹的朝日照耀着那孤雁飞鸿的广袤海阔,泛游而起的轻舟载着他的清梦,让他那期盼已久的眼眸翘首以盼那昨日逝去的容颜。

   【殿下,该洗漱了。】

  身着半臂仙裙的俏丽宫女悄然敲响房门朝着里面的佳人询问着。

  只是她的询问并没有得到及时的回应,里面的闺房只传出来些许香炉紫烟的馨香,徐徐燃烧的香烟弥漫在她的琼鼻之间,但却不能听见那秀足踩在地板之上的响声。

  侍女低垂着翘起的睫羽,压低着那点缀着繁星的眼眸,心中若有所思,再三询问之后,她也不再耽搁立马抟起气势随后推开房门闯入了里内。

  扑面而来的便是一阵芬芳馥郁的香风,香气扑鼻,没有那种浓烈刺鼻的怪异,只有那沁人心脾的清新,有着属于清丽佳人的曼妙,就像那夏日的暖荷般,在那采莲南塘之间,抓上一捧莲子,放在自己心头,让人心尖一暖。

  卷过的香气伴随着那徐徐而来的微风让她难以睁开双眼,只能眯着双眸看着那模糊间坐在霜台之上的秀丽端庄。

  拂过的微风渐渐的落了下来,飘荡而起的裙摆也徐徐而落,就像那悬着的心一般,也跟着放了下来。

  眼眸上抬,看向那身段曼妙的美人,此刻正立在阁窗前,眺望着那远处的山高水长,仿佛想要从那鸟语花香间看见那迟迟而来的初春。

  侍女目光不停的游离在那貌若天仙的美人身段之上,盈盈一握的细腰有着霞姿飘扬的系带,拂过的春风带着暖阳而起的温柔,让他那如月皓明的容颜撒上了娇媚的光辉。

  飘荡的鹅黄襦裙却有着秋风而起的硕果累累,春秋之间的映照让他那窈窕有致的身段好似与这山水画卷融为一体,如梦似幻。

  真像从画中走出来的美人,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俏丽容颜还有这份独一无二的气质,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花容月色让人羡煞不已。

  她内心当然是想得到这种美人的,不过巨大的身份差距和对方那极其强大的背景她可能一辈子都触及不到,只能过过眼瘾聊以自慰罢了。

  【殿下……】

  侍女踩着步伐扭动腰肢缓缓走向那旁若无人的祸水,随后站在他的身后悄然的伸出头贴着他的耳畔轻言细语道。

  【别看了,殿下,她不会回来了,陛下已经发话了,要是你再胡闹的话就陛下就要罚你了。】

  虽然她是个侍女,但是更像是个监视者,毕竟也是陛下特定指定的侍女,肯定不是之前那个处处帮衬眼前这个漂亮美人与外面的野女人私下幽会的家伙。

  华槿安闻言也是默然无言,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过身抬起眼眸看向眼前这个处处阻碍她的家伙。

  心中有恨吗?

  确实有,不过她也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女罢了,真正阻碍他的可是自己的母亲,那个处处宠溺他处处关爱到无以复加的娘亲。

  华槿安抬起眼眸对着眼前这个三番五次坏他好事的家伙怒目而视,一点都不留情面。

  侍女看着眼前的佳人对着她露出‘凶相’也是无言苦笑了一下,随后也是默默的看着他。

  作为一个打手,一个安插在殿下身边的监视者,免不了遭眼前的漂亮美人的记恨,毕竟自己可是真正的惹了他生气呢,因为截获了他偷偷给那在外面的红娘的书信还上报给了陛下,让她可受了不少苦。

  只是此刻看着那清丽如镜的眼眸,水润多泽的双眼有着美人薄怒的万种风情,嗔怨间却有着一抹勾人心魄的风情。

  她知道眼前的金丝雀并没有那么大的恨意,或者说他的恨意阈值就是这么高,顶多自己在他心中就是个破坏她好事的坏家伙罢了。

  成长在呵护之中的娇嫩花儿,集万千于一身的掌上明珠,也许一辈子都是衣食无忧的绝色佳人,他的恨或许还能让他记住自己这个地位卑微的小小侍女呢~

  因此她并不躲闪眼神,反而抬起双眼用那蜿蜒而起的青黛墨眸与眼前的潋滟双瞳对视着。

  急促的喘息声微微响起,上下起伏的胸脯昭示着他心中的那一份愠怒早已点燃,看着眼前这个多次坏他好事的家伙,华槿安还是照常的一把推开这个扫他兴致的无耻之人。

  【噗通……】

  她没有施展法术,仅仅只是动用气血让自己的身体演了一场戏,只是向后倒退几步,让眼前风姿卓越的美人宣泄着心中的愠怒。

  眼见这个烦人的家伙被推开了,华槿安也是趁势离开了这里,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自己的闺房,徒留她坐在地上撑着身子揉着腰肢。

  回首望向那渐行渐远的曼妙倩影,侍女也是不由得落寞哀笑一声,她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让自家殿下如此痴迷她。

  她看过对方的长相,可以说是英姿飒爽,月眉星眼,论外貌的话确实不输皇宫内的众多皇女,只是一个女人,特别是已经成家立业的女人可不是光有一副皮囊就足够的。

  她查过对方的背景,宗门被毁,身无分文,此时就是一介散修,谋生就是靠着所谓的行侠仗义和日夜兼程的游行赚的赏钱。

  简而言之就是穷光蛋一个,连个稳定的收入都没有,取个寻常人家的相公都不一定能取到,何况她们一国的宠溺万分的高贵皇子,真是异想天开,癞蛤蟆吃天鹅肉!

  但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在这广袤无垠的仙界之内还真有如此不可能之事,而且还的的确确发生在自己身边,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也不知道那个畜牲是怎么把殿下给弄到手的。】

  虽然得到了自家殿下的心,但是在强大的实力面前这种所谓的情比金坚、头脑发热的所谓爱情在时间的冲刷下可是冷却的很快的,所以在陛下得知之后很快就召见了那个畜牲,当面与她详谈。

  过程是什么她并不清楚,只知道最后那个畜牲最后竟然留了下来,不过却不在皇城,而是在国土之内去游历了。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是,殿下之前可是在外面和那个畜牲呆了差不多接近半年之久,虽然半年对仙人来说只能算是弹指一瞬,但是对于结婚生子来说却不能说短。

  对于这半年之久发生了什么,所有人一概不知,有人提议用回忆石看看殿下过去的记忆,只是这种会劳损神魂的事却是被陛下是严厉禁止,因此现在对那段殿下的过往都是处于揣测状态。

  即使是这样也就算了,但是更让人心中担心的是。

  殿下身上的守宫砂……貌似消失了。

  只不过这件事的真实性存疑,因为这个传闻刚传出来的时候便被陛下下令为造谣,为此还抓了很多人进行责罚,严重的还动了刑,足以见得陛下对于自己的心肝宝贝的贞洁是多么的看重。

  对于事情的真相她也不想去追那些捕风捉影的猜测,而且这件事在皇宫内也成了一个禁止谈论的禁忌,谁敢触碰就得丢入大牢,就算是皇亲国戚也难逃刑罚。

  只不过就算是空穴来风的传闻也有它发生的理由,殿下的贞洁是不是真的被那个畜牲给拿下了她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看样子大概率是被那个畜牲给吃到了第一次。

  【殿下,做人要自爱,不要遇见一个野女人就交出自己的身子啊……】

  她的心中也是感慨万千,而且不免也有些伤感,毕竟那如此美丽高洁的高岭之花却被一个比他身份低下如此之多的穷酸之人给轻松拿下,这说出来真是让人心头愤恨。

  美丽的事物在自己眼前破碎,总会给人一种无限的伤感,如同最为青春美好的年岁沾染上了不属于他的污浊,纵使再去守护也难以回到曾经。

  看向那渐渐远离的身影,此刻早已远去的无影无踪,她也不再掩饰而是悄然站起身,随后开始收拾起这里的一切。

  侍女说是侍女,其实真实身份还是陛下身旁的金銮卫,只不过她们这些身处暗处的皇族守护者表面上都安插在皇宫内和皇城周边的各个大大小小、重要或者不重要的各个位置上。

  因此她们的培养都是什么都要会一点,以应对各种极端的情形,自然也包括这种作为保姆的责任。

  只是收拾着收拾着的时候,她突然间感到自己似乎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为此她放下手中的馨香被褥随后直起身子看向周围,随后陷入沉思之中。

  ……

  意识之海的沉沦让华槿安又一次回想起了在那万里之遥此刻处于幻梦之中的家,高高而起的红墙砖瓦对于他那时就像是天堑一般让他翘首而望。

  春夏秋冬之间的满园梧桐细柳带着那无微不至的细风吹拂在他的脸颊之上,卷起他鬓角的一抹青丝,也带去了他那酝酿已久的思念。

  【家,我所思念的家……娘亲,我好难受,娘亲……】

  离去多年的日子他心中对自家母亲的容颜早已模糊,早已为人夫的他此时早已相妻教子,只是对于母亲的怀念依旧挂念在心头让他无声的哭泣着。

  在哪默然之中他似乎感到了有人为他擦拭着那潸然而下的泪珠,只是那黏腻湿滑的感觉却让他感到一抹心头怦怦跳的快感,让他不由自主的触及到了什么。

  【别哭了,美人~哭花了可就不好看了~呲溜~】

  咸湿并且充满欲望的声音不断的在自己脑海之中回荡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喘息和言语让她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光芒四射之处,他伸出手去触碰,让眼前那一片漆黑之地,渐渐有了些许光彩。

  ……

  仿佛是抬起了沉重的山峦一般,一抹昏黄的光芒照过自己的眼眸之间,让那模糊的印象带着些许明媚能看清一抹观景。

  触感渐渐回拢,仿佛神游天外的神魂回到了那早已被蹂躏多时的肉体,让他瞬间感受到了那如同脉冲一般的急促快感。

  他感到了自己的衣物很凌乱,略微睁开的眼眸只能看清那一片狼藉的地板,还有那龙飞凤舞间的帷幕之上的粘稠液体,此刻正滴落在自己螓首旁,上面浓烈馥郁的气味让他感到熟悉又陌生。

  【黏糊糊的……是那一晚我和你的味道吗……】

  貌似回到了那个在山洞内两人相依为伴的深夜,情到深处,两情相悦间她握着自己的手然后对着自己深情一吻,随后开始褪去自己的衣物,接着开始青涩的进行着鱼水之欢的相爱……

  此刻依旧是昨日的那份触感吗,带着青涩,带着稚嫩,只是这份急不可耐的交欢却有着更加猛烈更加急躁的迅猛,啪啪啪的响声几乎一颗不停的击打在他的腰胯间,那溢出的水渍沾染在两人撞击的肉体之中,伴随着那每一次的吞吐都会拉起一大团粘稠至极的丝线。

  强烈快感包裹着他,让他不得不咬紧牙关只能发出低浅的呻吟,只是这份坚持却在那不断玩弄他身体的女人的作弄下渐渐失去坚持的动力。

  强而有力的双手抓着自己的藕臂,垂下的螓首张开檀口含住自己的手指,吞吐着自己那如同柔荑一般的青葱玉指,随后更加急促的撞击着自己的腰胯让自己发出一声声娇媚至极的浪叫以及痛苦的呻吟。

  【嗯~……嗯啊~……嗯啊啊啊啊啊啊~~~!!!!】

  强烈的快感从那胯下交合的地方不断的传来,那比之后妻子与他如同完成任务一般的例行房事的无聊来比简直就是一剂让他欲仙欲死的极致猛药。

  猛烈撞击的臀瓣不停的吞吐着两腿之间的肉筋,每一次的抬起和吞下都会放出极其粘稠的水渍声,以及那让他腰胯通红的臀浪声,红润的蜜穴在他双眼之间不停的吞吐着,每一次的吐出都会带出大串大串的白浆,之后还傲然的弯曲腰胯,将那咬着肉筋的蜜穴向着他的眼眸不断展示着,如同示威一般不停展现着她奸污自己的证据。

  【好看吧,嘻嘻嘻……看啊,多么美好的一面,我们终于结合了,怎么样,爽不爽,喜欢我狠狠的干你吗?嗯?】

  女人的声音很熟悉,但是却总是让他想不起来,而且每次当他想要仔细回想的时候却在那一次次如同脉冲一般的快感回荡下渐渐迷失了那本就不多的理智,最后彻底沦为欲望的奴隶,任由她在自己胴体之上胡作非为。

  快感从脊柱之上不停的传来,每一次的撞击都让他的灵魂颤抖,随后身体反弓而起然后发出嗬嗬声,之后双眼翻白的让自己的身子如同虾米一般极其扭曲的弯曲着,显然已经是到了极限。

  女人看着眼前自己无时无刻都想得到的美人,心下也是欢喜不已,一般这个时候都会缓缓,但是她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她要狠狠的操干她,让他永远记住谁能给他那百无聊赖,寂寞空虚的生活带来那不一样的美味~

  ……

第五十一章

月掩星河,黑墨晕染的天河将那轮照亮天际的圆月给覆在了那黑云之间,原本层峦叠嶂的莽荒此刻却如同一口口棺材一样立在那地平线之上。

  黑夜是此刻的主场,弥漫的鲜血同样如此,将这黑红相见的战场涂上了不属于它过往的痕迹,英灵逝去,带去的也有着那些勇猛拼搏的战士的记忆。

  如墨般的漆黑点缀着那繁星点点的莹莹火光,在那星星之火间有着一片连绵不绝的篝火燃起,将这里的浓郁黑暗照亮些许,如同夜半楼声的画舫,在哪月落乌啼间有着孔明月灯飞空而起的幻梦,让这里在哪血色之海宛如一个空谷幽兰的静谧之地,隔绝了那让众多夫人愁苦断肠之地。

  萤火辉辉的晶莹犹如地上星河一般流动着,光芒掠过间,照亮着那双略带疲惫的眸子。

  她艰难的呼吸着,喉咙间那呼哧呼哧的声音,染着血色的发丝在风中怕飘荡着,那风目蜿蜒的眼眉带着她的倦怠,卷过她那风中摇曳的青丝,带着她的思念飘向远方。

  只是这份思念却在哪金戈铁马的铿锵声下逐渐破碎在哪让人相思愁苦之地,在哪海角天涯之间变得肝肠寸断。

  震鞘而起,颤鸣的碰撞声在这刀光剑影间显得十分响亮,黑云浓郁,月色暗淡,在那杀气腾腾的兵临城下间犹如一触即发的猛烈。

  女人握着手中的剑鞘,清丽的眼眸有着一如既往的坚定还有那独属于她的傲然和决绝,她面容丰润,明眸皓齿的绝色与她那英姿飒爽的气质浑然天成,带着些许妩媚和御敌于千里之外的勇猛,与之相得益彰。

  她身着明辉甲胄,头戴仙玉盔,此刻整立在那万里磅礴的城墙之上,胸脯起伏的看着城门之下那密密麻麻的军队。

  借着燃起的火光和那忽明忽暗的黑云残月,凝霜能看见那黑压压的一群,如同乌鸦一般聚集在那绵延不绝的苍茫北地之中。

  杀声震天的怒吼声无时无刻不在他耳畔之间想起,推动的攻城仙器伴随着咕咚咕咚的滚动声让她震耳发聋。

  这种冲天而起的威势此刻正包围了她们这座早已与仙宗断绝孤城,城楼之上的其余众人看着这般势必一举败城的趋势,皆是心惊胆战。

  毕竟她们可不会去打这种送死的仗,但是此刻身处包围圈之中,她们除去屈辱的投降也只能去殊死一搏了,毕竟敌人的屠刀可不会跟她们讲仁慈。

  【凝大人,突围吗?】

  一名面容严肃的副将拱手作揖,随后靠在她的身旁小声道。

  凝霜闻言,并没有给出表示,而是低下头摩挲着自己的下颌,思虑再三之后才徐徐道来道。

  【突围之后呢?去哪?】

  凝霜并没有给她确切的答案,而是反问到她来。

  副将闻言也是面露难色,确实,突围之后她们去哪呢,她摸着头也不知道该咋办,自从后方城池被敌军袭击之后便断了联系,既收不到来信,派去的斥候也杳无音讯,对于后方基本上就是两眼一抹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离这里最近的便是沧州城了,可是沧州城离这里的脚程也是长达十天,就算日夜兼程及时有着法力加持满打满算也是五天时间左右。

  而且沧州城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如果没落在敌军手里那还好说,脚下的青州城丢了就丢了,存地失人好过两手空空,以后有机会就能夺回来,但是如果是另一种情况呢……

  副将之前也不是没想过这些,只是这样耗着真的好吗,要知道青州城即使是北境最为坚固的城池,但是在敌军不要命的攻击下也是战痕累累,一些墙体已经开始出现较为严重的破损,有些地方甚至已经严重到防守,可见久守也不是明智之策。

  除此之外城池内的士兵伤亡也开始增加了,人手越来越少,对于她们这座孤城来说,没有驰援的城池就是最好围点打援的对象,既然如此为何不选择突围呢?

  诶,绕来绕去还是纠结是否突围,但是后续的顾虑太多,总而言之就是知道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在情报过少的情况下和地方对峙天生就是陷入劣势。

  除非指挥官有着超出常人的对战场和心理的理解以及那独断天下的魄力,不然的话她们这座孤守寒北的一座孤城会在不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那还是应该做点什么,不能一直这么耗下去。】

  副将低垂眼眸双手抱拳诚心道,她必须求变了,再这么下去她都已经忍不了了,毕竟她们已经坚守此地差不多快三月之久,再怎么守下去迟早会崩溃,城内的灵力储存最多只能支撑她们月余,要是城池内的灵力枯竭,那她们可就兵败折损于此了。

  因此她必须得做点什么,甚至说她们必须该做些什么来改变这种即将到来的死局。

  凝霜闻言只是悄然转过头看着她那低眉顺眼的模样,心中也是犹如一根绷紧的神经再度震颤起来。

  她伸出自己的手指悄然抚摸着自己腰间的宝剑,感受着上面的冰凉,心中也是思绪万千。

  虽然此刻她依旧风淡云轻的模样,但是那抿着的嘴角还有那拧着的柳眉还有那压抑在额头之上的黑云,犹如阴雨一般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必须沉下心来细细思索。

  寒风呼啸,边关铁马间那冰冷刺骨的震颤声伴随着那渐渐而起的嘶吼声,让这里变得莽荒苍冷,树立而起的山峦犹如遮盖黎明的黑幕,在哪嫣红绽放之地有着一股云卷封狼万里冲阵之势。

  冰冷和肃穆刺激着她,让她垂首思考着这其中的利害,还有那让她顾虑到如今的境况。

  风渐渐大了,伴随着一股妖风袭来,那夹杂在其中的肃穆让她有所警觉的望向那黑云之中的一抹鲜艳。

  如同预知未来的触感,那朝这里的席卷而来的六合之势让她如同站在海边面对着那卷过千帆的威能的余波,不由自主的握紧手中的宝剑,随后压低身体做出战斗姿态。

  【大人,怎么了?】

  副将道行没有她高,此刻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在接近,只是看着凝霜大人的模样,她也是颇为默契的跟着摆出战斗姿态。

  【有什么东西过来了,注意。】

  说完,凝霜便转过头,随后凝聚双眸死死的盯着那风起苍岚的山巅,然后拉紧身体,随后大吼道。

  【各位将士,听我号令,做好准备!】

  声音恢宏,伴随着这一声迫喊,众人也是打气精神,随后握紧手中的武器紧紧盯着城下那些黑压压的人群。

  ……

  鲜艳欲滴的血色玫瑰在哪黑云笼罩的山川之间渐渐而起,伴随着龙卷飞腾抟起的冲势,突然一道冲天而起的魅影犹如踏破山河的气势直冲那边关高墙而去。

  一股猛烈的气势伴随着那气吞山河冲势而来,让早已等待多时的凝霜猛的抬起头随后握紧手中的剑鞘,随后眼瞳收缩成针尖般然后不停的锁定那瞬势而来的冲击。

  【躲!】

  她放声尖啸,但是话音刚落,那猛然而来的杀意让她如芒在背,只能迅速提起宝剑然后握紧,随后将全身的法力全都一起激发出来,随后让手中的长剑绽放出光芒万丈的万里光芒,让整个沉寂于黑暗压抑之中的万里北境被瞬间点亮,犹如黑夜之中的曜日。

  铮!

  寒芒先到,犹如针尖对麦芒般势必要争出一个高下,鹰击长空的长啸声伴随着那妩媚妖娆的狂笑声让整个战场笼罩着一股诡异的气氛,只是在那刀光剑影间这一切都被那向死而生的决然全都盖过。

  锵!

  长剑发出一阵极其刺耳的刮蹭声,伴随着那火花四溅的割裂声,手中那坚若磐石的大家宝剑此刻整被那藏匿才暗处的血色暗刀从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朝着她刺去。

  凝霜这才发现原来发出那刺耳难听的声音原来并不是宝剑所发出的,而是宝剑之中的剑灵。

  刺耳的尖啸声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让手中的宝剑流下了一股温润的液体,随后浸湿了她的手掌,让她猛的怒意上涌。

  剑流血了。

  【你敢!】

  凝霜也是怒火中烧,对方竟然敢在她疲惫待战之时趁机想要击杀她的剑灵,让她怒意大盛,随后猛的抟起手中的掌心雷,让其瞬间蕴含起一股气摇山河的威能。

  手中旋转的雷霆犹如苍雷一般极速的旋转,然后吸纳着周围空气当中的万里灵气,那天动万象之势迅速在整个北境之中盘旋着。

  电闪雷鸣间那吸纳着云转千帆的腾空灵力,让这里迅速集结着极具威能的能量球,随后卷在她的手中,让她犹如执掌整片山河的主宰者。

  独断天下。

  随后伴随着她的一声大呵,手中那闪烁着琼白雷霆的掌心雷被她捏在手中,随后犹如天外飞仙般瞬间放在自己胸前,然后推向那剑鞘对阵之地。

  轰轰轰!!!

  风尘翻滚,荡起的滚滚烟尘犹如劈开万里晴空的气贯长虹之势,让整个青州城在凝霜脚下为之一颤,那一日,黑云压城的青州城犹如失夜般看见了久违的光明,瞬间照亮了黑夜之中的这座孤城,让这里绽放出了久违的鲜艳,在那腾龙吐雾间卷起滚滚烟尘,弥散在那星空之下。

  白光闪过,犹如横扫千军般扫去了那半卷红旗的阴郁,卷去了颓势初显青州城,震动着这里的一切,让那沉溺在苦闷之中的众人内心震颤不止,全都抬起头看向那甲光向日般的傲然身影,犹如望见真正的战神降临一般。

  叮!

  强大的压力伴随着这一声清脆至极的响亮声瞬间消散,释放而去的压力犹如搬去压在她胸前的泰山让她那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压力骤减。

  只是这般气吞山河的释放确实让她十分虚弱,毕竟自己好久都没有安逸的歇息过了,就算是冥想打坐也舍不得那些时间,战事的吃紧让她这个北境第一人十分劳累,而且身处险境,只能对自己严苛要求。

  但是夜以继日的繁忙让她也是十分劳累,如今遭遇如此强敌更是让她十分虚弱,但是碍于气势她只能强撑着。

  凝神收拢那还残留着些许的法力,随后望向那轮圆月之下的一抹魅影,心中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压迫感。

  新的敌人?

  北境的敌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为什么遇到的都越来越强了……

  回忆着脑海之中关于敌对宗门的记忆,那神秘莫测的北境敌人又让她猜想起来。

  对于北境的敌人,她们仙宗知之甚少,只知道她们说自己的宗门叫做圣宗,来自哪里并不清楚,仿佛就是从那虚空之中跨越时间而来,犹如踏过万里长河走过千山万水来到这边境苦寒之地,来与她们仙宗相互对峙的,即使仙宗表达过善意,但是换来的还是羞辱和肆无忌惮的侵扰。

  既然对方不领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那就只有消灭对方才能高枕无忧的发展,一开始战争还算是小规模的厮杀,而且所谓的圣宗派来的敌人都是十分弱小的,基本上都是抓来套取情报然后关在大牢里。

  只是套取情报的时候却出现了问题,只因为她们抓来的敌人都被种下了极其恶毒的蚀心蛊,只要说出关于圣宗的一丁点情报都会遭遇万虫撕咬、钻心刺骨的疼痛,随后整个身体都会化开,最后成为一滩血水,就连神魂也能腐蚀殆尽,根本就不给仙宗一丁点机会。

  这种十分恶毒的手段自然是一传十十传百,迅速传遍了整个仙界,让整个仙界都对那神秘莫测的圣宗大加批评。

  后来伴随着战争的继续,仙宗占领的地盘也是继续向北推进,但是伴随着推进,对方派来的敌人的实力和数量也是越来越强。

  这不得不让仙宗派来必须压对方一头的仙人来坐镇,这才能压制住对方,让仙宗能够继续推进然后一举消灭对方。

  战争的烈度伴随着战线的推进变得愈发剧烈,最后甚至演变成了一场卷入数百万仙人的战斗。

  这场投入数百万名仙宗弟子的战争几乎可以说是压上了仙宗的老本,虽然最后取得了胜利,但是成果确实收效甚微。

  大动干戈的代价便是换来的一些灵气稀薄的苦寒之地,投入如此巨大的成本只是换来这些不毛之地让仙宗亏损不少。

  而且自身损失也不小,不说那些耗费的灵石,就说那些损失的弟子也是耗费不起的,虽然战死了一成左右的仙宗弟子,但是数量巨大让仙宗亏损,差点伤了元气。

  自从那次战争之后,仙宗的战略也从进攻变为防守,然后慢慢的损耗对方,让其只能在那苦寒之地慢性死亡。

  毕竟没有新鲜血液的宗门是活不了多久的,而且对方在仙界的名声在与仙宗相比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甚至有些宗门已经在私底下称呼其为魔宗,足以见得对方的名声是有多臭。

  这种战略从确定当日到现在差不多有百年之久了,对于凡人来说,几乎可以说是一生了,而且对于仙人来说百年也不能说算少的时间。

  损耗防守的战略让仙宗多了一份负担,同时也多了一份责任,毕竟对方不给自己好脸色,那没什么好说的,干就完了。

  只是过去了百年之久,对方的实力非但没有锐减,反而派来的敌人愈发的强大,从之前的被动受击到现在的主动袭击。

  仙宗北地的防卫在十几年前开始出现漏洞,有些地方因为易攻难守并且遭到过于猛烈的攻击而放弃,然后退到更好更后方的地方进行守卫。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直到前段时间的大规模侵袭让本该牢不可破的五楼城和飞仙城在一夜之间告急随后被攻破,大后方的沧州城也因为对方连下两座城池而陷入生死未知的境地,直到现在也没个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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