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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神纪】:终章·猎杀独角兽(哈莉奎茵犯罪小说),1

小说: 2025-08-29 22:23 5hhhhh 4560 ℃

 字数:16802

 

 作者:淋浴堂首发:第一会所

              【写在前面】

  作为作者,我从不关心自己作品在这里的反响。其实这种不关心,也恰是我的个人特色。

  我与笔下的一切,终究是分离的。甚至几乎所有作品,皆是我所创造的虚构作者所创作。

  但是《猎杀独角兽》是否要发布,此前我犹豫再三。

  与之前的所有作品不同,这是我需要主动承担责任的一篇东西。

  这是一篇幻想,也是一部份真相。

  这是哈莉奎茵系列中最黑暗的一个故事,从这里看不到任何人性的光。

  《花花公子》是法律纠纷频繁的出版物,为避免麻烦,在以下叙述中我将采用『《花花公子》的创始人赫夫纳从未性侵犯、或强奸过女主角以及其他女士』的假定。虽然,每个人都知道,这不可能是事实真相。

                ===

            【洛神纪 全书目录】

    时间与海(上) thread-12049938-1-1.html

    时间与海(下) thread-12050464-1-1.html

    虫族游戏1 thread-12055344-1-1.html

    虫族游戏2 thread-12055628-1-1.html

    虫族游戏3 thread-12055785-1-1.html

    寻找洛丽塔 thread-12059334-1-1.html

    杀出个未来 thread-12060825-1-1.html

    十三号月亮(上)thread-12061314-1-1.html

    十三号月亮(下)thread-12061827-1-1.html

    猎杀独角兽 thread-12062462-1-1.html

                ===

            《洛神纪·猎杀独角兽》

               【回忆】

  那一年父亲因为工作调动,我们来到了主星的首都。反推火箭挂着长长的车厢滑进中央车站,封闭车门打开,我的鼻子接触到主星干燥的空气,马上就流鼻血了。母亲捏着我的鼻子,让我仰起头,她一面安慰:会好的,习惯了就会好的。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来自大星球的恶意。

  出了车站,我自告奋勇去给家人购买食物。当我用在附属小学得过奖的标准话大声说我想买三个「饭盒」,却被那群围着小推车的人大声嘲笑,说那叫「盒饭」。最后我紧紧捏着那三个小盒子——每一个都装着红色胶囊、蓝色小药片和一小包一氧化二氢。小推车只有两种盒饭,另一种加黄色针剂是要蛋白票或者孕妇证明的——来到父母身边,我便有预感,我们在主星的生活不会是好的结局。

  我转入了农民小学,墙上刷着各种「打倒……」的标语,每天要做各种劳动。或许由于时不时用词错位的标准话,或许由于长相显眼,或许仅仅是由于来自隧道的不同另一侧,我被歧视,被恶意针对。那时候,那个女孩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

  她是将军的女儿,她总是被孩子们追捧着簇拥着。集体舞的时候她也总是领舞的那一个,而我只能坐在下面拍巴掌。最初阿星也是奚落我的那一群中的一员,他们将我的助听器抢走抛来抛去,击鼓传花一样,阿星接到了,恶作剧地背手藏在身后,我一着急,就抱着她——抱了起来,双脚离地。我的大胆不仅抢回了助听器,更是换来了一群谩骂,和她红着脸的白眼。

  母亲总是若有所思地说:如果能有朋友就不错了。可是她也明白我们的处境,很难有朋友。包括那个女孩,她没能成为我的朋友,我们能够面对面说话的机会,一共就那么几次。

  班里选新一轮学生干事,我自告奋勇报名,毫无疑问又一次被所有人针对。可是她却在我哭鼻子的时候,站出来带头说要给新同学证明改造成果的机会,最后甚至是她的护卫队们给我投票,让我有了一个职务——绘制墙壁上的大幅宣传画。

  但是那幅画,实在是太大了。我努力在上面画:英雄战士、飞翔的X 翼、拥戴英雄的人们……即使忙到太阳西沉,还是有一小半——上半截是空着的。

  「你为什么不画一些星云点缀?」那个女孩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我惊讶回头,她就在门口站着看着。

  「怎么画?」我喜欢宇宙,我看《十万个谜》,我甚至自己偷偷造宇宙飞行的太空舱,我记得星云是很复杂的,各种斑点和旋臂。

  她走上来,拿过我的笔,把笔横过来,刷刷刷涂抹了几下,一朵仿佛花瓣旋转的花就出现在板上。

  这就是星云吗?「嗯,这是我心中的星云。」她坚定地说,「我想去那里。」

  我看着那朵星云,想,如果我们能够成为朋友,我一定喊她:阿星。

  她自告奋勇帮我完成画,踩在桌子上,去涂满那一块块空隙。我帮忙——紧紧搂住她的腿,让她不摔倒。

  那天不是校日,校园里空空的,没有什么别的人。她穿着休闲的衣服,脚上是一双红色长筒水靴。我听着她的指挥搂着,将那两只靴子紧紧抱在怀中,任凭它们挣扎着扭来扭去。

  后来,宣传画完成不多久,她就消失了。

  将军家出了事,他们偷偷说。是……失败……

  我不知道阿星的后来,我做的梦里,她被人套进了一只大大的布口袋,头朝下脚朝上塞进去的。等我悄悄把口袋口的绳子解开,她奋力地挣扎,蹬腿,那一双红皮靴乱舞,我急忙紧紧搂着怀里,死死压着口袋,让她不要动,不能挣扎,不能发出一点声音……直到……

  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失落,所以我没来得及想到自己更应该的不是失落,而是恐慌。

  等到变故……发生的时候,我六神无主,母亲拉着我,推我进里屋。父亲已经被带走了,她也无法保护我。「躲到你的太空舱里,不要出来。」她给我盖上了舱门,那么狭小的空间,我在心里选了时空跳跃的方向,然后……

  多年后,我习惯了这个男人的身体,也习惯了这里的天气——多雨的冬季。人们把温哥华叫做雨哥华是有道理的,我想,如果阿星也能跳跃到这里,或许会喜欢。她会穿着那天的红雨靴在雨中跳舞吧——可惜我一直没告诉她,我的太空舱勉强是可以挤下我们两个人的。

            【保罗·斯奈德的自白】

  她有一头金色的的头发,蓬松地如动物尾巴。她趴在引擎盖上,手握着软管冲着车顶,上身吊带背心,下身牛仔短裤,长长的胶皮靴就这么蹬开扑在黑色雪佛兰克尔维特车上。

  发现我在看她,她说:「你要不要吃冰淇淋?」

  什么?

  「我也在隔壁的冰淇凌店打工,等待车子的这会儿,你可以到那里坐着吃冰淇淋,就跟他们说是多洛蕾丝请你的。」

  我看着她趴在我车上游泳一样的姿势,两条长靴划水——忽然想到,她还没成年吧。

  多洛蕾丝,也就是名著《洛丽塔》中女主角的名字。

  我掏出烟,在烟盒上磕了两下。水在哗啦啦冲洗着我的车,我在看着水中嬉戏的她。

  「你姓什么?」我问。

  什么?水声影响了她的听力。我于是更大声问:「你姓什么?」

  她把水管提到另一边,扭过头,这是我们第一次面对面:「我姓胡格斯特拉登,多洛茜·胡格斯特拉登,我的名字,但大家都喊我多洛蕾丝。」

  年幼的Dorothy Hoogstratten,你们后来认识的性感女神Dorothy Stratten.我看着她的大眼睛,忽然笑了。「你的名字里有个star,我喊你Star好不好」,star,就是星星,「我喊你阿星吧。」

  她认真思考,却没有直接问我的名字。其实如果她问,我也不会告诉她。就像我不会告诉你们我叫莱斯利,我只会说,大家叫我「拉皮条的犹太人」

  阿星并不介意,在遇到她之前,从……来的我就是个拉皮条的,给夜总会推荐性感的姑娘,并且教姑娘怎么赚男人的钱。

  但我不觉得拉皮条怎么样,毕竟这是来钱很快的。而且说到钱,我教的姑娘做模特参加的汽车展,是加拿大地区最成功的,种种意义上,我才是车展真正操盘的经纪人。

  阿星让我看到了另一种可能性——更大的世界。

  我要把她推荐给美国,推荐给全世界,同时,我也要她当我的妻子,给我提供源源不断的收入。

  十个姑娘赚到的钱,都不会有她一个的多。而我无法同时拥有十个妻子,但我可以拥有这一个。

          【以下是赫夫纳的私人调查录音】

  那个犹太皮条客,就是个骗子。他带着她来,一进门,我就震惊了。我直接站起来,心里喊:草泥马,你居然带着一位女神来当婊子!!!

  阿星,是一切的可能性。不是皮条客说的什么「更大的可能」。我不缺性感姑娘,《花花公子》经历了很多了,光屁股的,露阴毛的,从来不缺。她们穿着兔女郎的衣服扭来扭去,我,无动于衷。我只是给她们提供了工作机会而已。女孩子要什么独立,要什么解放,但钱呢?没有钱你解放给谁看。我让这些通顺了,反过来,你先解放,解放给男人看,然后你有了钱,对么。

  阿星……不一样,她是真正的女神下凡,她可以让我……自己获得解放。

             【第二份调查报告】

  「犹太?吹牛逼呢。他又没胆子又没信用,在我们温哥华黑帮,没人真正相信他。我们走粉的,但没人会给他粉,因为那一不小心可是要掉脑袋的。没人敢把脑袋跟个吹牛逼的皮条客绑在一起。他妹子多,都是被他骗的。有的女人是真贱,看着他脱衣服露出上身就觉得男性味道,那全是他去健身房练的。你知道么,他小时候多瘦弱,就跟一个猴一样,黑头发,说是自己的灵魂不是犹太,而是东方的另一个世界……总之吹牛逼成性。真的,他的话笑死我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我还跟成吉思汗的女儿睡过了,啊哈哈~~~」

  「他干过胆子最大的事,是我们老大坐牢的时候动了老大的钱,把钱给了老大的马子。结果老大出狱后把他倒着吊起来,从30层酒店的楼顶,可把他当场吓尿了。啊哈哈~~~」

  「他老婆在这儿我没见过,就算跟他也恐怕是因为可怜他。女神么?可能那时候年纪还小,没长开吧,我都不记得温哥华有什么女神了。哎。」

             【导演阿伦的话】

  到了现在,你还要我说什么呢。我……也许以后会写一本回忆录,到时候告诉你们真相。

  如果我给你说,我们是自由恋爱,那就俗了。我们是心灵的野性呼唤,这不是世俗的婚姻条款可以束缚的了。她一定是看到了我灵魂中的才华,而我也看到了她身体里的神圣。如果你们可以如我们两一样为对方的精神所感悟,那你们再来批判我们违反不违反世俗好不好?

            【斯奈德的审讯记录】

  好莱坞就是一个大淫窝,姑娘爱名利,有地位的男人想要做点非法的事来显示自己的地位足以打破规则。我在贝弗利山庄是常客,也曾开玩笑地说不如我自己当个明星,或者制片,或者导演。但那样,不就是把我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女徒弟自产自销了么。

  我不想再拉皮条了,拉也拉不出来几个钱。而且,我怕坐牢啊,拉皮条越来越危险,如果我被抓了,我宁可自杀也不愿意坐牢失去自由的。

  逃回温哥华的第一天,我遇到了阿星。我说:感谢上帝,你一定是来拯救我的。所以我不要继续逃了,我应该转身,沿这条路,重新走回去,走到我失败的地方。

  我花了整整半年让阿星相信我的真诚,她的性感应该属于全世界,她可以利用性感作为武器,征服这个世界限制女性的规则,她可以以艺术照片为跳板,实现她的梦想——表演、出版诗歌,甚至从事法律。

  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脱下衣服后坦然地一件件穿起来的,但是阿星这位女神,一定可以。

  让阿星穿兔女郎装,是谁的主意?赫夫纳的吧,这个家伙眼里有一种渴望,似乎是希望阿星穿上那套衣服后,就能让兔女郎装被神的身体开光,从此脱离低俗下流。我看着他的眼神,我懂。

  阿星从小被抛弃,她或许是把赫夫纳当成爸爸的。这跟年龄没有关系,这是一种期待被赞许的心理。赫夫纳看着她的打扮,点头说「好看」,避闪了一下,掩饰眼里那丝渴望。然后说:「我要捧你当明星」——star. 阿星笑了:「我就是star」。我帮着解释,我和她注册结婚的时候,就会把她的名字正式改成Star.「结婚?你跟他一个……」赫夫纳指着我,这是我第一次感到被他冒犯。

  阿星笑了笑,很大方很自然。

  回到住的地方,我一把抓住她。「不要离开我~」

  阿星微笑着,邀请我「做完爱再说。」

  做完几轮,我们趴着,粘在一起。我搂住她,紧紧抓住她软啪啪的大乳房。

  「你知道么,16岁的时候,这两坨就越来越大,我不知所措。」阿星柔柔地讲。「16岁的我,天天写诗,我想以后自己大概是当不了诗人的,那么我就找个秘书工作好了,好歹都是写字儿。」

  我轻轻哼着,赞美她是最好的诗人。我听她轻轻背诵那时候写的诗,其实说16岁,不过也就是前两年。我怀疑她改了出生日期,真的,我很怀疑我们的第一次有点擦法律的边。

  我曾经推荐过脱衣女娘,裸照女郎,但都不成功。性感女星这种词只是骗人的,女人除非是死了的梦露会被人捧作性感偶像,否则嘴上再夸,心里也是想着要跟她上床的。我想自己的失败也是因为不纯粹,我推一个姑娘,当然首要的目标是多赚钱,并不会从她的角度想如何给她一个精彩的人生。所以,遇到阿星后,我转变了,我要先让阿星成为我的妻子,再把我的妻子推荐给其他的男人,让她跳脱衣舞也好,让她拍裸照也好,只有这样,我与她才是共同体,我会为她的人生考虑,她也会为我的生计着想。这样的纯粹才可能是精彩的,而为了她花钱的男人,那些大冤种们,他们也将心怀感激——我们一起创造了不属于这个庸俗世界的高尚可能性。

  如果阿伦这个狗娘养的没出现就好了。

             【另一份调查报告】

  「犹太来的时候说是给他的女友拍照,我想,好吧。那时候,那姑娘看着就像个完美的处女,带着一丝害羞。专业写真,你知道,是要模特合作的。」

  「第二次,他带她来拍裸照。我有点犹豫,期间我需要摆弄她的乳房,你知道,要看光影效果。她却很大方地说:你想弄就弄好了。一瞬间我反而有点尴尬,收起了心里那丝猥琐心思。」

  「我拍得很用心,因为你知道,如果我的照片被《花花公子》采纳了,我能得到1 千块钱的奖励呢!」

  「可是犹太那个狗娘养的,发现了我的心思,他把摄影最后取消了,带那女孩去了另一家。」

  「犹太从来不告诉我那女友的年纪,我猜是未成年吧。」

             【斯奈德的自白】

  绿卡,你们知道这个东西有多重要么?我们是加拿大人呢,每次开车到边境,把护照递进去,边防官就问:你来美国做什么?

  我来美国拉皮条……如果这么说,我就被抓起来了。

  所以我都要扯,我在加州的朋友生意上需要我来帮忙什么的。

  我在加州就没朋友。总之麻烦。他来来回回检查我的访客签证,我知道,他和我一样,并不相信我。

  获得了绿卡之后,每次开车到边境,把绿卡递进去,美国边境官只说:在那边待了挺久啊。

  我回答:嗯,探亲,家务事。

  对方点头表示理解:欢迎回家。语气真诚温暖。

  虽然方便了很多,但是每次都让我以为自己死了妈,回去奔丧的。

  我正式跟她求婚也是她得知自己获得了《花花公子》年度小姐的时候。不是一年的年度哦,是25周年庆的年度小姐!25年的《花花公子》就仿佛是为出现阿星这样一个女神而铺垫。

  那一晚,是我们最甜蜜的接触。

  后来每每回想,我都觉得,就是因为最甜蜜,最亲近,那一天之后,我与她反而渐渐疏离了。

  我时不时握着绿卡想,这至少是她无法离开我的原因。

              【赫夫纳的话】

  你们这些记者啊……哎。

  我对阿星说:你那个老公,长得好像皮条客。

  她只是哈哈笑。这样的笑声,让我心酸。我已经这样提醒她,为什么她不在乎。

  那时候她只是答应了求婚,明明有机会脱身的。

  他两在西郊租了套普通公寓,就这么开始修筑小巢。我常常看着那个方向想,图啥啊?拿着我这个男人给她的钱,养活着另一个男人。

  真的,自从犹太不再拉皮条后,就没有收入了。根本就是我在养着她们两个。

  萧伯纳写的《皮格马利翁》你知道吧。哦!上帝慈悲!别跟我提什么电影改编《窈窕淑女》!那根本不是一回事。一个人雕刻了一座女神,然后他爱上了雕刻出来的女神。可是,那毕竟是石头的女神啊。《皮格马利翁》那个老教授一点一点教会了乡下卖花女可以扮演好上等人。然后他没有娶她,而是认真思考应该让她和哪个小厮结婚,他会给这对夫妇资助多少钱,给他们寻找什么样的工作,让卖花女当个老师,教更多的学生。

  你们也知道,认识阿星的时候,我离了婚,五十多岁。所以你们这些记者,as always ,naively 地觉得我跟她要搞出点什么。如果我只有四十岁,或许,我会的。但当我坐在那里,看着年纪比我小了一多半的女神走进我的办公室,我想的是什么?我想,上帝保佑!千万别让粗鲁的人砸碎了这尊石像。

  I made a star !我把她的名字从胡格斯特拉登改成了斯特拉登,你一开口读着,就是属于星星的名字。

  斯特拉,舌头碰两次,下面一次,是轻轻触碰,上面一次,是亲吻她手背的前程,然后慢慢上升。

  斯特拉登,上升的明星。

             【导演阿伦的话】

  阿星的演艺生涯起点不算好,但说实话,也不算差。

  《花花公子》从来没有拥有过大明星,她们那些姑娘顶多演演皮笑肉不笑的花瓶。赫夫纳的打算令我吃惊,但是真正震惊,是亲眼见到阿星之后。

  他们说,阿星可以成为新的玛丽莲梦露,而我,觉得,她应该可以成为奥黛丽·赫本。

  对,《窈窕淑女》里的奥黛丽·赫本。你们不觉得阿星的人生故事就是这个电影前一半的翻版吗?邻家女孩的她从小镇走出来,在光怪陆离的好莱坞中成长,然后崭露头角。

  阿星这样素质的女子,大概是你一生中只能遇见一个的。她是完美的,没有其他那些花花公子女郎的虚假——不需要任何的整容和矫正,更不需要化妆来掩饰缺陷。

  她是天生的演员,她有才华也有技能,不是花瓶和供人赏玩的尤物。洛里马尔影业需要一个性感尤物时,瓦尔德带了阿星去;哥伦比亚需要一个轮滑技术高超的飒爽姑娘时,瓦尔德带了阿星去。后来,《银河战姬》需要一个美得无法让任何人转开眼的姑娘,你猜到了,瓦尔德带了阿星去。她成名后,温哥华将她视为当地小明星,一家加拿大电影为她度身定制剧本《生于八月》。她对自己有高尚的审美,她把自己的裸体照视为裸体名画——是为风情,敬免狎玩。

  她的丈夫,保罗……

  他显然是打算跟她捆绑一辈子的。或许,在我看来,这是他唯一的错。阿星是上升的明星,他把自己绑在她身上,他把自己的所有朋友关系都绑在她身上。阿星上升,他就像坐了一趟登月火箭,而阿星的压力很大,这样的捆绑根本不允许她出任何错,一旦她失误了,就会让所有绑在身上的人一起遭遇灾难。

  保罗把自己当作了阿星的终身导师,他教她如何取悦男人而不失去自己的自由。如果必须跟男人睡觉的话,该怎么办,该选择跟哪些男人睡……保罗把阿星当作了金矿,他的目标只是跟金矿合伙,最后炼出金子。

  赫夫纳……把阿星视为梦想,他为她准备了整整一个时代——属于她的八十年代,阿星将会是整个八十年的性感女神。

  我是在赫夫纳的轮滑俱乐部第一次遇到阿星,她手撑着围栏在那儿点饮料——就像她在电影里一样。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我的电影里那个漂亮女孩的角色,就是属于她的。

  她不会拒绝跟奥黛丽·赫本合作的,对吧。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有那么一刻,害怕她拒绝。

  当瓦尔德带来了……她的时候,我们三人相视一笑。

  我觉得,《花花公子》是站在我这一边的。他们和她的丈夫抗争,把她抢到自己的王国——花花公子别墅中保护起来。而我,是他们选中的护花使者,她真正的人生导师。

             【赫夫纳的自白】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捂住了脸)

  我到纽约探班,阿伦很兴奋,说她,说电影,我不觉得他是玩弄。

  但我担心,他一直有跟演员闹露水情缘的习惯。阿伦是个随便的人,也许我错了,也许我对了,你们知道的吧,最后,阿伦娶了的,是阿星的妹妹。

  阿星,却是沉默的,她不喜欢成为不必要的焦点。我在更衣室见到过她几次,她总是在读书,狄更斯的《远大前程》读《节食减肥指南》什么的。我很欣慰,如果这是她的选择的话,我这个当父亲的当然会支持。你知道,她是我的公主,也就是明日的女王。

            【保罗·斯奈德的自白】

  你知道么……在我的心中,她就是女王。我也让她以女王的姿态离开好莱坞,去纽约,与女神奥黛丽赫本相见。我借了劳斯莱斯车,带她到机场,和她挥别。没想到,那就是我送她离开自己的那一天。

  阿伦是个自负的骗子,赫夫纳是个伪善的懦夫。我没有输给任何人,我输的是时间。

  如果你爱上的是洛丽塔,你不会让她变老。可是,变老的终究会是你自己啊。

  当一切变得无法挽回,我去买了一支枪。我的侦探朋友劝我,不要这样,可是我说,就算只是为了自杀,我也需要一支枪。何必呢,为了一个女人。不不不,你不懂,我失去的就已经是我一生的一切——其实所有,在最初就已经失去了,我只是接受了自己从没拥有的事实。或许是我的哀伤让他无法自已,几经尝试,他听说我弄到了一支枪,但是让我答应他,不到最后一刻,不要使用。

  我并不是一个野蛮的人,我和阿星一直在争吵,一直在分居,她不回我的电话,每一次我都要经过很多努力才会让她答应和我见一面。面对面,我们就争吵,她要自由,我要她注意我们一起努力的约定,吵到最后,一定是在床上,用做爱的方式结束。

  我的阴茎上还带着她体内的余湿,空气里弥漫着女人下身散发的那种勾引人的味道。阿星躺在床上不说话,我坐起来,拉上裤子,欣赏她的阴部、还有臀部侧面那一小块胎记。一想到自己的老婆刚刚完成的拍摄,我看到的所有细节很快也会让全世界的男人一起来欣赏,我就那么兴奋,有一点小小的骄傲。

  「保罗,你为什么不能放鸟儿自由飞翔呢……」阿星幽幽地说。

  可是,如果你飞走了,我会死的。

  我们做爱的过程总是激烈的,总是在冲突和妥协中纠葛。「你是不是觉得自豪,这么久没光顾我的阴道了,你居然一脱裤子还可以硬起来?」她的挑衅不是调戏,是真的在挑衅,仿佛说:来吧,别当个懦夫,我不需要另一个装腔作势的爸爸。如果你可以用你的身体征服我的身体,我不介意多陪伴你一下。

  我有过羸弱的童年,有过无法遮掩的心伤,我不会被阿星打败,虽然每一次其实都只是她放弃了继续攻击我。所以我的反击来临的时候,猛烈地出乎她的预料。「这不就是你你想要的吗!」我用手压住她的脖子,狠狠地把阳具拔出来。直接抽插,大力摩擦让她的阴道承受无法抵抗的压迫。阿星的眼泪在眼珠里打转。「不准哭!你不是女王吗?女王哭什么!」但是她真的在哭泣边缘了。她抬腿要挣扎,我们两个并没有完全脱光,此刻就像是一场强奸。我紧紧扭住,用她的衣服裤子来固定她,禁止她挣扎,疼痛才会让她记住我,让她下一次提离婚的时候,惧怕。

  「你想要前戏吗?要吗?现在再要是不是有些晚?」她带泪的眼睛怒视着我,一头金发蓬松散开,就像战败的女武神。

  我觉得自己赢了,我冷篾地笑。「做女神是很了不起的么,可以嘲笑你的男人。」我的手缓缓滑过她的下身,阴毛在哆嗦,屁股贴在床上抖动。我不会问我的技术相比谁好不好这种话题,这样的回答并不会让我兴奋。我只是一次又一次地轻轻抹过去,让她在「他弄了我」和「他还没弄我」之间心理挣扎。然后,我的手指头代替阴茎滑入了阿星的阴道。

  「这样,是不是就很舒服了。」我问,一根手指,不需要多,不需要在外面打转。一根手指,直直的进入你的身体,探索你的世界,拨弄你的人生。我,小小的你的丈夫,不过就是这样的一根手指而已啊。

  「舒服吗?」我问。「嗯。」她回答。身体永远是最诚实的,哪怕是我们处在强奸和被强奸的姿势。哪怕你的心里恨着我,我的心里也一样恨着我。

  「如果你真的背叛了我,我该怎么办啊?」我问。但是阿星避开了话题,她只是重复:「舒服。」

  「还想要吗?」我问,忘记了纠结上面的问题。她微微点头,在肯定。我仿佛有一瞬间看到了她微笑了一下。

  我并没有放入第二根手指,而是用拇指轻轻拨弄她阴道口的肉,在这里寻找她的秘密。

  这个秘密,是不是那个叫阿伦的导演,也已经发现了?

  那么,表面装作懦夫一样的赫夫纳,他知道了吗?

  「做爱专心一点,保罗」她迟迟没有获得新的体验,或许是身体有些凉。

  我爬上去,亲吻她的胸部,用胡子慢慢摩擦,就像第一次我们亲密接触的时候一样。她伸出手,抓我的头,「长不大的男孩……我该怎么办。」

  在我们的故事里,我以为她是长不大的洛丽塔,她却以为我才是那个永远不会成长的彼得潘。或许,她觉得,我们都彼此拥有过了,都彼此拥有完了。一次,两次,三次……甜蜜的东西总是定量的,她会在记忆里永远回味我和她经历的每一场体验。

  如果,我是她的爸爸,如那个赫夫纳,我会欣慰,我的女孩长大了。

  如果,我是她的导师,如那个阿伦,我会哭泣,我的女王成为我再也无法企及的女神。

  可是,我是她的丈夫。如果没有了她,我的绿卡状态会很难坚持——如果我为了生计回到加拿大谋生,这张好不容易获得的美国绿卡就会过期被注销。我的悲哀慢慢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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