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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海殇·渔女和海盗船长,4

小说:艾德里安战纪 2025-08-29 22:21 5hhhhh 5990 ℃

  不久前。

  “喂——!艾利!!难得下山,要来一起捡蛏子吗??”

  退潮后的海滩边,总是聚集着「寻宝」的孩子们,他们高声呼喊着和他们在肤色和发色有着极大差异的艾德。

  “真是的,要叫哥哥才行呀!”

  艾德走上前,用手刀轻轻劈了下领头孩子的头顶,在孩子们的聚拢下,他显然成了这里的孩子王。

  “艾利哥哥,帮帮我们嘛!”

  孩子们也很知趣,纷纷围着艾德蹦蹦跳跳,艾德笑了笑,念起咒语,顿时,周围五十步内便处于他的魔力覆盖范围,沙滩中隐藏的海货纷纷被透明的魔力包裹起来,一个个雨后春笋一般从沙地下冒了出来。

  螃蟹、海鱼、海藻、贝类等等海货在半空中聚集起来,随后落进了孩子们手中的小桶中每个人都满满当当。

  “哇!!这就是魔法吗?!艾利哥哥真的是魔法师!!”

  “不对不对,是大魔导师!!”

  在这偏远的南方小岛,别说魔法了,连个像样的武者都没有,15岁的艾德给孩子们展现出来的,对他们来说完全就是奇迹。

  艾德摸着一个孩子的头,竖起食指在唇间。

  “这只是初级魔法师的水平啦,记住了——”

  “保密!”

  孩子们异口同声。

  “艾利!!!”

  远方,白裙少女提着一个大袋子,朝着艾德这边挥手。

  “哇!是夏兰!!「阿芙洛狄忒」来啦!!快跑!!!”

  下一刻,原本还围在艾德身边的孩子们一个个作鸟兽散了,留下那边的夏兰嘟着嘴在生气。

  “真是的,那些孩子们....”

  艾德来到夏兰身边,接过她手里的袋子。

  “挺有活力的,不是吗?”

  “你又用随便施展魔法了吧?伊蒂大人要是知道了你恐怕要罚冥想了。”

  “别别别,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嘛!”

  艾德讨好似的安抚着夏兰,陪着笑。

  “哼~”

  两人行到高处,回身望去,整个镇子一览无余,太阳落山的时间是整个小镇最忙的时候,有趁着退潮在沙滩上翻找海货的孩子、收拾白天立下的鱼干架的妇人、从南部港口跑完货,或者在海上满载而归的男人们。

  平静、朴实的生活,火红的夕阳,印照下来,竟有了几分暖色。

  “艾利应该适应岛上的生活了吧?”

  夏兰站在艾德身后,静静注视着他。

  “是啊,和大家完全熟络了呢,孩子们也很喜欢我。”

  “伊蒂大人带着你登岛的时候,你可是被欺负得够呛呢,就没有几个愿意正眼看你的,孩子们还叫你「海夜叉」,名字也好奇怪——。”

  三年前刚登岛时,艾德一行遭了岛民不少白眼,格兰妮女伯爵派了自己的护卫——伊蒂·蕾德尔护送上岛,在已经废弃的‘赫拉姆加尔’神社定居。

  “那个不是......”

  初上岛时,因为肤色和瞳色差异,加上住在深山里的神社,岛民们没有给艾德一行什么好眼色。只有夏兰愿意对他们伸出援手,给他们提供生活物资,还带着和岛民相互熟悉,才有了今天这个局面。

  “不是夏兰你带头这么叫吗?艾利什么的.....”

  “因为你的名字真的很难念嘛!艾德里...亚什么...”

  “是艾德里安·亚瑟尔·阿瓦隆。”

  “是嘛,太难念了,所以结合一下就叫艾利嘛!”

  “真拿你没办法.....”

  行至半山腰,两人拐入了密林中的一处小径。

  “听伊蒂大人说,你是从王城逃难来的,那王城卡里恩雅诺发生了政变的传闻是真的了?”

  “是......”

  三年前那场噩梦至今还萦绕在艾德的脑海里,没想到政变的消息流传到这里已经变成传言了。毕竟是最南端的群岛,消息传达的慢也很正常。

  “我听说执政的还是安洁莉卡陛下,也许她只是被胁迫了?”

  “嗯,我必须积累好力量,回到王城,亲眼确认母亲的安危,还有....引发这场灾难的,到底是不是姑姑....”

  在艾德的印象里,托涅莉明明是一个不输给母亲的温柔女性,她是王城的大魔导师,也是她启蒙了艾德的魔法才能。

  比任何人都温柔的姑母,艾德无论如何都不想去相信她是导致政变的罪魁祸首。

  提及母亲和姑母,艾德下意识没有顾及自己王子的身份需要隐瞒,而且对他来说,夏兰是个值得托付的好朋友。

  “母亲?姑姑?”

  这两个词汇一说出口,夏兰顿时就明白了,这个酷似贵族的少年,肩上背的是什么重担。

  “夏兰不害怕吗?「海夜叉」什么的?”

  “完全不会哦,虽说一开始确实是受了伊蒂大人的拜托,但经过了解,我也知道艾利不是坏人嘛。”

  两人行至森林深处,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开始从林间传来。

  海岛上的矮山并没有什么狩猎的必要,密林内有一处院落,院中立着一个大火炉,炉前有一名少女正专心地用锤子敲击在烧红的剑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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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琳小姐~~~”

  少女的名字是玛琳·弗莱姆,独居在森林中的铁匠,和大部分肤色较深的岛民不同,由于长期在广袤的森林中独居,她的皮肤非常白皙,仿佛不曾沾染过烈阳一般。火红色的长发竖起了高马尾,纤细的手臂却能举起重锤,穿着一身朴素的亚麻围裙,裙上挂着许多锻造用的工具。

  “......差了一点啊....是温度,还是工艺,或者说料子的问题....”

  此时玛琳正仔细端详着手里的剑胚,丝毫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到访。

  “玛琳小姐!”

  夏兰上前大声喊了玛琳的名字,才让她回过神来,赶紧将剑胚收好,和他们打了声招呼。

  “呀,夏兰,还有艾德,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夏兰无奈地扶着额头,让艾德把其中一个袋子交给了玛琳,“是你做事太认真了,诺,这是你托我在南部港口订的玄铁,普通的兵器或农具掺上一点就能坚固无比,你看看。”

  玛琳立刻欣喜若狂地接过了袋子,拿起里面的玄铁矿研究起来。

  “谢谢啦!我正缺这东西呢!艾德,有空的话来我这里试剑哦?我一定给你打一把最合适的武器!”

  “那我就提前说谢谢了。”

  狂热于锻造的玛琳很快以工作为由将两人赶了出去。

  “玛琳小姐还是这么有活力呢。”

  听着敲击声渐行渐远,艾德感慨道,

  “她也是个苦命人,小时候因为力气太大,被叫做‘斯库拉’,没有人愿意接纳她。”

  “‘斯库拉’?”

  “一种传说中的海怪的名字,上半身是女性,下半身是怪物,力气特别大!南方群岛的女孩子,都被称作「海神的新娘」,她的力气太大,反而因为不符合传说中海神大人的喜好而成了异类。”

  在岛上生活了三年,艾德见到的大部分女性都是操持家务为主的,在家里晒鱼干、带孩子、穿针走线,极少一部分,像是夏兰这样无依无靠的女性才会去考虑出海捕捞,再去港口换钱来维持生计。

  玛琳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即使遭到排挤,也依然坚持着家里的铁匠活计,甚至做出了名气,她打造的渔具坚固实用,价格也十分公道。因此不少岛民后悔先前的排挤,并偷偷照顾她的生意。

  “大家本质上还是善良的,玛琳小姐作为一名优秀的铁匠,一定会得到认可。”

  艾德这句话并不是盛赞,登岛之后,他几乎每天都在跟着伊蒂学习剑术和魔法,其中所需的练习用人偶和武器,库洛艾的铠甲、兵器,都是玛琳打造的。

  “嗯,我也这么觉着。”

  离开了玛琳的铁匠铺,两人继续朝着山上走去。

  “话说回来,夏兰,「阿芙洛狄忒」,是什么意思?”

  岛上的孩子们一直喊夏兰为「阿芙洛狄忒」,并且好像很怕她的样子。

  “说出来的话,你可别笑我。”

  夏兰踌躇着,背着双手,还提了提脚边的石头。

  “嗯,你说。”

  “「阿芙洛狄忒」是航海庇护女神。”

  “这不是挺好的吗?”

  “听我说完,这位神祇,除了自身强大,对身边的所有亲人朋友都有着非人一般的严厉要求.......凡是有悖她的要求,就会承受她的愤怒。”

  “哦!!哈哈哈哈哈!!!”

  艾德突然就恍然大悟,夏兰平时对那帮孩子照顾有加,她同时也知道,要想成为一个优秀的人,就必须走出这海岛,到外面的世界去。

  因此,她对孩子们的功课异常的严厉,自然也招了个‘恶名’。

  两人调笑着进入了深山,这里原是废弃的海神‘赫拉姆加尔’神社,新的神社已经融合了王国的光明神信仰,与镇内的教堂合并一处。

  “艾利知道这座岛屿的名字吗?”

  “嗯,‘赫拉姆加尔’,在本地的语言里是‘鲸鱼’的意思吧?”

  “没错,很久很久以前,人们认为这里是海神露在海面上的圣体,所以在鲸鱼出气孔的位置上建立了神社,后来——”

  民间传说,有个少女为了给重病的母亲寻找食物,不惜对海神的贡品下手。

  只是,在进入神社的那一刻,少女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引了,径直走向了祭坛后的洞穴中,随后感到一阵晕眩。

  醒来时,少女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地面上,四周被温暖的光芒包围着。就在她困惑时,一名英俊的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带着仿佛包涵整个海洋的温柔眼神注视着她。

  男子轻轻将她拥入怀中,简直如同阳光下的轻波一般温柔。少女沉浸在这份不可思议的幸福中,所有的烦恼与痛苦顷刻间消失无踪。

  村民们找到少女时,她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安详地躺在洞穴中。少女的嘴角带着微笑,满脸的幸福,仿佛她正经历着一场美梦。

  至此之后,镇民们便对海神赫拉姆加尔充满着敬畏之心,他们认为:妙龄少女们不能轻易进入神社,不然会被海神看上并魅惑,带到洞穴里收走灵魂,成为祂的新娘。

  “——这就是《海神的新娘》了,这童话,岛上每一个孩子都倒背如流。我也被警告了哦,不要在神社附近逗留。”

  镇上的大家大部分都是朴实善良的人,夏兰经常带着艾德下山逛逛,帮助他融入这个小镇,大家对夏兰很好,对艾德也没有多差,毕竟传说只是传说。

  艾德挑了挑眉,撇了眼身旁的夏兰。

  “.....那你就不怕被海神带走当新娘?”

  夏兰灿烂地笑着,侧过身来,俯在艾德耳边,吐气如兰。

  “如果真有那天,还请你来救我哦,艾·利。”

  “唔......”

  突如其来的亲昵,让艾德脸红着别过脸去,不敢直视这个大胆的少女,而后者则爽朗地笑着,大步朝着深山内走去。

  “嘿!!哈!!”

  院落内,手持长枪的少女正对着训练用木人挥动着手里的武器,那长枪比她的人还要高出一头,身上的女仆装随着她的动作飘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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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武器是长枪,请不要在意AI智障抽风Orz)

  “呼啊~~~~”

  少女拄着长枪,擦着额头的汗水,看到林间走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没有看清,当即撒起娇来。

  “殿下——!你可算回来了,呜呜我好饿~~~啊,夏兰小姐。”

  待到那人走近,库洛艾才发现走在前面的是夏兰,赶紧收拾姿态,对着夏兰身后的艾德行礼。

  “少爷。”

  “训练辛苦啦~”

  艾德上前摸了摸库洛艾的头,交代她接过夏兰带来的物资存放好,自己则取下灶台前的围裙系好,拿过炊具。

  刚整理好生活物资的库洛艾出来看到艾德准备做饭,当即跑了过来。

  “少爷!!怎么能让您做饭呢,我来!”

  艾德用魔法在自己身前制造了一个屏障,库洛艾扑上来软绵绵地像是撞到了棉花一样,当即脚下一乱,差点就站不稳,又闪到她身后,一把搂住她的腰帮她站定。

  “殿下....”

  “你看你站都站不稳,今天肯定加练了,夏兰又是客人,做饭这事让我来吧,我没那么金贵。”

  劝了些许时间,才把库洛艾劝到院子里去陪夏兰,艾德则在灶台前做饭。

  “......久等了!”

  待到太阳彻底西沉,艾德也将热腾腾的饭菜端到了院落中的方桌上,三人围坐着开始用餐。

  “嗯~~!艾利的手艺很不错嘛,学过?看你金枝玉叶的也不像啊。”

  饭桌上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大部分都是依靠厨艺弥补了食材的朴素。夏兰只是尝过一次后,就总是想着找机会来蹭饭了。

  艾德摇了摇头,

  “没有,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这一手,也许是天赋吧?”

  身为王子的艾德自然没有系统地学过烹饪,只不过从王都逃离后,身边可以作为仆人的只有库洛艾一个,他想要为库洛艾分担点什么,每到这时,身体里就有了一种本能,不管是家务杂活还是烹饪,原本娇生惯养的小王子竟然信手拈来。

  库洛艾低着头,一声不吭地扒着饭,每当吃到王子做的饭时,总有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姐姐回到了身边一样。这时候眼角就会泛起酸涩感,库洛艾忍住这种感觉,作为女仆,让主人自己做饭本就是大失职了,又怎么能奢求让王子给自己做饭呢?

  饭后,库洛艾坚持要洗碗,把艾德和夏兰推了出去,两人也是无聊,就到废弃的神社后方去,当做探险。

  破旧的神社后方有个祭坛,已经变成了海燕筑巢的绝佳场所。坛后有一处淡水湖,明镜一般倒映着天上的圆月,月光洒在周围,像是披上了一层薄纱。

  湖泊正中一个竖型的洞穴,约有一人张开双臂那般宽,神奇的是,那洞穴虽然在湖泊正中,却没有被灌入湖水,好像真就是鲸鱼的呼吸孔一般,而这湖泊就是祂在呼吸之时喷出的水柱形成的。

  两人席地而坐,欣赏着眼前的景致,艾德指了指那竖井状的洞穴。

  “那个就是传说中少女遇见海神的地方?”

  “传说和现实还是有区别的,你看,这个洞穴几乎是竖着下去的,常人下去很难上来,若是少女游进这湖,掉进了竖井,那些第二天发现她尸体的岛民又是如何轻易寻到她的?....好啦别提传说啦,过来帮帮我!”

  夏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一旁的草丛里拖出了一只小木船。

  “你什么时候弄的船?”

  艾德抱怨着,过去帮忙把小木船拖到了岸边。

  “靠海生活的孩子就没有不会做船的!”

  “我问的是这个问题吗?!”

  看夏兰叉腰挺胸的模样,还挺骄傲的,不知道以为艾德在夸她。只好扶着额头,帮着夏兰把船推到前滩上。

  “好了,过去看看能见到海神的地方,出发~~~~!”

  夏兰像个船长一样,从哪里捡了一根枯树枝,朝着前方一挥,像是指挥着大型舰队一样。

  咚!

  船还没划多远,就听到一声闷响,船底被前滩的石头卡了。

  “哎呀呀,还是不行呀。”

  这里毕竟只是个稍微大一点的水泊,岸边的深度还不足以让船只驶入,如果多来几个人,把船抬到深一点的水域应该就能行船,现在只有两个人,探险计划也就作罢了。

  白忙活了一阵,两人都累了,夏兰脱了鞋,坐在湖畔的青石上,双手撑着身体,一双赤足在水面上拍打着,泛起阵阵波纹,将倒映的明月荡漾成一片银波。

  她转过头,看向身旁的金发少年,已经三年了,岛上的大家自然没有把他当做外人,要在这里过一辈子都可以。只是他有他的使命,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做她的「艾利」。

  “......艾利以后想做一个什么样的国王呢?”

  这惊天发言差点吓到了艾德,

  “你怎么知道的?”

  夏兰咧开嘴笑了,

  “「母亲」和「姑母」,还是王城政变的亲历人,我早猜出来了。等到你足够强大,回到了王城,你想施行什么样的王道?”

  “我......”

  艾德低下头,认真地思考着,这对于他来说,是个极为严肃的话题,无论是在皇宫里,学官也好,艾莉亚姐姐也好,到这里伊蒂大人的教导也好,都在让他记住:你是王子,无论如何,你都有维护阿瓦隆王室正统的使命。

  “我想要实行,人人都能幸福的王道,没有战争,没有压迫,老人终享天年,孩童健康成长,每个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大概就是这样。”

  “很伟大的理想呢....”

  夏兰望向水中的明月,一时竟有些寂寞。

  “很伟大,也很艰难,但是艾利的话一定做得到,我保证。”

  “倒也没有那么.....”

  这是今天第二次,艾德撇过头去,掩饰自己的难为情。

  “那,成长后的艾利会做什么,成为什么样的王,就让我亲眼见证吧。”

  这一刻,只是大艾德不到两岁的少女身上,竟散发出来无限的温柔。

  “在那之前,我一定会陪在你身边。”

  “那就....拜托你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

  艾德的可爱反应让夏兰忍俊不禁,她站起身来,光脚朝着他走过来,蹲下来抱着他的肩膀贴了上来。

  “那我这叫什么?开国元老?艾利你登基后封我点什么?”

  “.....夏兰想要什么呢?”

  艾德低着头,脸上热热的,身后是少女柔软的身体,距离很近,很热,心跳也越来越快。

  “我啊?这样吧,你登基后,送我一艘大船怎么样,要这~~~~么大的!”

  少女在艾德身后伸出手到他面前比划着。

  “比南部港口的商船还要大,我要打好多好多的鱼,送给岛上的大家!”

  “那我呢?我有份吗?”

  “你都当国王了,会在乎这点鱼吗?”

  “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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