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

Kirk直视着大副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Mr. Spock，我禁止你在任何情况下与我进行心灵融合。”

“……即使您遇到了生命危险，必须通过心灵融合才能获救，也不行吗？”

“不行。”

Spock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长官。对方锐利的视线慢慢扫过他的全身后回到了他的脸上，那唇角微微勾起，仿佛在玩味着他的震惊。

——“这是命令。”

在向Enterprise号通讯终端发送伪造的太空站信息的时候，Spock就已经做好了被处决的心理准备。用他的生命换取被病痛摧残的旧日长官幸福的后半生，对此他并没有任何迟疑。让他费尽心机的，是如何骗过精明的现任舰长的眼睛。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Kirk因为他的私自举动获罪。

揣测人类的心理并不困难，即使心思复杂细腻如Kirk，在500多个日夜的朝夕相处之中，他也早已掌握了他的思维脉络。看着他的长官和友人准确地如他所料、一步步进入圈套，内疚和欣慰在Spock心中交织。他安慰自己，将Pike送到Talos IV星之后他就会直接被舰队扣押，不会有面对Kirk的愤怒和伤痛的机会。

完全出乎意料的是，舰队居然豁免了对他的全部处罚。他只能等待着来自自己舰长的怒火，可是Kirk从始至终只是给了他一个指示：禁止与他心灵融合。在接下来的几天里，Spock密切地注意着舰长的一举一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Kirk对他的态度就仿佛Talos IV星事件从来没有发生过，让Spock更加意识到了“禁止心灵融合”这个命令的沉重，他对他的所有愤怨都凝聚在了其中。

他知道自己应该感激长官的宽宏大量，安分守己地遵从这个命令。可是他做不到。当然，“身为大副，他必须在任何时刻都以舰长的生命为优先”，但Spock也清楚地察觉到了在这冠冕堂皇的逻辑背后蠢动着的自己的焦躁。

——他不能忍受Kirk心中对他怀有秘密。

机会很快到来了。在对β象限Inugami星系行星III的调查中，Kirk在躲避外星猛兽追赶时从山坡上滚落，撞到头部失去了意识。传送回医疗站救治之后已经全无大碍，McCoy表示他很快就会自然苏醒，但Spock知道他不会的。

他等待着McCoy和护士从病房离开，然后用右手掐上了Kirk的肩颈之间。

McCoy对Kirk的持续昏迷感到惊异，Spock适时地提出了心灵融合的建议。以保护舰长隐私的名义，他支开了病房里的所有人。深呼吸之后，他将右手张开，按到了Kirk面颊上。

Spock陷入了黑暗。精神力强大的智慧生命可以使内心世界显现出具象的形态，但Spock还是第一次见到人类具有这种能力。他向着黑暗中的一个光点前进，随着光线越来越亮，他发现自己走到了Enterprise号娱乐室的门外，本应自动开合的门板却只是打开了一道缝，光亮就从那缝中透出来。

Spock伸手轻轻地拉开门板，熟悉的娱乐室内的场景出现在他眼前，但是只有明晃晃的灯光照射下的空荡桌椅，没有任何人。这时，房间另一侧的细微响动传入了他的耳朵，他转头看去，立刻被刺入眼中的诡异景象钉在了当场。

在他和舰长日常对弈的角落有两个身影，其中一个站立着的是Kirk，而另一个……Spock震惊地发现，在Kirk对面双膝跪地、全身赤裸的，正是他自己。

旁观自己在公共场所赤身裸体的感觉极为怪异。Spock盯着Kirk的内心捏造出的那个“他”，至今为止他从未在Kirk面前裸露过身体，所以他身上覆盖的体毛和实际不同。但除此之外，躯体颀长的线条、肌肉隆起的形状、甚至那和人类迥异的青白色皮肤在冷光灯下泛起的光泽，都和他真实的身体并无二致。意识到他的舰长平日都是在用这样窥探隐私的目光打量自己，Spock无声地打了一个冷战。

“你要为背叛我付出代价。取悦我。”Kirk俯视着低头跪着的他，语气冷硬。

Spock不知道Kirk要求的是什么，但是Kirk想象中的他并无迟疑，顺从地膝行到了男人脚边，Spock发现那不自然地扭在背后的双手手腕是被舰长制服的腰带绑在了一起。他抬头凑近长官黑色制服裤子的裆部，用鼻子和嘴唇分开了前档的布料，然后用牙齿咬住拉链慢慢下拉，被黑色内裤布料包裹着的Kirk的性器鼓胀了出来。吐出被口水浸得湿亮的拉链，那隆起的体积似乎让他晕眩，直到上方的声音催促：“没听到我的话吗？”

Spock看着另一个自己舔了舔嘴唇，然后咬住内裤的上沿向下拉，直到Kirk已经半勃起的肉粉色性器弹跳出来。下流的场景让在门口窥视的他脸上发烫，甚至仿佛亲自闻到了那人类雄性器官散发出的进攻性气味，却无法转开视线。暗绿色的舌头从薄唇中探出来，舔上了性器光滑的头部。Kirk发出了一声满意的叹息，那从未听过的低哑声音让Spock感到身体蓦然像被一簇火苗撩过。

瓦肯人在性行为上与人类相差甚远，更接近地球上的其他高等生物。他们循着固定的生理周期产生性兴奋、进行繁殖行为，在此外的时间里，肌体分泌的性激素水平较低，生殖器官不发挥功能，也不会主动追求性快感。Spock只是作为一种生理知识了解人类频繁的性行为，他从未想过这会与自己相关。但是现在他面前的淫靡景象，显然说明他已经成为了Kirk的性幻想对象，这让Spock感到极度羞耻，他意识到这恐怕就是Kirk禁止他进行心灵融合的理由。他应该立刻抽身离开，让这件事永远成为一个不被拆穿的秘密，但有一种阴暗却强烈的好奇绑住了他的双腿：Kirk想对同为男性的他些做什么？

Kirk幻想中的他正以Spock全然未知的熟练动作爱抚、吸吮着Kirk的性器。他的眼睑低垂，眼角泛绿，不时发出细碎的鼻音，像是沉醉于Kirk在他口中逐渐胀大的感觉。直到性器把他的脸颊顶得鼓起，Spock看到Kirk伸手钳住了他的下颚，抽出完全怒张的凶器之后，俯视着他的眼睛说道：“Spock，你是谁的人？”

“我属于James T. Kirk。”那个他恭顺地回答，口交带出的滑腻体液流下他的嘴角，让Spock内心深处泛起一阵强烈的战栗。瓦肯人是不可能这样臣服于人的，但这就是他的舰长想要从他身上得到的吗？

可是Kirk并不满足，他抬起右脚，用黑色的制服靴子尖头顶向跪着的人的下身，Spock这才注意到，在Kirk的想象中，即使是以扭曲的姿势为他口交也会让自己兴奋到性器勃起。深绿色的阴茎比实际的尺寸稍小一些，最敏感的头部正被皮靴的硬质鞋尖摩擦着，Spock听到另一个自己无助地发出了夹带着欢愉的哀叫，Kirk躬身拽住了他因为过度的刺激而晃动的头发：“你在伪造通讯信息、和Talos IV星人联手哄骗我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很、抱歉……呜、啊！……”

皮靴踩着那硬挺的器官慢慢下压，扭曲的角度让Spock只是看着都仿佛感到了疼痛，可是那个他虽然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喘息，下身却不见萎靡，Spock发现在他阴茎头部的下方有隐约的光亮闪烁，惊惧地意识到那是一个阻止性高潮的金属圆环。

他知道一部分人类有通过延迟性高潮以延长快感的癖好，只是他并不理解这种行为的意义，因为瓦肯人是为了繁殖后代、而非追求快感而性交。可他现在却亲眼见到Kirk幻想着把这样的性玩具用到自己身上。他难以想象被他人掌控性冲动会是什么感受，但他确信自己在Kirk的脸上看到了掩藏在怒意之下的兴奋。

“这还不够，你很清楚你是如何背叛我的，Spock……这还远远不够。”

在Kirk目光灼灼的逼视之下，瓦肯人闭上了眼睛，对下身脆弱部分的折磨甚至让他的脸上挂上了泪痕，可是Spock无法忽视在那面颊和全身泛起的淡绿色热潮。那个他摇摇晃晃地用膝盖从地上支撑起瘦高的身体，背对Kirk走到桌旁，将上半身伏在了桌子上。他的肩膀撞倒了三维象棋盘，棋子在桌面上散开、有些滚落到了地上，在“啪嗒啪嗒”的凌乱声响中，他用肩膀做支点撑住上身，向后方翘起臀部，硬挺的性器抵上了桌子边沿、引起一阵颤抖。

即使对人类的同性性行为无知如Spock，也瞬间理解了这个露骨的姿势意味着什么。他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地鼓噪，目不转睛地盯着Kirk一边爱抚着他唯一暴露出的性器官、一边走近了那为了接纳他而挺起的淡绿色肉体。Kirk探手揉捏暴露在他面前的臀瓣，Spock立刻听到了带着期待的呻吟，那艳丽的音色尽管发自他的声线，他却完全陌生。可是Kirk并没有立刻刺入性器。他从桌上捡起一颗白色的象棋棋子，一边拿在手里把玩，一边对躬在身下的人说道：“我喜欢在这艘星舰上与你共事，和你下棋、聊天，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对你来说这样的生活随时都可以抛弃。”

Kirk平静的语气反而更让人感到胆战心惊，始终顺从地承受他怒气的人第一次激烈地摇头否认：“不！我……我只是、不想让你因为我死去！”

“那就让我看着你死吗？让我看着你为了Chris送死，到一切都成定局之后才明白过来？！”

Kirk尖锐的质问让Spock屏住了呼吸，他看到另一个自己无力地垂下头，苦涩地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Jim，请你……原谅我……”

他得到的回答，是猛然刺入他体内的象棋棋子。Spock难以置信地看着Kirk手上毫不迟疑的推进动作、全然不顾被他按在身下的赤裸身体的痛苦扭曲。那个他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哭叫，接着是抽噎着的哀鸣，直到白色的异物完全没入了他的体内。

“既然你如此顽固，我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你记住谁才是你的舰长。”

Kirk咬牙切齿地说着，将怒张的阴茎对准了瓦肯人抽搐着的甬道入口。在他插入的时候，Spock闭上了眼，他不知道自己是不忍心、还是不敢去看，但是他无法阻止敏锐的听力让另一个自己的嘶声叫喊、肌体黏膜被碾压的声响、桌面的摇动声、还有Kirk从喉咙深处挤出的呻吟进入他的耳朵。

他的努力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很快他就像被不知名的魔鬼驱使着，再次睁开了眼睛，看着Kirk双手牢牢扣住他的腰部，胀大到极限的暗红色阴茎开始循着坚实的节奏在颜色迥异的瓦肯肉体内进出，从那被撑满的深绿色穴口不断溢出的体液浸湿了两人的下体。随着每次身体内部被冲撞挤压，那个他都会高声哭叫着扬起头、拉紧喉部脆弱的曲线，再随着那压迫的抽出浑身颤抖。他用力张开大腿和臀部，全身肌肉紧绷，在可能的范围内尽力地向后迎合Kirk的刺入，始终被绑在背后的双手死死攥在一起，已经悬空的双脚面上都暴起了深绿色的血管。

Spock被这淫乱的景象完全攫住了心神，僵立在原地动弹不得。让他心惊的，不仅是Kirk对他的疯狂而残酷的掌控欲望，还有在Kirk的想象中被粗暴虐待却无法自持地陷入欢愉的自己。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紧紧盯着两人激烈交合的部位和另一个他身下始终硬挺的性器，直到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发出的不成声的求饶。

“……Jim，啊！呜……拜托，请让我……啊！……”

全身都因为兴奋而染上了红潮的Kirk停下动作，用手抚上身下人的阴茎，立刻引起了一阵抽搐。他讥讽地笑：“你傲人的自制力去哪儿了，嗯？Spock？”然后他第一次把头转向了侧后方。

Spock吃惊地和Kirk对上了视线。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紧接着是第二步、第三步，然后转身从那淫靡的世界里落荒而逃。

从心灵融合里回过神来，Spock意识到自己正心跳加速、低声喘息，立刻咬住了嘴唇。病房墙上的通讯器里传来在隔壁监控的McCoy的声音：“Spock，结束了吗？Jim的情况怎么样？”Spock尽量面无表情地起身，语气平静地对McCoy答道：“舰长很快就会苏醒。我会返回个室休息。”

结束通话后，他不敢再看病床上还在昏睡的人，转身迅速离开了病房，直到回到个室锁上房门，他才放松了对自己的控制。他感到自己大口喘着气，全身发热，心脏跳得像是要蹦出来，而且下身有一种特殊的异样感觉。Spock低头，震惊地看到他那只在成年后次数有限的Pon Farr时才发挥了作用的性器官把制服长裤的黑色布料顶了起来。对于在繁殖周期以外不存在性体验的瓦肯人而言，这实在是难以置信而且可耻的状况，他在心中斥责自己竟然被Kirk背德的幻想勾起了欲望，打算就这样等待身体的热度自行消散。可是他一旦闭上眼睛，刚刚见到的场景就涌现在了脑海之中：他唇舌并用地爱抚Kirk的性器，浑身颤抖地等待被插入，在毫不容情的抽插之中绷紧身体、发出难以分辨的哭叫和淫语，从他硬挺的阴茎头部渗出兴奋的体液……Spock不自觉地探手抚上了下身，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口中吐出了细微的呻吟，他的淫乱姿态、Kirk的性器、他们交叠的身体在他眼前交替闪过，握住自己下体的时候，他全身泛起了一阵战栗。

他想起了Kirk最后盯住他的眼神。

那是能洞悉一切的眼神，在讽刺和鄙夷之下，跃动着渴望征服的火焰。

他的窥视被Kirk的意识发现了。

他不仅没有挽回Talos IV星事件对Kirk的伤害，还再一次违背了他的命令。

他会怎样处置自己……？

Spock感到他的舰长的眼神有如利剑一般深深地刺穿了他。下身剧烈地一抖，他睁开眼睛，看到右手掌心里一滩白色的蛋白质液体。

——他竟然射精了。

三天后的晚上，Spock在结束舰桥执勤后来到了舰长个室。

“……请进。”听到他的名字，房间主人在允许之前有了片刻迟疑。Spock步入室内，看到正坐在工作台前对着电脑屏幕的Kirk转过身来，向他微笑：“什么事，Mr. Spock？”

他确认了Kirk与日常并无二致的表情和动作，然后将双手背在身后，挺直了身体。

“舰长，我就Talos IV星事件向您致歉，请您给予我应得的处罚。”

Kirk顿住，Spock听到他深深吸了口气，俊美脸庞上慢慢浮现出另一种笑容，那是Kirk面对有意勾引的女性时才会展露的、暗含深意的笑。Spock从未想过他的舰长会对自己露出这种笑容，但他并不觉得反感。Kirk从座椅上起身，矫健的双腿交叠、优雅地靠在了工作台前，双臂在胸前环抱，用玩味的目光打量着他。

“瓦肯人的勇敢超乎了我的想象，还是说，这来自你人类那一半的危险的好奇心？”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对他的故作无知，Kirk哼笑了一声：“Mr. Spock，我们把事情说清楚，你不只此前为了和Chris Pike舰长的私人情谊劫持了Enterprise号，就在三天前，还违反了我禁止你进行心灵融合的命令，甚至用瓦肯神经掐让我持续昏迷。”

“我认为后两项指控有失公允。”

“哦？”

“我只是遵照舰长的意愿行动而已。”

Spock说完，紧紧盯着Kirk的眼睛。在擅自进行心灵融合被Kirk的意识发现之后，他等了三天，但什么都没有发生，这让他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就像他之前诱导Kirk陷入他的计谋一样，被禁止心灵融合之后、他一切的行为也都是Kirk的有意安排。而且，Kirk要发现了他的秘密的自己做出选择。如果Spock选择无视，那么他们依然可以回到像其他星舰的舰长和大副一样正常的工作关系。但是如果他想做出另一种选择，那么……必须由他主动向Kirk表示。

他知道Kirk十分清楚表露对于欲望的屈从对他瓦肯尊严的折磨，他推测或许连他的选择也被预料到了……但这恐怕亦是他的舰长对他惩罚的一环。事到如今，Spock无法阻止自己的傲气仍然试图伪装表面的冷静，但也同样无法阻止身体在看到Kirk榛色的眼眸变得深沉时逐渐发热。

他的回答让Kirk无声地笑了，Spock在他脸上看到了欣喜，不过那很快就被游刃有余的表情掩盖了过去。Kirk刻意地一步一步慢慢走近他，直到前所未有的私密距离，两人的吐息交融。他第一次闻到了Kirk的气味，像是炽烈的太阳的味道。灿烂的金色睫毛下的犀利眼神攫住了他，尽管他在理智上知道这个人类的力量比他弱小，可他却感到自己的全部思维都被他洞悉、掌控，这让他的思考陷入了短暂的停滞。

“那么，Mr. Spock，接下来你会继续遵照我的意志行动。”

“……遵命。”

“你可以在任何时刻停止，或者反抗，当然你知道那样做的后果。”

以情人私语般的口吻下达的威胁终于让Spock感到难以正视他的长官，他垂下眼帘，抿住嘴唇压下了喉间的喘息。

“舰长，我必须告知您，我的身体……并不全如您所预想。以及，如果完全按照您的意志……医生将会不得不知情。”

Kirk促狭地挑起了眉毛：“你在害怕吗？”

“不”，Spock轻轻摇头，“这是我该得的。”

“你好像不理解幻想和现实的区别，”捕捉着他的每一个细微表情，Kirk笑弯了眼睛，但瞳眸却灼灼逼人，“不过这也是可爱之处。”

Spock第一次觉得他的舰长毫无逻辑可言，但是不用因为肠道穿孔被送进医疗站让他暗自松了口气……他不知道在那种情况下要怎么面对McCoy。

“脱掉衣服。”

Kirk隐去笑意，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Spock点头，依言拉开了制服上衣的拉链。他很快就全身赤裸地暴露在舰长个室的空气之中，室内温度让他发冷，但他依然挺直了身体。Kirk围绕着他慢慢踱步，那露骨地审视的目光让Spock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他感到一只手抚上了他毛发丰沛的前胸，令他微微一颤。

“像你的头发一样柔软……”随着Kirk呢喃出感想，微凉的手指勾起他的胸毛玩耍，细微的麻痒感让他微微张口，无声地吐出喘息。

“仰面躺到床上，用手指扩张你的后穴。”

直白的命令打散了暧昧气氛，Spock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睛，正对上了长官不容质疑的眼神。他镇定了一下自己，在Kirk的注视下走到床前躺下，但是迟迟无法做出下一步的动作。

“你应该知道我要从哪里插入你吧？还是说我们就此停止？”

“……不，舰长。”Spock克制着声音中的颤抖，命令自己的双手从身前向下探去。他的左手撩起自己下垂的阴茎和阴囊，右手中指探进臀缝中，但这缓慢的动作突然被打断了，他的右手被Kirk猛力抓住移到了身后，右腿也被折起，这个姿势让他的腿根打开，下体完全暴露。Spock僵硬了一阵，然后慢慢移动右手，用中指刺入了本来只用于排泄的部位。

他加深呼吸，想让手指尽量深入，但是类似失禁的强烈不适止住了他的动作。手指被下身穴口的肌肉紧紧箍住，让Spock感到十分困惑：他真的能用这里接纳Kirk吗？

Kirk拉开了床头柜，随着打开瓶盖的声音，湿凉的触感骤然落在了Spock的臀缝之间，他不由抽了口气。“继续，”Kirk命令着，Spock暗暗咬牙进一步刺入手指。每一寸深入，他都几乎哽住呼吸，身体内部被触摸的全然陌生的感觉令他战栗。在穴口终于能够容纳一根手指缓慢抽插的时候，他全身上下都出了一层薄汗，反复袭来的失禁般的感觉麻痹了他的神经，甚至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快感隐隐腾起。Spock体会着超出已知范围的身体感觉，他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感受到什么，这让他好奇却也有些恐惧。

“你看起来很享受。”Kirk促狭的指摘让他注意到了左手中自己的阴茎已经开始发硬，他羞愧地吐出了轻声的呻吟。意识到Kirk没有允许他爱抚自己，Spock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在右手的动作上，但是被视奸的感觉却让热量不断向逐渐硬挺的部位聚集。目睹了Kirk的性幻想之后的每个晚上，他都忍不住回忆着那淫乱的场景自读，他的头脑和身体已经迅速熟悉了在清醒的状态下性器兴奋勃起、通过摩擦达到高潮的感觉。Spock从未如此感到、并且耻于自己身上瓦肯禁欲信念的不堪一击，可是他难以抵抗身体中不断涌起的原始快感。他不知道自己会堕落到什么地步，但是和Kirk一起堕落……让他无法拒绝。

Spock咬住嘴唇，慢慢向体内插入了第二根手指。不适已经变得可以忍耐，他随着手指插入的动作不断吐气，像是要把体内更多的空间腾出来。Kirk依然只是坐在床边注视着他的动作，时不时为他加入润滑，下身的洞口开始发出了粘腻的声响，让Spock脸上发烫。自我抚慰的羞耻和隐隐传来的Kirk逐渐加重的喘息更让他下意识地加快了手下的动作。

在他下身的甬道可以勉强容入第三根手指的时候，他的舰长终于起身，一边凝视着他的眼睛一边脱掉了上衣，展露出带着柔亮光泽的健美身体。然后那圆润而有力的手指落到了制服长裤的纽扣上，缓慢地解开纽扣、拉下拉链。Spock感到口干舌燥，下意识地咽下了一口唾液。他在Kirk的眼里看到了带着挑逗的戏谑，知道直勾勾的视线把自己的欲望暴露无遗，但他无法阻止目光被那火热硬挺的器官吸引。随着Kirk跨到他的脖颈上方，辐射着热量的硬物抵上了他的嘴唇，他像是着了魔一样、还未得到命令就顺从地张口迎入。像是对他的夸赞一般，Kirk立刻吐出了舒适的喘息。腥涩的味道在口中泛开，他的头颅被有力的双腿从两侧固定住，头发被从上方落下的双手抚乱。人类雄性的气味和力量笼罩着Spock，他眼前只有对方前后晃动的小腹肌肉和淡淡的金色体毛，过于压迫的视野甚至一度让他失去了现实感，直到Kirk从喉间迸发出一声低吟，将性器从他口中抽出。

Kirk向下移动身体，Spock的右手被抽离，双腿被掰开，硬热的器官抵上了穴口。预感到接下来的插入，他克制住身体的战栗，两手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但是被侵犯的痛苦迅速击垮了他的所有防备。他没有预料到身体内部被入侵会带来如此尖锐的疼痛，确实是血肉被生硬地撬开。Kirk拍着他的臀部示意他放松，可是痛楚让Spock的身体无法控制地僵硬着，他甚至感觉不到Kirk在对他的下身做什么，只有疼痛在体内不断蔓延。

——幻想和现实的区别，就是指这个吗……

他并不娇气，如果是外伤，他可以比人类忍耐更多、更久的疼痛。可是脆弱的内部被硬物强行撑开的感觉让他自傲的坚韧无从抵抗。他只能咬紧牙关捱着，尽量加深、拉长呼吸，强制身体随着呼吸的节奏放松，让他的长官更顺畅地推进。

他感觉过了很久很久，Kirk的小腹才碰上了他的臀部。疼痛随着抽出的动作稍有减缓，但很快又袭击了他，然后是再一次、再一次……他用了最大气力克制着不发出丢脸的声音，全部感官世界只剩下了痛楚，但他明白这是自己的选择。

等到Kirk似乎达到高潮然后抽出的时候，Spock所有的力气也被抽掉了。他全身被汗水浸透，看着他上方长官的身影都有些模糊。Kirk的手掌抚上他的脸颊，Spock不由自主地凑过脸去感受那份安慰，安心地闭上眼的时候，他感到泪水从眼角滑落。Talos IV星事件以来横亘在他心头的罪恶感终于减轻了。

Kirk躺倒在了他的身侧，紧密相贴的高温肉体和潮热喘息把Spock的感觉拉回了现实。人类男性在每次射精后需要一段时间恢复，他默默等待着他的舰长的下一步动作，无论是就此结束，还是再一次……

但是Kirk并未如他所料。他开始亲吻Spock的前胸，用湿润的舌头舔弄他的胸毛，然后慢慢移到一侧去啃咬他的乳尖。Spock从不知道男性的胸部也可以是性快感的来源，他感到陌生的酥麻感正从被Kirk用牙齿夹住碾磨的柔嫩部位扩散开来。随着舔舐和亲吻从胸膛、腹部、肚脐、向下落到小腹，他饱受了痛楚折磨的身体饥渴地捡拾着快感，直到湿热的口腔柔软地包裹住他软倒的性器，Spock终于抑制不住地吐出了呻吟。

来自长官的口交让他震惊，疑惑着这是否是再一次折磨之前的短暂抚慰。尽管如此，他的下体根本无法抵抗这从未经历过的热切爱抚，虽然他能勉强克制着不发出声音，他的双腿却不由自主地磨蹭着床单，腰部也逐渐有节奏地向上顶起。但就在他将要攀上顶峰的时候，Kirk突然放开了他。距离释放只有一步之遥的热量骤然暴露在空气之中，Spock战栗着看向他的舰长，对方挑逗地舔了舔湿亮的嘴唇，眼中精光乍现。

“管好你的手。”

他蓦然感到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上像是被下了钳制，Kirk满意地笑了，在他的身侧躺下，再次开始玩弄他胸腹的体毛。Spock不稳地喘息着，带着困惑等待。一直到他的兴奋褪去大半，Kirk才再次倾身把他的性器迎入口中。

第二次被遏止在高潮来临之前的时候，Spock浑身颤抖着理解了长官的意图。他想起了在Kirk的幻想中他的下体被套上的金属圆环，让那个他在残酷的折磨中也会兴奋得无法自制的可怕道具。

——这样下去，他真的会变得那样淫乱自失吗？

头脑已经无法给出答案，他只感到沉郁的热量在身体内部堆积，即使释放的迫切感慢慢褪去，他仍然难以止住呻吟，甚至在他胸前勾动毛发的手指都成为了一种导向愉悦的刺激。比前一次等待了更长时间、当Kirk终于再次把他的下体收入口中时，Spock难耐地发出了长声的呜咽，深切地感受到身体比之前更敏感贪婪地攫取着快感。他的腰臀失去控制地不断顶向Kirk，大腿绷紧到内侧的肌肉都感到了酸麻，双手紧紧攥着床单，在Kirk口中抽插的阴茎敏感到了难以置信的地步。脑海已经完全被想要射精的想法占据，可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果然，在他几乎就要越过那道极限的时候，Kirk再一次放开了他，然后用力按住了他的双手，Spock终于崩溃地吐出了带着哭音的求饶：“拜托！Jim！让我射……啊……”

但Kirk只是看着他无可奈何地扭动身体、被无处可去的热量折磨，灼热的目光检视过他身上每一处难以自控的反应。Spock用仅剩的理智堪堪止住了自己吐出更多淫词秽语，在意识昏乱之中，他感到大腿被分开，硬热的器官再次挤进了他下身的入口，但被反复延迟高潮似乎已经让感官变得异常，他竟然觉得穴口被撑开的刺痛也转变成了一种快感。

这一次，Kirk没有长驱直入，而是用阴茎突起的头部在他的穴口缓慢地推进抽出。Spock啜泣着感受紧致的肉环被反复推挤碾磨，每次被那性器最粗壮的部位勾过，都会让他发出无声的尖叫。他惊讶地意识到之前的痛楚已经消失了大半，在Kirk刻意的反复逗弄之下，他仿佛感到自己的穴口变得松软烂熟，甚至开始欢迎对方的插入。

当他再也无法承受对肉环的碾磨之时，Kirk终于再次深入了他的体内。他们身体交叠，另一具健壮肉体的重量让Spock感到了奇妙的充实，如果不是有Kirk的命令在先，他一定已经抬手环上了他的后背。Kirk身上就像在那幻想中一样泛着红潮，他的眼睛紧紧地锁住Spock，瞳眸中激烈翻涌的欲望和执念让Spock身心震颤，下意识地用力打开了身体迎合。

第二次的交合比之前顺利太多，Spock震惊于自己的身体迅速地习惯了接纳同性的插入，痛楚已经消失，他的内部甚至逐渐在Kirk有节奏的抽插中捕捉到了模糊的快感。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存在的体内深处，正随着他的舰长性器的顶弄逐渐泛起酸涩的感觉，他不由自主地晃动臀部、绞紧下身，让在体内进出的硬物每一下都顶到那个位置。感受到他的动作，Kirk喘息着笑了：“找到舒服的地方了，Spock？”

Spock已经顾不上因为羞耻而难堪，那种模糊的快感在反复的顶撞碾磨中变得越来越清晰，是一种与摩擦阴茎全然不同的、来自身体深处的热切。可是这种快感只能由身上的人带给他，他苦闷地一次次挺腰迎向Kirk的刺入，感受着被动的、却让他浑身震颤着发出呜咽的快乐。在意识的角落他再次想起了Kirk幻想中的自己，他现在恐怕也和那努力地绷紧身体迎合男人进攻的样子相差无几，但自我谴责只是加速让他的头脑滑向快感。

“我会让你用后穴高潮的。”

在Spock沉迷于两人下身的律动时，Kirk在他耳边吐出了凶悍的宣言，然后伸手向他们交合的部位探去。敏感的穴口被抚摩的感觉几乎让Spock惊跳起来，但Kirk竟然还试图把一根手指刺入他已经被撑到极限的肉环。“不、Jim，不行……”他昏乱地摇着头，可是绷紧的嫩肉被戳刺、挑开的感觉让他瘫软了腰。Kirk的手指终于挤了进去，Spock发出一声狂乱的哭叫，无助地向后仰起了脖颈，被手指撬开的部位仿佛有一阵阵电流蹿过，尖锐的快感从会阴一直扫到前方的阴茎。当Kirk保持着手指的位置重新恢复抽插的时候，Spock终于被过度堆积的愉悦彻底剥夺了神智，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发出什么声音，只感到全部化为了敏感带的下体在越来越快的节奏中被切实地带向顶峰。

终于获得释放的时候，从体内深处汹涌而出的热潮席卷了Spock，深厚而持久的余波让他的下体不由自主地反复收缩。他仿佛从远处听到Kirk迸发出的呻吟，随后，潮热的重量倒伏在了他的身上。感受着意识逐渐回复，Spock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环住了Kirk，对方似乎并未因为他非人的力道感到痛苦。那榛色的眼眸满含柔情地看着他，然后丰润的嘴唇攫住了他的。Spock暗暗吃惊，但他接受了这个吻，感受着他的长官比凶暴的性器温柔得多的舌头缱绻地爱抚着他的口内。

他对自己是长官身边最有用的下属这个地位非常满足，从未想过要Kirk把那些给予女性们的爱情给他。可是现在两人之间仿佛情人一般亲密的感觉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逸。他需要时间对这种感受的本质和来由、以及他体验到的种种陌生的身体感觉进行分析，但是在这一刻，他决定放任自己的直觉反应：拥抱Kirk。

Spock整理好制服，最后对着镜子确认了一遍自己的表情已经完全平静，然后打开了浴室的门扇。房间中的Kirk也恢复了工作装束，正坐在工作台前看着电脑屏幕——这是出乎Spock意料的，他以为他的舰长会理所当然地保持着在床上展露健美肉体的姿态笑着迎接他，然后调侃他的古板。让他羞耻却又沉迷的旖旎气氛已经消失了。Spock走向Kirk，下身难以启齿的部位过度摩擦后带着刺痛的酸涩感袭向他倦怠的身体，但他努力让自己的动作不暴露出这一点。

“舰长。”

直到他走到身边，Kirk才转过脸来，短暂地笑了一下。

“Mr. Spock，你还好吗？”

他点头。Kirk快速地打量了他一下，脸上似乎一瞬间现出了尴尬，然后他就转回了身体，简短地道“那就好”。Spock的逻辑告诉他应该走了。他恳请Kirk给与他应得的处罚，于是得到了痛楚和满足，他们没有继续分享私人空间的必要了。

但是他还不想离开这个房间。而且，他似乎感到他的舰长也还有话想说。

“舰长……”

“嗯？”

面对甚至没有转过头来的长官，Spock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

“请原谅我的失礼，但我认为您给予的处罚没有充分达到警惩的目的。”

他成功地吸引了Kirk的目光。

“客观而言，刚刚的行为对我来说……享受多于痛苦。这无法惩戒我今后不再做出对Enterprise号和您不利的举动。”

Kirk睁大了眼睛，嘴唇微张，似乎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Spock攥紧了背在身后的双手，忍耐着两人之间的沉默，直到他终于在对方脸上看到了明确的表情——如释重负的笑容。

“Oh, Spock……”Kirk金色的眼眸重新灵动地闪耀了起来，“我只是觉得，比起痛苦，让你感受到生命的存在带来的乐趣是更有效的。”

他的舰长站起身，慢慢用手抚上了他的脸庞：“如果是和你，我十分愿意一起探索这些乐趣。”

Spock感到被那手指碰到的皮肤在不合逻辑地发烫。Kirk总能让他的感觉器官发生异常，他发现这很……神奇。

“……瓦肯人不需要乐趣，”他闭上眼睛，无法阻止自己的语声几近喘息，“除非是来自长官的命令。”

他在极近距离听到了Kirk带着笑意的鼻息，下一句话终止在了他们交叠的嘴唇之间。

——“那么这就是命令。”

Finis.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