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惨。美国版的马加爵案。

　　芭芭拉忽然想到，查理之前闹着换宿舍。「哎，可怜天下父母心，你居然请劳伦斯去陪她。」

　　「我们找这些案子的目的是啥？」乔治问。

　　「我想找一下有没有凶宅，你知道的，闹鬼那种。」

　　哈佛闹鬼的地方其实不少，什么生物实验室了、关不上的灯了、奇怪的笑声……

　　哈里却很严肃，「我要筛选死怨灵！」如果能让查理变得这么惨，只可能是死灵这种级别。

　　这些案子里受害者这么惨，警察无能破不了案，校方粉饰太平敷衍了事，肯定会有怨灵。

　　芭芭拉打开google地图，把这三个案子中涉及到的两个地点都标记下来。

　　她看着这两个点问：「你觉得，查理到这两处中的某一处去了？」

　　哈里摇头，「我啥都不知道，这个阶段我们需要做的事，是尽量收集信息。对了，你们都没有熊孩子新的消息吧？」

　　乔治和珍珍摇头，芭芭拉忽然啊了一声，急忙打开网页——查理爱靴交网。

　　她已经不再是管理员——被查理顶掉了，所以她用的浏览账号，是图书馆自己的小迷妹的订阅账号。

　　果然！

　　昨晚9 点之前两分钟，新上传了视频！

　　　　　　　　　　　　　　　　***

　　「哈喽大家好，我是小淫猫。」

　　「我给大家看我的菊花哦。」

　　喂喂喂！芭芭拉上手把声音关掉了。还好，珍珍那边听不见电脑内放的声音。

　　三个人交换了奇怪的眼神，咱们就这么当着人家的亲妈面，看女儿拍的视频？

　　当小姨的拍板，「看！」我看狗东西要玩出多少花儿。

　　这个视频是纯自慰，也许这……是唯一可以欣喜地吧。

　　但是，拿的假阳具……是根冰棍儿。

　　「啊！童年回忆！」芭芭拉认出来了，当初叮叮当叮叮当的冰淇淋车在社区里转悠，欺骗小朋友买的经典单品之一。

　　小淫猫穿着大红色的长靴，这个不是芭芭拉的！

　　「新拍的？」哈里问。她心脏开始乱跳。

　　真的被绑架了？

　　「PS的！」芭芭拉肯定道。「我有一双网友给我买的，一摸一样的式样，尺码买小了一号，我就一直放着了，但是，是白色的。」

　　对了，昨天狗东西是不是就穿着这靴子跑出去的？

　　「调出来看看，你的视频还有没有！她是不是照着你的拍的！」哈里急切地问。

　　乔治一脸黑线。你要……当着她老公的面，看她的视频？

　　芭芭拉也闹了个大红脸。都是黑历史，都要成熟地面对。

　　「白色的？」哈里在想。「变成红色的？」

　　难道是警告信息？说如果自己不妥协，将会血染？

　　她们都不知道哦，其实查理的这个片，有三个部分。

　　　　　　　　　　　　　　　【片段一】

　　查理背对着镜头，她上身只有几根细皮带绑着的内衣，下身的内裤完全是几根同样细的皮带捆绑起来。她的蕾丝黑袜在靴口之上摇晃。靴子是红的，非常红的红色，就像是天鹅绒的质地。

　　金发小淫猫微微摇晃身子，就像在勾引人前进。她的屁股很弹，就像是果冻，想让人舔一下，再咬一口。她自己伸出手，揉着自己的屁股蛋。从这个角度看，小淫猫的屁股还是有点大的，黑色吊袜带扯着，挂在大腿根的两侧。她的两条腿微微叉开，然后扭动着腰，皮带丁字裤轻轻摩擦，让她一抖一抖。

　　她的腰身是那么柔，深深的脊梁，她侧转身，对着镜头吐了吐舌头。天真无邪。

　　现在她扭着屁股，朝前走，之前趴在了沙发上。

　　「这里是哪里？」哈里问。

　　芭芭拉凑上来看。她忽然觉得可怕。

　　乔治也来看，这个布置……

　　「这是我们公寓的样板房！」

　　这个视频是真的，或许白色的靴子后期处理了，但这个地方是真的存在的。

　　公寓为了招租方便，会把其中的一套房布置起来，放一些家具，每次新住户到了，都有人带着去看。

　　「她黑了电子锁？然后跑到那里去拍自慰片？」哈里真的生气了，就算我知道你可能是中邪，但这个是不是不自持了点，你迷上了野外露出了吗？

　　「我想，我们遇到了大麻烦……」芭芭拉说。

　　是的，如果在这个社区中有订阅这个网站的，那么很快就会发现，这个视频里的背景在样板房，然后就会知道，拍视频的女子就住在这里……这是很危险的，做网络视频的色情女星一旦暴露了住址……几乎是在邀请人上门犯罪。

　　芭芭拉维持这个网站曾经是为了自己的收入，她知道自己不可以暴露超级女英雄的身份，所以她都是……戴人皮面具的，伪装成——蝙蝠女侠。但是一旦真实地址暴露了，自己可就藏不住了。

　　　　　　　　　　　　　　　【片段二】

　　一条腿高高举向天空，小淫猫啪唧躺到沙发上，她的屁股来回扭，终于稳了下来。

　　现在她顺手从旁边的冰桶里抽出来一根——名为『童年回忆』的冰棍。

　　准确说，是冰棍式样的假阳具。

　　丁字裤已经摘掉了，现在完全暴露着两腿之间的密林。

　　那么大的一个深深的洞，微微扇动，就像在吹着风。

　　假阳具慢慢朝着洞口移动，那圆圆的头，上细下粗的形状，就像是长长的温度计。

　　第一下接触，冰冷激发了肛门的斗志，一瞬间，咬住了！

　　第二下，是女孩在推动，咬紧的一圈肉唇抵抗不住外力，向里面退让。

　　然后，这圈肉唇抖了一下，再次咬住！冰棍无法前进，开始拉锯。

　　女孩在斗智斗勇，她轻轻一拧，咯吱，又一拔，噗。

　　摆脱了嘴唇的冰棍二次进发，冰冷的温度让嘴唇麻木了，来不及反应，被彻底击败了。

　　长长的圆柱，捅得她自己两脚摇晃。

　　哈里脑袋凑过来，「PS？」

　　P 你个脑袋！你自己想凑近看不要找理由。

　　「感觉她每天都在作死的边缘更进一步啊。」死宅男乔治总结道。

　　「哎哟，好恶心！」

　　「操！别看了。」

　　小淫猫玩到爽处，把刚刚在直肠里捣弄过的假阳具，拔了出来，直接放到嘴里吧唧吧唧舔干净。

　　芭芭拉眼尖。「蒙太奇！蒙太奇！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是拼接的，她手里的东西其实已经换了！

　　对，现在狗东西嘴里含的，变成了一根真正的冰棍。

　　她咔嚓！咬断了。

　　乔治觉得下身一疼。心理上被咬了一口。

　　　　　　　　　　　　　　　【片段三】

　　刚一播放，哈里抢过鼠标，直接挂断了珍珍的通信。

　　「我操你妈！狗东西！」

　　且看——

　　查理嘿嘿笑着，从屁股底下摸出来一张——人皮面具，正是芭芭拉以前拍片用的。

　　她慢慢贴在脸上，好了，「我是蝙蝠女侠，我的真名叫哈莉奎茵，邀请你们来我的家。」

　　这就有点过了，对吧。你这让芭芭拉以后咋活。

　　既然珍珍踢出去了，声音可以开始播放。

　　门铃响，吓得三个人一哆嗦，然后反应过来，这是视频里的门铃。

　　查理爬起来，去开门，好么，两个男人进了屋。

　　「你就是蝙蝠女侠？」

　　「我知道你们两个人犯的罪，现在我要惩罚你们。」查理带着面具，一本正经地说。

　　这两个人抱着胳膊，左右挪着，「怎么惩罚？」

　　「惩罚你们，脱掉我的裤子！」

　　「这些台词太烂了！芭芭拉，下次你别学她！要脱裤子直接脱。」哈里转移了侮辱的目标。

　　蝙蝠女觉得莫大委屈，她只是一开始想挣点外快，何必这么羞辱她？

　　不到半分钟，三个人已经滚到沙发上开始交战，两个人抢一个洞，没抢到的只能去第二个洞。

　　毫无美感可言，直接往里捅，第二个猛男挤不进去了，愣是夹在两人中间，就差去蹭自己兄弟的胸毛了。

　　别描述了……

　　「珍珍看到这画面，会不会气晕过去？」乔治问。

　　「你说会不会连你都忘了，咱们的目的是啥了，咱们是要快点找到孩子！」芭芭拉找到了发泄的目标，直接揪起乔治的耳朵，我让你看！我让你看！

　　珍珍那边啥情况？她发现自己被挂断了视频通信，忽然想到了，会不会是……查理又在那个网站上动了手脚。于是聪明的她点开了『查理爱靴交网』，一狠心，注册了一个三个月的账号（三个月只需要两倍单月账号的钱，她觉得划算一点。）

　　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啊，就是一份个人介绍，我是哈莉奎茵的侄女，我爱靴交，我爱美男，我成年了。

　　然后就是一些明显看着移花接木PS的视频啊。

　　珍珍看了半小时，发觉自己被坑了，啥实在东西都没有。

　　她想了想，孩子还没回家，她好操心。想着，她就睡着了。

　　如果她没睡，如果她脑子更清明一定，或许她会提醒哈里：那些恶心的肛交、3P片段，似乎，只有芭芭拉他们几个人能看到。

　　似乎，只有连上查理房间的Wi-Fi ，才能看到。

　　　　　　　　　　　　　　　　***

　　「我们需要继续搜集信息！」哈里决定。

　　这个新的视频在提示他们什么？

　　关键词：肛交？露出？

　　不对，关键词是：红色，人皮，恶心。

　　「加上，哈佛！」哈里说，肯定问题出在那里。

　　乔治看了看搜索结果，打了个寒战。

　　　　　　　　　　　　　　　【人皮书】

　　在哈佛图书馆，有一本人皮包裹的书，在那里存放了90年。

　　这是一本法语书，《心灵归宿》，原本出版还是一本正常的书籍，他的第一任主人是个法国医生，居然用一位死去的女病人的皮剥下来重新做了书皮。1933年这位医生去世后，书籍捐赠给了哈佛大学。

　　人们抗议了很久，但这本书居然在图书馆存放了90年，今年才下架。

　　　　　　　　　　　　　　　　　　　　　　——《哈佛血红报》摘录

　　【注解】——哈佛的校报名是『血红』，Crimson ，代表的是这个学校的校色——血红与深灰。

　　「我觉得……自己对世界名校，信仰崩溃了……」芭芭拉看了看这个介绍，说。

　　谁说不是呢……世界第一名校，居然是这样腌臜重口味。

　　「图书馆？」哈里又抓到了重点。「这个图书馆在哪儿？」

　　大型综合院校都会有好几个图书馆，哈佛也不例外。

　　「主图书馆？」乔治说，那个地方很古老。

　　「应该是珍品图书馆，不过也不远就在主图旁边。」本身是图书管理员的芭芭拉熟悉这些。

　　「我去过珍品图书馆，那年纪念阿波罗登月，他们把很多古书拿出来，都保存很好。」芭芭拉说，不要只是说哈佛不好的地方，他作为几百年的老校，有陈腐有糟粕，但是也确实有文化沉淀。

　　她手快，在地图上标记出图书馆的位置。

　　三人若有所思，盯着三个小红心，形成的：等腰直角三角形。

　　左边的点是：大学路6 号，69年命案的地方。右上的点是：图书馆，放了人皮书90年的地方。右下的点是：顿斯特宿舍，95年命案的地方。

　　是巧合，还是故意？

　　「我们有三个人，是不是明天一早分工，各自去一个点搜寻？」乔治问。

　　「芭芭拉，你去图书馆。」哈里建议。

　　「我进不去。」并不是图书管理员就可以进世界上任何一家图书馆的。哈佛的图书馆是需要刷卡的，只服务本校师生，谢绝外人参观。访客需要要走申请流程。

　　「你进不去？那么说狗东西也进不去了……」哈里一皱眉，推理错了？

　　乔治不由提醒，咱们这么乱找灵异事件，杀人事件，真的对？会不会是乱凑……胡思乱想。

　　哈里提手阻止了他。「当没有一条路算是路的时候，你知道怎么走么？」

　　那就……别走了呗。躺平。

　　哈里觉得朽木不可雕，「当没有一条路算是路的时候，你就扔一根棍子，指哪个方向，就走哪个方向。」

　　儿戏了吧……乔治想。他反驳：「就算那样，棍子也是有两个头的，你咋知道往哪头走？」

　　嗖嘎！哈里被点醒了，跟乔治握手：「斯巴拉西，阿利亚多」

　　「这个三角形，像不像那个数学书上的——坐标？」

　　别说，还真有点。

　　「我觉得，这可能只是真正完整结构的一部分，比如说，会不会……」

　　哈里努力在屏幕上找了两个点，用绿色的旗子标记。

　　「会不会真正的线索全部搜集后，形成这样的图像。」

　　正方形，和中心点。

　　芭芭拉指着查尔斯河边的绿色点（左下）问：「这儿也杀过人？」

　　哈里想了想，「会不会是淹死过人，就像是：一个人淹死了然后变成神仙的那个传说？」

　　芭芭拉挑挑眉毛：「纳西索斯？自恋这个词的来历么？」纳西索斯是古希腊的水仙，他看到自己在水里的倒影太美，爱上自己的倒影，就投水自尽了。后来他变成了水仙花。

　　乔治也想了想，好像他还知道一个故事，「日本是不是也有，淹死了成仙的？」

　　芭芭拉白了他一眼，「日本的，是水里的鬼会要人命。你记错了，是中国有个女人淹死了，成了神。」

　　哈里靠在椅子里，转动着，思索着。

　　淹死了的人要成了仙，那就没有怨灵了呀。

　　芭芭拉忽然想到一件事，「中国的那个故事，似乎有些蹊跷，因为，好像那个神并不是中国的，是西方过去的，是太阳神的女儿！」

　　这就让哈里一顿，又是太阳神！她去贺兰山打蝎子就遇到太阳神。

　　她自己，就是太阳神的直系子孙。

　　「那我，岂不是要喊她——姑妈？」她呵呵一笑。「她叫什么名字？」

　　芭芭拉查了一下：「她叫——洛神。」

　　　　　　　　　　　　　　　　（3）

　　第二天，天亮了，三个人忙了一宿困得睁不开眼。

　　哈里肿着脸问：「咱们咋分工？」

　　芭芭拉叹口气：「我先得给图书馆发个信请个假，他们10点才开门。」

　　哈里知道耽误了人家的正经工作，昨天本来就是在芭芭拉办公的地方借着中午吃饭商议事情，结果因为狗东西查理的状况，自己气得冲回来，害得芭芭拉中途请假跟回来。老请假也不行，又不是真的在拯救世界。

　　她还是爱自己的员工的，体谅他们需要正常人生，所以她决定了：「你去上班吧。我跟你老公挨着这几个点跑一圈。」

　　忽然她想起什么，「怎么10点才开门？」

　　芭芭拉干脆翻开了一个记事本，「我们是小支部，南波士顿是老区，人口不算多，我们的图书馆七天时间都不太一样，10到6 三天，12到8 一天，9 到5 两天，礼拜天关门。」

　　「其他图书馆都跟你们一样吗？」

　　「那怎么一样，波士顿地区大的图书馆都是9 到9 ，9 点开门，晚9 点关门。」

　　哈里敲了敲桌子。「巧了。」狗东西昨天发的新视频，是不是，晚9 点差一两分钟，上传上去的？

　　「你在怀疑什么？」芭芭拉问。

　　「老子想的是，她哪儿来的流量干这个？她怎么上的网。」

　　「你不会是想说，她在……图书馆用电脑上传黄片吧。」芭芭拉笑了，不可能，我们公共的东西都有防火墙保护儿童的。

　　「用解压缩和非法后缀绕过防火墙不就行了。」乔治提醒，这些都只是防普通人，有点黑客技术都知道怎么弄，几个文件包一分解，在网盘上一合并，然后网盘对网盘云上传。

　　「那为啥是刚刚好九点前？」芭芭拉问哈里。

　　哈里一笑，她有一个太大胆的猜测了。狗东西恐怕是被……关起来了。

　　「我觉得，也许我们应该等到9 点，看看网站有没有更新。」

　　　　　　　　　　　　　　　　***

　　果不其然。

　　「哈喽大家好，我是小淫猫！」

　　今天早上的查理比起平时更性感，她，脱光了。

　　一个强壮的男人就躺在她床边。

　　气人吧。

　　男人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屁股，「把衣服穿上。」

　　「谢谢主人赏赐衣服！」

　　她恭恭敬敬在床上双膝下跪磕头。

　　好贱！哈里在心里骂。老娘白教你了，不可以向男人低头。

　　「这是直播！」芭芭拉惊叫。

　　乔治瞬间来了精神。

　　哈里呸了一声，直接起来，去找早饭吃。

　　你没死，我就懒得再管你了。

　　　　　　　　　　　　　　　　***

　　这公寓里的炊具都坏了，不粘锅煎鸡蛋，三个粘了两个半。哈里正跟锅铲搏斗，芭芭拉缓缓滑了过来。

　　「嘿。」

　　她看了她一眼，「你上班去吧。」

　　「不急，我走路也就半小时。」芭芭拉摸了摸哈里的后背「你也别着急。」

　　「我急啥急，人没死，我不操心。」一夜不归，跑到男人床上了，我能说什么。

　　蝙蝠女只好劝：「乔治拿手机录屏呢，他说等你气消了，一起来分析。」

　　哈里不答，她问：「除了鸡蛋你们还吃什么？」

　　吃啥啊，你连鸡蛋都煎糊了……

　　芭芭拉认真地说：「其实我也发现有问题了，你觉不觉得这个查理，视频里这个，一点一点地在变化，越来越不像一个……人了？」

　　哈里吸了口气，「昨天她还跟人3P，怎么不像人了？」

　　芭芭拉认真地盯着哈里看，有那么一会儿哈里害怕自己的伪装裂开了。但是最后芭芭拉也没说。

　　「你别担心，会有办法的。」女蝙蝠安慰女小丑。

　　哈里把憋着的气缓缓吐了出来。

　　　　　　　　　　　　　　【直播片段】

　　今天，小淫猫要当一只小脏猫。你们没猜错哦，今天我脱光光，就是为了要满足主人的欲望，完成他的任务。

　　昨天呀，肛交的时候，我没能忍住……主人生气了，把我泡在水里冲了整整一个晚上呢。

　　用花洒喷头调成暴力模式，冲击那个洞洞，好爽。

　　主人还发誓，如果我再敢漏出来，那他一定要让我把屎尿拉到靴子里，然后命令我穿上，带着我去逛街。

　　我最期待逛街了，所以，我现在在努力让自己的肚子，产生一点东西。

　　「嘿，关了吧。吃饭了，别把自己看恶心了。」哈里朝屋里喊。芭芭拉没说错，这已经不像一个人了。

　　必须赶紧赶紧救出来查理，否则，这具身体真的变成无脑肉玩具了。

　　哈里心里藏着秘密，现在，她后悔了。

　　　　　　　　　　　　　　　　***

　　具体分工是这样的，哈里去河南岸，查看她找的那个绿色旗子点，然后顺带去附近的哈佛商学院图书馆碰运气。

　　乔治去河北岸，那个标记出来的绿色旗子点。

　　他们是一起坐地铁出发的，芭芭拉已经跑步上班去了，她会全天戴着耳机，作为后勤资料员，跟二人联系沟通。

　　先查看两个绿点，然后计划分别去两个命案的公寓。

　　他们在哈佛广场（地图中紫色照相机标志处）下车，这里恐怕就是查理昨天下车的位置，她在这儿连了免费的Wi-Fi ，然后回了姨妈的语音短信。

　　一大早就有人在这个报亭排队，那是哈佛一日游讲解团，导游都是大学生，给游客讲着千篇一律的校园轶事、灵异、丑闻。

　　哈里有点累，跟乔治分开了，她沿着JFK 街走，心里想，真的很讨厌这个地方，都是精英，都是没用的精英。

　　哈佛校园区很枯燥，很杂乱，对行人而言也不友好，对开车的人呢则是灾难。

　　她丝毫没有跟我们描述街景的兴致，就这么摇摇晃晃，坚持到了河的对岸，对着那弯弯河水发呆。

　　这次的谜题，太折磨她了。

　　「这儿什么都没有啊，这儿就是一个停车场而已！」乔治的声音传来。

　　哈里举起手机，看着地图上这五个点。三个跟命案怨灵有关，剩下这两个是她猜测凑上的。

　　猜错了？

　　得抓紧了，不然，今天晚上9 点，恐怕就会出现「厕奴小淫猫」的录像了。

　　或许这样的片段已经存在了，就等着晚9 点左右完成上传。

　　　　　　　　　　　　　　　【片段】

　　人家今天，确实是努力完成任务了呢。

　　我一个人呢偷偷进了图书馆，这里到处都是认真学习的人，我背着手，穿着小裙裙，走过来走过去，大家都好认真啊，都没有人仔细闻一闻人家的裙裙掀起来的气味。

　　好害羞，我这么漂亮的小姐姐，裙子下面藏着脏脏的味道——刚刚在卫生间里仔细弄的哦。

　　我每迈一脚，脚心踩下去，都是软软的呢。今天穿的靴子超级长啦，一直锁住了半截大腿，所以一开始是有害怕大便顺着脚丫往上爬的呢，可是一想到主人，就觉得这双靴子会跟主人的双手一样，紧紧握住小猫的腿，默默地守护着，就真的很开心，动作也会大胆一点点。

　　我这就是走在金色的麦田里吗……脚趾头被自己的排泄物拥抱着，这就是春泥吧，这就是肥沃的滋养，我脚踩着自己的便便，慢慢长成主人盆栽的鲜花。

　　我应该怎么回报主人呢？是不是也要学着他那样慢慢地再多开发自己一点点。

　　嗯，昨天喝了主人买的那个火龙果的汁汁，他说可以让便便软一点，香甜一点。我明天可以偷偷不喝，让便便干一点，有味道一点，然后拿嘴喊着，用口水弄软。

　　想到这些身体就开始发软了，人家整个身体都像是大便做的一样，在兴奋，想出来。对面的小哥哥是不是抬起头看了我？他闻到什么了？是不是猜到人家短裙下面是没有穿的？其实我前面的小洞洞，因为总是不被主人青睐，似乎慢慢在合上……我努力用手指分开，两边的阴唇就觉得很疼，阴道的肉褶也努力地自己挤到一起。主人只喜欢骚猫的屁股，真的喜欢，我现在两半屁股都被他打得通红，坐在这里都想哆嗦。我的屁眼原来越粗，屁股越来越大，最后骚猫会变成只有两条腿的屁眼么？

　　「草，好恶心！」哈里晃晃脑袋，从迷糊的幻想中醒来。

　　哈佛大学这片地方，确实有毒！她一个没有了性欲的人都差点迷糊了。

　　她又把手机拿出来，放大地图，重新在周围找线索。

　　这个等腰直角三角形，把可以扩展的空间锁得很死。

　　如果只有两次凶案的点，大学路6 号和顿斯特宿舍，那么，哈里注意到，它两跟哈佛老院区边上的艺术博物馆构成一个差不多等边三角形。这才是哈里期待的结果：她觉得，幕后黑手一定会在博物馆或者艺术馆等着自己。

　　偏偏新视频提示，加入『人皮书』对应的图书馆后，打破了这个可能。

　　芭芭拉对于哈里的怀疑没有错。

　　她干了一件坏事。

　　狗东西在额外维度里把自己整死了，伊西丝出手救了她，但是需要一个『身体』当容器。伊西丝的女友劳伦斯是个《古墓丽影》里劳拉式的角色，他说他知道怎么找……

　　这几个人胆大包天，从额外维度偷了一件古董出来，救活了查理。

　　黛娜那家伙，几句话，似乎就猜到了哈里的问题。那种智商和直觉，才令哈里无地自容。她觉得自己连骗人都骗不好。

　　芭芭拉说到洛神，哈里担心，恐怕是真的，也只有太阳神系的老祖宗会对自己这样碾压了。

　　人可以不信神佛，只相信自己，但那是在问心无愧的时候。可现在，哈里有点害怕。

　　　　　　　　　　　　　　　　***

　　乔治，这位不该出现在DC圈子的死肥宅，也在盯着地图看。

　　他觉得哈里的推理错了。

　　他现在也是盯着放大了地图，在看那个紫色的标志位置——哈佛艺术博物馆。

　　他在想什么呢？

　　他想，如果我们不要那么多信息，只看最少的最强烈的信息，所有案件中最严重的，不就是大学路6 号和4 号两次奸杀么？

　　他不是说人皮被剥了做成书皮不可怕，他不是说捅同学几十刀不丧尽天良。他只是把最相似的筛选出来，这种逻辑，是无关情感的，这才叫本格。

　　查理昨天下车是在哈佛站，就是紫色的照相图标处。如果『怨气』这种东西是吸引着查理，那么，她最后就会到大学路6 号凶宅……那么按照一般恶俗悬疑剧情，她会被这里的人囚禁。

　　但不是囚禁，今天她居然还在直播。

　　而且，如果有怨灵，难道正常人不是应该被吓走吗？

　　乔治盯着三个图标看，凶宅、地铁站、艺术博物馆，正好在一条直线上，而且是等长线段。

　　有没有可能？

　　哈里说的扔一根木棍看方向，他吐槽木棍两头该走哪边……

　　他觉得自己摸到了真相的边缘。

　　　　　　　　　　　　　　　　***

　　「哈佛物理系？？？」

　　三人通话中，乔治和芭芭拉一起惊讶。

　　「对！你们不知道么，那里也是怨气集中地。」

　　你说的是啥啊？夫妻二人有心灵感应一般遥相呼应吐槽。

　　「哈佛啊，这是黛安娜给我讲的，她拿了MIT 的教职，之前找工作，就听了很多哈佛的负面事情。她也有朋友曾经是哈佛物理系的教授，人家就给她说，哈佛不干人事，他们全世界招最优秀的年轻物理学博士候到他们系当助理教授——所谓实习教授，可是几年后种种方法逼人离开，基本都拿不到最后终身的教授职位。所有助理教授都等于廉价打工仔，其中不乏换了地方成了名教授的。」

　　芭芭拉叹口气，她希望精英们活得好，她的学术生涯死亡了，但她希望走下去的人能代替自己追求理想，体验幸福。

　　「这只是抱怨的怨气吧。怎么也不能跟死人相比吧。」乔治反对乱添加不明显的信息。

　　「还有呢，我听说这些年对撞机加速器那边什么正经的发现都没有，做物理研究的都停滞了，这么多名校的学生和助理教授都找不到工作了吧。就算是拿到工作的，他们也要追求成果吧，比如那个诺贝尔奖，今年居然把物理奖金发给了研究计算机的，估计很多巴巴盼望自己得奖的物理教授快气死了。」

　　芭芭拉再叹一口气。我逃离了物理，转行计算机了，然而物理自己变成了计算机，追着我追杀。

　　二比一，乔治现在成为少数派了。

　　「我之前找的正四边形，实地考察后两个绿点都是错的。然后我就尝试，另一种从等腰三角形拓展成正方形的可能。」

　　哈里给大家看几人共享的地图，她新加上去两个点，黄色的星星。

　　「正上方的，就是哈佛的物理系。那么延拓的正方形最后一个点就是……」

　　「剑桥图书馆。」

　　「你们还记得吗，狗东西每次上传视频都是晚9 点，早9 点。我查了，这正好是剑桥图书馆的关门开门时间。」

　　　　　　　　　　　　　　　　（4）

　　乔治还是怀疑艺术博物馆更多一些。因为这些西方国家的博物馆，基本都陈列着当初帝国主义四处烧杀抢夺来的东西。不说埃及法老王陵发掘后跟当地政府对半分脏，直接搬了半个墓的文物回波士顿，就说这座博物馆里就有从敦煌莫高窟里偷来的雕像！论怨灵，这些背井离乡的神佛比被奸杀的女生还要重。

　　但乔治没有公开说，他想看看哈里咋发挥。

　　他可不是不关心被囚禁的女生，但他要保持冷静，这个世界不是靠燃爆的朝着太阳奔跑来拯救。

　　他闭上眼，仿佛看到了9 点一到就会上传的新视频片段。

　　　　　　　　　　　　　　　【片段】

　　「汪！汪汪！」

　　小淫猫已经不再是猫了，她现在跪在地上，双手撑地。主人的双脚就在她面前，命令她低下头，去舔。

　　好肥大的乳房，今天早上明明还没有发育，居然充气球一样，到了晚上就鼓鼓囊囊。小金丝狗费了半天力气都没能趴下去，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地望着主人。

　　「啪！」她脸上挨了一耳光。主人大力扯着她脖子上的狗链。「给你脸，你不要脸。」

　　金丝狗哼哼唧唧，觉得委屈，主人抓住她蓬松的金发，狠狠把她身体往下压。狗趴跪艰难，不仅是因为她有一对大乳房，她的裤子太紧了，大腿都快撑爆了皮革。主人把她狠狠压，然后干脆抬起脚，对着她的脑袋狠狠踩，就像要把一坨狗屎踩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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