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善心，或许是不忍，或许是愚蠢，或许是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好感，韩嘉乐最终还是放了亚历克斯一码，让他从英雄协会回到了布拉迪公司。他最终没有听取李耀的建议：杀杀亚历克斯心底的那一份高傲，冷落他一段时间，说不定可以提高员工的服从性。韩嘉乐可以给出“人手不够”作为理由，毕竟他们黄片公司直到现在核心人员也就那么点，若是缺了亚历克斯，一直让他们三人顶班也不是什么好主意。

日子似乎回到了亚历克斯出去前的样态。没有人再谈起这位从异世界传来的小英雄在英雄协会的经历，甚至那两个小孩也只是偶尔地在饭桌上让他扮作英雄的模样讨他们开心，亚历克斯似乎很乐意效劳，其他人自然没什么反对的想法。

在这一个月内，英雄协会虽然没能为布拉迪公司新拍的黄片贡献数目可观的销量，但起码完成了韩嘉乐的系统任务要求。这意味着他的龟头总算免于爆炸的命运。由于米兰当初将布拉迪公司周围的一圈建筑全部划归到了韩嘉乐的旗下，系统对于布拉迪公司规模的扩建没有受到半分阻碍。当韩嘉乐领取任务奖励之后，东边的那幢大楼立刻隆隆作响，老旧的砖瓦统一刷成了干净的水泥面，破碎的窗户也换成了纤尘不染的玻璃，韩嘉乐从窗户朝外瞅，起码这幢房子看上去像个能住人的样子了。

希望这么大阵仗不会被人发现吧……

“检测到宿主所在地区内即将举办重大活动，因此新一轮系统任务将在一个月后下达。”系统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淡，“希望宿主能够抓住机会，在活动中扩大布拉迪公司的知名度，尽快扩张属于宿主的色情产业帝国！”

还色情产业帝国呢……光是一个弗拉萨家族就弄得他焦头烂额，更不要说亚历克斯半路跳槽，令他闷闷不乐。若是某一天，弗拉萨家族派人过来敲开他的家门把他掳走，他也丝毫不会奇怪——米兰三番两次的告诫早已令他心生惧意。

因为赌约的缘故，韩嘉乐派李耀上午去英雄协会交给极锋他们自己草拟的改进建议。假若对方听取了自己的建议，那么布拉迪就会和英雄协会达成正式的合作关系。而米兰下午则会来布拉迪公司一趟，为他们带来有关“光洁圣战”的具体活动章程。

特拉福市内的居民似乎对“光洁圣战”这个活动抱有极其高涨的热情。近几天韩嘉乐出去能够很明显地发现街上装饰了很多亮色的装饰品，诸如白色的雕塑啦，鲜花啦，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东西。地球出生的他反正也不太知道这个活动到底是什么来头，明明是什么“圣战”，却又要摆出一副庆典的样子，也真是奇怪。

“下午米兰先生要过来，亚历克斯，我们稍微打扫一下客厅。”反正达拉魔阿这家伙除了拍黄片，叫他也不会来，干脆无视他就行。

“好的。”亚历克斯心情不错，语气较先前来说温和了一点，他拿过扫帚，安安稳稳地扫起地来，“我在极锋先生那边也听说了‘光洁圣战’，貌似是一个活动，政府那边出了不少安保人员呢。”

韩嘉乐被满地的灰呛得咳嗽了两下：“也没有多打听打听。”客厅内就他们两个人，扫帚的沙沙声单调，却又恰巧地遮掩住那分似有若无的尴尬。

“哎呀……”亚历克斯不知道该说什么，却又不想什么都不说，他用余光看着自己的老板，却发现对方竟在一心一意地清洁着地面。他顿时有些失落了。明明之前还……

难不成只是他自己错认为韩嘉乐很需要他的幻想……只不过是他现在恰巧对他还有用，他才能回到布拉迪，若是之后人一多，韩嘉乐就会毫不留情地把他抛弃掉？

不，不能这么想……韩嘉乐他……不是这种人。只不过是单纯聊天而已，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呢？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似乎少了以往拌嘴的场景，但已经发生了那些事情，那么快就翻篇，怎么可能呢。亚历克斯努力地找着话题，面颊不安地攀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韩嘉乐被漫天飞舞的灰尘呛得连连咳嗽，打了好几个喷嚏。

或许我的能力能够派上点用场。

亚历克斯知道自己泡泡的特性，坚韧，柔软，也含有一些粘性。若是可以把空中的灰尘给吸掉，那显然是再好不过啦。他轻轻地吹出了几个泡泡，将这些灰尘牢牢吸附在泡泡的囊壁上。效果还不错，起码身边的韩嘉乐不再打喷嚏了。

“没想到你的泡泡还有这些用场！那之后清洁不就容易多了？”韩嘉乐忽地想起自己的系统里还存着几个多余的情色结晶还没使用，说不定给亚历克斯用用，能够提升这些泡泡的强度。

“我的能力又不是用来打扫的。”亚历克斯顿了一顿，“不过硬要打扫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起码对付这些该死的灰尘倒是蛮有效的。”韩嘉乐眉毛一挑，暗地里询问系统情色结晶的使用方法。

“情色结晶为提升员工能力的必要素材，使用方法为：口服。副作用：无。使用后有小概率提升员工对宿主的好感。”

“不觉得有种喂媚药的感觉吗？”韩嘉乐简单数了数亚历克斯获得的情色结晶的数量，差不多刚好够他“泡泡喷吐”技能升一级，“这样恐怕会被认作对他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吧……”

“那是宿主应该考虑的事情，和本系统无关。”系统的话让韩嘉乐有些无语。

喂情色结晶给亚历克斯让他技能升级的事情，先等和米兰谈“光洁圣战”相关的事情之后再说吧。反正现在也没有特别急着要用到亚历克斯的地方，更何况他的“泡泡喷吐”技能甚至都比不上桑巴的半根毛。

米兰虽然在特拉福市内颇具影响力，平日忙得很，但他来布拉迪公司竟是三天两头，跑得倒也勤快。对于龙族深沉的痴迷看来是高于一切啊……韩嘉乐反正不懂这些龙控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因素才会对着这些大家伙打手枪。

“亚历克斯回来了？在英雄协会的日子感觉怎么样？”米兰笑着喝了口水，“极锋先生人很好的。韩先生，达拉魔阿先生今天还在公司里面吗？”

韩嘉乐对于这头乐子老龙完全没有好感：“他在游戏室里，平常没什么事情的时候都在那里娱乐。”

米兰似是松了口气，脸上晕起一层肉眼可见的红光，总觉得他一下子年轻了十岁：“那太好了！”看来这就是自己性幻想对象在场的正面buff啊。

估计这家伙还是碍于自己的面子，否则早就抱着达拉魔阿的脚，让他狠狠蹂躏自己了。韩嘉乐在这些时日里大致摸透了米兰的心思：作为公务员，他还是有点羞耻心在的；但作为一个对于龙丝毫没有抵抗力的色鬼来说，他却又忍不住地想要朝自己最喜欢的男人，不对，雄龙身边靠近。

“还，还行吧……”亚历克斯抱着自己的手肘，不是很想谈论这个话题。

“弗拉萨家族最近貌似有点动作，目标好像是你们。”米兰也没打算把这个话题深究下去，“可能会在‘光洁圣战’上看到他们的影子。当然，作为大家族，他们也拉不下脸来直接对你们这种小公司下手，但你们接下来的日子很可能不会好过。”

韩嘉乐显然对这件事情很上心，但他还是想知道所谓的“光洁圣战”到底是什么东东：“能给我看下活动的计划书吗？”

“实际上和往年差不多。”米兰也不知道韩嘉乐是异世界转生者，自然就认为对方早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全国各个行业都会举行‘光洁圣战’的庆典，当然也包括色情行业。所以说，弗拉萨家族很有可能正式借着这个活动的名义对你们下手。八九不离十，就是从你们的色情影片行业入手。”

“大家族去做色情影片行业？”韩嘉乐对这种行为统称为“下海”。一个大家族莫名其妙来拍黄片？就对他们这种小公司来说，值得吗？

“反正他们钱多，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米兰耸肩道，“既然达拉魔阿先生不想归还那根……咳咳……那事情就变得非常麻烦。韩先生，你也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弗拉萨家族的人很有可能会对达拉魔阿先生周围的人下手。”

亚历克斯倒是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我会保护他的。如果达拉魔阿不愿意出马，我可以保护老板的！”

“哦？”米兰努力回忆着亚历克斯的个人能力，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那你……不要懈怠。弗拉萨家族背后有庞大的龙族族群撑腰，如果真动起手来，你一个人估计也扛不住。据我所知，至少有两名传奇巨龙属于他们阵营，其中一名是生命巨龙泰阿泰德，而那根……咳咳……恰恰属于他的龙子。估计是碍于人类和龙族的情面，也有可能是忌惮达拉魔阿先生的实力，所以……”

“那不应该是龙族自己的事情吗？怎么要怪到布拉迪身上来……”韩嘉乐吐槽，“不过他既然不想管这个烂摊子，那只能由我们来收拾了。”他看了看身边的亚历克斯，却发现他有些紧张，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按在了自己的旁边。亚历克斯的脸有些红，却也没说什么话，安安分分地坐好。

“这里是企划书。”米兰朝两人笑了笑，“因为‘光洁圣战’情况比较特殊，所以就没有设置色情影片的售卖点，当然，你们可以把写真拿过去卖，但也有严格的题材限制。你们是第一次参加这个活动，所以先和你们说好。”

“光洁圣战……”韩嘉乐翻开企划书，竟是被里面非常正经的内容给震惊到了，“居然看起来很正常！”

“有什么不正常的吗？”米兰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对，“主要可以看成一个和圣洁有关的大型商业活动而已。今年政府给我们下达了指标，说是赚不到一定数额还得扣我们奖金。”

韩嘉乐有些无语，听着米兰口口声声说什么“奖金”，在这些大型商业活动中饱私囊的事情他可是半点都没说啊。这家伙估计从上次色情影片展会里捞的油水至少也得有四位数了吧……放到韩嘉乐前世来说，那可是几十上百万的购买力啊。这种老狐狸的话完全不值得信。

企划书倒是没什么问题，实际上和先前的展会也没太大区别，就是各行各业把自己能拿得出手的一面展示给市民们看。而展示的风格需要契合“光洁圣战”的主题：必须要带有圣洁的元素。就比如说服装店会特地契合这个节日做出各类亮色的衣饰，卖糕点的则会做出各类亮晶晶的糕点，铁匠会展示那些威猛的宝剑……等等等等。反正看上去正经极了。

韩嘉乐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种正经的活动要带上情色行业啊！难道到时候要他们扮成天使在街上游荡着推销自己拍摄的情色写真吗？他可不想头顶白色光圈，身后再插着两片加翅膀，身上也没披几件布料，在那么多人面前推销黄片啊！不行，得找几个人顶班……亚历克斯得上，李耀和落白也得去，达拉魔阿……说不定也可以。这就是当老板的好处，驱使别人做起事来一套一套的。

“你们可以趁着这次机会，赶紧扩大自己在特拉福市内的知名度，英雄协会那边也会做对应的设施。只要弗拉萨家族没有在明面上对你们动手动脚，那你们还是有机会的。”米兰的语气颇为严肃，“我还是很吃惊，明明你们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公司，但拍摄的黄片倒是成熟得令人惊讶，完全不比那些大厂拍的黄片差。不过据说弗拉萨家族从‘新明天’那里撬来了一个非常有名的黄片导演，好像是叫……算了，你到时候应该会在展会上见到他们的。”

“新明天？那是什么？”

“这你都不知道吗？那可是大厂牌！可有名气了！”米兰有些吃惊，“他们有一个专门的黄片拍摄产业园区，产出的黄片题材多样，演员不论是从种族还是气质上丰富度那也是没得挑。更重要的是，他们有一套体系化的员工培训流程！虽然拍出的黄片被一些人诟病说模板化，但胜在质量稳定。”

天，拍黄片还需要培训……真不愧是黄片产业体系化的海蓝星……做爱这种东西，不只要多做几次就会了吗？虽然要凹一些造型，叫得媚一点，那也不只是多做几次的问题嘛……不过也是，韩嘉乐这里使用的各类器材是最为先进的那一批，若是转为人工拍摄的话，那也得费不少功夫，而拍摄技巧的不足便要由黄片演员的演出来弥补的。毕竟拍出来不够色，那么就得真的在做爱的时候演得更加色啊。

当然，韩嘉乐自认为他们产出的黄片不论是题材还是技术力都是稳稳碾压这些土著拍出来的色情小饼，跟一碟小菜儿似的。只要米兰还愿意给予他帮助，再加上英雄协会的推广，他有信心带领布拉迪逃出胎死腹中的命运！即使要把自己掐死在马桶里的敌人是背靠龙族的弗拉萨家族！

庆典大致持续三天，前两天有各式各样的活动，而第三天则是按照往年的惯例，晚上会有讲述“光洁圣战”历史的舞台剧。这对韩嘉乐这种风俗了解程度为零的异世界小白来说是一个绝佳的融入机会，他不想被一些古怪的人抓住当人体标本——起码他按照前世的了解来说是这样的。

“不过，这种故事真是经久不衰，老少咸宜，”米兰的话对丝毫不知道世界风俗的韩嘉乐来说毫无疑问是对牛弹琴，“不得不说，偷情这种事情，真的是会遭天谴的啊……”

还没轮到韩嘉乐蚌埠住，亚历克斯就已经先蚌埠住了：“哈？”

“怎么了？你觉得偷情很好吗？”米兰搔了搔头，“虽然我对个人爱好没什么意见……”

“没，没有！谁才喜欢偷情啊！”亚历克斯连忙辩解，“只是觉得……怎么说呢，挺奇怪的。”

米兰勉强接受了小英雄的辩词：“的确很奇怪，但起码富有教育意义。我已经提前为你们准备好了摊位，记得好好准备啊！霍尼先生碍于弗拉萨的阻挠，不敢来见你，但他实际上很想上门拜访，再来看看你们的拍摄器具。我替他对你们问个好。”

“啊……”差不多一个月没见，韩嘉乐差点忘记了有霍尼这号人了，“是在市里刊有《男同之星》的那位？”

“你还真是健忘啊，是不是纵欲过度了？”米兰捂嘴轻笑，“当老板的，得时时刻刻保持精明和清醒啊。”

“的确，不过真的很久没见了……”

“毕竟弗拉萨家族还不敢和政府掰手腕。”米兰叹了口气，“所以说，我还挺希望你们能办好的。我的行事方式就是这样：泼出去的水就还不回来了，如果你们失败，我很有可能就会被弗拉萨家族追责。我们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啊！”

信你个鬼。你这个老六肯定有独善其身的方法……但韩嘉乐也懒得深究，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亲密到那个程度。

“现在离‘光洁圣战’纪念日还剩七天左右，最好多拍几套写真，再多多复印，不要再出现上次展会没东西卖的情况了。”米兰再次环顾布拉迪公司的四周，“没想到你们这么小规模的一个厂子，竟是能拍出爆款，而且全都是爆款！也是神奇得很。”

“我对我们公司产出的黄片质量还是非常有信心的，当然，写真也是一样。”韩嘉乐翘起二郎腿，“这一点，是你最不需要担心的。现在需要担心的只是我们的人身安全罢了。”

“达拉魔阿先生不会保护你们吗？”米兰奇怪道，“我也没办法在明面上在除了商业上的其他地方帮你……”

“那得看他心情。”韩嘉乐想起了先前达拉魔阿在极锋面前替自己解围的场景，“不过，他来的时候很及时就是了。”身边的亚历克斯低下头，有些愧疚。但事情已经过去了，韩嘉乐也没有必要再追究。

“好吧。”米兰冷不防问韩嘉乐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话说，你们有没有准备好自己的特色周边？”

“特色周边？”

“就是……除了写真以外的东西，类似于海报啊，性玩具啊，之类之类……或者是演员的个人倒模。”

韩嘉乐扯了扯嘴角，有些无语：“这些东西能卖吗？而且……得看员工个人愿不愿意吧。个人倒模……这……”

“哪有什么不愿意的？基本上是个黄片公司都会找厂家去做相关周边，而且赚的钱丝毫不比卖黄片少！”米兰谈到赚钱问题上就显得颇为殷勤，“还是有不少人愿意去买自己喜欢的黄片明星的倒模，据说用起来会有种和真人做爱的感觉呢。不妨想一下……”

韩嘉乐心底忽然感受到一阵恶寒，对这种东西，他实在是无法苟同。要做就和真人做，沉湎于幻想之中的人……那和前世只会在小房间里宅着看片打飞机的韩嘉乐有什么区别呢？他下决心和过去的自己划一道明显的界限。

“这件事情再看吧，但可以出一些厂商联名的性玩具。”韩嘉乐头疼起来，“但我们这里也不是专门做性玩具的呀，到时候还得和专门做性玩具的厂商谈合作的问题。”

“是不是在担心弗拉萨家族的问题？嘿嘿嘿……”米兰的笑容很是怪异，忽地一拍桌子，“所以说，我才让你抓住‘光洁圣战’上的机会啊！非常凑巧，著名的情色道具制造者，‘天穹’情色道具生产商的创始人要来特拉福市开产品发布会！这家伙可是合众国情色产品理事会的核心成员，弗拉萨家族可不敢动他！”

“哈？那又是什么？”庞大的信息量让韩嘉乐有些转不过弯来，但不管怎么样，这个名叫天穹的情色用品制造商的头儿貌似又是一个不好惹的主。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嘿嘿嘿……那家伙可是会在发布会上亲自使用他的作品，那可了不得啊！”米兰说这种很搞的事情的时候完全不害臊，搞得韩嘉乐都觉得自己不太正常了，“他叫迪比克，非常喜欢优质的黄片资源！迪比克先生和极锋先生也有点来往，可以拜托他引荐一下你。好像是在第一天下午……我去和极锋先生说一说，到时候可以在晚上安排见下面。不过他在活动第二天也会出面，那可是作为活动的核心人物啊！”

“这，这样嘛……”若是韩嘉乐再不接下米兰抛给他的机会，那他便可以自称为怂包了，“真是太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的话……”

“你知道就好。”米兰眉毛轻挑，兴奋地吞了口唾沫，“所以说，下次可以为我要一下达拉魔阿先生的亲笔签名吗？最好带有爪印的那种！就，如果要到了的话，请联系我的助手，他会亲自上门来取。”

这家伙真是龙控到没脑子了啊……他为什么对达拉魔阿有这么深的执念呢？难道他还真不怕阴沟里翻船了？反正韩嘉乐完全无法理解这种人，放在前世应该是纯纯的魔怔人了吧。

韩嘉乐擦了擦汗：“行，行吧……之后极锋先生还会再来布拉迪公司一趟，到时候我可以和他亲自谈谈这件事情。”先前作出赌约的内容里就有让他过来这一条。对这种看上去正气凛凛的人，一定要把他拉下海才是——正好韩嘉乐手中恰巧有这么一个名额！

“那还真巧，”米兰有些吃惊，“不过你也真是幸运，你总是能约到那些平日里不怎么出面的大忙人。当然，我算一个~”

“哈哈……”韩嘉乐忽地有点好奇，“话说，你是怎么和极锋先生认识的？”

“啊？”米兰的脸顿时红了，他眨巴眨巴眼睛，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这么说吧，我们两个是在一个品鉴……讨论会上认识的，之后就一直有联系。”

“什么品鉴……讨论会？”韩嘉乐有点把握不准对方的语气，感觉十分古怪。

“就…...就是……反正霍尼先生当时也在场。”这家伙绝对是要把水搅浑来掩盖自己的尴尬，一说到自己的事情，总会感到尴尬了吧，“我们……是在一场精液品鉴会上认识的。咳咳……”

在场除了米兰的其他人：“？”

精液品鉴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你们不要那么奇怪好不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生活……当时说什么参会者有机会品尝新鲜的龙精，我才去的……”米兰貌似对这件事情有些恼火，“结果去了一看，都是骗人的！哪里有什么新鲜龙精！连活生生的龙都没见到！不过正好认识了极锋先生，那也不算亏。”

米兰大概就是奔着龙精去的，霍尼估计也要办报纸，但极锋这家伙又是为了什么过去的啊！不对劲，十分不对劲！韩嘉乐想了想他先前的种种行为，脑袋里的那根弦突然“啪”地一声断了。

这家伙绝逼对吃精液有着或多或少的兴趣。

韩嘉乐觉得这天再聊下去……估计就可能会聊起一些很命大的东西了……见米兰一脸尴尬，没了再聊下去的心思，便把他放跑了。这家伙逃跑时候的表情完全和当时的极锋一模一样……韩嘉乐都已经懒得再吐槽了。

为什么他认识的这些大人物背后都有那么奇怪的性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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