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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 舞剧

-【只要能拥抱世界，那拥抱得笨拙又有什么关系】-

　　大片梦幻的粉色气浪迅速掀开，一股奇怪的香气将我和老钱紧紧包裹，如同一双眷恋的情人之手。

　　“老钱！你怎么样！”

　　我艰难地向他伸出手，我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努力地挣脱这个甜蜜的陷阱，但事实是我的爪子在伸出去的两秒后就垂了下去。

神经开始将嗅觉反馈给神经，我的瞳孔睁大，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好痛苦、好害怕。

　　像要把我杀掉一样，像是害怕我一样。

　　神魂和肉体开始疯狂下坠，失重的感觉如同失控的跳楼机。我从山巅上纵身一跃，狂风和云彩撕碎我的呻吟，使我重重摔入海里。

　　无处不在的恐惧感犹如深海一样将我包裹，我拼命伸手挣扎，试图浮向发光的水面。

　　底下伸来海草，用力将我扯入了底下。

　　——斜刺里伸出一只老虎爪子，牵住我的手。

　　“小季老师，你摸起来好烫啊。”

　　深黑的恐惧翻搅起来，它嘶吼着蒸腾，被金色的太阳蒸发，变成了浓烈的云雾。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从水里冲向岸边，紧紧抱住这只老虎，觉得他浑身也热得不得了。

　　“老钱……”我紧盯着钱禄财红色的眸子，我们现在是如此接近，连呼吸声都变得如此浑浊，相握的手颤抖不已。

　　“我也很害怕。”钱禄财说。“我看到你死了，我也死了……阔叶镇上好多乌鸦，我不喜欢这样。”

　　我们心有灵犀地靠近，闭上眼睛，交换了一个干燥的吻。

　　钱禄财的反应更加激烈，他乘胜追击，带着倒刺的猫舌轻轻舔舐着我的脸，更用力地吻了上来。恐惧抵消了所有的腼腆，我搂住他的腰，结实的肌肉摸起来还是让我有些脸红心跳。

　　我此刻不想掉进海中，也不想让他回想乌鸦。

　　我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黑色的虎纹在明亮的金色绒毛上荡开，像是带着咸味的海浪。

　　“怪痒的。”钱禄财挑起一边眉毛，终于是没忍住笑了起来。

　　思维本就心潮澎湃，看到他的笑容那一瞬间我浑身都抑制不住地痒，我哆嗦了一下，感觉到钱禄财在蹭我的胸口。我没忍住轻喘了一声，脸上燥得难受。

　　钱禄财低头用牙齿咬开我的衬衣扣子，爪子抚摸着我的下腹，他用力地揉乱那些毛发，再凑近嗅闻着味道。

　　恍惚间感觉我像是一只露着肚皮的狗，被他不太宠溺地爱抚。一旦开始触碰，那种令人喘不过气的恐惧感就消失了，转变为一种隐忍的渴望。

　　“呜！”胸口忽然传出的酥麻触感让我忍不住伸出舌头。

　　钱禄财的爪子抚上我的胸膛，他捏住乳头，那只惯于捏住圆珠笔的指腹带着薄薄的老茧，按压又转为轻微画圈，熟稔地刺激着我的敏感点。

　　“小季老师感觉怎么样？”钱禄财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我迷糊地思考着，随后衣服被往上撩，搭上我胸口的爪子变成了两只。

　　“感觉不好，啊啊操、干啦……很不好！”

　　这要命的感觉像是放大了一千倍，对方的呼吸如同沙漠中的狂风在我身上吹拂，热到快要我发狂，每一下的触碰却又是那么恰到好处的温柔，钱禄财舌尖轻触我的乳头，如同猫儿喝水那样轻，带着情热的虎舌温柔地荡开水面的涟漪。

　　我又发出了失控的喘息，脑子混乱得如浆汁搅和，好像思考的间隙都被这次突兀的触摸给填满。

　　欲望真是折磨人的东西，人对自己冷酷地撕扯。在痛苦过后，人又渴望着爱要将他痊愈。

　　“可能会有一点痛。”

　　钱禄财这家伙竟然开始用牙齿咬我，但该死的是我竟然不觉得痛，反而有一种奇异的酥麻感。快感如电流般刺穿我，僵硬得让我四肢无法自如地动弹。

　　“老钱……呃啊，你该不会要在这里？！”我感到钱禄财的呼吸也变得粗重，气势像要来扑杀我。我呜咽着吞咽唾沫，感觉到大腿被他硬挺的虎根抵住。即使隔着西装裤，这欲望还是膨大到让人无法忽视。

　　“你自己不也兴奋得不行吗？”钱禄财将手伸进我的裤子里，熟门熟路地紧紧握了一下，我立刻紧张地绷紧了身子。满溢出的先走液很快打湿了他的手，这让我窘迫得又想钻到地下去。

　　“再说了，你应该庆幸我还有耐心给你做前戏。”

　　钱禄财俯身亲了上来，这次他的亲吻更加蛮横，猫舌搜刮着我口腔中的细微水分。我试图舔舐他尖尖的虎牙，又被他绵长的吻给击倒。

　　我的动作对于钱禄财来说太过于稚嫩了，他毫不客气地结束这个吻，将我压在硬硬的床板上（我庆幸他先把衣服丢在了上面），随后隐忍而克制地开始咬我的脖子。

　　这个动作对他来说实在是温柔，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獠牙之间分泌了很多的口涎。

　　我低声地呻吟着，獠牙不断摩擦着我脆弱的皮肤，或轻或重地给我留下一个独特的印记。钱禄财此时袒露着上半身，我得以偷偷地欣赏着我的小男朋友迷人的脊背。薄薄的肌肉上虎纹交错，青春的虎毛将少年的躯体严严实实地覆盖住，紧身的西裤包住他的臀部，露出那根长而有力的虎尾。

　　我忍不住荡漾了一下，伸出爪子解开钱禄财腰间的皮带，低声抱怨：

　　“准备得还挺全啊，我家钱老板即使是万圣节也这么认真呢，下次见面干脆先脱——”

　　“小季老师的意思是还要教我生物课？”

　　钱禄财只是低头和我碰了碰鼻子。

　　褪下西裤后，钱禄财一脚将裤子蹬开，结实修长的腿部肌肉呈现出流线型，看起来流畅又极具爆发力。

　　在白色内裤的包裹中，老虎的胯下挺出一团粗实的轮廓，隐约能看见顶端露出湿润的水痕。

　　哼……老钱不也硬了嘛。

　　我顺服地听从着他的指示，脱掉亵裤再抱住两腿，这个姿势让他能一览无余地看见我的下体和屁股。

　　……靠，这个姿势，真是羞耻到爆。

　　我小声地嘟囔着，看钱禄财那俊俏的虎脸愈发靠近，意识到这人是真的打准主意想操我。我呜咽一声，发现自己早就可耻地硬了。

　　钱禄财趴在我两腿间，他伸手托起我的两边屁股，开始舔我的……呃，菊穴。

　　“不、不要了吧！嘶…那里很脏的……”

　　我颤着身子抱怨，感觉浑身的狼毛都立了起来。

　　“啧，我觉得你怎么还是没学到什么生理常识……”钱禄财拍了一下我的屁股，火辣辣的痛感让我立刻老实下来，不敢再动。随后我感到他的舌头轻柔地打圈，在我的屁穴那小心扩张。“把你操哭了你又不乐意。”

　　“……你今天说话好讨厌。”我无力地扯了扯嘴。

　　随后钱禄财的舌头更加深入，我听到那些湿黏又羞耻的水声，明白我的男朋友正在舔我的屁眼子。

　　“放松，你这样我没法给你扩张的。”钱禄财叹了口气，随后他顺着会阴向上舔，轻柔地含住我的囊袋，连吮带舔，把我弄得呜呜连声，又慢慢朝肉棒处舔去。

　　我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做0。

　　啊……老钱的脸离我的鸡巴好近。

　　他用手扶住我的屌，舌头像对待一根拐杖糖一样来回地刷过，倒刺轻轻扯开包皮往下拨，又带着湿润的淫水吮回他的口腔里去。

　　操……现在光是他舔一下我都快受不了了。就像刚才那该死的溶液把我的耐受能力下调了一百倍那样，光是钱禄财含着我的鸡巴，我就快爽到想哭出来。

　　好丢脸……钱禄财这家伙还不时地看我的脸，我虽然觉得很爽，但还是咬住下唇，想维护几分自己的脸面。

　　“哼……唔！这也算是万圣节糖果吧。”话被我说得抖抖索索的，钱禄财挑逗了两下，我就忍不住又流了些先走液出来。

　　完全失败。

　　“看来你很喜欢……嗯，那我要做正事了。”

　　钱禄财舔掉脸上的水渍，又埋首在我的胯间。我只好眯起眼看向他的发顶——我现在也只能看到这。

　　舌头异样的侵犯感一下又一下地顶弄着我的软肉，让我觉得很不适应。我费力地放松着，试图让他进来得更顺利些。

　　……我们真的要在凶杀现场做？我恍惚了一下，在那么一瞬间，那种恐惧感忽然又实质般围拢上来，张牙舞爪地包住我，在钱禄财的舔舐下，这噩梦般的感触却又有所缓解。

　　这次的润滑做得很顺利，随着钱禄财站起身，我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嘴。

　　“……放轻松。”钱禄财安抚着我，他上前压住我的身体，我能感觉到那根硬硬的虎屌抵着我的屁眼。

　　插起来的时候我们几乎同时吸了一口气，我觉得有些奇异的放松，甚至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仅仅是后面传来酸胀的感觉。

　　几次抽插之余，钱禄财和我吻在一起。

　　“能不能……”

　　“嗯？”

　　“不要用刚舔过屁眼的嘴亲我……”

　　“…………给我忍着。”

　　钱禄财略显恼羞成怒地啃了我两口，自己也忍不住笑了。随后他轻轻调整着姿势，开始摆动自己有力的胯部。

　　猫科的肉棒带着一点倒刺，今天我算是彻底领教了。但并没有很痛，反而在拔出去的时候给我明晰的剐蹭感，像是把我身体的一部分抽走一样。

　　我皱着的眉毛逐渐舒展开，有些奇异地享受着这种钝痛。它很快转变为一种幸福，这表现在钱禄财小心翼翼的吻，还有他克制的动作中。

　　钱禄财此刻大概比我更舒爽几倍有余，我这么揣测着，但他却能为了我忍耐。

　　“啊……其实我不疼，老钱可以不用那么关心我。”

　　钱禄财的眼睛猛然瞪大，我想说他的眼睛这个时候总是最好看的。夸赞的话却被他发狠的打桩挤成几句闷哼，他粗实的肉棒一瞬间将我挤得满满当当，我不断随着他的抽插发出难堪的声音，我想捂住嘴却被钱禄财别开了爪子。

　　“小季老师，请不要抢走我的甜点。”

　　“呜……啊啊，钱禄财！”

　　另一件要命的事情是，钱禄财这家伙一向很敏锐，自从他找到了我那块敏感的软肉后，我便时不时地感到他有意的摩擦。

　　啪。

　　钱禄财的小腹又用力地撞上我的屁股，我闷哼一声，肉棒颤巍巍地抖出一丝淫水，在小腹上撵出一条柔软的水线。

　　这种舒服的感觉……太过糟糕了。

　　即使我想否认，钱禄财仍然做到了一只手摁住我大力打桩。不难看出他进入了状态，他有力的爪子抬起我的一条腿，鸡巴顺着他的腰肢反复地抽送。

　　越是接触，感觉就越是幸福。我的思绪挤满了粉红的泡泡，就好像我们的肢体愈发紧密时，我就又尝到了对他的几分占有。

　　钱禄财湿润的虎屌抽插时会发出轻微的噗滋声，我明白那是空气被肉体所挤压的响声，我脸红着索求钱禄财的吻，又在颤抖间分开两条湿润的舌头。

　　我好像坐在轻柔的云朵上，晃荡着两脚。而钱禄财是地上的魔鬼，他弯弓搭箭，将我从穹顶击坠。

　　于云端急速地坠落，人总在某一刻会失去一切：他的荣誉、他的权利与脸面，乃至他的生命。

　　我的心脏急速地跳动着，我喘气，与他的动作两相迎合。

　　这感觉真是如此让人深刻……我的意思是：

　　太爽了。

　　我们难舍难分地交缠了半个小时，直到高潮将我们分离。频繁的呻吟让我嗓子都有些哑了，但我还是闷哼着射出了我滚烫的精水。

　　……该死的，被老钱操射了。

　　我的脸烫得不行，黏糊糊的精液从我的屁穴流出来，却又让我感觉好像和钱禄财更加紧密。

　　一阵冷风吹过，我们俩都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有这么一瞬间，我才意识到我们站在一个十年前早已完结的故事上。

　　这片废墟的末尾，在那场大火后或许早已刊登在报纸上，再被岁月翻篇。

　　……啊操，光文艺去了，好冷。

　　光裸的羞耻感让我们冷静了不少，随后钱禄财一拍额头，嘴上说着“糟了”，从胡乱堆住的衣物兜里翻捡出自己的手机。

　　上面有四个来自老妈的未接电话。

　　“……”肉眼可见的，钱禄财狠狠地抖了一下。

　　“回我家去吧，不对，也只能去我家了。”钱禄财收拾着衣服，对我说。

　　“好。”

　　我们狂奔在小道上，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物品，果不其然地被阿姨臭骂一顿。我们老实地低伏做小，再等阿姨无奈地放我们进去。

　　嗯，比较令我担心的是，阿姨表情很狐疑地闻了一下。

　　万圣节的气氛已经散去了，街上不再是鬼，只有人。

　　或许多么荒诞的疯狂在这天都能被接受，人不再是人，我们不再尝试做我们，所以，大家会喜欢万圣节。我大字躺在床上，侧头看向钱禄财。

　　“灰田先生的死因究竟是什么呢？即使我们什么都没说，他也放我们离开了——为什么呢？”

　　为什么？

　　世界上总有那样多难解的问题。

　　钱禄财转过身，他认真地想了想，才慢慢对我说：

“或许，是灰田先生给了他自己一份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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