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豌豆公主

小说:呓语集 2025-08-30 15:05 5hhhhh 1730 ℃

从前有一位王子,他想找一位真正的公主。

公主倒有的是,但王子无法判断她们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公主。

有一天晚上,一个美丽的少女造访王子的宫殿,她说她是一个真正的公主。

老皇后心想:“是的,这点我们马上就可以考查出来。”可是,她什么也没说。

她走进卧房,把所有的被褥全部搬开,在床榻上放了一粒豌豆,然后她取出二十张床垫子,把它们压在豌豆上。随后,她又在这些垫子上放了二十床鸭绒被。这位公主夜里就睡在这些东西上面。

早晨,大家问她昨晚睡得怎样。

“啊,一点儿也不舒服!”公主说。”我差不多整夜都没有合上眼!天晓得床下有什么东西?有一粒很硬的东西硌着我,弄得我全身发紫,这真是太可怕了!”

大家看出来了,她的确是一位真正的公主。因为压在这二十层床垫子和二十床鸭绒被下面的一粒豌豆,她居然还能感觉得出来。除了真正的公主以外,任何人都不会有这么稚嫩的皮肤的。

因此,那位王子就选她做妻子了,因为他知道他得到了一位真正的公主。

——节选自《格林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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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很喜欢他。

他是个阳光开朗,活泼可爱的人。

这么说来有点好笑,但他的性格确实非常贴合这个稚嫩的描述。

想象一个男生,十几二十岁,高瘦的格子,干净的样子。他穿得正经,头发却是翘着的,棱角分明的下颔带些没刮干净的胡茬,塑料的方框眼镜罩着一双熊猫眼。你远远地叫他的名字,他扭过头来,看到是你便笑逐颜开,小狗般乐呵呵地奔来,在你的身边打转,好像有几百句话要对你说。

他大概就是这样的。热得烫手,又让人舍不得离去。我喜欢他,大抵也是出于类似的原因。

还有一个我很喜欢的地方,是他的笑。抿嘴的,张嘴的,嘴巴咧得大开的,无声的,有匿笑声的,或是放肆地开怀大笑的。他的声音也带着些许稚嫩,咬字虽然清脆,字与字之间又被气声粘连起来,你能从中感觉到教科书式的喜悦。

我们很快熟络起来。也许是我先接触的他,也许相反。我们腻在一起,从梗图聊到各自的生活,过往的阴暗经历,广为人知的兴趣和不为人知的性癖。随后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顺理成章。言语上的撩拨后是肢体上的亲昵接触,并肩邻座发展到牵手和勾肩搭背。我承认我与他接触的动机并不纯洁,但我想他也一样。就算不同,事已至此,也不会为我增添几分愧疚。

是的,那时我想侵占得更多。

我开始在有第三者存在的聊天中,提及只有我和他知道的小秘密。我会说他曾经告诉过我某事,针对某事发表过某观点。我会说“这不就是你提过的某某”,或是故意逗他,说“这件事你早某时就和我说过了”。然后,我的触角进一步地侵犯他的领地。我开始对他动手动脚,揉乱他的头发,捏他的耳垂,用指甲抠他脖子上的小疙瘩,趁他不注意时戳他的肋骨,捏他腰间的软肉。我变成他床垫下的豌豆,只要我醒着,我就硌得他不得安生,像这样张牙舞爪地彰显我的存在感和主权。无论怎么看都无比幼稚,但进行地意外得顺利。他身边的人总是我,大家很快对此达成了共识。

就连他本人似乎也没什么异议。他照旧围着我转,跟我说他遇到的小麻烦,聊他的那些朋友,得意洋洋地在我面前打他擅长的游戏,展示他辛苦“耕耘”的成果。他越来越像狗了,立着耳朵哈着气,被人揉了脑袋就恨不得把尾巴都摇断。于是我不禁觉得,或许做些更过分的事情,也可以被原谅。

愚不可及。

于是某天,他邀我旅游。山里,野营营地,原本他想住帐篷,考虑到我也一起,便改为了山景酒店。熟门熟路的他,被我这个拖油瓶严重阻碍了进程。我们一路走一路歇,最后在预定计划的两个半小时后抵达了酒店。晚饭时间即将结束,现在去吃也只剩下些残羹冷炙,泡一个小时后就要关门的温泉更是浪费。安排被打乱,我们索性宅在房间里泡面。

我们定的是一间双人房,两张木架床摆在床头柜和电控开关两侧。虽然如此,床没被固定死,推一推也能拼成所谓的“豪华大床”。枕头倒是给得很多,每张床各两个,加上不知为何摆在床上的四方形小靠垫和靠窗沙发椅上的靠枕,足足有八个。我收拾东西泡面,他就开始铺床,把两张床并起来,中间堆满靠垫,足以让我们倚着彼此的身子随便看点电影。

“Ta-Da!”他乐呵呵地说,趿拉着拖鞋过来吃泡面,发出唏噜噜的声音,满足地打了个嗝,好像吃了什么世间美味。

“德行。”我忍不住戳他的太阳穴。他也不躲,只顾歪着头对我笑,腮帮子被泡面撑得老大,活像仓鼠。

吃过泡面,我们如他所想地躺在了一起。他找的电影是个纪录片,应该是讲水循环的,我已经不太记得了。那时,我的注意力全都在他的身上。他的心跳,胸口被呼吸带动的起伏,我们抵在一起的肢体传来的他的体温,衣服摩擦的触感,还有他身上淡淡的汗味。我没法专心,他却似乎看得津津有味。我心生不满,便悄悄把手伸向了他的肚子。

他看着瘦,四肢和脸纤细且棱角分明,其实脂肪全都集中在肚子上。隔着背心摸他的肚子,像是在摸一个手感瓷实的抱枕。我把手歇在他的肚皮上,指肚隔着衣料摩挲着,轻轻转着圈。他的呼吸似乎急促了些。

“干嘛啊?”他侧过头看我,尾音上挑,一如他翘起的嘴角。

“没干嘛,逗逗你。”我答。

他的胳膊伸了过来,似乎想要把我搂得更紧,却只是搭在我的肩膀上,没有做进一步的动作。淡淡的酸味飘过来,不过没有尘土味或腐败的气味,不算难闻。

“我是不是应该洗个澡啊?”他眨眨眼,“不过,你喜欢这种汗味的话,我不洗也可以。”

“这原来是你的性癖噢。”我乜了他一眼,“很兴奋嘛。”

“我说的可是'你喜欢的话'。你这不仅偷换概念,还算得上人身攻击了。”

他把头转回电影画面,被子拉到胸口,把豌豆般的紧张不安用故作轻松的笑意盖住,层层叠叠,即便自己的身子正因为我的触碰微微颤抖着。一半的我想抱住他,给他更多的垫子,让他不用再受这种不安的折磨;另一半的我,哈,想往床垫中塞入更多的豌豆,看他辗转反侧的样子。

我将手向上伸,摸到他的腋窝。背心让他空门大开,他的胳膊又被我枕在脑后,害得他没法缩手夹臂,抵御我的攻击。他的腋窝湿漉漉的,弯曲的腋毛护不住软肉,反倒像是一种邀请。鼓起的那块肉适合用指腹去擦,毛囊林立的那块适合用指甲去挠,坑一样的地方则适合用指尖去顶,去挤,像按摩的手法,用大拇指搓那块腋窝与肋骨之间的肌肉,把他招架不住的酸痒搓进他的心里。

他皱起眉,嘴巴绷紧。他的两条腿绞在一起,不由自主地摩擦着。我能听见他粗重的鼻音,咯咯的笑声像可乐瓶里的气泡,威胁着要逃出他紧咬的牙关。我把被子往下扯,露出他的胸口。他的乳头已经立了起来,把背心撑起一个小小的凸点。我毫不怀疑,此刻他的另一个器官也呈现着相似的光景。

但是,确认一下也没关系吧?

我将手向下伸,抚过他的肋骨,肚脐,然后是他胯骨上的松紧带。该说是核桃还是李子呢?熟透的果实,向外渗着滚烫黏稠的汁液,隔着内裤都能摸到。但我还不打算这么简单地给他甜头。我的手继续向下摸索,四指兜住那两颗沉甸甸的东西,隔着内裤微微抓挠。

“嗯!”他浑身一激灵。是了,他就连这里都是敏感的。

“你上次弄是什么时候?”我故意逗他,对着他的耳朵哈气。

“嗯……昨,昨天晚上。”他脸红着答,“我,我现在,每天不弄出来就睡不着。”

“那还这么饱满,真不知道如果哪天给你锁上你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你不就没得玩了吗?”他挑起眉,“我总归比按摩棒更好使吧?”

“贫嘴。”

我的大拇指隔着内裤按住球与柱的接缝,有一下没一下地推着,让他发出一串满足的哼哼声。他曾说过我的手指没什么力气,给他揉脑壳总归揉不松穴位,但揉别的地方,倒算是恰到好处。

“这儿也挠挠?”我问他。

“不,不要了...”他闭着眼,慵懒地讨饶,“今天已经很累了,就别搞得那么刺激了吧?”

“别的倒是可以哦。”

“而且......搞湿被子的话,睡觉也会不舒服。”他苦笑,“不然还是去洗澡吧?”

“然后呢?”我故意问。

“然后......Sex!”他几乎是吠叫着答道。

他骄纵我,我则对他愈发颐指气使。越来越多的事情被我当作理所应当,而我也渐渐对他提出无理要求。比如,他给我分享视频时,A格式的链接对我来说看起来麻烦,我便让他把A格式转换为B格式再发给我。又比如,我和他争论CD谁对谁错时,我不打算认真和他讨论CD的对错,而是逼着他认同我的观点。我大概在捆绑他,或者绑架他,那时的我想必也对此心知肚明。

然而,当然了,不止这些。恐惧和焦虑蚕食着我,我的恶行变本加厉,仅仅只是为了试探他的底线在什么地方。我害怕他对我不满。因而不厌其烦地询问他,就算得到了答案依然放不下心。我又害怕他在背后议论我,对我指指点点,和朋友抱怨我——哪怕这其实是何等寻常的事。现在,我才是豌豆公主,仗着他对我的爱让他抱来数不清的床垫,把那颗我自己都不清楚是否存在的豌豆压在下面。而他,咳,依然毫无怨言。

真的毫无怨言?也许只是没有表达出来,或者被我视而不见罢了。

又是住旅店的一天。我们赤身裸体,在浴室里拥抱。眼镜被我们摘了,放在洗漱台上。他湿润的眼睛盯着我,胡茬蹭着我的额头。我故意使坏,捏他的后腰,在他身上激起一道道涟漪。

“诶呀,痒。”他笑着抱怨。

我用鼻子戳他的脸蛋:“你又不是不喜欢。”

“好歹等我躺着再这么玩嘛。你把我弄得膝盖发软,到时候我们摔了,法院寄传票都不知道该寄给谁。”他调笑道。

“你想讹谁就寄给谁呗?”我反问,“难不成你还有别的人可以寄?”

他苦笑:“诶,又来了。”

“什么又来了?”

“你啊。你在试探嘛,用刚才那句话。怎么你还是放不下心呢......”

“我可以理解为抱怨吗?”我用手指轻轻戳着他的胸口,问道。

“不敢。”他举起双手投降,“我今晚的幸福可全指望您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发发慈悲吧。”

倒也正常。

我抬起膝盖,故意蹭了蹭那个金属笼子。我们在浴室里抱了那么久,本来已经被体温捂热的金属又被冷却下来。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感受,从脸上看不出来——他还是那副傻兮兮的笑,目光中带着希冀和纵容。

“这几天还睡得着吗?”我托着他的下颚,双手大拇指擦着他的胡茬,问道。

他眯起眼,双手在我腰后环抱,无意识地顶着胯:“嗯......勉强吧。主要是很不习惯,就是这种异物附着在体表的感觉,坦白说不太舒服。”

他话里有话,期待我的答复。我却不答,扶着他的肩膀,引导他坐在马桶上。我从上往下地俯瞰他,手从他的脖颈摸到胸口,然后是他的肋骨。我感觉他在我身下几乎要跳起来,但被我压着,他也什么都做不到。

“这样的话,你即便膝盖发软也没关系了吧?”

我开玩笑似地问他。话虽如此,手上的动作可远比玩笑要更折磨人。我捏着他骨头上的薄肉,指尖从骨头上滑过,然后用虎口捏他的腰侧。还好我只长了一双手,但一双手带来的折磨已经足以让他头晕眼花了。他呲牙咧嘴,双眼皱在一起,连成串的哼笑和喘息倾泻而出。口水和眼泪把他的脸糊得一团浆糊,下面的笼子也湿得可以。我用大腿根蹭了蹭它,又害得他一激灵。

他真是一惊一乍。但也很可爱就是了。

“不太行了?”我问他。

“唔......咳,你,你倒是先把我放出来呀。要不然一直箍着,多难受。”他喘着粗气,努力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向我讨饶,“我真不行了,感觉要爆了......”

“你居然能起反应的噢?”我眨眨眼,“还真是奇怪的体质。”

“也,也不是因为这个。”他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挠头,“主要是和喜欢的人亲密接触,还看裸体,还......预定了成年人的夜晚,谁忍得住嘛。”

“最好是。”我小声嘟囔。

我最好是他喜欢的人。

“唔?”他哼出一个代表疑惑的上扬音。

“没什么。”我摇摇头,伸手去取钥匙。

开锁的过程很安静。钥匙插入锁眼的声音甚至称得上黏腻,充血的肌肉顶起半个笼子的过程也安静得只有我们两人的呼吸和心跳声。我看着这个自己早已熟悉的东西,过往的幻觉与现实中的它重叠起来。我知道,双手十指交叠用掌心可以夹住它,上下撸动会让他颤抖,用大拇指擦拭沟壑会让他呻吟,擦拭出水口则能逼出他压低的笑声。那个声音有点像偷笑或憋笑,单独听它不算什么,但结合他迷离的眼神和红得发紫的耳根,那声音就显得格外扣人心弦。好像用羽毛沾了蜂蜜刷舌苔,每一粒味蕾都沉浸在温柔乡里。这是只有这个时候才能一瞥的珍馐,只有我知道怎么把它源源不断地从他体内带出来。

......只有我知道?

我的心突然开始狂跳。一切都离我远去,不知名的声音在我脑中嘶吼。才不是这样。或许在我之前也有其他人曾跪坐在他的面前,见过他的这幅样子。或许在我服侍他的时候,他只当我是个.....纾解需求的对象。

“怎么啦?”他问我。一切并无异常——并无异常——毫无异常......

错误的。不现实的。不可能的。

我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没,挺好的。那就.....进行一些成年人的夜晚吧。”

然后.......

然后?

然后一切都结束了。

无论他做了什么,我的不安仍是不减反增。我说了几句重话,而他觉得没有必要继续惯着我。鸡毛蒜皮化作房间里的大象,踩穿了地板,留下一片狼藉。破镜难重圆。我强硬地把摔碎镜子的责任分给他一半,有时候甚至可能会全部塞给他。如果他不这样就好了,如果他当时那样做就好了。我这样想,好让自己稍微心安理得一些。

日子还得继续。他仍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其他角落发光发热,散播火一样的喜悦,对着朋友们咯咯笑。偶尔,我也能在毫不相关的场合看到他,我会多看几眼,既因为他过得好而稍微安心,又因为一些低劣的理由愤愤不平。至于我自己,我也一样,或多或少......

——怎么可能呢?我早就该面对现实了。

没有了豌豆公主的王子还是王子,但没有了王子的豌豆公主,只是一个自我意识过剩的狂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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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Lady Gaga的《Disease》和Sia的《Cheap Thrills》

确诊了OO症所以一年没更新,更新了也是这副德行,就当复建了

祝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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