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教堂內，月光透過彩繪玻璃窗灑落，在地板上映出斑斕的光影。棗巳波正要離開告解室，習慣性地瞥了一眼角落，再次捕捉到那道若隱若現的身影。

　　神父知道有個小傢伙一直在偷看他，或許是時候該和對方打聲招呼了。

　　「請問您要偷看我到什麼時候呢？」他輕笑一聲，提高音量對著空氣說道，「魅魔平常也有上教堂的習慣嗎？」

　　角落的身影明顯僵了一下，接著傳來一個有些慌亂的聲音：「你、你怎麼發現的！」

　　「您的尾巴，總是一直在地上畫圈圈呢，有點吵。」

　　「唔……！」小魅魔慌忙把尾巴藏到身後，卻因為倉促的動作撞上了蠟燭架。在搖曳的燭光中，一張白皙的臉龐漸漸浮現，金色的眼眸中盛滿不甘。

　　棗巳波這才看清了這個潛伏在教堂中觀察他的小傢伙，對方的容貌比想像中要稚嫩得多。

　　對方試圖藏起的尾巴正害羞地纏繞在大腿上，背後一對蝙蝠般的翅膀微微展開。黑色的薄膜在光線下泛著微光，翅骨因緊張而輕顫，透露出一種微妙的生澀感。然而與這份青澀截然不同的是他身上的裝扮——

　　半透明的黑色絲質襯衫若隱若現地貼著軀體，鎖骨處的扣子凌亂地敞開，露出大片姣好的肌膚，貼身的低腰皮褲則勾勒出勻稱的腿型。

　　「我叫亥清悠，」他鼓起臉頰，像是要證明什麼似的挺直腰板大聲說話起來，「是魅魔學院統計系的學生！」

　　「魅魔學院？統計系？」棗巳波挑眉，一邊不著痕跡地打量眼前還自我介紹起來的小魅魔。雖然在古書中讀過關於魅魔的記載，卻不知道魅魔也發展出了如此人類化的教育系統。

　　「對！」亥清悠理直氣壯地說，「我們現在在上數據分析課，要做一個精液採集還有高潮統計的作業。教授說至少要收集十次數據才能做分析，如果能找到神職人員的話還可以加分！」他說到這裡語氣轉為委屈，「我很認真地找了很久，我想加分啊……可是要找到合適的對象真的好難……」

　　他噘著嘴繼續道：「我上次觀察到一個粉色頭髮的神父，他都會在信徒離開後握著十字架喃喃自語，說什麼“自己的戀人就是信眾”……那真的不是邪教嗎？還有一個留中分的黑髮神父，看起來超嚴肅，絕對是個完美主義者，要是被他發現我一定會被關起來然後淨化掉……」

　　小魅魔不知不覺間放鬆了戒備，原本纏繞在大腿上的尾巴也跟著鬆開，隨著說話的節奏輕輕搖擺。他絮絮叨叨地說著，完全沒注意到棗巳波越來越玩味的笑容。

　　「然後我就發現你了！」他的語氣帶著幾分雀躍，「你對信徒說話總是很溫柔，而且每天晚上都會一個人待在教堂。看起來又很好說話，也不會做奇怪的事，所以我想說……啊！」亥清悠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太多，臉頰瞬間染上緋紅，「總、總之！既然你都發現我了，就、就快點交出精液！」

　　說完，他氣勢洶洶地朝棗巳波撲去，卻像隻小貓一般被對方輕鬆地接住。

　　「等等，」棗巳波壓抑著笑意，「小魅魔同學，您都還沒問我願不願意呢。」

　　「欸？」亥清悠愣住了，「可是……可是我都說明白了啊？而且你剛才看我的眼神……好像對我很有興趣的樣子……？」他說到最後聲音漸弱，金色的眼睛困惑地眨啊眨。神父暗自打量他的視線他都有注意到，難道他會錯意了嗎。

　　棗巳波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捏了捏他的臉頰：「原來魅魔也有這麼可愛的品種嗎？」

　　「我、我才不可愛！」亥清悠惱羞成怒地說，「而且你不要轉移話題！你到底要不要幫我完成作業？」

　　他還被棗巳波穩穩地抱在懷裡，卻絲毫沒意識到這個姿勢有多曖昧，反而急躁地伸手去扯對方的領口：「快點！我的作業下禮拜就要交了！」

　　「真是性急的小魅魔呢，」棗巳波不緊不慢地說，手指若有似無地輕點亥清悠的後背，「但是在教堂做這種事……不太合適吧？」也不舒服。

　　「啊……」亥清悠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莽撞，立刻像洩了氣的皮球般蔫下來，「對不起……我太著急了。」

　　他垂頭喪氣地想從棗巳波懷裡退出來，尾巴也無精打采地耷拉著，看起來倒真的像個被老師罵了的學生。

　　看著他這副模樣，棗巳波只覺得眼前的小魅魔好像更可愛了

　　「我又沒說不願意，」棗巳波勾起嘴角，「只是換個地方比較合適。我的房間就在後面。」

　　亥清悠猛地抬頭，金色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真的嗎？」

　　「嗯，」棗巳波點頭，悄悄地又拉近兩人的距離，將亥清悠攬回懷裡，手指緩緩滑到亥清悠的小腹，「不過在那之前，我很好奇……教授有教您們要怎麼做嗎？」

　　「這個……」亥清悠的臉頰瞬間染上緋紅，支支吾吾地說，「理、理論課是學過……但是實踐課還沒上到那個章節……」

　　「所以，」棗巳波的笑容越發深意，「您是第一次？」

　　「你、你管我！」亥清悠惱羞地想要掙脫，「反正你只要乖乖交出精液就好了！」

　　「哦？」棗巳波收緊了環在他腰間的手臂，在他耳邊低聲說，「但是作為神父，我可不能敷衍了事。既然是小魅魔同學的第一次作業……」

　　「那麼，」他的手指勾起亥清悠的下巴，讓那雙金色的眼睛對上自己的視線：「我就好好幫您吧，務必要讓小魅魔同學拿到高分才行呢。」

　　亥清悠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含義，就被棗巳波打橫抱起。

　　「等、等等！你要幹嘛！」

　　「帶您去收集數據啊，」棗巳波故意用著正經的語氣說道，「剛才不是還說要我乖乖交出精液嗎？這麼快就忘了？」他看著懷中的小魅魔，一臉認真地補充道：「畢竟要做十次，不趕快開始不行。」

　　「十……十次？」亥清悠瞪大眼睛，「今天晚上就要做十次嗎？！」

　　「怎麼？」棗巳波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小魅魔同學不行嗎？不是說下禮拜作業就要交了，再拖下去我不一定有空能陪您收集哦？」

　　「我、我當然行！」亥清悠立刻梗著脖子說，「你以為我是誰啊！今天做完就今天做完！」

　　看著懷裡氣鼓鼓又強裝鎮定的小魅魔，棗巳波忍不住又笑出聲來。這個夜晚，似乎會變得很有趣呢。

　　＊

　　棗巳波的房間比想像中要寬敞，但亥清悠完全沒心思欣賞環境。他急不可耐地扯著棗巳波的衣服，卻因為太緊張而笨手笨腳，連最基本的扣子都解不好。

　　「你、你的衣服怎麼這麼難脫！」

　　「因為這是神父服啊。」棗巳波低笑著，十字架在月光下閃著銀光，「不過小魅魔同學，您確定不用先把自己的衣服……」

　　「我知道！」亥清悠紅著臉打斷他，手忙腳亂地脫起衣服，動作大得差點被自己的尾巴絆倒。

　　棗巳波好整以暇地靠在床邊，欣賞著眼前笨拙得可愛的表演。等亥清悠終於把自己扒得一絲不掛，他才慢條斯理地解開自己的衣扣。

　　「那麼，」他的手撫上亥清悠光裸的腰際，「要開始收集數據了嗎？」

　　「嗯……」亥清悠微微發顫，卻還是強撐著說：「快、快點！」

　　當棗巳波終於進入時，亥清悠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不只是因為被進入的感覺，更因為他的小腹上突然浮現出一圈奇異的圖騰。

　　「這是……」棗巳波好奇地撫上那些發著微光的紋路。

　　「啊！」亥清悠縮了一下，「不要摸！那裡是……是用來顯示收集量的紋路……」

　　「淫紋嗎？」棗巳波饒有興致地看著那些紋路，發現其中還包含著數字和刻度，「真的有這種東西。」

　　亥清悠試圖說的委婉一點，卻還是直接被一語道破。看著棗巳波目不轉睛地盯著淫紋，他感覺自己臉都快燒起來。

　　棗巳波手指滑過淫紋上的刻度，輕輕地壓了壓，看著亥清悠顫抖的反應，幾乎是肯定地問道：「這裡很敏感？」

　　「唔……你……你這個壞心眼的神父……」

　　「我可是在認真幫您完成作業啊，」棗巳波開始抽動起來，一邊觀察著淫紋的變化，「您看，刻度已經開始上升了。」

　　亥清悠將臉埋在枕頭裡，卻掩飾不住染上情慾的喘息。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每一次進入都讓淫紋變得更加灼熱，體內漸漸累積的快感讓他幾乎無法思考。

　　「第一格很快就要填滿了，」棗巳波看著淫紋的變化，他的聲音裡帶著笑意，「小魅魔同學的收集效率很高呢。」

　　「閉……閉嘴……啊！」

　　當第一次高潮來臨時，淫紋上的第一格刻度被完全填滿，散發出柔和的光芒。亥清悠喘著氣，茫然地看著自己的小腹，「感覺……好奇怪……」

　　理論課上都學過相關內容，也在教學影片裡見過別人身上的淫紋，但當淫紋真正出現在自己身上時，完全超乎亥清悠的想像。

　　「真有趣，」棗巳波的手撫過那道發光的刻度，,閃爍的頻率似乎和小魅魔體內的縮放同步，「不過才填滿一格呢，」他俯下身來親吻著亥清悠的臉頰：「還有九格要完成……準備好進行第二次了嗎？」

　　「等、等一下……」亥清悠喘著氣，看著棗巳波胸前晃動的十字架，「你至少把那個拿下來……」

　　「這個嗎？」棗巳波低頭看了眼十字架，挑著眉好奇地問他，「為什麼要拿下來？」

　　他俯身向前，讓銀色的十字架輕輕掃過亥清悠布滿淫紋的小腹。冰涼的金屬觸感讓亥清悠忍不住顫抖。

　　「因為……因為這樣好奇怪……」亥清悠別過頭，卻無法忽略十字架若有似無的撩撥，「明明是神父……卻……」

　　「所以呢？原來您會在意這個嗎？」棗巳波一邊挺動，一邊用十字架描繪著淫紋的形狀，「魅魔不是最喜歡玷污神職人員了嗎？還可以加分哦。」

　　「我、我才沒有……哈啊……」亥清悠的反駁被一記深頂打斷，「是你……是你自己……」

　　「確實是呢，」棗巳波又笑了起來，手上的十字架拿到唇邊輕吻了一下，又放到亥清悠胸前：「是我自己答應要幫您完成作業。」

　　這個動作讓亥清悠呼吸一窒。他想起每天早上，當棗巳波跪在耶穌像前面禱告時，也都是這樣吻過他的十字架，再握在自己的胸口。

　　他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做那動作？！

　　第二格刻度漸漸被填滿，亥清悠覺得自己快要瘋了。眼前的人穿著神父服，脖子上戴著十字架，臉上還帶著溫和的笑容，下身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溫柔。

　　他要收回一開始對這個人「溫柔、好說話又不會做奇怪的事」的評價。假神父！他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假神父！

　　「你這個……假神父……」恍惚之間亥清悠竟然真的把心裡所想說了出來，棗巳波聽了倒也不生氣，反而放輕了動作。

　　「還真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說我呢，」棗巳波在他耳邊低語，「我可是貨真價實的神父哦，只是不小心對突然出現的可愛小魅魔有了點興趣。」

　　他的手指停在已經填滿兩格的淫紋輕按，滿意地看著亥清悠因為這個觸碰而緊緊咬住下唇。淫紋在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芒，和十字架的銀光交相輝映。

　　「再說了，」棗巳波稍微停頓了下，又準備開始填滿第三格，他一臉認真地說：「這不是為了學術研究嗎？身為神父，幫助學生完成作業也是分內之事。」

　　「唔……你果然……就是……假神父……」

　　「是嗎？等到成績出來就知道是真是假了，對吧？」棗巳波輕笑，他突然將亥清悠整個人抱了起來跨坐在自己身上，由下往上開始頂弄著，「那麼，換個姿勢繼續『研究』吧。」

　　新的體位讓亥清悠更加貼近棗巳波。月光下，神父服的領口微敞，露出精實的胸膛，十字架隨著動作在兩人之間晃動。這樣的畫面既神聖又褻瀆，刺激得亥清悠幾乎要哭出來。

　　「好好看著，」棗巳波拉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前的十字架上，「這可是您的『研究對象』。」

　　＊

　　不知過了多久，中途又換了幾個姿勢『研究』。當淫紋填滿八格時，亥清悠已經完全說不出完整的句子了。他渾身發軟地癱在床上，金色的眼眸霧上一層水氣，小腹上的淫紋因為不斷累積的快感而發著誘人的光。

　　「真美。」又回到居高臨下看著亥清悠的姿勢，棗巳波的手指撫過那些發光的刻「看來小魅魔的『數據收集』很順利呢。」

　　「嗯……哈啊……」亥清悠無力地抓著床單，「你……不脫掉嗎？……都不會熱嗎？」

　　他勉強抬起眼，看著棗巳波身上那件神父服，沾染了些許汗水還有……他的精液，白色的體液在黑色布料看上去特別淫靡。領口已經凌亂地完全敞開，露出被汗水浸濕的肌膚，銀色的十字架在起伏的胸膛上搖晃，閃著刺眼的光芒。

　　「您說這個？」棗巳波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小魅魔討厭神父服嗎？」

　　「不是……但是……」亥清悠咬著唇，他也說不上來是討厭還是喜歡，就是覺得哪裡很彆扭：「哪有神父……像你這樣……」

　　「您真的很可愛，明明是您要我快點交出精液的不是嗎。而且您的反應，是很喜歡的吧？每次看著十字架，這裡……」棗巳波一邊挺動，一邊撫摸著淫紋，「都會變得更燙。」

　　隨著一聲低喘，棗巳波俯下身來抱著亥清悠，靠在他耳邊用氣音又補了一句「裡面也會變得更緊。」

　　「唔……你……你閉嘴……」

　　「那麼，」棗巳波撐起身體，又開始加快速度，「來填滿第九格吧，小魅魔同學。」

　　亥清悠猛地弓起身子，眼角滑落生理性的淚水。體內累積的快感幾乎要將他淹沒，淫紋散發的光芒也越來越強烈。

　　「不行……太……太多了……」

　　「噓……只差兩格了，再加油一下，」棗巳波捉住他想要推拒的手拉到頭頂固定住，「而且您看，」他另一手憐愛地撫摸著持續發燙的淫紋，「數據的波動很漂亮。」

　　「唔嗯……哈啊……！」

　　當第九格終於被填滿時，亥清悠已經幾乎神智不清。他茫然地看著棗巳波胸前晃動的十字架，突然覺得這一切恍如夢境。

　　「巳波……」他軟軟地喊道。

　　「嗯？」棗巳波還埋在小魅魔的身體裡，歪著頭思考著，他什麼時候說過自己的名字了嗎？

　　「為什麼……要當神父？」亥清悠迷離地問，手指無意識地撫上那枚十字架。

　　亥清悠一直以為……自己會被義正嚴詞地拒絕，他排練了無數次要怎麼說服這個看似虔誠的神父，卻在被發現時把演練的內容全忘了。

　　「為什麼要當神父？」棗巳波停下動作，手指漫不經心地撫過亥清悠小腹上還微微發光的淫紋，「只是碰巧出生在虔誠的天主教家庭而已。母親期待我成為神父，我就成為神父了。」

　　眼前這個小魅魔大概真的有什麼魅惑人心的技能，不然自己怎麼就這麼實話實說了？棗巳波越看這個小魅魔越覺得有趣。明明一開始嚷嚷著要收集精液和記錄高潮次數這種不知羞恥的話，現在又總是在高潮時盯著他說他不像神父。

　　這孩子矛盾得不行。

　　雖然有點奇怪，但更奇怪的是——自己並不討厭，不討厭這個大膽又害羞的小魅魔。

　　「可是……」亥清悠將那枚十字架握緊在掌心之間，金色的眼眸中帶著淚光：「這樣……不會覺得無聊嗎？」

　　棗巳波輕笑出聲，低頭給了小魅魔幾個深吻：「現在有餘裕談心了？」說著，他突然用力頂了幾下。

　　「啊嗯……你……壞心眼！」

　　「不過說到無聊……」棗巳波的手指描繪著第九格的紋路，「遇到亥清先生後，好像也沒那麼無聊了呢。」

　　亥清悠愣住了，這是神父今晚第一次不用「小魅魔同學」來稱呼他。心跳加速的同時，他還沒來得及細想棗巳波話中的含意，就被新一輪的進攻打亂了思緒。體內的硬物肆虐地抽送著，又快又深，每一下都精準地撞在最敏感的位置。

　　「最後一格了，」他在亥清悠耳邊低語，「不填滿嗎？」

　　亥清悠抓著他的十字架，有氣無力地扯了扯。一雙金眸泛著淚水，卻還是凶巴巴地說：「你……你囉嗦死了……快點……」

　　棗巳波又笑了起來，自從這個小魅魔出現，他的嘴角似乎就一直是上揚的。神父捉住小魅魔的手與他十指相扣，另一手撫上最後一格空白的淫紋。隨著動作越發快速，淫紋的光芒也越發明亮。亥清悠覺得自己快要融化了，神智早已被快感沖散，只能緊緊抓著棗巳波的手。

　　「亥清……悠。」在一個綿長的深吻中，棗巳波呢喃著他的名字。「嗯……」亥清悠軟軟地趴在棗巳波懷裡，整個人還沉浸在恍惚中。

　　最後一格淫紋終於被完全填滿，亥清悠的小腹上，十格刻度全都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像是在炫耀著任務的完成。

　　「作業完成了呢，」棗巳波看著那些發光的淫紋，「需要我幫您記錄數據嗎？」

　　「你是笨蛋嗎，」亥清悠埋在他胸前，聲音細若蚊蚋，「就說了……淫紋……會自動記錄。」

　　「這樣啊，您好好休息一下，等一下……」棗巳波撫摸著他有些凌亂的頭髮，故意頓了頓，「我們可以開始做複查。」

　　亥清悠猛地抬頭：「什、什麼複查？」

　　「這麼重要的數據，當然要做幾組來驗證準確性了，」棗巳波一本正經地說，「這是基本的研究精神。」

　　「蛤？！」亥清悠氣得想打人，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你就是假神父吧！」

　　棗巳波只是笑著又吻了吻他，十字架在月光下閃著銀光，見證著這個不可思議的夜晚。

　　＊

　　幾個禮拜後的夜晚，棗巳波又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躲在教堂角落。這次的小魅魔似乎比上次更加謹慎，連尾巴都藏得好好的——雖然那雙金色的眼睛還是一直偷偷往他身上瞥。

　　入夜後，當棗巳波回到房間，果然看到亥清悠已經坐在他的窗台上。

　　「這麼快就有新作業要做了？」棗巳波笑著問。

　　「不是。」亥清悠低著頭，耳尖泛紅，「就是……想見你了，所以就來了。」

　　棗巳波愣了一下，嘴角勾起了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弧度：「上次的作業成績怎麼樣？」

　　「那個，」亥清悠的臉瞬間紅了，聲音細若蚊蚋：「我……我拿了全班最高分。」

　　「看吧，我不是假神父吧。恭喜您呢，小魅魔同學。」

　　亥清悠漲紅著臉別開視線，手指不安地絞在一起。

　　「那麼，已經見到了，」棗巳波裝作沒注意到他的緊張，「還有其他事嗎？」

　　亥清悠嘴巴一張一闔，最後還是不說話。

　　「沒事的話我要睡了，」棗巳波轉身走向床鋪，「離開的時候記得關窗。」

　　他掀開被子躺下，沒一會兒就感覺床墊另一側陷了下去。轉頭一看，亥清悠正皺著眉頭，紅著臉看著他。

　　「怎麼了？」棗巳波還是淺淺地笑著，就是那樣的笑容和微微下垂的紅色眼睛，總是讓亥清悠覺得他看起來很溫柔。

　　「那個……」亥清悠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決心般開口：「以後……我可以都來找你嗎？」

　　「為什麼不找別人？」棗巳波的手悄悄繞到他身後，輕輕捏住他的尾巴。

　　「之前就說過了啊，我又不敢找別人。」亥清悠縮了縮身子，卻還是鼓起勇氣說下去「而且……和巳波一起很……很舒服……」

　　話一說完，他就想逃走，卻被棗巳波一把拉住。

　　「亥清先生，」棗巳波將他壓回床上，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您是喜歡我嗎？」

　　「欸？！」亥清悠瞪大眼睛，臉瞬間紅得像要滴血，「我、我才沒有！」

　　「沒有嗎？」棗巳波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他的尾巴尖，「這下可傷腦筋了呢……剛剛您說想見我的時候，我都快要心動了。」

　　「欸？那……我……唔」亥清悠支支吾吾地說著，連尾巴都不安地輕顫著，淚水逐漸盈滿他的眼眶。他剛剛……聽到什麼了？

　　「你……怎麼樣？」棗巳波沿著尾巴慢慢往上撫摸，逐漸將小魅魔輕輕攬入懷裡，像是誘導又像是鼓勵亥清悠把說不出口的話說出來。

　　「我！喜歡你！」亥清悠埋入棗巳波的胸口，一邊哭一邊大聲地說著，「我喜歡你啦！壞心眼的假神父我喜歡你！」

　　「原來還是個愛哭鬼嗎？」棗巳波將他從胸口拔出來，雙手捧著那張稚嫩的臉，替他輕輕擦去眼角的淚痕，「魅魔這種生物，有這麼害羞又這麼純情的品種嗎？」

　　「你！換你說了！」亥清悠上一秒還淚眼汪汪的，下一秒又扯著那閃著銀光的十字架凶巴巴地說著，「你快點說你也喜……唔！」

　　棗巳波沒讓他把話說完，直接吻住了他的唇。看來今晚註定會是個不需要作業也能甜蜜纏綿的夜晚。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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