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弦一在公司开完会就开车去儿子的学校。

儿子成绩下滑，班主任陈老师找她了解情况。幸好这几年公司慢慢步入正轨，大部分的事情都不再需要她亲力亲为。如果几年前有老师找她，那才真是焦头烂额。她在会议上交代完要点后就赶往学校。找到儿子，和他一起在食堂吃完饭后就去办公室找陈老师。守时是她一贯的习惯。到办公室时还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五分钟。

走进办公室时陈老师正在批改作业，她侧脸秀丽明媚，几缕青丝散落到娇嫩的脸颊旁。

“这老师这么年轻漂亮，和明星一样，教学生没问题吗？不过听说上一届带的不错。“张弦想着，走到老师身边，提醒道，”陈老师，我是李语的妈妈，昨天你约好今天中午过来。“

陈老师闻声抬起头，看见一个端庄秀丽的美妇人，想来就是李语的妈妈。她立马把作业放在一边，笑道，“你看我这个人，做事情没头没尾的。劳烦你跑一趟，主要是李语的成绩下降的有点快，我了解下情况。”她俏丽的脸庞带着笑容，更显可亲可爱。

张弦一时不知从何说起，陈老师望了眼李语，问道，“李语有把这次考试的情况告诉你吗？”

母子两人都点了点头。张弦开口叹气道，“李语都告诉我了，从年级第三下降到年级第一百三十四。这成绩变化是挺大的。不瞒老师你说，我家孩子从小回家就不怎么学习，我们两个都很忙。就给他买各种玩具，游戏机，他要什么买什么。之前他一回家也就开始玩游戏，画画，对，他特别喜欢画画，报了几个班但就瞎画，说的话我们都不懂，一问作业就在学校里做完了。但他之前学习成绩都挺好的。”

听完家长的话，陈老师心里已经有个底，鼓励道，“这么看李语真是个学习效率很高的孩子，在学校里就把知识都掌握了。这样的孩子将来肯定有大出息，不过如果没有人引导也许会走弯路。之前他课堂效率很高，上课的时候一边听课一边写作业，问什么问题都能答得很好。不过这学期他上课一直睡觉。“

张弦听到老师说李语上课睡觉有些愣住了。她的手搭上孩子的后背，软语道，“小语，老师说你上课睡觉是真的吗?你在家做什么做得很晚吗？“

李语微笑道，“不是的，妈妈，这几个月我之所以睡觉是因为要完成任务啊，我刚刚才在梦中把一头怪兽解救出来呢。“

老师和母亲听到他说的话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母亲诧异道，“怪兽？我记得你从来不对奥特曼，怪兽这些感兴趣的。“

李语笑道，“当然啊，因为那些都是假的。现在我碰到了真的怪兽。只要我把它解救出来它就会帮我做很多事情喔。我梦中遇到的是一头奇特，难以理解，令人困惑的巨兽。球状的身躯，长长的毛发，周围有无数的触手，不断摇动着。正中央有一双眼睛，比最好的镜子还要清晰，你最细小的毛发，甚至微弱的呼吸，都能从它的眼睛中看到。但它的瞳仁是漩涡状的，每一刻都在扭曲你的形象。“

不知为何老师和母亲此时都不再说话，像被定住了。听到李语的话，他们脑海中竟然真的出现了他所描述的怪兽。而这个怪兽一旦出现，就吸引了他们全部的意识。。。。。。

看着面前呆滞的二人，李语知道，怪兽遵守了它的诺言。

晚上一回到家，坐在床头，儿子描述的巨兽就又占据了张弦的脑海。

那是奇特，难以理解，令人困惑的巨兽。巨大的球状身躯上长满了长而密的黑毛，从身躯伸出无数的触手摇摆，跳跃，闪动，织出无数极为复杂，令人眩晕的图案，这图案每时每刻都在变幻着，永不止息地撕扯，压缩着周围的空间。球状身躯的正中心是一对清明如镜的眼眸，清晰地倒映出她婀娜的身影，但眼眸里漩涡状的黑色瞳仁，一刻不停地旋转着，仿佛要将一切吸进未知的黑暗之中。她的身影也随着旋转的瞳仁，每时每刻都被扭曲，碎散，又每时每刻都重组，恢复原状。。。。。。

她现在能够理解儿子对她说的话了，“妈妈，你如果看向那头巨兽，你就会从它的眼睛里看到你自己，但是每一刻，你都在消散，同时又在重生，每一刻都在消散。。。。。。“

“消散，重生，消散，重生“她眼神迷蒙，口中喃喃说着自己也不理解的字句。脑海中，巨兽眼里的她也在不断变化着。

黑夜，日光，整齐的衣裳，微笑，都被颠倒，旋转，扯散，空间荡漾开，边缘被撕扯，一缕一缕，最后消失。同时又重新融合，成形，织成新的景象，火焰摇曳着，美丽的身躯留下破碎的影子。虚空中无数漩涡交错流转，每一个都像深不见底的瞳仁。。。。。。。

“老婆，你发呆好久了，想什么呢？”看到老婆长久地坐在床边发呆，丈夫忍不住摇动她的肩膀。

丈夫摇晃了好一段时间，张弦才慢慢像从梦中醒来，盯着丈夫，眼神渐渐变得清明，最后露出一个安慰的微笑。

丈夫笑道，“你想什么这么入神呢？“

张弦握住丈夫的手，把脸贴了上去，娇声道，“还不是我们家那个不省心的，期中考试考得不好，老师找我，我昨天刚问了他情况”她年过四十，声音却仍旧清脆悦耳。

“一回考试而已，只要别走偏就好，他遗传了你的脑子，怎么成绩都不会太差。”丈夫一向心大，随口敷衍道。

张弦皱眉吐槽道，“已经走偏了，这回考试他的年级排名从第三下降到一百三十四，老师告状说他上课经常睡觉，我问你儿子原因，你猜他怎么说，他说他之所以睡觉，是要在梦中解救一只怪兽，我们的儿子有想象力吧。刚才我就一直在想他说的怪兽。“

丈夫一开始听到儿子排名下降得厉害，担心不安，后面听到妻子说儿子要在梦中解救怪兽，又不禁莞尔。他抚摸妻子的脸颊，笑道“怪兽现在被他救出来没？救出怪兽他总可以好好上课吧。你刚才一直在想他说的怪兽？“

张弦摇头叹气道，“对啊，那个怪兽的样子还挺奇怪的。昨天听他说怪兽救出来了，但我要他好好学习，他不说话，只望着我笑。儿子也大了，心思到底在哪里，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知道。“她内心不安，最近儿子对自己的眼神变了很多。她不愿细想，但那明显是充满占有欲的眼神。

丈夫没有细究妻子的话，安慰道，“没事的，男孩青春期总有点叛逆，我也经历过，长大了就好了。”他相信从小乖巧的儿子不会做太出格的事。夫妻两人又说了些各自公司的事，随后妻子去书房忙自己的事，丈夫玩了会手机就洗澡睡了。

陈老师发现，期中考试后，李语同学上课不再睡觉了，但课上他经常用奇异的目光打量自己。那并不是对课堂内容的专注，他的目光经常停留在自己的胸部，腿部，偶尔还盯着自己的脸笑，作为一个女人，老师敏锐地察觉到学生对自己有了别样的心思。。。。。忍了整整一节课，下课时她甚至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由于她出众的外形，总有男学生对她投来特别的目光，但没有人的目光像李语这样有侵略性，这样肆无忌惮。。。。。

下课后是午休时间，同学们吃完饭后回到教室。中午的空气粘稠燥热，窗外的蝉鸣单调重复，空间中弥漫着令人不安的氛围，人们的心也静不下来，总像有一团无法解开的乱麻。同学们坐着闲聊。

李语的表现引起了他死党王皓的主意，他半是探寻半是警告对李语说，“李语，你上课一直盯着陈老师干什么呢？下学期就高三了，之前你上课总睡觉，成绩下滑得厉害，现在又想七想八的。我可告诉你，我听说陈老师是有老公的。你看看就得了，别沉迷进去了。”他眼见这学期好朋友心思走偏，成绩下降，为他感到担忧。

李语还没有回话，旁边几个男生就起哄起来，“哎呀，李语没想到啊，你小子胆子够肥的。”漂亮的陈彦老师是班上大部分男生的幻想对象，但他们仅仅只是在内心幻想而已。陈老师虽然漂亮但也严厉，稍稍表露心思都会被她警告。李语是班上最矮的几个学生，之前没有人能想到李语竟然这么大胆。

“欸——李语——你是很有潜力的，还是要专心学习啊”正在写作业的班花杨晓宇此时听到男生们的议论，抬起头，笑眯眯地对李语说，弯弯的眼睛像一洼清澈的潭水。她容貌极为清秀，气质出尘，浓密光滑的黑长直发披到腰间，所以一直以来都受到班级同学的追捧。更令人嫉妒的是，她的成绩长期稳居班级前三，年纪前十，是清北大学的有利选手。之前李语和她在学习上你追我赶，好强的她内心以李语为对手，不断鞭策自己。这学期李语却有了巨大的变化，他上课睡觉，成绩下降。现在她又听到他上课走神想女老师的事，不禁为他惋惜。

看着众人或戏谑，或惋惜，有的甚至蔑视的反应，李语却只是面带微笑，缓缓道，“你们只知道我睡觉，我从来没告诉你们我睡觉见到了什么。你们知道吗？我睡觉见到了一个奇特，难以理解，令人困惑的巨兽。他是球形的，周围有无数的触手，只长了双眼睛。眼睛镜子一样清楚，从中能清晰看到你自己。但瞳仁是漩涡状的，漩涡一刻不停地旋转，所以你的形象也一刻不停地被扭曲。。。。。。”李语一边说着一边观察众人的反应，尤其是班花杨晓宇的。

周围的气息突然就变得平静起来。众人听着李语的话，脑中出现清晰的巨兽形象，意识就全都吸引过去。杨晓宇的脑中也出现了巨兽，一旦出现就牢牢控制了她的意识，让她想什么都变得困难。。。。。周围的一切好像都虚化了，只有李语的话依旧清清楚楚，

“杨晓宇，你看着巨兽中的你自己喔。你原来一直都在关注我喔，你对我的真实情感是你之前根本不敢承认的喔。”

“我对他的真实情感？”杨晓宇疑惑想道，身材矮小的李语从来不是她的理想型，她虽然一直关注他，却从来没有男女方面的情感。不过这只是一刹那的想法，她的意识依然被巨兽占据。巨兽眼中的她被大大扭曲了，她对李语的关注中掺杂了越来越多的好奇心动甚至渴望。望着倒影中的自己，她的内心也在发生着同步的转变。。。。。。

李语含笑看着呆若木鸡的众人，现在他们都被巨兽俘虏了，尤其是杨晓宇。平常他只能偷瞄这位班花，现在他可以细细欣赏了她的美丽容颜了。瓜子脸，桃花眼，柳叶眉，挺直的翘鼻，细薄的嘴唇，这样精致的五官由于杨晓宇不事雕琢反而透露出冷淡的气质。他希望将来它们能为自己展现出别样的韵味。他的目光继续向下，粗大的校服包裹的是她修长纤美的身躯，臀部极为紧实，胸部却有点平，将来它们都会二次发育的。。。。。

李语正沉浸在杨晓宇的美好姿容中，班长走进教室招呼他，“李语——陈老师叫你去她办公室一趟。”

部分察觉其中猫腻的好事者向李语望去，李语笑着站起身，仿佛对众人的目光毫无察觉。他慢悠悠地办公室，陈老师早已在座位上等着了。

见到李语过来，陈老师先是亲切地让他坐下，再问他喝不喝茶，李语说不喝。随后她便进入正题了。

“李同学，你现在上课不睡觉是好的，但你也不要想些不该想的事。你们这个年龄有些想法是正常的，但是还是应该把心思花在学习上，这样才不辜负自己的青春。告诉你，老师成了家喔“陈彦苦口婆心地劝说，甚至透露了自己已经成家。她知道自己容貌姣好，身材凹凸有致，很容易让这个年龄段的青少年产生一些幻想。上一届就有好几个男同学主动追求自己，当然都被自己拒绝了。师生恋是不可跨越的底线。

李语心不在焉地听着老师的话，目光却在她标致的脸庞和隆起的胸部间游离。一双有神的凤眼，玲珑悬直的鼻梁，小巧的樱唇，老师的五官精致优雅，富有女人味。她上身套了件针织毛衣，外罩紫色毛呢大衣，然而依然遮掩不住那傲人的胸部。它在衣物上撑起的曲线轮廓令人浮想联翩。

他嘴角含笑，没有回应老师的话，却突然说道，“老师，你昨天有梦到我给你说的巨兽吗？”

陈彦愣了一楞。他说的巨兽吗？那奇特，难以理解，令人困惑的巨兽吗？自己昨晚竟然真的梦到了，而且它给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想到这她脑海中又浮现出巨兽的形象。

巨兽镜子般的双眸中，她的形象变得暧昧，缥缈，随着漩涡不断撕裂变幻。虚空中仿佛有无数的漩涡或明或灭。。。。。。静夜，弦月，光泽，水流，一切景象都随风摇动，被撕扯，拉伸，幻灭。她的记忆，情感都扩散到空气中，于是她变成了容器，接近虚无，只聆听着远方传来的声音。。。。。

她不知不觉间闭上了眼睛。。。。。。。

“那就对了老师，你肯定也看见巨兽眼中的你自己了吧，从它的眼中你能完整清晰地看到你自己喔“看到老师的反应，李语继续诱导道。现在不再是他听老师训话，反而是老师在遵照他的指令。

陈彦又点了点头，她心中闪过一丝念头，她明明是要教导学生上课专心听讲，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却和学生讨论起梦中的巨兽了，更莫名服从起学生来了，这一切是多么奇怪啊，简直像是进入了梦境。。。。。然而这丝念头很快消失不见，她的意识现在只能着迷地想象巨兽和巨兽眼中的自己，其他的一切都没有空间了。。。。。。

“老师，你仔细地看巨兽的眼睛，里面的你发生了变化喔。“李语的话像是有了魔力，陈彦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话想象。她更用力地凝视巨兽的眼睛，里面的她的确发生了变化：

老师脚踩黑色高跟鞋，除了一对修长的美腿被黑色渔网袜包裹，丰满白皙的胴体全部裸露在外。她脸上挂着魅惑的表情，檀口似张似闭，嫩舌若隐若现，眼神充满欲望，像是在邀请面对的男人快点占有她。她时而俯在地上摇摆浪腿，让人直接看到她上乳极为白嫩的乳肉。时而仰躺在地，让一对娇艳的乳尖直立朝天。。。。。。

如果在平时，即使不小心在网上碰到相对暴露的图片视频，陈彦也会迅速将它们关闭划走。保守的她对这些有着本能的反感。但现在，她却被梦中性感大胆的景象迷住了。

“这是我么？“她疑惑道，这个如此大胆展示自己身体的女人是自己么？她的服饰和动作明显是为了讨好某个男人。自己作为独立女性，最厌恶这样的行为。可是梦境明白无疑地告诉她，这就是她。

“老师，你是不是发现了一个不一样的自己，因为那是真实的你喔，一旦碰到了我，真实的你就觉醒了喔。看你穿了黑色高跟鞋，那是为了修饰你本就修长的小腿，你穿了渔网丝袜，因为那能分割你丰腴的肉体，显得更加性感。你的动作，都表明你很想把你的性感的身体给我看，因为你渴望着我，你愿意为了我变得性感“李语的话萦绕在陈彦耳畔。她仿佛一个人在无尽的迷宫中穿行，失去了方向，离起点越来越远。。。。。。

“真实的我渴望着你，想为了你变得性感，穿丝袜，高跟鞋“陈彦喃喃道，跟着学生的话覆诵。她仰躺在办公椅上，紧闭双眼，优美的眼皮上浓密的睫毛时不时微微摇动，整个人像是展示在橱窗里的完美人偶。

“是的老师，我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碰到我后你会慢慢认识到真实的自己。继续在梦中探索吧。继续认识到真实的自己吧”李语注视着老师俏丽的脸庞和婀娜的身材，慢慢站起来。

李语起身回教室，老师依然紧闭双眼，陷在无法逃脱的梦境中，巨兽眼中真实的她又发生变化了，不过她的装束和动作依然是那么地性感诱人。。。。。。。

“真实的我，渴望李语。。。。。”老师望着梦中自己的倒影，喃喃道。

接近黄昏的时候，李语回到家，发现母亲早已在客厅的沙发等着了。她今天早早下班，想要和儿子谈谈。母亲一整天在公司都时不时想起儿子说的巨兽。神秘的巨兽让她恍惚，在她心中激起奇异的情感。看着巨兽眼中不断变幻的自我形象，她的记忆，情感，自我仿佛也都被无形的手掌控，揉碎了，扭曲了，向着未知的方向转变。她还有种预感，在某种目的达成之前，自己是无法摆脱巨兽，停止这种转变的。

“这一切都是儿子造成的。就是他告诉我巨兽的存在，之后它就一直占据我的意识“她想到。在幻象中她看到了某种线索，丈夫的形象缩小了，消隐了，仿佛在向她暗示，“他是不重要的“，而儿子的形象和她越来越深地纠缠在一起。儿子的眼睛，嘴唇，身躯和她的眼睛，嘴唇，有时裸露的身躯交织，不知不觉形成一种默契。母亲从中不仅看出母子间的依恋，也感受到情人间才有的欲望。

“莫非儿子说的是真的，在梦中他解救了怪兽，现在这个怪兽正在帮他在梦中改造我。“母亲继续想下去，”青春期的儿子对我有了一些想法，出于神秘的原因他救了这个梦中的巨兽，作为回报，这个巨兽正在按儿子的意愿改造我。“

母亲不禁打了个寒噤，“这一切必须停下来，我必须请求儿子和这个巨兽谈谈。“这个想法显得有些荒谬，然而却是现在她觉得唯一合理的。

儿子打量着坐在沙发上的母亲，窗外夕阳的余晖映在她脸上，给她蒙上圣洁而神秘的氛围。天生丽质而且自律的母亲并没有和同龄人一样变成大妈，依然保持着精致的五官和性感的身材。黑白分明的凤眼，高挺的琼鼻，精致的小嘴，只有眼角的些许皱纹提示着岁月的流逝。饱满的胸脯撑起深紫色绸衣，外面是一尘不染的纯白色西装。母亲一直是这么雅洁的。她身姿挺拔，表情温雅，显得端庄贤淑。儿子注意到，她的一对修长玉腿竟然穿上了肉色半透明丝袜，一直延伸到大腿根部。在丝袜的修饰下，母亲的腿部线条极为优美流畅。母亲丰腴白嫩大腿上繁复的蕾丝花边让她优美的腿部显得像是礼物。

儿子的目光令母亲有些不自在，她板着脸严肃地对儿子说，“儿子，你把书包放下，我有话对你说。“

儿子放下书包，凑到母亲身前，一双手就这样搭在她的一对玉腿上来回抚摸。

“儿子，把手放开，你做什么，你不是小孩子了。“儿子无礼的举动令她有些愠怒。

儿子似乎没有听到她说的话，自顾自说道，“妈，你果然按照我的心愿，穿上了肉色丝袜，你这样好的腿不能光着，穿丝袜才最好看，最好摸，今后你还要穿更多款式的，黑丝，白丝，我都喜欢。”

“儿子的命令？”母亲疑惑地想道，“儿子什么时候下了命令。对了，我今天为什么破天荒地买了条肉色蕾丝丝袜穿上？印象中，我心神不宁在丝袜店前徘徊，直到看到肉色蕾丝丝袜才有了心安的感觉。我的举动原来是出自儿子的心愿么？的确，幻象中有大量的我穿着这种丝袜”想到这，她后背有些发凉，感到恐惧，甚至怀疑起自己是否真能摆脱巨兽的掌控。

她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抚摸儿子脑后的头发，柔声道，“儿子，穿什么丝袜妈妈以后都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的。但是你让梦中怪兽不要再出现在妈妈的脑海中怎么样？也许你现在是青春期，觉得妈妈漂亮，有了一些奇怪的想法，但是再过几年妈妈就会老的，到时候你就要自己成家立业了。”

儿子搂住母亲的细腰，俯到母亲怀里。用头磨蹭母亲的胸部，隔着衣服感受乳肉的丰满，笑道，“妈，你不用担心喔，你抗拒不了的。等你完成了仪式你就会变年轻了。你只用接受就好了。”

“接受？怎么可能接受？“母亲心里嘀咕道，准备继续劝说儿子。怀中的儿子却说了下去，”妈妈，现在神秘巨兽再次出现了喔，无数的触手，漩涡状的眼睛。。。。。“

儿子说着，母亲不知觉间两眼放空，动作也呆滞了。儿子的话仿佛招来了神秘巨兽，她意识中球形怪物再次出现。她迅速转身拼命逃脱，巨兽的触手却比她更快，牢牢缠绕住她的身躯，强迫她转过来直视怪兽中心的巨眼。“唉，还是没有办法逃脱么？“母亲在内心最深处叹了口气，随后所有的注意力就都被巨兽吸引。巨兽眼中的倒影，扭曲的漩涡，变幻的虚空，再次占据了她心灵的全部。

夕阳渐渐沉落，失去阳光的客厅越来越暗，人的形象变得模糊，气息和温度却更加热烈。儿子搂着呆滞的母亲，柔软温暖的肉体令他莫名地安心，甚至有些陶醉。他继续说着，“妈，注意看，它的眼睛里出现了新的景象，那是我的欲望，也会成为你最真实的欲望。”

“眼中新的景象~~“母亲不自觉地听从儿子的话，注视起巨兽的双眼，尝试从变幻的幻景中辨认出图像：

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正与儿子亲密接吻，脸庞上泛着醉人的酡红，半眯的双眼中透露出满足，丈夫消失了，退隐了，融入陌生的背景。令人陶醉的情欲在身躯里流淌。

不知是现实还是梦中的儿子在自己的耳畔说道，“妈，这就是我的欲望，我要你爱我，要你把对爸爸所有的感情转移到我身上，我不仅是你的儿子，也是你最渴望的男人。“

而被他搂住的自己丧失了一切反抗能力，陶醉在他的爱抚之中，说道，“好，儿子，我答应你。“

课堂上老师每次看到李语直白的目光，都不自觉兴奋地两眼放光，嘴角勾出微笑。“他是在看我的腿吗？今天可是穿了黑丝喔，修长的丝腿肯定让他很想摸吧。他能看到我胸脯的乳肉吗？那被黑色连衣裙遮住了，但连衣裙的蕾丝花边可是很有韵味的。”想象李语注视关注自己让她感到幸福的战栗。一整堂课她都晕忽忽的。同样魂不守舍的还有班花杨晓宇，她经常望着李语的后背发呆。想着，”我今天化了淡妆，李语会发现吗？他看了我好一会儿，是喜欢我吗？不过他也经常看老师。在他眼中老师和我谁更漂亮呢？“

下课时，老师想到不再能看到李语，失落感油然而生。走出教室前还瞄了他一眼。杨晓宇则跑到李语桌前，轻声对他说，

“李语，你这堂课又没认真听讲，你现在整天心思都不在学习上。放学后我们一起去图书馆吧，把作业做完，否则你会毁了你自己。“

李语看着杨晓宇认真的表情，笑着说，“好啊，不过班花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关心。“他的手抓上了杨晓宇的手。她双手白嫩柔弱，纤长的手指玉葱一般。

杨晓宇感受到李语掌心的温度，心里暖洋洋的，正色道，“我是关心同学，你别多想。“说完，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看着李语的脸庞愣神，李语也笑嘻嘻地看着她娇美的面庞，她今天特意为自己化了淡妆，好似雨中鲜花，清丽无比。两人半晌不说一句话。

旁边的男生看到班花和李语握手相对，含情脉脉，心中都无比震惊。“怎么回事，班花喜欢这一款的吗？只要成绩好就能泡班花吗？李语现在不是成绩下滑吗？还是他们其实是亲戚，班花是李语的表妹？我的表妹也没对我这么亲热啊。”

班花终于回过神来，害羞地低头一笑，仿佛水中被风摇动的睡莲，道，“说好了喔，晚上一起去自习喔。”起身回座位。

班花走了，旁边的死党王皓得空上前问道，“李语，怎么回事，班花是你亲戚吗？”

李语伸了个懒腰，笑道，“就是你想的那样。”不再回应。班花回到座位上，旁边的女生好奇地向她询问，她只是摇头，微笑不语。

到了放学的时候，红彤彤的阳光铺在地上，拖出很长的影子。疲倦的鸟儿慌乱地赶回自己的巢穴。人们心里同时感到愉悦和忧伤，自己也弄不清自己在想什么。有些人会疑惑，内心模糊的情绪是因为傍晚天地间暧昧不清的图景，还是从来如此，只是到了傍晚才有闲暇审视。

杨晓宇收拾好，走到李语跟前，笑道，“我收拾好了，我们一起去自习吧。”

李语懒洋洋地站起来，背上书包，搂住杨晓宇的腰，道，“走吧。“

杨晓宇感受到男生的掌控，心下一喜。班上还没走的同学都望向两人，她害羞起来，轻声道，“班上同学都看着呢。”扭动身躯，想要挣脱。

李语的手更用力地箍住女孩的身躯，说道，“别动，你的身材多么好啊。”

听到男生的赞美，女孩心底像喂了蜜似的甜。嘟嘴道，“不动了，坏人。”不再挣扎，甚至把头侧靠在了男生的肩膀上。两人就这样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出教室。

半晌无语，依偎在男孩身上的女孩有些失神地喃喃道，“你说，我们这样进展是不是有的太快了。“

李语侧头亲吻女孩的脸颊，“是嘛？不过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吗？“

“我一直都想要的？“女孩有些疑惑，搜寻自己的记忆，果然从中看到了无数渴望躁动的瞬间。每一次公布排名，她都会好奇地想，”这个叫李语的成绩怎么这么好？明明他整天玩。”她无数次偷瞄他，目光中带着好奇和心动。她想到李语那亮得令人畏惧的眼睛，想到面对眼睛战栗兴奋的自己。这个个子矮，其貌不扬的男孩心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啊？好想拥抱他，被他彻底占有啊。。。。。。。

这时两人已到了图书室外，四下无人。李语把女孩压到墙上，抓紧她的双手，吻向她粉嫩的嘴唇。“唔——”女孩没有抗拒，很快被男生的气息淹没。两人十指紧扣，唇齿交缠，拼命地吸允着对方的唾液。

“这就是我想要的么？”女孩想道，呼吸急促，全身的皮肤都在微微颤动着，“好舒服，好想一直舒服下去。”她平生第一次体会到男女之间的情欲，这前所未有的感觉令她神魂颠倒，几乎丧失自我。

两人终于唇分，女孩秋水含情，注视着男孩。他的形象，此时不仅占满了她的眼眸，也填满了她的心。

又一次两人的双唇贴在了一起。这一次是女孩主动，她紧紧搂抱着男生的身躯，用手抚摸他后脑勺的头发，男孩感受她清凉的嘴唇，嗅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幽香，她青春的肉体此时紧密贴合他的身躯，两人的身体都越来越烫。

“欸，你们在干什么呢！“清脆的女声打断了沉浸其中的二人。两人转身发现校长梅虹正面带怒容盯着二人。她站在转角，大半身体都在阴影中，但灯光清楚地照出了她的表情。

校长被学生背地里起绰号叫“老处女“，她并不是没有结过婚，不过丈夫二十年前就死了。那之后，她就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了工作上来了。除了完成日常工作，她每天早中晚都会巡视学校，偶尔还会抽查，这种敬业的态度让她获得了很多荣誉，甚至获得了“道德模范”勋章，但也让她显得不近人情。

李语对校长有不同的看法，此时他迎上前，仰头笑道，“我们在接吻，校长。“校长又高又瘦，比他足足高了一个头。

“早恋是不允许的，而且你们在图书室外，这么做对其他同学影响不好。你们想接吻可以去外面。而且你们两个我都认得，你是李语吧，你这回考试考得差了，虽然一回考试说明不了什么，但你心气不能丢“校长的脸色转为温和，劝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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