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熟悉不过的苏秦背剑式捆绑紧紧束缚住阿龙的双臂，杨伟良恶意般将他两只手靠得极近，不但让肩胛向后艰难拉伸，更让男孩的胸脯向前挺出。微微隆起的胸肌上，两粒乳头像等待着人去吸吮，高高地凸起。经过了无数折磨的两颗肉粒不再是红嫩嫩的，不需要掐拧就已经是更淫靡的暗红色。杨伟良取下乳头上几乎扎穿皮肉的银色乳环，换上了两个带齿的夹子。阿龙注意到这对夹子和以前那些情趣用品不一样，带齿的尖端没有包裹一层胶，冰冷的金属直接掐了上来，疼痛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疼。

栓着手臂的绳索被穿过天花板上的吊环，阿龙绷紧肌肉，下一步自然是要被吊起来。杨伟良调整了下绳索长度，将绳索的另一端栓在了墙角一台机器上。阿龙呻吟起来，肩膀后背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全身的重量几乎全由反拧的肩膀承担着，踮起的脚尖奋力拉伸，只有脚趾勉强能够着地面。

“这个高度还行吗？”杨伟良突然问

“可以的”阿龙心里开始发慌。从前尝试各种花样，杨伟良都直接上手了，从没问过可不可以。突兀的被这样一问，阿龙预感到即将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

果然，杨伟良指了指拴着绳子另一端的机器道“那个炮机，我试试看新玩法”

阿龙看那机器顶上一个粗长的阴茎模具，想起曾经看过的那些性虐电影，那活塞机发出的吱吱声仿佛就在耳边。这个永远不知道停歇的机器出现，只能意味着这是一场虐待而不是省力的自慰，阿龙脸色露出些许恐惧的神色来。

杨伟良微笑着安慰道“放心，今天我让它慢慢动。而且让它每隔十分钟才动一次，是不是很温柔？”

从炮机可怕的印象里挣脱出来的阿龙，突然意识到眼下的情况比想象的更加可怕。反拧着的胳膊已经不堪重负，身子稍微晃一下都拉扯着筋骨爆发出剧烈疼痛。绳子连接在那可以前后伸缩的机器上，一旦开机，自己的身子将会像秋千一样被拽动起来。

“爹，我错了！饶了我吧”阿龙惊慌起来“儿子想要被你操，不要这个，求你了，我胳膊会断的。”

杨伟良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道“我当然知道弄不了多久，所以我给你上了保险了”说着将之前的话筒支在阿龙面前“记得你刚才的录音吗？这可是可以用在文艺晚会上的专业设备。只要你对着话筒用一样大小的声音一样的声调喊刚才的话，音频比对差的不多，这个机器就不会启动。”

杨伟良将话筒高度调高了些，被反拧手臂而躬下身子的阿龙需要努力抬头才能够着“如果五分钟一到，你没喊一样的话，机器就会动起来，直到你喊声再次吻合。”

“不要，爹，我受不了的”阿龙看着恐怖的刑具，浑身抖动起来。

杨伟良仿佛没听见似的，蹲下身子，伸出手指在阿龙努力踮起的脚心挠了挠。男孩挣扎着动了起来，身子旋转起来。所有的扭动最终传导在肩胛上，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忍受住脚心的瘙痒不再动弹。阿龙十个脚趾紧紧抓着地面，粉红的趾头因紧绷渐渐转白，脚背上青筋暴起。杨伟良抓起阿龙右脚站起来，将脚掌放在自己肚皮上，拿出一根绳索紧紧栓在他大拇趾上。全身的重量全由左脚脚尖支撑着，整个左腿开始微微抽搐起来。

在阿龙惊恐万分的呼叫声中，杨伟良将绳索的另一端套住男孩的阴囊，将绳子栓了起来。这根绳两段间隔极短，几乎就是让男孩的脚趾靠着下垂着的阴囊上。饱满的睾丸被绳索勒得血管清晰可见，蛋蛋透过紧绷着的薄薄阴囊皮呈现出油亮的光泽。没有其他绳索借力，少年只能努力抬起右腿，将脚努力靠向胯下。因为只要稍一放松，已经被拽离胯下的睾丸就能被自己生生扯掉。即便如此，剧痛几乎一刻也没有停止。因为哪怕是身体轻微的抖动，也能让无力可依的腿脚拉扯那根短绳。

“开啰”杨伟良将炮机开关按下，机器开始缓缓抽动起来。阿龙被悬吊的身子开始晃动起来，凄惨的叫声爆发开来。

“爹，停下，疼！”阿龙挣扎着嘶吼起来，脸涨的通红“我不行了，救命！”

杨伟良双手环抱，提示道“你的声音和刚才不一样呢”

“啊~~~求爹操烂我的骚逼，骚儿子想要爹的调教！”阿龙尖叫着，杨伟良看了看屏幕，那绿色波浪比先前那条高了不少。不需要杨伟良提醒，阿龙调整音量再次喊叫起来，终于停下了炮机的抽动。

“爹，我会死的”阿龙剧烈地喘息着，声嘶力竭地哀求起来。男孩终于意识到这次不同于以前，不是提高情趣的玩弄，而是纯粹的折磨。长时间的抬腿让右边大腿疯狂抖动起来，但只要稍稍放低一些高度，大脚趾便会扯到睾丸，引起无法忍受的疼痛。整个人在地上的唯一支点只有左脚几个脚趾，不用那炮机动弹，身体的晃动就足以拉动肩胛韧带。无论精神还是体力，都在经历一场不停歇的摧残。

杨伟良却没答话，静静地看着少年，观察着十分钟后机器再次启动。然后起身走出房间，留下阿龙一个人崩溃哭号。

郭佩瑶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无奈地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昏暗的KTV包厢里五彩闪烁的灯光仿佛成了笑话，半点儿也没热闹的气氛。硕大的电视机里，一对曼妙身影的古装男女在大片桃花林里缓缓飞舞，下面有“凉凉夜色为你思念成河，化作春泥呵护着我”的字幕走过，音响却只传出配乐，并没有人跟唱。

“我的阮大小姐，知道你就想要我陪陪你就好，但是你这样闷着话也不和我说一句，是想让我一个人把这些酒都喝完吗？”郭佩瑶苦笑着将桌上的酒杯推向阮华琼道：“心情不好，话也不说，酒也不喝，你想怎么发泄啊？”

阮华琼接过酒杯，一双手环捏着杯子，却没喝酒。微微低垂的脑袋悬在杯子上方，被挑染成酒红到银白的渐变色刘海在明暗交错的光影中晃动着，原本该是张扬的色彩却显得无精打采。郭佩瑶注意到她左手的手指上，新纹了雾面的四个花体英文，看起来像是Amor。

“刚纹的？”郭佩瑶指了指那文身道：“挺好看的。Amor，爱是love爱是Amor那个？”

阮华琼瞥了眼新文身，没有接话，只默默喝了一口酒。

郭佩瑶掏出手机晃了晃坏笑道“你再不说话，我就给十一郎打电话。你晓得的，我这儿就只有女孩儿，但是他那边可有不少帅哥，我让他找两个陪你玩啊”

“啧，烦着呢”阮华琼挥手拍开郭佩瑶的手，叹了口气道“佩瑶姐，我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

“可不是毛病么？你这文身让你们大学那些辅导员看到，不找你麻烦才怪了”郭佩瑶在沙发扶手上的按钮上按了几下，只有配乐的歌曲被打断。新切换的歌被打开了原唱，一阵低沉的男声传来“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昨夜的酒……”

阮华琼摇头道：“我不是说这个。”

郭佩瑶一愣，随即笑道：“那是说什么。是不是要换首歌？有首歌叫《思念是一种病》对吧。”

阮华琼喝完杯子里的酒，手撑着脸颊道“这是我第一次和我爸彻底闹翻。”

郭佩瑶给两个杯子重新倒满道“因为感情的事情和自己爹妈闹翻的，不提电视里演的，你生活里头看得少了吗？放心吧，你爸哪舍得你这心肝宝贝儿不痛苦哦。”

阮华琼沉默了会儿又道：“但是我不一样，我爸……他不一样。”

郭佩瑶端起酒杯，看着杯中不断上浮的小小气泡道“忘了在哪看到的一个话，说的是人一辈子的成长会经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发现自己的父母是个普通人。第二个阶段是发现自己是个普通人。第三个阶段，是发现自己的子女是普通人。你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并不重要，你现在看他和以前看他不一样了，说明你成长了。”

阮华琼低声笑了笑道“佩瑶姐你这是说我之前二十多年都是没长大的小孩子，还是侧面说我爸就是坏人啊？”

郭佩瑶佯作生气的样子道“熟归熟啊，你这么曲解我的话，我要告你诽谤的啊。”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举了举杯子，喝掉了各自杯中的酒。

“男人……真的是可恨啊……”阮华琼捏着空酒杯，低声呢喃道。

“是因为真可爱，才真可恨的。”郭佩瑶侧头望着阮华琼道“我是真没想到你会对他念念不忘这么久，这都快一年了吧？”

阮华琼点点头道“我也说不清，他和我身边的那些男人都不一样……我爸公司里的，不是糙老爷们就是阴森森的家伙。我的那些同学……呵……画画搞艺术的，一个个的都神经兮兮的。”

郭佩瑶哈哈笑起来“你这可把你自己连带着骂了呀。那他呢？又有糙老爷们的男人味，还有搞艺术的人身上那种神秘气息，所以不一样？”

“我本来就是神经兮兮的，算不上骂自己。”阮华琼撇了撇嘴道“也许是吧，他确实是又挺男人，又挺神秘的。自从那次在火把节上唱《内心的爱恋》，他那个范儿又很文艺……反正就是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郭佩瑶拍拍桌子道“我看你啊，就是觉得人家有‘异域风情’，就像珍妮喜欢上人猿泰山一个样儿。依我说，你还是被你爸保护得太好了。以后多见见各种各样的人，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少数民族‘异域风情’的也多的是。在我店里有个小姑娘，就是从山林里走出来的景颇人，还有他哥哥。你见到他们，说不定也会觉得特别吸引你呢。”

阮华琼冷冷道“都一样的，女人一旦先喜欢上男人，男人就会仗着被喜欢，各种挑刺，找理由逼着让女人为难。按着我以前的性子，真是想让人把他抓过来打一通。真是越想越憋屈！”

郭佩瑶酸溜溜道“是啊是啊，又憋屈又没法发泄火气，嘴里说着想打，实际上又千方百计阻止你爸去找他麻烦。哈哈哈哈，全天下的女人都一样，恋爱脑起来都是口不对心的。”

阮华琼眉毛抬了抬道“我可不是那种女人。我要他和我在一起有什么难的，我要的是他真心真意，自己个儿特别想要和我在一起。靠别的手段和他在一起，是说我没魅力吗？我不否认我想揍他，也不否认不让我爸找他麻烦。我要得到一个男人，我就要他身心全部都臣服我。”

郭佩瑶啧啧道：“还臣服，武则天是吧？你啊，真是应了那话——猪脑壳都煮烂了，牙板骨还是硬的。”

阮华琼只笑了笑，再不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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