４. 海市（中）

　　「我去辦點事，很快就會回來。」白棟辰離開前再三跟何珀皓交代：「你每晚一定要回到船上，不可以在其他地方過夜。」

　　何珀皓收下一袋沉甸甸的碎銀，以及另一袋銅幣。

　　「如果錢不夠，都可以向兩位船上的財物長拿。我有向他們交代過了。」白棟辰不放心，表示自己會盡快回來。「千萬千萬要回到船上。」

　　「好好好，快去快去。」

　　白棟辰前腳剛走，何珀皓立刻向其他的商船打聽，是否有回到東寧的客艙。

　　「現在只能往滿剌格。」大部分的老闆都告訴何珀皓相同的資訊。「往東寧方向的風剛結束。要等到同樣的風向，最快要到明年的春季。」

　　何珀皓急得抓耳撓腮。他從沒打算聽白棟辰乖乖回到船上，而是在港區租了間空房，等待明年春季的航班。何珀皓仔細清點白棟辰給他的碎銀及銅幣，他從沒一次拿到這麼大筆的數目，按照他平常的花費，這筆錢夠他花上半年。不過現在在外地，扣掉船資，何珀皓預計這筆錢頂多只夠三個月。若是無法在明年春季前離開，自己勢必需要找各種賺錢的方式。可惜何珀皓對此沒有太多概念，只能暫時過一天是一天。

　　在外面的這幾天，他在街上小心避開白棟辰的船員，雖然說在白棟辰回到船前，船員不會注意到何珀皓是否每晚都乖乖待在船上，不過白棟辰到底什麼時候回來，除了白棟辰本人，跟協同的副船長陳大哥外，沒有人知到他回來的時間。

　　就跟白棟辰離開東寧一樣，商船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何況滿剌格也是白棟辰的目的地之一。只要等到白棟辰的船出航，他就不用一直躲躲藏藏了，何珀皓想。

　　即使不知道港口的名稱，何珀皓對於異國仍然是興奮的，每天都能見到來自各地的貨物，以及從未嘗試過的食物。有時他驚奇地發現，一些東寧極為高價的貨品，在這裡並非同樣有高昂的價格，有些甚至只需要不到一半的碎銀就能夠入手。難怪白棟辰碎銀給得如此大方。不過，為了順利回到東寧，何珀皓克制慾望，強迫自己不能花任何錢在這些非必要的商品上。

　　那些規劃在下船後的第十天，產生了狀況。

　　何珀皓頂多感覺到不適，他有注意到這個地區比東寧來得溫暖，他想那股燥熱是來自於氣候。燥熱隨著時間越來越明顯，連續兩日他嘗試在晚上時自瀆，無論他怎麼嘗試觸碰陽具，總是無法順利發洩出慾望。

　　何珀皓抱著薄毯大叫，聲音悶進被毯裡。他從沒對慾望產生如此大的渴望，也從沒在性事上有過相同的狀況。何珀皓從床底下抓了一把碎銀，顧不得是否會撞見白棟辰的船員，他到街上隨便找一個龜公或老鴇，付完錢走進屋內。坤陰服務著，何珀皓閉上眼，讓別人服務果然跟自己用手不同，但無論那位坤陰嘗試用手幾次，甚至用上了嘴，何珀皓都無法順利射精，反倒讓自己的慾望加重，最後何珀皓只能回去，努力讓自己入眠。

　　可是他依舊被慾望撓得半夢半醒，再抓了一把碎銀。這次是只要有坤陰願意回去跟他做，他就給錢。一個坤陰跟著何珀皓回到那個二樓的房間。何珀皓的動作因為著急而粗魯，幾次弄痛了坤陰。後來那名坤陰發現何珀皓怎麼樣都射不出來後，用力推開何珀皓，拿走自己的報酬後離去，留他一人在這個悶熱的房間裡，飄散著性的潮濕氣味。

　　何珀皓快被性慾折磨抓狂了，沒有力氣再上街尋找任何能帶給他歡愉的人。他躺在床上，試圖用自己的雙手撫摸各處能挑逗起性慾的點。碰觸到胸前時，甚至毫無餘裕去思考自己曾排斥被人觸碰到乳尖，又擰又拉，時而快速撥弄，如同他曾經對待身下的坤陰或既濟那樣。無法抵達高潮的他，抓擰的力道變大，將自己的胸弄得發紅。

　　在他另一手往自己的腿間摸索時，房間的門突然打開。

　　白棟辰已經進快趕回港區。每次從河流進去叢林，向各部落進行貿易的時間，來回大約是一到兩個月，這次他花了十二天。小船直接航向那名祭司所在的部落。

　　一靠岸，他急忙跑向祭司居住的小屋，推開竹簾時他還沒來得及開口，祭司頭都沒抬，直接用土話對他說：「恭喜你。」

　　「不對，睿智的祭司。我需要的是那包藥的解藥。」白棟辰跪坐到祭司的身旁，用土話說：「我很感謝您所給予的禮物，可是那包藥不應該用在任何人身上。」

　　「眼睛看到的，跟手指碰到的，不一定會一樣。」

　　白棟辰還是沒有得到解藥。去程已經比預期花的時間還多，他一天也沒有停留，將商品委託給陳大哥，請他盡快將所有的貨都脫手，利潤比預期的低也沒關係。白棟辰趕緊回到港邊，他急得請船夫加快航行的速度。船夫開玩笑地回應他，再快要不是只能坐在鱷魚背上，然後被鱷魚吃掉，不然是船翻了一樣變成鱷魚的午餐。

　　白棟辰沒有心情笑。

　　回到港邊，他奔向自己的船，打開船長室時他屏住呼吸。靠岸那早白棟辰仔細地整理好自己的床鋪，現在床鋪如同那天早晨的模樣，沒有人睡過的痕跡。

　　他焦急地下船，來到市街上。想離開的人不會繼續往內陸移動，會在市街找個地方住下，等待季風的轉變，白棟辰很清楚。他責怪自己不應該一次給何珀皓這麼大筆的錢，讓何珀皓自以為有機會可以搭船回東寧。

　　白棟辰在市街上快步移動，在一排商行的附近，聞到似曾相似的氣味。商行的味道混雜，他停下來仔細辨識，的確是何珀皓的味道，他急忙前行，卻不小心走錯了方向。迷失了一段時間，他改鑽進一條小巷，驚喜地發現氣味越來越濃郁。他循著氣味，來到了一間木造房，直接上了二樓，一下子就找到何珀皓居住的房間。

　　白棟辰將門打開。

　　在他眼前的是何珀皓張開雙腿的樣子。

　　白棟辰深呼吸，將門閂扣上，緩步走向床邊。

　　何珀皓發現闖入者，他起身。在白棟辰靠近時，跪在床上的何珀皓挺直自己的上身，雙手抓住白棟辰的手腕，強迫白棟辰撫摸他的胸，還張嘴向白棟辰索吻。

　　白棟辰回應何珀皓的需求，用掌心以及指尖揉著何珀皓挺起的乳頭。剛何珀皓自己粗魯對待的乳頭溫熱紅腫，白棟辰用兩指夾住、向外拉扯。

　　何珀皓突然倒抽一口氣，身體顫抖。看起來就是剛高潮的模樣，可是硬著的陰莖並沒有液體流出。

　　「等很久了？」白棟辰的膝蓋落在床上，不時輕碰何珀皓的唇，指腹沿著何珀皓的身體往下，拇指跟食指圈起何珀皓硬漲的陰莖。「想要我碰這裡嗎？」

　　何珀皓沒有直接回答問題，他用行動表達。這幾日下來第一次達到高潮的他，雙手環抱白棟辰的肩，開始擺動自己的腰臀。白棟辰的另一隻手沒有閒著，持續按壓何珀皓的乳頭。

　　「乾陽不是都不喜歡被碰乳頭？」白棟辰問，即使他知道何珀皓根本聽不進他的問題。「你一直都喜歡別人碰你這裡嗎？」

　　「喜歡⋯⋯喜歡⋯⋯繼續⋯⋯」何珀皓胡亂地回答。明明在今天以前，他跟其他乾陽一樣，並不喜歡被碰乳頭。「好舒服⋯⋯」

　　何珀皓的聲音鼓勵白棟辰繼續下去。白棟辰的掌心包覆何珀皓的陽具，收緊的同時跟著何珀皓的腰動作著。許久沒射精的何珀皓很快就射出濃稠的精液，噴濺上彼此的臉頰、下巴，沾濕了白棟辰的外衣，剩下的液體從何珀皓的胸膛及腹部流下。

　　如同在船上的那晚，何珀皓的陰莖並未因射精有軟下的跡象。白棟辰乾脆脫下自己的衣服，以免干擾。為了方便，白棟辰讓何珀皓張開雙腿，坐在白棟辰的大腿上。

　　「扶好。」白棟辰在何珀皓耳邊低語，他一手改扣著何珀皓的腰，另一手握住自己的跟何珀皓的陰莖。跟那晚相同，只不過那時的何珀皓躺在床上，雙手綑綁於床頭。

　　「你這幾天有找人碰你這裡嗎？」

　　「有⋯⋯可是都⋯⋯都射不出來。」

　　「嗯。」白棟辰輕聲回應。「辛苦你了。」

　　語畢，白棟辰加快手裡的速度。

　　何珀皓低吟，臉埋在白棟辰的頸間，張嘴吸吮，在黝黑的肌膚上留下深色的印痕。白棟辰還沒射精，何珀皓又洩了一次。

　　「不夠，還想要更多。」何珀皓搖頭，喃喃著。「想要繼續舒服。」

　　「只要能得到快感，我怎麼做都沒關係嗎？」白棟辰問，何珀皓的答案含糊，不過的確是表示沒關係。他抱起何珀皓，讓何珀皓平躺在床上。何珀皓以為白棟辰要離開，心急地用雙腿夾住白棟辰的腰不放。

　　「我還沒⋯⋯」好不容易能夠得到高潮的何珀皓，不願意在滿足前放開白棟辰。

　　「我也還沒。」這次白棟辰主動親吻何珀皓的唇，雙手揉捏何珀皓的臀瓣。指頭深入臀縫，在觸碰到穴口前，白棟辰遲疑了一下。雖然何珀皓沒有反抗或掙扎，反而期待接下來對方會給自己帶來多少的快感。白棟辰還是猶豫了，沒有乾陽會願意被人觸碰屁股，更別提是被一個既濟碰，加上眼前的人可是風流的何少爺，在進入過許多坤陰跟既濟的身體後，能夠接受由一個既濟進入嗎？但白棟辰自己同樣不願意讓何珀皓的陽具進入他的身體，可以到說是排斥了，排斥的不是何珀皓，而是乾陽本身。

　　白棟辰深吸一口氣，手指揉按何珀皓縮緊的穴口，才慢慢探進穴內。穴口吃進一個指節，何珀皓突然掙扎起來，要把白棟辰推開。

　　「你不是想要更多嗎？」白棟辰問：「難道不想更舒服嗎？」

　　何珀皓停止掙扎，他聽著白棟辰的指示，雙手扶著大腿的外側，乖乖地敞開腿間的景色。

　　「沒錯，就是這樣。做得很好。」白棟辰低聲誇獎何珀皓，吻他的乳頭、吸吮的同時，整根食指也沒入何珀皓的後穴。

　　然而何珀皓整張臉皺起，發出不適的聲音。

　　「不舒服嗎？」

　　何珀皓點點頭，表情委屈。

　　白棟辰沒有抽出在何珀皓體內的手指，停下不再探進。則另一手握上何珀皓的陰莖，試圖轉移何珀皓的注意力。直到對方發出呻吟，白棟辰才把整根食指進入何珀皓的體內，並繼續增加進入的手指。他發現如果用舌頭撥弄乳頭，何珀皓的反應會比用咬的還得大，另外搓過陰莖的頂端，何珀皓顫抖的呻吟非常地勾引人。白棟辰等何珀皓習慣三根手指的粗度，才慢慢地進出穴口。

　　「白棟辰⋯⋯還要更多⋯⋯」何珀皓催促。

　　沒有預期何珀皓會叫自己的名字，白棟辰驚訝地縮起手指，三根捲曲的手指撐得何珀皓劇烈地縮起身體。白棟辰感覺到對方的反應不對勁，手指施力按壓剛才碰觸到的位置。

　　「什麼⋯⋯」何珀皓絞緊後穴，他眨眨眼，完全沒有意識到強烈的快感從何而來。「那是什麼？」

　　白棟辰抽出手指，何珀皓的後穴不斷縮緊，一抽一抽地像是痙攣的模樣。

　　「舒服嗎？」

　　「舒服。」

　　「想要我繼續嗎？」

　　「要。」何珀皓急迫的雙眼，迎上白棟辰的視線。

　　白棟辰扶好自己的陰莖，小心地撐開何珀皓的身體。

　　「你騙我⋯⋯不舒服啊⋯⋯」何珀皓緊緊夾著，下半身扭動。「好脹⋯⋯痛⋯⋯」

　　「別動。」被何珀皓的扭動刺激著，白棟辰一手掐住何珀皓的大腿，另一手扶著對方的腰，把人固定好後，把自己的陽具挺進夾緊的後穴。整根沒入後，白棟辰決定用相同的方式，愛撫何珀皓的身體，讓何珀皓可以轉移注意力。

　　白棟辰兩隻手的手指用不同的速度，撥玩何珀皓的乳頭。

　　「這樣呢？還會痛嗎？」

　　「哼嗯⋯⋯」何珀皓發出舒服的呻吟，連口水都從嘴角流下來。「嗚嗯⋯⋯」

　　白棟辰小幅度地晃動自己的腰。擺動的幅度逐漸加大，何珀皓原先發出驚呼，很快地變成呻吟。白棟辰把何珀皓嘴角流下的液體舔掉，雙手同時出力彈了一下何珀皓的雙乳，刺激得讓他叫出聲。

　　「繼續⋯⋯像剛才那樣。」何珀皓雙手捧起胸，忍不住用自己的手指重複白棟辰的動作，玩起自己的乳頭。

　　白棟辰看到眼前的景色，差點射了出來。他深呼吸，雙手扶著何珀皓的臀肉，稍微抬起，沒想到何珀皓突然弓起身體，緊緊吸住白棟辰的陰莖。白棟辰發出粗喘，將精液射進何珀皓的體內。

　　「抱歉。」白棟辰趕緊道歉，他沒打算射進何珀皓的身體。白棟辰本來想拔出，卻被何珀皓的四肢抓住不放。

　　「剛剛好棒⋯⋯」何珀皓的唇靠在白棟辰的耳邊，他的聲音有點飄。「想要再一次。」

　　白棟辰嚥下口水，何珀皓的聲音誘惑著他，讓他的陰莖再次硬起。這次他把何珀皓抱起，讓何珀皓坐在他的腿上。

　　「好深！」何珀皓的腳趾縮起。「身體要被貫穿了⋯⋯」

　　「不會貫穿。」白棟辰讓何珀皓緊貼著自己。雖然勉強，稍微能看到何珀皓的屁股流出一點白濁的液體，以及露出一小段深色的陽具。他注意到，彼此膚色的差別會讓眼前的畫面變得煽情。「不是想要再一次嗎？自己找找看剛才覺得棒的地方。」

　　「剛才？」何珀皓回應對方的話，嘗試扭擺腰部。感覺到陰莖的頂端磨過兩次讓他身體高潮的點，何珀皓上下擺動，試圖讓挺立的陽具能撞擊到，不過搖沒幾下，動作逐漸變小。

　　「不想要了？」白棟辰輕拍兩下何珀皓的屁股。

　　「你也動一動。」

　　「這麼快就累了？」白棟辰沒有要責備的意思，現在他知道確切能讓何珀皓舒服的位置，雙手捏緊何珀皓白皙的屁股，狠狠地輾過讓對方舒服的點。

　　何珀皓也沒閒著，他一手玩自己的乳頭，另一手搓揉陰莖，同時跟白棟辰接吻。

　　白棟辰不否認這場性愛是舒服的，甚至比起以前那種單純洩慾的性，這次是最舒服的，不過他還沒發現這點。白棟辰回應著何珀皓的吻，兩人的舌交纏著，何珀皓不只用舌，也會輕咬或吸白棟辰的唇。

　　快高潮的何珀皓突然躲開白棟辰的嘴，白棟辰本想追著繼續親吻，沒想到何珀皓突然咬下白棟辰的側頸，宛如乾陽在坤陰身上刻印自己的氣息。咬下後的何珀皓將精液發洩出來，後穴緊縮著，把白棟辰的精液一同榨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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