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娅小姐，有兴趣跟我们拍一个公益广告吗？

诶？为什么是我？

因为您非常可爱呢！其实我们除了拍摄公益广告，也在为公司寻找适合培养的素人。

奥...我可以拍公益广告，但不想成为一个职业演员呐，偶像也不行。

没关系的哦沙娅小姐，请跟我们来吧。

————

他们将沙娅领到一处事先搭建好的场地，看上去是模仿一户人家搭建的，很温馨的样子。

“沙娅小姐，请您先在这边坐一下，一会有化妆师来给您化妆。”工作人员指着一个塑料凳子说。

（诶？明明场地这么好，居然还要用这么简陋的椅子。）

沙娅听话的坐在椅子上，像个乖宝宝一样挺着腰板，静静地等待化妆师。

（可不能因为坐姿被小看了呀！不过没有靠背好累呜。）

这样坚持了足有十来分钟，化妆师才终于赶到，一边在嘴里说着什么“抱歉”“让您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之类没营养的话，一边在沙娅身边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样样化妆用品......直接放在地上。

“没关系的！其实也没等多久啦。“沙娅告诉他。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沙娅不经锻炼的身体已经有些挺不住了，身子一软，然而后背刚要弯下去就不小心碰到了一旁忙碌的化妆师，吓得她又挺直了腰背。

（呜，化妆的座椅没有靠背，面前也没有镜子，你们不会是什么草台班子吧——）

化妆师在沙娅的太阳穴周围涂抹上一些凝胶，一通忙活之后，他蹲在沙娅面前，形成的角度恰好让两人眼睛处在一条水平线上的两端。

“沙娅，看着我的眼睛，一会我开始化妆后，如果笔刷到你的眼睛附近，就闭起眼睛，反之，就睁开眼睛看着我。”

“好的。”（好像有点奇怪诶）

沙娅看到化妆师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随后，伴随着一声响指，一支笔刷点到她的眉心处。

（诶？眉心...应该是眼睛附近吧..所以要..闭眼。）

“沙娅小姐很漂亮哦，像是生活在城堡里的公主呢。”化妆师的笔刷在眼眶周边兜兜转转，很舒服。

“谢谢。”（呜...要礼貌）

良久，化妆师收了笔刷，站到沙娅身后。

发现眼皮上的触感消失，沙娅撑开眼皮，眼睛还什么都没有看到就立刻被一片紫光充满，伴随着化妆师一声“睡”，一直笔刷再次点在沙娅眉心。

（......）

“接下来，诚实的回答我每一个问题，小沙娅。”

“......”沙娅感受着眉心的触感，没有任何想法。

“你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

“不知道......”

“他们在你记事之前就死了，对吗？”

“对......”

“好了，沙娅，现在是拍摄时间，去那边的场地吧。”

“是...”

笔刷被拿走了，虽然有些不清不楚，沙娅还是站起身来，听到骨骼因为久坐而吱吱作响，她才惊觉自己已经很累了。

（明明刚才还很舒服的说）

“拍摄要开始了哦！”负责摆弄摄像机的小姐姐向沙娅挥挥手:“坐在那边绿色的沙发上吧。”

（那个摄像机看上去比我还大诶，她是怎么用的，好厉害！）

“那，那个，我还不知道剧本呐！”沙娅也学着摄影师的动作，用力摆摆手。

“没关系，先坐好，然后看着镜头。”

“好哦。”沙娅听话的坐好，当她抬头看向镜头时，一道紫光顺着视线射入大脑，她立刻失去了意识，倒在沙发上。

......

......

......

“诶！？”再次睁眼，得知广告拍摄已经结束的沙娅大受震撼:“你们不会是趁我睡着的时候，拍了什么黄色录像带吧！”

化妆师和摄影师站在沙娅面前，他们从沙娅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其余工作人员则是在收拾场地。化妆师上前一步，直视着沙娅的双眼说:“没有，就是很普通的绿色公益广告，你只是恰好忘了而已。”

*响指声*

“哦...”沙娅被那双眼睛盯得晕晕的，低头检查一下发现衣服还算整洁，再抬头时，刚好又一次对上那双眼睛:“唔，那，那，我们刚刚拍了什么？”

“是一些社会现象，号召人们去关照那些没有子女的老人和没有父母的孩子。”

*响指声*

（他刚才说了什么....？有些，记不清了....）

“没有...父母的孩子？是..孤儿...呢。”沙娅觉得自己要被化妆师的眼睛吸进去了，好奇怪，好舒服的感觉。

“对，是孤儿，很不幸呢。”

“不幸...是..啊。孤儿。”沙娅觉得...不，她已经渐渐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剩下耳边的声音，和那双不断蚕食她意志的眼睛。

“孤儿......”沙娅痴痴的笑着，呢喃道。

“为什么笑？”

“开心...我是，孤儿。姐姐照顾我，姐姐，幸福。”

————

拍摄场地，沙娅走后。

一个瘦高的女性从摄像机后面走出来，开口便是讥讽:“你这破玩意到底不靠谱，遇到家庭美满的不好使，现在对孤儿都不管用了？”

化妆师:“呵呵，谁知道你们竟然能在这个充满惨剧和不幸的社会里精准找到一个幸福美满的目标。”

那女人看到化妆师拿着笔刷的手蠢蠢欲动，急忙求饶:“别！我是说，别急——实验期还没结束，我们有办法的。”

————

对于沙娅来说，在很久以前，回家路是十分冷清的。

那时候她去上学，非要早起在姐姐出门上班时和她一起走，哪怕其实只能一起走一小段路，但那一小段幸福足以冲淡上学路上所有的孤寂和沉闷。

等到放学，沙娅不想辛苦已经工作一天的姐姐来接她，又实在害怕这条孤单落寞的回家路，就低着头蒙着眼，趁太阳落山前一路跑回家里，每次等姐姐到家，她都已经洗完澡休息好了，完全看不出是刚有过剧烈运动的样子。

后来姐姐升职了，带着她在市区里挑选新家，那时候是沙娅身体素质最好的时候，因为不光每天放学都会跑步，空闲时间还要四处看房。姐姐总说看到元气的沙娅，自己也充满干劲，能再多看好几间新房子。

最后沙娅和姐姐一起挑中了这一间，沙娅想着:“这附近有好多好吃的卖，一点也不冷清，姐姐每天上班，我就每天放学给她买不一样的零食吃。”姐姐想的则是:“这附近好热闹，沙娅一定喜欢。而且上班的路程短了好多，我每天都能多和沙娅在家待一会。”

沙娅手里拿着两串糖葫芦，一边向家走，一边暗暗开心。现在长大了再回忆起来，当初她和姐姐的愿望其实都有不同程度的流变。比如沙娅成了一个小说作者，没有固定工作地点，她完全可以接姐姐上下班，两姐妹想腻在一起多久都行；再比如姐姐其实只喜欢吃少数几种零食，沙娅每天买不同零食投喂的计划还没开始就直接宣告破产。

姐姐愿意吃糖葫芦。沙娅也愿意吃，所以她就给自己和姐姐一人买了一串，她要把糖葫芦放进冰箱里，等姐姐回家之后再吃——她自己的那份也一样，和姐姐一起吃才开心。

“你回来了？”客厅传来姐姐的声音。

“诶？！你下班啦，今天回来的这么早。”沙娅惊喜。

“嗯。你过来坐。”

“好的姐姐！”

沙娅反手关门，像一片羽毛一样飘到姐姐身边，直到她把糖葫芦递给姐姐，但是没有人接，才惊觉此时气氛有些不对。（怎，怎么了？）

姐姐从挎包里拿出一张纸，低着头，叫人看不清她的脸。

她说:“沙娅，你知道我们不是亲姐妹的，对吧？”

“姐姐你，跟我说过的呀，我知道，我知道。”

闻言，姐姐长呼一口气，哑着嗓子说:“其实我照顾你这么多年，是签了合同的。”她把纸摆在茶几上，向沙娅的方向一推，这张合同顿时殷上不少水渍:“现在合同到期了。”

沙娅慢慢把糖葫芦放下，空出来的手想要把合同拿起来看看，但那张纸被水渍牢牢吸在茶几表面，怎么都扣不出来，于是她只能俯下身子，一点点的看，直到玄关响起关门声，才终于看完一页。

——————

反抗军分部，入口前。

一位有着蓝色瞳孔和雪白头发，如同精灵一般的女子在进门前遇到了另一个女生。

“同志你好，我是东华那边调来的新人，名字和你们这边不太一样，叫沈凤灵，你可以叫我阿凤。”

“你好，我叫蕾雅，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蕾雅扭头就走，但一只手从背后拉住了她。

“是蕾雅同志吗！我是你的粉丝呀！”

蕾雅:？

随后，阿凤开始给蕾雅解释。

我们东华分部一直都拿蕾雅同志当做模范宣传，就像世界政府宣传富兰克林一样，听说你本来是文职，但在一次危机事件中站出来解决了本该是高层外勤来解决的事情；听说你身兼数职，在人手空缺时一个人包揽许多工作，是这边的核心人物......

“对啦，听说蕾雅同志还有一个可爱的妹妹，你们相依为命的故事也超级感人的说——”

阿凤还想说下去，但蕾雅忽然低下头，一把甩开她的手。

“诶？怎么忽然就发脾气走了。”

蕾雅一路走到总负责人的办公室，眉宇间一缕阴沉无论如何也散不开，她猛力敲响房门，却被助手机器人告知负责人此时不在办公室。

待到第二天再来，蕾雅惊奇地发现沈凤灵也在办公室里。

“蕾雅也来了？正好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东华总部新调来的同志，沈凤灵，在咱们这担任政委兼指导员。蕾雅你是咱们分部的中流砥柱，日后免不得和这位新领导打交道的。”负责人道。

沈凤灵立刻笑着接话:“哪里呀，组织里上下级一向没那么分明，我可不算领导。而且东华也只是分部，同志们都应当是平等的才对，哪有什么总部分部之说。”

“我是来报告的。”负责人还想再寒暄几句，但蕾雅哪有闲心听他们聊天:“你让我和妹...”

负责人直接打断:“蕾雅，不用汇报了，这段时间你为分部劳苦功高，给你放假，先休息几天吧。”

沈凤灵似笑非笑的:“还是先汇报吧，我来之前就知道了，不用避讳。”

“哈哈，怎么会避讳呢......”

不对劲。蕾雅心想。随即她看向负责人。

“您让我和妹妹断绝关系...”

“为什么？”话音未落，沈凤灵直接打断，追问。

“我们的情况很不好，蕾雅是重要人物，相应的，作为她的家属十分危险。”负责人替蕾雅回答道。

“那不是更应该保护起来吗？”

“其一，我们人手不足。其二，沙娅情况特殊，她与蕾雅无血缘关系，跟组织也是毫无关联。其三，沙娅的领养合同到期确有其事。”负责人继续回答。

“......大概就是这样，为了她的安全，我选择离开。”蕾雅说。

沈凤灵感觉自己恍惚了一下，顿时觉得这个理由十分合理，随即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蕾雅也是如此，她和沈凤灵默契地同时选择离开办公室

———不对！

沈凤灵一个寒战，猛的扭头，双手向前指，一把手枪直接对准坐在办公桌后的负责人，其速度快到在场两人没有一个能看清那把枪是从何处、何时掏出来的。

蕾雅:？？？

“蕾雅！你！和他站到一起去！”沈凤灵大喊，显然认为这个时候谁都不能相信，包括蕾雅。

什，什么？

蕾雅稳定心绪，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门，心知自己只消一动身，沈凤灵拦不住自己，更不可能有那个决心直接开枪，但若她是一走，局面大概率会如火上浇油一般变得更加复杂。

负责人却不管那么多，双目一拧，直接大喝:“沈凤灵你做什么！”

毫无杀伤力的话啊...蕾雅默默点评，她默默退向墙角，从纷争之中淡出。

“你，把手举起来。”沈凤灵似乎忘了蕾雅，把枪指向负责人，负责人一开始还稳坐泰山，然而沈凤灵一步步靠近，那枪口在他的眼中愈发清晰时，他坐不住了，作势就要举起双手，沈凤灵顿时感觉脑内一片恍惚，条件反射式地大喊:“别动！”

电光火石间，两人再次陷入僵持。

沈凤灵心中警铃大作，因为她完全不知道那恍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正在侵蚀她的内心；而负责人发现沈凤灵在双眼迷离之时，下意识的反应不是放下枪，而是扣动扳机，冷汗顿时浸透后背，再不敢轻举妄动。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们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吧。”负责人说。

“闭嘴！”沈凤灵一边喝骂，一边走到负责人身后，把枪顶在他的后脑勺上。

从这个角度，她能看到桌子后面，负责人一直藏在下面的双手。

“手的里是什么？放桌上。”

“装置样品...”

那是一个长宽和大拇指相仿，形状如同手电的筒型物体。

“你刚刚对我用的就是这个东西？”

“......”

沈凤灵单手持枪，身子向前一探，就要用另一只手把东西夺过来，而那电筒毫无征兆的萦绕上一层紫色光晕，负责人手腕一翻，电筒对准沈凤灵，一道紫光精准打入她的瞳孔，前所未有的恍惚，随之而来。

砰！

一声枪响。

......好险，差点就中招了。

沈凤灵把枪收好，眼前又是一道紫光闪过。

没打中....吗？

“睡吧。”

一只手在沈凤灵肩上拍了拍，将她拖进无边黑暗之中。

沈凤灵如同一个布娃娃般被负责人托着放在办公椅上，椅子的靠背被缓缓放倒，她就感觉自己仿佛正从一个很高很高的地方向下坠落。

眼皮上不断有光芒划过。

感觉力量正在被抽走，好舒服。

...是催眠......我无法抵抗...控制...

沈凤灵的下巴毫无反抗的被托起，脑袋被人肆意摆弄着，她却怎么都醒不过来，反而因为头晕而进入更深的催眠状态，在眩晕中，她逐渐开始享受这种被人摆弄的状态。

负责人启动“电筒”，这次没有紫光，而是发出一种令人难以言说的声音，这音波听起来十分嘈杂，但却有一股能让听者感到精神被洗礼的魔性。

“张嘴。”

沈凤灵照做了，准确的说，她在服从命令。随即，那电筒就被放进了她的嘴里。负责人说:“闭上嘴巴，咬住它。”她听话的咬住电筒，洗脑的音波经由骨传导进入大脑，沿途粉碎了沈凤灵的一切思维和意识，眼皮之下，一双蓝色瞳孔的眼眸向上翻白，不知是痛苦还是快感的电流在身体里飞蹿，让她全身都隐隐发颤...

良久，电筒被抽离，沈凤灵完全平静下来，但她只能静静地躺在椅子上，等待下一步洗脑。

负责人缓步走向已经完全吓傻的蕾雅，手上装置仍在不懈地发出音波。

“主动一点蕾雅，过来含住它，就像沈凤灵一样。”

在旁边目睹一切的蕾雅感到慌张和恐惧，昔日的干部说不出话来，只能不断在嘴里重复:“不要，不要。”蕾雅不想变成那样，蕾雅还想回家看妹妹......

“你不是希望组织分出人手去保护你妹妹吗？那你就要听话才是。”负责人说。

...妹妹？如果能保护妹妹的话其实——

奇异的声音忽然消失了，蕾雅抬头看去，视野立刻就被一片紫光填满。负责人拿着光源，像逗弄宠物一样引导着蕾雅，而她竟真的像一只小猫一样，四肢着地的跟着光源前进。蕾雅追随着令人神迷的紫光，被负责人诱引到会客用的沙发上，紫光向她的眉心缓缓靠近，填满了脑内的每一处空白。

装置点在蕾雅眉心，负责人说:“睡。”她便安详的闭了眼睛。

负责人欣赏着两个无意识女孩，如同在欣赏美丽的艺术品一样，事实上，这两个女孩也确实比世界上大多数艺术品还要更高贵:白发蓝瞳是人群里的异类，但出现在沈凤灵身上却为她赋予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美，看着那完美的脸蛋，任谁都会不自觉地去遐想这美貌之下的躯体会是多么诱人。

负责人走到她身边，一边问话一边抚摸她的脸颊：”沈凤灵，能听到吗？“

阿凤感觉一只手在自己的脸上、头上摩挲，觉得好像整个人都已经落入这只手掌当中，被支配、被把玩着。

“可以...听到......”

“很好，接下来随着我的手掌在你头上划过，你脑袋里所有的东西都会被划出去。”

”是...“

早都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空白......

“你的大脑逐渐变得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但我的声音会填补上所有空缺，最后，你的脑中会只剩下我的声音，被我的话语填满，明白了吗？”

“明白...”被填满......好舒服...开心。

负责人转过身去到蕾雅身边。

“蕾雅，睁开眼睛，看着沈凤灵。“负责人用手轻轻抚开蕾雅的双眼。

“蕾雅，你和她一样正在被催眠，一样被装置控制，一样无法思考，对吗？”

“对...”

“所以，你最终的样子也会变和她一样，现在看看她会变成什么样子，你也会变成那样。”

“是...”蕾雅徒睁着双眼，空洞无神。

负责人又走到沈凤灵身边，嘴角勾起，他为即将完成的洗脑仪式感到激动，但并不毛躁。

“沈凤灵，告诉我，你的大脑已经完全被放空，只剩下我的声音填满了你的思想，对吗？”

“是的，我的大脑已经完全放空，只剩下你的声音填满了我的思想。”

“你的大脑被声音填满，思想被声音占据，你被我的声音控制，变成了无法自己思考的声音奴隶，对吗”

“是的，我的大脑被填满，思想被占据，我被你的声音控制了，我是无法思考的声音奴隶。”

沈凤灵被控制的愈加深刻，她的大脑愈发空白，但宣誓的声音反而越来越清晰，她逐渐完全认可了自己声音奴隶的身份。负责人贴近沈凤灵的耳朵，向她耳语几句。

“是的主人，我明白了。”沈凤灵说。她站起身，迎着蕾雅呆滞的目光一步步向蕾雅走去，刚站起来时还是脚步虚浮的样子，等一步一步走到蕾雅身边之后，步伐已经变得坚定而平稳，仿佛象征着她已经越来越认可自己新身份，越来越坚定的做一名奴隶了。

“蕾雅，我是沈凤灵。我和你一样被主人的装置催眠，现在已经成为主人的声音奴隶了。主人告诉我，我的衣服代表了我过去的一切，每当我脱下一件衣服时，我就会告别一部分过去的自己，成为一个更加纯粹的奴隶。”

沈凤灵在蕾雅的注视下脱掉第一件外套。

“这是我的羞耻心。当我脱下它时，我将不再为我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只剩下服从主人而得到的快乐...”

“这是我过去的友情，当我脱下它，我会忘记过去的朋友们，更专注地服侍主人...”

“这是我作为政委和指导员的身份象征，我将放弃它，我只有主人的奴隶这唯一一个身份...”

“这是我的自我意识......我早就已经没有了，脱掉它只是象征意义...”

在蕾雅和负责人的注视下，沈凤灵脱光全身的衣服，一步步地将自己完全洗脑，只留下一具对主人无限忠诚的雪白胴体......

负责人看着这淫靡的一幕早已欲火焚身，堪堪忍到沈凤灵把衣服全脱完，哪还顾得上蕾雅，一把搂住沈凤灵，把她按在办公椅上，无论是作为奴隶还是作为沈凤灵，她都将迎来自己这一生的第一次。

一记手刀。

负责人应声倒地，蕾雅皱着眉头站在他倒下的地方。

“沈凤灵？沈凤灵？”蕾雅看着一脸迷茫的沈凤灵，更加确认她并不是假装被催眠的。

蕾雅在原地转动了一会大脑，决定先去把那个奇怪的装置收起来，随后又回到沈凤灵这里，对着她茫然的双眼竖起一根手指：“看着这跟手指，等我数到一，催眠中的一切暗示都会暂时离你而去，你也会完全清醒过来。10，9，8......2，1！醒醒！“

蕾雅学着负责人的手法，将手指点在沈凤灵眉心，沈凤灵果然清醒过来。

随后她就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办公椅上，面前还有一位看上去不怀好意，但是长得很漂亮的蕾雅。

”！！！！“

“你可能很懵，但别急，你只要知道是我救了你就...”

“等等，我刚刚被催眠了？”沈凤灵说。

“是的，但万幸你还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慢着，为什么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啊喂！”

“额...你等我先穿衣服。”

仅仅把遮羞的衣服套在身上是很快的，但代价就是内衣袜子洒落一地，让房间里气氛很怪。

“好了，现在可以聊天了。”沈凤灵说。

“首先，这次交谈很严肃并不可以称为聊天，其次——”

“且慢，我预感到你要问一个我暂时无法回答的问题，但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你的好奇心。”

“？你想说什么”蕾雅问。

沈凤灵接过谈话的主动权，问了蕾雅一个问题。

“你知道超能力吗？”

蕾雅恍然大悟:“你是说负责人有着某种操控人心的能力？”

“啊并不是的，我是说我有被人控心的能力。”

“？”

沈凤灵一脸不好意思的开口:“你知道的，其实无论是催眠，还是世界政府里所谓的洗脑装置，都不能完全实现色情小说里那种精神控制，而我的超能力就是......我可以被这些东西控制。”语毕，蕾雅一脸无语，场面顿时陷入沉默之中。

沈凤灵有些尴尬，但还是决定打破沉默:“你还有问题吗......不要问组织相关的。”

蕾雅有满肚子疑问，诸如那装置是什么？负责人怎么处理？你打算做什么？有没有办法收场？于是她提问道。

“......这种超能力是怎么被发现的？”

“......”

蕾雅看着沉默的沈凤灵，脑海中全都是她赤裸时的样子。

“你还干净吗？”

“我很干净！！而且你问这个干嘛！”

“好奇....咳咳，话说回来，你有办法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吗？”蕾雅把手伸出来，掌心里放着“电筒”，她的话很微妙，好像已经认定沈凤灵有门路把事情弄清楚。

沈凤灵“嗯”了一声，从她带进办公室的挎包里掏出一个很有科技感的电脑，向蕾雅提议:“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吗？”

“为什么？”

“我要穿内衣。”（微笑）

大约半小时，蕾雅再次被请进办公室里，在她落座之后，沈凤灵已经把电脑合上，抱在怀里，她故作神秘的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额.....坏的？”蕾雅觉得自己好像在哄孩子。

“坏消息是我没能在你们部门的机密档案里找到这装置的研究资料。”

“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主人把这篇资料伪装成普通的研究档案，并且被我成功发现了！”

“太好了！那什么，沈凤灵你靠近过来一点，对，就这样。”蕾雅一根手指戳在沈凤灵脑门上，大声道:“醒过来！”

“啊！”沈凤灵一声惊叫:“我又被催眠了？”

“应该是的，你被......一篇研究资料控制了。”蕾雅说。

*足足十秒的面面相觑*

“唔，我想起来了——还是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沈凤灵这次没有让蕾雅选择，而是一口气都说完:“坏消息是这种技术确实能够实现对人的精神控制，好消息是如果被控制的对象没有超能力，它有两个很苛刻的前提！”

蕾雅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在自己的思绪里连成了一条线，这种感觉没来由的让她十分揪心。就听沈凤灵继续说道:

“第一个前提是，施术者需要真的会催眠，不然成功率很低。第二个前提不太好形容，大概就是需要被控制的人在接受催眠时，心境特别糟糕。”

沈凤灵似乎也觉得这种话有点过于模棱两可，于是在短暂的停顿后补充:“给你举几个例子，母亲失去孩子的时候，丈夫失去妻子的时候，都容易被趁虚而入。”

“诶，你妹妹是不是——”

——————

大脑嗡嗡作响，心脏咚咚狂跳，钥匙在锁眼上瞄准了好几次才成功捅进去，蕾雅发疯似地推开妹妹卧室的房门，里面没有人。

一双纤细的小手从背后环上蕾雅肩膀，随即，一声略带惊喜的声音响起。

“姐姐？”沙娅的声音甜甜的。

“呜——”蕾雅转身，紧紧抱住妹妹，差点把所有力气都用上：“我还以为你不在了。”

“诶？我一直在家呀。”沙娅故作奇怪的回答：“说起来，姐姐这次回家还打算走吗？”

“不走了，不走了。诶，沙娅你的衣服......”

“衣服吗？”沙娅挣开怀抱，轻飘飘的后退几步，将全身都展示给蕾雅看。她上身穿着一件明显过于宽松的毛衣，宽大的领子里面一只肩膀和大半部分锁骨一览无余，还能隐隐看到胸口的位置并没有内衣；下半身则不着寸缕，只是被毛衣遮盖了私处，令人看不清里面的模样；手腕脚腕，还有脖颈处系着半透明丝带，把沙娅装扮得好像一份精致小礼品。除开毛衣和丝带，沙娅身上好像就再没穿任何东西，连头发也是披散着径自垂下。

“”呐，我好看吗？”沙娅说。

“确实很可爱，但......”蕾雅有些支支吾吾的。

“有些太暴露了吗？其实还好啦，毕竟这是在家嘛，又没有外人。”沙娅展颜一笑：“其实这些丝带和毛衣本来不是一套衣服哦，它们是我从最开始想穿给姐姐看的那件情趣内衣上拆下来的，后来我怕姐姐接受不了那种造型，就自己重新搭配成现在这样啦。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所以只能尽力打扮成这样了，姐姐喜欢吗？”

”沙娅当然穿什么都好看了.....可是，家里怎么会有情趣内衣？“蕾雅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哦，姐姐才刚刚离开了一天，说不定还没到二十四小时，沙娅怎么会有心情去买这种东西呢？”沙娅继续说：“当然是有人送来的啦，情趣内衣、项圈、没见过型号的VR和耳机，还有会发射紫光的奇怪装置。如果姐姐这次回家是为了阻止什么的话......已经晚了哦。沙娅已经被主人完全洗脑了。”

“妹妹.....”蕾雅强迫自己进行深呼吸，她相信哪怕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自己仍有解决的办法。她不光是沙娅的好姐姐，她还是一位智勇双全的抵抗军干部，于是她抬起头，审视着沙娅，说：“不，还不算晚。”

“真的不算晚吗？”沙娅张开嘴巴，舌头上托着一个已经融化半截的胶囊，随后表演似得做了个很夸张的吞咽动作，迎着姐姐发愣的眼神，她解释道：“这是主人给我的毒药哦，如果沙娅三个小时内得不到解药的话，就会死掉。如果姐姐在这期间做了什么让主人不喜欢的事情，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为什么......”

“为什么？姐姐不是知道吗......对不起啊姐姐，沙娅也不想死，但主人的命令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事呐。”

沙娅凑到蕾雅身前，因为身高差的缘故，她要与姐姐对视只能微微抬头:“姐姐......”沙娅用小手轻轻扶上姐姐的脑袋，再微微向下用力，两道目光相交，哪怕身心都已经属于主人，但对死亡的恐惧就如同眼含的泪水那般做不得假。蕾雅想看看妹妹的眼神是否还像自己记忆中那样真诚，但不觉中，她也被泪水模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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