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功绩颇丰，作为吸引民众的眼球当然足够，但党内总是论资排辈，青木辽唯一的劣势就是岁数，是眼角缺了的皱纹，胶原蛋白还没有完全流失的脸，不对，这该是他的优势。离开演播室，仍穿着他那套标志性的蓝西装，青木辽上了车，直奔下一个目的地。

酒会并不需要他放太多注意力。这种活动他这辈子已经参加了太多。入场，祝酒，和每位来宾打个招呼，换几张名片，今天是党内惯常的聚会，年度总结，但和以往不同，等他入席，屋里几十张脸都向他，朝他鼓掌。青木辽被请上台子，微微鞠了一躬，看向台下那些老或更老的脸，老狐狸政客们都笑着，端庄的，礼仪似的笑，被钱财和地位摆平的人们在心满意足时常会露出如此表情。

他也面带笑容，欠身以示谦卑，满意地看着那些鼓掌的老头像是在看一段新启程的人生，现在只是刚刚成为政客，获得那张入场券，他当然不会就此满足，青木辽想要的还要更多。

青木辽的目光扫过全场，掌声还没有停，于是他便带着笑享受着，直到他看向房间的角落，并没有鼓掌，有个梳着背头的男人站在离台子稍远的地方，好像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男人对着站在一旁的人耳语了几句，接着朝青木辽的方向举起酒杯。

青木辽控制住自己不去皱眉，像在演播室里一样露出他精心训练好的笑容，这里的灯为什么这么热，他不着痕迹地松了松领子，在渐渐平息的掌声中说了几句早就编好的感谢，无非是多亏大家抬爱，自己一定会努力之类的空话，接着没有任何停息地跨下了舞台。

会场的话题转向下一届选举，他们需要些新鲜血液，一些之前损失的选区，青木辽虽对如今的局势了如指掌，还是想凑过去加入哪一小组的谈话。但等他接过酒杯准备好不着痕迹的接话时，他的肩膀却被拍了拍。

那人他见过，是刚刚在台下看到的，和男人耳语的小助理。

“这是那位给您的，他说...”

“我知道了。”

他翻过手腕，将从衣袖里递过来的卡片藏在手心中，打断了助理的传话。

“我现在就过去。”

没人会注意到他的提前离场，即使他在几分钟前还站在台上，被所有人祝贺。与往宴会厅送酒的侍者擦身而过，出了那处于某种集体狂热的空间，青木辽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理了理领带，顺着这个动作看了看被塞到手里的方卡。

“2101，哼。”

电梯在大堂旁，他装作不在意迎宾和前台的视线，从宴会厅横穿过去，走到建筑的另一头，接着按下按键召唤电梯走进。

35秒左右吗？青木辽看着缓缓上升的楼层数，叹了口气，等待时间不够他进行进一步的休整，做些心理建设，但又长到让他有些焦灼。

他对着反光的电梯箱，捋了捋有些乱了的头发，接着推了推眼镜，祈祷电梯会直达21层。

“叮”

门很快就开了，他的脚踏出电梯厢，踏着柔软的地毯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接着在某个门牌前停下。

没有镜子，但青木辽知道现在的自己肯定绷着张脸，他揉了揉脸，长叹一口气，在门前耽搁了一分钟调整表情。

“是我。”

他最后还是敲响了那扇门。

之后的部分他懒得去赘述，无非是些客套，接着直入正轨的合奸，比金钱肮脏上那么一点的交易。穿着酒店浴衣的政客打开了门，将青木辽迎进屋，他似乎喝了不少，青木辽皱着眉忍耐那张几乎喷到自己脸上的酒臭味，边回应着对方“真年轻啊。”“今后前途不可限量啊”之类的屁话。“还是要多谢您支持才是。”他后知后觉地四处张望有没有摄像头，边脱他的西装外套。

对方可能是看他没什么搭话的兴致，索性也不勉强，等他脱完外套挂在一旁的柜子里就走过去抱他，亲他的脸和脖子。

青木辽又不能躲，粘腻的口水让他起鸡皮疙瘩，但他还是放开了要把西服攥出褶的手，勉强转过身去面对对方。

一个完全算不上梦幻的吻，比他矮上半个头的男人却比他有力气得多，向下压着青木辽的肩膀被迫他低下身去，接受那个满是酒臭味的吻。

青木辽忍了，默默闭上眼表现出一副顺从的姿态，并不主动回应那条撬开他的嘴肆虐的舌。

男人似乎把这当成一种臣服，故意一般，吸着他的嘴发出啧啧的响声，像是个粗俗至极的食客吮吸贝类。唾液混在一起，打湿他的下巴，青木辽差点忘了换气，等他几乎憋红了脸而拍拍男人的肩膀，对方才恋恋不舍地松了口。

“哈…哈啊…您还真是…热情啊。”

“我可是从党内投票那天就在期待了。”

青木辽用衬衫袖口擦了擦男人流到他脸上的口水，论功绩论地位，这人倒是他该尊敬的前辈，是他的领路人，是块不为钱财力量所动的硬骨头，但当时的青木辽不知道，男人只是要点别的报酬。

政客的手握住他的手腕，拉着它移到自己下体。

隔着薄浴衣传来令人反胃的温吞手感。青木辽想要抽回手却被男人紧紧钳住。

男人用已经半勃起的阴茎蹭他的手掌，样子滑稽，像是发情的狗在蹭电线杆，但青木辽笑不出来。

“你按约定来了，不错。”男人上了年纪的脸露出个很是满意的笑。

“还要多谢您的支持。”喘匀了气，他回道，顺势鞠个躬。青木辽当然不想来，但又没有别的选择，他现在能因为这个人进到组织里，今天就也能因他被踢出去，这也是为什么男人会放心让青木辽在得到结果后再交付“尾款”。

“你很识相啊。”他感觉自己被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于是忍着恶心挤出笑，身子还没完全直起来，又受了力，被压在肩膀和托在腰间的手引着， 跪在了男人身前。

大概是正享受这种掌控别人的快乐，男人从浴袍中取出自己那根，抵在青木辽脸侧。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男人的阴茎已经勃起，腰左右晃晃将先走汁擦在他脸上，一种他生理上排斥去辨别的气味。青木辽眼睛向上，不着痕迹地瞪了一眼一脸淫笑的男人，接着偏过头去，叼住那根性器。

他不擅长做这种，但现在技术大概只是其次，为了适应，青木辽缓缓吞吐着男人的肉棒，比刚刚更浓的味道熏着他的脑袋，生理上的不适让他想要暂停这场口交 但男人显然不会那么仁慈。

男人将手搭在他头上，“你还年轻，有的是要学的”如此说着，逗狗似的摸摸他的脑袋，将他整理好的发型揉乱。

青木辽从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回应，接着舔他的分身。

突然，男人拽着他的头发拉过青木辽后仰的脑袋，深深操进去，干他的喉咙。青木辽来不及挣扎边被迫贴上男人的下体。因为征服带来的成就感，男人发出声叹息，和着恼人的水声与自己的干呕在青木辽脑子里混成一团。

这下反倒乐得轻松，不用去思考怎么取悦男人，该用什么技巧，他只要张着嘴，收好牙，为横冲直撞的性器开出条路来，男人自己会像草飞机杯似的寻求快感的。

说到底这种人和大脑没发育全的猴子没什么不同。青木辽忍着干呕，想着在不久的将来，那张如今神气飞扬的丑脸被自己的皮鞋底踩到变形的样子，分散着注意力。

“哈，哈啊…要，射了，好好全吞下去啊！”

不知过了多久，几乎与男人兴奋而高亢的声音同时，他更加用力地揽过青木辽的脑袋，被顶到喉咙深处让青木辽忍不住的咳嗽，后背也跟着打颤，最终精液还是溅了出来，弄脏他早就花了的眼镜。

“咳咳…咳啊…咳咳”

被精液呛到，青木辽好不容易挣脱了男人死死抱住他脑袋的手，吐出男人再次硬起来的阴茎。

没得到指示的他不敢光明正大的吐掉嘴里的精液，只能捂着嘴剧烈地咳嗽，暗地里将流到手上的体液蹭在男人的浴衣下摆。

男人倒也没多追究，沉浸在从口交中得到的快感里，他沉默了 似乎是晃了神。

扶着一旁的柜子，青木辽缓缓起身，他眼前有点白，有点黑，可能是缺氧。

“那…咳咳…那我先告辞了，您早点休息。”

他转过身去背对男人，取他现在唯一还干净的西服，他当初就是预料到了现在的状况才会特意把西服挂到不会被波及到地方。

穿上西服，被体液弄湿的衬衫紧贴在他身上，超级不舒服，青木辽皱了皱眉，多亏这个早泄老头，不需要再犹豫过会儿是回楼下的会场打个招呼还是直接走人了，他现在只想立刻回公寓里好好洗个澡。

但他却没能如愿。

“还没结束吧。”

他被拉住了胳膊，男人身体的重量压了上来，为了维持重心，青木辽手向前伸去，撑着衣柜的隔板。

裤子的拉链被解开，男人粗糙的手从缝隙伸进去，摸他的阴茎。

当然还软着，不论是没品的接吻，粗暴的口交 还是强奸似的抚摸都不能引起青木辽的性兴奋。但为了别的什么，他的身体僵在那，任由背后的男人解开他的衬衫扣，像是摸女人一样揉他的胸。

“还…还没洗澡，我…”

“现在这样就好。”男人像狗一样，把鼻子探到他头发里嗅着，顺着脖子 青木辽全身都起了层鸡皮疙瘩，

男人摸了青木辽一会，对着他毫无反应的现实砸了下嘴，接着终于放弃了似的，将揉拧他乳头的手松开，青木辽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他的裤子就被褪下，滑到脚边。

“那是一场有预谋的袭击！”记者捂着帽子蹲下，爆炸的的火光在离他不远的空地上亮起，青木辽的脑子里猛地蹦出这样一个场景，他感受到热空气，人群的喊叫，倾倒的建筑物，灰尘混在热浪里，朝他扑来，即使他只是个在商店的橱窗前驻足的路人。

那电视应该是彩色的，但又不只是彩色那么简单，　耳边传来警笛和人群叫嚷的嘈杂声，他闻到了带着苦味和汽油味的空气，小小的沙砾打在他脸上，他随着逃命的人流向前跑着，接着被推了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

下意识地伸出手去，但手掌接触到的地面却并不粗糙，那是木制的平面，木头搭成的空间，他因身后的冲击而缓缓趴下身去，脸贴在冰凉而光滑的板子上，衣橱的底板。身体被狠狠贯穿，他随着男人的动作一次次撞在柜子上，咔哒咔哒地烦人得不行。

“唔嗯！”又一次抽插，男人的手死死钳住他的腰，迫使他调整姿势抬高屁股来为男人的性交行个方便，而青木辽将头枕在衣橱的夹层，鼻尖对着高档酒店的熏香袋——这屋里唯一能算得上能让他享受的东西，后知后觉地想起，那老头没戴套。

青木辽在心里暗骂，但这又没什么用，那老头甚至连扩张都没心思做，全心全意地等着在他里面发泄，他觉得后面疼的厉害，唯一能称得上润滑的只有政客性器上没来得及清理的精液，男人的每次挺腰都让他忍耐不住地抽气。

男人的力道大的吓人，像是在捅一块硅胶（或是死肉）一般狠狠地塞入他窄小的通道里，算不上长但相当粗的性器在青木辽，一个活人的体内胡乱搅动着，摆动着腰，将从肉棒里流出的体液涂在遍他的后穴。

“啊哈哈哈，爽！你这里相当不错啊。”男人大声地感慨，听上去像是高尔夫打出了个好球。他一边说，一边干，同时将自己粗而丑陋的手指向前伸，沿着塌下去的脊背向上摸去，去撬青木辽紧闭的嘴。

“唔...嗯...”

青木辽的头被迫抬起，牙关也被撬开，男人的粗糙的指腹摩梭着他的舌头，接着扣着他脸颊内的软肉拉扯，迫使他张开嘴。

“青木君你也说点什么啊，已经进来了，同仁之间就不要那么拘谨了，畅所欲言嘛。”

“唔....哈啊...”

根本说不出什么像样的话，忍耐不住的喘息在青木辽嗓子里堵成快要断气似的悲鸣，他被迫将头向后仰起，身子也因为后穴遭受的侵犯而无法控制地紧绷。粘腻的水声混着男人的粗喘和他被插入时一次次地撞上柜子的声音，在小小的空间里不断响着。

视野里一片黑，青木辽盯着他旁边挂着的呢子料西服的一角，脑海里又闪过那个在宴会厅朝自己敬酒的男人，那个现在正在一次次进出着自己不知疲倦的男人，他从谈判时就能看出，男人藏在衣冠楚楚的西服下的野心，无穷尽的贪婪，现在也正用自己的身体领教着。

“要射了！”男人抓住他腰的手收了回去，拍了拍他的屁股，接着将青木辽朝自己的方向拉了拉，继续着操干，终于在叹息似的低吟后，颤抖了下，射在他体内。

“唔嗯...”粘腻的感觉让青木辽很不舒服，说到底从一开始就已经很不舒服了。他试着动了动胳膊，这才发现支撑了太久，自己的手臂已经全麻了。

他的腿也止不住地打颤，男人抽出自己的性器，不再被支撑的下一秒 他就使不上力地倒下去。

一种熟悉的无力感，但那并没有持续多久。男人一把捞住他，仍然保持着那个说不上多体面的姿势，他被架起来搬运着。

“我差不多该...嗯！”他的手脚终于恢复了知觉，但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扔在了床上。多余的客套话被呛在嘴里，他本不应这么慌张，至少该装出点游刃有余，但看俯视着他的男人脸上抑制不住的那种笑，征服了什么的，满足的笑容，他就醒悟了，这家伙果然更好这口。

虽然与原本的他背道而驰，但他早就擅长扮演一个没什么危险性的正派青年，无论是青涩的社会人还是一个还没站稳脚跟的后辈，他演得得心应手，而对方虽定知道这是假的，也没有半分揭穿的念头，对于一个潜规则中的上位者，只要合适，只要称心，是不是伪造又有何妨？

芸芸众生，谁又在乎你的真实。

男人掰开青木辽的腿，又一次插了进去。补充了润滑，这次的进入比不过上次痛苦，改变了的体位让男人顶撞的位置发生了变化，也带来了点别样的感觉，别样的痛苦。

青木辽被压着，男人的脸离他的极近，为了欣赏他的表情一般，慢慢抽插的同时饶有兴味地盯着他的脸。

“嗯....哈啊....”着实麻烦，但这也算工作的一部分。注意到了男人下流的的窥探，青木辽在心底叹了口气，接着刻意发出点细碎的呻吟。

为了不去看那张满是皱纹的丑脸，他装作有感觉地仰起脖子，接着流畅地偏过头，眯起了眼睛。

“等下....那里...嗯！”一手捂着嘴，另一只手煞有介事地抓着床单，他有意配合着男人冲撞的节奏，说点他爱听的，“还我们的社会一个光洁的未来！”和几句叫床在他心里分量没什么不同，都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男人似乎真的被他煽动，一手扳着青木辽的腿更加卖力地挺腰，另一只手去碰他的性器。

没什么硬度，那东西仍然软着，也是当然，就算青木辽有天大的本领，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他也控制不了自己的下面说硬就硬。

“太...紧张了，在...嗯！...在会场....喝了....酒”

怕男人发现什么端倪，他找补了几句。

“哈哈，酒量不好可不行啊，以后疏通关系时可有你好受的。”

“是，多...多谢您嗯...您的教导。”

男人的手慢慢动着，用着相当猥琐的手法摆弄着，但无论他如何卖力，青木辽的那根都没办法完全勃起。

啊啊烦死了，室内的温度因为两人的动作而有些闷热，连带着在他身上腾出一层的汗，混着精液和爱液黏糊糊地干在皮肤上，床的噪音，男人的噪音，身体撞在一起的噪音，连带着潮乎乎的贴在他身上的衣服，床单，被顶的发麻的下体，一切都只让青木辽烦躁。

政客似乎十分执着，他的性器被男人执拗地动着，似乎终于是硬起来了，这种事实让他更加烦躁。

“哈哈哈，想做的话还是能做到的吧，这次一起去吧。”

男人的手强硬地打开他攥住床单的手，借用全身的力量强压下去，与他十指相握。接着一边继续着挺腰一边和他接吻。

“唔嗯！”

青木辽装出惊讶。

镜框被男人突然的动作撞歪，斜斜地贴在青木辽脸上。

他感觉到男人抽送的速度又快了点，配合地收紧，他只想快点结束。

“嗯啊....就这么舒服吗，夹这么紧。”终于结束了接吻，男人装腔作势地沉下嗓音在他耳边说着。

是是是，所以快点射完放我走。

“..嗯...快...快点”

“哈，骚货，这就满足你。被我操到怀孕吧！”

男人将他的腿打得更开，像是要把阴囊一起塞进去般大幅地动着，没过多久就交代在了里面。

“哈啊，哈啊....”那副样子不像是刚操了自己的下属，虚脱得倒像是跑了环岛马拉松，恶劣地在两次射进精液的穴里搅了搅，男人终于抽出了性器，累瘫在青木辽身上，到像是朝他身上压了座山。

浓重的汗味里夹了沐浴露的清香，为了弄脏青木辽一样遮掉了他洒在西服上的古龙水味。

为了那场成为性爱的演出，他也耗费了相当大的精力，默默忍受着精液从后穴沿着大腿流下，不做任何动作地放空，青木辽盯着酒店的天花板歇上一会儿。

于是，一瞬间的眼花，他不戴眼镜本就看不清，但总觉得灯光就那样暗了下去，由温暖的淡黄色渐渐变成一种暧昧恶俗的粉紫，房间有些旧，老，天花板的角落结着蜘蛛网，他见过那泛黄的墙壁和贴着小姐海报的烂墙，在他刚成年不久时，在桃源乡。

他没来得及震惊，他躺在床上，政客的喘息仍在他耳边响，风吹开门，老旧的合页发出吱嘎一声吓了他一跳，接着，在青木辽反应过来之前，一抹红色出现在门后，朝他鞠了一躬，接着...“嘭！”

幻觉中的巨响将青木辽再一次拉回现实，干净，整洁，光明照亮每一个角落，每一面崭新洁白的墙壁，照亮室内豪华又有质感的装潢，他并非身处一个泡泡浴女的接客小房，可喜可贺，他仍在酒店顶楼的豪华套房。

虽然一切没什么不同。

“那我就先告辞了。”

他翻身下了床，捡起掉在地板上的西裤，随意套了回去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也射了。

暗暗咬了咬牙，不再看那个在床上睡死过去的男人，青木辽离开了房间。

泽城的车就在楼下等他，晚宴这么早就结束了？西服需要干洗吗？泽城丈从不会过多过问，黑色的高级专车在黑色的夜里安静地驶着，不到半小时就回到了知事的私人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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