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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後悔了無數次，所以這是最後一次了，我已經無法再失去你。”

“陸，陸，我的手足，我的愛人，我追尋著你的靈魂跨越了時間，跨越了所有的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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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光晚餐，音樂，華爾茨，突然變得坦率的天哥。

“天哥……”

陸看著眼前在燈光的映照下變得朦朧的面龐，笑容幅度都變得捉摸不清。是熟悉，但是……還沒抓到原因，卻已經有了結果，原本因為約會而撲通撲通的心跳忽然冷卻了下來。

“天哥……？”

熟悉而陌生的不安感再次攀升，充斥膨脹的心臟。

“我在。”男人輕聲回答著。

“你真的是天哥嗎？”

自己似乎問了一個不能說的問題。能夠感受到那雙粉色眼眸中流動的情緒平靜了下來，失去了笑意，不……陸下意識退了一步，天卻是早有預料地向前一步抓住了他。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天哥變得，不，你不是天哥。”

熟悉的陌生的，但是與分別的天哥再次相見時不一樣的感覺，再仔細回憶的話，這種感覺是在另一個人身上感受到的感覺一樣……

“哈哈，陸你在說什麼，我當然是天，我一直是天。”

明明是被天擁抱著，內心卻不斷生出抗拒，抵在中間的手試圖將曾經渴望觸碰的身體推開距離。對方沒有阻止，只是落在耳邊的話語讓陸主動停下動作。

“你總是要這樣嗎？陸。”耳鬢廝磨曖昧的距離，卻讓陸忍不住身體打顫：“我是九條天，我是七瀨天，你說我和你的天到底有什麼不同？”

熟悉的聲音，終於找到了源頭。

“你是……九條鷹匡……”

“我是天。”

脖子好像被陰冷的蛇纏上，想要說話的嘴巴被帶著薄繭的手觸碰著，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是天。”

“……”

“你應該叫我天哥。”

“……”

“我一直在看著你，陸。”

“不……”

“不要說話，陸，只要過了這幾分鐘，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溫柔的聲音就和天一樣。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注視著自己？陸開始翻閱並不久遠的回憶，抓娃娃，車禍，藥……那個夜晚曾讓自己恍惚的充滿溫柔的眼神：“你真的是天哥……？”

“是的，陸，我是天哥。啊，對了，差點忘了，這是我送給我們的生日禮物，陸。”

坦然承認的男人牽起陸的手，走向那個被帷幕籠罩的神秘舞臺，然後在陸疑惑的注視下，天十分輕鬆地一把拉下那塊沉重的紅色帷幕。帷幕後簡單佈置的舞臺上，一個陸十分熟悉的男人坐在那把孤零零的椅子上，被黑色的布堵著口蒙著雙眼束縛著雙手雙腳。

認識的人中只有一個人擁有的深綠色長髮讓陸清楚是誰在那。

“陸很討厭他吧？”

帶著寒意的手搭上肩膀，不知道為什麼九條鷹匡會變成這副模樣出現在這裡的陸打了個寒顫。

“他是壞人，我讓陸再也見不到他好不好？”

“這是什麼意思？天哥？”

天沒有答，只是帶著微笑著看著陸。接著一樣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陸日常生活中的東西唐突地出現在陸的手上，陸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什麼，下意識想要丟掉，卻被天牢牢地放在手心。

“天哥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

“再等等我會告訴陸，現在我們要一起倒計時了。”

並不打算現在告知一切的天站在陸的身後，手心貼著陸的手背握緊那冰冷的物體。

“不！不可以，天哥，你不是天哥！”

漆黑的槍口對著九條鷹匡，保險被扣下的瞬間，陸終於壓抑不住強烈的恐懼大喊：“天哥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你到底是誰？！”

“哈哈……我是天啊，我的陸，我的手足，將與我共度此生的我的愛人。”

一個小時前，陸絕對想不到敲響耳膜的生日鐘聲不會是天或是大家精心準備的禮炮，灑出的殷紅不是彩帶，只有第一句生日快樂依舊如約而至。

“21歲生日快樂，陸。”

現在是說生日快樂的時候嗎！

啪——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但並不驚訝的天淡淡地看著眼前憤怒的陸：“你不是天哥！天哥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會哦，我會為你做這種事情，陸。”

天垂眸笑著，跨步向前拽起掙扎的陸的手走到那具倒下的身體旁。“我愛你，陸。我比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愛你。”

被拉開的黑布下露出的不是陸熟悉的那雙墨綠色的雙瞳，那是一雙如櫻花般的粉色的漂亮的貓眼，此時帶著憤怒，悲傷望著陸，最後一點點失去靚麗的櫻色。

站在一旁的男人看著對這一切震驚得失去反應的陸，為了敲醒陸，將陸拉進懷中，不溫柔的撕咬，還有再次震碎陸耳膜的巨響。

瘋了，這個世界瘋了。

明明已經雙手發軟卻不知道從哪生出的力氣，陸猛地推開身前的天，沖向那個癱軟在地的身體。身體的感官來不及生出噁心的反應，這個男人是誰，那個男人是誰，腦子還沒有得出答案。陸顫抖著手捧起那個已經看不出容貌的頭顱，忘記尖叫，忘記自己真正的情緒，忘記這個人到底是誰。

“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一直很討厭那張臉。”天陰沉地看著陷入崩潰痛哭的陸，忽然忍不住地發出一陣陣笑聲，從外套中取出噴霧，走到陸的面前，強行捏住陸的下巴抬起，細膩的霧氣順著斷續的呼吸被吸進陸的身體：“別哭了，陸，你的身體會受不了，而且你應該高興啊，陸，那個毀了我們家的男人死了。”

“你到底是誰？！”

“我是天，你的天。”

天看著熟悉的從紅色眼眸中流露出的怨恨。熟悉的話。

但是沒有關係，這次他會用盡所有手段。

“我在這，陸。”

“你殺了他。”

“是他該死。”

“你殺了他。”

“吻我，陸。”

阻斷的聲音，強行貼緊的唇瓣，被掠奪走的空氣。

快要窒息了。

依舊無法接受突然發生的一切的陸混沌地想著。短短十分鐘，他的世界竟然輕鬆地天翻地覆。不，可能在更早的時候，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就開始崩壞的？他的天哥。

從21歲開始，天的生日願望只有一個。

他要和七瀨陸永遠在一起。

天和陸天生就是要在一起。作為七瀨天也好，九條天也好，甚至九條鷹匡也好，他就是應該永遠和陸在一起的那個人。

看著空無一物的房間，天並不著急，在房間裡漫無目的地走了一圈後，徑直走到衣櫃前打開櫃門，蹲下身子，看著蜷縮在角落只穿著一件上衣的人，身上的痕跡讓天的心情變好。

“捉迷藏是小孩子才玩的遊戲，但是陸喜歡的話，我會陪陸玩的。但我已經不喜歡捉迷藏了，陸。”

“怪物，有怪物，天哥……好可怕……”

“怪物在哪裡？陸。”

“就，就在那裡，它……它要把天哥吃掉了！”

“是嗎？我還在這裡，陸。”

天剛打算抱起陸，沒有防備地被迎面扇了一巴掌。天無奈地搖了搖頭，抬手摸著陸的臉，感受著陸顫抖的身體，輕笑：“別總這樣玩，陸。和我道歉，陸。”

“對，對不起……”

“乖孩子。”

天吻著陸的眼角，將不再抵抗陸橫抱起走到床上坐下，溫柔道：“別怕，陸。只要你不再離開我，我會給你一切。”

“……”

“你在想什麼？陸。”

陸眼瞼微顫，緊抿著唇，閉上眼，不回答。時間富裕的天有耐心，於是又問了一遍。

“你在想什麼？陸。”

“……放我走吧。”

“回答錯誤。”

天俯身吻著陸，捏著陸的下巴不讓有合上的機會，侵略的軟舌掠奪著陸殘餘的空氣，抑制不住的聲音和口水分泌著。終於鬆口的掠食者看著身下的人，滿意地擦拭著陸唇角的口水，手順著衣擺的縫隙向上探索，敏感的身體對於手指的動作做出的反應是顫抖。

“回答呢？”

“我在想天哥呢？”

“我在這。”

“不，天哥不在這……”

“哈……”

“你不是天哥……”

“哈……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今天是最後一天，我不想以後再聽到這些話，陸。”

“去死，去死，你殺了天哥！”

陸大吼著，猛地掐住天的脖子，用盡全力，他明明用盡了全力，可眼前的人不僅沒有露出痛苦的表情，反而笑著。

“陸沒有吃飯，力氣都變小了。”

沒有將陸孱弱的攻擊放在眼裡，天翻身將陸壓在身下，用陸無法媲美的力量掐住陸的喉管，強烈的窒息感猛地湧上陸，睜著眼睛，卻被黑暗籠罩眼前的世界，空氣沒法通過口鼻，哭喊變成撕裂的聲音從喉嚨裡破碎地發出，但是陸現在什麼也聽不到了。

要被殺死了！

本能的求生欲讓陸激烈掙扎著，捶打著天的身體，想要讓天知難而退，卻沒有用處。

但是就這樣死去的話就能去找天了。

腦海中走馬燈地浮現著回憶，最後落在那個綠髮粉瞳的男人身上，憤怒的，悲傷的，該死的九條鷹匡，他的天哥，該死的九條鷹匡，他的天哥，要去救他，決定沖上去救援的瞬間那張臉伴隨著槍響變得狼藉，陸的腦袋也血肉橫飛。

空氣猛地灌入肺部，帶著令人窒息的口水像洶湧的海嘯將陸砸進海底撞向礁石。沒有人能救自己了，陸望著變成碎片海面看著自己的眼淚都變成海水湧入自己的喉嚨。

“陸，你不知道我為了你付出了多少，但是你不知道也沒有關係，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會再讓你死去，不管你發生什麼我都可以救回你，所以我是你的天哥。”

“來吻我，陸。”

掙扎的時候意外抓住了一根浮藤，不，那個浮藤細細地纏繞在他的手腕上，將他拖出了海面，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沒有了海面作為防禦線，強烈的陽光直直地灼瞎了他的雙眼。

重獲新生的陸哭泣著，抓緊浮藤，摟著天的脖頸，貼近那兩柔軟的唇瓣。

“乖孩子。”

被抓住了，又一次被抓住了。

冰冷的鏈子，冰冷的瓷磚，冰冷的水。

濕淋淋的房間，濕淋淋的穴口，濕淋淋的愛。

被推動搖晃的身體，因為被堵住了發不出聲音，敏感的身體顫抖著。

“嗚嗚……”

“不可以哦，陸。”

手腕因為被手銬鐵鍊不停摩擦而生出了紅痕，同樣泛著紅的還有翻出的血肉，也有點發著白，敏感的地方被觸碰到，陸想側過身，又被翻了過來。

“我知道陸想要說什麼，但這是懲罰吧？陸做壞事的懲罰。”

天說著，沒有為陸解開束縛。陸打著顫，搖著頭，被一直強行張開的口有些酸痛，卻沒有辦法合上。從頭頂的花灑淋下的冰涼的水刺痛著他的身體，卻帶來瘋狂的快樂。雙手沒有辦法自由活動，雙腿只能夾緊天的腰，不想沉溺在瘋狂中，可是每一分每一秒，快感都沒有消失過。就算是冰冷的水也沒有辦法帶回更多理智，身體裡發出的燥熱似乎要將混亂的腦子都燒開。

“陸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壞事嗎？”

“因為陸一天沒有叫我了。”

“知道錯了嗎？”

天看著沒有反應的陸歎了一口氣，抬起手一下又一下打在覆蓋著紅痕的臀瓣上。

“還不知道錯嗎？陸。”

不規律的拍打刺激著陸的精神，很快絲絲白濁從前端湧了出來，陸瘋狂地搖著頭，又點著頭。

“那陸就叫我天吧，這是我唯一的讓步了，陸。”

“聽懂的話，我就解開這個，好嗎，陸？我也想聽聽陸的聲音，陸這樣我也很難受。”

終於被解開的束縛，天隨手將沾滿口水的小球丟到一旁，趁陸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俯身吻著陸。

“叫我，陸。”天撫摸著陸的脖頸，輕聲道。

是一樣的人，沒有理由不愛他。陸想。死去的人是誰？那是一個陌生的，可恨的，可憐的人。所以他是……陸將被攪成爛泥的腦子拼起。

“唔……天，天，天，天……”

“說我愛你，陸。”天撫摸著泛著刺痛的手腕，輕聲道。

“我愛你，天。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很好，乖孩子，我是誰？”

有人在愛著他，有人在拯救他，熟悉的天哥，攪碎的愛被灌入了身體裡。

“天，天哥，我的天哥，我愛你。”

“特別好，陸，我的手足，我的愛人，來吻我。”

陸起身吻著天，無視了拴上的枷鎖發出叮鈴叮鈴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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