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从来都不缺美人。

特别是在像今天这样特别的日子里，平时严肃少女们放下武器脱了军装，换上了颜色好看的礼服，优雅地擎着酒杯在搬空了弹药箱子的空场上划着圆圈。于是谁的黑蕾丝手套抚摸着谁的酒红色长发;谁的红唇又被不经意地点染上伏特加。在高级香水和酒精的共同作用下，格里芬的空气中弥漫着本不属于战区的欢乐气氛。

在 M4A1神情严肃地重复了第四遍"不能喝的太多。"之后，M16A1笑眯眯而恋恋不舍地放下酒杯，信誓旦旦地承诺着自己在今天晚上绝对不会喝醉，然后在指挥官以敬酒为名拉走她可爱的妹妹后，义无反顾地一头扎进以AK47、莫辛纳甘和波波沙同志为首的老毛子酒鬼聚集区中，瞬间把自家妹妹刚刚的嘱托忘得一干二净。她举着盛满冰块翻滚着幸福小麦色浪花的岩石杯，如同一位身经百战的猎人搜索目标般带着游刃有余的微笑打量着路过自己身边的每一位为了悦己者而粉饰容颜的少女。

格里芬从来不缺美人。

然而片刻之后，有着灰蓝色长发的少女蝴蝶一样蹦跹着停在她视野内，随后 M16 发现自己实在是低估了自己前任下属 HK416 的魅力，仅仅是微微侧头的惊鸿一瞥视线交逢，怦然心动。

人形是没有心脏的。

这点 HK416想必也十分清楚，作为最擅长在黑夜中行动的猎人，她必须时刻头脑清醒地记着自己是什么人，接下来要做什么。M16A1那一头混着橘色挑染的黑发扎在金发银发的酒鬼堆里可以说是十分好认，HK416一边满意地听见自己所到之处引发的惊叹声音，一边锁定目标，像亲征战场的女王般骄傲地曳着裙摆向前走，这个指挥部的人形大多没见过404 小队的人，尤其在这个不能配枪的场合，辨认身份更是困难，但是那都没关系，因为她和她的"猎物"对上视线了。

目的达成。

保持着一如既往的若即若离，HK416在视线对上后丢给 M16A1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侧头拿过酒杯，摇晃里面的无酒精饮品，举手投足尽显高岭之花的冷艳高贵。HK416 对自己的身体魅力一向心里有数，所以她从不担心失手，长久以往刀尖舐血的生活使得她对视线的感知极其敏锐，她知道M16A1在注视着她，因而内心生出某种隐秘的满足感。可是即使这样， M16A1那有如夏日正午阳光般的视线也太过火热，灼得她脊背发麻，于是她将散乱在胸前的头发向后甩，企图遮挡住那视线，然而自己却没有意识到自己银灰的发下半遮半掩的白皙肩膀是多么诱人。

有些时候，挡住远比裸露更加性感，在这一点上 M16A1是深谙于心的。

"借个火。"在凝视了HK416好一会儿后，M16A1把手指伸向身边汤姆森的西服襟袋，后者微微一笑任了她的胡来，M16A1装模作样地扯了扯领带，准备点起烟的时候瞥见 M4A1 微妙的神色，于是立刻停手合上打火机光滑的盖子，准备还给汤姆森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叼着 pocky 和英国妞谈笑风生了。

打搅人家的好事总是不对的，M16A1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心安理得地揣起火机，回头看向自家妹妹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和自家的女指挥官相约挽着滑入舞池了，裙摆像是蝴蝶一样轻盈地随舞曲摇动。

M16A1顿时觉得喉咙有点痒，清了嗓子点起烟侧过头，目光再一次像风一样掠过了 HK416的身侧。HK416擎着杯樱桃甜酒倚在阳台一侧的栏杆边上仰着下巴脾睨众生。视线擦出火花后，竟是HK416先坐不住了，饮尽了杯中酒，将樱桃含在口中就踩着高跟像猫一样地走了过去，眼神紧盯着M16，满满的全是杀气，活像M16欠了她几百万。人形不在乎金钱，年代久远的爱恨情仇M16也懒得记在心里，只是断断续续地回想着从前的点点滴滴，然后露出一副明明心怀歉意却因为个性使然无法坦率的欠揍模样。

我是谁?我要做什么? HK416走过去的时候突然这样问自己，然后遗憾的发现的她并不知道问题的答案， M16 曾教导过她，如果因为不知道自己行动的意义而犹犹豫豫，也有可以不知道就完成任务的办法，要么拼命上，执行命令完成任务；要么追随本心，听天由命。她的两任上司M16A1和 UMP45都是彻头彻尾的高效率主义者，在这种情况下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然而HK416却还是没被她们带出来，她向前走着，她那一向教导她要隐藏身份低调行事的队长还在身后注视着她，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这里只有她的队友和她的情人认识她。

没错，情人。

没有比这个再贴切的答案了。

HK416在舞曲响起的瞬间就摆好了姿势，压着鼓点向着M16A1 勾起了手指，听节奏是首欢快的舞曲，好久不跳舞 M16也记不清那是斗牛舞还是弗拉明戈，她只知道别人邀请了就得回应。

原则问题而已。

于是她吸了口烟，把烟头丢进水晶合成的烟灰缸，在袅袅的烟气中脱下 Ro 给她选的西服的外套，贴身剪裁的马甲勾勒出纤瘦的腰身，她看也不看就将制作精良的外套向后一扔，目光如炬，像奔赴斗兽场的战士。

然后西装革履的角斗士对着亮出爪牙的淑女轻施一礼，后者扯出一个还算温和的微笑，乘着响板的一连串快节拍中扭着腰箭步上前，在M16A1的搀扶下下蹲，雪白的后腿挺得笔直，双手却轻柔地抚摸着 M16A1 的脸颊，然后毫不犹豫地在下一个回旋转身离开。小提琴加进来了，为响板和鼓所营造的杀气腾腾的舞曲加进了一丝缠绵，舞步即将进入正题。两人就这样踩着拍子，拉近，远离，再靠近，再离开，手搂着后背，腿贴着腰，动作看起来干净利索举重若轻，只有跳过舞的人才知道那对于两个以战斗为生的人有多难，也许只差0.1 秒，手就牵不上，圈就转不起来，"哇啊……好棒""她们难道是之前认识吗?""看起来真好，她们是恋人吗?"M16听着旁观者的惊叹，轻轻笑着，那可是多年生死相依并肩作战的默契，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恋人"一声"朋友"就能说得完的。

HK416的目光锁死在 M16A1的眼睛上，碧色瞳孔里盛满杀意，弯起的嘴角又透着那么些许的柔情蜜意，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含着樱桃所致，才不是因为什么别的。M16的目光也紧紧看着她，那是前所未有的被注视的感觉。HK416 凝视着她深邃如夜空的眼眸里倒映着的自己，一不小心咬破了樱桃的果皮，甜蜜的汁液酥得她心头一颤，一个错步跌进 M16A1怀里，M16A1接住她，垂下的麻花辫挡住了什么，在缠绵了一秒后，又一个干净利落的回旋把她扶上正轨。

许是两人的气场太强，本来欢歌笑语的舞池自动为她们清出了场地，斗牛舞也好，弗拉明戈也好，都是能让人看得面红心跳的舞种，已经有小姑娘悄悄捂着眼睛看了。M16A1因为 AR小组和她自身性格的关系而广为人知，HK416却是要栖息于黑暗的，M4A1于是压下声音问 AR-15她的身份，另一边的UMP45笑眯眯地举着酒杯轻轻回答着"404 Not Found"弄得两人一头雾水，G11 已经趴在酒桌睡着了，UMP9看着舞池里两人轻轻吹了口哨。自打M16A1从人堆里走出来应下这只舞，两人间的气氛就变得奇怪，一会儿像是亲密无间如胶似漆的情人，一会儿又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敌人，让人忍不住猜测两人的关系，能让 M16出来跳舞的，绝对不是无名小卒，可是任凭人形们绞尽脑汁，也绝对搜索不出HK416一点消息，哪怕是名字。当然，这也是404的成功之处。

舞曲很快结束了，HK416 以树袋熊的姿势优雅地挂在 M16身上扬起手臂，M16紧紧搂着她的腰。因为剧烈运动的原因，两人的胸脯都起起伏伏的，HK416轻轻扭动了一下身体，表情依旧是淡漠的冷，脸颊却浮上醉人的蔷薇色，M16A1 没说什么，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欠揍，只是把她从自己身上放下来的时候，手在她的纤腰上微微流连了那么一会儿。

那不过是一支舞。

之后两个人就像根本不认识一样，背对背走回各自的阵营，HK416在 UMP9的玩笑里红了脸，M16A1在 M4A1的注视中微微一笑，接着拦下侍者SV-98拿下她托盘里一杯威士忌，一边平复着呼吸，一边慢慢吞咽着酒液，抬眼看见老对头UMP45慢悠悠地走过来， M16就这样保持着端着酒杯的姿势，静静地看着她，像一只狮子凝视着正在踏入自己领地的入侵者。UMP45 感受到那毫不掩饰的敌意，却依然昂首阔步微笑着地走上前∶"别这么紧张，我只是来闲聊两句。"UMP45 也端起酒杯，轻轻和她碰上一下，M16A1一口饮尽杯中酒，UMP45看着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吐出来吗?"

M16A1笑她眼尖，一个樱桃核轻轻巧巧落在杯底，敲出清脆的音色. 刚好和钢琴的清灵音色重叠。

UMP45 抬手，像亲密的老朋友一样整理她的衣襟，顺手将薄而亮的金属片放在她的口袋里，"你们今晚可要小点声。"M16却没做推脱。UMP45"哎呀哎呀"地摇着头，喊上UMP9笑嘻嘻地走远。M16A1耸耸肩，看着HK416把快要溺死在自己冰激凌碗里的G11捞出来，Al飞速运算着接下来HK416打断自己腿的可能性，脑内运算打到一半突然发现早已失去了意义。

已经决定去做的事还考虑什么合理性?

M16A1勾起唇角笑了笑，把她的胜利品紧紧握在手中。

到底还是大意了。

在把G11扔进被窝后，HK416回到自己的单间，开门的瞬间闻到些酒香，便知道是小队里为数不多精通电子工艺的狐狸毫不留情地把她卖了，她冷冷地盯着自己床上的醉鬼，后者轻轻哼着曲子举着酒杯关了床头那台老式播放器的开关，微笑着示意她∶这不是在做梦。

HK416面上冷淡，被戏弄的恼怒和久别重逢的欣喜撕扯着她，前尘旧事飘散如烟，她有时甘愿相信自己是这样一厢情愿的傻瓜，将少年时期所有不为人知的爱欲尽数伪装于人前，化作冰霜凝结的伤痕，告诉自己，她们仍然相爱。

地上整整齐齐码着杰克丹尼方方正正而价值不菲的酒瓶，有空的，也有未开封的，而自己的房间钥匙规规矩矩躺在床头柜上。酒的主人像只猫一样懒懒地翻了个身，空酒瓶就咕噜咕噜滚了下去。HK416忍不住想笑，却是在 404长久以往绷着脸干活的经历让她笑不出来，如果她不走，自己凭什么离开?她仿佛没看见床上人似的走进来，像平时一步一步甩掉高跟鞋，解开发辫和繁复精致的头饰，在 M16A1灼热的目光中摸到裙子后背处的拉链，手指缓缓滑下来，举手投足都写满了"诱惑"二字。若是以女性的身体魅力当作武器，那她大概就没有敌手了。

M16A1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温柔地抚摸着她美妙的躯体，柔顺的长发是贵气的蓝灰色，眼眸是漂亮的翠绿，脸颊的泪痣却是朱红，点在白雪一样的肌肤上。"设计师肯定是花了大把时间来设计她。"M16这样想着，"不然色彩在她身上怎么会这么协调。"说到底HK416 以前也是LOP 出产的尖端产品，总得有一副配得上她战斗力的长相。

高跟鞋，头饰，手套，丝袜。

她慢慢地脱着身体上原本就不应该存在的多余装饰。

到最后了。

HK416 突然停下来，一副忍耐到极限的模样;"出去。"

M16A1就像没听见一样悠哉悠哉陷在柔软的丝被里，领带被胡乱扯松挂在肩上，衬衫扣子大开着，军绿色的背心套在曲线优美的躯体上，混着橘色挑染的黑色发辫在指尖绕啊绕∶"有什么关系，也不是没见过。"

HK416 冷笑一声走过去，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她的前上司和前情人在她的阴影里盯着她微笑，眼神就像是一匹饿了很久的野狼，M16A1张开嘴露出点虎牙，好显示自己并没敌意，只是单纯想上床罢了。

她冷笑着看 M16A1，心里料想着她的忍耐极限，而 M16A1在她目光恍惚的下一秒就翻身把她卷在身下，动作干净利索，一点也不像喝了酒的人。她将带着酒香的温热气流随着呼吸徐徐喷在HK416的脖颈处，本来极具反抗精神的 HK416，倒是先软了身子，只能用她翡翠一样的眼睛狠狠盯着 M16A1 。

那是多漂亮的眼睛啊，不管多少次注视着它，抑或是被它注视，M16A1都会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份怦然心动。那双如深秋湖水般明澈的眼眸就在国家安全局大楼的走廊里，和她擦肩而过。

"M16.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HK416在她身下轻轻重复着从前问过的问题。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呢? M16A1看着她的脸，对于M4ROAR-15甚至UMP45，她都可以做到问心无愧，唯独 HK416，欠的太多，还不清了也放不下了。

而用行动来说话则是 M16一向的行事风格。

比情话更好的是接吻。这点 M16一向深信着，她抱着身下人柔软的身体，手指滑到她光滑的脊背处解开扣子，酒液流淌在两个人的唇舌间，HK416在突如其来的交缠中迷离了视线，只是在 M16A1略作休息时才能寻找自己的呼吸。M16迷醉于她偶尔从唇角溢出的细碎呢喃，因而烙印般的吻一路向下攀越着山峰，采摘着粉嫩的浆果。

一口酒，一个深吻。

酒精催化了反映，HK416的身体也还是一如既往地敏感，M16A1用舌尖打磨着粉色的珍珠，在HK416渐渐变得沉重的喘息声中感受着它的硬度变化。肌肤相互摩擦着，呼吸同肢体交叠在一起。

浆果熟透了。

HK416 拼命压制着自己丢人的喘息，手指颤抖着脱下身上人的背心，解开背扣。M16笑着摇摇头，指尖拂过她的心脏，她的肋骨，她的腰和腰间的细绳蝴蝶结，像扯开一件包装精致的礼物一样打开它，但却没有着急扯下来，而是隔着并不起什么作用的薄布蹂躏着她的另一处秘谷。

"真是..坦率。"M16一边调笑，一边看她脸上的表情∶"叫出来吧，我想听。"

HK416紧紧抓着她的手臂，死死咬着下唇，M16就这么看着她，加大了手的力道，满意地感受着手上湿度的变化，指尖挑开薄布游走一圈，然后将附着其上的黏滑液体拿给 HK416看，后者红着脸喘着粗气别开头，M16 亲吻了她的脸颊，然后当着她的面舔了手指，将湿透的印了红心的白布轻轻扯下来。

最后的防线失守了，HK416 就此放弃了抵抗，大口地喘着粗气，手臂环着 M16的后背，像离开了大海的鱼儿般寻求着液体，M16动作温柔冷静，她的手指穿过峡谷和丛林，来扣响那扇秘密的门。明明可以长驱直入，却非要细细摸索流连忘返，笑容带着那么一丝轻轻折磨慢慢享受的意思，让HK416 恨不能立刻翻身打断她的腿。

M16 察觉出她的难耐，火花从她手指上燃起，经由她细致的抚摸灼烧着 HK416 的全身。天花板开始旋转，HK416 拿德语说着什么，她开始不由自主地贴着 M16 的身体做一些好让自己不这么难受的规律运动，M16听着她渐渐变调的声音，笑着亲吻了她的唇角，动作一如既往地温柔∶"你这不是很享受吗?为什么要拒绝呢?"HK416咬了咬牙，曲起膝盖架在她腿间，压着逐渐变大的喘息声冷笑道;"哈…，你还好意思…说我…啊，你不是也很…乐在其中嘛嗯啊……"M16吻着她，加重着手上的力道，满意地看着 HK416心有不甘却无能为力的可爱样子，她们相互认识得太久了，就算是不怎么用心记，M16对于HK416 喜欢的角度和姿势也是驾轻就熟。她摇摇头，嘴唇从峰顶下移到小腹，HK416 轻轻抱着她的头，纤长白皙的手指在 M16散开的柔顺黑发中穿行，不轻不重地抓着她的发根。M16轻轻笑了，拇指抵着她腿窝，痒痒的，HK416仰起头注视着略显浮夸的欧式床灯，思维渐渐被抽离脑海，什么 404 啊格里芬啊，，铁血啊战斗啊统统抛在了一边，只有在她们之间带着酒香浮动着的呼吸和交叠在一起的肢体。

靠近一点。不…. 再近一点...

HK416伸出白皙纤细的手臂紧紧搂着 M16 的脖子，企图让每一寸肌肤都紧贴着她，时不时停下来感受下身隧道里躁动不安的外来客，用略高于体温的黏滑液体安抚它。M16还是不紧不慢，平时看起来粗野莽撞大大咧咧的家伙，床上却细致温吞耐性十足。

她喝醉了吗?

她蓄谋已久。

她清醒吗?

她那么温柔。

HK416 从认识她开始就不知道答案，她是个酒鬼，却比谁都清醒，可越是清醒的人就越痛苦，越是迷迷糊糊，越是什么都不用思考，这样反而活得挺开心。

这也是 HK416 嫉妒她睡在隔壁的傻缺搭档的原因之一。

"啊!"M16手指向前探，HK416猛地一颤，随后狠狠剜了她一眼，M16轻轻咬着身下人的耳垂，空出的手轻轻揉着她的胸，拇指略过峰顶熟透的浆果，HK416的红唇便轻轻颤抖，有趣至极。那声拼命克制却还是露出的娇柔叹息则彻底点燃了M16 的心火，她一边笑着，一边缓缓抽出手指，用带着酒后略显沙哑的嗓音在 HK416耳边轻轻呓语∶"叫出来吧，我想听。"HK416紧咬着下唇，还未被欲火燃烧殆尽的仅存的理智与她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尊一起抗拒着 M16 的咒语。

M16A1一向说到做到。

HK416一边用那近乎停止运转的心智云图模拟着M16A1的后续行动，一边紧盯着M16的眼睛，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M16则一直用很冷静很温和的目光抚摸着她的脸颊，看得HK416心里发毛。她弯了弯好看的薄唇，俯下身，刘海擦过HK416的小腹，痒痒的，让她不由得夹起腿。M16 轻轻笑了，手指自下而上勾动。"这种事急不得。"M16一边思考着如何渐入佳境，一边用着不紧不慢的速度抚摸着她的每一处敏感之处。HK416虽然是暴脾气，床上却是慢热的，不过没有关系，今天 M16A1有足够的时间来对付这个迷人的前任下属。

她还记恨我吗?

但她躺着你床上。

她想打断我的腿呢。

但她一丝不挂。

M16难得温柔地吻着她，额头，眉眼，眉眼下的朱红泪痣。对于M16 这种人而言平淡无奇的示好，HK416 还是很受用的，至少她的眼神不再那么冰冷，手臂也搭在了M16的肩上，腿分得开了，慵懒娇媚的喘息在耳边不断回响，指尖上的温热液体越聚越多，连床单上都留下了印记。

"差不多了吧….可以吗?"M16 试探着问她，HK416咬着手背移开视线，而这在M16 那里就等于默许，她移开了手指，于是更加温润湿热的东西填进了身下人的内部，那灵活的虫子搅动着向深处行进。唇舌交裹，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HK416咬红了手背还是止不住越来越大的呻吟，9和 G11睡得沉，45却是个夜猫子，被听了墙角就麻烦了。HK416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看着身上人晃来晃去的橘色挑染，内心欣喜的种子发了芽。为什么要忍着不叫出声音?今晚她可是胜利者。

她放下满是牙印的手臂，M16抽出舌头，吮吸着粉色的珍珠，"啊啊……"HK416猝不及防仰起头，全身的关节都想蜷缩起来， M16却扶起她的腿，体贴地把她的腰用枕头垫高，HK416 翻身打开床头老旧的收音机，迸发而出的性感低迷的爵士乐恰到好处掩盖了她的声音，借着音乐的掩护，HK416放松了身体，M16 轻轻压在她身上，注视着她泛红的脸，不肯错过一丝一毫的表情。后者原本的冰冷眼神融成了一汪春水，红唇微张，鼻尖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手指由一根变为两根，HK416颤抖着一点点接受它们，纤长白皙的脖子往后仰，胸却向前挺，半固体状的温香软玉随着她欲拒还迎的挣扎在 M16身下颤动，让她不得不埋在它们之间，鼻息喷在乳沟里，脖子上的手臂又抱紧一分。单纯靠手指的力量很容易疲劳，M16 就摇晃着身体，借着冲劲做往复运动，HK416 不讨厌，倒是老式的床架一直吱吱呀呀的不满意。

当两人的粘液交融时， HK416就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不得不说这个混蛋太了解她了，她什么时候会抬腰，什么时候会抱紧她，一切时机和动作都是水到渠成恰到好处，而 HK416 已经顾不上思考和评价 M16 的【技术】了，光是不断流失的体液和接连升高的体温就已经让她难以忍受，而身体里从它们接触点蔓延开来的'电流'更是让她们彼此停不下来。

"啊……啊阿…啊啊…"HK416紧紧抱着M16，猛地夹紧了腿，股间涌出的温热液体流了 M16 满手，后者笑嘻嘻地把它抹在了HK416的胸上，她则没有那么多精力开玩笑，高潮的余韵让她变得妩媚迷人，她有气无力地念着"混蛋….下来。"语气却不是平时的样子，比起女恶霸的恐吓，更像是恋人的娇嗔。M16 从她的腿间翻身下来，她自己也吃到了点剪刀式的红利，脸色绯红一片，简单给两个人都清理了一下，动作利落地给她裹好被子，还顺便关了灯和收音机。

HK416做完的时候容易犯困。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这样。M16 抱着渐渐被睡意占据的她，不由得也打了个哈欠，然后轻轻笑道∶"希望明天早上我的腿还在。""啰嗦。"

情事和谐，两个人对视一眼，HK416内心中翻滚的不甘在事后烟的时间里慢慢消散，这样的状态HK416显然十分受用，我们互相取悦。你服务我，我取悦你，那叫makelove。你只顾自己爽完，然后提上裤子就走，那叫 fuck。希望你在爽完之后可以按着我慢慢来一发，温存一会儿，讲几句情话，让我知道你是因为喜欢我，而不只是想上我。

在为自己的想法找到论证后，HK416 翻身扎在她怀里，小扇似的睫毛扑闪着，M16伸出手抚摸着她的长发，方才被兴奋感淹没的酒劲和困意再度浮上来，坠得她眼皮发沉，也不管今天晚上不回去明天会是什么样，就这样一点点放任着自己沉入梦境。

结果两个人一觉睡到了中午，HK416 是因为醒来时被窝和某人的怀抱太过温暖，蒸得她出汗，当然前者是主要原因。M16则是因为怀抱中那个软体动物。如果不是HK416那不可爱的队长想知道她可爱的队员是不是还有口气活着，是不是还留了全尸，她们可能会在床上睡到格里芬把铁血赶尽杀绝的那天。HK416忍着没能发作的起床气，倒是M16慢慢悠悠来了句∶"看来你也不行啊，还有力气打电话?"电话那边轻轻笑了∶"哇啊~你的腿竟然还在，我真为你高兴"

"彼此彼此。"HK416 爬起来靠在 M16身上"有活了?"

"嗯哼。G11已经被我拖起来了。"唔人家想睡觉啊啊啊啊啊"

UMP45本来就没想知道 HK416的意见，这不过是单方面的通知，得知她知道后，电话在G11的哀嚎中挂断，M16A1从容不迫地点起烟∶"去吧。"HK416 瞪了她一眼，抱着毛巾走进浴室。后者无所谓地笑笑，咬着烟卷开始绑自己的麻花辫。走廊路过的人形一边叮叮当当整理着自己的武器，一边讨论着昨天晚上的宴会，那真是个热闹的酒精之夜。太阳升起来了，坍缩粒子少见地散开，指挥所在温暖璀璨的阳光里洗去了宿醉的颓势，一切回归正常。

M16在这温柔的晨光中眯起眼睛，轻吐着烟气。她套上背心系好衬衫扣子，轻车熟路地打着领带。

前路漫漫，对于她们而言，每一次见面都可能是最后一次，不过M16倒是不担心HK416，她足够年轻也足够优秀。至于HK416怎么想她呢?M16不去想，也没有什么余地想了。她笑了笑，背起了她的箱子。

HK416擦干头发出来的时候，M16A1也已经离开了，无情无义而又理所应当。她在那个酒鬼躺过的位置坐下来，一个人默默擦着头发。在穿好衣服清点物品的时候，她发现了床头柜那个古早收音机，打开的时候，里面却久久没有声音，正当HK416放下毛巾准备仔细看看这个老家伙还能不能用的时候，里面就传出了另一个老家伙的声音。

“对不起。”M16A1说。"保重，416。"

HK416 只是笑了笑，关掉了收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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