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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不是马路

小说: 2025-08-29 22:25 5hhhhh 1120 ℃

此起彼伏的沙丘绵延到天的尽头,沙地裸露在天地间,只有一棵柽柳和一棵胡杨。柽柳的针叶密密直立,远处胡杨树倾斜着枝干,四周根枝凸起,卵形的叶子向上争抢,一侧的树枝由于枝干的倾斜已经被树叶抛弃,秋黄的叶随着晚风簌簌作响。

白荇抬头,今夜的月并不明亮,星云密布,明亮闪烁。低头又看到月光洒在沙丘密布的纹理上,风吹动着沙砾走动,裸露的纹理蜿蜒变化着,不过沙漠好像开始了快速行军,白荇接着感受到冷风似乎可以透过她的羽绒服了,白荇每当什么,只觉得是沙漠夜晚特有的冷,在有些刺耳的风声里,她钻进帐篷里。

男友轻微的鼾声响起,白荇转身慢慢拉上帐篷的门,回身时看到帐篷一侧的垃圾袋里还放着两人先前做爱用完的套,被打了个结仍进垃圾袋,白浊的精液封存在里面。白荇夹了下腿,看向了入眠的男友,深吸一口气后,还是躺在男友身边准备睡觉,没做什么别的动作。

白荇也忘了自己是被男友的摇晃和喊声叫醒的,还是被外面呼啸的风声吵醒的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男友慌张的脸,紧接着,自己左手就被塞了一副墨镜和一个丝巾,迷迷糊糊地,白荇学着男友的样子,用丝巾包裹好口鼻,紧接着戴好墨镜,就被他拉着冲了出去。呼啸的狂风和满眼地沙尘让白荇彻底醒了过来,自己被男友塞入车里后,没多久就听见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车子掉头向后,全速前进。白荇摘下墨镜,车里昏暗,这是才发现副驾座上放着一个书包,她倾身拿到身边,男友只是神情紧张的看着前方沸腾的沙尘。白荇发现背包里放着二人的手机,相机和一些食物。她拿出自己的手机,发现手机正在震动,屏幕上的闹铃显示时间是五点五十六分,这正是她想好起床看日出的时间,这时白荇才觉得自己从嘶吼的风声里捕捉到闹钟的声响。白荇又急忙看了看手机信号,结果并不如意。

她转头看向窗外,沙尘随着狂风起舞跳动,在天地之间沸腾着,除了想要拍开车子,将车内二人吞噬的沙尘外,白荇看不见其他任何东西。这时,恐惧才开始在白荇心中蔓延开来。跌宕摇晃的车身让这种恐惧在密闭狭小的越野车内扩散。许是男友也察觉到了惊恐的氛围。出声安慰白荇道:“没事的,白荇,我已经掉头往返向跑了,不远就是忑瑟县了,到时候就是仅有的马路,梓奔马路,咱们聊过,记得吗?会没事的,会没事的。”僵硬的笑凝在男友的脸上,这是白荇通过车内后视镜看到的。男友死盯着挡风玻璃,尽管除了黄沙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还是不敢挪开视线。

狂风的撕扯和路面的摇晃,让车内的二人身体不自主地摇晃着,白荇觉得自己想在沙海中泊行的船,在沙浪里无助的等待死亡,内心却不断祈求着一个奇迹。他们都知道再这么开下去,汽车会侧翻,男友不敢停下来,白荇也不敢出声让速度减慢,下一秒,也许下一秒就会好起来的,下一秒就会有生的希望。

越野车在沙海里冲撞着,白荇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短促的吸气配合着沉重的呼气让自己大脑逐渐空白,她的双眼开始失焦。车子突然颠簸让白荇回过神来,她感觉自己在天上飞起又突然下坠。

“路!是马路!”白荇听到男友激动的大喊声。她赶紧转头,黑色的柏油马路被黄沙侵占着。被绝处逢生的惊喜刺激着,男友赶忙转向顺着公路开了出去。风沙慢慢弱了下来,四周的声音也渐渐平息,白荇感觉自己听见了男友急促的呼吸声。车里诡异的平静,不过,男友回头和白荇对视一眼,笑了起来。那种如释重负的笑容驱赶着先前的慌乱和恐惧。白荇回头,看到了远处天空中舒卷着棕色云雾。

黄沙逐渐稀薄,最后只剩身后的微风送着追赶的细微沙砾。

又往前开了十几分钟,男友才把车停下来,两人下车透气。男友从车子后备箱里拿出一些猪肉罐头,找几块石头围起来,拔一把路边的枯草,车上还有昨天晚上烧烤剩下来的半箱碳,虽然其他食材全都放在帐篷不远处,但是白荇觉得这些罐头应该够了,反正不远就到城市了。

将罐头煮上,两人盯着彼此,白荇笑着搂住男友的胳膊,把脸凑过去,亲在了一起。男友感受到白荇嘴唇表皮的干裂,吸吮女友樱桃小嘴的下唇。男友伸出舌头撬开女友的嘴,呼吸声逐渐粗重,两人舌尖缠绕着,男友轻抚着白荇的后背和脖子。白荇忍不住轻哼一声,感觉到自己下体渐渐湿润。

白荇慢慢把搭在男友肩上的手向下抚去,隔着裤子抚摸挑逗着男友已经勃起的棍子。感受着彼此湿润的呼吸,白荇另一只手抓住男友抚摸自己胸部的手。稍微分开嘴唇后,白荇小声呢喃:“去车里。”随后男友一把将她抱起。白荇坐在后座上,脱掉自己羽绒服,随着男友掀开自己的T恤和胸罩,白荇藕臂无力的带上了车门。感受着男友舌尖挑逗着自己的乳头,白荇俏脸逐渐红润,朱唇微张,男友抬眼看到白荇那一双朦胧的桃花眼后,微微一笑,拍拍白荇屁股后,随着女友微微抬起的翘臀,将裤子褪到了膝盖位置,留下了一个已经被浸湿的蕾丝镶边内裤包裹着水润的阴唇。

感受到舌头顶着内裤舔舐着自己的阴唇,白荇轻哼出声,腿也不自觉的紧了紧。随着男友舔的力度变大,白荇感觉自己阴道内的水已经开始汩汩流出。一只手和男友十指相扣,两人各自另一只手都轻揉着白荇的丰满的酥胸。男友抽出两人相扣的手,掀开白荇的内裤,看到那已经淫靡凌乱的小穴洞口微微张合,跳动间,淫水流出,滑落到股沟。

将内裤褪下,白荇的私处彻底裸露在男友面前。淫穴上放到毛发里还沾粘着银丝。男友一手抚摸着阴蒂,一边将两根手指缓缓放入。白荇只感觉阴道被缓缓撑开,手指粗砺的摩擦让自己的骚穴忍不住紧紧包裹住男友的手指。随着手指的跳动,白荇再也忍受不住,轻叫出声。

随着手指在淫穴中挤压出扑哧声,白荇以往清冷的声音变得妩媚诱人:“快,快把你的鸡巴放进来吧,哈……小穴受不了了,快。恩~”

男友听后拔出手指,由于白荇小穴吸吮的太紧了,发出了啵的一声。看着男友的微笑,白荇当即红了脸。男友俯身亲了一下白荇的淫水泛滥的小穴后,加开裤腰,掏出了自己的阳物,转身去车前储物柜里要拿套,被女友拉住了手。“不需要,快点进来,今天无套吧。”说着,白荇一手抓住男友的肉棒,抹匀龟头露出的前液,套弄两下,引着男友送跨,把鸡巴塞进了已经满是淫水的骚穴里。

“嗯哼~……哈~”

白荇微微皱眉,拍了拍男友示意他先把阳物拿出来。

白荇低头,果然看到有几颗小沙粒。男友苦笑,转头想要拿出避孕套。这时却感受到自己的肉棒被含住了,回头,果然看到白荇正张着朱唇,含住了男友的鸡巴。在嘴里吸吮,伴随着挤压空气的淫靡声音,套弄几下后,白荇将肉棒从嘴里拿出来,轻轻呼着气。扯几张卫生纸,将嘴里的淫液吐出后,用手指掰开早已迫不及待地骚穴,媚声说:“来,享用吧~”

“嗯~嗯……哈~”

感受着小穴逐渐被肉棒填满的充实感,白荇肆意淫叫着。

男友不停地冲击着白荇的敏感点,感受着白荇淫穴里没存淫肉的温暖和紧紧的包裹感。男友的呼吸也逐渐沉重。

“啊~对~哼,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再……哈~……再快点,操我,用力操我……啊啊~”

听着女友那淫乱到不知所以的话,男友抱住白荇匀称的大腿,把她往身前一拉,轻抚白荇那双银箸子般的腿,匀称且光滑。男友将鼻子放在白荇腿弯处,用力呼吸。身下的动作是一点不慢。白荇清冷却淫乱的叫床声伴随着淫靡的气味在车厢中晕开。

白荇上半身躺在车座上,腿搭在男友肩上,感受着男友一次又一次的撞击,自己早已经在了高潮的临界点。轻声呼道:“嗯~要高潮了~要高潮了啊~~”随着自己的身体开始战栗,淫水从被撑开的小穴里不断溢出。

但是男友的动作却是丝毫没有慢下来,他只感觉自己的肉棒像是一块坚硬的钢铁,硬的自己只想快些射精,但是随着自己动作的加快,却只感到更加坚挺。白荇高潮颤抖时,她的骚逼也开始快速收缩蠕动,随着是水流冲洗龟头的感觉。看着白荇潮红的脸颊和微眯的桃花眼,只觉淫性大发,捧起白荇一对玉足,伸出舌头,缓缓舔了起来。许是先前逃难时紧张的原因,有些许汗香味,这反而让男友加快了肉棒冲击的速度。引得白荇一阵尖叫,“哼啊~慢点,慢……啊……慢点,太爽了,啊~啊~不要停,老公~嗯,操死我,操死我吧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白荇再次高潮,男友终于要射了,肉棒在骚穴内猛地挺进,滚烫的精液喷涌而出,被白荇的骚穴一滴不剩地吃下。

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在车内回荡,男友将肉棒拔出,引得白荇又是一阵轻叫。精液混杂着潮吹液从白荇骚逼内喷出,一共三次喷射,车前的挡风玻璃都收到了些波及。

赤身裸体的二人搂抱在一起,忘情地亲吻着彼此。

等到二人收拾好,穿上衣服走出车子,才想起罐头的事情,炭火还没有熄灭,罐头内的汤汁基本被烘烤干了。二人没准备浪费,加了些水煮了两分钟,凑合着吃了。

吃完罐头,男友趋了一把土将火扑灭。看着绵延的马路,男友皱眉。

“怎么了?”白荇问道。

“这附近不可能会有其他路的,可是我看着这不像我们来时的路啊。”男友摸着下巴回答。

白荇顺着马路看去,一望无际的平地上,一条路绵延开来。枯草和干裂的黄土和粗粝裸露的黄褐色砂岩。一条路看起来年久失修,一些地方蔓延纵横的裂缝,一些黑色表皮已经剥落,露出褐色的土壤。白荇又回头,看到沙尘暴还在远处肆虐,那风似乎更狂爆了,深褐色的云雾笼罩着逃离时的路,她觉得沙尘暴好像蔓延过来了。

听到白荇的观察后,男友不再思考,招呼女友上车,从后备箱拿出油桶给油加到半满后,沿着马路向天边驶去。

躺在副驾上,白荇的思绪萦绕,她想起了来时是沿着路走到尽头看到的沙漠,可是男友开车直到马路的时候,确实向右拐了。

“你发现路之后,是不是向右拐了?”白荇问道。

“没有啊,我是直走的啊。你发现什么了?”男友回答,“我们的车屁股对着的就是梓奔马路啊,我是掉头直着开的车,怎么可能找到路后右拐呢?”

“可……我记得找到路时你是往右转了的。”白荇回答得有些犹豫。

男友发现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没有看到一点忑瑟县的痕迹,明显有些慌了。

“可……可能是你记错了吧。当然也有可能我开的并不是直线,有些偏差什么的吧。”白荇点点头算是同意了男友的说法。可男友没说的是,他清清楚楚记得是一条没在沙子里的马路,明显就是他们来时的路。

“你快看!”听到白荇凝重的声音,男友减慢车速,回头看向白荇视线看到的地方,当即瞪大了眼睛。透过后车窗看到的是一大片黄色的云雾蔓延在马路的尽头,按理来说,他们这个速度前进的话,在这个时间点,这片沙尘暴应该是几乎看不到的。但是相比再次出发前,这片云雾好像更大了。它好像……在追着我们!当这个想法出现在男友脑海里时,他就再也没有劫后余生的松弛了。前方的这条马路,他也越看越陌生。可这附近这么荒凉,自己也早就搜过攻略,看过地图,这里是不可能有其他公路的啊,应当只有一条马路的。

当即刹车,掏出地图,匆匆看了眼身后,又赶紧给上油门。单手打开地图,找到梓奔漠路,这附近确实只有这一条公路。但是男友简单算了算车速和距离,发现他们本应该可以往返两趟忑瑟县到露营点了。白荇也从男友的表情中猜出了大概。

迷路了,在一个没有地图上显示的路上行驶,身后还有沙尘暴追赶。

沉默

车轮轧在路面上的声音显得那么刺耳。

男友叹气:“我们也只能一直往前开了。顺着路,总能找到些什么。不管是城市还是村庄,总会的。”白荇没有多说什么,想活命的话,他们也确实只有这一条马路能走。可这好像不是那条马路了。

前方的马路仍旧蔓延到天边,一览无余的戈壁在黄昏下显得凄凉诡异。白荇觉得自己闻到了黄沙,又听到了风吹过砂岩空洞,呼啸出的哨声。车子继续开着,这是一条本该在地图上只有一条路的马路。但是那场沙尘暴让一切变得那么迷离。前方到底是什么?他们都不知道,只知道身后是可以轻易夺取他们性命的沙尘暴在追赶着。想活命,最安全的路也只有相信这就是一条通向忑瑟或者其他什么城市的路。

在天边,蔚蓝的天死咬着昏黑的夜,留下了一片殷红。

男友低头差看油箱,挺好,油是满的。油是满的?他急忙刹车,瞥了眼后方的棕色沙雾,赶忙打开车门,嘱咐一声白荇坐好,下车打开了油箱盖。油不是满的,油表坏了,但是,更坏的是,他之前加的油是加到半满,如今确实只差三分之一左右就全满了。男友愣愣地关好油箱,发动越野车,继续前进了。

现在已经是半夜了,手机仍旧没有信号,谁都呼叫不到,这条马路上,只有他们两个活物。不知道食物能撑到什么时候,他们傍晚又是没人吃了一个罐头。车仍旧开着。期间男友下车又检查过一次,油箱已经到了四分之三处了。

油越开越足,路却越走越偏。

他暗骂一声,看了眼身侧沉睡的白荇,通过后视镜看车后,一片漆黑,回头透过车后窗玻璃看去,仍是漆黑一团。或许,沙尘暴已经停了,我们也许能回去找一下通往忑瑟县的梓奔马路。

看着路旁的枯草随着风飘摇,那要是这沙尘暴追得更快了呢?想到此处,男友打个冷战,踩油门的脚微微用力。

只有他一个人能开车,而一整天没休息,总要想些东西保持大脑的活跃的。

男友想到了食物问题,这已经可以确定不是通往忑瑟县的梓奔马路,这是一条通往未知地点的马路,当然这也可以称作是公路了。这条路会把他们带到哪里,不清楚,但是,他想着,我们是可能在半途中饿死的。正想着,男友已经感受到饥饿了,不是胃部的空虚,更重要的是源自灵魂的饿,这两种饿缓缓作用,让他近乎抓心挠肝。

我是开车的人,也只有我能开车,只有我会开车。所以,我是必须要保持头脑清醒和体能充沛的,他这样想着。偷偷看一眼熟睡的白荇,心想,只能先苦苦你了,我们是要活下去,到达马路重点为目标的,你不会死,也不会饿死,我保证。想完这些,男友从所剩不多的食物罐头里拿了罐猪肉罐头,看一眼前面的路,保证无误后,才双手离开方向盘,打开了罐头,肉香味扑鼻。

香!男友深吸一口气。连汤带肉吞进肚子里。砸吧一下嘴,看了看后座上十罐罐头,还是忍住了。肠胃的饥饿暂时抚平了,但是灵魂深处的那片饿,虽变得细微,但仍旧不时挑拨着自己。

一轮红日从地平线处显露出来,日光驱散了黑暗,秋季的晨露在车窗上凝结滑落。男友打开雨刷,没心情看风景,回头看了一眼后,心凉半截。好在方向是对的,梓奔马路也是再露营点的东边。男友这样安慰自己。

只熬了一夜,到现在这个时间点的话,他现在除了累之外,精神还是十分亢奋的。打开车窗,清爽的风洗刷着他的面庞,也让他感受到了饥饿。略作犹豫,他还是喊起女友,两人一起吃了两个罐头。看着剩下的八个罐头,两人约好了,今天晚上再各吃一个,从明天开始每天中午吃一个。这样还能撑下去三天。

看着窗外的薄雾,三天吗?白荇想着。由着身子随着车摇晃,神情逐渐迷离。

看了眼身旁的男友,她说:“怎么样,要不要换我来开?”

“你不是不会开车吗?”男友反问。

“反正没什么,开直线还是很简单的吧,这样你也能休息一下。”白荇说。

男友表情变得有些僵硬,嘀咕着:“那里这么容易。”紧接着说道:“我现在还好,精神得很,到时候再说吧。”

白荇点头。

行至中午,气温变暖,阳光炙烤着大地。这时候,男友只感觉熬夜的后劲上来了,自己又饿又困。他实在撑不住了,决定换白荇来驾车,不放心多叮嘱了几句。看着白荇上手很快,开得平稳,男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回头看了看,放下座椅睡着了。

他是被饿醒的,来自肠胃的饥饿和来自灵魂深处的饿的撩拨。

男友深呼吸之后,回头看了一眼,仍旧是不依不饶。拿起手机,时间已经是十九点五十六分,随后他发现电量好像没有变化,仔细看了看,果真没有,他马上心乱如麻。

“不要想这么多,我们一定能出去的。”白荇安慰男友。她不准备安慰些什么,说得越多反而会越乱。

男友装作不经意瞥一眼后座上的罐头,八罐,他松了一口气。

“要吃晚饭了吗?”白荇问道。

“我有些饿了。”男友像客气一下,但马上发现说的不对,“额……就是……”

白荇没等他说完,“哦,那你就吃吧,食物不多,我现在也不算饿,我准备明天中午再吃。我开车到早上,你再休息休息吧。”

男友原本想说自己也这样,但感受着抓心挠肝般的饥饿,终究是点了点头,吃了罐头,接着睡了。

他睡不着,但他不想“醒”过来。白荇会不会在半夜偷吃?像是我之前一样,应该不会的,七罐,我们都有数。她知道我偷吃过一罐?不,不会,不然她早就质问我了。还是说,她想着把这些罐头全部拿走,再下车丢下我一个人?呵!什么纯想法,下车了,她能跑到那里去……那要是我下车呢。男友呼吸一窒。七罐罐头,至少撑七天。七天。七天。七天。

七天!

肯定能活下去!

不,不行。他打了个激灵,赶紧否决自己。那灵魂深处的饿再次显现出来,越来越饿,越来越……妩媚。挑拨着自己的神经。他赶紧遏制住,不再去想,再不感受。

这样两人轮换着开车已经过了两天,罐头只剩下了三罐,今晚是男友开车的。已经是深夜了,车前灯分割着夜幕。

饿!只有饿是他现如今的感受。疯一般的饿,想吃一切东西的饿。

“对不起,白荇,对不起。只能再苦一苦你了。”男友呢喃。他已经找不到诸如:“只有我会开车”的理由了。但是想到“之前已经苦过你了,你本身为节省食物也苦着自己,再苦一苦吧。”他将手伸向最后三罐罐头,深吸一口气,在心里自语:“白荇。我保证,保证会活着带你出去的。一定,现在只是再苦一苦你自己。”

他从未有过这种饱腹感,狼吞虎咽完最后三罐,男友满足地叹口气。随后脸色剧变。还是饿。灵魂深处的饿,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自己的灵魂。他开始战栗。

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他闻到了香味,可以缓解自己饿的香!不是罐头的余香,这味道,来自白荇!他微微倾向白荇,急促的呼吸。不够,还不够!

他觉得自己想要吃人。想要将白荇一口一口吃下。他已经放弃了冷静。他要吃,必须要吃,没有回头路了,已经没有任何食物,任何资源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食言了,没办法活着带你走出去……”

“没错!”男友声音猛地提高,“一直走不出去就是因为我带着你!只要你死了,路也就通了,把你的价值全部发挥出来,全部压榨出来,反正你白荇早晚会死。救救我,救救我吧!……我们是恋人,不是吗?”

白荇睁开了眼睛。“我早知道你偷吃,两天前的晚上我也知道你没有睡觉,你在想什么,我也能猜到大概……今天晚上我本不准备醒过来的,你会吃掉那三罐我是能想到的,我也想好了,明天我醒过来,会安慰你,说‘我们会走到这马路的尽头的,我们会成功的’,我会和你一起找些野草,吃些树皮、树根。我没想到的是,你要吃了我。我们是恋人,我信任你,我包容你,我们一起走下去,一起开车走过这条马路,你却要榨取我,吃尽我。”仇恨在眼睛里显现,白荇恨声说到:“你这个畜生!”

“我是畜生!我是畜牲?我活着才能带着你也活下去!只有我活着,你才能活,没有我,你走不尽这条马路。你以为我想这样,饿,太饿了!我这辈子没有这么饿过!饿到吃人才能活下去!……但这,很平常……不是吗?”

“你失了智了。”白荇表情冷淡。

“不不不,我们要一起走这条马路不是吗?现在,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不,那个人必须是我!我会好好享用你的,好吗?白荇?”

白荇抓紧手机猛地砸向男友的头,接着,探身抓住方向盘,赶紧跨出一只脚踩在油门上,车子左右剧烈摇晃,向着路边的树上撞去。男友已经无心关注车子去向,贪婪的啃着白荇左臂肩膀,皮肉的薄嫩连带着骨头的硬,让口感极好,男友咬开皮肉,舔舐着血液和鲜肉。

随着一阵剧烈摇晃,白荇被撞到车挡风玻璃前,碎裂的玻璃渣崩出,再白荇脸上划出几道伤口。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男友无神地眼睛,嘴边残留着鲜血。胸口轻微的起伏证明者自己还有生命。

白荇强撑起自己的身子,打开车门,将男友推了下去。嘴里自语道:“能活下去,我才跟你走路,都要死了,谁还管什么马路公路。”

车子前挡风玻璃被震碎了,除了风会灌进来,没什么别的。白荇启动车子,疾驰而去。

男友醒来时,看到沙尘暴就在飞速向自己靠近,细碎的沙砾在空中席卷着。“呵呵,哈哈!”他大笑,“蠢货!这哪里是什么沙尘暴,这是金子啊!这是钱!”沙子入嘴,他的笑停了下来,用力吞咽,眼睛明亮。“这钱能吃!”灵魂深处的饿驱使着他,想着沙尘暴跑去。大张着嘴。

风暴肆虐,沙砾在他身旁起舞,他一口一口地吞咽着。脚步在风中踉跄。紧接着又一口接一口地呕出鲜血,鲜红的,黑色的,夹杂着沙土,他视之若血肉,跪在地上一口一口地吞咽着。

还是不解饿,他看向了自己的身子,他开始不断抓挠自己的肚子,扯出肠子塞入嘴里咀嚼,接着是心脏,是肝脏……血液伴着沙土,不住的吞咽。

他吃着土地还吃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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