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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ple of the Eye(约稿放出)

小说: 2025-08-30 08:31 5hhhhh 4130 ℃

  阿米娅的身体很沉重,眼睛也睁不开。她被困在一片厚重的废墟里,正上方时不时有碎石和沙土顺着石块的缝隙散落下来,砸向她的胸口和大腿,有的再顺着身体的弧度滚落到脖颈间。有点痒,她很想挠一挠,但她的手抬不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被困在这儿多久了。也许是三天?她两眼发昏,用尽浑身的力气来不让自己绝望。为了转移注意,她开始回忆以前的事,比如小时候挨饿的经历。

  卡特斯的祖先大部分来自雷姆必拓,她或许本该在雷姆必拓的矿场长大,被矿尘和根茎植物环绕,远离强国与大城市的纷争,运气好的话可以平静地过完一生。可惜人生没有如果。她在卡兹戴尔度过了起伏动荡的童年——有时在乱葬岗的对岸觅食,有时又能枕在魔王的怀里睡觉。

  不知不觉,她已经快要忘记极致的饥饿是何种感受。她的童年一半不幸一半有幸,矿石病残酷无情,但始终有人爱她,爱她的人不曾薄待她。特蕾西娅总担心她没吃饱,哪怕小阿米娅不停地打嗝。凯尔希送给她的书上说,爱是常觉亏欠。阿米娅在长大后才明白这个道理。

  那时没少有人嫉妒她占据了魔王殿下的注意。她和所有底层萨卡兹一样出身卑微,长着结晶,却沐浴着特蕾西娅数不尽的柔情。好了,坦诚点吧,当说到“没少有人”,其实主要是指某个人——回归主题,她可能是被W抛弃在这儿了。她一直尽量信任W,但后者一直宛如飘忽不定的影。

  至少罗德岛会不遗余力地找她。她只需要努力想办法延续自己的生命,坚持到Mon3tr或是煌把她从废墟下挖出来。

  可是她已经坚持了很久了。阿米娅抿了抿嘴,连干涸开裂的嘴唇上的血腥味都显得甘甜。或许她的确不该选择和W一起出行的。她习惯了对人抱有信念,就像特蕾西娅那样。而凯尔希不信任W……但,本质上说,凯尔希不信任一切。她皱眉的样子让阿米娅轻易读出潜台词:永远不要考验人性,尤其是一个雇佣兵的人性。

  阿米娅叹气。自己可能是进入了叛逆期。

  在巴别塔还没有倒塌的日子里,W就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她穿着灰扑扑的冒牌军装,最容易沾上泥土的衣袖洗得硬邦邦,防风斗篷遮住小半张脸,露出一对看什么都嘲弄戏谑、将信将疑的眼睛。阿米娅的童年记忆并不全都非常清晰,其中包含W的那部分却历历在目,因为红角的萨卡兹是梦幻般的巴别塔里为数不多扎眼的存在。在所有人都给予她温暖和宠爱的时候,唯有雇佣兵金红色的视线令她如芒在背。

  但那时的她并不常和阿米娅交流。她们甚至很少打照面。W只是频频出现在门后或墙角,时而尖声讥笑,时而沉默异常,似乎无法真正融入一个易碎的肥皂泡,但也舍不得戳破它。

  后来有一些老伙伴告诉阿米娅,刚刚接触巴别塔时,W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在特蕾西娅眼里,这些无家可归的萨卡兹都是需要爱和引导的孩子。

  她清楚无家可归是什么感觉,也清楚爱的力量如何使她在夜里安眠。那些说法让年幼的阿米娅改变了看待不合群的萨卡兹的方式。

  有一天,她绕过桌子和椅子,递给站在门外的佣兵一个苹果。

  “……哈?”W没有立刻伸手去接。她环抱着双臂,一只脚撑在墙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命好的小不点。

  “送给你,W小姐。”卡特斯透过厚重的刘海投出蔚蓝的目光。

  通常在这种情况下,W都会等对方说完后半句话——世上没有免费的馈赠,一袋金币一定跟着一条人命。没有萨卡兹会去赌一次毫无所图的善意。

  矮小的兔崽脖颈上缀着特蕾西娅亲手挂上去的项链,末端是一只毛毡扎的小动物,和她手里的苹果一样是健康的红粉色 。W回想自己像她那么大的时候都在做些什么:捕猎、抢食、推搡,根本没见过新鲜的苹果,只知道生挖出来的人的心脏确实像一种水果。

  她猝然笑了一下,接过那个苹果,像抛炸药一样上下抛着它,最后捏在手里。她半俯下身,玩味地说:“好吧,想让我帮你杀谁?”

  兔子摇摇头,“没有人应该被杀。”她小小年纪,说话倒是很坚定,“即使是敌人——特蕾西娅殿下说过。”

  又搬出殿下。W没有那么容易被说动,但她也不是什么事都非得挑刺不可。大多数时候,她只是对某些现状感到空虚,以至于需要通过装备满身尖刺来体验生存的实感。她低头看了眼色泽光鲜的苹果——这个很可能是特蕾西娅给的。殿下时常给阿米娅和其他被巴别塔收留的儿童捎带水果和糕点,它们都和她们一样受人欢迎且充满酸甜的内瓤。

  她忽然失去了玩弄小孩的兴趣。

  “谢了。”她靠上墙,接着游手好闲地装无聊。

  阿米娅没有走。她拨开刘海,让自己的睫毛呼吸。

  “还有事?”W很少有多余的耐心。

  “苹果……还没有洗过。”阿米娅小声提醒她。然后她才挥挥手跑走了,据说是有小提琴课要上。

  W摘下手套,随便搓了搓苹果朴实的表面,低头咬了一口。确实很甜,而且很脆。W用虎牙将一大块果肉撬下来,填进口腔。她故意发出了响亮的咀嚼声,但附近人员稀少,没人在意她是不是享用了一颗酥脆的皇家苹果。后来煌会在她故意弄出动静时跟她产生口角,这反倒让W更来劲了。

  小猫,你也想要苹果?她叫道。

  随你开心吧!煌也冲她吼。你的好运会让你这张嘴给败光的。

  煌还真没说错。只那一次,从此她再没吃过由特蕾西娅交给阿米娅、再由阿米娅交给她的美味。

  特蕾西娅倒在巴别塔中央,像一颗被轧坏的苹果;阿米娅在她怀里,一颗被保护起来的年幼的青苹果,包着前人的种子。

  实际上,W并没有亲眼见到特蕾西娅的死状。亲眼见过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失忆了,要么是凯尔希。除此之外,阿米娅是唯一一个触碰到特蕾西娅最后的温度的人。某种意义上说,W嫉妒她。关于特蕾西娅的秘密之死,真相只有少数人见证,可越是扑朔迷离,越容易引起猜测。

  这很亵渎,很僭越,但被历史的真相隔绝在外的平民萨卡兹只能不受控制地自己想象无数种她的死状。W很难摆脱那些联想:有的凄美哀伤,连死亡也要尊敬她的仁慈和端庄,她像羽毛一般轻飘飘落下,血迹宛如曼珠沙华在胸口绽放;有的却粗暴残忍,死亡证明了真正的人人平等,她的血肉之躯和每个将死的感染者一样破破烂烂,她渐渐变得灰败、凋敝,失去所有温暖鲜活的美丽。

  这些联想里不能有多余的人存在,否则W会被妒忌和仇恨吞噬。可她的潜意识又似乎不愿让她孤独地死去,所以总有一个小家伙在那里作陪。一个不会触怒她的见证者,一个纯洁无辜的继承者,一个恰到好处的载体,要容下此后她的所有无处安放的窥视和感情。

  梦魇的最后,W总是踩着尸山血海走向刑场的中心,鞋底淌水的脆响回荡在废墟里。她俯下身,握住特蕾西娅冰凉的肩膀,像握住一片来自过去的残垣。她拨开萨卡兹死去的大地,从底下挖出了一颗完好无损的、幼小的苹果。

  阿米娅被突如其来的光晃得睁不开眼。长久的等待模糊了她的神智,她不确定自己是一直咬牙保持着清醒,还是已经沉睡了很久。她闭上眼,但眼泪还是从酸疼的眼眶里流了出来,尽管她以为自己身体里应该不剩什么水分了。混凝土间的碎石和灰尘一起倾泄而下。她呛咳起来,肺里像撕裂一样疼。

  刺眼的光很快又被挡住。新鲜空气涌来,阿米娅嗅到一股血腥味。她的五感好像逐渐恢复了,世界重新朝她敞开。她艰难地睁开双目,在刺痛的泪水里看见土堆上站着的身影。

  W重重喘了口气,脱手把横梁砸到一边,腾起一团尘埃。她不是干体力活的料,重量把骨骼和肌肉挤得疼痛难忍,伤口因此破裂,浸湿了衣服。如果不是有个细皮嫩肉的兔崽子埋在底下,她会悠闲地坐在一边,把这堆水泥炸得稀巴烂。

  “……操。”真受罪,她想咒骂,但没全骂出来,体力过消耗让她连骂街都气短。她仰着头抽了口气,补足紧张的肺,然后吐出一口血沫,拧着脖子弯下腰,把阿米娅从土坑里刨出来。

  “死了没?”她将不知该说年轻还是幼小的奇美拉架在肩头,还好她比水泥板轻多了。

  阿米娅虚弱得说不出话。血腥味是从姗姗来迟的救兵身上传来的,她受伤了。对罗德岛的伤员,她理当慰问几句,可她张嘴只发出嘶哑的气声。她以为自己要哭了,她应该哭的——肉体的创伤与长久的等待摧残着她受损的精神——但她没有。生理性眼泪风干之后,阿米娅终于能看清周围的景观——这里是卡兹戴尔旧址的边缘地带,她们来这里执行任务,寻找一些与萨卡兹或魔王有关的“古董”。凯尔希本不支持她和W搭档,但罗德岛毕竟不是总有充裕的人手。况且,这件事最好由见证过巴别塔的存在的人来做,那么选择范围就更窄了。

  “没死就好。”W抹掉流到眼睑的血水,抬起小兔子的脸端详她的体征。还行,瞳孔正常,脸颊柔软,看着弱不禁风,倒是挺难杀,有着萨卡兹式的死皮赖脸的顽强生命力。

  她几天没怎么睡觉了,一路屠过人和野兽,中途撞上小型天灾,在另一座废墟里昏睡了一阵,又被灾后冰冷酸涩的雨滴打醒。卡兹戴尔遍地混乱,但她和阿米娅都没想到能遇上数量超出预计的土匪。她们各带了一支小队分头行动,由于只是为了搜寻,队伍人不多,作战精锐也少,本是为了轻装上阵,早去早回。

  几小时前,W踩着一个偷袭的佣兵的尸体,用仅剩的纱布在手臂上粗暴地扎了个结,现在那个结因血液干涸变得有点松动。她很快发现背着阿米娅远比扶着她更省事,于是把兔子挪到了背上。阿米娅无力的手臂挂在她肩膀上晃动,W低头看一眼她手上晶莹的指环,又抬头看向前路。

  阿米娅受的伤不算重,只是长时间的饥饿和缺水让她的身体一时半会缓不过来。恢复的过程中她总想起一些回忆——幼时的忍饥挨饿,以及在巴别塔时和特蕾西娅一起给受灾的民众发放食物。

  隔间适时地传来炖肉的香味。阿米娅从床上坐起身,走向屋外。

  W抱着手臂靠在一张椅子上打盹,面前是一个简易的小锅,呼噜呼噜冒着蒸气。她受的伤比阿米娅多不少,这几天或许因失血而有点嗜睡。阿米娅蹑手蹑脚地凑近,想替她赶走一只蚊虫。

  萨卡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赤红的眼睛分明很清醒,“不要悄悄靠近一个雇佣兵,凯尔希没教过你吗?”

  “我知道……你……醒……”阿米娅的嗓子受损严重,很难完整地说完一句话。她任由她攥着自己的手,望向被吓跑的小虫。

  W牵了牵嘴角,松开她,伸了个懒腰,把锅端到一边的石台上。她们没有载具,只好找了个废弃的小工厂发送信号,原地休养,等待罗德岛的救援。幸好,这里虽然已经断电多年,但水管还能用,灶房里也有不少封存的遗留器具。

  这是什么?阿米娅端着盘子,用眼神询问。W没有找到碗,所以她们只能用杯子喝汤。

  “兔子。”野外最常见的猎物之一。W搅了搅那锅肉。

  厨房里分明还有些罐头,都是防灾物资,密封很死,保质期长达二三十年。

  “嗯哼。”W看出她的疑虑,她把罐头和野兔的混合物舀出来,“我就是想吃兔子了,怎么?”

  阿米娅无法反对。眼下她欠这伤患一个很大的人情。“你说……羸弱……”

  “是啊。羸弱的废物。”W龇牙。不过,如果没有这些羸弱的废物前赴后继地送命,她说不定活不到今天。兔子仿佛大地给饥饿之人的施舍。W流浪时吃各种各样的东西饱腹,兔子在其中算得上是一顿珍馐,让人撑过荒野寒冷的长夜。

  可惜这一次的兔子没能帮她维持多久温暖。半夜,W被骤降的气温冻醒。燃不旺的篝火起不到太大作用,她现在最需要的是酒精,或者一场麻痹的梦境。

  W试图做梦。只要特蕾西娅能够出现,虚幻就是温暖的。魔王戴着冰凉的戒指,但掌心十分滚烫,尽管那只是遐想——她从未触碰过特蕾西娅的手。特蕾西娅如傍晚时分粉红的火烧云一般包裹着她,于是寒冷都远去了。

  酒精当然是没有的,特蕾西娅就更没有了。W不得不回到令人作呕的现实。

  “W,”不知何时出现的阿米娅担忧地用嘶哑的声音说,“烫……”

  废话。W懒得骂哑巴,没意思。她背过身,不愿让食物链底端的猎物品尝到她分毫的脆弱。然而阿米娅没有识趣地走远。她堪称胆大包天地挤进W的床铺,分享自己的体温。

  “……没人叫你这么做。”W有点烦躁。

  “不能……倒下……”阿米娅声音嘶哑,但听上去比她冷静得多。救援队还要两天才能到,这位年轻的领导人已经有丰富的应对逆境的经验。由于说话很难,她干脆强硬地挪到W面前,抓住她冻得发僵的手放进自己衣服里。

  不知为何,这种不请自来的侵犯领地的行为竟略微取悦了W,堵住了她嘴里就差临门一脚的刺耳话语。她摸到阿米娅温热的腹部皮肤,上面细腻无痕,像一片覆盖着温泉的光滑岩层。

  她忽然抓住她的腰把她拉近。阿米娅发出猝不及防的鼻音,但没有抗拒。她们对视,卡特斯的蓝眼睛传递来陌生的宁静。W本想挖苦,最终却放弃了。她翻了个白眼,不再表现得像个被创伤支配的刺猬。

  “有时候你太像她了,”她似是在威胁,手上却没有施力,甚至难得坦诚,“让我非常……非常恼火。”

  阿米娅仍然镇静。她叹了口气,“……殿下……有……疤痕。”她用手盖住W的手,示意那伤痕的位置。她想说:她为她身后的人战斗了很久,我还远远不够。

  于是W无法不去想象特蕾西娅洁白的衣裙下横亘于腹部的伤疤,刺目地凸起,盘桓在魔王无外人可知的雪原之躯上,宛如历经数次血淋淋的分娩,受她指引的一切吸食着她的骨血、撕开她的皮肉诞生,阿米娅和她都是其中之一。母兽的血水覆盖了幼兽,天敌和同类嗅着气味寻来,便分不清她们。这是一种保护。

  W在阿米娅平坦的肚子上虚空寻找着腐朽的罪行的痕迹,但什么也没有。她第无数次清晰地感知到她们不是同一颗苹果。她摸到阿米娅的肋骨,她太瘦了,骨骼非常明显。根据W的观察,罗德岛的小领导人并不挑食,她的瘦削大概来源于快速的生长。她的骨头还很柔韧,或许会在未来将她撑得更加健康强壮,直到与特蕾西娅比肩。肋骨之上是同样生长着的乳房,两团微小的隆起,并不完全柔软,包裹着象征发育的肿块。阿米娅没有闪躲,尽管W弄疼了她。

  宽容招致了更多的放肆。W变本加厉地揉弄她的乳肉,幅度越来越大,侵扰了少女敏感的乳头,它们像奶油碗里的樱桃被她搅来搅去。她的指甲有意无意地刮过她的乳晕,阿米娅忍不住发出低吟,但依然没有推开她。

  好吧,兔崽子要跟她犟到底。W把她的乳尖拧得越来越硬,然后她的手向下滑到卡特斯的胯部,轻松拽下了女孩的裙子和内裤。

  “你的确还不够。”W简单评价道。她顺着腹股沟找到她的私处,中间的缝隙已然泌出稀少的水液。W捏了捏她的外阴,“但我现在真的想操你了。”

  阿米娅的注意力没有被夺走。她的眼神和她泛起粉红的身体像两个维度的存在。

  那眼神的穿透力让W忽然意识到,她或许不是在场唯一一个曾不断试图寻找特蕾西娅的身影的人。

  她听过足够多的道理了。她早就在败退,只是还不肯屈服。萨卡兹将被浸湿的中指塞进女孩狭窄的甬道。异物的入侵使阿米娅蹙眉,并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膝盖又被W的另一只手掰开。她翻身坐起,换了个更方便用力的姿势。阿米娅光着腿,她的丝袜在废墟被划破了,前两天就扔到了垃圾堆里,W得以轻易触碰她的肌肤,从小腿到大腿内侧。这双腿十分细瘦,她可以很容易掰折她的膝盖。

  阿米娅直视着她,仿佛看穿了她眼底的暴行。W已经过了靠反复刺穿罪人的脖子聊以慰藉的阶段,她无非是还心存不甘——难以消弭,因为事实就是死亡即死亡,它不会苛待恶人,也不会善待好人——W曾无数次用这句话嘲讽手下败将,如今却成了刺向她自己的刀。阿米娅身披罗德岛外衣的身影偶尔能削弱这种不甘,所以她总在看着她。她本不信命,却一朝对命运产生了太多质问。人一旦开始问“凭什么”,愤恨就很难放下。

  阿米娅的眼珠像是能见度过高的深潭。她如返老还童的魔鬼一般露出很不符合她年龄的成熟视线。

  “……”W处在放弃抵抗的边缘。她按住阿米娅的腿,迟迟没有进行下一步。女孩裸露的小腹在呼吸中起伏,节奏并不慌乱。她跪坐在那儿,暂时遗忘了寒冷和病痛,但忘不了自己身处卡兹戴尔。

  “算了……”她也以同样的节奏吐息。萨卡兹本就都是魔鬼。

  告诉我。面对难以开口的阿米娅,她终于有勇气向外物和自己的内心同时提问。那是一场怎样的死亡?

  她害怕答案,但她太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了。它痛苦吗,不敬吗,残忍吗?真相越是悬而未决,她想象中的不仁越是狠厉地吞噬她,驱使她在无数“有罪的”萨卡兹身上要求百倍偿还。鲜血和惨叫迸溅时,她混乱的大脑中又不时挤入一颗清脆的苹果。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特蕾西娅把苹果给了阿米娅,阿米娅再给了她。

  几天前,她出离冷静地杀光堵截者,将阿米娅从土里刨出时,也在想那颗苹果。

  不知道。阿米娅望着跪在她腿间的雇佣兵,握住她扣在她膝弯的手指,状似给出一个平等的回答。我也不曾见证所有。我们都失去了什么。

  W透过凌乱的白色发丝看向她。

  “你是在安慰我吗?”她甩开阿米娅的手,捏住她的脖子,指腹不轻不重地压迫着颈下的血管。

  阿米娅点头,伴随着脉搏的鼓动。她抿了抿唇,似乎也纠结了一番。

  不是你需要,是我需要。阿米娅撑起身子,W没有施力的手被她的脖颈推着向前,逐渐松弛。她再度握住了那只手。

  W感觉阿米娅的手很烫,可能是因为她自己在发烧,浑身都冷。她们静默了一阵子,直到阿米娅打了个寒颤,W才开始行动——她弯下腰,分开卡特斯带有未愈的刮擦痕迹的大腿,一口咬上她脆弱的私处。她被成功地安抚了,但总要讨点彩头。阿米娅泄出一声防不胜防的喑哑轻叫,骤然夹住她的脑袋,随后赶忙分开。W没有夸奖她的自觉,她推高阿米娅的臀部,鼻息拂过女孩埋在皮肉里的阴蒂,舌尖顶开层叠的稚嫩阴唇,深入到小穴内部,迫使阿米娅再也无法维持冷静的姿态。不管她的心灵经过了多少拷问,她的身体还是不够世俗,是具刚出厂不久的快感容器。她慌张地抓住了床单,想往前蹭,也想往后躲。

  W不会给她退缩的机会。萨卡兹熟练的进犯很快让少女的阴道蠕动着分泌出大量利于交合的体液。W含住她的整个缝隙,时而滑进穴内,时而在洞口画圈,让幼小的花核完全勃起,紧挨着她的嘴唇或鼻尖。仅仅是这样浅尝辄止的触碰也让阿米娅快要不行,但W的动作太轻了,无法将她拽上她想去的地方。她伸手企图自慰,W却逮住她的手别到身后,继续不紧不慢地舔她。

  “啊啊……”她说不了什么话,只能发出无意义的拟声词,惊讶于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远不如设想中的有力。

  “什么意思?”W仰起脸,好整以暇地问,“这是魔王的命令吗?”

  阿米娅自是不会那样假公济私,她咬住了下唇。于是W继续托着她的腰,手指拨了拨她的阴蒂,再撑开穴口。遗憾的是魔王的阴道里没有藏着奇异的纹路或致命的咒语,只有粉嫩的软肉和潺潺的汁液,从深处伴着呼吸涌上来。W慢慢地塞入两指。与她本人往日的风格相比,她现在耐心得世所罕见。她和阿米娅不是第一次产生亲密接触,但程度都停留在眼下:她单方面把她搞得乱七八糟,然后衣着完整地离开,自己解决过后的事。

  若是说这是出于道德,那就太可笑了。罗德岛分配的宿舍不怎么宽敞,卫生间尤其狭窄,但内部陈设和巴别塔的统一宿舍差不多,像家一样,所以W鲜少就这一点找茬。她对着镜子洗了把脸,手上还停留着兔子的体温和肌肤的触感。她和阿米娅的关系一度在切城降至冰点,但不记仇的少女很快又在她的骚扰下放下戒备。凯尔希时常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她,W明面上咧嘴讥讽,转头笑意却消失不见。有时她也不明白自己逗弄一个小孩子是图什么。她在挑战吗?还是只是在寻找往日的踪影?

  W心烦地抹掉脸上的水,坐到一边解开裤链,握住发胀的下体。或许还有一丝不知来处的畏惧?这很奇怪。在她年轻到可以用“初生牛犊不怕虎”来形容的时候,可没少想着特蕾西娅的身影自慰。魔王不需要做出什么特殊的举动,只需要裙裾整洁地站在原地向精英干员们简单问候都足够引发雇佣兵的性唤起。

  特蕾西娅刚刚去世的那段日子,她曾度过一段相当放纵的时光。用“相当”来形容都有失偏颇,鉴于她每天都在杀人,做爱,然后杀人,接着做爱。很少喝酒,因为她需要清醒的头脑去追踪那些叛徒。有一次她捂着腹部的血洞,拎着一条断臂回来,把床伴吓了个半死。那晚她划掉倒数第三个名字,躺在床上等到天亮。

  但再多的罪人也总有杀完的一天。

  那时的阿米娅还稚嫩,在学习成为领袖的初期,劝诫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尽管W身上散发着鲜血的气味,衣服也脏得像被炮火洗礼过,她还是朝她伸出了手。

  “吃个苹果,”小领袖把缀着水珠的果实递给她,“我们聊聊你回归罗德岛的事吧。”

  那只是个套近乎的手段。W没吃那颗苹果,个把月后,它氧化成了一块有毒的生态园。

  想到这,W射了。她清理掉腿间的浊液,在宿舍的洗手间沉默地坐了十分钟。

  时间回到现在,阿米娅情窦初开的小洞已经被她的手指揉得十分松软。她仍然没有得到高潮,泪珠挂在睫毛上,没有祈求,但双腿大开。W添了第三根手指,确保她里面足够湿滑、柔韧,可以包容更多。

  “你在发抖。”W用指腹感受她由内而外的颤动。

  阿米娅发出模糊的鼻音,不知反驳了什么。

  W也有点发抖,于是轻松替自己找了个借口:她是病人,会感觉到冷。不是因为兴奋或紧张。

  她终于放过她的下体,结束折磨,腾出手脱下裤子。萨卡兹勃起许久的性器不需要催促就对准了准备好的入口。她掐住阿米娅的腰,用小CEO的屁股来将就她的阴茎。尽管扩张足够到位,进入的过程仍旧不太容易。阿米娅大口呼吸。她知道对方不会再放过她。

  W果真在不断往里推进。嫩肉一圈一圈箍紧了她,她同样憋着一口气。阿米娅还在发育,甬道又短又窄,W很容易就触底了。

  “唔……”女孩喃喃道,“疼……”

  她略微失神地望着天花板。W往前顶了顶,立刻唤回了她的注意力,并额外得到一声带着哭腔的喘息,“等……!”

  那就对了。W微微抽出,复而用力向上插入。小穴猛然收缩,把她往里吸,再往外吐。阿米娅来不及叫出声就到达了今夜的第一次高潮,淫水淅淅沥沥地漏出来。

  W退出她的身体,抹掉乱七八糟的液体。她本来会说点荤话的,但她嗓子干热,懒得多嘴,显得意外的稳重。阿米娅抬手遮住脸,下巴皱皱的,好像要哭了。

  “噢,真可怜。”W还是张嘴了,但毫无怜悯地继续对准了她湿润的入口。

  阿米娅虽耐不住刺激,但依然没有退缩。她被泪水湿润过的眼神还是充盈着某种坚决。W顿了顿,撇开视线,顺着高潮过的通道再次滑进她的内部。她合起阿米娅的双腿,捏住脚踝抬高,这让她夹得更紧了。趁着对方看不见她的表情,她在某一刻思索——阿米娅会有很漫长的一生,而这一次她不再是只能注视背影的年轻雇佣兵,被距离感带来的不平笼罩;她可以站在前方,像所有留恋过巴别塔的前人、长辈一般,看着苹果树的枝丫向天伸去;她得到了属于自己的主动权。

  W俯下身,开始又快又急地操阿米娅的小穴,每一下都精准地碾过敏感带。等到少女的呻吟愈发急促,她再猛地一顶,同时抬手掐她红肿的阴蒂。卡特斯拧着腰叫出了声。她的里面和外面都热哄哄的,W却感到自己的体温在缓缓下降,她不再算计多余的花样或折磨,只挺动腰身,直到阿米娅在她手中毫无顾忌地高潮。

  她抽出来,射在她的大腿中间。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喘息。

  就在这时,阿米娅肩头的微型通讯器发出一阵规律的脆响。W放下她的腿,拽走那个小装置,替没有力气的女孩按下接听。

  “信号终于接通了……!”煌的大呼小叫传来,“阿米娅,你们还在原地吗?”

  “唷。”W笑了一声,“救星来了。”

  “W?”煌没好气地换了种声线,“让阿米娅接听!凯尔希要我确认她的安全。”

  “告诉凯尔希,我确认过了,兔子好着呢。”W打了个响指,“后援这么快就找过来了,看来我的好运还没败光啊。”

  “你这家伙……”

  “嗯嗯信号又差了。”W拨开阿米娅虚弱地伸过来试图拿回通讯器的手,挂断了通讯,“之后见,救星。”

  她心情不错?煌狐疑地看了眼通讯器。她知道W不会在阿米娅的安全问题上乱来,姑且作罢,转头继续指挥小队赶路。

  但愿明日的卡兹戴尔也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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