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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的最终末路——弑君者和红的绝望未来,1

小说:明日方舟随笔 2025-08-29 22:22 5hhhhh 9030 ℃

叙拉古/沃尔西尼

“你......变强了.......”

阴雨连绵的小巷中,红色的狼,正低头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在叙拉古,“红色死神”的传说,已经几乎变为了一个萦绕在整个城市中的幽灵。从来都没有人能够目睹这位神秘杀手的真实面目,但当那个红色的影子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所有人都会知道,自己死期已至。

没有人知道她的目的,也没有人知道她的背景。唯一能够知道,只有她所到之处,必定带来死亡。

或者是,她即使死亡本身。

只不过,这一次,似乎有了些许差错。死亡的黑色羽翼,并没有降临到这条小巷之中。

“红,受伤了.......但是......还不够.......”

红扭过头来,看向趴在潮湿的地面上,如同朽木一般毫无声息的弑君者——或者说,柳德米拉。

明明此时小巷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却无处不是战斗的痕迹,仿佛刚发生了一场黑帮火并。绵密的阴雨流下,冲刷了殷红的鲜血。

这样的景象,在叙拉古,实在是再常见不过了。谁也不知道,自己在何时何刻,就会变成一具被丢在后巷发臭生蛆的无名尸体。

只不过,对于这场争斗的双方来说,这场战斗都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意外。红只是遵循着“外婆”的吩咐,再次杀死了一只出现在视野之中的“狼”,正踏在回程的路上。而柳德米拉也不过是刚收集了足够的情报,准备回到自己的庇护所。兴许只是巧合,又或许是命运的滑稽安排,让她们在这条小巷里碰了面。

就好像是火柴与炸药,若只是各自分离,便能相安无事。但如果一经相遇,便能在刹那间掀起熊熊烈焰。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只是短短数月的时间,柳德米拉的身手比起当时她在自己老师家里和红不期而遇的时候,实在可以说得上是突飞猛进。虽然红的确是为了能够制服她而有所留手,但相较起上一次柳德米拉根本无法捕捉到自己的身形,这一次却竟然已经可以跟上她的动作。即使是以红的标准去看待,也到了可以被称之为有些难缠的程度。

和上一次那种血液逆流一般的恐惧不同,这次柳德米拉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正如同汽油一般燃烧着,不断提供给她源源不绝的能量。她已经察觉不到自己的疼痛,就算是受伤了也不打紧,只需要用没有受伤的躯体继续攻击便可。手受伤了就用脚,脚受伤了就用牙齿。如果牙齿被打碎了,那就继续用头撞。

这样看来,即使是刺穿弑君者的心脏,想必她也会在意志的驱使下,继续战斗下去吧。

红遇到过很多对手,其中倒也不乏身手超群,能和她过上一招半式的家伙。但说到底,那些人不管再怎么厉害,体内流淌的依旧是红色的血,他们受了伤会疼痛,会害怕。可是如同柳德米拉这样,似乎连生命都可以毫不在意的敌人,红还是第一次见。

恍惚之间,一缕寒光从红的身边穿过,竟然划破了红的袖口。

若是一直持续下去,那这场战斗可能永远都无法分出胜负。面对一个不会死去的敌人,那杀人的技巧,自然也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红再次使用了,自己在罗德岛的训练里,所学到的招数。

若是仔细查看,便会发现柳德米拉这副肚子着地,背朝天空的姿势,并不是出自她的本意。

一根黑色的绳索从她的手腕上绕了几圈,将他的双手收束到了一起,限制住了最基本的活动能力。随后,由此延伸而出的绳索又交叉着从她脖颈绕下,在她胸脯之上的区域画出了一个大写的“X”。与此同时,也将柳德米拉被捆在背后的双手高高吊起。这小狼崽子下手依然是那样没轻没重,手臂被绷紧所带来的那针扎般刺入骨髓的痛感,让柳德米拉几乎要咬碎了自己的牙齿。

随后,那绳索又绕回了柳德米拉的背部,反复缠绕之间,进一步加固了对于柳德米拉手腕的拘束,使其如同陷入了水泥一般不能再动弹分毫。接着,绳索又进一步缠住了她的大臂,接着又回到了她的正面,从她胸下横穿而过,接着又缠绕住了她的另一条大臂,才最后与背后那彼此交织的绳路汇合。这一切做完后,弑君者便被彻底捆成了一个后手缚的姿态。

双臂的束缚就已如此,若是看向下半身,那便更是惨不忍睹。数十道绳圈从柳德米拉的大腿根部一直拘束到了脚踝。光是看上一眼那深深勒入弑君者腿中的绳圈,就足以让人触目惊心。为了能够将她捆得更为紧密,红甚至将柳德米拉的鞋袜一起褪了下来,用细绳将她双脚的大拇指并在一起后系在一起。

这就是红在加入罗德岛后,经过阿斯卡纶的指导——当然也结合了她的亲身体验所学到的拘束技巧。如果想要在不伤害目标的情况下将其制服,这便是最适合的方法了。

当然,要完成这个过程,倒也谈不上容易,特别是面对弑君者这样仿佛永远都不会倒下的对手。片刻之间,红的手臂竟也被划出了一道细长的刀伤。

红已经记不清楚,上一次看到自己流出鲜血,已经是什么时候了。

虽然柳德米拉的能力与她依然相差甚远,但在战斗中所表现出的那股永不熄灭的斗志,以及可以称得上今非昔比的战斗技巧,却让红也为之敬佩。

“咕......杀了我吧.......”

此时的弑君者如同死灰一般垂着脑袋,不愿意再抬起头来。不仅是由于再次失败的屈辱,更是对自己无力的愤恨。

说到底,自己还是那么没用。

说到底,自己还是什么都不能改变。

“唔......红,不会杀了你.......红答应过凯尔希,只杀狼......”

红抬起脑袋,歪着头看向了已经万念俱灰的弑君者,就仿佛是一位看到了新奇玩具的小孩。

“但是,红,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恨,红.......”

“红,上一次,已经让你离开了.......”

这倒也怪不得红的疑惑,毕竟听,她也只见过在自己面前抱头鼠窜的猎物。能在被放走一面后,还主动冲他杀过来的“猎物”,红倒的确是第一次见识。

【“这......这个狼崽子.......?竟然还会问我这样的问题.......”】

柳德米拉想要站起身来,却被全身缠绕的绳索牵扯的疼。这个狼崽子捆绑的手法虽然简单,但是手上的力气倒是毫不留情。光是这么一会,柳德米拉的四肢就已经被绑得接近麻木。这时候,任何肆意的轻举妄动,都会让全身流过一道刻骨铭心的刺痛。

红发于本心的疑惑,反而让柳德米拉更为愤怒,一双几乎要冒出火焰的眸子猛然抬起,却对上了红那孩童一般懵懵懂懂的目光。

又是那眼神!那如同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的无辜眼神!就仿佛发生的一切,全都是一场理所当然的游戏!

难道自己老师的死,也不过是一场游戏吗?!

在这座城市里,所有的阴谋与算计,所有的鲜血和斗争,又都是为了什么,难道也只是一场游戏吗?

即使是在天灾降临的切尔诺伯格,柳德米拉也没感觉过自己体内的血液有如此沸腾。口中的话语仿佛都没经过思考的筛选,几乎是在开口的一瞬间便势不可当地冲了出来。

“咳咳......你......你是什么意思?你竟然问我.......我为什么恨你?!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吗?!”

“老师她......已经没有战斗能力了.......你为什么还要杀了她?!”

“你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是罗德岛让你做这些的吗?是凯尔希让你杀死老师的吗?!”

“你倒是,给我一个回答啊!”

终于,就仿佛是决堤的洪水一般,柳德米拉所有的情感,都在此时汹涌而出。这倒还是头一次,让她用这种几近是嘶吼一般的音量进行诉说。就算是在整合运动响应领袖的感召之时,她也未曾如同今天这样激动过。

但凡是稍微有些共情能力的人,在听到弑君者这激昂愤慨的倾诉后,都难免会被其中蕴含的,如同洪峰一般强烈的情感所震撼。然而,红的内心,却本就是一道无法被撼动的高大堤坝。她就像是一个从模具中塑造而出的器皿,被铸造出来的原因,只是为了满足铸造者的需求。就连被铸造而出的形态,也是反映了铸造者的喜好。“感情”这两个字,在红灵魂中的比重几乎是微乎其微。大部分时间,主宰她行为的也只有“本能”。

红不能理解,也不想去理解。

只要好好听“外婆”和凯尔希的话就行了,其他的事情,红不愿意去思考。

“外婆告诉红......要杀死所有的‘狼’......?”

“你的‘老师’.......?她是狼,所以红,杀死了她.......外婆告诉红,红应该怎么做。”

红的语气依然是那样云淡风轻,仿佛在陈述着一个人人都应当习以为常的简单事实。

“你.......你开什么玩笑?!什么杀狼?你难道要把叙拉古的所有人都杀了吗?!”

“......他们......只是长得像狼,但是,不是狼.......红答应过凯尔希,只会杀狼.......”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的外婆又是怎么回事?!你这些话是凯尔希指使你的吗?!”

“凯尔希.......不是外婆.......红,已经说过了.......”

面前的弑君者依旧如同一只被铁链拴住的恶犬一般充满侵略性,而红却已经不打算再与其争论下去了。小狼崽的脑袋根本不能理解,为什么柳德米拉根本听不懂自己的解释。明明凯尔希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明白她所说的话,而这位凯尔希都认识的伪狼,为什么总是都听不懂呢?

“红,要离开了......你可以留在这里.......”

“你......你说什么——唔姆!”

还没等柳德米拉说出下一句话,一块柔软的布料就闯入了她的牙齿之间,迅速就占据了她口腔之中的所有空间。很显然,红已经不想再和柳德米拉继续讨论下去了。刚才两人的战斗已经闹出了很大的动静,如果不立刻离去的话,只怕会引来更多麻烦。

至于塞进柳德米拉嘴里的那团织物到底是什么——嗯,因为身边也没有什么恰当的材料,所以红也只好就地取材,把刚才从弑君者脚上脱下的棉袜塞了进去。

【“这......这个狼崽子,往我嘴里塞了什么?!等等,这个味道,难道是.......?!”】

在感知到嘴中发散而出的浓郁气味后,柳德米拉几乎要一头晕过去。

这倒与个人卫生无关,实际上,柳德米拉都可以算得上是非常注重清洁的性格。然而,在叙拉古这潮湿多雨的气候里,即使是坚硬的石头都会长出霉菌,更何况是柔软的布料了。这双棉袜柳德米拉倒也没穿着太长时间,竟然就已经有了一股如同腐烂一般的酸咸气息。几乎是塞进柳德米拉嘴里的那一瞬间,浓郁的气味就呛得她直想作呕。

“唔唔唔——唔嗯!嗯唔!”

【“呕......恶心死了.......这只狼崽子!竟然.......竟然这么胡来.......快给我拿出来啊!”】

嘴中浓郁的气息,以及内心被如此对待的屈辱,让柳德米拉如同拨浪鼓一般摇晃起了脑袋,几乎是不顾一切地想要吐出这团气味浓烈的衣物。只不过,红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只见红用匕首从柳德米拉手臂上缠绕着的橙色布条上裁下了一段,将其勒进了柳德米拉的双唇之中。随后,红又拉起了柳德米拉的口罩,将其作为阻拦袜团从口中脱出的最后一道防线。

“红,要走了,再见……”

“唔唔……嗯唔唔……咕唔……!”

做完这一切后,红才终于站起身来,将自己那个带着毛领的兜帽重新戴回到了自己的脑袋上。倒也不管还被捆在地面上的弑君者,转身便打算离开这条潮湿的小巷。

细密的雨帘冲刷着两人战斗的痕迹,仿佛为这场战斗拉上了结局的幕布。毕竟,在这座城市中,黑帮之间的明争暗斗都已经是习以为常的戏码。与之相比,一场小巷里的私斗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大事。

然而,也许是上天也不愿意让这场激烈的打斗就这样简简单单地落下帷幕。于是,在一切都仿佛尘埃落尽的时候,为其又添上了一场加时演出。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此时的柳德米拉,原本已经因为再一次的挫败而颓废地垂下了脑袋。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片小巷里的空气似乎安静地有几分可怕,如同高压锅一般压抑着她的内心。

“唔?”

柳德米拉抬头来,却发现眼前的猎狼人并没有如同上次一样,将身形化作一抹红色的影子,从此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

恰恰相反,此时的红竟然还保持着转身离开的姿势,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地站在柳德米拉的面前。涌入小巷的微风鼓起了她宽大的红色衣袍,却并未吹动她的四肢。

【“搞什么……这个狼崽子……为什么还不走……?难道还想留在这里……多折磨我一下吗?”】

还没等弑君者想明白红打着什么样的心思,就见面前红色的身影竟然如同喝醉了一般打了个踉跄。随后,竟然一头栽倒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唔?!”

完全出乎意料的场景!柳德米拉的心中出现过无数可能,甚至都推想了红转身将自己当场刺杀的结局。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想到,这个猎狼人竟会就这样倒在她面前。

虽然刚才她的确用自己的短刀对红造成了实际的伤害,但那样的伤口,充其量也只能叫作皮外伤罢了,根本不足以到让一个人失去行动能力的程度。这样想来,那只能导向一个可能——

在这场战斗中,还有个一直在观察着一切进展的第三方势力存在。之所以到现在才出手,很显然是在等待她们两败俱伤的时机。

“唔———嗯唔——!!唔唔唔唔——!”

想到这里,一道彻骨的寒意突然爬上了柳德米拉的脊髓,仿佛她正置身于萨米的雪原。

开什么玩笑,被这只狼崽子击败后捆起来的确是无比屈辱的结局,但起码还能有日后反击的机会。如果落进那些帮派的手里,可真就是最后连尸体都不会知道会被扔到哪里了。

“嗯唔——!!嗯嗯——!!咕唔——!!”

只看弑君者就仿佛一只被海浪冲到岸边的小鳞,一个劲地扭动着自己被束缚的身躯,企图能让身上的拘束出现些许松动。然而,恶毒的绳索依旧如同蟒蛇一般限制住了她的每一个关节。别说从这条小巷中离开,即便是站起身来都是遥不可及的奢望。更别说任何轻微的活动,都会为早已麻木的肢体带来刺骨的疼痛。

【“可恶的狼崽子……怎么绑得这么紧……根本……动都动不了……!”】

无论弑君者如何挣扎抵抗,却始终无法让身上的绳索放开自己的躯体。然而就在这时,踏着雨点的脚步声,已经回荡在了空旷的小巷之中。

“哎呀哎呀,真是一场精彩的战斗啊。能和传说中的红色死神'打成这样,看来小妹妹你的身手也非同一般呢。”

柳德米拉抬起疲惫的眼眸,若不是想要搞清这个插入者的身份,她甚至都不屑于多看这些家族的走狗一眼。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骤然出现在她和红之间的萨卡兹女性,并不是沃尔西尼中常见的家族打手打扮,而是一身雇佣兵的装束——柳德米拉很熟悉这样的穿着,在切尔诺伯格时,W手下的那群雇佣兵基本上都是这副样子。不过很显然,面前的这个雇佣兵和那位爆炸狂魔并不会有什么关系。毕竟,有些家族的确会雇用萨卡兹战士来做一些见不得人的脏活,那么在这里出现萨卡兹的雇佣兵倒也能算得上情理之中。

“嗯哼,不要紧张哦,我对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恩怨怨可不关心。我只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就这么简单。”

萨卡兹女性的声音就仿佛某种摄人心魄的旋律,然而柳德米拉并未从中得到任何放松或是欢愉——或者说,在这种被捆得如同一个肉粽的情况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无法心平气和地去看待吧。

“嗯嗯,不过也要感谢小妹妹哦。如果不是你把她划出了那一道伤口,我也没办法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放倒她呢。毕竟,近身格斗并不是我的强项啊。”

听到对方这话后,柳德米拉也将目光投向了萨卡兹女性的脸庞——一双红宝石般妖冶的眸子,昭示着她作为血魔的身份。

如果不是嘴巴被布条勒住,柳德米拉真想自嘲地苦笑一下。

早就听闻血魔有着操控血液的能力,看来她是将源石技艺从红的那道伤口中放入,渗透了红体内的血液,才使其失去了对于身体的控制。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选择在战斗最后的结束阶段,才显现出自己的身形。如果她真如同自己刚才所说的那样不擅长近身格斗的话,那可能还真的无法在柳德米拉和红的任意一人手中占到便宜。

“那么,小妹妹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要开始自己的工作啦~”

“咕......咕嗯.......”

柳德米拉的头,再一次心灰意冷地低下了。

没错,她的确对这个猎狼人抱有无尽的仇恨。她最想做的事情,莫过于亲手将短刀架在这只小狼崽的脖子上,让其亲口为杀死自己老师的行为而做出忏悔。

可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由自己来完成整个过程。

如果在这之前,这个猎狼人就因为别的原因而死于非命。那自己的复仇行为,不就成了一个虎头蛇尾的笑话?

但现在她这个被五花大绑的状态,又能做到什么呢?

真是可笑,只因为自己的弱小,就连复仇的机会,都要被别人给夺走。

“嘿呀,让我来看看,身上竟然藏着这么多危险的东西。看来要对待你,可容不得丝毫粗心大意呢。”

在另一边,血魔已经脱下了红身上的那件大衣,并完成了对红的搜身。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竟然能在红大衣的内衬中,翻出来这么多小巧的工具与刀片。被搜查出来的武器和工具,几乎在一旁堆成了一座小山。

而在亲眼目睹了红隐藏的危险性后,血魔自然也不敢有任何松弛。只见一根血红的绳索,竟凭空出现在了血魔的手上。随后,甚至不用血魔亲自懂事,那条绳索就如同赤链蛇一般,盘旋着缠绕上了红的身躯。

平心而论,这位血魔对于红的拘束,的确是要比红对于柳德米拉的拘束要严厉上了不止一个等级。在红绳的束缚下,红的双手虽然免于了如同柳德米拉那样被高高吊起的命运,却也被并拢在一起捆在了背后。而红的整条手臂,也被绳索牵扯着后扭到了极限。若是从正面看去,几乎显得红是没有双臂一般。

“嗯唔————”

如此严厉的捆绑,即使是还在昏睡中的红,也不由得从嘴里发出了一声软糯的嘤咛。

然而,由鲜血凝结成的绳索并没有留给红任何放松的空间。一圈圈绳索不断收束着红如同霜雪一般皎白的双臂,几乎让其整个小臂都紧紧靠在了一起。每一道绳圈,都毫无慈悲地勒入了少女柔嫩的肉体之中。少女如同白玉一般细腻的皮肤,与鲜红的绳索,形成了一幅色彩对比极其鲜明的画卷。乍一看去,就仿佛是洒在雪地上的鲜血一般,充斥着野性与血腥的凄美。

不过放在这位生于荒野,令人闻风丧胆的“猎狼人”身上,倒也说得上是恰如其分。

当然,以红的危险度而言,血魔自然不会将这项工程半途而废。只见绳索顺着红的那柳枝般流畅的腰部攀下。开始对红的双腿进行了捆绑。从大腿的根部开始,细长的绳索无情地勒入了少女丰满的肉丘,将红那纤长又具有肉感的双腿分隔地如同玉藕一般。原本如同白瓷一般平滑的双腿,现在竟也被绳索勒出了无数座起伏的丘陵。

谁能想到,传说中冷酷无情的嗜血杀手,竟然有着这样一副姣好的肉体?!

光是站在这位血魔的角度,都已经几乎都要看得入迷了。

嘛,不过毕竟是收了雇主的钱财。就算血魔小姐再怎么喜爱这只充满稚气的小狼崽,作为雇佣兵的职业操守也不允许她将其占为己有。她所能做的,也不过是继续用手中的拘束具装点这位小狼 并将其完好无损地交到那位雇主手里了。

但是,尽管红身上的绳路已经如同渔网一般纵横交错,却还是无法让血魔小姐感到满足。毕竟就算这只小狼崽再怎么一副人畜无害的外表,但终究还是那位杀人不眨眼的“红色死神”。在这样的前提下,如果有着半分差池,那可能自己就会落得个命丧黄泉的结局。

念及此处,血魔小姐又从包里拿出了两个海绵球,将其放入了红的手心之中,并掰着红那一根根纤细的手指,将海绵球紧紧握在了手中。随后,便看血魔手中的血液竟然凝结成了一层乳胶一般的薄膜,将红的双手包裹成了两个血红色的小球。

毕竟,就算拥有再高级的脱缚技巧,最终肯定还是要以手指的活动为核心的。一旦手指被封锁,那基本上就是封锁了九成以上的逃脱希望。

而接下来,血红的薄膜又一分为二,分别凝结成了一副单手套和腿套的形状,分别套在了红的手臂和双腿上。随着一条条皮带扣紧,对于红的拘束到此才终于可以算得上是告一段落。

“呼,终于完成了呢,可真是费了姐姐不少工夫啊。”

看着面前被捆得如同一只鳞兽一般的小狼崽,血魔小姐终于可以松上了一口气。只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的工作还差着最后一步的收尾。

“嗯,不过,如果让小狼崽你发出什么声音出来,可就不好了呢。让我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让小狼崽你安静一些的东西呢……”

“嗯,找到了,小狼崽你应该不会嫌弃自己的味道吧。”

不知是确实无奈还是故意之举,血魔小姐捡起了刚才捆绑之时从红脚上褪下的棉袜,将其缓缓放入了红的嘴巴里。只见红那娇嫩圆润的小腮,一时被袜团撑得鼓鼓囊囊,仿佛一只嘴里塞满了食物的啮兽,看起来倒是颇为可爱。就连血魔小姐看到后,都忍不住用手轻轻戳了一下红那肉感十足的双颊。

“唔……哼……”

然而,似乎是感知到了自己口中浓郁的气味。原本安心沉睡的小狼,竟然也在这时蹙起了眉头。

哎呀,看来我们的小狼崽,还是有些不能习惯自己的味道呢。

“哼……”

说来也巧,就在不久之前,红才刚把弑君者的嘴巴塞满了弑君者自己的袜子。然而现在,她却也亲身体验到了被自己袜子塞住嘴巴的感受。一旁被迫观看了整个过程的柳德米拉看到此处,也只是没好气地发出了一声闷哼。

不过,也许是由于红那过于敏锐的嗅觉,在浓郁的气味的刺激下,竟然让她的意识逐渐从沉眠的深渊中转醒过来了。

“唔……嗯唔……?唔——!”

“啊呀,我们的刺客小姐,终于是醒过来了吗?”

当红睁开眼睛时,第一眼看到的景象,便是自己被一个陌生的血魔抱在了怀里。

出于本能地,红立刻想要抓起匕首,干净利落地划开这个明显就不怀好意的袭击者的喉咙。然而,身上紧密的束缚却第一时间抑制住了她的行动。原本应该是刹那之间便能夺人性命的刺杀,却只是变成了一个滑稽的滚动。

“唔————!嗯唔!!唔唔唔——!”

“哎呀,刺客小姐是想要逃跑吗?这可不行啊。如果让你跑了的话,那我可就拿不到约定好的赏金了呢。你要知道,姐姐干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结果身价都比不上你的悬赏呢。”

倒也不顾红倾尽全力的挣扎,血魔小姐只是轻轻一勾手指,红那娇小的身躯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了一般,从地面上自主回到了血魔小姐的怀中。而血红色的薄膜再一次覆盖住了小狼崽那红润的樱唇,彻底封锁了红言语的权利。

“嗯,那么接下来,就该把小狼崽带回去了哦,乖乖地不要动——”

只见血魔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条长条形的麻袋,不由分说地就从红的双脚朝上套了过去,一直将红的整个身体都装在其中,最后才扎紧了袋口。

不过很显然,即使是被捆得如同肉虫子一般,被塞进了麻袋之中,红也并未因此放弃挣扎。只不过,她现在的所有抵抗,也不过只是在麻袋的轮廓上,印出一个个凹凸不平的起伏罢了。从外面看去,倒还挺让人浮想联翩。

“呼,工作完成,回去拿钱啦。”

血魔小姐一边说着,一边将装着红的麻袋从地面上扛起。全然不顾身后的柳德米拉,任由她不屈的泪水,已经混杂在了漫天的雨点之中。

果然,自己还是太弱小了吗。

就连复仇的机会,也被人从手中夺走了。

现在的自己,究竟还能做到什么?

“哦,对了,差一点忘了。”

突然之间,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本欲离开的血魔,又突然转过了头来。

“按照雇主的要求,这事要做得绝对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呢。”

“唔?”

对方的眼神甚至有几分俏皮,但柳德米拉只觉得背后泛起了一阵寒意。

“嘛,所以,虽然你不是雇主要求的目标。但为了不让这件事流传出去,也只好把你一起带走啦。”

“唔唔嗯!”

“唉呀,真巧呢,我这里还有一条麻袋。”

“嗯唔唔唔——!!!”

被撑开的麻袋所呈现出的黑洞洞的开口,是柳德米拉所看到,最后的景物。

.......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但完成了我的目标,还额外给我带回来了一个无辜的观众?”

“嗯?也算不上无辜吧。能和那位'红色死神'打起来,想必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而且她长得也挺好看的,要不你打开看看?说不定你会喜欢呢?”

“那好,把袋子打开,让我看看她长什么样子。”

“呼———唔嗯———!!!”

如同一团炽烈的火焰,当麻袋口被打开的一瞬间,柳德米拉那一头鲜艳的红发就从麻袋里迫不及待地冒了出来。

说实在的,这也怪不得柳德米拉太过心急,毕竟被捆在麻袋里塞进载具的后备箱,无论如何都算不上是一次愉快的经历。身体无法动弹甚至都成了其次,最为折磨的莫过于夏校空间中沉闷的空气。叙拉古的气候本就潮湿,当雨停以后,水汽蒸腾上来,便如同把整个城市关进了个巨大的桑拿房一般。更别提柳德米拉还被麻袋包裹,塞在逼仄的后备厢里了。整趟旅程下来,弑君者就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那沉重的气压牢牢攥住了一般,即使是保持呼吸甚至都需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更别说,被蒙在封闭的麻袋中,对于闷热的空气造成的影响就如同火上浇油一般。几乎没过十分钟,柳德米拉就感觉身上的汗液已经浸透了自己的衣服。几乎每一寸皮肤都仿佛是被刷了一层胶水般,黏糊糊的感觉实在说不上好受。

尤其是,当你被迫和自己的复仇对象挤在一起的话,那感觉就更不是滋味了——那只狼崽子简直就没有一刻消停过!即使被关进了后备箱里,也在不安分地蹬腿乱撞,尝试着挣脱自己身上的束缚。但是身处这狭窄的空间之中,红的所有挣扎几乎都打到了紧靠着她的柳德米拉的身上。

而很明显,红对此几乎毫无察觉。

可以说,整段路程上,柳德米拉都经受着肉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折磨。

【“唔呃......这算什么......?被卷进这种事情里来......我可真是受够了......”】

事到如今,就连弑君者都开始怀疑起来,是不是老天刻意和她过不去了。非要一次次在她以为可以过上平静生活的时候,又给她添上几笔新的磨难。

“嗯,看起来倒是不错。”

此时站在柳德米拉面前的,除了那位一副老不正经的血魔外,还多了一位留着银色长发的鲁珀女性。很显然,她就是那位血魔所说的雇主了——啧,看起来果然还是和叙拉古的那些家族离不开关系。

“不过,和‘红色死神’有所纠缠的人物,留着倒也可能是个祸患。如果他她也是一个‘獠牙’,那处理起来就很麻烦了。”

“唔......嗯唔.......?”

比起这位雇主对于自己命运的宣判,柳德米拉反而更在意她之后说出的话。

【“她......她在说什么......獠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狼崽子也是什么獠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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