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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十二月三十一日,5

小说: 2025-08-29 22:23 5hhhhh 7470 ℃

一直到射精的势头逐渐趋于平缓,最后基本平息下来,男人这才心满意足地从女生的嘴里抽出了肉棒。即使自我认知是没有情绪的投币玩具,但流进喉咙的那部分白浊还是呛得她本能剧烈咳嗽了几声——然而她的表情却毫无变化,甚至嘴型都还保持着男人撤出时那贴合他肉棒轮廓的O字型,像是对这可能非常不舒服的自我状况毫无在意。透过她双唇分开的空隙,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嘴里囤积得像是一个小水洼的白浊,而她的舌头在停止工作后返回原位,则是丝毫不带犹豫地浸入其中,就像完全没有察觉到口腔和舌头周围的浓稠一般。

“好心”地命令女生把积蓄口中的精液全部吞下以后,男人看着她稍稍仰起脑袋以方便吞咽白浊,喉咙中传出咕咕的轻响,不禁愉悦地笑出了声。

沉默着将精液全部咽下,女生重新低下了头,一双空洞无神的眸子静静停驻眼眶中央,笔直看着面前的男人,像是陷入待机的机械装置,在静候着自己被再次使用。

“看来渐入佳境了呢。虽然要手动调整挺麻烦的,但调整完成以后,你意外的还不错。”轻声感慨一句,男人不安分地伸手,在女生娇俏的脸蛋上用力捏了一把。尽管白皙的脸颊上明显出现了几点红晕,她却依旧是一声不吭,仿佛完全没有留意到身体上反馈的不适感。

“就口交这一块,我宣布你作为一个性爱玩具合格了。”松开捏着女生脸蛋的手,男人替她擦去在刚才摇晃脑袋过程中淌出挂在唇角的口水,转头看向了男生的方向,“你这投币玩具可真不错,弄到手多久了?”

“大概有快十年了吧,我们中学时期就开始交往了……”兴许是等待男人使用投币玩具的时间有点无聊,男生在旁边找了个栏杆靠着,低头刷起了手机,听见男人问话,他也只是随口答了一句,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那你一定很喜欢她咯?”“当然爱……呃?”

后知后觉地挑了挑眉,男生漫不经心的话语突然顿了顿,随即转成了略显困惑的自言自语:“不对,为什么我会用交往来形容和玩具的关系……爱……应该是爱用才对吧?”

记忆和认知在此时产生了分歧,他思索再三,最终决定顺着认知来说服自己。

哼,记忆果然不堪一击。

看着男生满脸疑惑地在原地喃喃自语,男人不留痕迹地撇撇嘴,看回了恢复待机状态的女生。在转头跟男生说话的这段时间里,她已经重新掀开毛衣,像之前一样露出了乳沟,看来在她现在的认知里,露出乳沟这个“投币口”也是待机状态的一部分。

“还挺懂事。”男人见此不禁莞尔,夸赞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他取出刚才掉在地上的那枚硬币,将其再次塞进了女生的乳沟。和之前一样的,硬币依旧没有被女生的胸脯夹住,又一次滚落到了地面上,发出叮当一声响。而女生则像是把这声音当成了一个信号,几乎是硬币落地声响起的同时,她也用平淡机械的语调开了口:“请,选择使用的模式。”

“靠住栏杆,我要日你了。”随手指了一下女生面前的栏杆,男人直截了当地对她说明了意图。即使这句话并没有明说什么模式,但女生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她当即慢悠悠地站起身,摇晃着走到栏杆旁边,整个身子趴在上面,双臂交叠,手肘抵住栏杆内侧,以此来作为支撑固定。她的重心前倾,下身自然而然地撅起,过膝短裙轻轻盖在她的屁股上,隐约勾勒出翘挺的臀肉以及中间那道股沟的优美轮廓。棉质的深色筒袜从裙底下延伸而出,包裹着她的整根小腿,保暖性能十足的同时又意外勾人视线,让人的第一眼就能看到女生那精致玲珑的腿部,再追随着它的引导将视线顺筒袜自踝间往上飘移,一直到看它埋入短裙其中,心痒却又无法再继续一探究竟——毕竟一般情况下,掀女生裙子多少是有点不礼貌的。

当然,这些对已经把自己认知为是投币玩具的女生来说,自是已经没有意义了。哪怕男人已经把手掌搭在了她的屁股上,离臀肉只有短裙这薄薄一层布料,女生也依然是毫无反应,只是呆呆地趴着,神态木然呆滞,忠实执行自己投币玩具的使命,

用手指勾住短裙的边沿,男人几乎没有用力便将女生的短裙向上掀开,翻到了盖在腰间的位置,她裙下那白皙饱满的大腿也随之在男人眼前展露出来。也许是购物中心里的空调开得太过暖和,女生的大腿在裙底下被闷得略微有点粉红,光洁白皙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红晕相映成彰,好似成色极佳的美玉。

顺着大腿的轮廓向上挪动视线,她纯白的棉质内裤也是进入了男人的视野。由于正重心朝下地撅着屁股,这条本来很保守的内裤此时紧贴在了她翘挺的屁股上,两瓣臀肉撑起的诱人圆球中间,一道凹陷窄缝的轮廓若隐若现,视觉上来看倒意外有了几分媚意。

随手把这件保守的棉质内裤向下拉扯几下,它便顺从地从女生撅起的翘臀上滑脱,落到了她膝盖附近的位置。失去这最后一块布料遮掩,女生身下那诱人的肉穴也是毫无保留地展露在男人眼前。

和保守的穿着及清纯的外表有些反差的,女生的肉体天然就透露出一股惑人媚意,两片饱满的阴唇轻轻闭合,形成一个完美的骆驼趾模样,整体呈现一种没怎么经历过人事的粉嫩。

由于此时正重心前倾趴在栏杆上,她的阴阜就这么笔直地朝向了男人的方向,像是挑衅一般随着她的呼吸轻轻嗡动开合,无意识勾引着他上前。

实际上这并非女生出于“当好投币玩具”这一目的做出的故意勾引行为,而只不过是她正常的生理活动。但对于正迫不及待要享用女生肉穴的男人来说,这其中的诱惑刺激效果却是没什么差别。他只感觉刚才被女生的热烈口交榨取过一次、尚且有些软塌的肉棒迅速肿胀变硬,像是急切渴望再和女生战上一个回合一般催促他提枪上前。

而这本来也是男人所期待的。

“那我不客气咯。接下来我的肉棒会成为你的启动钥匙,只要插入你就会启动功能。”

感受到下身那股源自本能的冲动,他咧嘴笑笑,装模作样地交代女生一句,随即毫不客气地掰开她那两瓣圆润饱满的臀肉,挺起肉棒,对准阴唇间那道因这一行为而稍稍撑大的缝隙用力刺了下去。

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的,男人的肉棒径直闯入女生身下的这道“门户”,插进了她的肉穴之中,蛮横的入侵行为刺激得她下意识一皱眉,发出一声轻微的呜呼。

然而这源自本能的反应在她脸上却并没有存在太久,几乎是在下个瞬间,她便整顿收敛起脸上的表情,恢复成那副木然呆滞的模样,缓缓播报了起来:“检测到……插入,功能……正在启动。”

即使已尽可能让语气显得木然平淡,但女生的声音依旧透露出一股明显的颤抖感。

看来这个用几句命令来赋予概念的“投币玩具”还没有到完全可以屏蔽忽视身体上冲击的程度……不过倒也无妨,反正她的身体能够履行好作为性爱玩具的职责就行了。

双手扶住女生圆润饱满的屁股作为支撑,男人用力前顶,让肉棒在她的肉穴之中再前进了几分。和面上表现的迟缓不同,她的身体在男人插入时便已经有了反应,濡湿紧致的肉壁几乎是在肉棒插入的瞬间便主动贴合了上来,从四面八方对肉棒施加压力,肉壁上的褶皱随着他的推进持续不断地磨蹭肉棒表面,以强烈的滞涩感阻碍他继续向前,迫使他加大身下推进的力度,而这一行为又更进一步的加剧了磨蹭,给肉棒带来更加明显的瘙痒感——不过这瘙痒感并没有超过无法忍受的程度,而是被她主动控制在了恰到好处能产生最多快感的位置,推进起来滞涩但没有痛苦,反而愉悦感十足,与其说是阻碍,倒不如说更接近属于她这个投币玩具的“体验优化”。

从肉穴的紧致程度来看,她明明没有太多次性爱的经验才对,想不到真使用起来,侍奉人的本事倒是一点不差……也不知道是她本来就精于此道,还是她的身体在当好投币玩具的暗示下自己琢磨出了更能取悦使用者的方式。

男人思索着,不禁被下身传回的这愉悦快感刺激得深吸了一口气。

唯一称得上美中不足的,大抵就是她的初次并没有留住吧。

肉棒在女生肉壁的磨蹭和挤压中一路深入到肉穴的深处,察觉到过程中完全没有遇到该有的那道薄膜阻碍,男人撇了撇嘴,像是早就对此有所预料。

虽说自己并没有什么处女情结,对于她不是处女的原因也在心里一清二楚,但遇上这种事,嘴上却是免不得有些酸溜了。

他猛的加大了胯下推进的力气,不再顾及什么循序渐进,激烈地冲撞抽插起了她的肉穴,包裹着肉棒的肉壁在这攻势中稍稍扩张,随即也像是兴奋起来了一般,回馈以更加热烈的摩擦按压。

快感在肉棒和女生肉穴的激烈交互中逐渐攀高,一波接一波冲上了他的大脑,让他不由自主地喘起了粗气,刚刚才在女生的口交中缴械的肉棒,此时也是再次有一股精意涌现上来,在最前端有了蓄势待发的势头。

至于胯下被他猛烈抽插的女生,此时早已娇躯通红,肉穴内也越发濡湿了些许。她的整个身体紧绷着用力下压,贴在了支撑她的那根金属横杆上,舌头夸张的吐出嘴外,像是在努力缓解身体的过热状态,平淡木然的表情虽还在她泛红的俏脸上有所保留,却也明显抵达了崩溃的边缘——即使从男人的视角看不见她具体的表情,但她颤抖不已的脸颊,倒也不难让人推测出这点。

不过在放开发泄之前,他还有一件想做的事。

用力拍打几下女生的翘臀,用清脆的啪啪声刺激自己暂时压下高涨的性欲,男人转头看向在一旁玩手机消磨时间的男生,故作平静地问了一句:“你这投币玩具,之前还有其他人用过吗?”

“啊?没有啊,之前就我一个人用过,用的次数还不多嘞。”虽然不理解男人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个事,但男生作为“投币玩具的持有者”,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他的问题。话毕,他稍加思索,又略显不满地追加了一句,“这投币玩具对我而言是最重要的东西,别把她想的太人尽可用了。”

“是这样啊,好,好!”得到早有预期的答案,男人似笑非笑地称了句好。

他双手扶住女生的腰杆,腰间发力猛地一挺胯,一鼓作气将肉棒顶进了女生肉穴的最深处。快感在这最猛烈的一次冲刺中抵达顶峰,蓄势待发的肉棒受到这一下刺激号令,才刚抵达目的地停下,便迫不及待地开始了宣泄。

白浊在女生的肉穴中肆虐侵染,席卷、玷污了能够到达的每一处,甚至借着冲劲灌进男人尚未来得及探索的隐秘区域,女生的身体也在骤然加大的快感中猛烈颤抖,像是被电击刺激到了每一个细胞。

然而她的嘴里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呻吟也好娇喘也罢,她的喉管就像是被冻结了一般,那夸张分开的嘴里连半个音节都没有吐出来——看来即使到了这个份上,她还是没有忘记自己投币玩具的身份,这倒称得上是意外之喜了,

良久,感受到最后一滴精液也从肉棒顶端喷涌离开,男人才总算满意地退了出来。理所当然的,这次也同样有少许白浊被从女生的肉穴中带出,满溢在她还有些扩张的肉穴边缘,并淌到地面上。

也许是刚才的快感终于榨干了女生的气力,一失去他的支撑,她的身体竟如同破布娃娃一样从靠着的栏杆上滑了下来,一屁股瘫坐在刚淌落在地的精液上,整个身体摇摇欲坠,看起来连这个松垮的坐姿都只能说是勉强维持。她的脸上此刻连木然表情都不再留存,只剩下了空茫和呆滞,大脑这个“处理器”也似乎在高潮中短暂丧失作用,陷入了宕机。

“你这家伙,用起来也太大手大脚了,真不怕给她玩坏了啊。”眼见“投币玩具”瘫坐在地,男生当即皱了皱眉,肉疼地朝男人抱怨道。

他下意识地在女生身边蹲下,伸手绕进她的臂弯,想要搀扶她起来,却又因对她的认知存在分歧而混乱迟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用对人的轻柔对待女友,还是该用对物的粗暴对待投币玩具。

眼见男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男人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有些恶劣的“主意”。

“看你好像也不太清楚该怎么对待投币玩具,要不干脆把她送人了吧?”他装模作样地拍拍男生的肩膀,嬉笑着向他提议。

听见这句离谱至极的提议,男生立即抬头盯住了男人的脸。哪怕被命令了“肯付钱的人提什么都会同意”,但面对这过于不合理的要求,他还是露出了相当疑惑且犹豫的眼神。

不过男人并不在意他的反应究竟如何,说完这句表面提议实则告知的话语,他便毫不客气地上前,一把推开扶着女生的男生,代替他蹲在女生面前,并用手轻轻托住了女生的后脑。

呆滞和空茫依旧遍布女生清丽的脸蛋,她深色的眸子涣散扩大,嘴角濡出少许涎水,显然还没能从快感中缓解过来,整个人看起来痴痴傻傻,好似一台过载受损的机械,迫切需要充足的时间来自我修复智能。不过有“肯付钱的人提什么都会同意”这个底层命令在,男人相信,自己说的话她就算没有智能也依然可以听懂并且照做。

至于他要说的话嘛……

“调整记忆程序,【删除】原来持有者的所有信息。”

既然记忆和情感在控制器面前都不堪一击,那命令说的直白过分一点也就没什么所谓了吧。反正最后她肯定会服从命令,如自己要求的那样忘掉男友的……对吧。

说完这句残酷的命令,男人注视着女生的眸子,如是思索道。他的嘴角故作兴致勃发地上扬,但看着她的眼神却不由自主流露出一股迫切着急的意味,就好像急于从她的后续行为中得到某个答案或是证据,以此来佐证什么东西的正确性。

然而,就像是要和他的急切对着干一般,女生听见这句命令后全无反应,没有立即给出答复,反而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她的表情毫无变化,木然得好似精雕细琢的雕像,让人不禁怀疑她是不是没有听清命令的要求。

一直到男人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女生才终于迟缓地开了口——只是她说的话却和男人预计的相去甚远。

“程序发生错误。”她用轻微但像机器一样冷漠的语调说道。

控制状态并没有解除,她依然保持着自己是投币玩具的认知,不然也不会继续用这种刻意模仿机械播报的语气……但就和之前用“选择模式”把侍奉形式的选择问题抛给男人一样的,性格狡黠的她用“程序错误”这个符合自己投币玩具身份的理由,在无意识间向他表达了拒绝的意思。明明已经在控制器的作用下放弃了所有情感,但不知为何,她还是像本能一般作出了更加感性的选择。

只是这次,男人并没有像先前选择模式时那样感到有趣,反而对此表现出了明显的不悦,原本维持在脸上的嬉笑表情也是这瞬间荡然无存。

“调整记忆程序,【删除】原来持有者的所有信息。”他重复了一遍命令,刻意加重了删除两个字的读音。然而回答他的依旧只有女生那句冰冷的“程序发生错误”,不管他怎么强调,她都不愿意改变拒绝的意向。

其实这种状况并不算难处理,只需要一个更加圆滑的说法,像是“暂时屏蔽原来持有者的信息”,多命令尝试几次,总会有办法绕过此时判断能力低下的她的排斥点,达成等同于删除记忆的效果……

男人当然清楚这件事,却并没有改口,只是执着地强调着【删除】不肯松口,像是固执地想要证明自己的观点,证明“情感和记忆在控制面前不堪一击”这件事是正确的。

在接连数次得到同样的答复后,他甚至像是急眼了一样用力拽住女生衣领,几乎是用吼地向她下达命令:“别他妈的错误了,我要你删除掉他!删除掉!听懂了没!”

“程序发生错误……受到异常程序干扰……无法删除……”然而不管他怎么命令、咆哮,女生给他的答复都依然是拒绝。

也许是这句话中的某个词刺激到了男人,先前一直玩世不恭的他竟直接失了态,狠狠地一耳光扇在了女生的脸上,激动到颤抖的话语中也完全不顾形象地加上了污言秽语:“狗东西装什么清高,给我把关于他,关于你男友的记忆全部删除掉,全部!删除掉!”

这一巴掌上用的力气相当大,直接将女生打的侧身翻倒,蜷缩瘫倒在了地板上。

几乎是下意识的,在一旁愣神看着的男生冲上前来,揪着他的衣领,像威胁似的把他拽了起来。尽管他很快就因为控制的作用而疑惑自己为何冲动,略显迷惘地放下男人,但他在那瞬间潜意识里的愤怒,男人却是从他的眼中看得一清二楚。

至于女生,男人这一巴掌对本就因高潮而意识情况不太稳定的她伤害不小,倒地后她连扮演投币玩具进行播报的余力都不再具备,口里只剩下了不断复读的、轻微的无意识呢喃——即使这个距离完全无法听清呢喃的内容,但男人知道她无意识间在念叨的是什么。

——是男生的名字。

像是在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男人后退几步,颓然坐在了一间店铺门口的矮凳上。

毫无疑问,在这场控制和情感的争锋相对中,他已然是输了,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败涂地。而他一直强调着想要得到证明的观点,也在这一刻得到了最有力的回击。

“妈的,就非要这么刚硬吗……”他的表情格外沮丧,语气逐渐低落,最后变成了只存在于口中的轻声嘀咕,“又不是真要你彻底忘掉,事后会让你恢复记忆的啊……”

也许是被他在瞬间的情绪失控给吓到了,男生停下前去扶起女生的脚步,在与他有些距离的位置小心观察起了他。尽管不能理解男人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对投币玩具输入这一条指令,但有“不应让顾客感到不悦”这条命令在,他一时也不敢在他发火时有什么轻举妄动,三人就这么以一种微妙的氛围僵持在了原地。

过往的行人中有人留意到了这一氛围怪异的场景,但还没来得及上前询问情况,就被男人用控制器随手驱散。

他手中捏着控制器,目光在男生和女生之间来回扫过,良久,才终于一声长叹:“哎,行吧。你们赢了,赢太多了。我认输,对不起。”

他朝男生按下控制器,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你,你过来。”

在控制器的作用下,男生连诧异都没有来得及表现,便立即转身走到男人面前,低着头等候起了他的命令。

“这个给你,就当是赔礼了。”然而,面对令他一败涂地的当事人之一,男人这次却并没有像先前一样发火,他只是悻悻然地摘下左手中指的戒指,塞进了男生的手里,“去给你的公主戴上吧,从此以后,一定要爱着彼此,也不要再把视线从彼此身上离开了。”

也许是这句话表达的太过含蓄,男生接过戒指,身体却完全没有行动,脸上也还是一副迷茫的表情,似是理解不了这句不像命令的命令究竟指代了些什么。

对此,男人只是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指向了倒在地上的女生:“说的是她。她不是什么投币玩具,她是爱着你也被你爱着,只属于你的公主。还有,等我走了以后,这个控制状态也可以解除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

得到这一句提醒,男生的眼神似乎在瞬间清醒了几分。他沉默着小跑到女生的身边,不再有任何犹豫地搂住她的肩膀,将她轻轻拥入了怀中。也许是命令正好对上了心中所想,即使仍处于控制状态,但他的嘴角却在无意识间上扬,透露出显而易见的喜悦。

他小心地让女生靠在自己肩头暂歇,而后轻轻托起她的左手,将男人给他的这枚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果然你下意识就会这样做。”起身走过二人身侧,男人看见这个完全在意料之中的戴戒指位置,不由得有些酸溜的感慨了一句。

他看起来似乎释然了一些,又好像没那么释然。

“等我走后,控制自动解除,然后……然后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祝你们幸福吧。还有,新年快乐。”

越过还停驻在地面上的两人,他背朝着他们耸了耸肩。嘴上虽和之前一样说着祝福的话,但这次他一点都不想回过头去。

向后摆摆手以示告别,他不再理会这对沉默着停驻在地上的情侣,径自走向了离开这一层的扶梯。

12.31,5:00PM

从购物中心离开,男人似乎也没了继续游玩的兴致。他随意找路人“借”了辆车开上高架桥,花费一下午时间寻路奔波,最终驾车穿过市区,抵达了位于城市角落的一座居民楼前。

随着天色渐晚太阳西沉,室外的温度更低了几分,本来还算晴朗的天空也逐渐乌云密布,开始顺着风势下起了大雪。男人才刚走出驾驶室站好,便立即有不少雪花被大风裹挟着向他袭来,钻进他的袖口领口,毫不留情地用寒冷浸透他身体的每一部分,直至骨髓。

身上的厚棉衣在这寒冷面前几乎就是一张纸板,完全起不到一点御寒作用。

感受到身体的温度在这片刻迅速降低,男人无奈地撇撇嘴,胳膊抱住胸前以夹紧衣服,迎着大雪朝居民楼的方向小跑过去。

然而,即使已经躲进了建筑里,这份寒冷却还是丝毫未减。寒风从楼道间的每一个缝隙每一扇窗户渗入,不依不饶地纠缠着他,不给他任何喘息的余地。

——怕不是老天都看不下去自己磨磨唧唧,想催促自己赶紧找个遮风避雪的场所咯。

穿出阴暗的楼道,男人在三楼的一扇防盗门前停下脚步,思绪不由得有些发散开来。

——虽说有段时间没有回来,但这种令人安心的熟悉感却是没怎么变过……可真令人怀念。

看着这扇厚重的大门,他似是想起了喜悦的事,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只是,席卷着穿过楼道的大风大雪,以及它们带来的严寒并不允许他思考感慨太多。思绪才刚刚发散,寒冷便不合时宜地刺激他的体表,搅扰他的兴致。

“真是够性急的。”他轻声自言自语,也不知是在感慨这一直催促人躲进室内的寒风,还是在感慨尚未进屋便提前发散思绪的自己,“还是先进屋,再想这些有的没的吧。”

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男人拎起其中最大的一把,轻车熟路地插进身前房门的锁孔,顺时针转动了半周。房门在他的举动下应声开启,一股暖和到有些让人觉得发闷的热流立时扑面而来,就仿佛是屋子在欢迎着他这位“访客”进屋,热情地想要为他驱散寒冷。

蹭了蹭被冷热温差刺激得有些发痒的鼻子,男人耸耸肩,迈开脚步,踏入了玄关之中。随着房门被他顺手带上,外界的寒冷和风雪全部被隔绝在外,再无法侵扰他分毫。

“……到家了。”站定在玄关,男人轻声嘀咕了一句。不知是因为屋内的温暖让人不自觉感到慵懒,还是因为见到屋内的景象令人心生怀念,他的神态明显松弛懒散了很多。

屋子里还残留有不少生活过的气息,沙发上开了半包的薯片,电视上已经播放到头的电视剧,还有阳台外洗衣台上胡乱堆积着的衣物,无不在诉说着这间屋子曾有住客的事实。甚至茶几上还有一瓶开了盖被喝到一半的可乐,瓶中早就没有了一点气泡。

——然而留下这气息的住客却并不在屋里,还算宽敞的屋子里寂静无声,只有空调因为长期运作而发出些许不和谐的噪音。

“真是的,好歹顾及一下电费啊。”男人似乎对这状况早有预期,尽管清楚电费多少在现在已经毫无意义,他还是故作轻松地对空气揶揄了一句。

理所当然的,空荡的屋子里没有人对他做出回应。不过男人本来也不在意这些,话说完便自顾自地换鞋进屋,半躺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哎,放纵自我果然不太适合我,还得是家里舒服。”让整个身体都放松地陷进沙发靠背,男人不由得一声感慨。他看起来像在刻意地避开去想什么,为此还随手抓过被丢在沙发上开了包装的薯片,试图通过嚼点零食来转移注意。

只是看到手中那早就软塌得像块抹布的薯片,他稍稍犹豫,最终自己都有些绷不住地笑笑,放弃了这个想法:“算了吧,我又不是要饭的,吃什么剩饭啊。”

将这袋明显没法再吃的薯片以精准的弧度抛进垃圾桶,男人转头再次摸索起了身侧,试图寻找下一个能用来转移注意力的东西。而这次,就在先前摸到薯片的位置旁边,他看见了一本纸页干枯粗糙,边角卷曲破损的书籍。

那是一本被翻开在一个跨页位置的童话书,书本的内页泛着黄色,纸张也由于长期翻阅而满是卷曲和褶皱,一些插画明显褪色,几乎无法看清内容,整本书从里到外都透露出一股老旧的气息。

虽说看不见书的封面,但男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本书的名字。

——《冬之国的雪精灵》,讲述了一位生活在冬之国的雪精灵的故事。

雪精灵的生活无忧无虑,但总有一只大雪怪会给她带来麻烦,每次她都会动用智慧化解大雪怪带来的危机。后来,雪精灵知道了大雪怪闹事只是因为太过孤独,于是孤身一人前往他的洞窟,给他带了冬之国的礼物。再后来,她们成了最好的朋友……

男人的嘴角不自觉上扬,思绪发散间似乎回到了很久以前和娇小的少女一起蜷缩在孤儿院角落,自己给她念出书中故事的时光,

她格外喜欢这个故事,缠着自己念了一遍又一遍。

“[这一天,雪精灵被大雪怪邀请一起去登冬之国边境的高山,大雪怪给她吹了气球,绑在了她的手臂上。这天本是雪精灵最开心的一天,但是当他们登上山顶后,大雪怪却忽然趁着她看风景的时机把她推了下去。]

“[雪精灵跌落到了一个从来没有到达过的地方,依靠着手上绑着的气球,她完全没有受伤,但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大雪怪忽然会这么做。他难道又变坏了?又或者是想瞒着自己做什么?她躺在陌生的街道,如是想道……]呵。”熟练地背出翻开的这页、也是这本书最后一个章节的内容,男人轻哼一声,忽的打断了这自言自语般的念诵。

“多大的人了,还看这种小孩子才看的读物。”他合上童话书,嘴上不饶人的念叨道,也不知说的是翻开书看的他自己,还是早些时候趴在这里吃着薯片翻着书的女人,“成年人就该干点成年人的事,比如……”

本还想再啰嗦些什么,但想到自己纵欲一天后那虚脱一样的疲劳感,男人最终还是停下了絮絮叨叨。哪怕他实际只是在对空气念叨个没完,说的再离谱也不会有人反驳质疑。

肚子像是为了替主人缓解尴尬一般凑巧响了起来,也算是提醒了他还有什么事忘了去做。

“行,先吃个晚饭吧。”

12.31,7:00PM

说是晚饭,但男人能从屋子里找到的其实也只有几桶特大桶泡面,家里虽然有冰箱,但里面装着的却全是饮料、甜食,压根没有称得上是食材的东西——倒是相当符合对她的刻板印象就是了。

所幸男人并不在意填饱肚子的是饭菜还是泡面。搜寻食材无果后,他便随遇而安,找了桶外表看起来最大份的泡面泡了起来。兴许是因为家中熟悉且温暖,明明只是一桶再普通不过的泡面,他此时吃起来却比中午那顿奢侈的胡喝海塞还要香上数倍,就连平时嫌太油的面汤也被他喝的一干二净。

完事了放下泡面桶,他甚至还觉得有些不尽兴,又打开橱柜翻出一瓶保存完好的黄酒,自顾自在沙发上畅饮了起来。

如果是在平时自己这么干,怕是又要被女人用影响健康为由狠狠数落一顿……明明这酒都是她自己旅游时想买的土特产,回到家了却又管得紧一口也不给自己喝,真是迷惑行为。

“心理医生也是医生,我说你不准喝就不准喝!”她肯定会这样强调,然后蛮不讲理地抢走酒壶。

以前聊天总是那家伙更有理有据,每次争辩自己总是处于理亏认输的那一边。纵观两人从小到大相伴的这么长时间,自己似乎就没赢过一次。

哈,至少这最后一次,虽然理论还是她的更对,但赢的人却是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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