０４７一年（微１８）

從放暑假到結婚，又去了蜜月旅行回到台灣，這２個多月以來，二人雲雨不斷，甚至還有在他國國度的幽閉小巷中，掀起了裙子，拉下拉鍊來了隨興一發。

這樣的興喜刺激，總能讓任長生快速繳械，陳凰燕快速高潮，這樣的感覺不下於偷情得到的快感。

陳凰燕與任長生還想到了以往的過去，任長生偷偷跑去了女生宿舍找她，還在宿舍中蓋著棉被來了兩三發，而且還是另外三個也都在宿舍的時候。

還有在大學中的操場、教學樓，還有當她搬離了學校宿舍之後，有一次是岳父母來到了彰化找她時，暫住在她的租屋處時（同一個房間），當天晚上任長生又偷偷地將陳凰燕給要了……

陳凰燕臉頰發燙地說：「原來以前我們都那麼瘋狂……」

任長生姗笑道：「我們這是以蒼天為被，以大地為床……」

陳凰燕嬌嗔：「臭不要臉……」

任長生深情地吻了她：「我愛妳……」

陳凰燕柔聲回應：「我也愛你……」

有任長生的尋求刺激在許多地方，發洩著他的獸慾。有陳凰燕因為愛他，願意為了他而配合的瘋狂舉動。

也只有相愛的兩個人才能如此以彼此為中心，享受這份只屬於他們的甜蜜與狂熱。

陳凰燕生理期沒有如期而至，原本還以為順利的懷孕，但結果讓她有些小傷心，只是經期延長了幾天而已。

任長生溫柔地安慰道：「別難過了，我們再繼續努力。」

陳凰燕撲倒在任長生身上，嬌嗔道：「那你要多用力一點。」

「再來。」輕聲催促。

「還要。」

「不行了……」她終於累得氣喘吁吁。

「等一下，還有一些殘留在槍管裡面……」

最終，兩人在床上依偎喘息著，感受著彼此的溫度。

「快要開學了，老公……你可以送我去學校嗎？」陳凰燕不捨地用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畫圈圈。

「好啊！」任長生寵溺著……

……

結婚前後的這段日子，將近三個月的時間中，兩人也並非只有肉體上的碰撞，努力生小孩。畢竟，再怎麼相愛的兩人，整天只有性愛，感情也不能持久。

除了去蜜月旅行之外，任長生開始在研究股票和期貨，或許不該說是研究，而是在觀看著一些過去的軌跡，不過這一點任長生沒有明說。

因為他自己也不確定會不會有第三次、第四次的重生，只是為了以後做一些打算。

任長生還學習了日語和日文，畢竟以前學的都是從動畫片和愛情動作片中得來的零碎知識。此外，他還在陳凰燕的教導下學習了簡單的資訊工程和組裝電腦。這一點是任長生為了因應比特幣的到來而做的準備。

終於到了陳凰燕開學的前夕，她最終沒有讓任長生送她去學校。陳凰燕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有著一絲不捨：「老公，還是讓爸爸送我去學校吧。你在家照顧父親，這樣我也能安心。」

任長生雖然心中有些失落，但也知道陳凰燕是為了大家著想。結婚及蜜月旅行的那些天，都是任怡婷在照顧父親，洗澡則請了照護工。現在他回來了，這責任自然又落在他肩上。

雖然任明通曾說過不需要這麼辛苦地照顧他，但任長生心中那份對上一世的遺憾，讓他無法放下這份責任。儘管現在家中不缺錢，他也沒有想過要請一個全職看護來照顧父親，因為他希望自己能夠親自彌補過去的缺憾。

每天早上，任長生除了固定的運動之外，還都會推著輪椅帶父親到附近走走逛逛，享受清晨的陽光和微風。父子倆在路上偶而會談天說地，有時回憶往事，有時展望未來。回到房間後，任長生會打開電腦，一邊學習日文，一邊查看股票期貨的資料。

偶而任長生還會幫父親按摩，活動他的手腳，讓血液循環更好。任明通則閉上眼睛，享受兒子的悉心照顧。

「你這按摩手法不錯嘛，哪裡學的？」

「以前看護工教我的，我可有認真學呢。」

唯一個缺點就是任長生沒有戒菸，有菸癮時還是要離開屋子到戶外去，也算是有了一絲喘息的空間。

……

大學四年級，通常也是大學生的最後一年，也是最忙碌的一年之一。

這一年，學生們除了要完成各種課程的學業要求外，還需要撰寫畢業報告或論文，參加實習，甚至準備未來的就業或進一步的學術深造。

陳凰燕搶到的課程，從周一要忙碌到周四晚上，她故意這麼選課的，只為了五六日能有時間回台東陪老公。每次回來，兩人總是會膩在一起，翻雲覆雨好幾回，只是肚皮有一些不爭氣，一直都沒有反應，沒能懷孕。

而父親……身體機能依然持續再萎縮……

……

任長生撕開了日曆，２００１年１１月８日。

這一天是任長生重生後滿一年的日子，也是他失去賴曉芬滿一年的日子。他的手輕撫著照片上的容顏，呢喃著：「好想妳，都一年了……在天堂的妳是否還好？」

撥打了電話給陳凰燕，「老婆……明天我想去陽明山看看她……」

「我陪你一起去……」

「好……」

……

陳凰燕依然默默地陪伴著他。

任長生眼眶微紅，滿臉愛戀地撫摸著骨灰罐上的照片。第五層第２３０號，編號５２３０，代表著『我好想妳』；是任長生幫賴曉芬重新選擇的塔位。

【時隔一年，思念如昨。】

這一天，彭敏敏捧著一束花也來探望自己的女兒。她幾乎每個月都會找一天來看看自己的女兒，也許是出於對女兒的虧欠，也或許是對女兒的深切思念。

彭敏敏自從上次看見女兒的學生來幫她遷移塔位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而今天剛好遇見了。

「你是長生吧？我應該沒有記錯名字吧？」彭敏敏問道，她不懂為何女兒已經離世１４年了，這個人依然如此思念賴曉芬。而站在他身後的那位女生，應該是他的女朋友，或者是老婆吧？

任長生吸了一口氣，將情緒收回：「賴伯母，妳也來看曉芬老師啊？」

彭敏敏點點頭：「我每一個月都會來！」

「辛苦伯母了！」任長生感慨地說。

「看到有人還記得曉芬，還這麼關心她，我真的很感激。」彭敏敏微微一笑，「我可以問問，為什麼妳對我們家曉芬那麼好嗎？」

任長生張了張嘴，無從解釋，總不能說第一次的重生中，任長生與賴曉芬是情侶，只差了一張結婚證書而已，而彭敏敏是任長生未來的岳母……片刻後，他才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老師以前給我的幫助很大，所以我很懷念曉芬老師。」

彭敏敏也摸了摸女兒的照片，眼神中充滿了懷念：「這孩子那麼多年後，如果知道了還有人這麼懷念她，她一定會感到非常開心的吧。」

彭敏敏忽然說：「長生啊！等等要一起吃個飯嗎？我也可以跟你說說曉芬小時候的糗事給你聽聽……」她的目光轉向任長生身旁的陳凰燕，「這位是……？」

任長生微笑著介紹：「這是我老婆，我們７月２５日結婚的，有來跟老師報告過了！」

彭敏敏露出欣慰的笑容：「真是好孩子！」

陳凰燕溫柔地說：「老公，你扶伯母到那邊坐吧，我等等來找你。」

待任長生與彭敏敏走後，賴曉芬的塔位前只剩下了陳凰燕一個人。她深吸一口氣，低聲說：「賴曉芬……妳願意來當我和長生的女兒嗎？」

她輕聲繼續：「長生他很想妳，妳的照片他時刻帶在身邊。我好想吃妳的醋，但是還沒開始就只能慘敗收場，讓我……」

她抬頭看向照片，「如果妳也捨不得長生為妳傷心流淚，妳就投胎當我們的女兒吧！我們會好好照顧妳，愛護妳的……不會再讓妳受到委屈……」

陳凰燕單獨一個人與賴曉芬說了好多話，這才慢慢地闔上了塔位上的門，然後轉身去找任長生與彭敏敏。

……

彭敏敏彷彿找到了宣洩口，話夾子一打開後，就一直說著賴曉芬小時候的點點滴滴。

她說：「曉芬小時候可愛極了，幾歲了還要媽媽幫忙洗澡，幾歲了還偷尿褲子……羞死人了！」她笑著說，但眼神中帶著無限的懷念和溫柔。「可是她爸爸總是很嚴厲，對著曉芬總是板著臉，不苟言笑。」

「從小到大，賴曉芬一直都很聽媽媽的話，可乖了！」彭敏敏充滿了驕傲，但話鋒一轉，「但也因為她太聽話了，才讓她永遠停留在２２歲……」說到這裡，彭敏敏終於忍不住淚崩，一個年逾６０的母親終於痛哭出來。

任長生輕拍她的背部，安撫著她的情緒。彭敏敏哭泣間，訴說著內心的苦楚：「我在家裡都不敢表現出多麼思念曉芬，否則她爸爸就會惡語相向，數落曉芬是不孝女。情緒不好時還會打人，甚至想要丟掉曉芬留下來的東西……」

聽到這裡，任長生也忍不住眼眶泛紅：「如果賴伯父這麼不待見自己的女兒，如果家裡沒有地方收容她的遺物，就全部交給我吧！我會好好保存著……」

許久後，彭敏敏點了點頭，輕聲說：「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如果哪一天我真的無力再保護曉芬的遺物……就麻煩你了……」

一旁的陳凰燕握緊了拳頭，抿著嘴唇，最終只能在心中嘆氣又鬆開了拳頭，心中默默自問：難道自己真的比不過一個死人嗎？

她理解任長生對賴曉芬的深情，也理解他心中的那份遺憾，但她同樣渴望著自己的愛能被重視，被珍惜……

送走了彭敏敏後，任長生和陳凰燕站在陽明山的墓園中，微風輕拂著他們的臉。

任長生緊緊抱住陳凰燕，低聲說：「我知道這個賴曉芬，不是我那一世的賴曉芬，只是心中難免有遺憾……我想要填補心中的那一塊缺憾……」語氣中滿是無奈和痛苦，「我知道這些決定一定會讓妳感覺到難受，我知道……」

陳凰燕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她用嘴堵住了他的嘴，吻住了他的話語，然後問道：「你愛我嗎？」

任長生毫不猶豫地回答：「愛！」

陳凰燕接著說：「如果有一天我像賴……」她話還沒說完，任長生就紅著眼眶，大吼道：「不會有那麼一天，妳不准離開我，不准離我而去！」

本來還沉浸在嫉妒賴曉芬情緒中的她，被他的吼聲震得一楞一楞的，但也被吼聲吹散了心中的陰霾。

她感受到任長生正在顫抖著抱著自己，心中一陣暖流湧過：『我在他心中的地位，應該比賴曉芬還要重要不少吧！』

她回抱著他，溫柔地說：「我不會離開，我們會一起白頭偕老，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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