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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白禁区历史架空长篇大作(0)——争吵、结仇与暴怒诞生出这未完的篇章,2

小说:尘白禁区 2025-08-30 08:30 5hhhhh 5410 ℃

雅典娜与阿波罗的信众,因争吵而结仇高歌吧!女神!为了马拉松战役救星普拉蒂亚的暴怒!

他的致命的愤怒给阿开奥斯人带来无尽的苦难,将战士的健壮的英魂打入冥府,他们的躯体成为野狗和秃鹰的美食,宙斯的意愿实现了。①

······

初春,被群山环抱的平原上长满了野草与野花,一条土路穿过平原通往远处的城邦,它高耸的石墙周边是一片又一片的葡萄树、橄榄树,还有刚刚播种过的田地,四通八达的小路夹杂在这些葡萄园、橄榄园与农田之间,尽头则是一间间用作农舍或住宅的土胚房,几座模样类似的塔楼混在其中,但不见上面有着守岗的公民。

一处长着杂草的小空地上,三两个男孩踢着用皮革做的球,空地旁边的草地上,一个看起来更大一些的男孩和一个刚过成年人膝盖的小女孩蹲在草地上。

男孩将两片事先磨成椭圆状又打了孔的石块用一根青铜制的钉子固定在了一起,又拿细麻编的绳子在两个石块中间的钉子上系了个扣,再在另一头系了个扣,套在手指上。

他站起身,将绳子绕在石块中间,最后拿在手上,向下一甩。

外观上类似球体的玩具垂到男孩膝盖的高度便被绳子扯住,随后开始“咻咻”地转了起来。

“好!”男孩把玩具提溜上来,然后取下手指上的绳套,缠好,塞进女孩的手里,“新的溜溜球做好了,这下不用天天惦记着被那个臭小子抢走了的便宜货了吧。”②

女孩笑了,眼睛弯弯得像月牙一样好看,“嗯,谢谢哥哥,”她把溜溜球揣进怀里,“我很喜欢。”

男孩抹了抹鼻子,“喜欢就好,不枉我冒死去偷我妈做衣服的边角料。”

女孩又笑了,“还有你爸爸做木工用的钉子吧!”

男孩摆摆手,“他没发现,不算。你知道吗,当时我拿完东西跑得跟赫尔墨斯一样快,我爸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跑嘞,他骂我跟个贼似的,不过我当时确实像的是赫尔墨斯保佑我,他那话说的还真没错。”

“那这么说的话,你妈妈发现咯?”

“我妈啊,她眼尖,心也细得跟根儿针似的,心眼儿也是。我爸觉得我那是欠揍了,我妈看出来了,结果我去给你偷那个细麻绳的时候就被逮了,唉,被抓到的赫尔墨斯就不是个称职的赫尔墨斯了。”

“那下次玩英雄游戏,你想从我这里偷东西,可就算你自动失败了哦~”

“不能这样,我这是败在了天后赫拉的手上,我败得服气,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还想来沾天后的光?想得美,反倒是下次偷东西得给我算成功,我都在现实里成功一回了!”

“可也失败一回了!抵消抵消!不能这么耍赖,公,平,游,戏——”

“好好好,”男孩摆摆手,“听你的好吧。真的是,你看就我跟你一起玩,我多看得起你啊。”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你看也没人跟你一起玩啊,你还是大孩子嘞,怎么就没人愿意跟你玩啊。”

“那是他们太幼稚,我融入不进去。”

“那——”女孩背过手去,“你觉得我成熟?”

“或许吧,等你,”男孩弯腰摸了摸少女的脑袋,又比了比自己的胸口,“等你有我胸口这么高,再说自己成熟吧。”

“现在就说!凭什么要那个时候,还是说,你是个喜欢跟幼稚小女孩一起玩的幼稚家伙吗?”

“当你学会这么说的时候,已经不算幼稚了好吧。”

“那我成熟吗?”

“再议。”

“你——”

“别你你你的了,试试溜溜球,哥们儿排除万难,经历十二试炼,又跟天后发生了一段可以载入史册的传奇大战之后才给你整来的史诗品质溜溜球不是让你来嘲笑我幼稚的,你说是吧?”

女孩愣了愣,“啊,这么说,也没错吧。”

“对吧,你成天说什么粗麻绳不好用,溜溜球转不起来,要细麻绳,又说木头连接不好用,得用青铜的,现在哥都给你都整上了,我看你怎么不乐意了还。你不要还我,我自己做的我要耍。”

“不给!”女孩后撤一步,又慢慢低下头,攥紧手里的溜溜球,“我,我不用试也知道我是对的,总之,这就够了,谢谢啦。”

“你这,好吧。”男孩挠了挠头,“总之你喜欢就好啦,别再想之前那些不开心的事啦,我也替你出头啦也给你做新的啦,总之开心起来啦。”

“不开心,”女孩扭过头,“得下次英雄游戏我当奥德修斯你当独眼巨人,我才开心。”

“差不多得了!”

“嘻嘻~”

看女孩捂嘴窃笑,男孩也笑了,“对了,我妈叫你今天中午来我们家吃饭。”

“啊?”女孩一愣,然后点点头,“也是,你快成年了。不过我说啊,一个拯救了世界树、杀死了独眼巨人,最后抱得美人归的爱奥尼亚之王,怎么还干起传话的活儿了?”

“传话怎么你了?马拉松的勇士斐迪庇第斯,从马拉松跑回雅典只为传递胜利的消息,多伟大啊!”

“那下次开游戏你演斐迪庇第斯?我已经想好怎么用随机事件整你了,你看啊,不出6就必死的地震事件,降低移动速度、考验体质的大雨,遇敌方面有波斯人的散兵游勇、土匪和一个为了女人不惜对你痛下杀手的情敌,而且你为了求快脱掉了所有装备——”

“你知道吗,你现在笑得像个狡猾的波斯人。”

“只对你这样恶意满满,你大可放心,我对其他人都很好的。”

“一点也不好。”

“所以——就这么定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开下一把?”

“不,我还是觉得传话的活儿不适合我,上场杀敌才是正道。我要守温泉关,给我再多一个称号。”

“最强的斯巴达双王遴选精锐勇士冠军?”

“这个好,还是你懂我。这样,先去吃饭,吃完饭就开。”

女孩点点头,背着手走到前面,“你啊,真的是天天盼着打仗呢。”

“不想着打仗,就闷头当个只在游戏里耀武扬威的小屁孩儿?那可不是我。”

女孩停住了,“可真打起仗来,我要去哪儿呢?我要在哪儿呢?你又会去哪里呢?大英雄。”

“嗯?什么跟什么啊,都是——”

她背着手,好像游戏里的主持人,操纵他人命运的幸运女神,“战场上的你必能得到女神的关注,会有各种机遇各种随机事件找上你,你或许能拿到独一无二的绝世装备,也有各种办法能取得被世人所认可的响亮称号。”

她转过头,却没盯着我的眼,而是向下看,“不论如何,你最终都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甚至是将军、国王、传说中的大英雄,一切我们幻想过的头衔。”

女孩又背过身子,自然垂下的右手中紧抓着那个我送她的溜溜球,慢慢地,她长叹了一口气,道:“而我,连安逸地待在这个‘新手村’,等你回来继续陪我玩游戏,应该都得连着骰出两三个‘女神堤喀的眷顾’才能做到吧。”

她很少这样——落寞,搞得我也有点不自在,“你这么悲观干什么,《三十年和约》到现在也才刚不到二十年,再打起来还早着呢,我就说说,总得让人意淫下吧。别不高兴啦,估计真要打起仗来,我们孩子都有你这么大了。”

我走过去拉住她的左手,她转身避开,把溜溜球塞进我手里,然后双手握住我的那只手,说——

说什么来着?我记不起来了。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战争爆发前半年,还是三个月?那得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吧。

我为什么在想这些?这是梦吗?还是我已经死了?

不对,好难受。

我猛地坐起身来,把嘴里的海水和沙子全都呕了出来。

这是在哪儿?看着身下的沙滩和身边的船板,我想要发问,却说不出话来。

我又饿又渴,全身湿透了,身体僵硬得像是块木头,努力驱动身体转动脖子和上半身去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一处距离陆地很近的孤岛,往内陆的方向看能看到城邦和高山。

几块船板和我一同被冲上了岸,牛皮腰带捆在我的一边脚踝上,上面挂着一把刻了花纹的匕首,除此之外我身上就只有一件吸饱了海水的细麻内衣。

我一定是触怒了海神波塞冬,才招致了如此的惩罚,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落得了这幅田地?

我饿极了,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想要呼救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用最后一点体力支撑着上半身扫视了几圈也不见沙滩上有人影,大概只有祭祀波塞冬的时候才会用到这里吧。

想到这我干脆躺在了沙滩上,看着阴沉沉、雾蒙蒙的天空。没有太阳。

我隐约记得,我曾给波塞冬献上过金碗,也曾为阿波罗杀牛宰羊,可为什么我马上要死了,却没有哪怕一位奥林匹斯山上的大神愿意看我一眼呢?

我有触怒谁?我有亵渎谁?还是有人背叛了我?我逐渐连思考这些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后的最后,那个女孩,在那一天对我说了什么,连同她的名字,我也记不起来了。

我慢慢闭上眼,等待冥神的手下将我带往痛苦之河,然后身无分文地在沿岸待上一整年,直到卡戎愿意免费载我渡河,前往爱丽舍乐园。

那里会有那个女孩吗?还是说她还在爱琴海沿岸的某个地方等我回去?

奥林匹斯的众神啊,我请你们回答我,让我死个明白。

毕竟我只能想起她,还有那天的那个溜溜球了,我们说好——

“你这个无耻的东西!胆敢和我作对?”

哪个愤懑的女人在吼叫,还是天神在给我答案?

“要和我搏杀,你一定凶多吉少,尽管宙斯使你成为女人中的狮子,可以发射利箭,任意射杀生灵!”

这个感觉,是赫拉吗?那个善妒的女神,掌管性与爱、婚姻与生育的神。果然,她声如惊雷。可我还没结婚,至少我一点也不记得。

“如果你真想试一试,那我们就比一下,让你看看我说的是否有假······唉?”③

脚步声由远及近,我睁开眼睛,一抹金发映入眼帘。

我忍着咽痛咽下口水,开口道:“美丽的,赫拉,我,在爱丽舍吗?”

那女人“噗哧”一声笑了,“被海水泡傻了吧,你还没死呢。”

她把我拖到完全干燥的沙子上,让我坐起身,靠着一块大石头,天还是阴沉沉的,但意外地不冷,我盯着她的脸,继续问道:“那,你是赫拉吗?”

她轻拍了下我的脑门,“别赫拉赫拉的了!都什么时候了还纠结这个呢,来,面包和甜酒,我自己带的,不多,但至少饿不死,你先吃着,我去叫人,别乱跑啊!”

“那你,到底是谁?”

“一定要知道?好吧,白臂神赫拉,的扮演者,芬妮·戈尔登,记住了。”

“怪名字。”

“早知道给你扔海里去!”

听着脚步声快速地由近及远,我将搀着砂砾又潮得像泥的面包塞进嘴里,然后猛灌一口甜酒。真好吃。

三两口吃完,我靠在石头上,看着远处的云层慢慢地破开一道缝,海风还在吹,海浪还在拍,海水在慢慢上涨,像是波塞冬在向我平静地问好,也像是阿波罗在默默投下关注,或许我的金子没有白花,牛羊也没白杀,又或者,这不是波塞冬或者阿波罗给我的馈赠。

我猛地转头,望向内陆的山峦,面包和甜酒下肚,我感觉视野清晰了许多,就连不远处建在岸边的神庙也能看得真切,那围绕着一汪泉眼建立的神庙我认识,那是赫拉恢复处女身与少女容貌的青春之泉。

这里是阿尔戈利斯的纳乌普利亚,赫拉的城市。出征特洛伊的英雄阿伽门农就是在这赫拉神庙中选出。

无上的天后啊,感谢你的搭救!

······

阿尔戈斯城北,蜿蜒的山路从山脚的广场通向山顶的神庙,雄伟高大的纪念碑即使是从海边也能看到个轮廓,那是供奉赫拉的神庙。

赫拉神庙山脚下的半圆形广场上此时热闹非凡,“大流士”“王后”和各种角色上台又下台,为观众们演绎着希波战争的故事。最后,芬妮上台了。

她的束腰外衣宽松又别致,披着的斗篷上绣着金边,头发和脸上都抹了橄榄油,尤其是一头金发比黄金都要亮眼。

她站到舞台中间,对着观众们张开双臂,道:“那堆积成山的尸体,正好给我们的后人一种无声的警戒,叫凡人的举止不可过高。”

“暴戾一旦开始,便结成失败的穗子,那收获净是一包泪水。”

随后其他演员们尽皆上台,她和他们一起唱起颂歌来,是赫拉的赞歌:

天后赫拉,白臂女神!

有过宙斯的爱与歌,青春消长。

走进少女的心与房,情幽绵长。

赫拉泉水养阿哥斯,神的故乡!

年年岁岁炎炎日,海波依依映夕阳。

宝岛依旧在,老去的是时光。④

······

芬妮的声音时而婉转如春风细雨,时而响亮如电闪雷鸣,合唱中她用富有特点的嗓音托起了其他人的歌声,独唱时她又是以赫拉的第一人称回应人们的盛赞,她昂起头,敞开怀,自信地面对所有投向她的目光,秀发在阳光下如黄金般闪耀,又像雷电般有力。

曲毕,演员鞠躬下台,戏剧结束,观众们鼓掌,然后离开,有的下山回家,有的上山去拜天后赫拉。在台下的我去后台找芬妮,正看到一个男演员走了出来,他盯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后台,芬妮一个人在那里猛灌啤酒。我按住她的手,把她手上的土瓶拿下来。

“可恶,什么叫只能最后上场念词,连个角色都没有,《波斯人》里面怎么可能有我能演的角色啊!难道我要演那个‘王后’?拜托我可不是那种弱女子,做个噩梦就怕得要命!”⑤

“那个王后就是担心波斯帝国吧,一国之后嘛。”

“你,”芬妮指着我的鼻子,“绝对没好好看剧本,罚你再看一遍!”

“我去哪儿看啊,我又没有。”

“我家有啊,走走走。”

“今天不去赫拉神庙啦?”

“本姑娘在这儿呢,你还有啥好看的?”芬妮叉起腰来,“过几天就是赫尔埃阿节了,到时候赫拉的女祭司带着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开上山顶祭祀的时候,你看厌了赫拉都不能走哒!还不知道哪个该珍惜呢!”⑥

我点点头,跟芬妮走了。

走在前面的芬妮背起手来,“呆子,你能一个人走回我家吗?”

“外围的路我认得,中心的那片地儿我就不行了。”

她撅起嘴来,“我承认阿尔戈斯老城区的路是有点饶腾,但你个呆子都在这儿待了快一年了,怎么还不认得我家呀。白养你了!”

“要不说我是呆子呢,”我摊手道,“你想啊,我连从哪里来的都记不起来了,脑子被水泡过是这样的。”

她双手叉腰,“骂你呆子是让你别当呆子呀!你最好是真在跟我装傻。哎哟,本小姐真的是,又当爹又当妈,这次好好记住咯,下次你自己来家里找我。”

“啥时候?”

她摸了摸下巴,“什么时候都行吧,你看我这几天都闲得慌,上场也就唱唱歌。唉,快赫尔埃阿节了居然不让我扮赫拉了,那个女祭司绝对是嫉妒我比她演技好!”

我点点头,“你演的赫拉确实很像,别人没法比。”

“呆子,”芬妮打了个响指,“换个说法。”

我深吸一口气,张开臂膀,“芬妮,你就是我的天后,真的赫拉来了都得往后稍稍。”

“演技太夸张啦!”她捂嘴笑道,“这可别让别人听见哦,传到赫拉的耳朵里,咱们可要遭雷劈呢!”

“好好好,我只跟你说。”

“本来就是!”她又背起手来,“你还想跟别人说?”

我快步跟上去,“怎么可能。”

先后经过体育场、议事厅、广场和小市场,拐了一个又一个弯,又穿过一道长长的柱廊,才到了芬妮的家。

芬妮的家门前有着一间泉屋,大小跟平民的房屋类似,正面看上去像一座小型的赫拉神庙,里面的人已经排队到了外面。

排在最后的是一位拎着土罐的男人,很年轻,穿着和女装相似的长袍。看到芬妮,他举起空着的手,“天后回家啦?”

芬妮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什么天后,我叫芬妮·戈尔登,别乱叫,小心我告诉祭司去。”

“谁不知道我们的天后最讨厌那个女人?真是到了地上也一样的善妒呢!但相信我,你比她美上太多了,”说到这,男人嘿嘿一笑,举起手里的土罐,“我呀,正打算进泉屋里从赫拉的下面取她一罐水。这女神啊,真是哪儿哪儿都是宝,这流出的水啊,都是青春之泉的处女水!”

芬妮指着那人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北方来的雅典皮条客!不猥亵别人就不会说话了是不是?上次揍你揍得还不够狠吗?又来这里讨打!”

“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敢踏进这个泉屋一步,看水嘴上的赫拉像一眼,我就把你的腿打断,眼睛给你扣出来!猥琐的狗东西!阴湿的皮条客!”

“啊!就是这样,就是这个感觉,这就是赫拉!你果然就是天后!”男人满意地走了,却把芬妮气得不轻。

芬妮低头碎碎念道:“要不是交不起第二次罚款了,你看老娘不把你拆了——赫拉,你要是能听见我说话赶紧劈个雷下来把这个变态送进冥界的塔耳塔洛斯!”

看我在后面不说话,她转过头来戳我肚子,“呆子你说点啥啊!打人不敢打骂还不敢骂吗?呆子,呆子!你是不是真被海水泡傻了?”

“别苛责他了,赫拉,他可不是宙斯,只是一个没有归宿的可怜虫罢了。”

芬妮的牙齿咬得咯咯响,“刚送走一个生理上的皮条客,又来一个政治上的皮条客,本小姐今天是不是就不该出门?!”

她转过身,眼睛死死盯着那个有些岁数的男人,他穿着亚麻制的齐臀短打束腰外衣,又披了一件黑色的短羊毛斗篷。

“怎么说话呢赫拉,”男人抱着双臂,“一个没有公民权的女人和一个被女人包养的奴隶,两个人凑不出来半个公民身份的东西,也不想想为什么到现在你们家还没遭贼。”

芬妮气笑了,“怎么,还要我跪下来拜谢你不成?感谢你每天骂完我和呆子还愿意抽出那一点点时间在我家旁边转悠,像一只狗一样撒尿圈地让别人不要靠近。”

她又歪着头笑道:“呵,那也不对啊,刚才那个皮条客亵渎赫拉的时候你人呢?该不会你也交不起罚款吧。”

“我不是来找你的,而且,”男人拍了拍腰间鼓囊的钱袋,“你我不好说,但这里面的钱够买那个奴隶五条命都有余了,说不定再加半袋杀你的罚款我都能交得起。”

“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事,问问你父母近况,雅典住得舒服吗?”

芬妮的脸黑了,“你怎么不去那边问问他们,还是你怕还没到你的家就被人抄了?现在阿尔戈斯人可不欢迎你这样天天趾高气昂的贵族。”

“没了贵族,敌人打过来你上?还是他?”男人指了指芬妮,又指了指我,摇摇头,“不过,可真是可怜啊,赫拉跟宙斯上了天就不牵挂地上的父母,地上的父母去了天上也不想着她呀。”

“你想打一架?!”

“你要能动手早动手了,赫拉,别再提你那个什么女子赛第一了,跑得快没什么可夸耀的。”⑦

芬妮咬得嘴唇都发白了,我叹了口气,站到她身前,“你来找我的吧。走吧,找个地儿聊聊。”

“要不说你可怜虫呢,让你老婆受那么久委屈才肯站出来?”

“废话少说,走。”我转过头揉了揉芬妮的手心,“你先回家,等我回来。”

“你别走——”

“又不是第一次了,让你受委屈了,抱歉。”我捻了捻芬妮脸边的金发,跟着男人进了一边的柱廊,然后拐进了一个阴暗的小巷。

男人靠在墙边,“她被骂你很开心?每次你都跟个哑巴一样任人欺负,也不怕她反过来嫌弃你怯懦。”

“她会明白的,沉默好过丢命,现在的阿尔戈斯还没有到外面那种程度,但我想也快了。”

“那到时候你会支持谁?”

“你别拿这种话刺激我,我给不了什么保证,更何况口头保证就是放屁,宙斯来也一样。就是发了誓,也能用另一种方式合理违约,倒不如找那些寡头商量商量怎么屯点武器搞点钱,再让民主派清醒点,他们可真打算跟雅典站在一起,从斯巴达嘴里抢肉。”

“我还以为你不想我们和民主派起冲突呢,两边打起来,你和赫拉这种哪边都不是的人先死。”

“我懂,默不作声地活到最后,哪儿那么容易。”

“所以你还是决定,保持中立?”

我耸耸肩,“我说过,口头保证就是放屁,到时候你会知道我的立场的,反正我得考虑芬妮,我觉得有她在这儿我不需要表达什么。”

“我喜欢你的务实,贵族们可能不讲道德,但绝对不傻。”

“哼,你这算是保证吗?”

“只是在阐述事实。”

“所以——”我瞥了一眼小巷子的出口,“你找我做什么?”

“亚西比德。”

“嗯?!”我皱紧了眉头,“你说他干什么。”

“你果然认识他,现在雅典的大将军,主战派的代表,他会在赫尔埃阿节那几天过来和我们商讨事务。前不久他刚拉拢了帕特雷,又想在科林斯人的眼皮子底下建要塞封锁科林斯湾,他的胃口可不小。”

“来者不善啊,看来是真要开战了。所以你需要我做什么?杀了他?”

“解决不了问题。”

“那是什么?”

“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搞钱。现在那些愚民当政,贵族说不上话,但迟早他们会为自己的贪婪和愚蠢付出代价,那时候就该我们上台了。”

“嗯?搞钱你找我?我可没钱。”

“别装傻了,一个没身份的黑户,一个爹妈不管的小姐,能体面地活到现在难道是因为波塞冬把金子和你一起冲到岸上了吗?你至少跟那个女祭司走得很近吧,还有那个埃及人。”

“也就关系好。”

“别装了,亚西比德要坐船过来,一起来的还有些雅典人,你帮我张罗张罗。还是那句话,贵族们可能不讲信义,但绝对不傻。懂?”

“行。”

······

天快黑了,我敲响了芬妮家的大门。我刚抬起头借着微弱的日光审视这栋由细方石、土坯及木料加固的碎石建成的二层小楼,看着那墙壁上被黏土补上的窟窿和尚未修补的裂纹,门就开了。

“太慢了!”芬妮把我抓进屋里,“我还以为你要回不来呢,他没难为你吧。”

我关上门,右手握住她的手,左手轻揉她的掌心,“没事的,每次不都是这样吗?他不敢拿我怎么样,”

“万一······”

“因为有你在啊,他其实还挺怕你的。光脚不怕穿鞋的,他也怕你真血溅五步。”

“说的我跟什么疯婆子一样,”芬妮抹了抹眼睛,“快吃饭吧,今天有鱼。”

“好。”我坐到餐桌旁,餐桌上摆着几条新烤的大麦面包、一罐撒了香料的鱼汤、一整块山羊奶的奶酪和两杯兑了水的白葡萄酒,扁平的面包上还涂了一层橄榄油,在烛光的照耀下像一道涂了蜡的门槛子。

“来,”芬妮给我的木头碗里盛了汤,汤里满满的都是鱼肉,“尝尝本姑娘的手艺。”

我从芬妮手上接过干净的亚麻手帕擦了擦手,拿餐刀切了块奶酪下来,又把面包掰成两半,一手奶酪一手面包,咬一口奶酪后再吃一口沾了鱼汤的面包,嚼得差不多了抿一口葡萄酒一起送下去。

“你的手艺我第一天就尝过了,实话说,要不是我当时快饿死了,我估计得做好久思想斗争。”

“你就记得那天,”芬妮把鱼刺吐到碗里,“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那面包我下船的时候不小心掉水里了,我不想浪费——”

“除去那个,每天你做的饭都很好吃。”

“哼,你这不是会说话吗?”

“对了,”两口下去手上的奶酪就吃完了,擦了擦手后我又切了块奶酪下来,“最近要给赫拉过赫尔埃阿节,你想不想扮赫拉?”

“怪问题,这是想不想的事情吗?这不是那个女祭司威胁我说这样那样的,当时你也在啊。”

“你就说你想不想吧。”

“凭啥不想啊,我扮赫拉多少年了,那些官员一年一任的,每一任都跑过来问我想不想当赫拉的祭司,印象里得三四次了吧。我也想离赫拉更近一点呐,比现在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可这是光想就能行的事情吗?你是不是饿昏了?”

“我想看你在赫尔埃阿节上演《伊利亚特》里最开始的那一段,‘忍耐吧,我的母亲,压制住你的烦恼。’”

芬妮做了一个停的手势,然后放下手上的面包,大喝了一口葡萄酒,嚼了好几口才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啊,你,你别念火神赫菲斯托斯的台词,我不想有你这个儿子。”

“那我念乌云神宙斯的?”

“你也配哦,你上街问问去你演宙斯谁同意。”

“咋了,还不让念了。”

“能念能念,行了吧,我只是想说你这样上不了台。”

“那你想让我上台吗?”

“你又来,”芬妮猛灌一口酒,“我说啊,你今天很奇怪诶,怎么净说些想啊想啊的话。你平时闷葫芦一个,只会‘嗯嗯啊啊’的,怎么今天又跟个去雅典追求新生活的乡巴佬一样,脑子飘到奥林匹斯去了。”

说到这,她叹了口气,“姐给你泼盆冷水,你税都交不起,外邦人都不算,跟奴隶一桌,我是个女的,家长死外面了,勉强是个东西,咱俩加一块算不得一个正常人,更别提跟公民沾边了······还是踏踏实实过日子吧。”

我也灌了一口酒,“我倒觉得,今天的你才是真奇怪。”

芬妮放下奶酪,“你什么意思?”

我把面包掰了一块拿在手上,“我是说——”

“砰砰”有人敲门。

芬妮皱眉道,“谁啊,这个点儿。”

“额,”我吸了口气,“别是她。”

“谁?她?”芬妮眉头皱得更紧了。

“啊,她。”我赔了个笑,放下面包去开门。

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门前一片漆黑,近前一个胡狼耳朵状的发箍突兀地闯入我的视线,向下看,是一个有着小麦色皮肤的少女。

少女娇笑道,“老师,你叫我啦?”

“准确来说我没叫你,是叫了你爸妈,而且也没说今天来找我,今天太晚了,你一个人来的?”

少女背着手,“不行吗?她来我们家的时候,我正好写完了一段,顺路就来找你了,爸妈也很放心,还让我来向你请教一些问题。”

“写新故事了?”

少女拿出藏在身后的莎草纸摆在身前,写满字迹的纸张挡住了少女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是失忆的英雄和他的十六位后宫,现在刚刚写到第一位,是个和芬妮姐姐很像的漂亮女神哦。”

“嗯?”芬妮也凑到门边,“和本小姐很像?唉,埃及,额,猫汐尔小姐,你大晚上的过来不太好吧,没有急事的话,明天白天再过来会好一点吧,”

“主要还是和老师探讨一下写作技巧,”猫汐尔两眼眯成了一条缝,“而且还想过来问芬妮姐姐几个问题,因为刚好写到你们两个在赫拉神庙里举办婚礼。”

“我们?”芬妮一愣。

“说错了,是男主角和女主角。”

“好吧好吧,”芬妮招了招手,“你先进来吧,站在外面也不是个事儿。”

猫汐尔对我嘿嘿一笑,进了屋。

有外人来芬妮明显拘谨了起来,吃到一半的饭也不吃了,坐在那里看着猫汐尔读故事,我就无所谓了,边吃边听。

“巨大的悲痛正降临在他的身上,如果听到善战的勇士与自由的市民在缔造短暂的和平后仍旧互相算计,善战的勇士准备着必然到来的内战,自由的市民满足于虚假的繁荣,海那边的国王和他的儿子们会兴高采烈,其他的蛮族人也会心花怒放。”

“他从会场回到家,看着挂满墙壁的荣耀,还有那把从敌人手上缴获的军官刀,感到自己从这座城市,乃至于整个地面的国家中抽离出来,升到了天空,他与别人极不一样。”

“还好,有他的小猫一直陪他,一旦他回来就会喵喵叫地欢迎他回来,也理解他的孤独,最后他也只带着他的小猫离开了这里。”

猫汐尔开始讲主角怎么一边抱着小猫一边和邻里朋友告别,又着重讲了主角怎么跟这只十分粘人的小猫互动,却一直没有到女主角出现的桥段。最后芬妮打了个哈欠:

“啥时候到我——女主角出场啊。”

“别急嘛,”猫汐尔笑了笑,“主角逐个告别后就会上船离开,然后在半路失事,再然后就是女主角出场啦!”

“好吧,不能直接念女主角出场那段吗?”

“可以呀。”猫汐尔点点头,开始讲起男主角被女主角发现在海滩上的桥段。

“他被一位女子发现,同样被发现的还有趴在一旁船板上的小猫,阿努比斯眷顾,这只黑褐色的小猫就算在船毁人亡的灾难后也依旧陪在他的身边。”

芬妮咧了咧嘴角,“这有点夸张了吧。”

猫汐尔把手指放在嘴边,“这就是天意啊。芬妮姐姐觉得两位初次见面后会说些什么吗?”

“嗯?”芬妮微微抬头,“那得看对方长什么样子吧,”她斜眼看向我,“我刚遇见他的时候,他离死不远了,而且就他一个,没有什么猫什么的,当时看他那个样子我可着急了,赶紧冲上去把他拖到岸上,给他吃给他喝的。”

我补了一句,“我还记得最后我说了句‘怪名字’。”

芬妮噘嘴道,“你名字才怪呢!”说完她又看向猫汐尔,“对哦,猫汐尔,你咋叫这个名字啊,你爸妈不是阿努比斯的祭司吗?怎么你名字里带‘猫’啊。”

猫汐尔摆摆手,“埃及那边不叫我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是我自己取的,只在希腊这边用。”

“那你为啥要取这个?”

“因为可爱喵~”

“额,”芬妮脸部抽动了一下,“不是很能理解。”

又聊了一会儿,估摸快到深夜了,芬妮第一个顶不住了,“熬不过你们,”她打了个哈欠,“这么晚了,猫汐尔你就别回去了,二楼有床,让这人儿睡客厅。”

猫汐尔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床在二楼的哪儿?”

“啊,让他带你去看吧,本小姐真坚持不住了。”

芬妮走进了卧室,把门关上后,猫汐尔突然盯向我,“老师~那我们去二楼吧,猫汐尔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呢。”

“额,行吧。”

我们俩上了二楼,先带她去看了卧室,又给她找了条新被单,就到二楼的桌子上继续聊。

猫汐尔写故事用的是埃及文字,放桌子上我也看不懂,就听她讲。

“英雄经历过持续了整整十年的战争,他见到战争双方无数亵渎残暴的罪行,对人们失望透顶。英雄是特别的,他的思想也是特别的,也吸引了同样特别的人。”

“在遇到女子后,他被朴素的美好感动,也很快意识到想要和女子一起生活,不仅需要庇护,还需要许多许多的钱,尤其是当女子的亲人陆续离开她后,往日的英雄明白只有自己是她最后的支柱。”

“在困难之际,向他伸出援手的是一位同样喜欢猫的猫女士,她的家庭富裕,她个人也非常特别。英雄不仅想要安定的生活,就在最近,他还有个计划,能让他与心爱之人不再被即将到来的冲突困扰,而猫女士愿意资助他,前提是——”

猫汐尔像一只灵巧的猫一样滑下了桌子,手脚并用地爬到我的身下,竖立的双瞳向上直视着我的眼睛。

“是什么?”

猫汐尔笑了,“我还没想好,”她扭动着身子,钻到我的怀里,轻轻缀吻了我的嘴唇,“这个先算一个吧,我是说,对于猫女士来说。”

我摸了摸还残留有柔软触感的嘴唇,“还有?”

“当然还有,”猫汐尔的小手摸上我的裤裆,“猫女士太孤独了,她生下来就跟别人不一样,她感受不到痛,被伤害了也不自知,流血了也不当回事,因此她差点去见了阿努比斯。”

“那是挺特殊的。我记得你之前说猫女士的家庭富裕,我想她的父母一定努力呵护她,用心培养她,才让你口中的这个猫女士听起来这么有魅力。”

“我喜欢你的这个说法,老师,”猫汐尔趴伏在我的胸前,“猫女士的父母爱她,可她实在是太特殊了,她对受伤麻木,对死亡也习以为常,就像是阿努比斯的化身,好像她出生就是为了平静地死去,所以大家敬畏她,她也远离他们,直到——”

“直到?”

“这篇故事不能只有我讲啊,老师,”猫汐尔的脚勾住我的小腿肚子,“你说过,我们的故事脱胎于现实,也由我们一同撰写,我写了,你呢?猫女士是怎么见到你的?你有想好吗~”

“猫女士怎么见到我的?不对,是怎么见到主角的吧,我想想啊,”猫汐尔轻嗅着我的气味,她的气味又何尝不钻入我的鼻子,勾起那时的回忆,“那天,男人去赫拉神庙去找一个矮个子的执火炬者,他想谋一份差事,为家里的‘赫拉’分担一点,也给餐桌上添一点肉菜、好酒和不再硌牙的面包,最好能再多赚点钱,把房子的破洞和裂缝都补一补,衣服也换成新的。”

“但是我想,多年的战争只教会了英雄搏杀的技巧和在海上驰骋的勇气,普通的差事已经不再适合他了。”

“确实,他也看不上来钱慢的差事了,真是眼高手低啊。”

“然而呢,在命运之神的安排下,那一天猫女士正好来找执火炬者,因为她们都是特殊的人,因为不同的事情而感到同样的痛苦。”

我苦笑一声,“真是缘分啊。”

“是啊,”猫汐尔盯着我的脸颊,“猫女士嗅觉灵敏,从英雄的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事实证明,她是对的,英雄是个和她一样特殊的人,一个不同于常人的真正的英雄。”

“不至于吧。”

“之后猫女士和英雄很快就上床了。”

“你这跨度也太大了。”

“你们希腊的故事不都爱这样吗?坠入爱河之后下一步不就是——”

我打断她,“还没坠入爱河呢,当时不是‘赫拉 ’要交罚款,那个臭男的又认死理非得给她出气。”

猫汐尔狡黠一笑,“于是急需钱财和支持的英雄就这样进了猫女士的家,摸了她的猫,喝了她的酒,进了她的温柔乡。‘赫拉’知道吗?”

“你这话说的。”

“来复现一下吧,喵~”

“复现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懂啊。”

“老师装傻子了。”猫汐尔不满地哼了一声,小手握住了我的阳具。

“我们不是,在聊小说剧情吗?”

“对啊,”猫汐尔舔了下我的耳朵,“啾,虽说英雄和猫女士都是各取所需,但从物质层面上来看,是猫女士掌握了主动权呢喵,不过嘛,如果英雄执意拒绝的话,猫女士也不会为难他的哦~”

她开始细致地舔弄起我的耳廓,黏腻的水声和温柔的触感让我的后腰不住地颤抖起来,“可爱的小猫在耳边用滑溜溜的舌头舔着耳朵,柔软的身体挤进你的怀里向你撒娇,老师,那晚可是你主动把猫猫压在床上,把鸡巴塞进了猫猫的下面,还射在了里面喵❤”

“我,我那是——”

“老师,”猫汐尔的语气突然带了点委屈,“你只爱芬妮一个吗?”

“如果说有让我印象深刻的女孩子,芬妮前面还有,只是我现在记不太清了。”

“那你说,一只机关算尽的坏猫,生下来就和别人不同的异类,能得到幸福吗?”

“能的吧,她不坏。只是大家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她,才让她觉得自己是异类,实际上她就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想要别人的认可,想要平等的对待,想得到安慰。”

“那,一个被人背叛,在心里厌世嫉俗的战斗英雄,能得到幸福吗?”

“我,不知道。”

“能的,老师,因为他不坏,他是个很棒很善良的人,是人们背叛了他,才让他灰心丧气想要逃避,实际上他想得到爱,想要和平,想要安稳,想要人陪伴。”

“猫汐尔——”

“老师,”猫汐尔看着我,“那猫女士和英雄,这两个同样渴望爱的异类,不能在一起吗?为了你去学猫叫的‘胡狼神’,比不上那个天后‘赫拉’吗?”

我抱紧她,“完全可以,猫汐尔,完全可以。”

她像猫一样纠缠在我身上,轻笑道:“去里屋吧❤”

······

芬妮好像梦见了两只猫在交配,那是两只很大的猫,一只看上去就孔武有力的公猫,压在另一只苗条的、黑褐色的母猫身上,下体极快地顶弄着,母猫大声地叫着春,每一声都叫进了她的心里。

她醒了,猫还在叫。就在正上方。

“好吵,他应该睡了吧,毕竟他平时就没心没肺的,睡觉快得很······算了,明天再让他赶赶周围的野猫吧,应付那个埃及人,肯定很累。”

想着,芬妮躺回床上,把被子蒙住头,脑子里全是吃饭时的场景,“他在为我着想,我却在唉声叹气,真是不像话,要是天天都那样愁眉苦脸的,他是不是就该······不可能,他什么样子我最清楚,他那个德行,也就我会要他了。”

“野猫好吵啊!有完没完了!”

就在二楼的卧室,芬妮梦中的场景以某种方式复现了。

男人的块头不算很大,身材偏向苗条,肌肉远不如体育场上的大力士那般健美,也不如战场上的重装步兵,但他从上到下的肌肉都十分的紧实,尤其是腿部、腰跨和后背上的肌肉最为发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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