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慾望的味道，就像是被浸染過一樣，少女身上的清香化為濃郁的淫

香，直衝腦門。

　　光是味道和少女用手指自慰的聲音，就讓灰翊的肉棒堅硬到不行。

　　「還沒到嗎？」少女絲毫沒有回答的意思，只是一路問到了嗎？到了嗎？哪

一間？如同灰翊無暇分心於其他事情一樣，乃葉的情況也是相同。

　　「到了，這間。」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在進入房間後，灰翊先是來到電腦

前把螢幕給關掉，隨後去隔間的冰箱拿出放了一天的冷泡茶出來。　

　　在準備完這些事情後，灰翊才在沙發坐了下來，問仍站在門口的少女：「怎

麼不坐下？」

　　坐下後才有余裕把注意放在乃葉身上，此時的少女雙目無神，面色潮紅看著

前方，什麼都不能思考的樣子。

　　「怎麼了嗎？不坐嗎？」今天的事情不論那一件都超乎想像，讓明明是始作

俑者的兇手也無從理解。

　　「⋯⋯」少女仍然雙目無神，網路延遲般，過了幾秒才從那粉嫩的櫻唇吐出

兩個字：「做。」

　　給予回應後，乃葉越過客座和桌子，來到少年的沙發上，面對著少年雙腿張

開坐了下去，在少年耳邊呢喃：「你一定不知道⋯⋯我自慰了多久♥」

　　明明有如催眠狀態下呆板沒有起伏的聲響，卻能從中感受到少女的意志，就

好像現在的行為無關催眠，出自少女的本心。

　　滑嫩纖纖的玉手，在少年的褲檔來回撫摸：「明明這麼硬了⋯⋯你也想要對

不對⋯⋯想要我⋯⋯要我⋯⋯」

　　少女的耳語伴隨著溫熱的吐息，化為催情的藥劑，催促著少年行動，現在馬

上把少女的一切奪走。

　　乃葉的手撫摸著拉鍊輕輕拉開了長褲，把手伸進內褲，逕自撫摸著那聳立的

肉棒，少女的手很溫暖，柔弱無骨的觸感光是撫摸並上下套弄肉棒，就讓少年感

覺要把儲存許久的精液全都噴灑而出。　

　　「在顫抖⋯⋯你也很想要⋯⋯不要忍耐⋯⋯就這樣⋯⋯要我？」

　　少年的雙手緊緊握著少女的雙肩，就像是準備把她翻轉過來就地正法。

　　不知道為什麼，和ＳＥ的對話在即將被慾望衝垮的少年閃過：「為什麼不跟

他好好談談呢？」

　　回想著今天自己的畫。

　　－－做出了決定。

　　灰翊把少女緊緊摟在胸前，反客為主在她耳邊低語：「快要高潮了對吧，忍

耐了好久的高潮。」

　　「哦⋯⋯齁」少女被耳邊的吐習驚嚇地發出了好聽的浪聲。

　　「對，你快要高潮了，充滿你全身的高潮，擴散到你的全身的細胞，從來沒

有體驗過的高潮。」在耳邊聲響逐步的引導，少女身體激烈的顫抖著，但仍然差

了一點，還差一點，就只差那麼一點。

　　「對⋯⋯很好⋯⋯」這時，灰翊一手從少女寬大的袖口把手伸進去，一路無

阻來到沒穿胸罩正上下晃動的巨乳前，用拇指和手指輕輕抵在乳頭上。

　　「高潮吧。」暗示的剎那，少年柔捏著那充血飽滿的粉色乳頭，即使隔著衣

服都能看見那突起的尖端。

　　「咿⋯⋯哦齁⋯⋯哦齁⋯⋯高高高潮⋯⋯齁齁齁齁－－－－－－」發出低俗

的叫聲混雜快感的洗禮，原本房間都充斥淫亂的叫聲，隨即化為失聲的浪叫，正

用全身去感受快感的少女已經沒有發出叫聲的余裕。　

　　待到少女結束高潮並清醒後，那已經是十分鐘的事情。

　　「我們可以談談嗎？」把少女抱到床上，在他醒來前一直坐在床邊思索著的

少年如此開口。　

　　「這是⋯⋯命令嗎？」光是這麼問著，違抗主人的焦慮感和幻想自己被命令

的兩種矛盾情感從少女的神色閃過，不過正望著窗外的少年沒有注意到。

　　「不是唷，只是我覺得需要跟你談談你身上的事情。」

　　「嗯⋯⋯」少女輕輕硬了一聲，慵懶的往後挪了挪，讓自己能靠著枕頭坐了

起來。　

　　「你現在的狀況，很糟糕，就如同人格分裂。」

　　「⋯⋯我知道。」

　　「雖然我是想道歉的，不過你也知道我不懷好意。」

　　「我知道。」

　　「當初那群混混跟我沒關係。」

　　「我知道。」

　　兩人的對話就如同自問自答似，無比尷尬。　

　　「從第二次角色扮演，我就想收手了，可是你的情況越來越不穩，所以我只

好增加了一個錨點，不過你也更嚴重了對吧－－」

　　「你不願意對我負責嗎？」

　　少年猶豫了很久，才摸著頭：「願意啊，可是我的情況很特殊，『你們』都

聽說過才對。」

　　此時停頓的對象換成少女：「如果有問題的是我，那問題一定就是綁架那時

候的事情吧。」

　　「我知道。」

　　兩人間，沉默許久，少年在嘆氣不知道幾回後才開口：「如果要改寫你的記

憶⋯⋯就代表，不善與人交際，喜歡本子的你會消失吧？那不是我認識的你。」

　　現在的少女有三種型態，社交障礙的表人格乃葉、小惡魔屬性的葉乃、服從

命令的雲乃，三者浮現的條件不明，就連方才少女的舉動，明顯混雜了三個型態

的行為模式。

　　這也代表原本那個不善交際的少女，她的存在正在被稀釋，如同混了無數顏

料的色彩，正逐漸變的一團亂。

　　－－如果只想要一個會服從命令的肉便器，那麼明顯是好事。

　　「如果說⋯⋯修改那件事的記憶，並把催眠這些的記憶⋯⋯洗掉呢？」

　　「⋯⋯好。」沒有任何思考，灰翊就答應了這個他所沒想到的解。

　　或許這是唯一的答案，能讓少女保有自我。

　　－－這就是貪婪的代價吧，少年在心中喃喃。

　　這就是灰翊，充滿矛盾且行事前後不一的優柔寡斷男人。

　　缺乏覺悟，所以時常讓自己後悔。　

　　明明想要把對方佔為己有，最後卻選擇放手。

　　「那麼⋯⋯告訴我那件事情的細節吧。」

　　「嗯。」少女停頓了會，才下定決心用空靈的聲音開始述說過去，那是完全

用旁觀般的態度描述，有如一切都和自己無關。　

－　－　－　－　－　－　－　－　－　－　－　－　－　－　－　－　－　－

　　「現在你正逐漸的回到過去，回到十五歲那一年⋯⋯回到十四歲那一年⋯⋯

回到十三歲那一年⋯⋯回到十二歲那一年⋯⋯」

　　灰翊的聲音有如吟唱，相對於正雙眼無神的少女。

　　「那是七月十六號的早上⋯⋯你被一群不認識的人給綁上車。」

　　「車上⋯⋯」當觸碰到關鍵字時，少女身體不安地顫抖。

　　「你還記得接下來發生什麼事情嗎？」

　　「我被帶到廢棄大樓⋯⋯」

　　「不對，你沒有被帶到廢棄大樓，創革市怎麼會有廢棄大樓呢？你在中途就

下了車。」

　　「中途⋯⋯下了車？」少女的聲音充滿了疑惑。　

　　「對，因為發生交通意外，你中途就下了車，並一路逃走了。」

　　「逃⋯⋯走？」

　　「對，你逃走了。」

　　沒有等待少女的反應，少年繼續編織著記憶：「對，你逃到了市區，並找到

警察安全回家。」

　　「回⋯⋯家⋯⋯」

　　「沒錯，你平安無事回家」

　　「那麼，你的時間正逐漸往前走⋯⋯十三歲、十四歲，十五歲⋯⋯」

　　「回到了上禮拜，你沒有答應灰翊的要求。」

　　「我沒有答應⋯⋯」

　　「對，你今天只是因為有東西沒拿才來我家，拿完就要離開了。」

　　將一切處理完後，少年把一臉茫然：「我為什麼在這？我為什麼還躺在你的

床？」的少女給帶到玄關，並通知司機來送她回家。

　　目送少女離開後，才終於浮現：「啊⋯⋯一切都結束。」的實感。

　　可是為什麼那麼熟悉呢，有種奇妙的錯覺。

　　－－小時候我是不是也撿到過一個走失的小孩？

－　－　－　－　－　－　－　－　－　－　－　－　－　－　－　－　－　－

　　在結束與少女的孽緣後，少年的日子恢復了以往。

　　上課、趕稿、蹺課、睡覺。

　　除了稿趕不出來，導致編輯氣急敗壞外，沒有太大的差別。

　　頂多就是存有惘然若失的感覺外，沒有太大的差別，至少聖地又僅僅屬於自

己，不會有人試圖偷漫畫、也不會有人每次都帶奇怪食物進來導致他得打掃。

　　－－只是稍微有點寂寞。

　　無助的少年是這麼告訴自己的。

　　「截稿日又要到了⋯⋯要不，今天還是直接回家。」星期天就是截稿日，星

期五下午對灰翊來說就是自由時間，之前因為某個偷漫畫的少女，才有留下來的

必要，現在也沒必要了。　

　　不過灰翊還是去了一趟僅有他一人的社辦，因為他最近為了死線，回家用桌

電趕稿，在校就找時間用筆電有一筆沒一筆的多少趕點背景或線稿，導致他的繪

圖版還在學校。

　　來到社辦前，他要打開門就感覺不太對勁。

　　－－燈似乎是開的。

　　「我很確定我昨天有關燈⋯⋯小偷嗎？」雖然懷疑是小偷，不過這其實不太

現實，有可能也就是學生會？不過學生會沒理由找自己麻煩，總之不論是誰不會

比自己家的麻煩大。

　　灰翊沒有什麼猶豫，就打開了門，並隨後反鎖，準備和侵入房間的對象好好

談談。

　　「你⋯⋯慢！變態⋯⋯！」

　　聽到熟悉的聲音，灰翊不自覺楞了一下，才用商業語氣回應：「請問你出現

在我的社辦有什麼事嗎？另外我並沒有對你做過什麼事吧。」

　　在灰翊的判斷中，上次的催眠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就連這幾天少女的反應也

很正常，不論是社交恐懼還是衣飾，就連美甲也消失了，腿上的黑色透光絲襪也

很正常。

　　「變態！壞人！」

　　「為什麼你罵人就不會有社交障礙啊⋯⋯」灰翊搞不清楚對方的來意，只好

放任不管，來到角落收拾筆電和繪圖版就準備離開。

　　「等⋯⋯等⋯⋯」

　　「嗯？」

　　躺在沙發上的少女開始深呼吸，隱約能聽見一、二、一、二的聲音，在反覆

幾次後，少女才緩緩開口：「誰會在幫助路邊遇到的女孩子就要他以後跟你結婚

啊！」

　　「欸？」

　　「還有第一次在天台我就問了！你為什麼注意不到啊！」

　　「不，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催眠沒效果嗎？」

　　「催⋯⋯眠？」少女用疑惑的語氣問：「當初出車禍後我從車上跑掉不就是

遇到你嗎？全身髒兮兮的你帶我回家洗澡還送我去警察局，還說我既然幫了你應

該報答我吧？以後當我新娘就好的不是你嗎！」

　　－－一切的線索在灰翊的腦海炸開，無數的碎片才逐漸拼湊起來。

　　當年自己曾經在野外撿到過一個同年小孩沒錯，他也什麼都沒問就帶他換衣

服並送她去警察局，當時她哭的很傷心所以灰翊才哄著她要他以後當他老婆。　

　　所以天台當時說的是當年的事情，不是說混混那件事情⋯⋯

　　所以少女一直喊他壞人也是因為⋯⋯　

　　「還⋯⋯還⋯⋯有！」少女比了比沙發，要灰翊坐下。隨即用小跑步跑去隔

壁存放衣服的房間，並把門給鎖了起來。　

　　「這是我的社⋯⋯唉⋯⋯說了也沒用。」少年的心中有些複雜，是失而復得

的幸運嗎？還是並非結束的慶幸？明明習慣了一個人，不過有人卻意外的充滿安

心感。

　　等了一段時間後，灰翊都差點忍不住拿備用鑰匙去開門看少女要搞什麼。　

　　「燈！燈！」房間的門敞開，少女穿著白色的大腿網襪，身上穿著白色的改

造婚紗，頭上披著長長的薄紗，外層是短到不能再短的婚紗，只有身後的裙子是

長裙，前面連內褲都無法遮住，黑色的蕾絲內褲尤其顯眼，特別是那件蕾絲內褲

上有一條開口。

　　手上套著蕾絲新娘手套，胸口的部分大大廠開，整個肉球都快繃出來。原本

應該穿在裡面的貼身束甲也完全沒有穿。明明在室內，卻穿著白色高跟鞋。

　　「我沒有⋯⋯準⋯⋯」灰翊看著這套婚紗露出了疑惑，因為他並沒有準備這

套衣服。

　　「你還記得你第一部作品嗎？無色之羽老師？」

　　「啊⋯⋯」少年聽到這才知道自己的身分曝光。　

　　對，乃葉身上穿的服裝就是灰翊第一本出版的女主角扮演服。

　　－－只是為什麼？為什麼是星期五⋯⋯為什麼會？

　　「我一直都有錄音呢，所以⋯⋯」少女走的很慢，或許練習過，不過仍然不

擅長高跟鞋，只是幾步路，走過來都有點顛簸。　

　　乃葉費不少力氣才能走到灰翊身旁，輕輕摟住他：「人家要你對我負責♥老公

大人♥」

　　少女當著少年的面，緩緩轉過身子，四隻腳著地，一手繞到身後撥開大小陰

唇，讓情趣內褲的開口與粉色一線一同撐開。

　　「直到這時候⋯⋯」灰翊的聲音有點顫抖，聽不出什麼情緒：「都還要還原

漫畫的劇情⋯⋯」

　　少女遲疑了一會，才開口說出了漫畫中沒有的台詞：「你知道我這禮拜是怎

麼過的嗎？是不是該對自己做出的事情負責♥遊戲還要繼續下去－－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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