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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峡谷,3

小说:身为姐姐的魔王身为姐姐的魔王 2025-08-30 15:07 5hhhhh 6170 ℃

正面的战斗开始,守卫士兵们义不容辞的举起武器,迎上冲进来的敌人。一时之间,喊叫厮杀声响彻了整间列车。血水与刀光交错汇聚成一幕幕最为真实的“现实”。胡桃身处最后,她面色苍白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杀!除了那个女的之外,全部杀光!”

守卫士兵们早就被接二连三的爆炸和偷袭搞的惊慌失措。只不过三两下,又有两名士兵倒下。戴劳护在胡桃面前,虽然说他是天才,但目前也只有灼技上级水平的他无疑是这些守卫中最弱的一个。他渐渐的朝后退,猛地推了一下在自己面前的毒瘤,大声道:“你,给我上!你是粹灵的强者,把这些人全都杀光!”

没人知道此时此刻的毒瘤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又有一名士兵倒地,在他面前出现的,就是五十几名最起码在炼心等级以上的人杀了过来。他捏着手里的两把短刀,咬了咬牙……

“喝啊!”

一名敌人扑了过来,毒瘤避过,反手一刀割断了那个人的脊椎。可是车厢内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他甚至来不及转身,一名敌人就踢破旁边的玻璃,荡进来之后一脚踹中他头上的那颗瘤,将他踢倒在戴劳和胡桃的面前……

“受死吧!”

三把武器齐刷刷的劈下,毒瘤已经避无可避。可就在他被大卸八块的未来已经注定之时,这个人突然伸出手,拉住了后面的戴劳,将他拽到自己的身前!而戴劳的脑子动的也快,看到自己被拉住之后,立刻用另一只手拉住胡桃,将她挡在自己和毒瘤面前,直接面对那三把冷冰冰的刀子。

阴冷,在这一刻侵蚀了这位公主幼小的心灵。这股寒冷不是由于刀锋的锐利,而是来自于身后……

那两个虽然面貌一俊一丑,但却都流露出相同眼神的人。……

……

……

劈下的刀,停住了。

因为这些人得到的指示是活捉胡桃。也就是趁着他们的刀子在刹那间停顿的这一瞬间,戴劳和毒瘤猛然跃起,两人同时刺出双刀和长剑,出其不意的扎进那三名敌人的心脏。敌人叫着,倒下了。暂时摆脱危机后,身后的士兵已经赶到替这三人挡住了敌人的正面冲击。毒瘤和戴劳一人一只手抓着胡桃,将她拖向后方的第1节 驾驶室。

“公主,请放心,我决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摆脱危机,戴劳在危急中露出一个微笑。他笑的很潇洒,很自在,充分显示出在危难关头临危不惧的自信与魅力。可是胡桃看着他时,眼神却有些异样。那不像是在看着一个会保护自己的人。更像是在看着一个完全的陌生人……

“公主!呼,您没事……”

毒瘤的脸凑了过来,突然间看到他那张奇丑无比的脸,胡桃像是被吓到了似的,猛地抽出双手,倒退着贴在门上,大声道:“不准过来!你……不准靠近我!”

空旷的车厢内,只有车轮发出的哐啷声在不断回响。被隔绝在车门后面的厮杀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中的一般。血,飞溅在车门玻璃上。临死前的士兵贴在车窗前,身子慢慢的滑落。空气中的雾气,也变成了淡淡的红色……

看到胡桃的眼神,毒瘤和戴劳互相望了一眼。这两个原本不会有任何相交的人在这一刻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他们的眼神竟然会是如此的一致,如此的相似。紧接着,这两人又同时的向着胡桃踏出一步,伸出手——

“公主,请过来。我们两个……会·保·护·你·的。”

……砰。

随着一声巨响,疾驰的列车再次发生了摇晃。

沙漠的狂风吹进驾驶室。不是从窗户,而是从与第二节车厢的连接处。刚刚还近在咫尺的第二节车厢,此刻却慢慢的向后退去。那些杀掉所有士兵而打开车门的敌人一个措手不及,直接踩空掉下车,被疾驰的车轮碾碎。而及时停住脚步的人则对着这迅速拉开的距离一筹莫展,只能对着蹲在胡桃背后的一个人骂骂咧咧,再吃口哨叫来沙斑马。

而那个蹲在车厢断裂处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白痴。她静静的望着那远离的敌人,背后的长发飘荡着,让一个粉色头发的小女孩显露出来。而胡桃转过头,却对眼前的景象大吃一惊。

车厢,并不是靠打开连接扣分离的。更像是被一种非常锐利的武器硬生生给切开的!但即使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种能够把钢铁当作豆腐一般切开的武器,那使用者也绝对需要足够的力量!

这个白痴……拥有这种力量吗?

白痴回过头,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胡桃。那冰冷的即使是沙漠酷暑也无法融化的眼神让胡桃冷不丁的打了个冷战。

现在该怎么办?

对她来说,这里包括她在内共有四个人(小面包不算)。可在这四个人中,其他三个人全都会对她产生威胁!她该怎么办?谁来告诉她……她应该怎么办?

转眼间,只有车头的列车冲进了流沙峡谷。那些奔驰的沙斑马不可能挤上布满缝隙的高架铁轨,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已经安全了。

“呼……公主,我们安全了。来,过来我们这里。”

戴劳依旧在笑,笑的很优雅。是因为终于摆脱困境,所以他已经恢复了冷静吗?还是说……

白痴低着头,双眼望着地面。面对戴劳对胡桃的游说,她没有说什么。她只是站着,听着,感觉着,然后……

拔出暗灭,刺向天花板。

鲜血从缝隙中流下,接着,车顶上传来一阵沙斑马惨叫的声音。随着惨叫声响起的,是一只手从窗外伸进来的场景。这只手张开,一股黄褐色的烟雾瞬间在驾驶室内蔓延。

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车内的所有人都没能及时屏住呼吸,或多或少的吸进了一些气体。尽管这些黄褐色的烟雾立刻就随着飞驰的列车从后面大开的车厢中飘散,但戴劳、毒瘤和胡桃还是不由自主的感觉到一阵酥麻感,跌倒在地。

“哼!我就不信,你这丫头真的能够抵抗这种毒!”麦迪的声音从车窗外响起,这个人跳了进来,手中已经握好了短剑。

可让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这里竟然依旧还有一个人站着!不是别人,还是刚才那个吸进他的毒雾也依旧没有毒发身亡的女孩!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为什么没有死?你早该毒发身亡了!就算最不济,你也应该像这些人一样(踢了踢昏迷不醒的戴劳),倒在地上才对!”

这个男人很诧异,他对于眼前这个孩子始终都不倒地的现象感到十分的不理解。不过这没关系,因为很快,一只血红色的瞳孔,就能告诉他所有的一切……

暗灭长剑,重新被握在了手中。血瞳张开,凝视着眼前的猎物。车厢摇晃,车轮与铁轨摩擦拉出火星。急速的列车,正以一种不稳定的状态在弯弯曲曲的峡谷中穿行。而在下面,则是深不见底的流沙地狱。

朦朦胧胧中,胡桃睁开眼。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双手铐从天而降,在结实的木质地板上砸出一个深坑,然后掉入峡谷的情景。接着,则是一双脚铐,和一件黑色的衣服,相继被抛入下方。

……

……

……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她梦见一个自己平生最讨厌的人,此刻正握着一把让她十分害怕的剑,站在她的面前。

可是……

这个人却不是面对着她,而是用背部对着她。

在这个人的面前,是一个用毒的高手。一个成年人,一个就连毒瘤以及戴劳也栽在他手里的成年人。和这样的对手较量,这个人不是在自找死路吗?

胡桃在笑自己,笑自己傻。

因为她竟然会做到一个如此荒谬的梦。

在这个梦里,那个女孩踏上一步,用一种她连想象都无法想象出来的速度,将手中的那把剑插进对手的心脏。结果,这个女孩胜利了,而那个反抗组织成员,名叫麦迪的人却死了。

血喷出。真的死了。

这是一个梦……

一个太过不真实的梦。胡桃闭上眼睛,决定不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反正等到一觉睡醒,这些荒谬的梦就都会不记得了,不是吗?

是的,这位小公主闭上了眼睛。也就是在此时,列车转过一个弯。在离心力的作用下,最靠近后方车门的胡桃,就这样,被甩了出去……

……

“公主……!”

闻到血腥气,戴劳不由得醒转。张开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场面,就是胡桃的身体好像破纸片似的飞向车外!他其实可以伸出手,只要他伸出手,就一定可以拉住胡桃的胳膊!而且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他也绝对不能让这位小公主死。

尤其,是在自己信誓旦旦承诺,可以保护住她的情况下!

不用犹豫了,戴劳迅速伸……

(狂风呼啸!卷着气流朝车外拽。)

……手,没有伸出。戴劳只是趴在地上,身边没有任何的支撑点。在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已经分析好什么才是对,什么才是错。什么样的举动才能更好的保护住自己,对自己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是胡桃公主?还是……自己的命?

眼睁睁的,他就看着胡桃被卷出车外,成为狂风中的一粒沙粒,向峡谷的下方坠去……

“完了。”

说出这句话后,戴劳闭上眼。虽然他的内心很懊悔自己这次的旅程,却并不反悔自己刚才的举动。在迷药的作用下,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幸好接下来也没有什么大的弯要拐,那么就睡吧。用睡眠来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怎么向那位国王交代吧。

光明骑士放弃了,准备接受帝王的惩罚。可事实上,他闭眼闭的稍稍有些早。如果他再晚上一秒钟闭眼的话,那恐怕就会看到一个让他这一辈子都痛恨终生的场面。因为那个场面中,一个人做出了原本应该由他来作出的举动,而且事后他才知道,那个人不仅做了这一个举动,而且还活着将胡桃平平安安的带回了风吹沙城!

……

冰雪,不经意的取代了沙尘。脱去束缚的白痴以一种可怕的速度跳出列车,扑向那位在空中随风漂泊的小公主。她轻轻拍了拍背后的面包,小面包就闭上眼,紧紧抱住白痴。感受到小面包做好准备之后,她迅速俯冲到胡桃的身旁,张开双手将她一把抱住。同时又抽出手中的暗灭,狠狠刺进高架铁轨的支撑柱,在刺啦刺啦的钢铁断裂声中,白痴抱着胡桃以等同于自由下坠的速度向峡谷的下方坠去。

谷内的风很大,大的将胡桃再次吹醒。睁开眼睛后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白痴那张冰冷的脸庞,以及耳边不断吹来的风声。下一刻,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如今的处境,面色再次化为苍白,尖叫了一声。

转眼间,谷底就要抵达。仔细看,那里面并不是实地,而是从高处往低处铺满了沙子!快要到底之时白痴猛地抽出暗灭,抬起脚在残余的支柱上狠狠一蹬,整个人立刻横向飞出,看准沙地张开双脚踩住。只可怜那座高高的铁轨,经过白痴这么从上往下的劈斩之后立刻失去支撑,摧枯拉朽的倒掉了一半。

“喂!怎么是你?呜哇啊啊啊啊~~~!”

这位小公主还没等问完话,就觉得自己刚刚停顿的身子再次移动起来。她慌了,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勾住白痴的脖子,闭上眼不敢再看。

其实这是因为白痴此刻踩着的沙地是由十分细滑的沙粒所组成,再加上有高低差,只要轻轻一踩沙面就会滑动,将人卷进里面。白痴不敢怠慢,立刻凭借他通过束缚锻炼出来的平衡感巧妙的转移着双脚的位置,向峡谷的下方滑去。

流沙滑动,白痴不停调整姿势,她的双脚踩在滚烫而丝毫都不结实的沙面上,这些整天暴露在烈焰之下,吸收了大量热量的沙子就隔着这一层小小的布片触碰着她的脚底板。但她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滚烫或痛苦的表情,如同乘着云一般滑过。

流沙峡谷非常的长,白痴抱着胡桃,连续滑了大约四五个小时。在这期间胡桃都被灼热的太阳晒的晕过去,白痴只好将自己的黑色长发盖住胡桃,让她好受一些。直到流沙峡谷的末端,峡谷渐渐变得开旷,重新进入沙漠之时才停下脚步。而此时,西方的太阳也渐渐落下,隐入沙漠的尽头……

“呜,啊~”

小面包叫了两声,她使劲的凑过脑袋,小下巴磕在白痴的肩膀上。沙漠中的风渐渐变凉,卷起的沙子打在脸上,也有了一些冰凉的触感。白痴看了看天色,立刻放下手中的胡桃,将小面包从背后抱了下来。

……

……

……

夜色空旷,只有一望无际的沙漠填塞天地之间。

胡桃似乎已经从迷药的效力中苏醒过来,她睁开眼第一看到的,就是天空那三轮下弦月,以及正在把面包放下来的白痴的背影。

公主警惕着,她弓着身子,一点一点的向后退去。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眼前的这个到底是什么人。

她是一个乞丐……一个疯子!更是一个拐卖过自己,威胁过自己拍裸照的痴女!刚刚初次窥见人类阴暗心理的她依旧被惊恐所笼罩。谁能保证眼前这个白痴会比刚才那两个人好一点呢?

不……

戴劳身为贵族子弟,甚至如此。毒瘤身为皇家官员,甚至如此。而眼前这个人既没有权势,也没有金钱,更是一头始终徘徊在生死边缘的野兽……会好到哪里去?

胡桃慢慢的向后退,摸着地上的沙子。她与白痴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直到两人之间拉开大约十米左右的距离之后,她迅速转身!

“走了。”

冷冰冰的话语,穿过沙漠飘进她的耳朵。

胡桃转过头,略显诧异的望着她。只见白痴整理了一下腰间的那个挎包,朝四周看了看。幸运的是,她从一旁的沙粒中找到了同样顺着细沙滑落的手铐与衣服,而脚镣则掉在胡桃的身旁。

“你……你说什么?”

胡桃紧张的问了一声。她看看四周,连忙弯腰抓起两把沙子,用放大声音的方法替自己壮胆。

白痴放开面包的手,捡起手铐戴了起来。三轮苍白的斜月照射而下,将她的影子拉动很长。

看到白痴重新带上手铐,胡桃稍稍放下了一点心。这些东西她还是知道的,因为戴劳之前曾经告诉她,只要戴上这东西,人类的行动速度就会受到一定的限制。至少她等会儿逃跑的时候可以不用害怕他追过来了。

“晚上,方便行走。”

白痴淡淡的说了一句。她已经穿好了手铐,回过头。一接触她那双漆黑的眼睛,胡桃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她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可没想到反而踩到了自己的裙子,“呀”的一声跌倒,双手的沙子也全部洒落。

“你……你不准过来!我警告你绝对不允许过来!我……我会让我父亲把你处死的!你不准过来!听到没有!”

白痴没有理她,迈开双腿向她走来。胡桃慌了,她随手抓住脚旁的脚镣,想要砸过去。可她的手刚刚抓住脚镣的那一刻,一个让她觉得恐怖的事实终于摆在了她的面前。

“呜……!呜……!这……是什么东西?!”

一下子没有举起脚镣,胡桃改用双手。可她的双手依旧没有搬动脚镣,那两个小小的铁制物品仿佛粘在沙子上一般。她憋红了脸,站起来,身子弯成弓形,两条小胳膊蹦的笔直,细细的汗水已经从她的额头浮了出来。

“啊,呜~~?”

也许是胡桃这样一脸通红的表情太过有趣了吧,不知什么时候,小面包竟然蹲在她的身边,双手支着脑袋看着她。不管怎么说,这种红彤彤的表情这丫头平时可是不常看到。如果想从白痴脸上看到的话,那更是天方夜谭了。

“你……你看什么看!”

被小孩子当成一件有趣的事情看着,胡桃脸上的通红又增添了一层不同的意义。她开始赌起气来,即使是面对这么一个小孩子,她也不肯让自己这个正义使者丢脸。

“呜——!”

“嘿!”

“嗯……嗯嗯嗯嗯嗯——!”

“给我起来!举起来……举起来!”

脚镣纹丝不动,在尝试了无数次之后,胡桃终于下了一个判断——

这个脚镣根本就不是戴在人身上的,一定是用来束缚某种大型魔兽用的东西!一定是从列车上的某个行李箱中掉下来的。没错,一定是!

这么一想,胡桃忽然就觉得自己举不起来已经不是一件多么丢脸的事。可就在她直起腰,一抹额头的汗水,有些放心的呼出一口气时……

白痴走过来,单手拿起脚镣,绑在了自己的双脚上……

……

……

……

恐怕用任何的语言都无法表达胡桃此刻的心情。她呼出的那口气还没有完全在月光下散开,抹额头的那只手甚至还没有放下来。她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人,看了看她手上的手铐,和脚上的脚镣。

“呜哇——!”

胡桃猛地超后面退了几步,指着白痴大声道:“你……你你你!你!这不可能!你……它……脚镣……你——!”

白痴冷冷的撇了胡桃一眼,接着他转过头,望着一旁的小面包。

“走吧。”

小面包笑了一声,站起来,踩着沙子跌跌撞撞的跑到白痴身旁,一把抱住她的腰。随后,这个小丫头回过头,用那双翡翠色的眼睛望着胡桃。

白痴回过身,看着天空的三轮明月,略微分辨了方向之后,随即迈开脚步。胡桃一开始还担心他是朝自己走,可发现他是背对着自己,而且越走越远之时,这位公主终于忍耐不住,三步并作两步的跟了上去。

“喂!我问你,你要去哪?”

白痴笔直的走进沙漠,头也不回一下。

“喂!我问你呢!你要去哪里?”

“……送你回家。”

胡桃一愣,脚步随即停下。白痴走了几步之后,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跟进,也随之停了下来,回过头。看到的……是胡桃那张充满疑惑和警惕的眼神。

人被骗过之后才会懂得怀疑,被利用之后才会明白不轻信别人。就在五个小时之前,胡桃已经被自己曾经以为最不可能欺骗人的人给骗了,那位英俊帅气,实力超群的戴劳真正让她知道了什么叫做人性。现在,她的身边没有了她人可以给她建议,更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可以信任。这叫她怎么相信眼前这个陷害过自己,拐卖过自己的坏蛋呢?

“你有什么目的?你为什么要送我回家?你是想要钱吧,想要绑架我,然后向我父王勒索些什么东西吧!”

胡桃大叫着。也就在她充分表达心中不满的同时,白痴右手所缠绕的锁链中突然睁开一只红色的瞳孔瞪着她,让她不由自主的闭上嘴。

“嘿嘿嘿,丫头,真是有趣极了!你的‘好习惯’竟然被这个小丫头学去了呢~!”

白痴瞪了暗灭一眼,思考片刻之后,他从腰上的包裹中取出一份任务简报,扔到胡桃面前。

“D级任务,将你平安的带回去。我,有钱拿。”

“D级任务???”

胡桃拿起那份曾经翻过好几遍的任务简报,除了那个大大的D之外,就只有那句几乎简单到极点的任务要求——

照顾雄鹿帝国公主胡桃·杜雷亚·佛理休斯,并将其平安送回风吹沙城。

如果是在五个多小时以前看这东西,胡桃只会觉得这实在是一个天大的玩笑。可是现在看到这句话,却让她感到难以置信。她抬起头,望着眼前的白痴。

“没搞错吧?把我送回去……只有D级任务?而且报酬……连八个苏拉都不到?”

白痴侧过身,一副随时准备离开的样子:“也许,你根本就没有他人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你!”

一句话,把胡桃气得再次涨红了脸。她想冲上去打,可想到刚才这个白痴轻轻松松的就把自己怎么都抬不起来的脚镣拿起,绑在腿上之后还能行动自如,她就不敢上前了。不过虽然不能上去打,可这位公主却绝对不会那么善罢甘休,她指着白痴的鼻子大声道——

“你这个白痴!你……你你你……你这个矮子!谁说我不重要了?如果我不重要的话你还保护我干什么?你滚,滚啊!反正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有人来救我的!”

胡桃快要十一岁了,女孩子一般都是发育的早。虽然白痴也是女孩,但她在赛格拉饥一顿饱一顿,长时间营养不良以及来到风吹沙长时间都承载着身上那些沉重的枷锁,所以比较起来倒是胡桃看起来更高一点。

白痴没有理她,她重新看了看四周的景色,抬起脚,在月光下慢慢离开。胡桃看见自己只是一顿大喝就将白痴给轰走,终于有了些得意。她插着腰,指着白痴的背脊,极其得意的说道:“哼,知道利害了吧~!救我?我看是我救你才对!我失踪了,父王肯定十分的着急,不用多少时间就会派人来救我!所以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呆在这里不要动才对~!”

沙尘飞扬起来,弥漫住天空中的月光。秋天的夜晚即使是在城里也能让人感觉到一些凉意。更何况,在这什么都没有的沙漠之中……

白痴走的远了,她牵着小面包,缓慢、却坚定的超前走着。看着她越来越远的背影,胡桃的心情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四周……好安静。

放眼四周,除了沙漠,还是沙漠。风吹在身上,让这位始终生长在温室中的公主第一次领略了大自然的冰冷。她不由得缩起身子,兴奋而高傲的嘴角上,挂起了一丝沉默。

风开始变大,卷起的沙子渐渐将白痴的身影掩盖。胡桃环视一眼四周,在这宽广的世界之中似乎只有她和那个白痴以及小面包!她们两个一离开,她就要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这片沙漠中央,等待救援……

胡桃哆嗦了一下,突然猛地追了上去。

“等一下!喂!我叫你等一下你听到了没有!”

白痴回过头,只见胡桃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她看到白痴停下脚步等她时,眼中闪过一些安心。但很快,她就重新抬起头,摆出一副高傲的表情:“矮子,我叫你停下来你听到了没有?!”

白痴看着她,不说话。暗灭则是嘿嘿冷笑,睁着血瞳看她。胡桃被这三只眼睛盯的心里发毛,她吞了口口水,转而把视线投向现场眼神最为柔弱的面包,说道:“你到底有没有知识啊,我不是说了应该等在原地吗?我们这样乱走,如果我父王来找我们找不到的话,我们该怎么办?”

暗灭冷笑一声,随着它的冷笑,白痴则是回过头,继续走。胡桃见自己再次被眼前这个人无视,心头不由得火气,上前一把拽住白痴的胳膊。

“喂!知识啊!我说你没有知识你不明白吗?还有,矮子,给我说话!我要你和我说话!”

“……”

“你……你说话啊!我现在以公主的身份命令你,和我说话!”

“……”

“你……你到是说说话……”

“……”

“……”

“……”

“和我说话……说说话……好不好?”

“……”

“呜……呜呜……”

“……”

“呜呜呜呜……你欺负我……你是个坏人!呜呜呜呜……”

渐渐的,胡桃就哭了起来。她身为公主,今天却莫明其妙的受到敌方反抗组织的偷袭,掉到这片大沙漠里。可是……可是身边唯一可以说话,唯一可以……可以……的人,却是个一句话都不会说的白痴!

一时间,强烈的孤立感笼罩住胡桃,这个女孩抬起手,揉着眼角的泪水哭着。

白痴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朝前走。可刚刚走出两步,她忽然察觉自己的左手上少了些东西。回头看,只见小面包正站在胡桃的面前,抬着头,张着嘴,望着她。

“啊……呜~?”

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胡桃已经承受了比以往所有时间加起来都要严重的孤单。她看到面前的面包,哇的一声,哭着抱住了小丫头。现在的她,最需要的莫过于他人的理睬,让她感觉自己还是有些重要的,并不是那可以随时随地被风吹散的沙粒……

“走吧。”

听到声音,胡桃抬起头。只见那个白痴一脸冰冷的站在面前,伸出左手。

胡桃揉了揉眼睛,尽管很不情愿,但她还是伸出手,去搭那只左手。可让她再次没想到的是,那只手抓的并不是她的手,而是小面包的手。

“我会将你送回去。”

白痴将面包重新背回背上,用布条绑好。

“这是我的任务。我会完成。”

胡桃揉着略带红肿的眼睛,在她的面前,一个比她还要矮上半个头的女孩正露出一双普通同龄人绝不会有的冰冷眼睛看着她。似乎此刻的沙漠,孤独,困境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影响。不,应该说她原本就是生活在这种时刻与死亡相伴的世界里。所以对于周围的一切,她都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胡桃愣了半响。风中的沙尘却在呼啸。渐渐的,风停了,三轮斜月再次露出它们的脸庞,在月光洒满的银色沙漠之上,胡桃终于不再说话,跟着白痴,踏上这段回家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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