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茜娅又看了一眼，说实话，有点困惑——这个女人为什么要狼狈地逃跑。看着那些又大又圆的屁股在紧紧包裹的蓝色星星短裤中，随着乳房摇晃的节奏从一边跳到另一边，靴跟扭摆，靴尖艰难地一次次戳地，像是一个要崩溃的大陀螺。昔日强大的超级女英雄变成了胆小鬼，什么女神荣耀，贵族尊严，连同她的侠义勇气，都被这人肉陀螺的大屁股一拱一拱甩得淡然无存。

　　「一，二，三！」玛茜娅在心里数着。「卡～噗通！」陀螺支撑不住，果然翻了。红色的胸衣保护不了这样的冲击，砸得乳房爆炸一般，疼痛让那个神奇女侠不再神奇，她臀部痉挛了。「呜呜～」一步一步走近的玛茜娅居然听到了这位了不起的英雄在低声哭泣。

　　短暂的犹豫后，玛茜娅又以一次专业的飞扑动作。「啪！」彻底击碎了神奇女侠的挣扎。「你这只猪！」她咯咯地笑着，用双臂搂住红色高筒靴的脚踝，熟练地掰折，就像一个女牛仔熟练地斗牛一样，斗翻了一头肥硕的小母牛。神奇女侠的脸和胸部被狠狠压在地上，玛茜娅已经被她的半截玉背和光溜溜的肩膀吸引太久了，这一次，她毫不犹豫，解开了女侠红色胸衣的所有扣子。「让我看看你的胸砸扁了没有。」

　　玛茜娅站起来，抓住神奇女侠后脑勺的头发，将她拖了起来，戴着金色鹰装饰的胸衣就这样离开了主人的身体。柔道冠军冷笑道：「你这个胆小鬼，你以为你要去哪里？哈！哈！你要逃回希腊吗？还是土耳其？还是亚洲？你是黄种人吧！伟大的希腊女神是个黄种人，呸！不！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的秘密了！」

　　希波利忒被残暴的对手抓下来了一把头发，那些黑色细丝，此刻在明亮的大灯照射下，发根露出一层金黄色。

　　希波利忒羞愧地低下头，她躲避敌人的目光，却不得不直面自己那对被虐打爆炸了的乳房。她完蛋了，她搞砸了属于黛安娜的荣誉。

　　玛西娅一巴掌打在她背上，让这位体格强壮的亚马逊女王跪倒在地。希波利忒手撑着跪着，紧闭眼睛，忍住了耻辱和惧怕的泪水。

　　玛茜娅摘掉了神奇女侠的腰带，一把把她的蓝短裤扯下去，让那个漂亮形状的胯部暴露在夜晚空气中。轻轻用手伸到女神的腿中间，一一点摸，命令她把腿张开，被拒绝后狠狠踢她红皮靴的脚腕，强行掰开。最后狠狠地将女侠翻了个身，让那双红皮靴变成了高高举着投降的双蹄。希波利忒抽泣着，眼泪如两条小溪，她无法阻止敌人发现自己的秘密了。

　　「原来你是金色毛发的！」

　　「咔嚓！咔嚓！」间谍在用微型照相机拍她的裸照，拍她的阴部。彩色胶片已经风靡全球，这些间谍胶片，原本只是准备拍摄民意调查表的，没想到派上了更好的用途。

　　「你总是以你的黑头发拉拢亚洲人，你说你跟南美的移民们是同源的兄弟姐妹，你总是指着蓝眼睛和黑头发鼓吹什么团结与共存，连印度人都被你拉拢了。可到头来，你不是！你是金头发的！」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说出去！」希波利忒是在冒名顶替黛安娜，她知道这个其实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孩子有多努力，在世俗中有多挣扎。她不能让黛安娜的坚持毁于一旦。

　　「那你能够给我什么呢？你以为我是恶心的女同性恋吗？你以为跟男人上床封住他们的口一样？呸！我们锡安精神，可不是那些凡夫俗子懂的。你是不是到了现在还在心里骂我们是人渣、垃圾，其实你看看，你骚透了，为了取悦男人，把阴毛都刮掉了。」

　　希波利忒，也就是格丽玛被走廊的风吹得摇晃，她居然又一次是裸体的。她捂住了脸，就像第一次被另一名女恶霸击败时那样，无法求饶，因为自己身上居然没有任何一样是对方看得上的。

　　「呜呜呜，我还是处女……」

　　真是笑话。

　　玛茜娅生气了。「处女？你以为是在圣战吗？谁在乎你的处女膜？」

　　果然还是这样，格丽玛丝毫没有办法，她挽救不了黛安娜的传奇生涯了。

　　「让我……做你的奴隶，你的狗吧。只要你不说出去这个秘密，只要你能保护我的处女贞操，我愿意给你我的一切。」她仰望着吊灯，向恶魔屈服了。

　　　　　　　　　　　　　　　　（4）

　　长长的金发一根根铺在床上，高高撅起的屁股，扭了一下，又扭了一下，腿朝两边张开，她自己伸手，把那根假阳具拨了拨。

　　「不加电池，你在这里面也能动起来吗？真是神奇。」

　　哈莉奎茵手托着头趴着，两只光脚丫翘起来一摆一摆。

　　「好了，不要催我了好不好。你该知道，我不是要骗你，我今天不想再说谎话了。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坦诚，所以一直躲避着。」

　　「其实，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不是那么容易建立的」

　　囚禁了希波利忒很多年的玛茜娅，最后并没有让对方变得变态性依赖自己，恰恰相反，她自己反而把自己的一生囚禁了。

　　带着那条名气大的母狗，潜回墨西哥，找到没人的山野基地，就这么住下来。世界的局势并没有因为两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消失而发生什么转折。她记得，那一场大选曲折又戏剧，最终导致了美国衰落——当世贸大楼冒着烟坍塌，当西德人再一次如过街老鼠……住在山里的玛茜娅，忽然发现，自己老了。

　　母狗很乖，会舔干净她的脚指头，也会陪着她睡觉，当她的暖奴。金色毛长了，她亲自给她剪，但下面的阴毛却再不准她刮。

　　母狗特别乖的时候，她也会亲她，但总是隔着金毛来亲，这样对方在她嘴下，就只是一条狗，而不是女人。

　　母狗好几次含蓄地问：主人要不要穿一穿我当女侠时的靴子？

　　被她狠狠踢屁股：那是什么玩意儿？那些是发明出来给你们这些骚货勾引男人的！

　　什么神奇女侠，不过就是叉开腿给男人看，利用男人精神恍惚的片刻攻击对方罢了。男人要不然直勾勾盯着你下身，要不然盯着你胸口，很难不分神。

　　更多的时候，赤裸的母狗就是女仆的角色，没有衣服和鞋子，她也无法逃跑。

　　胶卷被藏在银行保险箱，里面还有好几卷为了进一步控制神奇女侠拍的：实景重现录像。她带着母狗一起看着职员将保险箱封存，她威胁母狗——要是我死了，这些东西就会按照遗嘱寄到报社。

　　平日里穿着朴素的衣服，自己一个人在墨西哥的小城摇晃着，大大的遮阳帽掩饰自己不出色的外表——能够被选为秘书的间谍，自然不能长相太出众，会被敌人记住。买一篮子菜、鸡蛋、排骨，在暖阳中发动汽车，沿盘山路绕行，最后在一个没人看得出来的地方拐到沟里，挪开会磕到底盘的石头，用铰链打开门：这是一条废弃隧道，车开到尽头停下，她下了车，摸索前进，初急狭，才通人，复行几步，豁然开朗——小小的山谷里，那座小木屋飘着袅袅炊烟，是母狗烧好了炉灶，殷切地等待主人带回家的食材。

　　那一刻，她真的以为就要跟母狗这样没羞没臊地过一辈子了。

　　然后棒球棍从天而降……

　　　　　　　　　　　　　　　　***

　　哈莉奎茵是一个行动派，手永远比脑子快。

　　打死了反派，她抚摸着战利品，才听希波利忒一点一点说：还有证据被坏人控制着，一旦泄漏，会让这个世界的神奇女侠名誉受损。

　　「谁还记得神奇女侠？」哈里的话如一盆冷水将希波利忒浇了个透心凉。

　　「谁还关心神奇女侠？」她所说的那些录像带，就算发布，也只会被当作家庭色情录像，角色扮演了一个曾经漫画上的小人物——神奇女侠了，日升女郎、英国玫瑰、中国队长……

　　「走了走了！」直接把赤裸裸的女人送走，发射到另一个时空，哈里才重新回到世外桃源一般的木屋中。

　　她的棒球棍忘了拿走。

　　来都来了……一通打砸，看看有什么可以顺走的资源，阿勒——木屋的衣柜深处，被她摸出来一只双头阳具，俗称双头龙，一边是阳具，一边是肛塞。硬胶材质，一个横着的L 形。

　　也就是那时，哈里注意到地上的人，还没死。

　　「好了！你不要催我了！」哈里的坐骑似乎受到什么刺激，剧烈扭动起来，差点将她弄翻。

　　「我确实强奸了她，但不是在那个场景下……」

　　玛茜娅的下落，被哈里故意隐藏起来。她在那个世界花了不少钱，收购了存放录像带的银行，霸占了一家精神病疗养院，缺胳膊断腿的玛茜娅就是在那里被囚禁起来。

　　对外，哈里说了不少谎，真真假假，连自己都可以骗。救出希波利忒，也就是格丽玛公主，为她争取到了重要的机会——《哈里除四害》，通过考核，哈斯塔赋予了她守护各个世界之力，让她成了世界之王。

　　「在当时，我其实有一万次机会，告诉她们：女间谍玛茜娅没有死……她在我的疗养院。」

　　哈里长长出了一口气。「但是我好不容易从卡斯塔那里得来的性欲似乎漏了气，每天都在丧失。莫名其妙地，我就想起了那支双头假阳具……」

　　「人，真的不能做坏事。」

　　　　　　　　　　　　　　　　***

　　玛茜娅睁开眼，看到金发的妹子又一次爬到她床上，左右分开腿骑在她肚子上。她穿着黑白搭配的骑马猎装，眼神带着玩世不恭，头发扎成了单马尾，从这个角度，细细长长的头发，发量略微显少，额头有点大，下巴有点不羁。

　　金发妹子把她当作马一样骑。

　　「我叫多茜拉，你囚禁的那个人，是我的母亲。她被你囚禁，没有遇到她的丈夫，到今天还保持着处女身。」

　　「所以，本该顺利出生的我，没能降生在这个世界！直到恶魔给了我机会，让我打开这扇世界的大门。」

　　「你说，我应该怎么惩罚你？」

　　玛茜娅睁大眼，她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骗人的！神魔都是骗人的！我只相信上帝这一个神，所有其他的都是幻想，在诱惑我堕落。

　　哈里掏出她缴获的那支假阳具，轻轻地蹭了蹭玛茜娅的脸，堕落？你一直都在地狱。

　　神迹发生了，那支手枪一样的假阳具，居然漂浮在空中。

　　玛茜娅的眼睛涌出泪水，她的信仰要崩溃了，从出生她就知道只有上帝会拯救人，而她就属于被上帝选择了会得到拯救的人。

　　可是，在她眼前，恶魔在戏弄着她所有的信念。

　　「这是什么，你敢说吗？」

　　这是一支——伪装成假阳具的，刺杀手枪。

　　玛茜娅囚禁着神奇女侠，但内心深处一直害怕对方哪一天突然脱离自己的控制，她藏了这样的一只手枪，她怀疑，能够夺走希腊女神生命的方式，或许就跟她一直要保护的阴道有关。

　　斯德哥尔摩症候群，要彻底击毁一方的生存条件，让她完全依附于另一方的存在。然后，最关键的，是要让她产生畸形的信任——比如，觉得我选你当总统的话，你不会食言。

　　你一方面PUA 着对方，一方面又藏着秘密，提防对手，这既会让她无法对你完全信任，更会让她觉察自己还有一点点反击的希望。

　　希波利忒被调教驯养了那么多年，还在等待着真正的神奇女侠黛安娜到来——她也死死地藏住了这一个秘密。

　　如胶如漆的主奴、赤裸袒露的爱情、诚实真挚的政客——全都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哈里让那支手枪在空中旋转着，这是她在夺取的世界中拥有的一项没任何用的神力：漂浮！

　　唯一的用处：太累了不想走路，就漂浮着一点点飘进浴室，把自己泡在浴缸里。

　　重要的限制：只能在她夺取成功的世界里使用。

　　比起半吊子玛茜娅，哈莉奎茵才是PUA 的专家。

　　首先大棒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让你恨我，同时好奇我的力量。

　　然后当你的面呵护你的母狗，让你心生向往。

　　第三步，当着你的面，暴露自己的弱点，让你心里建立的我这个强者形象崩溃。

　　告诉你，因为你绑架了我的母亲，我其实曾被你抹杀。我这样强大，居然只是你曾捏在手中，扔进马桶的半个小娃娃。

　　第四步，摧毁你最深的信念。你坚持了那么久，没有跟母狗上床，你家里找不到圣经新约——你很虔诚，你是原教旨锡安。

　　当我可以如上帝一样漂浮，你还能怎么反抗？

　　好了，第五步了，该建立契约了。然后该干什么？单方面撕毁契约、引诱你把不重要的信念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代替自己原本的最深信念、然后，就是一次一次挑你的毛病，让你怀疑自己。

　　不，让我换个新的玩法吧。让我跟你创造新的契约，让你拿这个契约作为自己的信念，让你自己不断怀疑你自己，这样，就从刻意的PUA ，变成自然而然生长开花的——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哈里诡异地一笑，迅速恢复冷峻，手握住了空中的手枪。

　　　　　　　　　　　　　　　　***

　　玛茜娅躺在床上，微微仰着一点脖子——这个枕头很舒服，她的金发披散，有的就洒在胸口，衣服早就被剥光了，她也习惯了在恶魔眼前袒露。

　　女孩伸出戴着黑色胶皮手套的手——她是一个医生，本该戴蓝色的医用手套，这样黑色的式样，更像是个厨师，在欣赏自己捕获的新鲜食材。

　　哈莉奎茵有尖尖下巴和翘翘的鼻，她的嘴唇微微张开了一点，引导着玛茜娅也微微张开嘴唇。黑胶皮手指头拨弄着嘴唇和牙齿，挑逗着老女人的舌头。

　　一瞬间，玛茜娅忽然难受，我已经……是老女人了么？

　　哈里没有表情，她看着对方在她几个细致的动作下发生身体反应，知道女人的性欲如流水，在弯折中汇聚。

　　一直以来又丑又老的隐居女间谍，居然像个不懂事的小姑娘一样，微微发抖。

　　胸很小，乳房不大，乳头也不红润。曾经的柔道冠军并不需要花瓶一般的身材。

　　哈里为她精心勾了眉毛，亲手打了眼影，又全身都抹上了粉脂，玛茜娅自从被豢养，都是被精华液浸泡，就像一朵没开过的花原本挂在枯枝上，现在被人为催熟。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五十岁生日那天被年轻匪徒用棒球棍砸成瘫痪，从此不再开口说话……已经这么被折磨了十年了吧。按道理，她应该是老年人了……但为何岁月不仅没有给她带来沧桑，反而皮肤一天天光滑，就像是恶魔强行扭转了时间的方向？

　　玛茜娅张开了嘴，像一个刚满四十岁的女人，矜持片刻后身体在自己回应，两片嘴唇要咬住哈里的手指，就像心底那一丝不甘心，要用双唇咬住时间——如果你是神，请你留住我的青春；如果你是魔，请你让我这一场梦不要醒。

　　哈里一笑，「准了。」自从夺得了伊西丝女神，她便可以使用时间沙漏之力——将一个人的生命像沙漏翻转一样，让一切逆行。

　　但这个神力，只能用一次，当你年华老去，你祈求上苍再给你一次重活的机会，再重新体验一次青春，沙漏便翻转，一切的正常流逝都打破——但只能为你做一次。

　　不要奢望回到什么过去的起点，重新改正失误，抓住遗憾，那都是已存在的事实，你的执拗只会打搅其他的人。

　　时间沙漏——将你一个人的人生翻转，给你重组片段的机会，让你在有限的时间里补全一切你可以发挥的可能。

　　你也可以什么都不做，仅仅是看着时间反向流动，重新体验你的过往，朝花夕拾，只为了发现忘却的美。

　　御轻舟而上溯，浮长川而忘返。

　　五十岁的玛茜娅被哈里大棒打碎了原本的生命，沙漏翻转，她慢慢重生，四十岁的她，体验到了真正的神迹，她祈求，她赞美，她贪心。

　　四十岁的她看着三十岁的哈里，多希望能够再年轻一点，和你躺在同样的高度。

　　高高在上的哈里，又是一笑，「准了。」

　　就像风雨中桥下的潮水涨，那原本漏光的激素，那一阵一阵的身体渴望，就倒着流淌起来，一点一点，再次灌注到玛茜娅的体内。

　　她的舌头伸了出来，去舔神魔的黑手指，一下，脖子主动在动，两下。

　　哈里将手指顺势抽了出来，将自己的脸凑上去，三下，玛茜娅将哈里的嘴唇当作那手指来膜拜。

　　「不死心的老东西。」哈里伸出手指，按住了玛茜娅的下巴，手指尖微微施力，阻止了身下女人的索取。我才给了你一点点甜头，你就这么放纵了吗？

　　玛茜娅眨眨眼，她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年轻，而原本自幼因为要强，整天练武功拉长的凶鞋拔子脸，也在悄悄融化重塑。神的职责是为这个世界创造美，哈里的手指一点，丑陋的心灵终于获得了救赎。

　　忏悔吧，让我忏悔吧，玛茜娅在心里狂叫大喊。我是有罪的女人，我盲信，我虚伪，我为世俗迷花了眼。

　　你是神，你是魔，你是天使，你是救赎我的一切光明的化身。

　　两个女人开始亲吻，哈里是主动的，她啊，就像是赞赏自己的信徒，张开嘴，上下嘴唇相碰，蜻蜓点水，亲了一下。玛茜娅是渴望的，但也是虔诚的，所以她嘴唇张开了，接受着，却又贪心地要去吸吮一般。她的犹豫让舌头伸出来慢了一点点，在空气中虚滑而过，就像是没能摸到神的那一根手指，失落的情绪浮现在眼中。当她还在失落，双唇还保持着张开的姿势时，哈里的奖赏降临，霸道的嘴巴直接进入，分开了玛茜娅的牙齿，强势的舌头冲进来，将女人的舌头推开。

　　「啊！」玛茜娅在心里想，原来，那一天我与神奇女侠的搏斗，竟然是神谕——今天的你，要与我在这场上用这样的方式重现一遍了。

　　她要反击，哪怕你是神，你也是我征服过的那个人的女儿。巴西冠军把柔道的毕生造诣都聚集在唇齿舌间，她像是在推搡，在躲闪，在扭打。好贪心啊，她居然想要在这样的搏斗中将神征服，让神也作为自己一生的母狗。

　　哈莉奎茵，这个世界上的所有母狗的王，碾压了贪心的凡人。她不需要与她搏斗，当玛茜娅吮吸的时候，她用舌头拉出长长的粘液细丝，让那一根绷断的液体溅在玛茜娅的鼻尖；当玛茜娅的舌头突刺时，她侧过头，大大的嘴巴张开，让对方不得不同样张嘴，四片唇推在一起，就像四肢在推挤，而玛茜娅的舌头如刺，却刺进了一场虚空中，这时哈里口中的津液一点点流到玛茜娅舌头上：她不再是那个刺杀女神的杀手了，她伸出手，虔诚地等待神的赐予。

　　当这场搏击进入高潮，玛茜娅抿住了唇，她在害怕，冒失地进攻失败后，神应该要惩罚她了。所以当她看到哈里也抿住唇时，她心跳加速。可是下一秒，还没有意识过来，她们又在接吻了，舌头乱踢，哈里两片唇一起扭住了她的上唇，被锁住了的柔道冠军，试图张开嘴挣扎，哈里的津液又一次溜进来，这一次居然有那么一点黏糊糊。玛茜娅的防线被打穿了，她仓促地撤退，想逃，但是黏糊糊的津液绊住了她的脚——舌头打结一般，啊！我应该在脚上穿上靴子！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所有的女英雄都要穿靴子了，脚像舌头这样被舔，被黏住后，女孩子是无法抵抗的。

　　她放弃抵抗了，如果神亲你的上嘴唇，那么就把下嘴唇也一起给她吧。

　　然后就这么发生了，哈里咬住了她的下嘴唇。而玛茜娅忽然被一阵春潮荡漾鼓舞，张嘴，反咬住了哈里的上嘴唇。这不是扭打，不是搏击，这是在祈祷，是她的身体想要抓紧最后一次机会。

　　「我要～」这么多年，从不开口说话的玛茜娅，说出了自己的渴望。

　　这么多年啊，她都深深埋藏着这个渴望。

　　哈里看着她，她没有问：你要什么？

　　是要男人形状的仿真大鸡鸡？是要我温柔地抚摸你？

　　不，这些当然要，但这些不是渴望。

　　是要再年轻一点，是要重温二十岁的懵懂和无知？

　　不，当然也要，但也不是真正的渴望。

　　我要的，是一个从没来得及做就破碎了的梦。

　　我要成为真正的女英雄，要和你们这些神明搂抱着体验不一样的人生。

　　我要的是不再被时间所困，不再为凡俗迷眼，不再纠结不必要的得与失。

　　我要一份传奇，世间独有，与你分享，甚至成为你心里的一道月光。

　　我要你——哪怕无法拥有你，也要向你忏悔，跟你祈祷，请你赐予我一个秘密。

　　「准了，」哈里用眼神说，她终于端起了手枪，一点一点，将手枪的手柄慢慢插进自己的下身。

　　　　　　　　　　　　　　　　***

　　她们的第一次，玛茜娅一直在流泪，当眼睛的泪水不再涌时，泪便在心里流。

　　哈里的两片阴唇紧紧咬住了枪柄，她的那一点点阴蒂正好贴在扳机上，倒置的枪，就像是飞机下挂着的武器，枪口一点点挑开了玛茜娅的稚嫩——她一直都是处女。

　　然后第一下进出就遇到了阻碍，似乎是有点不清楚状况，被反作用力推到了自己的阴道里，哈里疼得流泪，两只脚扭起来——她穿了一身骑马的猎装，自然也就穿了一双黑胶皮的马靴。玛茜娅差点破处，尚在窘羞，见到哈里乱扭，笑出了声。如果她有双手，她也想搂抱这个大姑娘，你的耳朵轮廓好圆啊，我好想摸；如果她有双脚她也希望穿上女英雄才配拥有的长靴，和她一起肩并肩上战场，你的腰好细，我要在身边撑住你、保护你。

　　哈里好疼啊，但是她看到了玛茜娅的渴望，咬紧牙，她说：「准了。」

　　玛茜娅也张开红唇，她说：「进来～～」

　　直直的枪杆大力突刺，让昔日的女间谍剧烈向后仰脖子。她的骄哼在房间里回荡：咿～～～咿呀！！！

　　这一声，险险让哈里的阴蒂蹦跳，直接扣下扳机。

　　一梭子联发，所有的子弹统统射入撑开的子宫——完成那个玛茜娅当年对希波利忒说的预言。

　　太危险了！在剃刀边缘寻找着刺激，在高楼顶蒙着眼跳舞，在短暂的生命里追逐永恒。

　　然后就发生了，高潮来了，两个人一起潮吹，喷满对方的小穴，咕嘟咕嘟，汇成一股。

　　哈里把她捧在了空中，没有了双手和双脚，重生的玛茜娅，四肢空空，却又仿佛痒痒作痛——难道她要像壁虎一样重新长出肢体吗？

　　哈里单膝下跪，捧着自己的第一个女人。

　　「我要让你再次拥有不平凡的生命。」

　　舒服啊，当阳光透过窗，洒满了全身，玛茜娅慵懒地迷眼，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新模样——黑色眼罩，黑色的长发，一身绿色紧身衣服包裹，四肢都是蝙蝠女的同款义肢，却避嫌一般涂了一身绿——她自己嘲笑自己变成了一只绿乌龟。哈里的黑色长靴赠给她穿在脚上，她要为这位神去征服世界。

　　玛茜娅看到的那个哈里，眼里不再是冷冰冰，而是含着担忧，她开口，说这个任务太危险了，不对劲就要撤退。她却笑着回答：我可是你重造的巴西格斗冠军呢，不论是奇娘这个名字，还是被你赐予的一肚子津液，都不允许我临阵脱逃的。

　　她就这么笑着，挥挥手，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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